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男林心如 邓超落水: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精选--上部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5 23:14:16
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精选(校订版)印光大师著苏州灵岩山寺印赠
 倡导流通此书     西成法师悲心,恐行人无时间遍阅印光大师文钞全集,于中精选《印光大师净土法要精选》流通,深表赞叹,现未法时,大有狂魔王等坏乱佛法,以邪知见,一盲引众盲,相牵入火坑,六道轮回无有了时,听信邪师之蛊惑,饮鸩止渴,以为甘露,可不哀哉!为正众生知见,开众生慧眼,为示众生正法,故特将此书上网,广告天下,以挽救世道人心。特为提倡:所有净业行人,当以印光大师选定的“净土五经一论”为准,以净土宗十三代祖师言论为修行指南。末法九千年之凡夫众生,欲现身出轮回,了生死者之唯一指南也!切记!切记!!望诸有缘见闻者,同礼拜受持,不负四恩也!望我同修广告天下,信愿念佛,同生西方极乐世界,可不快哉!        西莲愿往生僧:释证愿 苦心劝持共勉       公元二00八年十二月初八。佛成道纪念日。
  印光大师全集(共九部)
 http://www.buddhism.com.cn/ygfs/ 
 
总目录增广印光法师文钞(上、下) 第一、二部印光法师文钞续编(上、下) 第三、四部印光法师文钞三编(上、下) 第五、六部印光法师文钞菁华录            第七部印光法师文钞嘉言录           第八部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精选     第九部另有纪念印光大师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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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光大师全集净土法要
http://www.dizang.org/wj/yga/         总目录
 
净业修持篇 至诚恭敬篇 弘法护教篇 挽救劫运篇
经法疑伪篇 邪法惑世篇 五宗略论篇 印祖道德篇----------------------------------------------
  · 一函遍复
  ◎ 净业修持篇
  ⊙ 念佛三昧
  · 三昧境界
  · 般舟三昧非今人可行
  · 今人绝少证三昧者
  · 一心念佛必证三昧
  ⊙ 专杂圆修
  · 专杂二修
  · 专修圆修分析
  · 示间断夹杂
  · 净土解行
  · 初心应专礼念弥陀
  · 一门深入不废余门
  · 正助双行
  · 正助兼行
  ⊙ 净宗功课
  · 净宗朝暮功课
  · 十念记数念佛法
  · 在俗随宜定课
  · 半日学行半日学解
  · 居士功课应专修净土
  · 朝暮课诵
  · 真实改悔
  · 劝持名号
  · 念佛功课方法
  · 持名宜念六字圣号
  · 念佛应念六字圣号
  ⊙ 莲宗典籍
  · 劝持《弥陀经》
  · 示《观经》妙行
  · 净土五经
  · 净土法门缘于《华严》
  · 《往生论》注
  ⊙ 称念观音
  · 患难病苦应念观音加护
  · 生西劝持观音圣号
  ⊙ 功夫境界
  · 净业行持
  · 恭敬持诵专修净土
  · 劝阅经籍
  · 法门当应机
  · 示参承知识
  · 至诚持经
  · 勿废金刚经
  · 示提神过失并诫实行
