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钣金凹陷怎么处理:南方周末 - 一周高论(2011051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19 23:01:31

No.1 “福利房”与廉租房

《经济观察报》,2011年5月9日,作者:秦晖

(原文摘编)我国旧的住房制度,是各单位拿国家的钱给“内部人”建房。单位之间通行“负福利”:一般有权有势的单位,工资高,福利也好,住房也大。无权无势的单位工资低,住房也差。单位内部的住房分配也按“负福利”,官大工资高,住大房;官小工资低,住小房;没官的就等着吧。

旧“福利房”制度和西方国家的覆盖方向完全相反:他们是“弱者要覆盖,最弱先覆盖”,我们是“强者要覆盖,最强先覆盖”;他们给穷人福利以缩小差别,我们给权贵福利以扩大差别。这样,我们的制度在提供平等方面不仅不是“福利国家”,甚至不是完全自由放任的“零福利”,而是“负福利”了。负福利下的分房实际是少数人特权。

与住房改革相匹配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福利房制度,这个东西我们过去从来就没有搞过,现在我们提出要搞廉租房,就是由政府统建(不是各单位“内部人”建),以穷人(而不是以按官阶高低排列的“公家人”)为分配对象的住房,这当然应该是“正福利”了。廉租房建了多少套关系到覆盖率,这是福利的高低问题,但廉租房的筹资与分配涉及一系列相关制度,这关系到它的“正负”问题。我认为,这才是决定我国保障性住房事业成败的关键。

【推荐理由】简单说,给有权有势者锦上添花是“负福利”,给无依无靠者雪中送炭才是真“福利”。就住房而言,经济适用房已被证明在一些情形下成了“负福利”,两百多平米经适房的业主从来不会是失业女工,希望廉租房不要重蹈覆辙。

No.2 邵氏“弃儿”,生命处境的残酷寓言

《东方早报》,2011年5月10日,作者:刘洪波

(原文摘编)把婴儿从亲人身边抢走,制造成“弃婴”,并进入国际收养渠道——《新世纪周刊》对湖南邵阳隆回县邵氏“弃儿”的报道,与其说是揭露,不如说是控诉。收养失去亲人的孩子,本是人道的事业,而“邵氏弃儿”使这样的事业变成了人伦的悲剧。

被抢婴儿的身后,是父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同时,也是抢婴者笑对“一票否决”的轻松,是收到几千上万元社会抚养费的舒心,如果婴儿进入国际收养程序,据报每个可收取的手续费便有3000美元。抢夺婴儿的行为,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不会受到法律追究。

某种程度上,我们这个社会对人的认识,一度进入了“人是负担,人是包袱”的陷阱。在这个人人都像是人口学家的社会,控诉人多已经成了一种政治正确,对人的厌弃几乎成了一种信仰。这种社会认知背景下,生命不再宝贵,“中国就是人太多,死一些不要紧”,成为一些人的习惯语。

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现在,仅仅因为计生问题不再像当初那么敏感,这样的事才会被报道出来。当权力正在实施灭绝人伦的行为时,它得到的不是抗议,而是平安无事。而那些被抢夺的婴儿,连天然而有的血缘和父母之爱都被割去,这就是说,没有什么是与生而来不可剥夺的,这实际上是人的处境的一个寓言般的写照。

【推荐理由】时下,守护种种底线的忠告不绝于耳,如“守护法律的底线”、“守护权利的底线”、“守护道德的底线”等等,但其实最应该的是“守护人伦的底线”,人伦比道德和法律还要基本,那是底线的底线。这些抢夺婴儿谋私的人,比那些婴儿贩子可恶一千倍。这属于社会恶性巨大的刑事犯罪,且看湖南邵阳如何给天下一个交待。

No.3 走向官民共治的社会治理

《南方都市报》,2011年5月8日,作者:俞可平

(原文摘编)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结构分化大体定型:以官员为代表、以政府组织为基础的国家系统;以企业主为代表、以企业组织为基础的市场系统;以公民为代表,以社会组织或民间组织为基础的市民社会系统。改革开放后,首先分化的是政治国家与经济社会,其突破口是政企分开。大约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大量的民间组织产生,一个相对独立的市民社会开始产生,国家与社会开始适度分离。

全社会对民间组织的认识发生根本性转变,开始从原先的否定和怀疑为主,转变为以肯定和支持为主,十二五纲要中,首次提出要“加强社会组织建设”,社会组织的相关制度环境开始得到改善。例如,在有些地方,基层公益性的社会组织已开始试行备案制度。但各种偏见仍然严重存在,特别是把社会组织设想为政府的天然对手,市民社会的制度环境从整体上说,还是制约大于鼓励,重要的法律法规也尚不完备。

全社会要改变对市民社会的认识和态度。政府要加快放松对社会组织的管制,更多地给予培育和扶持。各级政府应当广泛吸收社会组织参与公共政策的制定,特别是积极发挥社会组织在社会管理创新中的重要作用,鼓励它们承担更多的公共服务,努力营造官民共治的社会治理格局。

【推荐理由】如果说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大市场、小政府,那社会体制改革的目标应当是建立大社会、小政府。即对公共服务供给,民间组织能做得更好的,政府就不要眼热、手痒,而起越俎代庖之心。当然,现阶段这只是愿景,其实现仍需持续努力。阶段性目标可以现实些,诚如俞可平所界定的:由“官主民从”走向“官民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