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mt都做什么:我这些年出老千的经历之十八0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17 05: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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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史跟我们打过招呼之后先是在外围扔石头(因为压的小,没有资格坐在桌上开牌),也可能是太随意了吧,没一会就输了点。然后就有点着急了,守住一门,坐住了押了起来。再加上不知为什么,老感觉他今天有点心神不宁,坐住了押反而输更多了。又印证了那句老话,输钱迈大步。越输压得越大,压得越大就越输。
  一会的功夫我看他就输掉六七万了,不小的一堆钱。
  身上的钱输完后,他就转身离开了。一会的功夫他又火急火燎的回来了,又带来了4万,但只是看,并不玩,就等这个庄下了之后自己去当庄。今天说来也奇怪,每个坐庄的庄家都赢,所以好不容易庄下了之后大家都抢着要当庄,老史好说歹说最后都有点急了才上了庄。

  四万块钱,按理说也不多,老史要真是点儿背的话没几把就得输光,可老史上了庄之后就像刚出去的时候踩了狗屎一样,大杀四方,运气好的不得了。很快他就赢到了8万,我看得出他还想续庄,但这儿的规矩不允许,墨迹了半天赢到了9万块钱,下了庄。
  按理说老史一直在输钱,这会儿刚赢点钱,我不该怀疑他有问题,可也许是因为刚才他有些排斥我的原因吧,我就是觉得他有点不对,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看出来。
  说实话老史发牌的手法我没看出有任何不对的(就算不对我也看不出来,以前根本就没见过从底下发牌的),但是他的赢法我隐约感觉到不太对。别的庄家赢钱,赢得很自然,对子,九点,三点,五点都能赢钱,但绝大部分都是中等牌赢的钱,自己运气不怎么样,但是其他家运气更差。
  可老史拿来赢钱的牌却都很大,要嘛对子要嘛八九点,要嘛就是赢不了。常理来说,如果真的是运气好的话,弊十都能赢钱,每回都要靠来大牌才能赢钱的话,那就不太对了。可我转念又一想,也许是我太小肚鸡肠了吧,哦人家怀疑你,你就怀疑人家啊,档次也太低了点吧。
  可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仔细观察起庄家周围的环境来,现在的环境和老史刚才上庄的环境一样,什么都没有变。桌子上除了钱还是钱,没有手机,烟盒,等等一切可以反光的东西,就算老史也知道边发牌边换的牌的原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底牌的呢?我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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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子开始乱了起来,想来想去也找不出个结果,看来得等他再坐一回庄才能确定他有没有出千了。
  哎不对!我光留意庄家周围的事物了,忘了注意老史手上的东西了。也许他靠的是戒指的反光!我赶紧走到他身边,仔细观察起他的手来。可是他并没有戴戒指,我又郁闷了。
  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反光体,我知道有人会在手指的指缝处粘一小块金属片或是锡箔纸,难道老史用的也是这招?但掰开他的手看肯定是不行了,现在只能等,看看他如果再坐庄的话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又玩了两锅,渐渐地运气好像不在庄家那边了,尤其是这一锅,这哥们刚拿了5万块钱上庄,可两把就被人包了底,输光了,庄家郁闷的不行,大骂不已,不过好像大家都很熟,根本就不在意。想想这帮人真的很有意思,赢了骂天骂娘,输了也骂天骂娘,不知道老天爷和娘会作何感想。
  不过这下好了,庄家不吃香了,大家又开始不愿意当庄了,都是这几个输了钱的当来当去,结果越输越多。又过了会,老史终于又出手了,他用手上的9万块钱接了庄。
  我赶紧拉着老潘跟了过去,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看了起来。看了几把,终于看清楚了,老史指缝里没有任何能反光的东西,但还是老能拿到大牌,可我还是始终看不出他耍了什么猫腻。按理说如果要借助反光体的话必须得有个能反光的东西和底牌成一定的角度或是平行才行啊,可我找了半天,没有。也许人家老史就是运气好吧。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史发牌的时整副牌经常会向里面微微的倾斜一点。难道他就是靠这招看到底牌的?恩,看来他用的东西相当有技术含量了,估计身上藏了一个类似扑克扫描仪的东西,摄像头要么藏在皮带扣里,要么藏在了衣服的某个扣子里。估计可能还有同伙。

