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隆海洋世界门票 图片:日本冬行记 太宰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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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冬行记 太宰津轻

杜南发 (2011-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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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轻铁道是日本最北的私营铁路,原将停止营运,居民集资保留,发展成为著名的怀旧列车,尤其是冬季的雪地暖炉列车,是许多人心中的“梦幻铁道之旅”。

  走在津轻铁道上,感受的是似乎停止的时间,晃动着日本最独特的作家太宰治冰冷的身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忧郁……

  想到本地刚停止川行的铁道,不知道是否有保留一段热带怀旧列车的可能?

  这一天清晨,我们由三泽出发,横越青森中部,由东到西,开了两小时的车,进入津轻平原,到五所川原去。

  2010年12月中旬的冬季,远山皆白,树林里有厚厚的积雪覆盖。

  日本本州最北端的青森县,通常一下雪就会是鹅毛大雪,整个冬季都是一片雪域。

  青森大雪的威力,以当年重大的“雪中行军遇难事件”最令人难忘,事件就发生在青森中部的八甲田山,1902年的明治时代,日本陆军第五连队210人,冒着大风雪强行军,结果几乎全部葬身雪地,死亡199人,酿成日本史上最大的山难,更在当地山中留下不少灵异传说。

  但这一段日子,天气却反常没下雪,我们的车子走在平原地带,郊野上只有一层薄薄积雪,但沒有下雪的零度低溫,感觉还是非常的冷。高耸的山岭和广漠的原野,一派萧瑟,大片沉睡的土地,显得寒冷而淡漠。

文化人心灵秘密家园

  我们在午前抵达五所川原市,阳光阴冷,无风。

陈旧的五所川原车站,保留着时间的身影和味道。

  进入安静的市区,街上车子不多,说不上热闹,毕竟是一个人口仅6万人的小城。

  五所川原市,位于津轻半岛中部的平原上,是个俭朴的北方城市,市里建筑多是经典风格的方形结构,简单而实在,变化不大,流露着津轻人表面看似腼腆,内心却忍耐性极强且略为固执的性格。

  城市的规模,包括周围几个村镇,虽然外表看来平平无奇,但对许多日本人来说,却是一个充满怀旧味道的地方,是一座昔日文学和文化的小城,也是许多文化人心灵深处的秘密家园。因为这里不但是“津轻三味线”的发祥地,是日本规模最巨大的祭典灯笼“立佞武多”的家,更是大文豪太宰治的故乡。

  五所川原市属下的金木町,就是“津轻三味线”始祖仁太坊的故乡,也是太宰治的故乡。

  来到太宰治的故乡,走在街道上,感觉有点复杂,有点虚幻,有如身上陌生的阳光,冷暖难辨。

  会有这样的感觉,当然因为在这里不时会遇见太宰治这个人的身影,在许多场所看见的海报或宣传册子上,都有着“太宰治”三个醒目的粗黑色印刷字体,还有他那冷得近乎透明的苍白面孔。

太宰治五度自杀

  太宰治(1909-1948),是日本文学中最独特的作家。

  他被称为“无赖派”文学大师,和川端康成、三岛由纪夫并列为战后文学的巅峰人物,是日本读者阅读得最多的作家之一,迄今他的许多作品还不断被搬上舞台剧、电视剧和电影,对战后许多日本人的精神意识,有着深远的影响。

  所谓“无赖派”,又称“新戏作派”,是日本战后产生的一个新文学流派,以自谑态度,疏远于社会主流之外,追求以颓废抵抗社会和人生的虚伪与虚无,具有反抗体制和权威的意识。

  太宰治,本名津岛修治,“太宰”是笔名,日语谐音是“坠罪”,以此为名,反映了他对自己生命的态度。

  上世纪初,1909年,太宰治出身于津轻金木町一个富有家庭,家族是津轻地方的大地主,父亲是政治人物,因家族庞大,富裕的贵族式生活的限制,使他从小就有自认是“边缘人”的潜在意识,对身边的人总有浓厚的疏离感。

