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拳2012版百度影音:陈独秀与小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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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陈独秀与小姨子高君曼的不伦恋 

2011-07-17 00:22:39|  分类: 红色秘史 |  标签:陈独秀   |字号大中小 订阅

      高君曼气恨难平,愁肠寸断,与陈独秀大吵一顿,声泪俱下地责骂陈独秀:“你丧尽天良,狼心狗肺!既害了我姐姐,又坑了我,毁了我高家。我忍无可忍,只得与你分手,独居南京,让你去寻欢作乐。”

 陈独秀高君曼的女儿陈子美

  上海来的落难女

  1930年冬,六朝古都南京。

  一天,一列从上海开往南京的火车,在汽笛长鸣声中,缓缓在下关车站停下。顿时,肩挑手提的旅客,争先恐后地簇拥着走出车站。人流中,一位身材瘦长,梳着齐耳短发,举止文静,但满面愁容的中年妇女,提着简便行装,携着一双未成年的儿女,不时地关照着,又不时地停下歇歇,艰难而吃力地走出车站。然后,又穿过人流,好不容易挤上驶往城南的马车,在马蹄得得和寒风呼啸声中,到了城南秀山公园旁。这位中年妇女下车后,几经打听探寻,终于在东厂街六号找到事先联系好的几间破草屋住下。邻里都用惊奇的目光,注视着这位新来的满面愁容的陌生女子。

  她就是陈独秀的第二位妻子高君曼,因陈独秀另有新欢而遭遗弃,落难独居南京城。那一女一男未成年的孩子,正是陈独秀与她1912年所生的女儿子美、1913年所生的儿子哲民(陈鹤年)。

  那么,陈独秀是怎样与高君曼结合,高君曼又是怎样被遗弃,落难而来南京独居的呢?这话说来,挺有戏剧性。

  陈独秀偶遇高君曼一见钟情

  一天,陈独秀正在房中埋头看书,挥毫写文章,家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妻子高晓岚正高兴地忙着接待,亲切地说道:

  “妹妹,几年不见,你的样子全变了,像个洋小姐。若在路上遇见,还叫姐姐不认识你哩。”

  “姐姐,你可真会开玩笑。”

  “你可把姐姐想坏了。”

  “姐姐,你好吗?我也想你。姐夫呢?他在家吗?”

  “他在里面。”高晓岚漫不经心用手指了指房间说。

  这时,陈独秀从妻子与来客的对话中,才听出来客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妻妹高君曼。由于陈独秀和妻子高晓岚感情不融洽,关系日渐恶化,对高家的人,他向来不愿多理会,常常避而不见,虽是妻妹放假来看望,他也不屑一顾。然而,妻妹高君曼与妻子洒脱的谈笑,却不时地传入他的耳中:

  “姐姐,现在时代不同了,你怎么还是个老古董,也该做些入时的衣服穿穿。”

  “我是个妇道人家,哪能与你相比。你在北京见了大世面,又受了洋人的影响。”

  “洋人侵略中国固然不好,但洋人的文明也有值得学习的东西。”

  “姐姐的老思想,怕死了也不会变。”

  “姐姐,你不要自卑,妇女也是人,也应自尊自重,求得个性解放,为什么老是守着男人和锅台转?”

  “恪守妇道,自古如此。”

  “姐姐,你该向姐夫学些文化,性情放温柔些。他是个有学问的人,他的文章写得多好。”

  “妹妹,好了,不说这些。说起他来,真叫人伤心……”

  “姐姐,姐夫对你怎么啦,我去找他算账!”

  ……

  听着这番对话,不禁使陈独秀心头为之一怔,对妻妹刮目相看了。于是,他放下手中的书和笔,抬头透过房门,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小姨子的风采。高高的身材,姣好的脸蛋,明眸皓齿,一头茸茸短发,一身新潮入时的打扮,是一个大方、文雅、俊秀的新女性。陈独秀见此女性,不由自主地走出房来。机灵的高君曼见姐夫走出房门,便笑着迎上前去,说道:

  “姐夫,您好!您在《安徽俗话报》上发表的颇有见地的大作,小女子多有拜读,不过还有不少疑惑之处,不知姐夫愿否折书赐教?”说话间,神气活泼,还带些天真的顽皮。

  陈独秀听了,说道:

  “君曼,你放假回来了?”