  可后来我一看也不对,他没带耳机啊,同伙是怎么把扑克的点数传给他的?牌是一张张发的,又不能停。就算是现场有人通过手势把点数传给他了,他又哪来得及边发边换没有停顿呢?
  靠,我投降了,现在脑子里边就只剩下一盆儿糊涂浆子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一个人藏东西,一千个人都找不到,更何况是出千。一千个人恨不得有十万个招数。再说赢的又不是我的钱,我跟着着什么急啊。
  我点了一根烟,四下里张望起来。这是洗浴中心里的一个普通的套间,外屋是客厅里屋是床。我们就在外屋玩牌,房间的角落里有一张普通的自动麻将桌,大家就围在周围玩牌。老史正靠墙坐着发牌。不对啊,老史怎么越来越往角落里面移啊,刚开始还坐在那一面的正中间,现在怎么跑到角落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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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马就来精神了,又靠着墙,有往角落里面挤。看来他不光不想让后面站人,很显然连旁边他也不想有人!这个老小子肯定有问题!我赶紧掏出了一百块钱装作要往末门押钱的样子,默不作声的挤到了他的旁边,在我输到六百块钱的时候,老史发牌的动作,我已经全都看清楚了,虽然我不确定他是否能看得见底牌,但是他那几个特殊的动作,我已经完全记住了。
  我赶紧挤了出来,找前台买了副扑克,按照他发牌的姿势跑到厕所里实验起来。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一切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我不知大家玩牌的时候有没有留意过,扑克牌是在左上角和右下角显示点数和花色的。也就是说如果把牌往下横着拿的话,只要轻轻的往里折一下左上角的,发牌的人就可以很轻松的看到底牌了。当地的这种发牌的方法恰恰给这种出千的招数提供了机会,而握牌的四个手指又正好给折起的牌角提供了掩护,只要不趴在庄家的脖子上看是完全没有破绽的。怪不得老史不愿意他的后边和左右有人呢。

  其实老千一般都怕有陌生人参与,主要是担心来的人也是开事的,搅了自己的局。所以我来的时候老史是相当不情愿的,怪不得他的眼里闪了一下犹豫和怀疑呢。可能是对我这个新来的有所提防吧,所以他一直不上庄,只是在旁边扔石头,可赌博最忌讳分心,所以他一会的工夫就输了不少钱。也可能他今天就是要故意养这个局,所以一开始才会输钱的吧。可为什么到了后来又上庄出千了呢?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确定了我也是个不开事的猪,或者是确实缺钱,非要赢不可吧。

