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离殇歌词:民工王二小首都泡妞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17 04:25:13

民工王二小首都泡妞记(连载)

1、漂亮女服务员竟在厕所遭遇性骚扰

■端木刑天

昨天表弟来,吃饭花一百,喝酒三瓶,听了他许多风流故事,颇为感慨,因此决定写个“民工王二小首都泡妞记”。下面开始。为方便读者阅读,正文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俺刚来北京时很傻,只有放牛经验,没有泡妞经验,和美女一说话就脸红,跟漂亮姑娘单独相处就找牛角尖——害羞得想钻进去。可惜城市没有牛,只有妞……因此,那天晚上,当饭店里的服务员刘盈盈突然牵起俺的手时,俺对着这个大美妞刹那间手足无措,六神无主,心里忐忑的像经历了一次九级地震外加核辐射核污染,完了还又听了五遍《忐忑》和六遍《爱情买卖》。

当初刚来北京时豪气干云,一心想着干点大事,打心眼里没动泡妞的心思。但没想到的是,生活中总有那么一些理想,无论你流血流汗还是掏心掏肺,无论你遭人白眼还是挨人黑棍,它们总是百追不着,人说这就是现实。而生活中也总有那么一些姑娘,哪怕你没房没车,哪怕你没钱没权,哪怕你爸真的不是李刚他只是农民,她们也总是愿意跟着你爱着你,人们说,这,就是爱情。

俺一辈子都不愿意相信俺刚进北京打工时进的第一家企业竟然是一个酒店,干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打扫厕所,但俺的心不愿意相信,脑子却提醒它:这是真的。之所以选择酒店,是因为酒店管吃管住,而像俺这样初中毕业又没有神马技术和见识的农村人,除了长的壮之外,别无优点,北京房租又贵吃饭也不便宜,所以干酒店实在是个好的选择。本来是想进这个酒店里做一名光荣的保安的,但是大堂经理害怕俺结实的身躯把客人给吓跑,又说要重点培养,所以便让俺当了一名光荣的“所长”,每日工作是:负责公用厕所卫生。

打扫厕所不算什么,说句实话,豪华酒店里的厕所比俺们农村的卧室都要高级,再加上乱七八糟各种工具齐全,因此并不费事。算什么的是,俺一个男的,却还被要求打扫女公用厕所……这事整的,唉!好吧,为了生存,为了在北京立住脚,俺忍!

就在俺给这家酒店打扫厕所的第一天,一个美女便闯入了俺的视线。她的名字叫刘盈盈,是一个服务员,准确点说,是迎宾员,就是站酒店门口开门说“欢迎光临”,并负责把客人迎接进店并引领他们到达指定餐位或包间(当然,还有厕所、洗手间),客人离开时再开门说“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的那些漂亮姑娘。她们很年轻,很漂亮,声音像天使一样甜,身材像魔鬼一样好,但她们的作用仅仅只是“会说话的花瓶”。这话不是俺说的,是一位客人说的。是的,客人。

那天刘盈盈带着一位客人进女厕所,客人是女的,这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这女客人上女厕所却非要刘盈盈也跟着一起去,去了没一会儿,突然只听刘盈盈“哇”地一声大叫,刚好俺当时正在一墙之隔的男厕所打扫,听到声音猛然冲出就去敲女厕所的门,边敲边大声嚷嚷“刘盈盈你没事吧,俺这就打110报警啊”,话音未落,只见一五短三粗的贵夫人惊慌失措衣衫不整夺门而出,扬长而去,随后刘盈盈满脸通红地出来,惊魂未定说:“哎呀妈呀,吓死我了,没看出来这女的竟然是个拉拉,她,她,一进厕所就脱我裤子……”俺弱弱地问她:“神马是个拉拉?女人咋脱女人的裤子?咄咄怪事……”

