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难得情深:笑看老年茅于轼裸奔

笑看老年茅于轼裸奔
　　力瑾
　　自从老年的茅于轼“我要替富人说话 为穷人办事 ”引发争议起，我就在一旁关注着他的裸奔。而老年茅于轼的裸奔，显然不是从说出这话开始的，他的裸奔在此前几年早就开始了，只是在那时，他还套着“好人”的羊皮，还被善良的人们信任着，还没有被更多的人看清他的本来面目。这是我在去年有关“富人穷人”的争论中，毅然写下《要让“穷人”“富人”都是人》和《我来剥茅于轼“好人”的皮》的原因所在。
　　今天，我对自己去年剥茅于轼“好人”的皮，不但不觉得后悔，反而深深地觉得自己剥得还挺及时和中肯的。一个人，在一段时间里，可以是好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好人永远会是好人，好人永远不会好心办坏事。而好心办坏事的人，我们还能尊称他是“好人”吗？
　　我说老年茅于轼在裸奔，而他一点也不自知，这绝不是空穴来风，绝不是捕风捉影，而是有实实在在的铁的证据在的。
　　２００８年１月５日，老年茅于轼在广州市先烈中路100号广东省科技图书馆报告厅，作了主题为《国富国穷——制度和中国的经济改革》的演讲，在该演讲中，老年茅于轼的裸奔丑态暴露无遗：
　　①“我反对经济适用房。”
　　②“很多意见，表面看起来是对穷人不利，但是其实对穷人是有利的。比如说大学学费要提高，很多人就反对啊，我是赞成的。为什么呢？因为念大学的大多数人不是穷人，穷人只占10%、20%。”
　　③“我说学费要提高，因为大部分上大学的人不是穷人。这是一个理由。 那么提高了以后是不是穷人更加上不起了呢？不是的，提高收入帮助穷人。……穷人上大学用贷款、各种帮助的方法解决，而不是降低大学的入学费。这些意见对社会是有利的，对某些人是不利的。这就是道理。”
　　④“我们就赞成电价要涨，穷人就说了你们这些混蛋，我们要用电，你还要让它涨价。大家知道，穷人一个月用多少电啊？十几二十度，顶多三十度，富人一个月用多少度电？三百度电，你补贴给穷人还是富人了？你是补贴给富人了。所以我们主张电价要涨，电价要合理，穷人用提高最低生活标准的办法补助。”
　　
　　老年茅于轼“反对经济适用房”、“赞成”“大学学费要提高”“赞成电价要涨”，他说“这就是道理”，我想问的是：他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道理？究竟是在替大多数的百姓谋利益，还是为极少数的部分人谋利益？老年茅于轼的道理，怎么总是和“涨价”“多收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呢？
　　其实，老年茅于轼的道理——即他的逻辑错误——很明显，他之所以这样理直气壮地一再与穷苦百姓作对，要穷苦百姓多交钱给学校，要穷苦百姓多交钱给住房，要穷苦百姓多交钱给政府，要穷苦百姓几乎在每一样生活方面都多交钱，原因就在于他自以为是地有一个前提条件在，那前提条件就是：“合理财富的分配”！在他的头脑中，永远天真地以为只要“增加财富的生产”，穷苦百姓就出头了，穷苦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因为有“合理财富的分配”在啊，所以大学学费提高了，“不是穷人更加上不起了”，而是有更多的穷人的儿子上得起大学了。可这样的“踩在气球上说的话”这样的鬼话，天底下哪一个中国的穷苦百姓再会相信？当年亿万工人下岗，其理由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还不是为了“增产增效”，还不是为了“增加财富的生产”？可结果呢？“增产增效”了，“增加财富的生产”了，下岗工人的日子，好过了吗？下岗工人的生活质量，获得改善提高了吗？下岗工人的后顾之忧，帮助解决了吗？还不是老样子，还不是都要下岗工人自己苦苦煎熬？
　　问题的关键是，老年茅于轼已经看不到“合理财富的分配”的荡然无存，这个前提都没有了，还死死地抱着“增加财富的生产”不是很可笑和迂腐吗？到头来这增加的财富，都让谁轻易地享受去了？老年茅于轼已经看不到“合理财富的分配”的荡然无存，或者他看到了也闭着眼睛不愿意相信这客观实际的存在。不管是哪一种情况，老年茅于轼犯下的这个错，是不容轻易原谅的，是不能不狠狠批驳、批判的，因为像他这样的名经济学家说的话，对普通中国百姓的杀伤力是非常巨大的，他的话有可能被有权力者奉为圭臬实际推行的。“好人”好心办的坏事，比坏人干坏事危害要来得大，来得深刻。因为，“好人”好心办坏事，往往引不起大家的注意，大家的警惕性不高，其危害就亦深。
　　
　　事实已经证明，只有“增加财富的生产”，而没有“合理财富的分配”的经济发展模式，是危险的，是罪恶的，是邪恶的，是迟早要出问题的。因为，只有“增加财富的生产”，而没有“合理财富的分配”的经济发展模式，是剥夺人权的经济发展模式，而剥夺人权的经济发展模式，注定是不可持续的，注定是不长久的。
　　现在，到了强调普通百姓人权保障的时候了，到了强调“合理财富的分配”的时候了。如果再拒绝普通百姓人权的保障，再拒绝“合理财富的分配”制度设计制定，那么，一切都将晚矣。我们只能等着革命的腥风血雨的洗礼了。
　　
　　茅于轼真的已经老了，老年的茅于轼，还是塌塌实实地“为穷人办事”去吧，而“替富人说话”的责任可以卸下来了。不然，这重压非把您毁灭了不可。
　　茅于轼曾经是我尊敬的前辈，今天还是我尊敬的前辈——如果他听人一句劝——虽然看到您老人家毫无刹车地一个劲地疯狂裸奔令人觉得非常滑稽可笑与可怜可悲。
　　
　　２００８、１、８
　　于速朽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