  太宰治只活了39岁,短短一生,却先后五度自杀,是自杀最多次的日本作家,最终才“成功”结束自己的生命。

  因为对现实社会感到绝望,由20岁开始,他就服用安眠药自杀,获救。一年后,他又和银座酒吧一个女招待一起吞安眠药后投河,女的死了,他以帮助他人自杀罪被起诉。25岁时又企图自缢,未成。28岁时和同居女友到谷川温泉,企图一起服用安眠药自杀殉情,未成。

  1948年,太宰治又和仰慕他的女读者一起投水而死,这回终于一去不返。他先后五次自杀行动中,有三次都是跟女人一起自杀,除了一女没死成以外,其他两个女子都死了。

  日本作家似乎都有自杀倾向,但像太宰治那样,一生有如飞蛾扑火,不断冲向自我毁灭,几乎是迫不及待、非死不可的强烈意识,还是令人触目心惊,也反映出他对人生的意义彻底绝望的程度。

  但是,太宰治在作品中勇于写出内心真实的自我解剖,大胆挑战日本社会道德的伪善、虚假和腐败的罪恶,暴露出现代人心灵的茫然和彷徨,其颓废与叛离的永恒形象,在日本的跨世代读者群中,一直有着深刻的共鸣,被称为“不戴面具的太宰治”。

  当年太宰治最后一次投水自杀后,其遗体在一星期后才被发现,这天正好是他的生日,也是日本传统“樱桃祭”的日子,因此这一天就成了他的纪念日,人们以其遗作《樱桃》为名,将每年这一天的纪念活动取名“樱桃忌”,以示对他及其作品的尊崇。

太宰治最后遗作《人间失格》,意思是“失去在人间的资格”。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在短暂的39年生命中,太宰治写了20年,留下33本长短篇小说和随笔,谢世60年后,他的作品仍备受读者欢迎,还因为其小说《斜阳》而出现“斜阳族”,其代表作《人间失格》,每年在日本都卖出10万余部,在名作中销量位居前茅。

  太宰治的作品,自40年代开始,就不断被搬上舞台剧和拍成电影,如最近两年就有5部作品拍成电影,去年(2010年)还有电视剧《黄金风景》,及电影《人间失格》。

  《人间失格》是他的最后一部遗作,还没写完就自杀,这部作品,几乎是他一生思想的总结性告白,多次编为舞台剧,自80年代迄今,还先后拍过三部电影。

  “人间失格”意思就是“失去作为人的资格”,更简单的翻译,可说是“不配当人”!

  这样的书名,相当于太宰治对日本社会最残忍的揭露,激烈之中有着极深沉的悲哀,书中甚至说出“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的话来,完全是对人间绝望的告白。

  这本半自传性质的小说,我在大学时期最初读到译本时,书中主角从青少年到中年,为了逃避现实而不断自我否定的沉沦,那种反世俗反社会的写作手法,彻底“看破”人生的颓废,始终沉重灰暗的压抑,好像让自己看见了另一个隐秘的世相,感觉十分诡异而难受,因此始终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想到多年后,我竟然会来到他成长的地方,呼吸着同样冰冷的空气。

  太宰治如今已是津轻的骄傲,当地民间甚至还有以他为名的“太宰拉面”,是以津轻特产的小鱼干汤头制作的拉面,特点是配有两大根据说是太宰治爱吃的“姬竹笋”,是充满地方风味的乡土料理;此外还有太宰饼、太宰羊羹等等。

  在五所川原市里,或许因为2009年是太宰治诞辰百年的关系,他的“身影”总会在街头不经意处出现,许多地方都可以看见他那张苍白而忧郁的黑白照片。

冬季列车上的火炉,是日本唯一保留的“暖炉列车”,乘客可以在火炉上烤鱿鱼。

完整地保留津轻铁道

  二战后期,1944年夏天,35岁的太宰治曾经回到故乡,撰写了风土随笔《津轻》,这篇文章好像没有中文翻译,总之我迄今仍然无缘拜读,只看过一些评论,说是这次回乡,对他的精神改变有很深刻的影响。