当天晚上刘盈盈不值班,九点半下班后她约俺去华星看电影,因为票是10多的,离的又不远,俺们就步行,走在路上,车来车往,风哗哗的,俺刚要问刘盈盈冷不冷,她突然一把牵住了俺的右手,俺心里慌的像有一群人聚集着抢碘盐,脸比老家烧砖的窑都烫。

2、检举地沟油毁掉的极品初恋

        ■端木刑天
        打扫了九天厕所之后,俺被叫到经理办公室,经理告诉俺:“考验期结束,小伙子表现不错,今天起你进传菜部”。俺听了十分高兴,连忙去跟刘莹莹报喜,顺便恭维她总结的真准。
        那天晚上,因为白天阴错阳差俺“救”刘盈盈姑娘“摆脱性骚扰”,因此下班后她请俺看电影。对工资普遍不高的饭店服务员来说看电影是奢侈的,好在刘盈盈有个东北老乡在团购网站,通过那人拿到的票就十分便宜。在路上,刘盈盈一把握住了俺的手,俺很心慌,别别扭扭的想松手,但觉刘盈盈那手肤若凝脂,柔若无骨,光滑柔软中还透着一股子温热,像是小时候俺娘给俺煮熟的鸡蛋刚刚剥皮,色香味俱全,令俺口水都要流出来,哪里还忍放手。
        刘盈盈说:“王二小,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你就不怕那客人恶人先告状出来投诉你?”俺不好意思:“救什么呀!俺也没做什么啊。当时听你突然大吼大叫,俺还以为出人命了,哪顾得上想那么多,当然是先救人要紧了,所以就拼命敲门……”
        刘盈盈:“幸亏那客人自己做恶心虚,出来没说什么就自己滚蛋了,可能怕你真报警吧……对了,你挺幸运的啊,一进咱们酒店就打扫厕所!”俺忒郁闷:“你就别笑话俺了,打扫厕所够倒霉了,你还说俺幸运……”
        刘盈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根据我的观察和总结,咱们大堂经理有个习惯,凡是她看中想要重点培养的人才,一定要先考验,考验的办法就是让他打扫厕所……看他能不能忍辱负重呢……”
        看完电影已近午夜,往回走时俺沉浸在第一次进电影院看电影的兴奋中,赞不绝口说“太带劲了,电影里的人竟然跟真人一般大,真好!”刘盈盈告诉俺到了北京就要多学多问多动脑,要尽快摆脱自己身上的农民气息。俺不解,问她啥是农民气息,她说,比如说你在这里应该说“我”而不应该说“俺”,以后改改。俺说:“好,以后俺注意点……哦不,以后我注意点!”刘盈盈说这就对了,改的还挺快,对了这么晚了,咱就别回宿舍了,在外面住吧。俺吃惊道:“外面?俺在北京没亲戚啊,住哪儿去?再说酒店规定夜不归宿没有正当理由要被罚款的……”“算了算了,俺跟你开玩笑呢,咱这就回宿舍!”刘盈盈打断我说。我说:好。
        传菜部的工作是把做好的菜品从厨房传送到服务员的手中,再由服务员上到客人的餐桌上,简称传菜。传菜的工作显然比扫厕所的工作要好,这主要表现在嗅觉上——以前每天闻到的是厕所的臭味,现在每天闻到的是厨房的香味。离厕所远了,和厨房近了,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没想到的是,这直接导致了俺的失业以及失恋。
        失业是由于俺向大堂经理举报厨房某部用地沟油炒菜,大堂经理直接轰俺出去并说别操不该操的心,俺想想不甘,又越级向酒店老板反映这一“关系酒店生死存亡”的“大情况”,酒店老板感谢了俺半天,说俺以酒店当家,主人翁精神值得肯定,并且说此事他很快就让人处理,找机会还要发俺奖金。俺心里高兴得像中了彩票,回到工作区高兴了才半天多,次日就被告知俺被酒店辞退了。
        这次被辞退令俺元气大伤,首先是衣食顿时失去保障,其次是刘盈盈和俺说拜拜。拜拜的意思不是再见,而是不再见,或者再不见。俺问为什么,刘盈盈说:本来以为你一来就进厕所深造,以后肯定会有大提拔,不料你竟然这么榆木疙瘩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下好吧,倒霉了吧!王二小,这名字一听就像一放牛的!你走你的,从此拜拜!
        俺可怜巴巴的望着刘盈盈转身离去的背景,那么窈窕,那么美妙,那么淋漓尽致而又一波三折。俺想,哦,这就是传说中的初恋吧。初恋,拜拜!饭店,拜拜!!厕所,拜拜!!!4、失足妇女送我销魂“水煮鱼”

