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rain:农村教师感慨：我们还不如农民工有地位

教师感慨：我们还不如农民工有地位2011-09-08 21:19:27　来源:网易教育频道综合有874人参与手机看新闻转发到微博(19)
农村的很多教师对自己的职业认同感同样不高，一些教师甚至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进城务工者。
网易教育讯：与以往教师在乡村是“先生”的地位相比，现在很多农民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通过接受教育，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很少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再回到农村，尤其是不愿意让孩子当农村的教师。农村的很多教师对自己的职业认同感同样不高，一些教师甚至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进城务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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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在地里收麦子，他说这辈子不会再当老师
8月，甘肃渭源正值夏收农忙时节，刘秉章从家里出发，沿着后山的小路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山顶附近自家的四亩地收麦子。7月底的高温烤干了不少灌浆期的麦苗，今年收成估计只有往年的三成了。做了十多年代课教师的刘秉章已经不太会用镰刀，只能跪在地上徒手拔麦子，费时且累。他干农活的水准还比不上他七十多岁的父母，只是老人家现在腿脚不好了，很多农活必须由儿子来做。歇口气的工夫，他会站在山头，看着下面的张家堡村。目光左及是他现在打工的地方，兰渝铁路工地，他在那儿当个焊工。目光右及则是他当了17年老师的张家堡小学。从2007年被学校清退，这两年他常常这样在山顶上看着，37岁的他仍是光棍一条，同时，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再做老师的念想——他说：今生我应该不会再去当老师了。
烈日在地里收麦子，他说这辈子不会再当老师
8月，甘肃渭源正值夏收农忙时节，刘秉章从家里出发，沿着后山的小路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山顶附近自家的四亩地收麦子。7月底的高温烤干了不少灌浆期的麦苗，今年收成估计只有往年的三成了。做了十多年代课教师的刘秉章已经不太会用镰刀，只能跪在地上徒手拔麦子，费时且累。他干农活的水准还比不上他七十多岁的父母，只是老人家现在腿脚不好了，很多农活必须由儿子来做。歇口气的工夫，他会站在山头，看着下面的张家堡村。目光左及是他现在打工的地方，兰渝铁路工地，他在那儿当个焊工。目光右及则是他当了17年老师的张家堡小学。从2007年被学校清退，这两年他常常这样在山顶上看着，37岁的他仍是光棍一条，同时，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再做老师的念想——他说：今生我应该不会再去当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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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课教师杨贤玺现在是一个彻底的农民
离开了学校，这些代课教师便成为彻底的农民。但在村里和原本的农民们相比，他们又属于失败的农民——漫长的教书生涯已经让他们疏于其他技能，尤其是农民应该有的技能。48岁的大安乡人杨贤玺1985年开始当代课教师，只有2006年月薪曾涨到120元，其余时候月薪都是40元。现在，“农民”杨贤玺的全部家当是一间20年的土坯房，两头驴，一只羊，一头猪，七只鸡外加四亩旱地。除了种地，他在县城的工地砌砖，一天挣50元。老婆去别的乡帮人割麦子，一天60元。大儿子今年高考，上了二本分数线，但全家来不及高兴就在盘算上哪个学校更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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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老师当四十多年代课老师，如今只在麦地里看看新麦
另一位退下来的代课教师王政明，他刚从县城儿子家养病回来。即将70岁的他除了有四十多年的教师生涯可供回忆之外，还有心脏病和严重的椎间盘突出陪伴。一说起老师这茬事，老汉便盯着天花板，长嘘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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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讷的“小老头”申世红下棋打发时间
申世红是老单身了，家中除了一个远嫁的妹妹外就是年迈的老母，因为要照顾母亲，他不能出远门打工。长期困窘和单身生活，使申世红变成一个木讷、目光有些呆滞的小老头。他自言自语：“我就是命不好。”墙上的镜框里镶着许多当年他与学生的合影，照片上的他笑容可掬，那样的表情，也不过是四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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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秉章在院子里给侄女补课，一技之长总算还派上用场
