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市素质教育基地:中印自卫反击战老兵亲历记 40年后网上寻找老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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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08月02日 09:22
来源:凤凰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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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内容:孙瑞峰今年67岁,家住陕西西安,他曾经是一名军人,1962年作为解放军11师33团的一名战士,孙瑞峰参加了中印自卫反击战,这之后他复员回了家乡,被分配到了铁路系统工作,直到退休。很多年以来,孙瑞峰会时不时的常常想起一个名叫吴金城的人,他们正是相识于那一段战火硝烟的岁月,相处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就各奔东西了,可是几十年下来,多少事都模糊了,多少事都被淡忘了,就是这个当年和他有过不过几面之缘的年轻人却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回忆。
凤凰卫视8月1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2009年11月的一天,孙瑞峰老人在西安的家中浏览网页时,无意间看到这样的一条信息。
孙瑞峰:我叫吴金城,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11师33团7连的一个战士,怎么1962年打仗,希望有需要联系的老战友来电话,我电话多少号多少号。
解说:当11师33团吴金城这几个字眼跃入眼帘,孙瑞峰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毫不犹豫地照着网上提供的号码拨了过去。
孙瑞峰:我说你这是不是吴金城家,他说我就是吴金城,哎呀,我说吴哥,我说你还记得我是谁不,他说你是谁,我说孙瑞峰。
吴金城:他就打过来,打过来这个电话,一接,是,特激动,当时,好半天,我就听到他没说话,我说真是。
吴宝来:这是孙瑞峰,一个我,一个黄德华,就是刚才说给我彩色照片那个人,找他也找不着,黄德华也是个四川兵。
解说:接到孙瑞峰的电话后,吴金城第一时间就把孙瑞峰出现的消息告诉了在北京的战友吴宝来和黄志忠。
黄志忠:接到了孙瑞峰的电话,当时我拿着手机,眼泪都下来了,我说这是老战友,部队的感情,通过战争的感情,那是不一样的。
孙瑞峰:打完电话以后,我喝了起码有三四两酒,一晚上没睡着觉,把我激动得。
陈晓楠:孙瑞峰今年67岁,家住陕西西安,他曾经是一名军人,1962年作为解放军11师33团的一名战士,孙瑞峰参加了中印自卫反击战,这之后他复员回了家乡,被分配到了铁路系统工作,直到退休。
很多年以来,孙瑞峰会时不时的常常想起一个名叫吴金城的人,他们正是相识于那一段战火硝烟的岁月,相处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就各奔东西了,可是几十年下来,多少事都模糊了,多少事都被淡忘了,就是这个当年和他有过不过几面之缘的年轻人却牢牢地占据着他的回忆。
而让孙瑞峰感到有一点吃惊的是,在不久之前,他终于和一些战友们重聚,那时候他才发现,其实不止是他自己,对当年短暂的那段战场岁月念念不忘,也不只是他自己有着一辈子都想寻找,或者反复在记忆里追寻的那个人。