秦丹茹长得细眉大眼,长发高个,丰乳翘臀,远看苍井空,近看陈德容,春去花还在,人来鸟就惊,前不久还在电视上看到她演的一个连续剧叫什么《夜色迷踪》的,她在里面扮演一暗娼,后来被警官抓了,戏份不多不说,还有点儿悲剧角色的意味。一般人如果追到这样的女朋友那肯定宝贝得像供佛,但大表哥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一路上她几次三番说要上厕所大表哥都以不好停车为由没让她上,估计她憋得够呛,车一到那家订好的酒店她就掀开车门,二话不说,手捂肚子,直奔厕所。
晚饭吃得十分丰盛,很多菜我都叫不上名儿来,像烤鸭和螃蟹,我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更别说吃了,表哥说了几次多吃菜,秦演员也客套了几句,表现的都很热情,我只好边吃别的边偷偷观察他们怎么吃,观察了一会儿不得要领,总觉无从下口,只好不断喝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吃完饭,表哥和我一路,秦演员自己一路,兵分两路去酒店洗浴中心洗澡,正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蒸了桑拿,还泡了十分地道的温泉,后来泡得正舒服时,表哥突然叫我说该走了,时间不早了,还要带你去吃水煮鱼呢!我说刚刚吃的挺饱的现在还不饿,不想吃水煮鱼,你给我介绍份工作吧……表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你走你就走,快,赶紧穿衣服!说完浮出水面,趿上拖鞋,头也不回径直一个人去更衣室了。我从温泉里出来,刚穿上衣服酒劲就突然涌上来,只觉从头到脚,浑身燥热,眼花缭乱地好不容易摇晃到门口,叫了一声表哥,表哥应声而至,我醉眼迷离地看着他走到跟前不由地长舒一口气,顺着门边,轰然倒地。
半夜口渴难耐,喉咙里像在赤壁大战,做梦都在找水喝,猛然醒来一张口,却闻到一股香水味。迷迷瞪瞪,混混沌沌地伸手一摸,惊奇地发现被窝里还睡着一个人,那人“哼哼”一声,极不情愿地说“干吗呀你”,声音陌生,慵懒,年轻,甜涩,听着竟是个美女。我这边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起身下床,美女突然一个翻身,一条长腿死死地跨在我的腰际,香水味扑面而来,陌生女人的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我的神思又恍惚起来,冲动就像魔鬼,车如心猿意马,不由自主踩下油门挂上挡,往那未知的充满诱惑的香格里拉之地横冲直撞冲锋陷阵而去……
次日看到那个女孩,发现她模样确实周正,皮肤很白,长得高大丰满,身高足有一米八,我站在她旁边顿显委琐,黯然失色,自卑得像不小心吃到了天鹅肉的蚂蚁。回想起昨晚汗流浃背的惊艳,心里颇有些自责和内疚,刚想着怎么和她解释,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手机的铃声十分悦耳:“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突然之间,我顿悟了:原来水煮鱼……是那么个意思。
鱼在床上思考,水却要流走。她接了个电话就说,我有事先走了,钱嘛强哥已经付过了,你有需要再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我拿起雪白的名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汉字和一串数字:小玲,手机1358165XXXX。

