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爱情校园电影2014:早期中日围棋交流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18 11:58:34
当前位置:飞扬围棋网-->文章故事-->早期中日围棋交流
早期中日围棋交流(二)1926年夏,日本岩本薰(当时六段)、小杉丁(当时三段)访华。8 月20日,岩本薰在大方家胡同李律阁宅与年仅12岁的福建籍少年吴泉对局,先由岩本让吴三子,吴胜;又改让二子,吴仅负一目。吴少年感觉非凡,他的出现,引起日本棋家的关注。三天后,岩本薰又与青年棋手刘棣怀对局于李宅,刘在被让二子的条件下中盘获胜,他的棋艺也得到日本棋家的好评。1927年冬,日本井上孝平五段来到北京,特地和吴泉少年对弈,先下二局,让吴二子,井上孝平都因形势被动,被迫封局。至此,井上毅然决定改为让吴泉先。第一局弈于青云社,仅弈137 手,井上已明显劣势,再次被迫封局;第二局于11月25日弈于李律阁宅,吴泉快胜;第三局于11月29日弈于张伯驹宅,井上全力奋战,方始获胜。井上孝平离北京后,又来到上海,他在上海让王子晏“先二”下了三局,井上二负一胜。井上孝平返日后,对中国吴少年的才华,广为宣扬,引起日本棋界的普遍重视。当时旅京日本侨民山崎有民特将棋谱转寄给濑越宪作(当时七段),濑越阅后,认为这位中国少年具有罕见的才能,应及早给予培养。1928年秋,濑越派遣弟子桥本宇太郎(当时四段)前来北京再次试探吴泉棋力。吴少年受先连胜两局。同年10月,由于国内外人士努力,吴少年得以东渡日本。他在日本一鸣惊人,在“大手合”中成绩辉煌。这就是后来名满天下的大国手吴清源。吴清源虽成长于日本,但他的成就足以证明中国人有智慧、有能力攀登世界围棋艺术的高峰。1929年7 月,濑越宪作、桥本宇太郎访问上海,与潘朗东、张澹如、王子晏、吴祥麟、杨寿生等对弈于张澹如寓所。其中王子晏(先)对桥本宇太郎四段的一局,连弈了三天,耗时15小时以上,几经反复,巧成和棋。濑越称赞王子晏是中国南方棋手中的第一人。同年,旅京的山崎有民又向日本推荐一名9 岁的北京少年胡沛泉,后未能成行。1930年,日本女棋手都筑米子四段、伊藤甲子三段访问上海,与刘棣怀、王子晏等对局。同年7 至8 月,日本小杉丁(当时四段)、筱原正美(当时四段)来上海、苏州访问,与魏海鸿、刘棣怀、潘朗东、吴祥麟、张澹如、江东皓等中国一流棋手弈于上海张澹如宅。其中小杉丁对魏海鸿(魏先,胜一子)、筱原正美对刘棣怀(刘先,和棋)、对陈藻藩(陈先,负三子)等局,都连续两次封局,方告终局。由此可见,每一盘棋双方都殚思竭虑,经过激烈争夺,始见分晓。日本四段棋手轻取中国棋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次在上海出场的中国棋手比过去充实、齐整。棋艺水平与20年前的国手相比,约提高了二子。并且还可由此看出,中国围棋活动的中心,正渐渐由北京向上海转移了。1931年,日本女棋手增渊寿子(当时三段,坂田荣男九段之师)来华访问,让中国少年棋手胡沛泉三子,弈于上海围棋共友会负责人秋山虎雄寓所。增渊寿子除负刘棣怀外,在沪成绩较为出色。1934年5 月至8 月,以创造围棋“新布局法”而闻名遐迩的吴清源(当时五段)、木谷实(当时六段)联袂来访。同行者有日本棋院编辑长安永一(当时四段)和田冈敬一。他们先手访问了上海、无锡、青岛、北京、天津,国内名手雷溥华、顾水如、刘棣怀、伊耀卿、魏海鸿、崔云趾、张澹如、张恒甫、潘朗东、王幼宸、沈君迁等纷纷前来对弈。吴、木谷在日本已是出类拔萃的青年高手,棋艺远非一般五、六段可比。我国棋手与安永、田冈两位尚可周旋,与吴、木谷受先,则无法抗衡(顾水如、刘棣怀曾战胜安永一,但我国棋手与吴、木谷受先全部皆负,在让二子条件下魏海鸿曾胜木谷一局)。