解说: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印军不断蚕食中国领土,为创造中印边界问题谈判解决的条件,1962年10月,中国政府决定对印实施自卫反击作战。
此时,在西藏首府拉萨,有一批特殊的士兵突然接到了作战命令,他们是包括吴金城、吴宝来、黄志忠在内的100名来自北京的高中毕业生。
吴金城:当时我们身上也没什么证件,我当时就写了一个条子,我叫什么什么名字,家什么什么地方的,一但牺牲了以后呢,可以把衣服拿出来以后知道是谁。
解说:1962年10月初,11师接到作战命令后先期抵达日喀则,在此等待人员和弹药补给的33团7连战士孙瑞峰,见班长带着一个陌生人朝自己走来。
孙瑞峰:看那小伙子像个铁塔一样,个子挺高,身体挺壮,说这个啥,这个小伙儿就分到你们班了。
解说:这个小伙子正是吴金城,和他同时被分配到11师7连的学生兵,还有吴宝来和黄志忠。
吴宝来:因为我们下连队当天插到连队里去的,到11师,谁都不认识,我们相识就是在战区的时候开始。
吴金城:到了班里以后,大部分都是四川人和陕西人,11师,说话我们都听不懂。
解说:1962年11月10日,11师33团奉命深入敌后,配合主攻部队对敌进行内外夹击,危机四伏的密林峡谷,吴宝来和自己的班长杨若泉开始渐渐地熟悉了起来。
吴宝来:杨若泉是我们老班长,他说你打仗就跟着我就行了,我让你走你就走,让你跑你就跑,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过炮区(印军封锁线)。他就拽着我,炮一响,咱也不知道该往哪跑了,反正拽着你就跑,当时我看见一个好像是一个背着步话机的人就给炸死了。
解说:急行军七天五夜,11师穿插部队一路向印军后方突进,路上遭遇了敌军密集火力的拦截和封锁,在突破了敌军一道封锁线后,7班班长杨若泉发现刚入伍的学生兵吴宝来突然不见了。
吴宝来:其实就是差几十米的路赶不上了,没想到班长带一个战士回来找我,找我了以后,等我走过去以后,后面突然密集的枪声。
解说:班长杨若泉在寻找吴宝来的路上,发现印度军队已尾随而至,情急之中他把手榴弹投向了敌群。
吴金城:他就扔了一颗手榴弹,土登就拿冲锋枪打,当时打死了大概九个。
吴宝来: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回来找我,等我到了连队以后,班长找你去了,我才知道,我一听到后面枪声,他上来以后一说这事,感谢一辈子,应该是。
解说:入伍不到一个月的吴金城,在穿越封锁线的七天五夜里,很快和战友孙瑞峰、郑绍春也熟悉起来。
孙瑞峰:我当时很狼狈,我毕竟背不动那么多东西,你想背那么重的东西,六七十斤重的东西行军,首先这个腰受不了,那人到底不一样,年龄也小嘛,再一看吴金城,像大哥一样,在前面有时候你走不动了,人家还帮你拉一拉或者是干什么,那你能不感动吗。
对吴金城这个印象特别深,两人关系真是,反正我不知道他怎么感觉,我总觉得好像,他真像个大哥一样,确确实实我从内心来讲,我感情对他很深很深的。
解说:孙瑞峰、吴金城、郑绍春、吴宝来、黄志忠,几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在战火中相遇,并一次又一次的共同经历着生与死的考验。
吴金城:郑绍春这人还是比较直,说我死也要死在前头,我不会给解放军丢人的。我们一架炮以后,一打敌人发现我们是炮,火力就封锁我们,当时郑绍春就这打进去,动都没动。
黄志忠:吴金城他们那个排就在我们前边很近,超不过十米,架炮,一抬头,一枪打在脑袋上,当时就不行了,我在往里压子弹的时候,手中了一枪,卫生员过来给我包扎,包扎完了以后就把我拽到一边去了,拽到一边,别动了,再动就太危险了,就讲,那郑绍春都牺牲了。
解说:战友们没有想到,几个人在战场上的相遇竟是如此短暂,以至于在有人倒下去的瞬间,他们竟喊不出战友的名字,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作战中,中国部队歼敌5000余人,伤亡2400余人。
