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乡新闻网霸道总裁爱妻束手就擒:利比亚：胜利的表情，公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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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比亚：胜利的表情，公民的表情
2011-08-31 13:27:09| 分类： 我的原创 | 标签：利比亚 公民 |字号大中小 订阅
胜利的表情，公民的表情
2可器
最近网络上流传着大量利比亚人欢呼的照片，庆祝统治该国42年的独裁者卡扎菲倒台。那些热情洋溢，甚至热泪盈眶的脸，表达了来自内心深处的解放感，它穿越了地理、语言和文化的隔阂，是一种全人类都能读懂的表情。这种笑容也曾在几个月以前出现在埃及人和突尼斯人的脸上。
（利比亚欢腾的街头，庆祝卡扎菲下台）
2011年8月中旬的《第一财经周刊》报道了埃及一个30岁的互联网创业者雅思麦.米哈利的话，他认为穆巴拉克的下台让人们更具自信：“现在的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充实自己，帮助别人，这种生活才有快乐···想想看，埃及人连穆巴拉克都能推翻，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完成呢？”
同月的《穿越》杂志在其埃及专题中，报道了一位叫哈利法的埃及青年。这个26岁的埃及人仅仅在一年以前还认真地考虑着是否要移民，现在他则庆幸没有离开自己的祖国。
（兴奋的利比亚民众）
像哈利法这样想离开祖国的埃及人，曾占这个国家总人数的10%。2006年，全国有800万人申请参加美国绿卡乐透（美国国会发起的一项移民项目，每年通过抽奖给5万人提供美国的永久居留权，即绿卡），而且大多数是40岁以下的年轻人。
这个时期的埃及人是什么表情呢？《穿越》杂志在其专题中报道：“关于从前开罗人是什么表情，我听过的最好的比喻就是：去看看埃及博物馆里那些法老时期的雕像，他们和博物馆外中央车站里等车上班的人们就像表亲，都一样饱经风霜、忍受苦难···这是一种被击败了的表情，过去60年尤其是过去10年整个国家的失败都写在脸上”。
（热泪盈眶互相拥抱的民众）
但是，穆巴拉克仅仅被推翻了几个月，这个“被击败”的表情似乎完全换了――“整个Downtown还沉浸在一种轻飘飘的节日氛围里，每到周五，这种氛围就格外浓郁，好像有谁拍两下手，其他人就会跳起舞来···百来十个人围着小乐队，女孩男孩大叔大妈都举着手打着拍子，唱的是‘不要低头，我们是埃及人’，脸上全是自豪感，气氛可真好”。
这份从容和自信，让我想起去年在美国弗罗里达州的坦帕市遇到的一次惊讶。那天下午，我们参加完一个正式活动，西装革履地在海滩散步。离开的时候，我们一部分人迷路了，一个哥们儿向一个正在垃圾桶里拾荒的老头儿问路。这老头抬头见我们这身装束就问你们从哪儿来。当他听说是从中国来，以及来这里是参加一个什么什么交流时，索性放下手里的活儿拉起家常，愉快地介绍起这座城市来。
这美国街头的拾荒老头儿与他的中国同行的对比让我们大为惊讶，倒不是因为他能说出什么，而是他的从容和自信，从他的谈吐里，你看不到等级压迫带来的自卑感，比如我们熟悉的那种谦恭和木讷的笑容、那种躲闪的眼神。
（美国鱼贩子的神态。摄于西雅图）
（美国鱼贩子的神态。摄于西雅图）
（美国菜贩子的神态。摄于西雅图）
（美国干货贩子的神态。摄于西雅图）
（美国清洁工的神态。摄于纽约）
（美式肉夹馍－－热狗摊档贩子的神态。摄于华盛顿）
（美国清洁工的神态）
陈丹青曾说他第一次去美国的时候，“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街上的年轻男女，
人人长着一张没受过欺负的脸。在中国，这样的脸难得一见”。陈丹青观察到的那种表情，大概就是这位拾荒老头儿的表情。
想当年，刘少奇曾握着淘粪英雄时传样的手时说了一句著名的话：“你掏大粪是人民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都是革命事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很好奇地搜了一下这次亲切握手的图片，我想知道时传祥在其时其景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是美国拾荒老头那种平等式的从容和自信呢？还是红卫兵见到伟大领袖时那种跪拜式的激动呢？搜索结果显示，时传祥是前者，可能他真的相信了刘主席的话。
（1959年，刘少奇接见淘粪工时传祥，说咱俩只是分工不同） 但是，如陈丹青所说，“在中国，这样的脸难得一见”――虽然中国人民很熟悉“我是人民的儿子”“我也是普通一兵嘛”之类套近乎的客气话。套近乎往往是别有用心的，客气话只是礼尚往来，无非是为了抹去不平等符号，因为这种符号有时候会让人害怕。公元前的古罗马时期，就有人曾提议让奴隶们佩戴明显的标识，但这个政策却吓坏了统治者，因为他们发现这不仅会让奴隶们产生共同意识，而且奴隶们还会发现自己人的数量原来很庞大。相比之下，脱去龙袍享受实惠更划算，但能掩盖的是龙袍，掩盖不住的却是老百姓的表情。
（士兵在享受龙夹待遇时的表情）
（美国军人与最高手掌一起的表情）
听不懂广场上欢呼的利比亚人在叫唤什么，但我能读懂那份表情，那是胜利的表情、公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