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可乐分析:《清明上河图》是全图之二:“残缺说”过于主观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19:50:07

《清明上河图》是全图之二:“残缺说”过于主观

(2011-03-21 15:17:20)转载 标签:

《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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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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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前声明

 

    持《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学者都是我国顶级专家学者,尚琼对诸位先生的学术能力与学术修养非常崇敬,诸位先生的学术论著与学术思想也一直引领着尚琼在中国古代书画等领域的探索。本文仅是对诸位先生浩若沧海的学术研究成果中的一粟进行的商榷。

 

 

               持《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学者论据过于主观

 

                                                                   作者:尚琼

 

    自《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被杨仁凯先生发现,并被学界公认为真迹的六十年来,关于此图还有众多谜团没有解开。其中谜团之一就是今故宫博物院藏《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是否“残缺”或“完整”之谜。上篇文章笔者用“布局密码法”证明了《清明上河图》的完整并未残缺。本文笔者着重引述之前持“残缺说”学者的论点,从侧面来证明《清明上河图》的完整。

     徐邦达先生是最早研究《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的学者之一,也是最早提出《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学者,早在1958年,徐邦达先生就在《宋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的说明、考证》一文中提出“画卷到此,截然而止,我疑心后面是割去了不少的”的论点。几乎同时郑振铎先生在《〈清明上河图〉的研究》一文中也提出了“残缺说”的观点:“这个长卷到了这里截然中止,令人有‘不足’之感。根据后来的许多本子,《清明上河图》的场面还应该向前展开,要画到金明池为止,很可能这个本子是佚去了后半的一部分。”

     正是两位先生的猜测开启了《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研究的先河,并且对之后的《清明上河图》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是我们今天回过头来就会发现,两位先生当年所提出的“残缺说”并没有确切的依据,只是先生的主观猜测或主观推测。先回顾徐邦达先生的原文:“画卷到此,截然而止,我疑心后面是割去了不少的”,先生所说是“我疑心”,可见先生当年并没有确切可证明《清明上河图》残缺的证据,“残缺说”只不过是当年先生的猜测。

     而回顾郑振铎先生的原文,也是因为画卷的“截然中止,令人有‘不足’之感”而提出“残缺说”,但郑先生除了据此猜测外,还作出了“根据后来的许多本子,《清明上河图》的场面还应该向前展开,要画到金明池为止”的推测。郑先生以“根据后来的许多本子”来推测《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为“残缺”本身就过于主观。因为后来的本子可以根据后来绘者的想象进行发挥,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事情。笔者打个不恰当比喻,《三国演义》中的很多情节在《三国志》中都没有,难道我们就据此认定流传至今的陈寿《三国志》是个残本吗?况且时至今日已有学者研究提出在传世的众多《清明上河图》版本中,大体可以分为两路:一是《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为一路(仅此一本为一路),二是除《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之外的众多版本的《清明上河图》为一路。笔者也曾对此做过研究,认为《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与其他众多版本的《清明上河图》并无直接的联系,(另文详述,也可先行参见笔者《<清明上河图>历代版本局部截图比较:拱桥部分》一文)。

     但两位先生当年并无实际依据的《清明上河图》“残缺说”,却在学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甚至成为后之学者立论的依据。

     如孙机先生在研究《元王振鹏金明池争标图》时就受到了《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影响。在孙机先生《金明池上的龙舟和水戏》(《文物天地》1992年第6期)一文中指出:“(《清明上河图》)……经过一处十字路口,画卷就戛然而止,分明是一个残卷。其完本往西还应画出相国寺、州桥等东京城内有代表性的繁华市街,可惜后面的一大段已佚失不存。郑振铎先生说:‘根据后来的许多本子,《清明上河图》的场面还应向前展开,要画到金明池为止。’无疑是正确的判断”。可见孙机先生对《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依据也是因“画卷就戛然而止”而作出了“分明是一个残卷”的主观推断,先生也没有可证明“残缺说”的切实证据。所以孙机先生引用了郑振铎先生的原话,并以“(郑振铎)无疑是正确的判断”来充实自身的论点。孙机先生对《元王振鹏金明池争标图》的研究是建立在郑振铎先生的“残缺说”研究结论之上的扩展性研究,郑先生的“残缺说”成为了孙机先生立论依据的来源。

     正是由于《清明上河图》“残缺说”被多位国内顶级专家学者所持,所以影响巨大,几乎已成学界定论。因此故宫博物院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展了《清明上河图》补全工作,并于1994年12月5日通过新闻媒体以《<清明上河图>有了补全卷》为题,向世人发布信息:故宫博物院决定将画家罗东平先生画的《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补全卷》定为国家二级文物予以永久收藏。

     在收藏罗东平先生所画《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补全卷》之前,故宫博物院专门为此举办评审鉴定会,并组织了几位我国顶级古书画鉴定专家参与评审鉴定。通过专家们的评审鉴定结论,看看是否有《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确切依据,一下引文:

徐邦达先生:“传世……真迹祖本,今藏故宫博物院,绢素尚称完善,惜末尾似早为人裁截若干,余曾为文论之……”
     刘九庵先生:“……原图在明李东阳时,据记长二丈后佚
五尺,亦即现存图尾至赵太丞家而止也。……但后部缺佚之处均未曾补。……”
     杨仁恺先生:“罗东平同志清明上河图全卷技法精到,功力尤深,读之不胜兴奋之至……惟原卷在流传中确残后半部……”
    杨新先生:“罗东平同志……有感于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真迹残缺,发奋补之。……颇为精到,非明清间画人所仿之本也。……绘画补图须经考据而成巨帙,……功不可没,故为之记。”
     可惜在补全卷评审鉴定结论中笔者也未找到《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确切依据。徐邦达先生在此仅用一句“惜末尾似早为人裁截若干”,一个“似”充分的表明了徐邦达先生治学的严谨,也说明先生在提出“残缺说”之后的几十年中,并未找的《清明上河图》“残缺说”有力证据,先生严谨的治学精神使笔者更加敬佩。
刘九庵先生的评审鉴定词中有一句:“原图在明李东阳时,据记长二丈后佚五尺”,笔者对《清明上河图》后李东阳的两次题跋研读过无数次,只见有“长二丈有奇”一句,从未有“长二丈后佚五尺”,读遍《清明上河图》后历代十三人的十四篇题跋也未找出此句,想必是刘九庵先生记错了(之前也有学者对刘九庵先生此处提出过指正)。但笔者认为还有一种情况:是文本在引述刘九庵先生原话时出现了断句错误,应断为“原图在明李东阳时,据记长二丈,后佚五尺”(这倒是一处看似“残缺说”的有力证据,笔者另文再述)。杨仁恺先生的评审鉴定词中有一句:“惟原卷在流传中确残后半部”,但杨仁恺先生并未对“确残”一词提出过有力依据。杨新先生曾是《清明上河图》“完整说”的支持者,但不知为何在此持“残缺说”,但从杨仁恺先生的评审鉴定词:“罗东平同志……有感于张择端清明上河图真迹残缺,发奋补之。”可以看出杨新先生对《清明上河图》“残缺说”并不持肯定态度。

     总之,学界多年来对《清明上河图》“残缺说”的论证都过于主观,所有论据只是停留在主观猜测或主观推测的层面之上,而无切实证据能给《清明上河图》“残缺说”以支持。但笔者却在《清明上河图》研究过程中发现了大量可以证明《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图画本身从未残缺,至今依然完整的证据。笔者将会在今后博客文章中陆续公布。

 

        (证明《石渠宝笈三编》本《清明上河图》图画本身至今完整的证据还有很多,笔者将会在今后陆续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