  “是的。”

  “请到书房里谈吧!”陈独秀手一让说。

  高君曼对姐姐高晓岚一挤眼,笑着说:

  “姐姐,失陪了。”说着,她就半推半拥地把陈独秀先拥入了书房。

  高君曼,是年十八九岁,如此开化的举动,使陈独秀心头一颤。她思想活跃新颖,与陈独秀思想颇相似,具有时代女性的特征,尤其是就读于北京女子师范,见多识广,眼界大开,洒脱而文雅,特别喜爱文学,从内心敬佩姐夫陈独秀的学识。

   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相当投机。陈独秀尤其感到,这是他难得遇见的女性知音,眼前这位女性,不正是他所鼓吹、所提倡的新女性形象吗?于是,两人便打开话匣子,从古谈到今,从社会讲到家庭,从男人讲到女人,从中国谈到国外,畅所欲言,时而滔滔不绝,时而开怀大笑。他们谈得很多很多……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一直谈到万家灯火时分,可谁也不觉得时间太长。高君曼在姐姐的多次催促下,才不得不起身,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开时,她还向陈独秀借了几本书,并对陈独秀嘻笑地说:

  “姐夫,你放心睡觉好了,过几天我会还你的。”

  陈独秀目送着走入夜幕中小姨子的背影,不禁想道:

  “高家这个封建老窝子,居然也出了这个尤物,令人不可思议。”

  从此,高君曼借着各种由头,时常和陈独秀见面,攀谈,交流思想,开展热烈讨论,或者去藏书楼阅读进步报刊和听陈独秀演讲。一天,高君曼去藏书楼听陈独秀作拒俄演说,恰逢大雨,她见狭窄的藏书楼挤满了人,“多立门外”,虽被雨淋而不顾,鸦雀无声地听陈独秀“词情慷慨”的演说。这“群众激愤,气象万千”的场面,令高君曼激动不已,内心更加敬佩姐夫的学识和反帝爱国的勇气。这样,她对姐夫的崇拜之情,几乎达到五体投地的地步,甚至成了姐夫的追随者。

  起初,姐夫和小姨子亲亲切切探讨学问,无人非议,高晓岚也未生什么疑窦,更没有醋意,她甚至以为,陈独秀与高家的关系正在改善,“亲戚越走越亲”嘛。

  然而,人非草木,乃血肉铸成。岂料,天长日久,陈独秀与高君曼两人情趣相投,过从甚密,甚至幽会于公园,傍晚漫步在江边古塔脚下……感情日渐渗透、相融,两颗心相撞,终于发出爱的火花——超越了姐夫与小姨子的界限,步入了爱情“王国”,相亲相爱,难以割舍。此时,风言风语四起,闹腾得沸沸扬扬,几近满城风雨。

  高氏将府,陈氏官府,在朝廷、在安庆地方,均是有影响的大户人家,岂能容得这类伤风败俗、大煞风景的事……

  婚姻自主高于族人歧视

  事到1910年,姐夫陈独秀和妻妹高君曼的自由恋爱,已发展到感情的饱和点——同居、结婚。陈家、高家一齐反对,认为这是大逆不道、叛祖离经之事。武将高登科、文官陈昔凡两亲家怒容满面,大发雷霆,联手要驱逐他们出家门。

  陈昔凡认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比陈独秀干革命多次殃及家庭还难以容忍,是地道的败家子,以致扬言要“退继”,以维护封建卫道士的假面具。

  高登科则认为,两姐妹同嫁一人,为礼教所不容,大失老将的体面,痛悔当初错择了女婿,气得一病多日。

  其实,这时最为悲伤忧愁而气愤的,莫过于陈独秀明媒正娶的妻子高晓岚了。她没有发怒,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整天悲郁哽咽,闭守房门。但她悲郁中也有所感悟,生米做成熟饭,事已至此,吵闹已无济于事;同时,高君曼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胞妹,何必家丑外扬,损害两大家族的体面呢?这位善良质朴的女性,只有悲伤、叹息和忍耐,她别无选择,只有默默地过着没有爱情的悲郁生活……

  高君曼自和陈独秀相爱,倾倒于陈独秀的情怀,尽管父亲多次为她择婿,甚至于打、罚、跪,不准进家门,但她坚决不允,默默地爱着陈独秀。这时,她已有二十四五岁,她是知识女性,自有主见,决不像姐姐那样做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决心冲破家族的歧视和封建礼教,与陈独秀相爱到底。陈独秀这年已31岁了,他自幼就倔强好胜,小时不喜欢读《左传》,宁愿被祖父毒打,他总不吭一声。凡是他看准而必做的事,就勇往直前,义无反顾。1901和1902年,他先后两次东渡日本留学,见过世面,已经开始了革命生涯。家族的反对和歧视,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只要求得婚姻自由——与高君曼结婚,这一切对于他来说,是不能成为绳索的。有时面对家庭的强烈反对,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养父陈昔凡反抗道:

