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近义词是什么呢:放手,延续爱最好的方式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5 19:50:04
  那个夏日的夜晚,他们遇见,然后相爱,走进婚姻的殿堂。只是,那场婚姻,没有硝烟,没有战争,没有外遇,没有背叛,却在红尘里,走着走着,就散了。
  白冰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走到了那一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挽留那段原本甜蜜的婚姻。或许,他也累了。他知道,云水是爱他的,可为什么要离开他,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就因为他常常夜不归宿吗?可是,那是一个男人拼搏的过程,也是为他们的将来打算。
  难道,他是冰,她是水,注定没有办法保持原样,拥抱在一起,度过一生吗?
  没有人知道。
  那爱情,那婚姻,真的像一块冰,在红尘里,渐渐地就融了;真的像一滴水,在沧桑里,缓缓地就蒸发了,不见影踪。只是,那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痕迹,还挂在往事的眉梢上,散着熠熠的幽光……
  
  一个星期前——
  天空正飘着细碎但密匝的雪花,那是那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从民政局出来,白冰的面容有些憔悴,但却极力保持镇定;云水的精神有些恍惚,但却努力露出微笑。
  该是各自转身的时刻了,空气里充斥着尴尬。
  “就这样吧,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别喝太多酒。”云水幽幽地说出这句话,表情木然,不带一丝情感。
  “你也是,应该花更多的精力照顾自己。”白冰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感伤外泄。
  云水微微地牵动嘴角,淡淡地笑,然后转身,她的眼睛开始模糊,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那些飞扬的雪花更是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走得缓慢而吃力。
  “终于分开了。”她想,因为还爱,所以放手。因为放手,他才会想念,她才会被想念。
  白冰站在那里,丝毫未动,看着雪中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空洞地疼。他开始后悔了,明明彼此都还深爱着,却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没有给两颗破碎的心,复原的机会。
  婚姻围城里的两个人,会因为性格的因由,彼此有了心事,不善于沟通解开心结。亦无法适应互相牵绊的生活,而感觉窒息,那种感觉愈来愈浓,最后只好选择放手,给彼此可以呼吸的生存空间。
  只是,那个转身,并不优雅,注定彼此带着属于他们的过往曾经,行走在人间。
  
  一个月前——
  是深秋,月光有朦胧的幽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雪白的墙上。窗外一片萧索,当最后一片叶子凋零的时候,就要落雪了。
  在那隐约的光辉下,云水斜倚着窗台,握着一杯温热的水,朝着一个方向凝神。她的眼神在那里,心思却早已飞走,飞到旧时光里,重温和他相伴至今的场景。那些欢笑,那些泪水,都真实地洒在生命的路程里。
  夜,很深,很深了。
  手中的一杯水,丝毫未少,却已是冰冰凉,如同她此刻的心。
  一阵风吹来,她不经意地打了个冷战,裹了裹宽松的睡衣,眷恋地朝那个方位看了最后一眼,然后走进房间。
  她上了床,蜷缩着身体,依旧觉得浑身打颤,只好蜷缩得更紧了些。
  她那样静静地躺着,身体很困,大脑却不配合身体入眠,只好怔怔地望着那些月光的幽影,心中一片空洞。
  亦不知过了多久,有开门的声音。他回家了。
  云水绷紧了神经,仔细听着那些声音,判定他正在干什么:换鞋、脱外套、洗漱……
  他进了卧室,上了床,动作缓慢而小心。打开了电视,声音调得微弱。她的心,被温暖撞了一下,眼泪差点流出来,但是她仍极力忍住,佯装熟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还没睡,她也没睡着。
  “我们,离婚吧。”她平缓地说出这句话,仍旧保持着那个姿态。
  “云水……”他温柔地叫了她一声。看着被子下面蜷缩得像个虾米的她,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但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不用再作无谓的讨论了,就这样吧,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选择。”她的泪泉似地往外涌,顺着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他没再出声,心却无法遏制地疼。
  一张床,两个人,背对着背……
  窗外,起着风,最后一片叶子掉了下来……
  
