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一起看草原:澳洲移民者写真:豪宅如世外桃源 享受免费医疗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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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移民者写真:豪宅如世外桃源 享受免费医疗和教育

2011年08月21日 05:16
来源:新京报 作者:万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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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华一家在新西兰奥克兰市所居住的街区外景。

- 移民档案

姓名:陈丰华

移民时间:2001年

移民地点:新西兰

移民方式:技术移民

移民原因:外国环境

有“长白云之乡”美誉的新西兰有着优美的自然环境——蓝天、白云、岛屿、海湾。最大的城市是奥克兰。这座城市总面积为16140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130万左右,在这片“地广人稀”的美丽土地上,除了市中心,基本见不到熙攘的人潮。

奥克兰居住着很多华人移民,路边也有很多中式小店和餐厅,每个人都在不紧不慢地生活着。陈丰华,就是这些移民中的普通一员。

身份转变

从大学教授到洗衣店主

2001年,陈丰华通过技术移民来到了奥克兰。

48岁的他原籍上海,曾在当地一所顶尖大学任教多年,教授材料科学,同时也和朋友开了个公司挣些外快。在上海的生活体面而安逸。

在当时,技术移民条件相对宽松,陈丰华回忆说,自己挂职在新西兰朋友开的公司名下,就顺利移民到了新西兰。

受人尊敬的大学教授,为何放弃国内优越舒适的生活,前往异国他乡呢?谈到移民的初衷,陈丰华表示:“我这个性格不太适合国内的环境。”他身材偏瘦,说话时总是透着一股“知识分子式”的耿直。在他看来,国外的人际关系相对简单,新西兰的福利很好,孩子也能受到更好的教育。

“当时也考虑了很久,老婆和父母起初都不同意(移民),但我还是坚持,后来我先过来了,过了大概两年又把她们都接过来了。”但在这寥寥数语后面,是艰辛得让人不愿回首的两年时光。

尽管在朋友的公司挂职,但那只是移民的跳板,找工作是陈丰华的第一道坎。有一口熟练英语的他在这里感受到了强烈的心理落差。“在国内的时候,自己是大学教授,体面又受尊重,但是刚来的时候,人人都会说英语,而且人人都说得比自己好,感觉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为了生存,他放下矜持。“餐馆,洗车,电视剧里那些工作,我还真的都做过。”女儿是他在这几年奋斗期最大的动力,因为,现在自己苦一点,“孩子就能少吃一点苦”。

他透露,直到自己开了一家洗衣店,才真正站住了脚。随后,他开了个小超市,又买了房子,才把老婆和女儿接到奥克兰。

移民生活

豪宅、免费医疗和教育

现在,陈丰华、太太和女儿住在奥克兰近郊的罗斯希尔,距离市中心大概40分钟车程。如果恰巧在雨后前往他们的家,通常会看到银灰色的乌云像软毯似地铺满了天,路边葱郁的草坪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柏油公路仍然有点潮湿,两三辆上世纪80年代款式的小车往市中心开去,一派世外桃源景象。

他们的家,是一所木结构的英式2层小楼。这里位于奥克兰相对富裕的地区,大多是带草坪的二三层小别墅,房子都比较新,邻居们来自天南海北,虽然交流不多,但彼此见面时会友善地点头微笑。

陈丰华说:“当时也是按揭买的房子,全加起来一共50多万新元(约合261万元人民币),和上海的房价差不多,但这里的房子还有露台、车库和院子,而且产权永远是自己的。我还记得自己和家人刚搬进来的时候,每天都特别高兴,甚至有点不习惯。女儿晚上特别喜欢呆在露台上,满天的星星感觉伸手就能摘到。”

现在,他的女儿Cindy已经21岁了,正在奥克兰理工大学读工程。Cindy介绍说,新西兰为公民提供了很好的福利,医疗和大学前的义务教育都是免费的,只需交教材费和校服费等。大学生基本都用国家提供的助学贷款付学费,一方面因为当地家庭孩子较多,很少有独生子女,贷款可以减轻负担,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习惯,很多人都会在工作后慢慢还债,这也可以算是一种大众文化。

从市中心往外,奥克兰的商业味道渐渐褪去,南部近郊一派田园景象,北部海上50多个特色各异的小岛则珍珠般散落。奥克兰号称“千帆之都”,平均2.7人就有一艘帆船,所以在周末总能看到拖着船的小车开向港口,人们悠闲地出海钓鱼,或者在沙滩附近冲浪烤肉。

在奥克兰,大家过着轻松悠然的生活,下午4点左右中学生就放学了,也会看到很多成年人在路旁慢跑。

文化认同

难把异乡当故乡

在被问及觉得自己是哪国人,哪里才是自己的家时,这个年逾50的男人沉默了很久,几次刚要开口,却又叹了口气。陈丰华表示:“对我而言,我觉得自己是中国人,也是新西兰人,但我的家就是这里,不是上海。我太太可能觉得家还是上海吧,她父母都还在那边。”

虽然陈丰华和太太已经在新西兰生活了10年,但他们仍然没有完全融入这个西方世界,也许是难以割舍自己的文化背景和身份,也许是出于对西方文化选择性的抗拒,也许他们也面临着外来的冷漠和拒绝。

陈丰华一家在新西兰的朋友几乎都是华人移民,除了来自中国的,还有马来西亚等国家的华人。大家聚在一起是因为共同的肤色和文化,以及某些难以言喻的共通之处,当然也包括他们后来的宗教信仰基督教———这也是联系着这个华人圈子的纽带和他们的精神寄托。陈丰华和朋友们在一起,大多是教会聚会,主日活动,大家都很有默契地避免触碰政治信仰和党派认同等问题。

陈丰华的太太也表示:“大家聚在一起享受主,是件很美好的事。教会的人不像‘世界里’(教会外面)的人,大家在一起很简单,互相很真,也会互相帮忙,小孩子在‘照会生活’里长大,互相交朋友,我们也觉得放心。”

Cindy还表示:“刚到新西兰的时候,朋友基本上都是华人,后来语言好了,加上好奇,慢慢洋人朋友也多了起来,自己也很愿意跟他们相处,学习。但到了一定年龄,朋友又渐渐变成了华人居多。”

她说:“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还是因为文化吧,想法真的会不同。我弟弟是在新西兰生的,他和大多数新西兰人一样,冬天也喜欢穿短裤,夏天总爱光脚穿着拖鞋,他是看着《南方公园》(美国动画片)长大的。但我不能和我的同学去聊孙悟空,三国演义,她们也许知道这是中国的文化,但我们没法深聊,那是一种想要沟通,但又不能深入沟通导致的挫败感。而且很多问题,深入就有分歧。”

很难说跨文化交流的理想状态该是什么样子,但陈太太认为Cindy做得很好。她说:“Cindy到新西兰以后很快就长大了,不那么娇气了,能帮我们去买菜,照顾弟弟了。穿衣服也不像很多小孩子那么挑剔,学习也没让我们担心。中国孩子在这里学习都还是不错的,就是橄榄球啊,运动啊,party啊不像洋人孩子玩的那么多。”

陈太太还表示:“Cindy毕业以后,想去美国工作,这个我和她爸爸也不干涉了。但婚姻的事,我还是希望她能找个华人,她爸爸嘴上说女婿是洋人也可以,但其实心里还是不那么想的。Cindy大学里有个洋人男同学追她,那阵子给她爸爸急得,呵呵。”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万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