  · 谢绝不洁之请
  · 急欲见佛之念易着魔
  · 发光为魔境
  · 见相乃魔境
  · 求感通为修行大障
  · 勿修观法
  · 念佛可度有缘孤魂
  · 修净土不求境界
  · 希见胜境最易着魔
  · 心佛相应有何境界
  · 魔境胜境勘验法
  · 不必害怕神鬼祸患
  · 勿定往生时间
  · 发菩提心方消宿业
  · 念佛得病最消业
  · 至诚念佛病魔自退
  · 患难不必求鬼神
  · 念佛去妄之法
  · 调治心火上炎
  · 念佛之法应适宜
  · 遇险应出声念佛
  · 随宜念佛勿念《灶王经》
  · 谤法亦接引往生
  ⊙ 临终切要
  · 病中开示
  · 不往生过失在己
  · 往生瑞相
  · 临终劝诫
  · 不可怕死
  · 一心待死
  · 示重报轻受及如法治丧
  · 净行人之警鉴
  · 往生之相与骨灰制丸
  · 临终三大要
  ⊙ 净业心行
  · 佛祖已证明净业
  · 法照国师亲蒙授记
  · 何必问人念佛效验
  · 回向之义
  · 生西方可度尽众生
  · 常应礼忏
  · 末法决定专修净土
  · 修行应具坚定心
  · 修余法门但得人天福报
  · 随现前际遇念佛
  · 力行净土一门
  · 严持净戒
  · 学佛人之知见
  · 真修净业
  · 常想一死字
  · 凡夫应行凡夫行
  · 老实念佛
  · 凡夫应念佛
  · 凡夫勿妄效大士行
  · 随分化人
  · 发心为修持之本
  · 本分修行
  · 开示果报之义
  · 劝真念佛
  · 戒勿自杀
  · 勿求权势
  · 因夫弃回心念佛
  · 人之成就在少年立志
  · 焚钱是去作鬼
  · 锡箔源由
    · 诫勿出家
  · 念佛即消宿业
  · 超度以念佛为第一
  · 念蒙山度鬼
  · 水陆道场
  · 梁皇忏法
  · 躬行治习
  · 勿专事研经
  · 念佛人不必改诵《地藏经》
  · 善言行即无财之功德
  · 苦节是修净基础
  · 念佛尽孝
  · 持戒尽孝
  · 在家庭工作中修行
  · 念佛治一切病
  · 病人念佛
  · 念佛解怨
  · 佛决不成人之恶
  · 军人念佛
  · 西方最安全
  · 念佛心行
  · 对治嗔习
  · 治嗔之法
  · 力修净宗以免暗祸
  · 去文人习气
  · 动静一如
  · 减略应酬人决不怪罪
  · 劝戒习气
  · 念经咒不碍一心
  · 勿存求速死之念
  · 勿妄求十万佛号数
  · 量力行持
  · 水陆经忏难如法
  · 丧事当念佛
  · 诫表彰往生事迹
  · 八关斋戒  ◎ 至诚恭敬篇
  · 残经应焚化
  · 敬重经咒
  · 病房慎供佛像
  · 佛旁勿挂照片
  · 卧室供佛原则
  · 寮房不可供佛
  · 破残之像应焚化
  · 宝物慎供佛菩萨
  · 梵文汉译并无优劣
  · 佛号即护身符
  · 贴佛号应慎重
  · 慎戴佛像佩章
  · 塑造佛像诫勿装藏
  · 佛形象名号勿做信封图画
  · 售香罪福
  · 敬重经书佛刊
  · 诚敬为修行之本
  · 诚敬为学道根本
  · 诚敬是修行秘诀
  · 诫敬三宝
  · 论燃臂香
  · 刺血写经
  · 述焚化经灰及往生钱
  · 诫初发心学佛者
  · 祭祖不废箔锭
  · 皈敬三宝
  · 切勿轻慢三宝
  · 谦德之义
  · 诫勿轻法
  · 皈依应敬慎
  · 三宝本义
  · 三皈之义
  · 述皈依三宝及香敬由来
  · 不可令外道混入佛门
  · 无正信者切勿引进佛门
  · 假善人是佛门之贼
  · 学道应正直
  · 一入耳根,永为道种
  · 儒门道范
  · 祖师德行
  · 古德芳规
  · 敬惜字纸  ◎ 弘法护教篇
  ⊙ 勖勉淄衣
  · 投子禅师之鉴
  · 出家标准
  · 劝勿出家
  · 不可随便出家
