韩国电影女带男去厕所:“曾经沧海”是元稹编织的千年谎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4 02:17:45
“曾经沧海”是元稹编织的千年谎言 在古人的悼亡诗词中,我以为诗是元稹《离思五首》中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词是苏东坡《江城子》中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一诗一词各自牢牢占据了千古来悼亡诗词的头把交椅,从古至今再没有能出其右者。

“哪个男子不善钟情,哪个妙龄女子不善怀春。”又有谁不知道这句“曾经沧海”。还有什么样的语句能比“曾经沧海难为水”更准确的表达“永恒”之意呢?“元稹元微之就是情圣了。”我想,有这样观点的人数千年来绝不在少数。自从这两句诗词诞生后,只要有人类存在,只要有爱情存在,只要有文字存在,就会永久存在下去……这样的诗句完全可与日月同光。

唐朝中晚期诗人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首诗是写给他的亡妻韦丛的。唐德宗贞元十八年(802),元稹赴京应试时得到尚书韦夏卿的赏识,将自己的小女儿年芳20岁的韦丛嫁给了元稹,“谢公最小偏怜女,嫁与黔娄百事乖”。出身名门的韦丛并不是一个趾高气扬贪图享受的娇小姐,相反,她没有嫌弃一穷二白的元稹,而是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和元稹过着清贫的日子,“贫贱夫妻百事哀”。为了给元稹打酒,她甚至把自己的金钗都拿去换酒了,“泥他沽酒拨金钗”。然而,就是这样一位知书达礼令人尊敬的小姐和元稹仅仅一起生活了七年就得病而亡。此时,元稹在老丈人的庇护下已由秘书省校书郎升任监察御史,前途一片光明。爱妻却驾鹤西去,元稹无比悲痛,写下了一系列的悼亡诗,其中最著名就是《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元稹的这首诗,语言精练意境深远。“沧海”的水深邃无比,他处的水便是小巫见大巫;“巫山”的云云蒸霞蔚,他处的云则是黯然失色。“沧海”与“巫山”是人间无以伦比的象征。元稹用世间至大至美的形象来表达自己那种断肠切肤之痛。元稹用这两句诗告诉世人:在他的心目中,任何女子都不能取代韦丛;除了韦丛,再没有能令他动情的女人了。“曾经沧海”早已成为一个含义颇深,流传百代的典故。后人对元稹的忠贞如一泣血涕言,表达了无比的崇敬、称颂和喜爱。这两句诗极负盛名流传甚广,是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

韦丛死后,元稹为亡妻写了这《离思五首》,在之前还写了《遣悲怀三首》,其中也有著名的“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除这两组诗外,元稹为韦丛还写有《六年春遣怀八首》、《杂忆五首》等等共33首诗,篇篇都写得凄凄切切感人至深,让人无不感到元稹之情真意切,以及他们夫妻之间那种无以复加无可比拟的深厚感情。读者无不掬一捧眼泪。元稹的这些诗句不仅博得了历代无数读者的同情,也受到了历代文学评论家的赞许。

元稹写的那些悼亡韦丛的诗作惨惨戚戚,人们想象这些悼亡诗必定是作者涕泗交流,如杜鹃泣血般蘸着血泪写出来的,因而感动着千千万万的人。如果事情到此就画上句号,那多好,就像祝英台与梁山伯,就像牛郎与织女,就像孟姜女与万喜良。历代人们传诵的都是这样的悲剧。这样的话,元稹也就成为不朽了。

然而,这只是后世读者的一相情愿。文字往往只是“假象”,真相却是无情。真实的情况是,这位元稹绝对是一位多情公子,他的艳遇接踵而至,对他来说,那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后人都被“曾经沧海难为水人”忽悠了。

