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大鱼技巧视频:寻找赤阑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17:24:39
我至今还坚持认为,桥是一个妩媚的所在,是山和水美丽的结点,是某种故事的发生地。在中国古典文学的描述里,桥是关于羁旅、关于行愁、关于爱情的所在,有多少相聚和别离是与桥有着不解之缘的。2007年,我们曾做过一期关于合肥的桥的策划,全面呈现过合肥大大小小的桥的模样与故事。而那时,令我印象最深并为之深深着迷的便是赤阑桥,不仅因为它如此美丽的名字,更因为它如今的渺无所见,还有它的一段合乎中国人审美情结的爱情传奇,它的存在更让我坚定了,非独只有“断桥”中的爱情才令人唏嘘不已。
“我家曾住赤阑桥,邻里相过不寂寥。”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还是我当年曾十分喜欢的一代词人——姜夔!在那期粗浅的介绍里,我就萌生了要做一期关于赤阑桥特别策划的想法。到今天才终于拾掇成篇。
姜夔,南宋著名的诗词作家、音乐家和书法家,江西鄱阳人。在他现存的80多首诗词中,据考证有25首都是写给那位琵琶女或是因思念她而写的,占其全部词作的将近三分之一。而这些情词,则无不与合肥的二位女子有关。
史料显示,姜夔中青年时期的游历中他至少三次来过合肥,均居城南赤阑桥畔。他在《淡黄柳》一词中题序云:“客居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惟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曲,以纾客怀。” 由此可见,这位“领一代风骚的诗词大家”与合肥的渊源之深。然而,他词中所提的赤阑桥当年竟是何等模样?在历经千年的人世变迁之后,赤阑桥到底还有无踪迹可寻?赤阑桥在合肥人的心目中到底情归何处?本期,我们寻踪觅迹,希望能为你揭开一座桥的前世今生。
寻找赤阑桥!这是在我心头盘桓已久的念头了,我得承认,这样的寻找其实是有些晚了,但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我们的寻找可能才会更加成熟和诗意一点。两年多的积累可能会让我在寻找这样一个穿越了千年时光的印记时,要显得从容和优雅一些。
决定要做这期策划的时候,赶上合肥今冬的第一场雪。雪是在薄冷的初冬的夜晚来临的,起初还夹着雨,在城市的灯光下纷纷而落,雨如金丝,雪似银发,在温暖的路灯下闪烁着柠檬色的情调,有一点温暖,又似有一点暧昧,不是刚猛无铸或惊心动魄,却在无声无息中温柔地覆盖了这个城市。
当雪花盈空飘舞的时候,我曾在路边的灯光下站立了很久,有一瞬间,我的心生出一丝凄凉的味道,我甚至怀疑上天是不是在契合着我们寻找的心境。后来我退进屋内的时候,就顺手拿起了那本厚厚的《宋词鉴赏辞典》,读一个歌者内心的迷乱和苍凉,而将那漫天飘舞的雪花遗忘在岁月的深处了。
早上,在清冷的寒意中醒来,蓦地惊觉,窗外已是银装素裹,别有人间了。而雪依旧在下,纷纷扬扬的,在城市的上空弥漫。凭栏而立,想起昨晚的那个人,那些词,不由得动了佳兴,决意乘兴而往,寻找一段无果的诗情。
但赤阑桥,它究竟在哪里呢,那“巷陌凄凉”、“柳色萧萧”的古城分明是不可再现的!但我至少可以在文字的余绪里寻觅它时光的芬芳。
猜想赤阑桥
赤阑桥,也称“赤栏桥”,此桥至少在唐人的诗句里已有出现。唐代诗人顾况曾赋诗以记:水边垂柳赤栏桥,洞里仙人碧玉箫。近得麻姑音信否,浔阳江上不通潮。而据唐代成书的重要政书《通典》介绍,赤栏桥是长安郊外一桥名,香积渠水自赤栏桥经第五桥西北入城。
在其之后的晚唐诗人温庭筠在《杨柳枝》一词中也有描述:“宜春苑外最长条,闲袅春风伴舞腰。正是玉人肠断处,一渠春水赤阑桥。”可见,最早的赤阑桥是指长安城郊的一座桥名,而对于桥的形状、构造和质料,史料中却没有更多的相关记录了。
