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提与毛驴的故事:古今中外领导人是如何产生的？

            古今中外领导人是如何产生的？

2011-08-11 08:44:58来源：凤凰-信力健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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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国家领导人的产生方式可以衡量一种政治体制的成熟健全程度，也就是说高权力能否顺利而且高质量地继承。顺利，意味着没有政治动荡、没有流血乃至战争；高质量，指最高权力必须移交到能胜任治理国家重任的人手里。在传统社会，最高权力的继承名大致围绕“立贤”还是“立嫡”展开。

在中国，自公元前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君主制王朝夏开始，最高权力的“世袭制”代替了“天下为公，选贤与能”的“禅让制”，也产生了如何在王室成员中选择合适的接班人的难题。由于专制君权是一种不受制约的最高权力，它使得王朝的命运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于君主的个人素质。中国的君主制社会长达四千年之久，先后出现了几十个王朝，没有一个王朝是葬送在英明的君主手里的。因此，“立贤”当然是最好的选择——皇帝们自己都说，天下“有德者居之”嘛。

然而，要具体确定谁是“贤者”，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原因是：首先，“贤者”的标准不好确定。按主流意识形态儒家的标准来说，君主应该是人们道德的表率。但在嘴里说的是儒家道德，实际行的是法家手段的“儒表法里”的社会，一个“温良恭俭让”的皇帝会是一个“好”皇帝吗？唐高宗李治以“仁孝”著称，却不分忠奸、懦弱无能，终被武则天架空，李唐宗室屠戮殆尽。李治是李唐王室的大罪人，这样的储君决不是君主们想要的。其次，储君作为一个被领导者表现得再好，也不等于他就会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即使象唐太宗李世民这样亲手选拔过无数能臣良将的“千古一帝”，在挑选继承人时也犯过许多错误，遑论他人。何况储君看君父的脸色行事，常常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少暴君在当太子时就伪装得很好，比如隋炀帝。再次，没有一个公开、公平的“选贤”过程，储君是由君主根据自己的判断决定的，“贤能”与否取决于君主的眼光。最后，君主们并不是总以“社稷”为重，他们常常只凭个人喜好，甚至因宠爱某个后妃就想立其子为储君。

虽然“立贤”在实际操作上存在这么多的困难，但还不是作为选择储君的标准被放弃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在于，如果没有一个固定的人力不能改变的选择标准，王室成员就都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坐上君主的宝座，而这种“努力”的结果往往就是王室内乱，自相残杀。 

于是，传统社会领导人的产生就面临这样一个两难境况：固定的继承顺序可能带来一个不合格的君主，君权不能顺利继承则可能带来动乱乃至战争。在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情况下，君主们把王室的团结、王朝的稳定放在了第一位，正如中国最杰出的皇帝唐太宗李世民所做的总结：立储一事，最要紧的是要使臣民知晓，“太子之位”不“可经营而得”。至于那位“命里注定”的君主是不是“婴幼病弱、低能白痴、昏聩糊涂、暴戾狂狷、神经变态”，会不会“荼毒天下，为祸至巨”，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这样，在“立贤”与“立嫡”之间，实际上并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延续了四千年的君权继承制度，居然就是这么一个有如此重大缺陷的“两害相权取其轻”的产物。历朝历代中，明朝执行固定继承顺序（嫡长继承制）最坚决、最彻底，皇帝们基本能够做到不为自己的偏爱所动，传位嫡长子的自觉性最高，大臣们为维护这一制度更是不遗余力。建文帝朱允炆、洪熙帝朱高炽以嫡长孙（子）的身份继位，而在老皇帝眼里更有才能的永乐帝朱棣、汉王朱高煦落选，就证明了这一点。明朝其他皇帝的即位也都符合嫡长制原则。明朝坚决贯彻“立嫡制”收到了一定效果，体现在钦定的接班人都能比较顺利地继承最高权力上，这是比前代好的一面。但“立嫡长制”的初衷——明确继承顺序以杜绝皇室成员争位——却没有完全实现。终明一世，有燕王朱棣、汉王朱高煦、安化王朱寘鐇、宁王朱宸濠先后造反。