5、多年二奶成富婆



人的生命中到底有多少个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吃饭,第一次打架,第一次骂人,第一次出门远行,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和陌生的女人睡在一个被窝,第一次跳楼……若干年以后,当我站在二十九层的高楼顶上往下张望时,我还是想到了和这个叫做小玲的陌生女子的第一次,那个暧昧而伤感的夜晚,那些口渴而激动的瞬间,所有的一切,在我快乐而失望的脸上写满了忧伤。也许正如多年二奶熬成婆(富婆)的金佳丽评价我的那样,我是个忧伤而帅气的年轻人。
大表哥给我的成人礼是一个美丽的“失足妇女”和她的三千尺“水煮鱼”,这些令我始料未及,然而该来的不该来的,都这么猝不及防地发生了。我说,大表哥,我来北京想要的不是媳妇,我想要的是工作……大表哥不悦地打断我说:什么他妈媳妇!那就是一个鸡!你给我记住了啊,再漂亮的鸡都毕竟是鸡,鸡可以吃,可以玩,就是不能娶回家当媳妇,古人说的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儿比什么都准!
我又说:工作……
打扮的像个火鸡的秦丹茹突然插话,向着表哥说:人家现在是叫失足妇女,别说那么难听!
大表哥和她说了一句“换汤不换药,叫公主也他妈还是鸡”,然后脸色庄重地把我叫到一旁递给我几张名片说:你现在已经是男人了,真正的男人!是男人就要学会靠自己,不要老想着指望别人,懂了吗?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能够从生到死一直靠得住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明白了吧?自己有什么样的能力,就过什么样的生活,合情合理,天经地义,永远不要奢求老天掉馅饼给你,凭什么呀,老天又不是你家亲戚对吧?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算了,不说了,你要知道,不让你跟着我干我是为你好!这些名片上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工作的事我只能帮你到此,其他的自己解决!
我被大表哥一番话说的昏天暗地,但想想挺有道理,只得连声应允。大表哥拍拍我的肩说好好干,然后上车,突然又下车,塞给我一叠钱说:这些你先拿着,买几件好点的衣服!我说:这,不用……他脸一沉,说了一句“别废话”,转身上车和早就坐在车里的秦演员说了句什么,就开车走了。临走一刹那,表哥一句话都没说,倒是秦演员说了句“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啊”,我的心情一下子黯淡下来。
照着名片打了几个电话,都是些这个总那个董的,听我一说是刘一强的表弟,个个都很热情,有个赵总还说要请我吃饭,但我一说到找工作,他们就跟事先约好了一样,要么说是公司暂时不招人,要么就说等问问人事再说,只有一个叫金佳丽的女老板比男人都爽快地让我过去面谈。
我身上带着表哥刚给我的一笔钱挤公交确实有点不方便,所以只好打了个车前去会金总。
车走了一个多小时。任我心急如焚,车总堵堵停停,等到了金总所在的佳丽美容院时,时间已是下午四点。我说了声“金总不好意思,这路上它老是堵车”就急着要上厕所,金总露出一脸珠光宝气的笑,说:“其实你应该坐地铁!先去洗个手吧,洗手间在这条走廊尽头,左拐就是!”我如蒙大赦,感激地笑笑,心想这金总可真会体贴人。
佳丽美容院的老板金佳丽长得娇小玲珑,五官匀称,身材保养得很好,精致得无可挑剔,怎么看都不像个年近四十的女人。金佳丽说话声音非常好听,洪亮,悦耳,条理清晰,干脆直接,怎么看都不像个靠做二奶起家的千万富婆

6、洗头妹


        金佳丽刚来北京打工时就吸引了许多男人的眼光,19岁的她脸蛋虽然青涩,眼睛虽然不大,但是饱满的胸部已经初具规模,对性的研究已经颇有心得,加上皮肤又白又嫩,双腿又细又长,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川妹所特有的泼辣和野性,很容易就会被一些事业有成的男人给盯上。