  · 勿傍僧人
  · 叹佛法衰微
  · 关帝护法
  · 劝专心念佛
  · 量力修行
  · 不可相信魔说
  · 今时不宜行头陀
  · 劝韬晦力修
  · 叹显荫自负而夭
  · 闭净土关规则
  · 一心闭关
  · 勿争门庭
  · 调和法门
  · 诫勿妄测圣境
  · 济公神通
  · 神力度生
  · 玉峰法师
  · 达摩再现亦只讲因果与净土
  · 勿打饿七以寻死
  · 斥丛林住持
  · 叹释门无人
  · 去文字习
  · 功成身退
  · 勖勉护教    · 国师孝亲
  · 诫比丘尼
  · 不具道心应还俗
  · 千佛衣辩
  · 自力了脱
  ⊙ 弘法利生
  · 流通经书
  · 白衣流通律藏
  · 善书勿示版权
  · 道场只备净宗典籍
  · 弘法规则
  · 弘法应依古制
  · 道场只用于弘法
  · 借人道场弘法
  · 道场只作弘法场地
  · 请勿滥建净土道场
  · 劝勿勉强弘法
  · 随处皆是道场
  · 市井即道场
  · 应习本土佛法
  · 不必游印度寻求未译之经
  · 女众勿至道场
  · 凡夫应自量弘化方式
  · 生西方能利生
  · 刊印善书
  · 居士非住持法道者
  · 弘法著述勿赚钱
  · 叹梁启超
  ⊙ 护法奉教
  · 佛嘱护法之意
  · 护持正法
  · 尊崇正法
  · 三宝是众生依怙
  · 清世宗护法
  · 赞清世宗
  · 憨山大师救民事
  · 宋相吕蒙正护法
  · 宋儒佛缘
  · 白居易念佛诗
  · 黄庭坚戒杀诗
  · 宰相往生
  · 宋儒悔悟
  · 辅教显正
  · 关帝护教
  · 幽冥钟由来
  · 建造寺塔之义
  · 造像功德
  · 建造寺塔非为壮观
  · 寺院本为老病而设
  · 侵占道场恶报
  · 阿育王佛舍利塔
  · 供养佛舍利的功德
  · 佛诞周昭之时
  · 观音灵课
  · 绕佛之义
  · 跏趺坐式
  · 高广大床
  · 普敬僧尼之义
  · 居士应搭缦衣
  · 俗人不可建塔
  · 吸烟祸害
  · 化身之义
  · 不必不食油盐
  · 勿食五辛
  · 舍利
  · 腊八粥
  · 人皮鼓
  · 善导和尚立化
  · 居士之事业
  · 好名恶实为修行大忌
  · 诫得少为足
  · 林则徐居士日课
  · 佛教以孝为本
  ⊙ 道场规制
  · 十方丛林规约
  · 不必广造殿堂
  · 建立道场原则
  · 道场宜小
  · 弘化应简朴从事
  · 乱世建寺招祸
  · 灵岩山寺净七规则
  · 灵岩道范  ◎ 挽救劫运篇
  ⊙ 劝止杀业
  · 佛菩萨示现异类中
  · 杀生是轮回之本
  · 食肉者变为畜生气质
  · 佛是大医王
  · 对放生的误解
  · 丧祭决不可杀生
  · 诫食肉边菜
  · 慈念可令毒虫远离
  · 戒杀放生乃济世之本
  · 亲历屠戮
  · 吃素人勿食鸡蛋
  · 介绍素食之理
  · 吃素方可避免灾难
  · 吃素即不食父母肉
  ⊙ 诫欲戒淫
  · 常念观音
  · 节欲素食为养生之道
  · 劝少年恪守道德
  · 保身节欲
  · 劝诫色欲
  · 不净观法
  ⊙ 劝善进德
  · 随意而安
  · 乐天知命
  · 美满人生的修养
  · 成功的基础是不轻忽小事
  · 糟践米谷最折福寿
  · 阴间罪罚
  · 贪污公款皆遭恶报
  · 居官应行善政
  · 乱世勿从政
  · 写字不可潦草
  · 小麦最滋补
  · 慎吃冷食    · 相法易行功德
  · 风水好不如心好
  · 决不冒昧赞叹风水术
  · 看相与医生最易劝善
  · 救人病苦回向往生
  · 以医弘法
  · 医生应劝人吃素
  · 良医定得善报
  · 诫医生行菩萨道
  · 医生之责
  · 教诲囚犯
  · 劝教孤儿
  · 贫儿教育
