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费钱吗:回到佛陀的印度:恒河之畔的生死轮回(组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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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佛陀的印度:恒河之畔的生死轮回(组图)(2)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5月26日 10:20  华夏地理  交通堵塞也是印度大城市的特色之一,交通洪流的组成部分可能包括:小摩托、人力车、马车、自行车、牛、马、流浪狗。  那烂陀源自梵文“莲花(nalam)”。莲花在古印度是知识的象征,因此,那烂陀的意思就是“知识的给予者”。作为一所举世闻名的古代高等学府,那烂陀当时的规模与今日全世界的任何大学相比,都堪称雄奇壮阔,美轮美奂。  公元7世纪,正值笈多王朝佛教美术的顶峰时期,那烂陀寺发展至全盛阶段,成为全印度最大的寺院、学府、佛教中心。整座大寺之中,一切建筑无不雕梁画栋,精美异常。  .即使在浴场中,印度也是一副人声鼎沸的样子。王舍城外毕跋罗山下的温泉浴场,从佛陀时代一直沿用至今。今日印度,活色生香、百无禁忌。

  事实上,从今天印度的北方邦到比哈尔邦,这一大块区域上的圣地几乎都是在19世纪末才复活过来的。信众最集中的菩提迦耶有一间粉红色外墙的建筑,是“摩诃菩提协会”的会址,会址大门外有一尊塑像,纪念协会创办人安纳加里卡· 法护尊者。正是这位英语流利的斯里兰卡大长老与英国考古学家亚历山大· 康宁汉的努力,才促成了随后一个世纪的挖掘与复建。藉着摩诃菩提协会的运作,刚刚开始认真看待甚至皈依佛教的西方人秉持一向在考古发现上的热情,与甚为西化的斯里兰卡僧众带着一股正欲摆脱殖民压力重振文化尊严的意志,携手辨识出一座又一座古建筑背后的记忆,重领一块又一块早就易主百代的土地。

  我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有点不敬,但我真觉得如果不是西方人,亚洲佛教徒并不会这么在乎源头圣地;如果没有那一整套现成搬过来的古迹保存观念与朝圣文化的模式,今天这块区域就不会成为全球佛教徒的核心。安纳加里卡· 法护长老当年不就曾呼吁佛教徒向西方学习朝圣吗?他正正是用耶路撒冷与麦加的例子来对比亚洲佛教徒的圣地冷漠,颇有点教大家“知耻近乎勇”的意思。而彼时积极响应他的中国人唯有近世振兴汉传佛教的一代大德太虚大师,他非常用心地参与这场两千年来头一遭世界各地佛教徒的集体运动,甚至在中国发起募款,以回馈“故土”。从这个角度看,圣地大陆汉人之稀少,也许只不过是来得比较晚而已,毕竟这是个新鲜事。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虚大师的感召,50多年前有一位湖南比丘尼果莲法师竟然只身来到拘尸那罗,建起一座“中华双林佛寺”,汉制山门上一块华文横额,在周边的缅甸寺泰国寺之间相当醒目。但老法师往生之后,这座寺院很快就抵不过印度的暴雨和烈阳,碎成废墟,渐为草木收复。

  如今住持此地的法师乃越南智顺比丘尼,60岁的人了,却活力充沛,不显老态。她告诉我,当年她奉师命从美国奔来,面对的是每年都能把屋墙泡软、使房顶塌陷的天气,无水无电,就一个人四处筹钱,披荆斩棘,才把这座汉传寺院修整成现在这般舒适宜居(顺便一提,越南佛教也是以汉传为主)。我们去的时候,她还忙着在工地上指挥一座更大的计划,那是寺里头学校的新校舍,专从贫困乡间领来一些家里养不起的孩子,让他们接受佛教教育,剃度沙弥,等到18岁英语电脑全会了,再自行决定是走下去出家抑或还俗。除此之外,她又在镇里头盖了好几座学校,让那些对佛教不感兴趣的家庭也有让小孩念书的机会。至于那群小沙弥,我必须说,他们真是太可爱了。一脸善良,眼神单纯,我忍了好久才终于没摸他们的头:在家众摸出家人的头到底不是太好吧,哪怕他只有六岁。

  几个月后,我在官方媒体上读到一则新闻,说是大陆某寺院刚刚在蓝毗尼建了一座宏大的庙宇,乃“海外第一座中华寺”,上头有人专程致贺,全国佛教界则允为盛举云云。怎么会呢?别说“海外”有多少汉传道场,光是源始圣地,光是拘尸那罗,便有这么一座没有国力支撑的小小“中华双林寺”吧。

  其实,早在14个世纪以前,印度就已经有过“中华寺”了。根据文献记载,那烂陀寺以东50里有汉寺一座,是不少汉人留学生寄居的处所。而在芸芸汉人留学生之中,最有名的当然就是玄奘法师了。重读当年那群僧人的著录,最有趣的是他们那大胆创新的世界观。我们都知道中国的意思是中央之国,天下正中唯我而已,其余四方尽皆戎鬼蛮夷。偏偏佛徒不是这么看,他们先是引入佛教“四大部洲”的说法,把人类住的地方限制在南瞻部洲,再把这南瞻部洲分作十六国,归属“四天子”;而“中国”的皇帝只不过是这四天子之一罢了,并且管的主要是东方那一块,并非中央。广东学者何方耀教授专门研究过这题目,他发现,到了晋唐,许多僧人日益不满所学之芜杂矛盾,怀疑自己读的经翻译有误,于是兴起学梵文西取经之念。在这种心态底下,竟然形成了以印度为“中土”,把中国做“边疆”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