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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2011-06-08 22:00:04)转载


    忆仙姿
    李存勖 

    曾宴桃源深洞,一曲清歌舞凤。长记欲别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1.桃源深洞:指环境优美、宅院幽深的女子住所。2.一曲舞鸾歌凤:一本作“一曲清歌舞凤”。鸾凤:鸾鸟和凤凰,古代传说中吉祥美丽的鸟。舞风:作风鸟之舞,喻指舞艺超群。

    曾经在宅院幽深的住所欢宴,她的歌艺超群,舞姿轻盈柔美。一直记得要离别的时候,满含着眼泪相送别的情景。昔日的一切都如梦一样消逝了,只见残月犹明,落英缤纷,烟雾弥漫。

    李存勖(885-926)五代后唐皇帝。小字“亚子”,原为突厥沙陀族人,赐姓李,为晋王李克用之长子。胆略绝人,骁勇善战,北退契丹,东灭燕,又灭梁,公元923年称帝,在位四年,史称后唐庄宗。李存勖虽武人,但洞晓音律,能自度曲。公元926年(同光四年)为伶人所杀。存词四首,载《尊前集》
    这是一首仅三十三字的小令词。词中写道,那次宴会中“清歌舞凤”的欢乐和欲别时“和泪相送”的情景,依然如在眼前;昔年鸾歌凤舞,惜别依依,回忆起来,真是“如梦”一般。眼前的“残月落花”,更引起了别后的相思;如烟的月色,给全词笼上了迷朦孤寂的气氛。这首小令,抒情细腻,婉丽多姿,辞语美,意境更美。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东坡言《如梦令》曲名,本唐庄宗制。一名《忆仙姿》。嫌其不雅,改名《如梦令》。庄宗作此词,卒章云“如梦,如梦,和泪出门相送。”取之以为词名。
    《词林纪事》卷二引查初白云:叠二字最难,唯此词恰好。
    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五代词嗣响唐贤,悉可被之乐意,重在音节谐美,不在雕饰字句。而能手作之,声文并茂。此词“残月落花”句以闲淡之景,寓浓丽之情,遂启后代词家之秘钥。
    《五代诗话》卷一引《坚瓠集》褚人获云:李存勖搽画粉墨与敬新磨等日闹优场,粗犷之极,岂有清思者?乃其作《如梦令》词“曾宴桃源深洞”云云,抑何婉丽如此?
    起拍二句,化用刘晨、阮肇入天台山采药迷路巧遇仙女的故实,写对往日情事的回忆:欢会之年,庭院幽深;情人歌艺超群,舞姿轻盈柔美。以下二句,言诀别时最深的印象是情人"和泪出门相送"的情景,其含情脉脉、悲恸欲绝的样子,至今仍时时出现于眼前。结拍前二句,写词人内心的深沉感慨:旧欢难续,往事似烟如梦。末句,以景结情,寓无限惆怅、伤悲之情于景物描写之中。
    承前启后的是两个“如梦”,这四个字实为本词之眼。如梦者,昔年之事如一场无凭的春梦;昔年之景,只能在梦里再现;昔年只侣,除非在梦里相逢。叠用两个如梦,显得更为惆怅,更为感伤。用对比的手法,突出今昔情景的悬殊,如梦两字才有着落;如果今昔环境无甚差异,变化不大,怎会有如梦如梦之感呢?残月乃月杪之景,落花乃春暮之景,烟重乃夜阑之景,年年如此,月月如此,夜夜如此。这样写,才能烘托萧瑟的气氛,且言尽而意不尽。