早在娶苇丛之前,贞元十五年(799),21岁的元稹寓居蒲州(今山西永济)时,与远亲崔双文(即后来传奇小说《莺莺传》中的崔莺莺)就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元稹曾写过初恋故事的“自传”本《会真记》。后来的《西厢记》便是脱胎于《会真记》。元稹给双文写诗言道:“艳极翻含怨,怜多转自娇。有时还暂笑,闲坐爱无聊。晓月行看堕,春酥见欲销。何因肯垂手,不敢望回腰。”还有诸多写给双文的“艳诗”,“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偏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葱葱。方喜千年会,俄闻五夜穷。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慢脸含愁态,芳词誓诉衷。赠环明运合,留结表心同。”晚唐的李肇说,“学淫靡于元稹。”

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元稹以张生自喻,述其亲历之境。”陈寅恪《元白诗笺证稿》说:“微之自编诗集,以悼亡诗与艳诗分归两类。其悼亡诗即为元配韦丛而作。其艳诗则多为其少日之情人所谓崔莺莺者而作。微之以绝代之才华,抒写男女生死离别悲欢之情感,其哀艳缠绵,不仅在唐人诗中不可多见,而影响及于后来之文学者尤巨。”

张生对崔莺莺是“始乱之,终弃之。”这正是元稹到京城后为了仕途,他权衡得失,便依附于当时权贵韦夏卿,娶其小女韦丛为妻而弃蒲州女子双文。后世的传统戏曲《秦香莲》、《铡美案》中被包拯所斩陈世美是虚构的,这位唐朝诗人元稹才是货真价实真正忘恩负义、抛妻的“陈世美”。

元稹到京城攀结上韦尚书后,作有诗《陪韦尚书丈归履信宅因赠韦氏兄弟》:“紫垣驺骑入华居,公子文衣护锦舆。眠阁书生复何事,也骑羸马从尚书。”诗中表现出他趋炎附势小人得志一副洋洋自得的丑态。

这是元稹娶韦丛之前的事,如果说这些事尚可既往不咎,那在韦丛逝世后,他一面写了几十篇使悼亡亡妻;一面又在到处寻花问柳。则是令人憎恶了,他真是无耻的可以了。

就在韦丛得病辞世那一年,元稹任监察御史去成都时结识大他十一岁的“扫眉才子”四十二岁的薛涛。薛涛风尘一生未动过男女真情,遇到元稹后,两人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在元稹的甜言蜜语攻击下两人缠绵同居起来。薛涛奉献了她的全部,她还作过一首诗《池上双鸟》,“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表达了她愿与元稹双宿双飞的愿望。可惜好景不长。一年以后,元稹离蜀返京,写有《寄赠薛涛》,“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对于这段恋情,薛涛是认真的,是要结果的。然而,对元稹来说,不过是一场艳遇,一场风花雪月风云际会的露水姻缘,玩玩而已。他自是毫不吝惜地辜负了薛涛的一往情深,留给薛涛的只是苦苦相盘望穿双眼。这也是杜十娘与李甲的另一番演绎。

韦丛辞世两年后,元和六年(811),元稹纳安仙嫔为侧室,但这对夫妻只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安仙嫔病逝。元和十一年(816),元稹和裴淑一见钟情,娶裴淑为妻。元稹娶裴淑之后,任越州刺史时(820年),他遇到了歌女刘采春。美少妇刘采春的音容笑貌让元稹迷恋不已,他纳其为妾,写有《赠刘采春》,“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

对于元稹这种趋附奉迎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行径,陈寅恪评价予以犀利批评,“自私自利。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元稹所做一切是其人性的本能流露。他被后世定位是一个玩弄女性、始乱终弃、喜新厌旧的负心汉。元稹真让后世欣赏他的人大跌眼镜。

大和五年(公元831年),53岁的元稹暴卒于武昌军节度使任所。没多少人为其痛惜。

元稹的故事警示后人:

谁是谁的曾经沧海?

谁又为谁地老天荒?

大浪淘沙,

天地悠悠,

从永远到永远……  (王 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