  “婚姻包办,使得我与大众(高晓岚)苦不堪言。现在,我与君曼自由相爱,你们不容。难道你能纳妾,我就不能……”

  陈昔凡听了这犯上的话,一时傻了眼,气得直哆嗦,挥着手,怒不可遏地骂道:

  “好!你这个孽种,你走,从此你不要再进这个家门!”

  “走!走就走,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家了!”说着,陈独秀迈步走出家门……

  陈独秀被逐出家门后,与高君曼私下商议:

  “君曼,看样子你我家庭都容不得我们了。我们到杭州去,我那里还有几个朋友。你看如何?”

  高君曼听了,连连点头道:

  “好!我同意去杭州!”

  他们俩于1910年“远走高飞”,双双赴杭州。陈独秀在杭州初等军事学校任国文史地教习,自食其力,与高君曼生活在一起,成为正式的夫妻,开始新的生活。陈高两家虽耿耿于怀,可也奈何不得。

  然而,陈独秀的家族仍不能宽恕他们,在《陈氏家谱》中,仍把高君曼称为侧室(即妾),对她所生的子女称为庶出,打入另册,不能与元配高晓岚所生的子女相提并论。

  可是,性格倔强的陈独秀,对于家族的歧视不屑一顾,求得美满婚姻,已是高于家族的歧视了。

  西子湖畔情意绵绵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闻名于世而美丽诱人的杭州,“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在这美丽的西子湖畔,陈独秀和高君曼“徜徉于湖山之间,相得甚欢”,情意绵绵,感情炽烈,恩恩爱爱,生活得自由、幸福,完全摆脱了族人的歧视和束缚,抛弃家庭优厚的生活条件而自食其力,过着隐居式的生活。陈独秀在致苏曼殊信时,说:

  “仲(陈独秀)现任陆军小学历史地理教员之务,虽用度不丰,然‘侵晨不报当关客,新得佳人字莫愁’。公其有诗贺我乎?”

  时间过去好久,陈独秀也没有收到苏曼殊的贺诗。然而,在急盼中,他却意外地收到章士钊赞美他这春风得意的诗:

  江南三月噪阳春,胜友连翩六七人。

  最是怀宁陈仲子,平生思归迈苏程。

  高君曼脸庞清秀,一身江南女子的入时打扮,亭亭玉立,温文尔雅,善良又厚道,竭力支持陈独秀所从事的事业,为他分担忧愁。她常伴随陈独秀出门访友,或参加一些活动,友人常夸陈独秀娶了一个才貌双全、志同道合的妻子。好友汪孟邹曾夸高君曼为“女中之杰”。在此,他们结识了沈尹默、刘季平等江南文人,常游西子湖,以诗酒自娱,谈天说地,过着诗酒豪情的生活。高君曼与刘季平夫人、江南才女、南社成员陆灵素常在一起,又同喜作诗。他们在“围炉清话,少慰劳辛”之际唱和吟咏,相互切磋、作诗、作画,同观摩共欣赏。高君曼还向陆灵素学习酿造美酒,其乐融融。后他们居住上海,不仅来往如初,而且与南社诗友过从甚密。高君曼擅长作诗(词),时常在《民国日报》发表诗作。高君曼在《民国日报》上发表的《月词》和《饯春词》两组诗,不仅折射出陈独秀、高君曼的家庭生活,而且夫妇之间的感情生活,也可窥见一斑。陈独秀曾与沈尹默赋诗云:

  垂柳飞花村路看,酒旗风暖少年狂。

  桥头日系青骏马,惆怅当年萧九娘。

  重返安庆又遭通缉

  1911年10月,正当陈独秀与新得佳人高君曼过着温馨、甜蜜生活的时候,一声炮响,传来武昌起义的消息。陈独秀为之欢欣鼓舞,积极进行革命宣传,由高君曼磨墨,他起草革命檄文多篇,交由革命党光复会干部周亚卫等人用大字报写好,夜里贴于杭州鼓楼的门旁,使“省垣官吏闻之悚然”。第二天,檄文不翼而飞,换上了抚台衙门严厉镇压的告示。11月5日,杭州光复,陈独秀与安徽同盟会的管鹏等人,督促新军响应,为形势所迫,新军惧而求降。陈独秀的胆识,令友人赞叹。