更要命的是，“立嫡制”的固有缺陷——“立嫡以长不以贤”却在明朝得到了充分的暴露。明朝十七位皇帝（至崇祯），除去在位几个月的光宗朱常洛不提，其它十六位皇帝有八位都属于“草包恶棍型”，其恶行世所罕见。明朝276年的统治，这八位就占了173年，近63%的时间。尤其糟糕的是，从武宗朱厚照开始，连续出现六位“昏（暴）君”统治中国达173年直到明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些皇帝来自当时世界上经济、文化、教育程度最高的汉族，然而却集“荒唐、荒淫、贪婪、懒惰、昏庸、无能、残暴、苛刻、猜忌……”等等人类最恶劣的品质于一姓，甚至于一身。

我们看到，嫡长制确实为专制政体的皇位继承提供了起码的、基本的规则与秩序，标志着我国君主制度在制度化水平方面确实才在当时世界各国前列，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皇位继承方面的政治动荡，发挥了维护政治稳定的功能。同时，它也是在充分权衡各种继承制度利弊优劣的基础上，所采取的一种不失明智冷静的选择，表现了我国传统政治文化中的较高理性成分。然而，无论是嫡长制本身还是它的各种变态形式，在专制政治这一大前提下，都只能流了一种非智能的选择方式，都必然导致君主在权力和实际能力之问发生严重的脱节和矛盾。因此，现实中根本就找不出全智全能、三头六臂式的人物来胜任君主所拥有的无限权力。人类的无数经验业已证明，面对无限繁重的政治事务和无限复杂的政治世界，任何君主个人都注定不能胜任，都注定是无能的，只有合理的法律制度设计才是最优良的统治者。更何况在嫡长制为主干的皇位继承制度下，经常会把幼儿、白痴、昏庸之乃至性格变态者推上皇位，这与专制政体所要求的全智全能君主、伟人政治更是相距甚远。在这种情况下，客观上势必需要某种机制，以便对君主制度的这种内在矛盾和缺陷加以适当调节和弥补，如利用儒家伦理规范对君主加以熏陶约束，同时借助组织和制度的力量，即利用官僚制度的理性和智能因素弥补君主才智上的不足。这样就造成了中国君主制度的一个奇特现象：在制度的规定层面上，君主被赋予无限的权力，并且随着中国历史的延续，这种制度化的权力似有不断加强之势；而在制度的运行层面上，则往往由于君主事实上的无能而使君主的专制权力流于象征化的状态。从中，正可以看出中国君主专制政体的复杂性格和内部矛盾运动的轨迹。同时，也正是这种矛盾运动，使专制君权有可能突破家夭下的、私的格局，在客观上成为一种代表统治阶级整体利益的公共权力。

因此，现代社会便有了各种各样领导人的产生模式。我们也不妨一一看来。

先看发达国家。众所周知，美国是通过某种全民投票的方式决定国家最高领导人的，就是总统和副总统，总统是国家元首，行政首脑，军事最高统帅，副总统没有实际权力，但是，一旦总统提前不能履行职责，例如被暗杀或者辞职，副总统立即成为总统。没有任何人能够指定下一任总统，包括现任总统。所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每四年一次人民选举总统，二是总统提前不能履行职责，例如肯尼迪遇刺身亡后，尼克松因水门窃听事件辞职后，便由副总统继任，直到法定的选举日期选举出新的总统。纵观美国历史，领导人的接班人从来不是一个问题，从来没有任何纠葛，甚至于战争之类的。前几年因为小布什和另外一个总统候选人戈尔因为对选票的计数问题产生过争执，最后由最高法院裁决，但是对国家的平稳过渡没有任何影响。其它所有发达国家，基本上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君主立宪的国家，例如英国，日本和西班牙等，但是国王或天皇只是名义上的国家元首，行政首脑和军事统帅还是首相；二是如美国一样的共和制国家，例如法国，德国和澳大利亚等，当然这一类国家也有微小的区别，例如法国总统是真正的国家领导人，但是大部分行政权力划给总理了，德国的总统是国家元首，但是没有实际权力，总理是行政首脑和军事最高统帅，澳大利亚尊英国女王为国家元首，但是总理是行政首脑和军事最高统帅。除美国外的其它发达国家，其最高领导人的诞生方式有两种，大部分和美国一样，由全民投票产生，任期固定；极少数例如澳大利亚，其产生方式比较特别，由全民投票产生一个执政党，然后执政党内部决定总理，可以在任期内任意更换总理，例如一个多月前华裔（不是）陆克文被执政党内部决定终止了总理职务。无论最高领导人产生的方式如何，这些发达国家都没有发生动荡，人民生活安定，最典型的是日本，其首相更迭在某些时候异常频繁，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社会不稳定的情况。