吴金城:咱们连那会儿是牺牲了11个。
吴宝来:想不起来这个人,有这个名,这名还是在日记里当时记录的,刚才不是写了几个人名嘛,就这些人,有人什么形象,现在一点都没印象了。
吴金城:有时候一个人忽然他那形象能辨出来,就不知叫什么了,有时候想起这个人叫什么来,有那么一个人,但又不知道他的形象了,特别扭,在这个时候,老是这么想。
解说:1962年11月21号,中国政府发表声明,中国边防部队全线停火,并宣布在九天之后后撤到开战前的实际控制线,至此持续了一个月的中印边境反击战宣告结束。
吴金城:说我们回军区了,一些战友像孙瑞峰也给我们送了不少东西,说杨若泉,说我没别的,我给你个照片,咱们作纪念,这个照片是他当时给的我,我就特想找到他,40多年了。
陈晓楠:经历了短暂的战场岁月,33团的战士们各奔东西,孙瑞峰从部队转业回西安,吴金城、吴宝来、黄志忠回学校念书,老班长杨若泉随部队调往新疆,此后,战友们也就断了联系,直到前一段时间,无意之间的网上相遇,才让几位战友得以重逢,不过,他们至今还没打听到有关老板长杨若泉的消息,吴宝来说,40多年了,他最想见上老班长一面,然后当面和老班长说一声谢谢。
黄志忠只要一有机会到西藏,他就会去泽当的烈士陵园去看一看,那场战争虽然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而这些战友们彼此之间的相处或许也不过是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可就是那样的一些个瞬间,在当年年轻的战士们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从此绵延一生。
吴金城:孙瑞峰给我打电话,一个是打电话,再一个是在镜头上说的那个话,使我很感动,他说我这一生当中对吴金城印象是很深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其实我虽然没在那表达,我也很想他,我说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一定得去看你。
记者:这么多年忘不了。
黄志忠:忘不了,我去山南,每次只要过那,就要去烈士陵园,看望7888部队33团的那些牺牲的同志,忘不了,我叫不上名字了,他就一排,那真是以命相抵的,他们宁可牺牲他们,要保护我们这些兄弟、学生。
记者:卫生员后来名字啊。
黄志忠:都想不起来了,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吴金城:就从1965年后来就没联系,所以后来我就一直给你们打电话,我说特想找到他。
记者:40年了啊。
吴金城:40多年了。
吴宝来:这个秦万斌(音),一个班长,一个杨若泉印象最深,还有孙瑞峰、黄德华,这些我印象都比较深的。
记者:我找到他的时候就通知你。
吴宝来:我感谢你,好好谢谢你。
袁振杰:照片没在这,这是我,这个照片找到了,这是我们三个战友,这个是张维浩。
记者:最左边是张维浩。
袁振杰:中间是我,这边这个是王鹏辉。
陈晓楠:袁振杰是一位参加过中印自卫反击作战的老兵,他手上拿着的那张照片,拍摄于半个世纪以前,照片上微笑着的三个年轻人,分别是他,还有另外两个战友张维浩、王鹏辉。
三个人同年入伍又是老乡,恰好又被分在同一个连队,自此就成为了无话不说,关系最为亲密的战友,而在参军的八年时间里,他们随着部队从甘肃到西藏,共同经历了艰苦的剿匪岁月,感情愈发的深厚,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八年之后一场新的战争来到了他们面前,而一段短短十天的战场岁月,却将他们的人生推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解说:1962年11月20日,中印自卫反击战在克节朗地区打响,袁振杰所在的11师33团向西山口发起了进攻,战斗结束后,袁振杰在一处悬崖下发现了战友王鹏辉的遗体。