当吴、木谷来到上海时,无锡棋社社长薛汇东专程赶来,邀请他们去无锡下指导棋。当地名手薛寿萱、薛汇东被让三子,均告败北。后又合下联棋一局以资纪念,刊于当时的《锡报》。其时,年迈的段祺瑞已移居上海,曾与吴清源会见并对弈。由于段氏在执政期间赏识吴清源的才能,给予吴家经济援助,因此吴清源有意退让,使段受先得以小胜(据吴说,与段弈二局,各胜一局),段氏深为动容。当他获知吴清源在日本棋坛声誉日隆,且有可能加入日本国籍时,便一心想再将吴清源召回中国。未几,段祺瑞借到庐山疗养的机会,见到了大权在握的蒋介石,便向蒋建议提倡围棋、发扬“国粹”,召回在日本的吴清源,否则中国围棋将愈弱。蒋介石听了只是口头敷衍一番,而并无举动,此事遂成泡影。这里介绍两位棋手。其一是魏海鸿与木谷实在沪的对局。魏海鸿,汉口人,常来往于汉口、上海间交流棋艺,青年时成长为第一流棋手,与顾水如、刘棣怀、陈藻藩同称为棋界四家,1943年曾在沪战胜日本上田一郎四段,1955年获上海围棋友谊赛甲组第一名,后入上海棋社工作。另一是雷溥华,北京名手,其兄永锡、葆申均有弈名,而溥华尤胜。20年代,他与少年时的吴清源时常对弈。雷在布局、实战方面,皆有独到之长,被视为北方棋坛巨擘。日本棋院曾赠予四段称号。中年后,健康情况欠佳,一度皈依佛法,遂多观战而少对弈。解放后曾担任围棋教练,为著名棋手聂卫平的启蒙师之一。“文革”期间去世。吴、木谷一行这次来访,在我国棋界有广泛、深远的影响。我国棋手在这次棋艺交流中,成绩逊色。分析失利原因,大体如下:从吴、木谷当时在日本战绩来看,他们实际上已代表日本第一流水平,相比之下,我国棋手确实存在着很大差距。其次,吴清源在1933和1934年间,曾采用震惊棋坛的“三。三、星、天元”布局与本因坊秀哉对垒,这一具有历史性的名局曾为多种报刊转载,喧传一时,我国棋手慑于这两位棋艺开拓者的声名,对弈时显然信心不足。另外,吴、木谷是新布局的创造人。此种独具异彩的布局,构思奇特,气势宏大。而我国棋手对此缺乏深入研究,只知一味模仿,“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交锋未久,即觉处处碍手,反不如“旧布局”应用得驾轻就熟。但不论主客观原因如何,就从历年中日棋手交流的情况来看,大致可以判定:直到解放前夕,我国还没有棋手能达到日本专业五段的棋艺水平,中国棋手还没有具备冲击日本第一流棋手的实力。1935年,我国张恒甫、过惕生、宋温善等青年棋手曾分别与日本小玉仓之助、浅野文太郎、八重田弥吉等弈于上海围棋共友会,这时双方的下法都带有“新布局”色彩。同年,本因坊秀哉一行访问台湾,因此时台湾尚被日本军国主义侵占,故从略。以上仅是举其重要者而言,笔者囿于见闻,必多遗漏。当时我国重要城市日本人俱乐部的围棋活动,概未编入,但仅此已足觇直至抗战前夕,双方棋手间的交往仍相当频繁。我国围棋水平的逐步提高,不能离开广大棋艺爱好者的有力支持,回顾30年代中期,各地中、小型及私家棋会都在人力、物力十分单薄的条件下活动着,如北京有“中国围棋研究会”、“四宜轩棋社”,上海有“上海弈社”、“中国围棋会”、“幽风弈社”、“听秋弈社”,汉口有“中华围棋会”,无锡有“无锡围棋社”,南京有“公余联欢社”,并准备筹办“首都弈社”,甚至连中小城市如蚌埠等地区也在筹建棋会,它们在报刊上互通省气、彼此嘤求,古老的围棋艺术以它来自人民的生命力,在苦难深重的祖国大地上到处茁发新芽。1937年,上海《中国围棋月刊》创刊,远居日本的吴清源也不时投寄棋稿,给予支持。其时,吴对年仅11岁的我国少年棋手邵继濂的棋艺才能表示赏识。同年春,日本井上孝平(当时六段)再次应邀前来上海。不料行至长崎,便因病不前。