  辛亥革命胜利,清帝宣统宣布退位,建立中华民国。陈独秀与高君曼彻底地获得婚姻自由,他俩高兴得相互拥抱,邀约沈尹默、刘季平等人聚会,举杯祝贺胜利。高君曼心潮起伏,唱起在杭州学会的越剧小调《梁山伯与祝英台》,愿在美丽的西子湖畔生活一辈子。

  11月11日,陈独秀故乡安徽宣布独立。12月12日,安徽临时参事会选举孙毓筠为安徽都督,并派员赉印到沪迎接孙毓筠。21日孙毓筠抵安庆就职,正式成立安徽军政府。

  孙毓筠,字少侯,清末太傅,大学士孙家鼎的侄孙。光绪末年,“以富家子破产十余万金资助革命”,是安徽最早的同盟会员之一,深受孙中山器重,曾代理同盟会总部庶务科,1906年从日本回国,到江苏、安徽活动,在南京被人出卖,遭清政府逮捕。江苏光复后,被任命为江浙联军总部副秘书长。孙毓筠一到任,就有关政府人选问题,首先想到的就是淮上结交的陈仲甫。于是,他慕陈独秀之名,电召陈独秀返皖任都督府秘书长。陈独秀接电后,既高兴与孙少侯萍水之交,能被如此器重,但又为难,怕高君曼不同意。一天,他与高君曼商量说:

  “君曼,现孙都督邀鄙人回安庆任都督府秘书长,你说回去不回去?我知道你不愿离开杭州这个天堂。”

  “独秀,此事我已听说了,我为你高兴。能荣任此职,实属孙都督对你的器重,不过……”话到嘴边,高君曼又缩了回去。

  “君曼,不过什么,你说出来。有什么难处,我们共同商量解决的办法。”

  “我们是被迫离开安庆的,你也说过,再也不进家门,现在倒又要回去……”

  “君曼,现在时代变化,大清朝推翻了,家里人的思想也会变的。”

  “话是这么说,回去生活在一起,总是不好。”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的想法是,最好不住在家里。”

  “好,我完全同意,你同我想到一块去了。”

  陈独秀和高君曼依依不舍地告别美丽的西子湖畔,结束了浪迹天涯、诗酒豪情的浪漫生活。由杭州到上海,绕过被张勋固守的南京,几经辗转回到故乡安庆。

  这天,辛亥革命后的一个严冬的早晨,冬日红霞映衬下的临江古城安庆,显得格外的美丽。巍巍屹立在霞光中的古塔,出现在陈独秀、高君曼的眼前时,他俩不禁高兴地说道:

  “看见宝塔了,我们又回来了!”

  “呜——”汽笛一声长鸣,长江大轮徐徐靠近破烂不堪的安庆码头。当陈独秀与高君曼拎着简便行装,兴高采烈地走向码头时,早已迎候在那里的都督府人员向他们挥手致意,燃放鞭炮,热烈欢迎陈独秀回安庆任都督府秘书长。人们上前与他们热烈握手,不断说着:

  “欢迎陈先生及夫人!”

  “孙都督早已在等候你来任职。”

  “谢谢!谢谢孙都督,谢谢各位先生。”陈独秀满面笑容,神采奕奕,无比的谦恭和诚挚,心情与一年多前被迫离开家乡去杭州时截然不同。

  接着,他们夫妇俩乘上一辆披红挂彩的大马车,在几辆马车的伴护下,得得地穿过狭窄的街道,好不威风。人们夹道相看,有的指着马车说:

  “那不是陈家的大少爷吗?”

  “是的,听说他是都督府秘书长。”

 “那是他的姨太太吧?”

  “他的姨太太,就是他的小姨子。”

  “噢……”

  不一会儿,马车在安庆城中北边的宣家花园一处别墅门前停下。这是都督府应陈独秀要求,事先给他安排的寓所。这里环境幽静,住的大都是有钱有势,或地方上有名望的人家。陈独秀的寓所是一四合院,里面家具设施应有尽有,均是都督府人员按孙都督旨意而置办的。这里离位于南门的陈独秀家较远,他们夫妇俩独居这里,生活起居比较方便,少与家人接触,可以避免与家人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此,高君曼对此寓所十分满意。他们在这里,又共同开始了新的生活。

  然而,事与愿违。陈独秀夫妇回到安庆的消息传到家中时,元配高晓岚大吵大闹,放声痛哭,又再三叮嘱长子延年、次子乔年不准到宣家花园去看父亲陈独秀。躺在病榻上的陈独秀养父陈昔凡,怒不可遏地骂道:

  “这孽子,翻生货,我要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陈独秀养母气虽气,但还是采取了中庸之道:

  “家丑不可外扬,庆同回来就好,他当了都督府秘书长,也是陈家祖宗的荣光,还得顾及他的面子,也要给孙都督一点面子。事已到这个地步,大家还是忍着点吧!”