  那次回乡,他到五所川原拜会亲人,就乘坐火车,行走在津轻铁道上。

  这条有名的“津轻铁道”,今天还相当完整地保留昔日面貌,而且依然是五所川原地区居民交通工具之一,是一段和太宰治有关的怀旧铁路。

  津轻铁道,早在明治时代就已开发,1920年正式运行,当时太宰治还是个小学生。这是一条私营铁路,经过大半世纪,因为时代发展,人流不多,经营困难,但当地居民却合力集体筹募经费支援,才让这一见证历史的铁道,得以继续运行。

  当年曾经是“日本最北的铁道”的津轻铁道,今天已成功转型为日本著名的怀旧观光列车,是铁道迷必到之地,每年夏天,会运行悬挂风铃的“风铃列车”;秋季时候,则会运行挂有蛉虫笼的“蛉虫列车”,让乘客感受秋天虫鸣的气息。

  到了冬季,这里一片冰天雪地,就有特别限定在12月到3月运行的“雪地列车”,车厢里会安装了圆火炉,点上火炭生暖,成为日本唯一保留的传统“暖炉列车”,被称为“带来冬季气氛”的象征,在冬季几乎班班客满。

  我们来到五所川原,因为多日未下雪,铁道沿路雪不够厚,列车就不点燃暖炉,但见证历史岁月的铁道还在,旧式列车还继续运行,我们也当然会登上列车,在异国的北方,感受那股仿佛泛黄记忆中的古早氛围。

号称“日本最北的私营铁道”的津轻铁道,由当地居民集资保留经营。

  五所川原车站是JR铁道和津轻铁道共用的铁路车站,旧式建筑的车站,外观毫不起眼,简单的水泥结构,看似普通店屋或旧式电影院,如果不是有个“津轻五所川原驿”的牌子,很难察觉这里就是火车站,但这股昔日风味,正是吸引许多日本人到这里来的原因。

  车站里的候车室,空间狭小逼促,色泽陈旧,车站里当然也有太宰治的身影,有海报,也有旗帜,是纪念“太宰治生诞百年”及说明他曾经使用过这段津轻铁道的文字。

  买了车票,从狭窄的走道,走上一座横越铁轨的旧式天桥,令人想起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一开头,就写着“因为我出生在东北的乡下,所以初次见到火车,还是长大以后的事。我在火车站的天桥爬上爬下……”这样的文字。

没有目的的旅程

  或因当天人少,橘黄色的列车,只运行一节车厢,一个司机,负责为车票打洞,也负责挥旗吹哨。

  车厢里,怀旧的木制车窗与席座,据说仍保持着1940年通车时的情调。镶木板的车壁,色泽黄褐的木制座椅,铺了暗红色碎花胶坐垫,有点走进王家卫电影《花样年华》咖啡座的氛围。

  车上只有几个当地老乡民,面貌黑瘦,衣着朴素,坐在各自的角落,透着在地人淳朴的乡土气息,看着我们这些外地旅人的到来,有如花落水流,各自安分,波澜不惊,涟漪不生。

  对我们来说,这趟列车,其实是一趟没有目的的旅程,因为列车本身就是唯一的目的。

  没有目的的旅程,不就是人生的写照吗?因为我们都不会知道自己走了一生,最后会走到哪里。

  我们都知道,人生的旅程,总会有个终点,但却无人知道终点会在什么地方。

  所谓人生的终点,也就是死亡,却不会有人以此为人生的目的地,甚至连宗教也是追求超越死亡,即使是一生如此激烈追求死亡的太宰治,终究也只是为了反抗现实社会的虚伪,或甚至只是对生命过程感到荒谬的一种逃避,所以他的自杀和死亡,只是一种手段,不是最终的目的。

列车内设备,保持着40年代通车时的情调。

  我们一生的行程,好像都是一部列车上的乘客,只有路线的选择、车站的不同,即使偶儿会主动或被动地更换列车,但最后的一站,还是会在一个自己并不知道的时候,去到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突然下车。

  所以,人生的目的,其实应该就是这部列车起点和终点之间的过程,如何让这段过程能够精彩地完成,也就是人生的风景和意义。

  这段过程,总是有风有雨有阳光,总有许多驿站和过客,不断流过的风景,一路出现又淡去的情感,或许也会有一个身边长伴相随的身影。

  但自己最终得面对的,还是自己,或许这才是人生真正的目的吧。

  究竟要如何才能面对自己?