        刚开时她做保姆,一个月才赚几百块,晚上和主家住一起,听着隔壁屋里莺声燕语的声音和要死要活的呻吟,都会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把鼻涕一把泪,黯然销魂到天明。后来有一次跟同乡一起去参加个老乡会,认识了决定她命运转折的某总。某总是个年近五十的老头,事业十分有成,为人万分花心,从一无所有到富得流油,此人先后换过七个老婆,但还不满足,经常背着妻子在外面找女人,眠花宿柳,连嫖带偷,零买批发,长租短包,堪称五毒俱全。

        金佳丽当时恰好青春年少,正是可以用漂亮身体来换取荣华富贵的好时候,这一点她早早就认识到,只是一直在等咬钩的鱼,一见某总有意要咬钩,赶紧正面出击主动争取,事情果然进行的很顺利,俩人经过深入发展之后,彼此满意,一拍即合。三年租期下来,某总对她的服务很满意,给了她事先谈好的一百万,另外又给她买了一台本田雅阁算是奖金,并说要续租,还说这都老顾客了可不可以打个折,不料金佳丽小姐突然翻脸,说现在啥年代你也不看看,这连猪肉都涨到多少块钱一斤了你还跟我这人肉砍价,实话告诉你,老娘今后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你给我滚蛋!在这之后,金佳丽说到做到,退出二奶行业,进军美容行业,以这一百万作为第一桶金,在北京的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好些年,终于有了这家享誉京城的连锁美容院,个人身家号称上千万。

        关于富婆金佳丽的这些所谓发家史,是佳丽美容院里一个叫林翠翠的洗头妹告诉我的。她来这里比我早,早就听师兄师姐们把那些典故和传说神马的都讲遍了。

        林翠翠是陕北人,姑娘长得挺精神,人也很实在,就是说话有些不利索,每次说话都像是嘴里含着一块糖,有时说急了还老爱结巴,我刚见她时心里满怀同情地想:唉,这么精神的一个姑娘,估计嫁不出去了。没想到后来我竟爱上了她。

        爱上林翠翠不是什么日久生情。实际上压根儿没日,所以我对她生情是一件自然而然而又匪夷所思的事情,跟日——毛关系没有。林翠翠虽然是个洗头妹,但她说她不爱洗头,不爱干这个行业,更不爱这个职业,她说她的理想是做个画家。她喜欢画画,也喜欢唱歌,但是唱歌唱不好,画画又没条件,不过她说她不会放弃的,她要先养活自己,然后等待时机,总之这辈子一定要圆了自己的画家梦。我说那如果这辈子实在圆不了呢。她说那就下辈子。

        在美容院这样一个地方,竟然有一个人跟我大谈理想,这令我很是惊奇。我敬佩有理想的人,跟有理想的人在一起,我自己也会变得有理想,也会不断追问和反思属于自己的理想。是啊,我的理想是什么?我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为此,我想了好些时候。想来想去,理想还不明朗,我却爱上了林翠翠。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但这确实是真的。

        富婆金佳丽原来是我大表哥生意场上的好友,她安排我在她治下的佳丽美容院里做一名保安。美容院里的保安和饭店的不一样,尤其对于我干的这个职位来说,非常轻松,每天几乎没什么事干,却享受着一份每月三千的工资。这一点我觉得特别扭,因为有一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这些生意场上混的特好的人,当初起家的本钱都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途径来的呢?金佳丽的第一桶金大家已经众所周知是做二奶换来的,大表哥的发家资本虽然尚不能明确肯定来之不“义”,但以我对他的了解和以他现在总怕鬼敲门般的谨慎,也能看出他做过亏心事后的担忧。还有就是,金佳丽和我表哥到底啥关系?她凭什么要这么变相地白养着我?
       7、性感文艺大龄女青年