    这首词描写刘晨和阮肇与仙女的恋别之情。据刘义庆《幽明录》载:东汉时,刘晨和阮肇入天台山采药迷路。在桃源附近的溪水边遇到两位绝色女子,被邀至洞府款待,留住半年,临别时又集会奏乐践行。他们回到家时,子孙已过七代。二人后来又重入天台山访女,已杳不可见。全词境界从回忆中写出,宴饮欢歌、挥泪送别之情思跃然纸上。词风婉丽,颇具韵致。因词中有“如梦”之说,这个词调后来就改称“如梦令”。
    李存勖的这首词,后人多有评论,而且评价颇高。明人胡应麟说“乐府所传《如梦令》一词,殊不在李(璟、煜)、王(建、衍)父子下。第以沙陀能此,尤不易也。”(《诗蔽》杂编卷四)清代张宗骕《词林纪事》引查初白言,认为“叠二字最难,惟此恰好”。近人俞陛云认为,此词“‘残月落花’句,以闲谈之景,寓浓丽之情,遂启后代词家之秘钥”。(《五代词选释》)这些评析都很恰当。
    这首词以刘阮的口吻,回忆当年天上人间的爱恋。刘阮与神仙姐姐相遇时,神仙姐姐设宴,宴会中“舞鸾歌凤”,但是爱情苦短,与神仙姐姐洒泪挥别后,情爱便成永隔。回想起来,恍如一场春梦了无痕。
    苏轼读了唐庄宗李存勖这首词,颇有感触。一个纵横马上的霸主能奏出情意缠绵的闺音,也实属不易,苏轼很喜欢“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这句。苏东坡信佛,“少年知读佛书,习禅定。”人生“如梦”、“如火焰”、“如镜中花”等等,都是佛教中的比喻。后苏东坡因“乌台诗案”谪贬湖北黄州时,作了一首《念奴娇·赤壁怀古》,就有“人生如梦”的喟叹。
    苏轼觉得《忆仙姿》这个词牌名,太过直露,少了一分含蓄,也就少了一番回味。苏轼取其“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句,把词牌“忆仙姿”改为“如梦令”。
    庄宗存词仅四首。因太喜爱这庄宗此词,每每捧起心底便会有种柔柔被触之感,下意识间总有种要小心将其呵护之感,甚至因太爱而致相对无语。
    当年初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时,尚不知晓李存勖乃为何人。因喜此句、由词觅人,找寻其资料后,释卷长叹:又一先智后昏之人!
    他为王时能够安定局势、论兵行赏、任用贤才、惩治贪官恶吏、宽刑减赋,令河东大治,称帝后却成了骄纵奢逸的昏君,在位仅四年便送了命。
    人,真是不能够一世英名,一世明智!杨广、李存勖这两位有着较多相似之处,连这先智后昏亦是相似的惊人。
    后唐(923-936),五代十国中列一席位。后唐庄宗李存勖(885年-926年),本姓朱耶,祖先沙陀部人,赐姓李氏。李克用之子,小名“亚子”,以勇猛闻名。923年在魏州称帝,年号“同光”、国号唐、都洛阳,继唐正统,史称后唐。在位四年,兵乱,中流矢亡。
    欧阳修对其评价为“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庄宗此词所作年代不详,凭词揣测,窃以为该是为王之时所作,彼时的他,有勇有谋、有孝有义,称帝后的他已是昏庸,再不会出此佳句。
    此阙“如梦令”,乃一忆旧之作。一个“曾”字便可令人陷入追忆之间;而忆中的桃源深洞之宴、舞鸾歌凤之景,本就具飘忽迷离之境、有深邃静幽之感、透朦胧恍然之意。曲尽宴罢终有离别时,叹那情已滋生、意已疯长,又如何能够轻言道离别?“和泪出门相送”,那份难离那份眷恋,该是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人未语泪先流了。