事实上,桥是水岸的所在,也是连接陆路的结点。无论陆路还是水路,桥都是古人出行的一个不得不要经历的路径,因而桥自然也就成了友人相送的场所了。感伤别离,折柳赠寄,只怕是桥在古典诗词中最常见的意象了。如果再进一步推算的话,桥只怕也是和某个忧伤曲折的爱情故事相关的,譬如断桥的传说,就让断桥成为一种爱情的隐喻。在这样的情况下,赤阑桥能进入诗词中,可能历史上的长安城中确有其桥名,另外一个原因恐怕还是古典诗词中的意象的使用,这一则是因为赤阑桥的桥名,无论是从音韵,还是从色彩的想象力来看,它都是很好听的名字:一个“赤”字,实为红色之意,既有强烈的视觉冲击,也有热烈奔放的感情,而一旦与爱情结合起来,则会体现出爱情的浪漫炽热。当然,如果将赤阑桥与爱情的别离相映照,则应该是诗词学中所谓的“以热烈之景反衬哀伤之情”,从而更见忧伤反复了。
中国诗词艺术中有许多固定的意象,一旦被接受后,可能就会被后来者反复使用。因此,在顾况和温庭筠之后,赤阑桥恐怕也和“桥”本身一样演绎成为诗词中另外一个固定的意象了。在姜夔稍前的南宋词人陈克也曾在词中提及:“赤阑桥尽香街直,笼街细柳娇无力。”所以,其后的姜夔在诗中使用赤阑桥一词,或许是沿袭了诗词创作中的表现手法,而取其诗固定的意象吧。如果这样理解的话,800多年前的合肥,是否真的存在一座带有红色栏杆的桥?是木构还是石造?并且桥名是否就叫赤阑桥?就值得再细细推敲了。
当然在我的心底,我还是希望着宋代的合肥能确确实实就有这样一座美丽的桥。但它在哪里?我们还是来细细寻觅吧。
寻找赤阑桥
800多年的时光,足以沧海桑田,那一座小小的赤阑桥又岂会留下丝缕的痕迹?而如今,赤阑桥的影迹何在?我们只能循着白石在词序中所说,在“合肥南城”的桐城路一带漫游了。我期望能有一丝丝的遗迹。
应该说,桐城路是我最为熟悉的所在了。两年前,我在省城谋得一份工作,无意中安家于丁家巷,初见时尚嫌其破陋,后来竟愈发喜欢起来。大约是丁家巷这样的一个名字,总是透着世俗的情怀,有着些温暖的记忆吧。
丁家巷不算深长,也不算是太狭窄,一辆小车大约是恰好可以开进去的,百米长的巷子里总是不乏行人,因为它连接了红星路和桐城路的某个节点,像一个隐秘的传说。从巷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大约是对合肥较为熟知的一些老派市民吧,否则难以知道其曲径通幽。从这个巷子的西端出来,就是桐城路,巷口的对面就是老八中,依旧有着学生在里面就读。所以,穿巷而过的往往有背着书包的孩子,他们的身影总让我想起时光的记忆。但我知道,随着城市的改造,或许要不了几年,丁家巷这一个地名也将不复存在了,后人要寻访它时怕也和今天的我寻访赤阑桥一样的渺然不知所之吧。
我之所以要这么细致地描绘一下丁家巷、红星路、桐城路等,正是因为这一带应该就是姜夔词序中所说的“合肥南城”一带,虽说世事沧桑,但史料载,合肥老市区的地域自南宋以来一直就没有太大的变化,大体上因循了旧时的布局。因而这一带正是合肥南城之所在,桐城路更是南城区域东西方向的中心对称轴吧。另外,在我日常的感受中,我总觉得城市的里巷是真正有故事的所在,这一带街巷众多,我曾在最初的日子里经常被它的繁杂绕得晕头,现在想来,这一带如弯弯曲曲的红星路和纵横交错的街巷原本就应该是一条条的水路或者水岸吧。而参看清嘉庆年间的合肥县城图可知,如今的红星路当真是九曲水(城内河名)流经的地方,沿路分列着众多的小桥(将在下一版予以详细介绍)。
这样的想法不免令我迷醉,但我知道,即使这样的结论成立,那些水道纵横的合肥也早已不复可见,只有环城河一带的风物或许还能见到当年的一丝影迹吧。
寻访是有目的的,却也是无头绪的。在街头的漫游中,我询问过一些年龄稍长的市民,有的只是摇头不知;有的语焉不详,无法给我一个清楚的答案;也有一丝微茫的线索,说宋代赤阑桥就在桐城路上,至于有无,就得看我这一次的“造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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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桐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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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赤阑桥(下)


师范附小南门前的赤栏桥碑

“赤栏桥”下绿水生波
相逢桐城路?