  反正出千的方法已经被我破了,我也想不了那么许多,他们怎么样随他们去吧。现在是看看怎么样才能搞出一笔钱来的问题了。我拉着老潘,走了出去。
  老潘看我拉他回去,知道我又看出点什么门道了,一路上我黑个脸也不说话,不为别的,主要在想怎么才能搞出点钱来。他呢,看我脸色不好,也就没敢多问,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地到了酒店。
  进了房间,小米反倒是沉不住气了,一个劲的问我今天看了什么局,玩的大不大,有没有搞头之类的,看样子今天给他憋得不轻。
  我不理小米,反倒握住老潘的手说:“老潘啊,你们这条街的人真是太牛逼了,简直就是群魔乱舞啊,居然就没有一个场子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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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潘被我说的很尴尬:“你老人家又发现什么了!”
  “老史也是老千,而且技术比那个谢顶要高。”我笑着说。“那你怎么证明呢,你总不能因为别人赢了点钱就说人家是老千吧。再说我刚才也看出来了,老史是有点不欢迎你的意思,可凭这点也说明不了什么啊。”看来老潘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处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居然也是个老千。
  我也不多解释,让小米拿来了扑克,在老潘面前演示了起来。老潘立刻被我的发牌震撼了(这个不难理解,不开事的人往往都会这样),可又找不到类似于反光体之类的东西,郁闷了一会非拉着我要我说原理。
  我也不推辞,让他站在我的位置看,边演示边告诉他,这些都是跟老史学的。而且这个老史,钱赢得这么纠结,一会想输一会想赢的,他肯定有心事。保不齐是出了什么事,有个什么窟窿堵不上了。(后来才知道,老史吸毒了,不是所谓的嗑药,是拿针筒往静脉里打得那种。)
  演示完了,我笑着逗老潘:“老潘,来你们这个地方真是长见识啊,没两天就学了那么多招。你们这的高人太多了,我可不敢在这个街上搞事了,弄不好咱们三个都得折在这里”
  老潘呢,还真就不觉得难看,给我回了句:“我早就说嘛,西安这个地界就是牛逼人物多。”我接着也回了句:“是啊,我看要不这回就算了,别搞了。我和小米在这好好逛逛,玩几天就回去了,你也尽尽地主之谊,好好带我们转转,什么风景名胜什么的。”
  老潘支支吾吾的不说话了。我知道他有些不甘心,可我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
  第二天老潘张罗着和我和小米去吃粤菜,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老潘拉着我的衣角问我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他说自己虽然不缺钱花,但谁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年莫名其妙的就输了一二十万真的是很不甘心,怎么说也得把本儿捞回来才行。
  我知道老潘跟我说的都是再实在不过的大实话了,可问题是我真得不知道怎么搞才行。在场子里经常赌博的朋友都知道,这样的半私人的赌局,像我和小米这样的生人是很难入局的,就算有老潘这样的能人给我们介绍入了局,也是很难搞出很多钱来的。
  道理明摆着,本来局就很瘦,想赢大钱就得坐庄才行。好,我一个生人,就算他们能让我做庄,可我做了庄老赢老赢,肯定会怀疑我有问题,这里开事的人又这么多,万一有人能看出我不对呢?我可以一拍屁股走了,老潘怎么办,他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再说了,哪个傻子师傅会当着老千的面出千啊。
  就算我有能耐,骗过所有人的眼睛,他们虽然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他们起码不跟你玩总可以吧,你一个生人老赢,我不跟你玩了,这是在合理不过了。到时候我上了庄没人来赌,到头来还是老潘难看。
  不过事情也没那么绝,要真想搞一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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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老潘:“谢顶和老史的这两招怎么用你也都知道了吧,你能照着用吗?”老潘一听立马就来劲了,知道我有主意了,赶紧笑着敬了我一杯:“你还别说,这两天我还真照着练来着,谢顶用的那招挺简单的,傻子都能学会。就是老史的那招太难了,手顾不上来,看了底牌就没工夫把它给留住,想留住把就老发错,发着发着手指头都乱套了,这个太难了。你怎么一上手就能会啊。”
  我笑了:“功夫要那么好学,人人都当老千了。我会是因为老千这个东西一通百通,有一招练精了,其他的东西练起来都不难了。”
  不过老潘用不了那招的话,我又犯难了,我本来想着就让老潘完全按照老史那种模式赢钱就行了,我和小米在旁边“护托(打掩护)”顺带着再用点小功夫赢点小钱,转个路费盘缠什么的。大家都不张扬,一点一点的赢几天,赢回老潘输掉的那十几二十万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可老潘不能出千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不过转念想想也是,人家老潘要是真能像老史那样用的这么熟练的话,那还要我和小米干什么。