于是上海棋艺爱好者又通过在沪的日本人俱乐部向另一位日本新秀藤泽库之助四段(即后来的藤泽朋斋九段)发出了邀请,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当。可是,7 月7 日,爆发了震撼全球的芦沟桥事变,抗战烽火顿时遍及长城内外,日本军国主义者不仅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极其深重的灾难,也把日本人民驱入战争深渊,中日两国的围棋事业都受到了摧残。我国各地的围棋组织纷纷瓦解,有才华的棋手也无法躲避战争带来的厄运,例如当时被公认为有希望的我国青年棋手宋温善,就在避难川东时,因意外事故溺水身亡。在日本,一些专业棋手也被强征入伍,卷入战争,日本最有影响的围棋杂志《棋道》也被迫停刊近二年,旧日本棋院则在一片轰炸声中化为灰烬;桥本宇太郎和岩本薰在广岛进行日本第三期本因坊战决赛对局时,恰逢美机投掷下第一颗原子弹,因对局场所移在郊外而幸免于难。....凡此种种触目惊心的情状,在此亦难以尽述。在我国沦陷地区青岛、上海、开封、汉口等处也曾先后出现过一些零星的围棋组织,其中有两个用汉奸政权名义建立的“棋院”,其一是1941年在所谓“满洲国”搞了个“满洲棋院”,又称“日本棋院满洲别院”,并举办过“全满洲围棋选手权战”等比赛,棋院的理事长、理事、监事10余名全部由日本人包办,可见与正常的文化艺术交流已截然不同。另一个是1943年在伪“华北临时政府”搞了个“华北棋道院”,利用早年曾一度爱好围棋,但此时已堕落为汉奸头子的王克敏(原北洋政府财政总长)挂名为棋院“总裁”,在全国人民同仇敌忾的抗战岁月里,这种为日伪操纵的围棋组织,理所当然地受到了中国人民的唾弃和反对。在抗战期间,中日两国棋手仍未完全切断联系。1942年10月,日本濑越宪作(当时八段)、吴清源(当时八段)、桥本宇太郎(当时七段)、井上一郎(当时四段)等一行六人前来上海、南京访问,这是抗战时期颇为重要的一次围棋交流。10月11日,日本棋手会合当时居住在上海的上田一郎四段、仲田见三段与中国名手顾水如、陈藻藩、王幼宸、吴浣(吴清源之兄)、董文渊、朱郇膏等六人分别对局,双方鏖战近六小时,仅有二局结束,由此可见双方对比赛重视的程度。在濑越让陈藻藩二子局中,陈竟利用两个相对空角,一连走了近三十步的“模仿棋”,成为让子棋中的“奇局”。吴清源让王优宸二子之局,弈了6 小时仅下七十着,吴氏思路敏捷、着子较快,相比之下,王优宸则极其慎重,他的“长考”因此出了名。16日,日本棋手离上海来到南京,此时聚集南京的还有北京棋手金亚贤、邵继濂(邵继铮之弟)、王德深,他们与当地棋手联合迎战,结果在两场十一局的竞赛中,除金亚贤受二子战和濑越外,其余均告失利(打挂两局)。此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各地围棋水平与上海相比存在一定的差距。南京交流中引人注目的当推青年棋手邵继濂,邵当时年方十七岁,是北京求实中学学生,与吴清源、桥本宇太郎对局均受二子,日本棋家评论他的棋有天禀亦有俗着,倘能精心磨砺,可成大器,曾建议他赴日深造。但后来邵氏作出了放弃弈技、专攻学业的抉择,在棋坛从此湮没无闻。这次濑越、吴清源等来访,有其不可忽视的意义,吴清源已成长为举世瞩目的第一高手,以他的成就,足以激起沦陷地区人民的民族自尊心,因此,所在受到了热烈欢迎。另外,凡这次正式上场对局的我国棋手都被分别授予段位,是历来我国棋手被授予日本棋院段位证书最多的一次(1919年本因坊秀哉来访时,曾授予段位,因历年久远,除顾水如、段俊良等获得段位外,其余难以详明。1926年张澹如、王子晏、陶审安曾受日本棋院三段证书)。据统计,这次中国知名棋手被授予段位者如下:四段:顾水如、刘棣怀、王子晏、雷溥华、张澹如、魏海鸿。(以上六人在日本棋手来华前,已确定要授予四段。此时刘、顾不在沪、宁,张、王因病已不常对局。)