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电影出轨外道演员:讲台上的名家风采 凡英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17:38:52

名家风采已无缘再见,但通过此文我们仍能瞥见课堂上名家的沉醉,依稀听见那顿挫的声音。
    辜鸿铭这个清末国学大师在上课之前先和学生约法三章:  (一)他一进教室,学生必须起立致礼;下课后,他先离去,学生再走。  (二)要求学生背诵的课文,上课检查若背不出,不许坐,要一直站到下课。  (三)能受得住约束的听课,受不了的可趁早退堂——如此做法,现在的大学教师一般不会这么做,中学教师一点也不敢这么做。可他要求虽严,但古文烂熟于胸,英文又呱呱叫,加上诙谐幽默,一般是没有学生退堂的。讲到得意处,他会忽然唱段小曲,或者从长袍里掏出几颗花生糖果大嚼,令人忍俊不禁。

    梁启超给清华大学学生讲课,走上讲台,打开讲义,眼光先向下面一扫,然后是简短的开场白:  “启超是没有什么学问——”接着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点头“可是也有一点喽!”既谦逊又自负。他汜忆力非凡,四书五经、历史典籍、诗问歌赋,往往张口即诵,有时偶尔顿住,用手敲一敲光秃秃的脑袋,立马想起,又继续大段大段往下背。有时讲课讲到紧要处,便成为表演,手舞足蹈,情不自己,或掩面,或顿足,或犴笑,或叹息。讲到欢乐处则大笑而声震屋梁,讲到悲伤处则痛哭而涕泗滂沱。听他的课,实在是种享受。

    刘文典,老同盟会会员,孙中山的秘书长,对《庄子》  《文选》研究有独到之处。他嗜吸鸦片,上课时无法过瘾便狂吸纸烟,由于发音多通过鼻腔,语音含糊不清。讲《文选》时,只听他嗫嚅而言:  “这文章好!这文章妙!”他是书生,也是狂生,自诩为全世界两个半《庄子》研究权威中的那半个。教《昭明文选》,一学期才讲了半篇内容玄虚的《海赋》。

    鲁迅进出教室都极为迅速,爱穿玄色衣服,一身的“黑”。一开始讲话,教室很快就安静下来。讲课侃侃而谈,幽默风趣,每一句话都充满感情和力量,使学生感到意味深长。有一回讲到《红楼梦》,鲁迅先生笑问学生:  “诸君喜欢林妹妹否?”一位学生大胆地站起反问道:  “请问.先生喜欢否?”鲁迅先生答道:  “我可不喜欢林妹妹。”  “为什么?”  “我嫌她爱哭哭啼啼,小心眼儿。”他知识渊博,讲课时能深人浅出,旁征博引,需要时信手拈来,不用时挥之即去。

    南怀瑾是台湾当代国学大师,著有《论语别裁》、  《原本大学微言》等学术著作。他能把枯燥无味的古代哲理文化课讲得趣味横生。据台报报道,成功大学学生最讨厌的课程是三民主义、四书、五经,并把最不受欢迎的讲课者称为“三四五教授”。南先生得知后自告奋勇到成功大学讲四书五经。不到一个月,他上课的教室人满为患,学校只好安排他到礼堂授课。

    聂绀弩是著名杂文家、诗人,师从鲁迅。聂绀弩在中央文学讲习所讲《水浒》,没有讲义,事先也不准备,他叼个烟卷,在台上转来转去,随意发挥,一讲就是几个钟头。
   
    沈从文26岁那年第一次登上讲坛,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呆了10分钟,才径自念起讲稿来,仅10分钟便讲完了原先预备讲一个多小时的内容,然后望着大家,再也无话可说,最后只好在黑板上写道:  “今天是第一次登台,人很多,我害怕了。”学生为他的“可爱”大笑不已。沈从文讲话声音小,湘西口音重,学生很不好懂,而且讲课没有讲义,毫无系统,只是即兴的漫谈,类似聊天。经常是看了学生的作业就作业讲一些问题,总是凭直觉说话,从不说亚里士多德怎么说,托尔斯泰怎么说。他教学生创作,反反复复,经常讲的一句话是:要贴近人物来写。他从不给学生出命题作文,谁爱写什么就写什么,自己命题。他给学生作文写批语,有时比学生的作文还要长。
    
    闻一多一是将早上的课调到黄昏时候上,认为这样有气氛,容易讲得精彩。二是上课时往往抱着一大叠自己写的稿本,昂首阔步走进课堂,学生起立致敬坐下后,他也在讲台上坐下,然后慢慢掏出一包烟,打开来,对着学生笑一笑,绅士般地问:  “哪位吸?”学生一阵笑,当然没人吸,他自己便点上一支,吸了后才开始上课。他主讲的《中国古代神话》、  《诗经》、  《楚辞》等课,立论新颖,考证严密,深受学生欢迎。他上“楚辞”,第一节课打开一尺半高的毛边纸笔记本,抽上一口烟,用抑扬顿挫的语调道:  “痛饮酒,熟读《离骚》——可以为名士。”他讲唐诗,将晚唐诗与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颇受欢迎。闻一多的课都不考试,学期终了,仅要求学生每人交一份读书报告。

    “红学”专家吴宓在西南联大时,有一次讲《<红楼梦>研究》,见下面女学生没座位,就走到别的教室去搬椅子,一些有风度的男生也跟在他身后去帮着搬,等女学生坐好后他才开讲。他讲“中西诗之比较”,好多学生有兴趣去听,没料到他讲的第一首诗却是学前儿童念的“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楼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
    
    俞平伯也是“红学”家。当年给学生讲授诗词,每每自己先唱读。每唱完一首,  自己先赞道:“好!”沉吟半晌无语,学生想要知道其所以好,俞先生已开始唱读第二首,唱毕,又由衷赞道:“好,真好!”沉迷其中,学生欲知如何好法,终不可得。
   
    章太炎不擅长讲课,但不乏忠实听众,鲁迅等人就坚持听完了《说文解字》。他讲课时慕名来听者甚众,但他口齿不清,讲课时爱随意发挥,漫无层次,常常使听者兴味索然,慕名而来,失望而去。他嗜酒,也嗜烟,讲课时,常常一手拿粉笔一手拿烟卷,有时候误拿着烟卷在黑板卜写.惹得学生哄堂大笑。 

    周作人通常是坐在讲台上,低头伏案照本宣科,声音细小,即使坐在前排的学生也听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