       
        我对林翠翠表白之后,她摸摸我的头说:你没病吧?我说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这辈子肯定不会给你守寡的机会,哈哈。她白我一眼说:小毛孩子跟我谈什么感情,我可比你大五岁呢!我说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生命中只要有你,一切都变了可以……她说去去去,这孩子才来几个月,也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是啊,在佳丽美容院几个月来我的确变了很多。说起来这佳丽美容院在北京城也算是比较大的美容院,只在朝阳区就有三家连锁店,我所在的这个店是个大店,员工上下足有四五十人,平均年龄不足二十三岁,帅哥不少,美女更多,像林翠翠这样年方二十六的美女,在这里已经算是名符其实的大龄了。

        美女虽多,但是没有一个令我动心的,有些女孩子本来长得挺顺眼,可是脸上成天抹一些这个粉那个油的,嘴唇抹得就像吸血鬼,眼睛涂得堪比大熊猫,香水味儿浓得总令人怀疑她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所以故意掩饰,只有这林翠翠,上班遵守美容院规定没办法才小施淡妆,下班就总是素面朝天,这种与众不同很是诱人,加上她为人十分善良单纯,从不参与帮派斗争勾心斗角,对我还很照顾,又有理想又有模样,由不得我不动心。

        陪林翠翠去了一趟798之后,她对理想的执著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开始反复问自己“我该做点什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结论。在这个金钱万能的社会中,除了钱,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人上刀山下油锅地孜孜以求,而赚钱显然不能够成为一个高尚的理想,哪怕是赚大钱,所以我只好选择沉默。

        我羡慕那些有理想的人,他们知道他们每天为什么活,天空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天都是新的。而我,没有理想,我不知道我每天为什么而活。当初从老家来北京的最初目的只是为了想让生活有所改变,父母老了,家里每年收入也很有限,所以我尝试改变。可是现在,每天的阳光都是那么相似,每天的日子都是那么无聊,每天都那么长那么长。

        这种失望而沮丧的情绪,一直蔓延到我和林翠翠同居为止。

        事情发生之前,我曾设想过一万种和林翠翠同居的可能方式,但最终没想到这事儿来得无比突然和偶然。

        那天晚上,为了满足林翠翠和京城某著名画家见一面的愿望,我特意托了常年混在文化圈的二表哥,他约了圈里圈内好多人在三里屯那边的一家酒吧大吃二喝吹牛胡扯,文艺圈里的人就是不一样,一个比一个能折腾,后来玩得有点HIGH,全部喝得酩酊大醉,不知所“为”。我和林翠翠于次日醒来时,发现彼此一丝不挂地睡在同一间客房的同一张床上同一个被窝里,我莫名其妙,她掩面痛哭,说你姐姐我还是第一次你可要对我负责任!我看着白色的床单上光彩夺目的一片红,心里既忧伤又甜蜜,我说: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会对你负责任,你放心吧,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此后很快住在一起,我很快幸福地发现,陕北的姑娘就是发育好,林翠翠别看穿上衣服不起眼,那脱了衣服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又光滑又油腻,又古典又文艺,那滋味,岂一个“性感”了得!

        然而,性感文艺大龄女青年,却有她埋在内心深处的烦心事。10、再也回不去

我迎上去说表哥你咋来了?表哥一把推开我说没你事,然后径直走向金佳丽,破口就骂:你这臭婊子,竟然敢出卖我,我他妈打死你!说着扑向金佳丽,刘盈盈也在一边帮腔,其他几个跟表哥来的人在边上虎视眈眈围着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跑过去拉架,被表哥带来的几条大汉死死拉住,动弹不得。

正闹得不可开交,楼下响起刺耳的警笛声,很快警察上来说都别动,我旁边那马画家瞪着我目眦欲裂,意思好像在说咱不是说好不报警的吗?