袁振杰:要拉的时候呢,这个敌人咚咚几枪,就是炮弹过来,这个底下有个大石头,我就靠在那,靠在那等着,等上一会儿,可爬,就把他往出拉,弄不好的话敌人又开始了,开始就爬回来,可又在那等着,这到天黑了才拉出来。
解说:袁振杰试图将王鹏辉背回营地,却发现黑夜中他根本找不到攀上悬崖的路,于是,袁振杰坐在王鹏辉身边等待天亮,看着早已冰冷的战友,袁振杰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酸楚。
袁振杰:他一个嘛,我一个嘛,张维浩一个嘛,打仗以前我们三个还坐在一块儿开玩笑嘛,我说是,哎呀,我这危险,我这当炮兵的,落的不远还敌人拿炮接我呢,王鹏辉说呢,也可能我在你前边呢,我这离敌人可近啊,死了以后,想办法收拾了就行了。
解说:袁振杰没有想到,三人间的无心玩笑竟然很快变成了现实,在战友遗体前守了一夜,见天色渐亮,袁振杰背起了王鹏辉。
袁振杰:我从那个山坡上,反正慢慢往上爬呀,他是成这个样子了,我是背上两个胳膊,他的膝盖啥的顶在我的腰里,我就这样背呀背呀。
这转移的时候呢,要啥都没啥呀,我记得我有一个黄毯子,铺的那个黄毯,我把我的黄毯拿出来,把他跟这样卷卷,卷了以后,还是交给了一个老乡了。
解说:1962年11月22日零时,中国政府宣布,中印边境全线停火,持续一个月的反击作战宣告结束,随后袁振杰所在的11师撤回营地,路过山南烈士陵园时,在一片杨树环绕的烈士陵园里,袁振杰找到了王鹏辉的墓碑。
袁振杰:一见以后呢,就不一样了,心情就不一样了,想起老战友,在一块儿生活,一块儿训练,一块儿打仗,那个时候我们在西藏一块儿搞生产,几个战友在一块,就是想,好多就回忆起来了。
解说:反击作战结束后,袁振杰继续在西藏服役,张维浩调到四川工作,1979年袁振杰、张维浩退休后,又回到了陕西。
女:你还能走出来啊,那好,那太好了。
张维浩:这是谁?
女:你认不得我了吗?
张维浩:认得。
袁振杰:不要趴在炉子上啊,慢一点。看咱三个在一块儿的照片,你看过没有,打仗以前的,你留的有没有。
张维浩:这是我,这个是我。
袁振杰:我是谁,这个。
张维浩:张维浩。
袁振杰:这个是谁?
张维浩:王鹏辉。
解说:张维浩因患过脑溢血,现在我们已听不清他说什么了,照片背后更多的故事,都将成为老人自己一个人的记忆。
记者:这是几等功啊?
雷应俭:三等功,在印度立的,印度,打印度了。
记者:打印度的时候,您是,听说您还负伤了,是吧?
雷应俭:那炮弹皮,擦了一点点,好了,有小拇指那么大一点,没有讲究,留下这个时候还值钱了,没有个啥意思。
解说:雷应俭没有上过学,不认识字,平日里他不读书也不看报,但有关中印两国边境问题他非常关心,尤其是中国藏南,他对至今还在印军实际控制下的那一片中国领土格外关注。
雷应俭:“麦克马洪线”和这个传统线,12万平方公里呢,有将近一个浙江省大呢,都是宝藏地带。
那地方,啥地方我都去过了,啥地方我都去过了,想那地方叫个啥,平时呢,就跟家乡是一样,哎,想得一清二干净,那藏南那藏羚羊,这个好像是昨天回来的事情,有时,黑了,做梦就梦到打那个,杀,就那样胡喊,就胡喊,你喊什么呢,忽然醒了,是做梦呢。
解说:听到中印边界,雷应俭有说不完的话题,那是1962年的冬天,喜马拉雅山的枪声不断,两国军事冲突逐渐升级,10月20日拂晓,雷应俭所在十一师三十三团,按中央军委命令开始在达旺、邦迪拉一线实施对印自卫反击作战。
雷应俭:人家不让我去,你对了,你把这个生产班给咱搞好,菜给它看好,我说我要去,我是上战场来了,还是来种菜来了,种菜我回家种菜去。
解说:为了表示自己上战场的决心,不会写字的雷应俭请战友代笔写下了全班第一份请战书。
雷应俭:只要我能上杀几个敌人,我就那种想法,写了后,我自己咬了就这样,划一下,呵呵,就那样,那样子。
解说:雷应俭咬破手指,在请战书上按下了手印,随后他作为炊事班战士随部队穿插到印军后方邦迪拉一线。