    那夜一别,此生相见再无期,却被无尽的思念吞噬。今夜,抬眼望残月、低眉见落花,那缥缈的烟霾更令人触景生情。而这无果之情带来的刻骨之念、伤骨之痛让他寓情于景,吟出了“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的千古绝句,情种形象跃然词间。
    看来,情到深处,任谁也避不过,只是这份怅惘这份悲凉,唯自知尔。
    回望红楼梦中人,那一段往事,那一场美丽,又何尝不是宝玉他们的倾心演绎呢!“曾宴桃源深洞,一曲舞鸾歌凤。长记欲别时和泪出门相送,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罢了,罢了!
    继续回望,生命之水长流,滑过青石,俯身掬一汪清泉,闪闪耀眼.望着它一点点的滴落,原来时间也可以是如此美的,这就够了!
    当离别的阴影笼罩着彼此的时候,她振作精神,轻舒歌喉,舒展肢体,为他作最后的舞蹈。她知道,从此一离,相见无期。那么,把握好现在吧,倾尽一生热情,做此舞蹈,让这最美的舞姿,留在他心底,缭绕,萦回,就是对她最好的纪念了。
    只是,终究忍不住落泪。当离别真正到来时,强作的欢颜,被锥心一刺捅破,巨大的悲怆弥漫了整个心海。原谅我,我是沉浸在爱中的小女子,我没有那样举重若轻的力量,在淡笑轻婉间掩盖重重的心事。你走后,我会想你,想到流泪,就像今天的样子。
    于是,烟雾笼罩了彼此的世界,让我们再也看不清。你只要,记住我此刻的样子,一直记到老,就好,就让我活在你的梦里吧,梦里,永远是最美的样子。
    一弯残月,几度重烟,落花无言,有声,那花瓣跌落地面的声音,敲碎了离别情人们心头最后一丝余温。这,构画出怎样如梦般凄迷的世界。而这世界笼罩的,又是怎样一种让人痛彻心肺的离别?
    花谢水流红,闲愁万种。我纵是再期望月似当时,还能看见你那颠倒红尘的微笑么?还能听见你声动长安的箫声么?你相思病染,辗转反侧,却原来只是书生意气,而我微步凌波,妍妍浅笑,已不在你一个人生命的归程,对面相逢,竟寂然无语,抬头,却只是傻笑:路过,路过。
    是谁说,“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那我如何又为你错落了一生的花开?前世的相萦,今生的遗梦,七月半的断桥上,你是否依然撑着清荷油纸伞在等?八月花开,秋波临去,蒙蒙烟雨中你是否认得出我昨日的容颜?
    相见,争如不见,不想你再为我迷离一生,而我的生命,也再禁不起那样的斑驳,只愿你带走那夜的萤火,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决然,也带点诱惑,别让我再一次看不真切,也别让我在相思浸骨的时候想不起你曾经的流连,而我,也再不是那个忆君清泪如水的女子,我会学着在每天的念念不忘中遗忘,再不负这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云开,雾散,泪尽,灯枯。荼蘼落尽的时候,不是人生如梦,而是我们来不及去感受往昔的美好,月缺人圆的时候,不是昙花难久,只是我们对当下还不明白要怎样去珍惜,如果隔岸风景更美,那我愿意放手让你归去,只是望君一路向北,勿念山水千重,勿念山水千重……
    彼时时间流过午夜。万家灯火,杯起盏落,无法停留的白昼寂寞了黑夜,只羡灯火,温暖依然。
    市声尘影里只听得见安妮宝贝在说:“站在一个静的位置,做一个无言以对的人。”美人迟暮总是莫名的伤感,不愿触及云锁朱楼的落寞,随着灯火的闪烁来衡量一个自我,也许前方等待的又是一个漫长的夜。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黄昏和黎明不断追赶,那盏心灯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有时却感觉很远,那个叫“家”的地方能听得见我的思念吗?天使又能读懂海豚的伤悲吗?在酣畅淋漓之后甘愿寂寞,回想白天的奔波,看见了灯火之后突然想妈妈,泪水冲倒了故作坚强的垒墙,抱着幻想进入了梦乡,梦里见到了普罗旺斯,那是一片紫色的海洋,我和妈妈都笑了,幸福得很真实。只可惜薰衣草的花期只是夏季里短暂的两周,还没走到夏的尽头,紫色就已经变淡凋落,变成回忆里的深深浅浅,那是灵魂的眷恋,带着残缺的完满,就像我对灯火总有说不清的情感绵延不断,无言以对。
    也许某夜,正是深秋时节,你站在小院子发呆,想想过去,曾有的悲伤,想想未来,心中的寄望,仰首,望月,低头,看花,薄薄秋雾袭人,脑中突然泛起那句
    “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