  老潘只会借着反光体知道底牌,这招虽然不保险,但也不是说不能用,这好歹也算是个没脏的文活功夫,既然别的局里有人用,老潘用的话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只要我和小米还有老潘我们三个人戏演得好,虽然搞不到大钱,而且只搞一次,但冲那天在洗浴中心的局的大小来说,一次我们三人总共搞出十来万应该是可以的,再多就不可能了。
  晚上到了宾馆,我详细的说了一下计划。
  我和老潘还有小米都入局,我们都坐庄,老潘用大钱坐庄,我用小钱坐庄,小米用更少的钱坐庄,老潘用反光体,我和小米就用老史那招。只做一次庄,只赢一回,赢了就撤,我和小米虽然是生人,但是我们不贪,场子那么火爆,而我们只赢很少的钱,估计可能三四把就下庄了,相信场子里的人都挑不出我们的毛病。
  但事实证明,也许是我当时喝太多了的原因,也许是大家都喝醉了的原因,我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我太高估小米和老潘的实力了,也低估了赌场里的千变万化。
  晚上我反复确认了小米和老潘的发牌和人牌的手法没有问题之后,就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上午老潘把我给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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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潘当时很兴奋,说他怎么觉得最近街上的局少了呢,原来有更牛逼的去处。早上跟人打听到了一个更大的局,也是玩纸牌二八杠的,玩法什么的和这条街上的都差不多,就是过年组织牌局的那帮人组织的,是在景区的一个自然保护区里,很安全,有专车接送,玩的相当大了,周边有点骚钱儿的人都去那玩。

  可能是喝酒受风了的原因,当时我的头疼的相当厉害,老潘给我说这个事我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只有一点我觉到了,老潘可能是嫌只赢个十来万少了,所以才千方百计打听到了这么大一个局。
  我迷迷糊糊的问:“这个局靠谱吗?”“靠谱,我好几个哥们都去过,水钱抽的也少,玩的还大。”“那回头去看一下吧。”“我都安排好了,晚上就去。”
  下午我们刚吃完饭就坐上了赌场的接客中巴车,车上有几个人好像还和老潘认识,老潘和他们聊得起劲。小米则直接就睡着了。而且我一个人谁也不认识,想静下来仔细想想局里的事情吧,可头疼得厉害,只好一个人看着窗外。感觉车开了好久,越开越荒凉,渐渐的山也多了起来,接着又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度假村摸样的地方。进了院子,大家都纷纷下了车。
  接着一个留着小平头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把我们带进了房间。房间很大,但就是单单的一间,没有窗户,简单的装修。我们好像是第一波赌客,所以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人,也没开局。大家各自找相熟的人聊天,而我还是很尴尬的一个人坐着。没过多久,人就开始多了起来,一波接一波的,都没地方坐了。老潘果然在当地还算吃得开,好多人都认识,就连几个放水的看样子想黑道的人,老潘也和他们聊了两句。

  人多了就自然开局了,人们也很自然的分成两拨,开了两个局,但玩的都是纸牌的二八杠,两个局的大小都差不多,就见着厚厚的现金堆在台子上,那种场面,没到场子里来赌的人是很难想象的。
  一开始老潘就上场玩了,跟在人家后面扔石头,但玩的不大。小米装作和我们俩都不认识,来回的转着看。我也没闲着,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两个局的情况。
  左边的局的庄家好像是和赌场的组织者有什么关系的人,长期的坐着庄不下,也没人去抢庄。虽说玩的很大,但是庄家的钱好像很充足,面上虽然没摆多少钱,但是输了总能陪得起,一个放水的人就专门负责给庄家拿钱,当然庄家赢了的话也及时还钱,好像还专门有一个人负责交接。庄家还大概安排了四五个洗牌的人,谁手气好谁上,我看得直咂嘴,心说这得多大的面子啊,这么大的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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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边的局和左边玩的差不多大,但是大家都可以上庄,谁有钱谁做呗。不过可能是这会儿庄家的位置不太好吧,上场了几个老是不停的输,所以大家倒都不那么上心了,一个庄下了也没人挣另一个就上去了。而且当庄要的资金很大,这里很多都是小赌徒,根本没有多少钱,当庄的话压不两把就没了。倒是那几个带着包来的哥们有钱,下了庄再上,没钱了直接找几个放水的大哥拿钱,看来都是些老板级的人物。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整个场子里最忙的不是庄家,也不是抽水的,而是这些个放高利贷的大哥,又是放水又是追帐的,一会都闲不住。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场子玩得这么大,人民币面值又小,谁整天抱着整摞整摞的钱来回跑啊,可不都是从放水的这里拿吗?他们俨然成了这里的信贷中心了。
  因为这个场子也是从底下发牌的,所以一开始我几乎坚信这里也是有老千的。但是这么大的场子,相信没有几个老千敢不联合组织这个局的老板就贸然出千的,所以我很自然的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左边的局上,这里长时间都是一个庄家,而且人手那么多,极有可能和组织者一起串通好千钱,或者这个庄家根本就是场子的老板派来的。
  可是我盯了一会发现没有任何问题,我首先排除了所有的反光体,桌之上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几个发牌的手上也没有戒指之类的。而且他们后面是可以站人的,并且这里的规矩是只要庄家允许,赌客是可以把钱压在庄上面的,所以在庄家后面看眼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我跟在庄家后面看了很久,手法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断定,从技术上讲,庄家绝对没有出千,但是用没用高科技,就不好说了。不过从今天庄家老是输钱这一点来看,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出千把,毕竟在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老千出千是为了输钱的。