雷应俭:拿那个和好的面,拍成片片子,拿刀呲呲,裂几个口,就在那烧,一看见火光,炮弹就丢进你锅里了,敌人的炮弹就在邦迪拉峰,哗啦哗啦地砸过来,下雨点似的,跑都跑不开。
解说:面对印军的突然袭击,雷应俭显得异常镇定,他冒着印军的炮火在阵地上转移伤员。
雷应俭:听那边喊叫呢,把一个战士,叶敬远腿到这炸断了,炸断了,那腿,那肉翻起来了,我过去就把这,就把腿捏住,绷带,慢慢地给他扎住,那个就是以后没救下来,以后死了,伤亡了。
解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作战中,雷应俭在战场上临危不惧,因表现英勇荣记三等功一次,1963年当兵七年之后,雷应俭复员返乡,在离开西藏的最后日子里,雷应俭来到了黑河烈士陵园。
雷应俭:说走,咱们到烈士坟把咱们的老战友都看一看,走吧,去了,你说那黑河市,你说马虎不马虎,看坟的没有人,把同志们的骨尸满坟白花花的扬了,叫狗把那刨出来,扬了,哎呀,结果就在坟地上哭,我们哇的一声就哭,哎,想到这个事情,不能再问了,把老战友的骨尸都撂在西藏了。
解说:在黑河烈士陵园,雷应俭用了三天的时间,把战友们的尸骨重新安葬之后,辗转回到了阔别七年的故乡。
回到雷家村,雷应俭开始参加生产队里的集体劳动,务农期间,雷应俭发现,此时自己的腿脚已经不能再适应重体力劳动了。
雷应俭:腿上的关节,西北在雪山上都冻坏了,现在腿不行了,疼,腿疼,腿冻坏了,过江的时候,雅鲁藏布江过江的时候,开始首长说啥子呢,说把衣服脱掉,脱了过,有人说冰,那冰咋弄呢,有人连衣服过去的,连衣服过去以后,个别连衣服过去以后冻的腿就锯了。
解说:三十三团有八个战士,在返乡后做了截肢手术,雷应俭虽保住了腿,却落下了终身残疾,1985年雷家村实行联产承包以后,因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雷应俭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
雷应俭:退伍以后就有人说,哎呀,国家把你把你这些人亏了,我说亏啥呢,我说我还可以,我还有一家子人呢,亏的就是那个把骨尸撂到西藏,那些人亏得厉害,我这还有一家子人呢。有些人还上访写信,你说写啥信啊,那就是,咱们为革命嘛,为子孙后代的嘛,你给,你给也行,不给也行,啊,哈哈,我这人,就是这个想法,没有啥,那个。
记者:这都是从,当兵的时候带回来的。这是什么,毛巾。
雷应俭:毛巾。
记者:哦,这是立功的时候发的毛巾。
雷应俭:恩。立功发的本子。
记者:立功发的本子,是吧?
陈晓楠:我们在采访中印自卫反击战的老兵的时候,很多老兵都提到过,说战斗结束之后呢,慰问团给他们每一个人发过一套纪念品,说起来这纪念品也特别简单,就是一个笔记本,一条白毛巾,一个搪瓷水杯子,因为年代那么久远了,所以几乎没有什么老兵把它们留下来,可是在雷应俭家里,我们非常惊讶的发现,他完好的保存着每一样纪念品,尤其是那条白毛巾,还非常非常的新,一点也看不出来已经跟随着主人度过了四十多年的岁月。
有关中印自卫反击战,后人有很多种评价,有关中印两国边境上的领土问题,至今也还在争议当中,也还在谈判当中,而那些曾经在这一线上浴血奋战的老兵,对他们来说,半个世纪之后,恐怕不在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了,但他们却仍旧像以往一样关注着青藏高原,关注着喜马拉雅,因为在那个地方,在那片土地上,他们掩埋过战友,他们走过青春。
雷应俭: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打倒日本狗强盗,消灭了蒋匪军,我是一个兵,爱国爱人民,革命战争考验了我,立场更坚定,嘿嘿嘿,枪杆握得紧,眼睛看得清,谁敢发动战争,坚决打他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