彻底令他放弃这一念想的是刚刚结束的全省教师资格考试。这次考试是渭源的代课教师们是否能够转为正式公办教师的最后一线希望。只是参加这个考试的不只是代课教师，而是所有想当公办教师的人，条件是必须先要具备教师资格证、大学毕业。这些条件刘秉章虽然都具备，但与其同上考场的更多是刚毕业的年轻大学生。与大学生同场考文化课，代课教师败下阵来便是常理之中。更何况一开始县上本没打算让代课教师参加考试，只是因为有代课教师去省城上访，才争来了获准参加考试的通知，可这时离考试只有半个月的准备时间了。最终，两门总成绩为300分的考试的合格线是172分，最终全县将录取70多名教师，刘秉章考了126分，渭源140名够条件并参加了考试的代课教师，只有7名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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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曾经的小学，满是感慨
刘秉章和王政明回到曾经教书的张家堡小学，因为不再是老师，他们只能在门外向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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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农活并不是代课教师们的强项
同样是代课教师，曾经在2008年登上南方周末封面的会川代课教师们，现在却活得有滋有味。他们甚至自嘲地说，应该感谢国家把我们彻底清退，彻底断了我们再做老师的念想，只有破釜沉舟，结果是他们积极寻找新机会，均有所得。依赖这几年会川当归党参黄芪药材市场的繁荣，以及南方周末燃烛行动的支持，好几位老师有了本金，做起了药材生意。其中张鉴号称“张百万”，还盖起了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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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困境：
很少孩子长大后想当教师
“有七次我让学生写作文：我长大以后想干什么。很少的孩子愿意将来当教师。我也大概问过一些孩子，问他们为什么不想当教师，有些孩子说当教师很辛苦，有的干脆说当教师挣不了钱……说实话，我也不打算让我的孩子以后当教师。”在调查中，有一位教了7年语文的教师这样说。
与以往教师在乡村是“先生”的地位相比，现在很多农民非常希望自己的孩子通过接受教育，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很少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再回到农村，尤其是不愿意让孩子当农村的教师。农村的很多教师对自己的职业认同感同样不高，一些教师甚至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进城务工者。
造成乡村教师地位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待遇低，尽管国家一直在努力提高教师待遇，但是乡村教师的收入水平依然不尽如人意。
调查发现：农村教师的收入水平大部分在每月1000-2000元，月工资总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教师占8.9%，2001元以上的占26.2%。小学与中学教师的月工资总收入相差不大，县城教师的月工资收入要高于乡镇教师和乡村教师的收入。具体来说，东部地区教师的月工资总收入最多，每月1500元以上的达到80.4%，而西部地区教师的月工资收入在1500元以上的为65.2%，中部地区的教师相对较低，为48.3%。
很多人觉得教师收入中补贴占很大一部分，但是实际上有补贴的教师只有不到30%。调查显示，教师的专项补贴普遍不高。其中小学教师的专项补贴状况要优于初中，高中教师的专项补贴是最少的，82%的人没有补贴，小学和初中也是73.5%和77.6%没有。从不同区域来看，东部地区的教师最好，有补贴的人比例为31.4%，其次为西部地区，比例为18.9%，再次为中部地区，比例仅为10.3%。
很多教师表示，现在教师的工资和公务员的差不多，就是奖金、福利差距太大。
贵州关岭县民族高中办公室周主任算了一笔账：“现在刚毕业的年轻教师一个月拿1400元左右，只够个人消费，手不紧些还要向家长要钱花。根据现在的情况，工资应该涨到3500元/月。现在县城的房价已经到了1400元/平方米，安顺已经达到了3000元/平方米。如果买120平方米的房子，而每年能够攒下来的钱只有几千元，仅凭工资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买下来。”
●生存困境：
像一直上紧了的发条
浙江天台县平桥中心小学的一位语文教师说：“我们教语文的一直做班主任，是很累的。每个星期有很多很多任务。我们学校有很多很多比赛，有棋类比赛、写字比赛、文娱比赛。每天还有三项竞赛(两操、卫生)。每天都有检查的。还是有压力的。”
在访谈中农村教师们表示，由于与新课程相适应的对教师的评价体系并不完善，升学率仍然是县里考核学校、学校考核教师的主要指标。尤其是农村中学，在办学条件相对落后的情况下，教师们不得不牺牲课余时间，加班加点。