我的寻访自然是从桐城路这一带开始的。
在我的印象中,桐城路是一条比较静默低调的街道,它不像红星路那样商业密集,风情摇曳,也不像庐江路那样安静恬淡,自在从容。它在老城区的这一段其实稍显陈旧,也并不宽阔,但却不乏繁华。从合肥最有名的长江饭店一直南去,过红星路、庐江路、环城南路、芜湖路、一环路,再一直逶迤南去,我到现在还不知它止于何处。这条南北走向的路并不宽阔,却是别有景致。在老城区的一段,香樟、榆树、广玉兰、冬青等树木分列两旁,郁郁葱葱,即便是这个大雪覆盖的清晨,它依旧有着很好的烟火气息。
这条路段的文化构成较为繁杂,有众多的餐饮茶道场所,有别致的黄梅戏剧院和天仙配茶戏楼,也有医院、学校、公园,沿路两旁还有20多家花店毗邻开放,风过处,满街花香可闻,令人欣然。
从丁家巷口拐上桐城路,对面就是老八中,一路往南,便可抵达老城的环城公园。但在这一段的寻找中,我却未有所获。道路两边不太高耸的楼层,大多数是上世纪的建筑,它们面目朴素,有的还是红色砖墙的筒子楼,刻记着岁月的容颜。
往南前约三四百米的地方,便是合肥师范附小,在它大门前侧,一块青黑色的石碑静默在路边的人行道上,上面刻写着“赤栏桥”三个字,似乎佐证了这里就是赤阑桥的所在,然而,在人来人往的路中,这块石碑毫不起眼,甚至很容易被忽略。碑文上标注着此碑是于2002年8月由合肥市政府所立,碑的背面有这样的一段文字:赤阑桥在宋合肥城南,姜夔曾在此小住过一段时间,并留下不少带着无限伤感的合肥情结的诗词名篇。赤阑桥因此出名,遂成合肥一大名胜。桥虽已不存,但名气流传到今。
我在碑前盘桓良久,不禁感慨莫名。碑文上所说的“赤阑桥因此出名,遂成合肥一大名胜”之语当真令人叹惋。路旁匆匆而过的行人中有几人能知晓此桥!
向南不到十数米,便是月潭庵,月潭庵并不高深,只有几间普通的平房,甚至连两进都没有,它在这条还算是繁华的路段上,显得格外静默。有意思的是,庵堂外一片猩红色的照壁上,“南无阿弥陀佛”几个大字在绿色的树丛中有一种强烈的意味,似乎在对抗着这个城市的现代气息。我在里面逗留了片刻,除了得知它是唐代留下来的庵堂外,其他一无所见,更没有寻得有关赤阑桥的一丝讯息。
从月潭庵退出,再南行不到百米,就是跨河而立的桐城路桥。据说几年前合肥市就已将其命名为赤阑桥了,但我问过一些过路的行人,能知道这么一回事的倒是寥寥可数。可能一直到今天,它依旧是不为人所知的吧。
然而,这跨河而立的桐城路桥,它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赤阑桥的前世今生吗?
桐城路桥?赤阑桥?
我得承认,这座被叫做“赤阑桥”的桐城路桥下,我已无数次来过,一开始是为风景:树木繁荫,曲水流波,亭台楼阁,包括那些穿过花丛的石径,这里是城市最安静的一隅。每一次来此小坐,都能让我自己浮躁的心沉静下来。其实不到一年,这一带的风景我已稔熟于心,后来再来的时候,我会坐在某个地方,看那些穿径而过的行人,他们会引起我的兴趣,那些在水岸边行走的人,我总期待着他们能有一份闲情来享受生命中某个寂寞而或欢畅的时光。
这几天,我复又在这一带周游,怀着些寻访的情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地忧愁起来。
而桥之东,是一处很好的景观之地,水面渐收渐窄,中有一亭桥跨接两岸,再远处是高耸的和平国际大酒店等现代化的建筑,一眼望去,古典与现代在蓊蓊郁郁的林木的嫁接下得到了很好的统一。如果赶得巧,大钟楼缓慢精准而又悠扬的钟声会从那边传过来,更为此地平添一份幽深静谧之感。桥下的流水荡漾,水岸曲折,岸边绿草如茵,一些光滑的团石则散置在水畔,像姜白石词中清冷的词意。桥之西,水面稍为迂阔,两边林木深秀,石径深深,过往闲人于此自会得一份悠然。如果赶上夕阳西沉,暮色渐起,那份苍茫的意境仍会扣得住白石词中的一缕清寒。
桥下,有人在清唱旧词,自得其乐;有人在水边独坐,静享幽趣。但来来往往的人中,恐怕还没有人像我一样在此时此地无端地寻觅,遥想800多年前的那个客居于异乡的浪子,和那段年轻飞扬、激情消磨的小城时光。
当年的赤栏桥畔,在姜夔眼里是“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而眼前的桐城路桥,只怕还不是词人念念不忘的赤阑桥的前生吧。
走过桐城路桥,在桐城路与芜湖路交口处的西北广场上,一座64米长的浮雕墙隐逸在一家小区的外围墙上,浮雕上河道漠漠,柳色依依,小桥横截,轻舟荡漾,四位女子,琵琶箫筝,艺色双绝,各呈风姿,另外刻有姜夔的词句《疏香》《暗影》等,整个画面颇为雅致,却独独缺了主人公姜夔的容颜,殊为遗憾。而在马路的对面的不远处,一座以赤阑桥命名的酒店也显得比较醒目。它们的存在,至少为我稍显沉闷的寻找增添了一点亮色与惊喜。
何处赤阑桥?