  五个月前——
  云水做了简单的晚餐,一个人静静地吃完。
  然后,静静地闲步于湖畔,夏日的暑气在太阳西沉以后,渐渐散去,湖畔上散步的人颇多。一对,抑或一群。唯有她,一个人。
  这个湖畔,恋爱时,她和白冰常来,她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行走,感受彼此的气息。那时候,一切都是甜蜜的,连湖面上荡漾起的风,都有爱情的味道。
  此时,风景依旧,人却惘然。
  她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只是,还这样刻骨铭心地爱着,如何能放得了手。
  她知道自己是爱他的,不然不会那般地在乎。她也知道他对自己是忠诚的,他也还爱她,只是,他不懂她。这让她很是难过。
  她坐在湖畔的石凳上,看着昏黄的路灯,照着那幽碧的湖水,有微的风拂过,水面上有层层涟漪。她还在想他们的故事,从开始,到现在。
  十一点的时候,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开门的刹那,她突然觉得莫名的恐惧,这偌大的空间,只有她孤寂的一个人。她点亮所有的灯,把电视的声音开到很大,蜷缩在沙发里。
  凌晨两点,白冰还没有回来。
  云水关掉所有的灯,爬到床上,把自己蜷缩成虾米的形态。这样睡姿的人,缺乏安全感。
  凌晨三点,白冰回家了,带着一身的酒气。他躺在云水的身边,轻轻地扳动她的肩,然后环绕她的腰。云水一声也不吭,只是绷紧了身体,来反抗他的举动。白冰叹了一口气,侧身,沉沉睡去。她想,如果他再坚持一些,她会心软的。只是,他总是这样,缺乏恒心。
  云水含着泪,隔着窗帘,看朦胧的窗外。天,就快亮了吧?
  
  八个月前——
  云水辞去工作已经四个月了,然而悠闲的生活,并没有让她的身心得以宽慰,她比以前更憔悴了一些。
  去看望父母,她的样子吓着了母亲。母亲心疼不已:“是不是白冰欺负你了,当初我就不赞同你们俩的婚事,我说吧,你们性格大致相同,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人,怎么能受得了婚姻那漫长而枯燥的跋涉旅程。”
  “妈,您别说了,跟他没关系。”云水就怕母亲絮叨。
  “哎,看着你的样子妈妈心疼呀。”母亲也是爱她心切。
  云水过去轻轻地抱着母亲,那一刻,她感觉她是幸福的。然而,正因为当初母亲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说他们不合适,所以现在她不愿对母亲说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样就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那时,她正陷在恋爱的甜蜜中,哪里考虑得到母亲的话。
  是夜了,她回了家。
  家还是那样,冷寂,没有一点生气。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文字发泄不满的情绪。
  她写下这样的一段文字:等,是一件痛苦而折磨的事情,何况是那种无止境的等待,没有目的的等待。我在等,等一个男人回家。或许,他永远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如此地依赖他。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想试着让自己独立,试着没有他陪伴的生活。只是,却是那样的艰难,我战胜不了自己的心……
  她站在窗前,朝着小区的门口看着,希望能看见他的车驶进来。
  渐渐地,那种等待让她感到心烦意乱。
  她吃下两片“安定”后,把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
  
  十二个月前——
  云水最近倍感心疲,日渐消瘦。所以,当白冰说,你不行就辞了工作,在家好好歇着吧,反正也不缺你那工作的几个钱。她便答应了,辞了杂志社的工作。
  白冰总是很忙,白天见不到人影,晚上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应酬,迟迟归不了家。其实白冰不知道,云水的情绪是围绕着他起伏的。
  从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享受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她开始觉得空虚。与字痴缠的女子,是内心孤独的人,喜欢宁静。于是,即使她异常地孤单,她也不会如其他女子那样,逛街、购物,来打发时光。她只是,看看书,听听音乐,写写文字,然而,这样的方式,更是加深了那孤独的侵袭。
  她有一私密的文件夹,里面全是她写给他的文字。句句真情,字字爱怜,只是他从来不知道,她也不会让他知道。因为,她不是习惯把爱挂在嘴边的女子。
  深夜的时候,白冰回到家中,云水在看电视,其实是在等他。
  “怎么还没睡。”他问。
  “睡不着。”她答。
  简单的对白,像是程序化一般。
  他上床,拥着她入怀,她突然很感动。
  “喝酒了吗?”她把头温柔地放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这让她很安心。
  “嗯,谈项目,免不了应酬饭局,身不由己啊!”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以后总要这么晚回家吗?”她幽幽地问。
  “是啊,以后不用等我,试着让自己可以一个人睡着,你已经瘦了不少了。”
  她没接话,心中却是倍感委屈。
  那一夜,他们很相爱。
  