不料警察视马画家若不存在,径直把大表哥和他带来的五个人给带走了,其中包括刘盈盈。原来警察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刘盈盈从开始到被带走,视我若不存在。看样子她早已是我大表哥的新欢,每日山珍海味花天酒地肯定不在话下,纸醉金迷荣华富贵享受多了,估计早已把我忘到了鬼门关外。

这一切的变化都太过突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打电话给二表哥,二表哥的手机没人接,连续打了三次,才有一个女的接起来说:您好,陈时他陪客户吃饭喝醉了,我是他同事,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告!我叹一口气说算了,没事。

我挂掉电话跑过去问金佳丽,金佳丽说小王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我见面就问她:金总,我表哥到底犯什么事儿了?你为什么要害他?他跟你什么仇?

金佳丽笑了一下,很淡定地说小王你先坐,听我跟你解释。我看着她笑感觉特别的恶心,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冲上来,我大声喊:这还解释什么呀,我表哥都被警察带走了!她说,相信我吧,其实我和你一样不想让他被抓走,但是他做的事……我是为了他好,这是最好的选择!

我再也听不下去,哼了一声站起要走,她突然拉住我说:实话告诉你吧,王二小,其实,其实你表哥是我的前男友!他以前是,现在是,永远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我吃惊不小,回头一看,只见她哭得噼哩啪啦,嘴里还在反复说:我是为了他好!我是为了他好!我……

林翠翠醒过来之后第一句话就说要和我分手,我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变太丑会配不上我,所以坚决没同意。我说无论你是青春无敌美少女还是满脸麻子丑小鸭,我都不会不管你,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任,我说过让你放心,我会永远对你好!我是个男人,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前一天下午在二十九楼顶层往下看,看到过的那些妩媚风景。当时真是想不开,同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这令我曾经强悍的内心万念俱灰。爬上二十九楼,看到下面什么都小,什么都了无生趣,那些酒绿灯红,那些爱恨情仇,那些尔虞我诈,那些花花世界……看到妩媚处,想到冷暖处,突然顿悟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想到人生即是受苦恨不得马上解脱掉,那个时候非常企盼飞的感觉,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真的飞起来了!

飞,飞,飞,我有我的方向!这是徐志摩说的。在我的脚伸向芸芸众生头上的高空的那一刹那,我接到我母亲打来的电话,母亲在电话里急迫地说:二小,我昨晚梦的梦不好,对你不利,你今天出去可一定要小心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娘和你爹下半辈子还全指望你呢啊……我说没事,然后挂掉电话。想到父母慈爱的脸庞,我突然跌坐在二十九楼的顶层上嚎啕大哭。

那个始作俑的马画家主动负责了林翠翠的一切医疗费用,另外还给林翠翠赔了一百万,还给她联系了国外最好的美容整形医院并说这笔钱也由他来付,据说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九十五,万事俱备,只等林翠翠伤势稳定即可出国治疗。马画家这些年在书画市场非常吃香,在收藏界的名气也如日中天,据说光卖画就赚了几千万,所以为了保住名声和地位以便继续骗钱,再加上这事本来就是责任完全在他,他对林翠翠的事情几乎无不应允,只求息事宁人。

林翠翠说等她完全好了我们就可以过上好的生活,我们可以用那一百万开一个小画廊或者做点小生意,我们可以结婚,我们也可以在二三线城市买一套房子,我们还可以结婚买房子以后生一个或两个孩子……

听起来很好,但是我却觉得悲哀,因为这些,都是用她的容颜和本来可以避免的苦痛换来的。在林翠翠喋喋不休地开始计划她未来美好的城市生活时,我却前所未有地开始怀念农村。

在这些美丽而拥挤的城市里,总是要发生许许多多的奇怪事情,最要命的是,这些我都不懂。是的,城市看上去很美,白天繁华,晚上辉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一个高度文明的陌生世界里,所有的一切却都变得异常的复杂。我非常怀念农村,怀念农村放牛时那些虽然没钱但却简单自由的生活。