在本次调查中，每周10课时(不含10课时)以下的教师占16.2%，10-15课时占50.7%，16-20课时占27.7%，21课时以上占5.6%，有个别教师每周40课时。差不多一半的教师需要带早自习，而晚自习的时间也比较长，有7.4%的教师有6小时晚自习。这意味着他们每天的实际工作时间远远超过8小时。
不过，让教师们觉得累的还不只是时间，而是名目繁多的比赛、检查、考核。一位教师说：“尽管我们的生源很差，但是为了完成规定的升学率指标和考试排名，为了不被淘汰，我们不能有丝毫放松，像一直上紧了的发条，弄得人筋疲力尽。”还有些教师的压力来自自己面对的名目繁多的评审，如浙江桐乡市茅盾中学教师的评审条件包括专业知识、文化测试、教育实际情况、班主任工作、导师制、教科研、计算机……
浙江桐乡市崇德小学教师说：“现在教育部、教育行政部门对老师要求越来越多，从考普通话开始到考计算机，计算机都不知道考了多少次了(已经考了4次)，有段时间我们地方上还要考心理学，还有学历，我们的原始学历实际上是中专，后来考大专，现在考本科，还没到头，最好还能往上考，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还有现在评高级职称，小学高级教师，每年都增加点新的东西要考，比如去年增加了理论考试，今年除了考理论，还有人事部的计算机考试要合格，听说以后可能要面试，要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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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初，全国40多万代课教师开始最后清退的消息传出。多年付出仅换得数百元补偿，放下教鞭后难维生计。苏汉伟、王安智、朱文静……甘肃省渭源县几名代课教师的身影见诸报端，成为了一个庞大而又沉默团体的困顿缩影。一年多过去，记者重返渭源，那些“最后的代课教师”如今安在？摄影/工人日报 杨登峰 编辑/王贺

2010年初，全国40多万代课教师开始最后清退的消息传出。多年付出仅换得数百元补偿，放下教鞭后难维生计。苏汉伟、王安智、朱文静……甘肃省渭源县几名代课教师的身影见诸报端，成为了一个庞大而又沉默团体的困顿缩影。一年多过去，记者重返渭源，那些“最后的代课教师”如今安在？摄影/工人日报 杨登峰 编辑/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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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汉伟，1990年开始在渭源县卢家山小学当代课老师。工资从最开始的十几元，涨到40元，2006年涨到120元，2007年7月至今，一直拿着每月220元的工资，而同校的公办老师每月能有2000元左右工资。2009年底，苏汉伟面临清退，在和自己所带的一年级10名学生拍了也许是最后一张合影后，抹起了眼泪。（见封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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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开始，清退消息每月都有，学区7个小学里只剩下5个代课老师，这让苏汉伟时刻生活在紧张的环境中，两年不到，44岁的苏汉伟头发已经花白。“因为你们媒体的报道，我们没有被早早清退，但清退的消息一天也没停，具体什么时候清退，我们也不知道，只能是一边上课一边等着。”苏汉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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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继续留任的苏汉伟代三年级8个学生的科学，四年级6个学生的数学，而一年级只剩下2个学生。山村小学生源逐渐减少的原因，一个是出生率下降，但最主要的是大部分学生都转到镇上教学质量较高的学校去了。为此，有的家庭举家搬迁去陪读。这样一来，过剩的师资给代课教师带来更大的清退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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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汉伟家里7口人，3个孩子，小儿子去年在高二得病休学，之后从初三读起，如今全家基本靠举债度日。除了仅有的每月220元工资，其他收入就是靠地里种的土豆和老婆养些家禽。媒体报道后，2010年苏汉伟曾收到5000多元捐款。2011年7月份，苏汉伟给记者发来短信，“近几年母亲内风湿、关节炎病症严重，长期住院吃药，欠债累累，真有熬不下去的感觉。”图为苏汉伟的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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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智，54岁，一条腿残疾。1974年开始在渭源县黑鹰沟小学任教，陪了9任校长，曾教过一家三代人。2009年，当地政府以政府文件的形式下发辞退王安智的文件，结束了他35年的代课生涯，补偿了600元钱。“干了这么多年，心里肯定不平衡，但没有说理的地方。”