  十五个月前——
  那一天,云水的生日。
  恋爱时云水的生日,白冰是送她一大束玫瑰,然后带她出去吃西餐。这一次,云水想在自己的家中用餐,更温馨一点。
  她早早下了班,推掉了同事们的宴请。
  去超市精心地挑选了一些菜,回到家中,细致地做了几道白冰喜欢的菜,斟好红酒,点好蜡烛。给自己着了浅浅的妆,一切就绪,只等那个人回家。
  现在的白冰,升了职,愈发地忙了起来,应酬也多了很多。
  八点,他还没有回家,云水拨通他的电话。
  “什么时候回家?”电话那端一片嘈杂声。
  “还要一会,正在应酬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吗?”云水失望地问。
  “哦,老婆,对不起,我记着的,只是被他们一闹就忘了。”白冰幡然醒悟地说道。
  云水陷入沉默,泪却已经流下来了。
  “老婆,明天补给你好吗?乖,我先挂了。”
  白冰还没挂的时候,云水已经挂了,这一次,他深深地伤害了她。原来,那些应酬,那些虚无的利益,在他眼里,比她重要得多。云水反锁了卧室的门,扔了一床被子在客房。
  第二天,白冰百般道歉,然后带云水出去吃饭,她一直沉默不语,表现得很冷淡。
  他们之间的距离,无形中渐渐疏远……
  
  二十个月前——
  那天,是他们结婚的第一百天。
  沉浸在甜蜜新婚里的两个人,享受着属于他们的温馨时光。云水会精心地做几道白冰喜欢的菜肴,看着他吃,脸上露着迷人的笑。
  他会每次接她下班的时候,捎带一只红艳的玫瑰。她接过去,娇媚地笑。然后拿回家置放在透明的细颈瓶中,看着花儿,也娇媚地笑。
  云水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子,内向,但是却害怕孤独。所以,夜晚,她总是要求他,等自己睡着了他才可以睡。他总是笑着答应,说她这个是美丽的习惯。
  她安然地躺在他温暖的臂弯里,不久便会进入梦乡。而他,则会耐着疲劳,等她睡熟,才能抽出胳膊再安睡。而白天的工作,也总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同事们笑他是不是“战斗”得太勤奋了,弄得他尴尬极了,却也没办法改变云水的这种习惯。
  他知道,云水,是极其依赖别人的一个人,她的心,脆弱而敏感。说每一句话,做任何事都得小心翼翼,万一触碰了她善感的心,换来的便是一场“家庭冷暴力”,她可以连续几天不搭理你,她可以还如平时那样待你,给你洗衣做饭,但是她就是不言不语,不吵不闹。让人无计可施,每每那时,他会感到一丝心累。
  
  二十四个月前——
  他们正在筹备着即将到来的婚事,天空飘着雪,寒冷侵袭着人间,而那两颗心,都被甜蜜与温暖包围。
  萧索的湖畔,留下了他们的足迹;湖畔的石凳上,留下了他们缱绻的身影;清寒的风中,留下了他们爱的甜言蜜语;时光的剪影中,留下了他们的笑靥如花。
  云水的母亲是不怎么喜欢白冰的,所以她对这段婚事的态度是不冷不热。她是个喜欢絮叨的人,她说,看不顾白冰扭捏的样子,像个女孩。云水本来性格就内向,这样的两个人组合在一起,生活会很死板压抑,少了生机。
  然而,云水说,这样的生活会少了争吵,多了一份和睦。母亲终究是拗不过她的,况且云水年岁也不小了,成家了也好,让总是依赖别人的她学会自主。
  她笑盈盈地对母亲说,您放心好了,我会幸福的。
  
  三十个月前——
  那是一次同学过生日,聚会中,云水第一次见到白冰。
  白冰是同学的朋友,在那样的环境里,人人都玩得疯了。只有云水和白冰静静在坐在包厢一隅,看他们唱歌跳舞。
  都是相同清宁的人,只是一个简短的问候,一个温情的眼神,便很容易走进彼此的内心。
  他说:“我叫白冰。”
  她说:“我叫云水。”
  冰是睡着的水,水是醒着的冰。
  他和她,一见钟情。 作者:一朵怜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