  “你妇道人家,只知疼爱他,可我这个面子又住哪里搁,唉……”陈昔凡长长叹了口气。

  怀孕在身的高君曼,腆着个肚子,低声向陈独秀哭诉着:

  “本来就不是什么父子关系,脱离了也好。要不是看在孙都督的面子上,我即使死了也不会回来,更不想进那个家,谁看他们那冷落的脸!”

  “君曼,你有孕在身,家里的事从长计议,能忍则忍,顺水推舟,日子长了,家里的气也会消的。”陈独秀有苦难言,只得好言安慰高君曼。

  1912年元月初,充满革命活力的陈独秀,走马上任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奉都督孙毓筠之命,亲赴上海,与上海旅沪各界及华洋义赈会开展义赈活动,为去年6月间安徽遭受特大洪灾捐募义款。人们慕陈独秀之名,纷纷解囊相助,取得显著成效,对稳定安徽局势,解决灾民的生计以及修堤防洪,起了极大的作用,这显示出了他初登中国政治舞台的才华,甚得孙毓筠的赞赏。同时,他又大力推行行政改革。孙毓筠为少爷出身,又因吸食鸦片,不大管理政事,都督府的行政之事,大都由陈独秀说了算。但由于他急躁,想一朝一夕就把政治改革好,为此常与人发生口角,每逢开会只听他一人发言。他的好友、管理文书的张啸岑多次好言相劝,生性刚烈的陈独秀哪里听得进去,他对张啸岑说:“不大刀阔斧地兴利除弊,不反对任用官僚,不提高人民生活,和旧官僚又有何两样?”

  孙毓筠对此也无可奈何,还不得不听。

  是年,他与高君曼结合的产物——女儿陈子美出世了。次年,又生儿子陈哲民(鹤年),这又给他们的小家庭带来了欢乐。然而好景不长。1913年,陈独秀参加反袁“二次革命”失败后,又被迫偕高君曼逃离安庆,后在芜湖被捕,险丢脑袋,遇救后潜逃上海。然而,大祸却殃及家门,遭到袁世凯爪牙倪嗣冲的查抄,并扬言抓他的儿子,要斩草除根。陈独秀在上海听说家中的不幸遭遇,愤怒异常,表示“恨不得肉食其人”。从此,陈独秀远走他乡,四海为家,再也没有回过安庆故土。

  露水夫妻梦一场

  在北京时,陈独秀与自由恋爱的高君曼初期感情融洽,相处甚好,也有过一段美好的生活。然而,一个倾倒于陈独秀情怀的高君曼,怎能忍受陈独秀有寡人之疾?在北京时,外面传说陈独秀就常跑八大胡同,因此,街头小报说三道四。对此,高君曼早已有所闻,只是闷在心里。

  五四运动后,陈独秀回上海创建中国共产党并当选总书记,名声大噪,然而,高君曼常常指责陈独秀有外遇,寻新欢,在“经济上接济心爱的人”。因陈独秀没有职业,也没有固定的收入,其经济来源主要靠《独秀文存》的版税和稿费,这期间家庭收入明显减少,常常弄得生活拮据,这就不得不使高君曼感到怀疑。与此同时,组织上也有所察觉,但他总是守口如瓶,一个字也抠不出来,而他的住址常有变动,连他的秘书都不知道。更有甚者,1926年1月初,陈独秀突然失踪了——没有到中央机关看文件,连秘书也恐慌起来。秘书报告瞿秋白、张国焘等负责同志,他们也深感惊愕,不得不派人多方探听,四处查寻,但也未觅得踪迹。于是,大家绝望了,以为总书记已被反动派秘密杀害了。张国焘几乎落泪地说:

  “老头子(即陈独秀)如果要做官,可以做很大的官,想不到今天落了这个下场。”

  他的长子,时任广州区委书记的陈延年,也感到蹊跷,怎么近来不见父亲写的文章呢?