  佛经中有“观照”之说,简单二字,说得很清楚,就是要人认真“观”看身边的世界,以此体会和认识,如同揽镜自照,“照”视自己内心的省思,其间的转化和认识,就是所谓“照见自己”的感悟。

  但这也不应该是目的,还应该有更深一层“照见五蕴皆空”的开悟,只是既然到了“空”的层次,就会知道所谓的目的,其实也就不是真正的目的了。

  如此说来,人生还真是一趟没有目的的旅程,重要的还是过程,也就是当下;而旅程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寻找自己,还有自己心中那片自得的天空。

只有20公里距离

  在古旧的津轻铁道列车上,只有一个车厢,我可以自由地来回走动,观看车前节节迎面而来的天地,还有车后渐渐远去的风景。

  火车司机在驾驶台上一面操作简单的旧式黄铜阀门,一面说上星期这里到处还是堆满厚厚的白雪,为我们没机会体验雪地火车的滋味而可惜。

每年冬季的怀旧雪地火炉列车,走的是一段没有目的的旅程,列车本身就是目的。

  其实车窗外仍然铺着浅薄白雪的田野,还有冬季斜阳下显得荒凉的小站月台,冷清清的树木,枯干的草丛,匆匆而过却又一再出现的乡镇,颜色单调的木屋和老仓库,处处弥漫着无声无息的孤寂,仿佛看见了时间在这里停下的脚步,朴素和宿命的感觉,有如岁月风霜,茫然刻划,不动声色,就有许多遗落的故事。

  私营的津轻铁道,其实路程很短,由五所川原站行走到津轻中里车站,距离只有20公里,车程约一小时。冬天客少,就只开到金木站,太宰治的故居“斜阳馆”就在那里,旧式火车走得很慢,这段十多公里的路,还得走上约半小时。

  我们和许多游客一样,乘坐这趟列车,都是买来回票,坐到终点就转回头。因为时间已迟,也没特别下车到金木町去参观太宰治的故居“斜阳馆”,如此近身过门而不入,虽然有点可惜,但这也是人生旅程中的常事。

  我虽然来到了太宰治的故乡,走过他曾经走过的津轻铁路,但因为没去斜阳馆,感觉还是始终和他的世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有了这样的想法,好像比较释然,可以翩然而过,让自己保有一份选择的自由。

太宰治故居“斜阳馆”在日本东北是名门望族的豪宅。

摆有文学书籍的列车

  回程经过一个小站,远远就看见月台上,有大群身着深黑色冬季校服的青年学生正在等候列车,站名是毛笔字写的“五农校前站”,原来这是青森县立五所川原农林高等学校的学生,他们一下全部涌进车厢,带来青春热烘烘的欢笑,只是到十川站就几乎全部下车,匆匆消失在瑟瑟寒风里。

  在日本文学的记忆里,人们把太宰治的作品称为永恒的青春文学,因为他笔下总有长不大的永远的少年,他认为成长就是人性的堕落,甚至有“被欺骗了的青年的身影”(《津轻》)的说法,也就是说由青年成长为大人,其实就是一种被大人社会欺骗的过程。

  在太宰治的故乡,这大群成长中的青年,是否就是一群等待被大人欺骗的新人类呢?