图为2009年末，刚被清退的王安智回到曾经任教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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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底，王安智曾收到慈善机构5000多元捐款。2010年9月，王安智的老父去世，两个孩子的工作已有着落，儿子在青海煤矿打工，女儿今年从福州一职业高中毕业后，开始在一家私企的流水生产线上工作，两人工资都在2000元左右，基本不往家寄钱。如今，王安智和妻子主要靠种药材、土豆和大豆生活，去年全年收入7000多元。图为2011年8月31日，被清退的王安智坐在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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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有残疾，王安智家中的农活主要是妻子做。从2010年9月开始，夫妻两人每月可以领取140元的低保，但生活依然艰辛。谈到将来，王安智说，“听说政府有政策，像我们这样的代课老师60岁以后会发补贴，我们相信政府。”图为2011年8月31日，王安智的妻子在家中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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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8月31日，王安智曾经工作过的小学铁门紧锁。因为缺少生源，王安智曾经工作过的小学最终关闭，他领着学生亲手栽种的树木已经荒芜，村里的家长开始苦恼于每天送孩子去几公里外的邻村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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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静，49岁，1986年到2002年当代课老师，被清退前在新林小学任教。长年的教学生活突然结束，很多老师已不具备足够的农业技能来谋生。2009年，朱文静获得慈善机构4000多元捐款。图为2010年1月14日，北京，朱文静（前）给提供援助的慈善机构送锦旗。朱文静称，去北京前后，有人曾说资助她一笔钱搞养殖，但最后钱却没落实。之后朱文静东拼西凑了5000元搞养殖种猪，不到半年全部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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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猪失败后，朱文静最大的愿望是想在渭源县城开一家蛋糕店，但却没有启动资金。“开一个这样的店面得6万块钱，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现在就是我们两口在家种种地，维持生活可以，但儿子上了初中，花销大了，弄不好我老公还得出去打工挣钱去。”图为2011年9月1日，代课老师朱文静（中）和丈夫一起在渭源县城边的河里挖沙子，准备给自己家盖个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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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政明，被称为“中国最老的代课教师”，代课近50年。1982年，尽管王政明被鉴定为“教学效果显著，是我校的教学骨干”，却被人在造册材料上作了手脚，与转正失之交臂，黯然离校。1985年，学校教员奇缺，王政明再次被召回，直至2006年被清退，获得800元清退费。图为2009年12月21日，王政明在县城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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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70岁的王政明因为身体不好，常年住在县城的儿子家方便住院看病，因无法享受公办教师的公费医疗，看病的钱都是儿子出。“听说政府给60岁以上的代课老师有补贴，但我的一直没有兑现。我们代课老师起早贪黑，这么多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心里很难受。”图为2011年9月1日，王政明在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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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谦，49岁，尚未清退，现在渭源县杨川小学任教。1986年从部队复员进校，毛谦做了整整25年的代课教师，如今每月工资260元。毛谦的小儿子在兰州上大学，前几天开学带走了2000元，当时他的存折上只有934元，剩余的只能东拼西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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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谦对现状很犹豫，如果离开又怕有转正的机会，不离开的话每月260元的工资让生活极为拮据，而且他也已经过了出外打工的年龄，干不了力气活。