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风云7集:哲学家对城邦真的无用吗?——《理想国》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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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说:“你还要告诉他:他说哲学家中的最优秀者对于世人无用,这话是对的;但是同时也要对他说清楚,最优秀哲学家的无用其责任不在哲学本身,而在别人不用哲学家。因为船长求水手们受他管带或者智者趋赴富人门庭,都是不自然的。……真正合乎自然的事理应当是这样:一个人病了,不管他是穷人还是富人,应该是他趋赴医生的家门去找医生,任何要求管治的人应该是他们自己登门去请有能力管治他们的人来管他们。”(《理想国》,张竹明译,译林出版社,2009年版,P210—211) 笔记: 苏格拉底所说的“哲学家”有别于今人眼里的哲学家,那是智者的一种别称。 智者存在的意义是为人类导航。但请注意——智者的使命是天赋的,而不是自封的。天赋使命,智者临世。但大众却未必能够接受这上天的礼物。苏格拉底曾说自己充当的是一只“马虻”的角色,刺激希腊人这匹肥胖的马不致过于懒惰。 但也正是由于这种“令人不快”的角色,更多的人不接受智者的指引。 许多人都认为一个人的成功与否取决于他能否被大众接受。但在我看来,一个人成功与否并不重要,但一个城市、一个民族的价值取向是否符合“正义”却是最重要的。究竟在一个城市或一个民族应该向智者靠拢,还是这个智者应该迎合这个城市或这个民族呢?托尔斯泰写过一则小故事: 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他为什么要做他不喜欢的事。 “因为所有人都这么做。”后者回答说。 “不见得所有人都这样吧,我就不这么做,还有别的人也不这么做。” “不是所有人,但很多,大部分人。” “但是请告诉我,什么样的人的多些——是聪明人,还是蠢人?” “当然,蠢人多些。” “既然如此,那么就是说,你这样做是在步蠢人的后尘。”(《生活之路》) 孔子之所以周游列国而不遇,不是孔子无能,是各国君王无德。孔子不遇,与孔子并无损失,但对那些国家来说,却是莫大的损失。被拒绝的医生还是医生,但拒绝医生的病人就不再是健康的人了。一个病人嘲笑医生,也许不算什么;如果一个城市、一个国家的病人都嘲笑医生,那这个城市、这个国家就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危险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