  我在庄家后面看了一会,又很自然的盯着守着天门押钱的一个人来。不是怀疑他是老千,主要是他太有特点了。黑了吧唧的,皮肤又干又糙,还非得穿着一身西装,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农民企业家,可他后面却站了一个他小弟一样的人物,刺龙画虎的凶得要命,也不赌,就只是站在大哥后面看。
  大家好像都不是特别敢亲近这位农民大哥,就连庄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输赢都陪着笑脸儿,一会一句豪哥运气不错啊,一会一句豪哥大杀四方啊,就好像这为大哥赢得不是自己的钱一样。
  看来来这个局玩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又看了一会没发现庄家有什么问题,我又转到了右边的那个局上,跟左边的一样,很干净。可是这么干净的局我反倒是犯难了,我们怎么出千呢?

  用反光体吗?规矩不允许。用技术边发边看吗?让人抓着得叫人给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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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子里面烟雾缭绕的,又很吵,到头来我也想不出什么个所以然来,心说反正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我给小米和老潘打了个暗示,就点了根烟慢慢的走了出去,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其中一辆送赌客回去的中巴车上已经坐了几个人了,他们都是输惨了实在借不到钱了才坐上车,等着回市里去。大家都不说话,默默地抽着烟,车上人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除了后悔还是后悔,输掉的钱也许是公款,也许是家里人的救命钱,总之大多数应该是不该输的钱。
  其中一个催司机快点开车,司机回了他一句,晚上值班的司机少,得要坐满了人才会发车。接着又是一阵寂寞。
  过了一会小米也出来了,上了车给我暗示老潘可能还要再玩会,再过一会才会出来。我也没说什么,心想这样也好,只要老潘不输钱,多待会也不是什么坏事。过了一会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司机终于发车了。
  一路上小米还是睡,这小子属于没心没肺的,也没什么心思,站着都能睡着。这点我挺佩服他的,我当老千这么多年,钱没赚到多少,最实在的就是让我的了神经衰弱,不能睡的时候犯困,能睡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
  车里和车外都是漆黑一片,这反倒让我清醒起来,可以集中精神想事情了。本来是打算再别的小局里捞一点钱就收手的,但现在又蹦出来这个么一个局。在这种场子里搞钱,谈何容易!
  小米是新手,以前在小局里都没胆量出千,更何况是这种场面,顶多了让他给我护个托。老潘就更指望不上了,什么都不会,心理素质也一般,这种事还是不要拖累他。至于我,一个人成事太不容易了,又不能上去当庄,牌都不让我动一下,想做点手脚简直太难了。但如果要是硬搞呢,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还真得冒点风险,想了一路,我觉得为这点钱冒这么大的风险挺不值的,还是就近找点小局搞点钱算了。

  到了酒店小米居然主动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搞定这个场子,有什么需要他做的。这让我挺吃惊的,这么大的局他反而不怕了?小米给我解释说自从在大场子里感受了一把之后他整个人都挺放松的,太复杂的动作虽然不敢做,但偶尔做一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自己以前还当着很多人的面变过魔术呢,他也想通了,把这帮子赌徒当做观众就可以了。
  我笑了,给他说这是两回事,他这简直就是没挨过揍不知道害怕那种类型的,这个局太难搞了,还是在想点别的办法吧,这次肯定能有机会让他出一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