“我去信用社取钱，人家看到我的工作栏里写着260元，很好奇地问我是干什么的，怎么才这么点工资。我说我是代课老师，人家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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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海峰，41岁，22岁进校任教，37岁离校，获得600元补偿。，在学校几乎每年是先进的漆海峰撂下狠话，”我们代课老师在你们所有人面前都是孙子啊！”如今夫妻两人在镇上租了个门面卖鞋，勉强维持生计，“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出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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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漆海峰参加了全省教师招录考试，希望转为公办教师，在700人参加的考试中，他是全县第18名、143名代课老师中第一，但因为不在岗而未录取，今年的考试他彻底失去了资格。图为漆海峰在家看的书，在学校教语文的他至今保持着对文学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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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学文，40岁，1999年开始代课教师，一儿一女两个孩子都在上学，妻子有病在家不能干重活。2009年底还有外债5000多元没有还清，学校忙时过去帮忙，平时则游走于县城周边的工地打工。2011年，丁学文拒绝了记者采访，近况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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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贤玺，48岁，1985年开始当代课老师，2006年9月被清退。2009年初，杨贤玺和朋友合伙每人投资两万元办养殖场，但当时行情不好，加上不懂技术，很快生意就黄了。一气之下杨贤玺外出打工，暂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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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东，27岁，毕业于天水师院艺术系。因为当地对艺术类毕业生的需求不大，且教师资格考试没有通过，2006年毕业的他一直在学校代课，没有机会转正。去年的全省教师招录考试再次失败，目前已离开学校出去打工，没有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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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困境：
素质难以提升
教师只有不断地“充电”，提升自身业务水平和能力，方能更好地适应教育教学改革，更好地促进学生的发展。但目前，农村教师职业提升处于困境之中：培训不多而且质量不高。
调查显示，高中教师的培训机会要多于初中教师，初中教师的培训机会要多于小学教师。在接受过3次以下培训的教师中，小学教师占80.6%，初中教师占73.1%，高中教师占70.1%。这些教师中，中部地区的比例最高，为90.9%。在接受过3次以上的培训的教师中，西部地区教师的比例最高，为38.7%，中部最低，仅达到9.1%。
在教师的培训方式中，以讲座的方式进行的培训最多，其次为参与式培训，再次为开会的形式，观摩式的培训次数最少。并且这些培训形式化倾向严重。一位年轻男教师气愤地说：“我认为观摩课的演戏成分太大，我参加过县级和市级观摩课，我认为级别越高，作假越大。好多观摩课是为了竞争，为了名义，在实际中很难应用。比方说，我们这有一所小学，3个教师6个班，3个复式班，怎么用？”
贵州省麻江县下司民族中学教师表示只有少部分骨干教师有机会出去培训，一般教师很难有这样的机会。有的教师说很多教师连省城啥样子都不知道。
浙江天台县雷峰初中校长说：“你让老师阅读，老师不愿意啊，我发现这里老师的思想惰性很大的。教师培训，许多地方的教师培训，有多少成效？如果真正想学，真的能学很多东西，关键是许多老师把这种学习机会浪费掉了，没有很好地去利用。这不仅是我们天台的问题，全市、全省都普遍存在这一问题。”
 
浙江天台县雷峰初中一位教师说：“现在的教师培训就是一种形式，没有取得实效。主要是讲座的形式，讲他的一些观念，很少考虑我们的实际需要，我们能学到什么。他的理论的应用性有时候不是很强。主讲者不少是县里和市里的老师，但与我们的互动比较少。如果我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作为一个案例来分析一下，这样的话对自己就很有启发。他们主要讲他自己是怎么做的，跟我们这里的实际脱节。(我们这里不具备那样的条件。)现在的培训归纳起来是两个问题，一个是培训师的问题，一个是培训的组织问题。一两百人的培训，在乎你到不到，不在乎你学到什么。有一次，我们所有平桥的老师都出去了，规模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