在农村时,天空特别特别的蓝,村子里面的人也特别特别的亲,我们都是一个姓,我们的祖先都是一个人。在那里,没有相互攀比,没有互相算计,我在那里很快乐,有时喂鸡,有时放牛,躺在碧绿的草地里晒太阳,看牛儿在黄土高坡上悠闲吃草,坐在凉爽的树荫下听蛐蛐唱着无人问津的故事和情歌,去砖厂和儿时的玩伴一起打工玩耍嬉戏……那时候的我其实是多么地快乐,可是现在,那些遗忘在光阴之外的幸福时光,我却再也回不去。

是的,离开之后,我就真的再也回不去。

80后需要什么样的文学

简评端木刑天《民工王二小首都泡妞记》

文/万小刀

自打09年在新浪杂谈弄了点知名度后,每每有关民工的新闻事件,就有网友通知我,让我发表一些拙见。而自打去年年底出了本破书《一个民工的江湖》后,网上一出现有关民工题材的小说,就有网友让我去看。

端木刑天的《民工王二小首都泡妞记》(以下简称《泡妞记》),就是我一读者告诉我的。这位读者朋友说,他决定做端木刑天的粉丝。我知道,他一向口味很高,他能给这么高的评价,我便决定拜读一下。

《泡妞记》具有网络小说的一切要素,故事紧凑、幽默,语言也是典型的网络语言。但跟其他网络小说不同的是,《泡妞记》带有很浓重的批判味道。比如势利的刘盈盈,比如二表哥陈时是大学生,但生活落魄,而大表哥没文化却成暴发户,还有二奶熬成婆(富婆)的金佳丽,失足妇女小玲等等。这所有的人物,就像一把把刀,将这个令很多民工无力又无望的社会砍得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而地沟油、二奶、包养、失足妇女等反映这个病态的时代肮脏的名词接踵而至。像一颗颗炮弹,令这个病态时代无处遁形。

改革开放以来,人民的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中国社会各方面都高速发展,令外国人刮目。但做为中国式民工的我,却对此持怀疑态度。这是一种畸形的发展。倒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道德问题,还是体制问题?有钱人为金钱不择手段,没钱人为生活苟言残喘……

这必须是80后作家这二十年的文学主题。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的主题。

当然,《泡妞记》并不是完美的,每个人物,虽然几笔几划就让他们现原形,但似乎不够深入。这是一部长篇的题材,写成中篇有些可惜了。我一直认为,一部好的作品,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这样,会不断地的鸟儿在上面筑巢建窝,读者每次来看,都能发现新的鸟儿,读出新的东西出来。而《泡妞记》的主干很好,枝桠还不够丰满。就像一只鸟儿,只有长丰满了羽毛和翅膀,才能飞得更高。当然,这种要求对我来说,是很高的,我自己穷其一生,也未必能达到。

另一个问题是语言,语言太过网络化,可能会显得轻浮,而不厚重(也有一个优点是轻快)。当然,李承鹏的风格也有些类似。谁知道几百年后,李承鹏会不会被后世读者推上圣坛呢?所以,对这一点来说,我只能说与端木刑天的文学理想不一样,也并不能因此而指摘这种网络化的语言。

我没学过文学理论,一点拙见,与端木刑天和读者们共勉。


PS:这个标题似乎有些大,原本想对现今的穿越盗墓等题材的小说作比较来谈80后作家的创作。但这样就显得长篇大论了些。而我也未必驾驭得了。:)


回顾

在农村时,天空特别特别的蓝,村子里面的人也特别特别的亲,我们都是一个姓,我们的祖先都是一个人。在那里,没有相互攀比,没有互相算计,我在那里很快乐,有时喂鸡,有时放牛,躺在碧绿的草地里晒太阳,看牛儿在黄土高坡上悠闲吃草,坐在凉爽的树荫下听蛐蛐唱着无人问津的故事和情歌,去砖厂和儿时的玩伴一起打工玩耍嬉戏……那时候的我其实是多么地快乐,可是现在,那些遗忘在光阴之外的幸福时光,我却再也回不去。

是的,离开之后,我就真的再也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