关于合肥的这座赤阑桥,最早的记录出现在光宗绍熙元年(1190年),白石的一诗一词都分别咏道:“我家曾住赤阑桥,邻里相过不寂寥”(《送范仲讷往合肥》);“客居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以纾客怀。”(《淡黄柳》序)。按陈思所著《白石道人年谱》也注解云:“是年客合肥,居南城赤阑桥之西,与范仲讷相邻。寒食前一日携酒小乔宅,六月送王孟玉归山阴。”这是在白石诗词中最早并最明确提到“合肥赤阑桥”五字。
然而经过岁月的漂洗,合肥这一古称依旧沿用,但赤阑桥却不复可见了,赤阑桥究竟在什么地方却让专家争论不休。白石词中的提示也仅有“合肥南城”数字,而宋代合肥的规模与合肥现在环城河以内的范围大体相当,以此来推测的话,词中所说的南城应该就是今桐城路中段师范附小附近,这也是目前专家较倾向的地点。只是这里早已没有“巷陌凄凉”的景象了,在并不算太喧哗的桐城路上,如果要再找一点历史余痕的话,那就只有师范附小南边的月潭庵了,在商铺相连的城市中,这座红墙黑瓦的庵堂,夹在左右连片的商铺间,显得格外的安静和寥落,似乎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影子。
而词者记忆中的“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则更是无所得见了。画桥烟柳入词来,那一份古城的风情似乎是无法重来了吧。反是夏承焘词解对“桥”有新的说法:“词中‘小桥’是人名,即解连环词之‘大乔小乔’,古乔姓皆作‘桥’”,如果这段文字是准确的,那么在师范附小附近没有“桥”,那也是顺理成章了。
对此,省内不少专家和姜白石迷们都各自撰文考证,希望能探求到赤阑桥的真正所在。安徽大学中文系姜海峰教授曾专门撰文对赤阑桥进行疏考。姜教授认为,合肥自汉初置县到南宋中叶前,历经沧桑,变化很大,但自南宋中期至今,合肥城内的市区大体上也就是姜夔生活年代的规模。而据清《嘉庆合肥县志》载,合肥城南北约七华里,东西约八华里。城内水系有两道,一是九曲水(河),一是金斗河。《县志》卷四载:九曲水,无源,在德胜门内,汇城西诸水东过回龙桥、永乐桥、会仙桥、聚仙桥,再北折过升仙桥、洛水桥、和平桥、指挥桥,至藏舟浦入金斗。传说三国时曹操与孙权“相待至此回节”,取名回龙桥。回龙桥南约二三百米为德胜门,永乐桥南数百米有梁家池。梁家池在会仙桥、聚仙桥南数百米处,此为古池,明初有“蛟自池出、入金斗河”的传说。会仙桥、聚仙桥南有月潭庵(月潭庵附近原有一潭),《旧志》说是唐时修建,清康熙年间“重修”。从升仙桥向东走数百米,就是如今的省政府西围墙,而其墙基下及墙南侧则为洗马塘,传为三国时曹兵洗马处;而东南侧即今天的省政府后门西侧有一个七星塘,升仙桥处有胡大塘,会仙桥南即今市八中门口有牛角塘,会仙桥西有七桂塘。综起来看,九曲水是从龚家塘(今老新闻出版局附近)开始,以现在的红星路为流径,一路东流,再从舒城路(省政府西墙)处北折,再西偏至现在的杏花公园。这一条水系上小桥密布,升仙桥、会仙桥、聚仙桥一带,池塘密布,联系姜词序言所就,不难可得出赤阑桥的位置应该就在升仙桥到会仙桥约二百米的地方,极有可能就在八中门口或者妇幼保健院门口,而“小桥宅”则大概在聚仙桥附近或稍上游处。而对此结论,省内的大多数研究者予以认同。
几百年来,尽管合肥老城区的规模一直未有过太多的变化,但城市变迁,地标的消逝是正常不过的事。1954年水灾后,合肥市政府为整顿市容,安装下水道,填平臭水沟,连河塘一道填埋,于今已看不到市内明河了。昔日的桥梁、池塘、里巷等多难以保留,有的名称尚存,徒供后人世间追仰凭吊而已。
赤阑桥,这座无法复原的桥将会永逝于此了吧!(胡作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