三段:王幼宸、陈藻藩、金亚贤、邵继濂、吴浣。初段:董文渊、朱郇膏、王德深、范德民、陆曙轮、伏子仙。由于此后中日围棋正式交往中断近20年,所以直至50年代中期,我国国内仍常以这次段位获得者作为比较棋力的某种“尺度”,用以衡量其他棋手所达到的棋艺等级,可知影响不小。1942年10月下旬,日本棋手由南京返回上海,10月29日,中日十二名棋手聚于上海魏家花园,举行了一次规模盛大的联棋。当时按水平分为两组,由濑越宪作、王子晏、桥本宇太郎、王幼宸、上田一郎、董文渊执白,顾水如、吴清源、陈藻藩、井上一郎、朱郇膏、仲田见组执黑,在水平参差不齐的情况下,各组配合相当默契,尽量让“主将”充分发挥作用,因此全局竞争剧烈,波澜迭起。在旁观战者摩肩接踵、水泄不通,直至晚上8 时,仍久久不肯散去。11月4 日,吴清源、桥本宇太郎又到上海青年会作公开快棋表演,消息传开后,入场券争购一空,会场里座无虚席,欣赏两位棋家的高超技艺。直至10年以后,担任此局解说的濑越在回忆中仍写下:“听讲者来临,拥挤一堂,几无插足之余地。”此情此景,给人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1943年间,魏海鸿、王幼宸曾战胜在上海的日本上田一郎四段。1945年抗战胜利,由于日本军国主义者在华犯下滔天罪行,形成的民族隔阂在短期内难以消除,战后双方经济、文化事业遭严重破坏,亟待重建,国民党反动政府又挑起了新的内战等因素,中日围棋交流一时中断。迄今笔者尚未发现1945年至1949年间有围棋交流的记载。解放后,在党和国家的关怀重视下,围棋艺术获得新生,在旧中国中日围棋交流中积累了经验的老一辈棋手也贡献出他们的余热,为祖国培育出一代新人。自1950年10月开始,上海、南京等地棋艺爱好者主动筹款编印《围棋纪录》刊物(由胡沛泉主编),因可观条件所限,只能油印发行,每期印数仅二百份,但它前后持续7 年,流传遍及全国各围棋重点省市。在日本进口棋谱十分稀少,而《围棋》月刊尚未创刊之前,《纪录》成了我国棋手了解国内外棋坛动态的一个主要“窗口”,不少日本重要棋战对局都转载于此刊物上。1953年6 月,在首都成立了北京棋艺研究社。该社发行了由著名人士李济深题名的《围棋艺术的新认识》的小册子,建议将全国各地棋手(以青少年为主)集中起来,集体钻研,相互竞赛,以促进棋艺的提高。并指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赶上日本和超过它,都是绝对可能的事。”50年代中期,我国著名京剧大师梅兰芳先生在访日期间,会见了全盛时期的吴清源九段,吴先生十分关心中国围棋事业,探询了国内青少年棋手成长的情况。梅先生返国后,即委托许姬传先生走访上海围棋家顾水如先生,就此作深入了解。1960年,在陈毅同志和松村谦三的共同倡议下,以濑越宪作名誉九段为团长,包括桥本宇太郎九段、坂田荣男九段等著名棋手在内的日本围棋代表团应邀来我国访问,这是解放后第一个来访的日本围棋代表团。从此,中日围棋交流揭开了新的历史篇章。此时濑越团长已年逾古稀,他战后就任日本棋院理事长,是吴清源、桥本宇太郎的老师,在棋界德高望重,他的名著《濑越围棋读本》流行于世界,对围棋普及提高广有影响。濑越已前后四次访问我国,每次归国后都撰有访华文章,是对旧中国棋界动态十分熟悉的前辈。桥本此时是第三次来访,他强于记忆,刚下车便认出了许多阔别近20年的棋友....此后历次中日围棋交流的情况,当时《围棋》月刊均有介绍,兹不赘述。今天,前辈棋手们长期盼望而未能实现的日子终于到来了。我国青年棋手在历次中日围棋友谊赛中,成绩不断提高,表现出良好的素质和棋艺才华,在他们身上,寄托了全国围棋爱好者的希望。中日围棋对抗时期已经逐渐展开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