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渭南华阴市gdp:吹口琴的牛仔---罗伯特.邦菲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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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口琴的牛仔---罗伯特.邦菲利奥

作者:醉恨生   2008-10-09 19:54 星期四 晴  
  
  想必口琴,对于许多爱乐的朋友来说,是最为熟悉不过的乐器,小巧玲珑,方便携带,而且价格相比吉他钢琴等大件乐器来说,可谓是便宜之极,再加上操作又是极其的简单,所以,总能在各处发现它的身影,且不管水平如何,人们总会拿起来吹上两口,打发一下人生当中无所事事的时光,或庸懒、或无聊、或寂廖、或惆怅,当悠扬的口琴声回荡在夏日午后的宿舍,黄昏时分的操场,繁星夜缀的流光里,可又谓是倾心之极了。
  
  
  最近就得到一张口琴唱片,但有着一张颇为俗气的封面-----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夜景照,再加一个颇为俗气的名字-------《情迷夜香港》,心想着如果音乐也是如外观一样俗气的话,可真是烂俗到家了。不过还好,当动人的旋律从音响中即刻传出时,却顿感这张唱片非但没有一分俗的身影,而且可谓是不同凡响,抒情的口琴声从耳朵融入到心里,振动的音波化为岁月的涟漪,荡起微微的波澜,让人感今怀昔却是浮生若梦,回首日月蹉跎时分已是茫然,真如戴望舒在《过旧居》里所言“静掩的窗子隔住尘封的幸福, 寂寞的温暖饱和着辽远的炊烟── 陌生的 声音还是解冻的呼唤?…… 挹泪的过客在往昔生活了一瞬间。”
  
  
  口琴的演奏者是Robert Bonfiglio,汉译为罗伯特.邦菲利奥,上网搜索了一下,才知道是演奏界里的一位大师级人物,五十年代出生在美国爱荷华,自从五岁时的圣诞节,在自己圣诞袜中得到一支口琴后,便已开始最初的练习,不过在其少年时代,则是学习的长笛,到17岁时觉得自己在长笛上进步不大,发展很有限,刚巧自己又迷上了口琴那动人的音色,于是改学口琴,在七十年代时,则专程离开家乡来到纽约,接受正规的培训,前期练习口琴的时间,每天长达于十二个小时,经过努力的耕耘后,在纽约曼哈顿音乐学院获得硕士学位。
  
  
  聆听邦菲利奥的演奏,自然会被其深深的打动,他的乐风深情内蓄,悠然沉迷,其音色绵密宽厚,磁性俨然,引人入胜。演绎其各种抒情名曲来,寓情于静,恬淡从容,都显得“得心应口”,悠扬悦耳,自然展现出优雅迷人的味道。而一些旋律中所带着的淡淡的忧伤,直教人是惘然无常了。低沉时吟哦婉转,当真委婉生姿,高亢处亮如鸽哨,直可响遏行云,其音色高贵幽美、如仙似圣,简直是无与伦比!却又如骆宾王《在狱咏蝉》之佳句“吟乔树之微风,韵资天纵;饮高秋之坠露,清畏人知。”除了技巧出众,音乐令人陶醉外,邦菲利奥的每张唱片都有极出色的录音效果相佐,音色奇美,空气感更堪直比现场亲聆演奏了。
  
  
  邦菲利奥有着在各大音乐风格领域间游刃有余的超凡能力,他既能和交响乐团合作演奏艰深的古典作品,又能轻松驾驭流行和蓝调音乐的风格,评论界对此赞赏有加。《波士顿环球报》把他誉为“口琴大师”,说“如果没听过他的演奏,就根本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乐”。而《纽瓦克星报》也这样盛赞他的成就:“无论从哪个尺度来衡量,邦菲利奥都是一位令人击节赞赏的音乐家,他对口琴的贡献,就如同塞戈维亚对吉他的贡献一样大!”而《洛杉矶时报》更是直接,索性热辣辣地把他叫做“口琴界的帕格尼尼”。这样的赞扬,当然是来自于对其实力的肯定,事实上至他学习口琴淫浸多年至今,早已是炼得炉火炖青的技艺。而在其名满天下,功成名就的背后,当然则是非比寻常的辛苦付出。邦菲利奥吹出的音色可说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他演奏的音域也远比别人的宽阔。曾经有人问邦菲利奥是怎么样做到这一点的,他回答说:“其实很简单,最重要的就是勤于练习,我现在达到的本是人人都能达到的境界。只是一般的口琴家很少在技巧锤炼上下苦功,容易自满,仅仅把演奏视为例行公事,所以固步自封。我现在平均每天要练习4个小时,并且不断鞭策自己,时时寻求突破。如果有人愿意一天练琴48小时,那他会吹不好才怪呢!”
  
  
  邦菲利奥的这张《情迷夜香港》,演绎的都是中国名曲,且大部份都是耳熟能详的邓丽君的歌曲,听他用口琴把这些脍炙人口的名典不温不火的娓娓道来,真是有陆放翁“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深巷卖杏花”之心境。看看这些曲目:《小城故事》《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心深处》《诗意》《又见炊烟》,早已是传唱已久的老歌,如今用口琴来进行新的诠释,自然是别样的风味了,异常的风景了。除此之外,邦菲利奥另出的一些唱片,也是发烧友中的精品,如爱乐者常通用颜色名作为标记的《紫口琴》、《蓝口琴》、《黑口琴》和《白口琴》等,若问一些老资格的发烧友,想必这些唱片都是如数家珍的。
  
  
  邦菲利奥的唱片,都适宜于在放松心境,休息心情的时候倾听,无论是夏日灿烂阳光斑斓树荫中的下午,还是在万家灯火通时的晚上,他的口琴都能把你带入一个往日时光的世界,就如同一位记者所描述的那样:向落基山脉延伸的平原,广袤而空寂,粗砾的沙土描绘著自然不经打磨的样貌。一列火车划过平原向远方驶去,如同一个孤身上路的过客……营火边,牛仔扶了扶帽子,掏出一隻口琴,歪著头吹起一段熟悉的旋律。婉转地,颤动著,对远方的思念袭面而来,冲淡了清冷的空气。他的眼神深邃幽然,有篝火的倒影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