再看看所谓社会主义国家，朝鲜，朝鲜的接班人，大家都知道实际上就是由金家来决定了。金日成在金正日接班前几年，就大规模清洗党和军队，扶植忠实于金家的人上台。现在，又到了金正日扶植接班人的时候了，大家事先都已经知道是他的三儿子，虽然年仅24岁左右，但是深得金正日的喜欢。党和军队早已经清洗过了，三儿子也已经在党中央任职一段时间，也当选了最高人民会议的议员了，万事俱备，就等着最后开个会确认了。由于朝鲜所处的特别复杂的国际形势，争取唯一的保护国中国的支持，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这几天金正日秘密访华，鉴于三个月前来过，这次的重心按道理就是期待得到中国对他三儿子的支持了。所以，朝鲜对接班人的问题相当重视，还要防止任何对新领导人的挑战。古巴，古巴的接班人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由于领导干部的终身制，菲德尔 .卡斯特罗一直担任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但是八十多岁后鉴于身体原因，于2008年把位子传给了他的弟弟劳尔 .卡斯特罗，当然，他曾经说过：“我选择他并非因为他是我弟弟-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多么憎恨任人唯亲，而是因为我以名誉担保，如果明天我在这场斗争中死去，我认为他的能力足以接替我。”至于下一任的接班人，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报导和小道消息。越南，越南自从革新开放后，整个国家面貌焕然一新，不仅仅有经济改革，而且政治改革也齐头并进，包括其国家领导人也逐步实现民选，共产党尽量少的干预国家领导人的产生，最近的国家领导人阮明哲就是在直辖的最大城市胡志明市市委书记任上于2006年6月由国会选举产生，当然，也是由党中央推荐。至于下一任的接班人，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报导和小道消息。

值得一提的还有苏联。本来在斯大林任上，领导干部终身制，虽然其专制在某些方面产生了效果，例如重化工业发展很快，战胜了德国法西斯等，但是国内人民在痛苦中挣扎，几百万人士惨遭杀害，更多人被投放监狱并流放西伯利亚，幸好其儿子在二战中牺牲，所以没有像朝鲜那样形成事实上的世袭制，在其晚年被以赫鲁晓夫为首的政治寡头所谋害，但是赫鲁晓夫自己也在十几年后被以勃列日涅夫为首的党内高层政变搞下台，在休假期间被免除总书记职务。整个前苏联的接班人的历史很像王朝更替，充满了血腥和阴谋，直到最后一位领导人戈尔巴乔夫，由于恨透了官僚体制，了解了社会主义和共产党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并且对自己掌握的权力毫不留恋，所以实行了民主改革，给人民以自由和财富，但是最后由于忠于社会主义的官僚们发动了政变，虽然政变被莫斯科人民以及叶利钦的支持者们所粉碎，但是戈尔巴乔夫失去了权力，没有挽回苏联解体的命运。俄罗斯时代，虽然经历了休克疗法导致的经济大衰退，但是获得自由和美好希望的人民依然尊称叶利钦为国父，并对他所指定的下一任总统普京强大的支持，普京也没有让人民失望，以铁腕对付贪污腐败和经济寡头，人民生活和福利水平也日渐提高，所以人民也支持了他大力推荐的梅德韦杰夫。据分析，梅德韦杰夫或普京都有可能赢得下任总统，但是人民掌握了选票，最后谁胜谁负或者是否杀出另外一匹黑马尚不可知。

鉴古是为了知今，中国该怎么办？我们或许可以从上面的对比中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