  总书记失踪非同小可,如果被国民党右派分子陷害,事情可就大了。于是,秘书任作民在《民国日报》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感到事情不妙,后果严重。

  同年2月,在北京召开的中共中央特别会议上,第一项议程竟是讨论陈独秀“失踪”的问题,不料在会议期间,陈独秀突然发来电报说:

  “已能扶病视事。”

  这样,大家才松了口气。

  大约一个多月后,陈独秀裹着一件厚厚的大衣,脖子上缠着一条围巾,突然来到中央机关,使同志们既惊又喜,不禁七嘴八舌地问他:

  “总书记,你到何处去了?”

  “……”

  他笑着解释说:

  “生了伤寒病住进医院,以为会很快好的,同时,也怕给大家添麻烦,所以,没有告诉机关,请大家原谅!”

  然而,大家对陈独秀的突然“失踪”仍感是个谜,后经多方探寻,才得知他和一位年轻貌美、亭亭玉立的未婚女医生寻欢作乐。因陈独秀有胃病常常去医院请这位女医生看病,天长日久,两人感情就渐渐粘合在一起,同时,这位年轻的女医生也被陈独秀之名所迷惑。这样,陈独秀就轻而易举地与其同居,作乐。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陈独秀也被撤了职,这位年轻女医生就不得不嫁于他人了。

 这位女医生姓甚名谁,一直是个谜。直到六十年后,这位女医生的养女陈虹出现,才使真相大白。她叫施芝英,安徽人。她与陈独秀由病人而恋人而情人,由崇拜而生恋爱,由爱恋而同居,直至1927年3月才分手。施芝英是陈独秀四个妻子中,唯一活到解放以后的人,于1973年病故。她与陈独秀生活得如何?何故分手?施芝英至死缄口未言,看来这些谜团再也无法解开了。

  据后来有关部门查明,施芝英亦是安徽人,居住上海安澜路一条长长的里弄里的一幢楼房,能讲一口上海话,也会讲普通话。她家全是红木家具,其家底看样子不错。据邻里老人回忆说,她家曾挂有她20多岁时的一张大照片,引人注目。照片上的施芝英,年轻俏丽,光彩照人,身着高领旗袍,手腕上戴有好几只镯子,手指上戴有猫眼宝石戒指,看上去像是富家女子。事过几十年之后,“文革”中人们才发现她的这幅大照片后面,还夹有陈独秀送她的一帧照片。1973年,她死于脑溢血。

  这也许就是高君曼指责陈独秀“在经济上接济心爱的人,过天上的好日子”吧!

  1937年8月,陈独秀从南京监狱里释放出来到了武汉,十三四岁的陈虹来找陈独秀,自称是陈独秀的女儿。陈独秀告诉她:“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你母亲的女儿。”

  有人说陈虹可能是个丫头。不过,据见过陈虹的人说,陈虹脸部鼻子以下,很像陈独秀。当时武汉反动报纸还登载此事,说陈独秀“拉屎不揩屁股”。

  高君曼悉知此事,面对爱情不专一的陈独秀,岂能容忍,怎能不伤心落泪,心灰意懒!虽经汪孟邹多次劝解,仍然无法愈合,关系急剧恶化。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大革命失败,由于陈独秀犯下右倾错误,受到了党内的批判和处分,一下子变得情绪消沉起来,由此一蹶不振,这标志着他轰轰烈烈的政治生涯,一落千丈。同时,蒋介石又悬赏三万大洋捉拿陈独秀,于是,他不得不改名易姓为王坦甫,从沪上渔阳里秘密地隐居岳州路永兴里十一号。谁料,陈独秀隐居永兴里不久,却又与同居一里的邻居、上海英美烟草公司不到20岁的女工潘兰珍搭上关系,直至相爱、同居。这使得高君曼气恨更加难平,愁肠寸断,与陈独秀大吵一顿,声泪俱下,感情彻底破裂。高君曼怒不可遏地责骂陈独秀:

  “你丧尽天良,狼心狗肺!既害了我姐姐,又坑了我,毁了我高家。我忍无可忍,只得与你分手,独居南京,让你去寻欢作乐。”

  无可奈何而理屈词穷的陈独秀,只得求助于亚东图书馆发行公司出版商,每月资助三十元。这样,身患咯血病的高君曼愤愤不平地携带一对儿女,凄凉地独居南京娘家的几间破旧草屋,直至香消玉殒,也没有去见过陈独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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