  看着他们在斜阳下的背景,感觉很是特别,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五所川原市每年举行的“睡魔祭”,高达7层楼以上的“立佞武多”人形灯笼,在市区内巡游。

  我走到车前的驾驶座旁,拍了几张照片,这才发现列车的车窗前,竟然摆有一列文学书籍,其中当然有太宰治的作品。这是我生平首次看见摆有文学书籍的列车,整齐的书本,在流动的世界里,始终静静地展示着文学的纯净,有如心灵的凝冻,一个虔诚的梦,标志着人性一种丰美的信仰和坚持。

  这个“文学行路”的场景,仿佛一部静美而哀愁的电影,有点怀旧,又有点实在,轻慢地随时光流转,也未必有人注意。

苹果花的思念

  回到五所川原,我们还去参观了“立倭武多馆”,馆里陈列了青森每年8月夏季“睡魔祭”所保留的两台巨大人形灯笼,高度达22米(相当于7层楼高)的巨型灯笼,甚为可观。

  青森睡魔祭,是日本东北四大祭中最具气势的祭典,代表的是日本的火节,各地都有不同的演出方式和灯笼,但以五所川原的巨大人形灯笼最具有震撼力,每当睡魔祭期间,多辆重达16吨的立体睡魔祭灯笼彩车,在夜空下全身亮着华丽的灯绘,伴随着大鼓声、笛声、呼喊着和声狂舞的“跳人”队伍,从四面街道,穿街过市,向市中心缓缓集中,有如天神降世,节日气氛热烈。

美丽的苹果花,迎风盛放,有如许多青春的梦,焕发着动人的神采。

美空云雀的苹果

  展览馆旁边有个生鲜市场,太太们要买青森苹果,却发现品种不多,还不如我们在仙台车站和东京所见,或许当地人对苹果已经不以为奇,特别品种多已运到其他城市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只是一个地方城镇的小市场,选择也就有限了。

  但在这里的印刷品上,我却首次看见了苹果花的照片,含苞待放时的花蕾是红色的,渐渐开放,花瓣就慢慢变白,到全开时就似乎全是雪白,开满枝头,乍看还以为是满树樱花。

  想起上世纪70年代初中学时唱过的一首流行歌曲,歌名就是《苹果花》:

苹果花迎风摇曳,月光照在花园里

想起了你 想起了你,唉——

只恨你无情无义一心把我欺

害得我朝朝暮暮梦魂无所依……

1952年美空云雀主唱的唱片《苹果追分》,销量高达70万张,是战后日本首张最畅销的唱片。

  这是当年两名台湾歌星张露和杨燕先后演唱的歌曲,杨燕还因此赢得了“苹果花歌后”的美誉。

  其实这首《苹果花》原来是一首和津轻苹果有关的日本歌曲,是1952年一部日本黑白电影《苹果园的少女》主题曲,由一代歌后美空云雀演唱,当年唱片销量高达70万张,为日本战后首张最畅销的歌曲。

  这首歌的日文原名,可译为《苹果追分》(ringo oiwake),“追分”是日文汉字,有“分歧路”之意,歌曲是描写一名津轻少女,在苹果花开的季节,月夜思念已逝母亲,和台湾歌词后来改写的爱情内容大不相同。

原曲词义大意如下:

苹果的花瓣,

被风吹散

在月夜,在月夜,

悄悄地,唉——

津轻姑娘,听说哭了

为别离的辛酸,

听说哭了

苹果的花瓣

被风吹散,啊……

  歌曲中的“津轻”,当然就是以盛产苹果闻名的青森县,“苹果的花瓣”,“津轻姑娘”,应该也都是描述这片日本北方土地上的景观和故事。

  这首歌虽然是带有悲情的怀人歌曲,但美空云雀唱来却充满明朗、清新的气氛,让人感到人世间总有着诚挚的情感、互相的珍惜与温暖。

  能够思念着人,也被人思念着,这分人生旅程中最美的感动,就是人最纯净的感情,是生命亮光的所在,也说明自己还是一个有意义的人。

  或许,这才是人的价值,也是对太宰治的怀疑最好的答案吧。

相关链接

  • 日本冬行记 津轻之南(7-10)
  • 雪林白汤 日本冬行记 秋田县的鹤乃汤(6-26)
  • 山中水色群马县深山里的宝川温泉(6-19)
  • 日本冬行记 雪林冷月 福岛县深山里的二岐温泉 (6-5)
  • 《联合早报》
    (编辑:梁嘉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