  · 佛教办学原则
  · 教师之职责
  · 即军事为佛事
  · 除暴安良
  · 诫诲军官
  · 保护人民
  · 诫法律工作者
  · 劝兴善举
  · 《易经》是立身行道之书
  ⊙ 因果家教
  · 误己子女亦损阴德
  · 报通三世,生子四因
  · 儿女之缘
  · 家教妙法
  · 教育子女的方法
  · 孩童学佛的基础
  · 教子当熟读善书
  · 不可偏爱子女
  · 教坏儿女责任在父母
  · 不宜严责小孩
  · 调治儿童偷窃的办法
  · 取名之中的寄望
  · 人一生成败在少年培养
  · 勿令儿童做演员
  · 聪明人要有谦德
  · 抵制洋货
  · 洋化之弊
  · 聪明人当常怀敬畏
  · 少年当自强
  · 勤学方有成就
  · 以诚转变浪子
  · 周济亲戚
  · 万勿强制他人
  · 随缘教化
  · 以平心处理家事
  · 孝友理家
  · 修行还是在家好
  · 出家反为滞碍
  · 诫勿出家
  · 居尘学道
  · 为僧不易
  · 出家非一无所事
  · 诫告初成家者
  · 父母乃儿女之模范
  · 世有贤母方有贤子
  · 母教最要
  · 诫妇女装饰艳丽
  · 妇女以相夫教子为本分
  · 劝出嫁女
  · 妇女不可出家
  · 自誓受戒
  · 相夫教子乃女人之天职
  · 劝念观音以求佳婿
  · 妇女念佛方有成就
  · 教化子女修道
  · 嫁女择人之标准
  · 女子应性情柔和
  · 教女最要
  · 敦伦之义
  · 家教是救世要务
  · 忠义是人道之本
  · 家庭教育为天下太平之根本
  · 护国息灾的根本方法  ◎ 经法疑伪篇
  · 不可篡改《无量寿经》题
  · 斥龙舒之误
  · 龙舒往生
  · 不可改经
  · 佛经非佛弟子能著述
  · 白话解经原则
  · 叹彭绍升之失误
  · 评慧明禅师
  · 斥欧阳竟无魔说
  · 破各宗经典即魔
  · 护法宜躬行
  · 无在世之祖师
  · 佛经无高下
  · 学净土不宜固执
  · 遗漏经文成大罪过
  · 丁福保之误
  · 观经嘉祥疏为日人伪造
  · 印祖不敢注经
  · 对伪经不必理会
  · 斥妄称佛祖示现者
  · 祖师应化以凡夫自居
  · 大妄语决堕地狱
  · 大悲咒像辨析
  · 五会念佛辩
  · 白衣神咒
  · 尊重汉译原文
  · 谤书应烧或让人知之
  · 念伪经有罪过
  · 伪经伏灭法之祸
  · 外道谤法惑人
  · 伪经不可刊行
  · 不可流通伪经
  · 伪经当焚之
  · 评法藏其人
  · 施送伪经有罪
  · 伪经灭法
  · 伪经疑误众生
  · 造伪经罪大弥天  ◎ 邪法惑世篇
  · 邪魔狂态
  · 佛祖决不教人炼气功
  · 炼气功祸害非小
  · 现妖通食肉乃魔法
  · 食肉毁佛即魔
  · 倡导各宗教同等即魔
  · 决无在世之祖师
  · 毁谤佛戒以盲引盲
  · 劝舍邪归正
  · 决不与妖术校量
  · 妖术令人疯癫
    · 乩书施人有罪
  · 对外道不置可否
  · 外道之妄
  · 乩皆灵鬼降临
  · 切勿赞同扶乩
  · 扶乩决非正法
  · 许止净不受乩惑
  · 不必与外道较量
  · 魔鬼附体之态  ◎ 五宗略论篇
  · 参禅法要
  · 禅宗不是学口头禅
  · 禅应实修
  · 禅非彻悟不能了脱
  · 禅非小根人所行
  · 参禅的基础
  · 禅宗证悟甚难
  · 切勿轻易注解坛经
  · 以禅自命之弊
  · 现身成佛乃理性
  · 密宗不如念佛稳当
  · 念佛法门最稳当
  · 修行切忌好高骛远
  · 学密者每每着魔
  · 现身成佛谈何容易
  · 不可冒充阿阇黎
  · 今之活佛也不是现身成佛者
  · 唯释迦佛一人为现身成佛
  · 密宗要旨在三业相应
  · 禅密不可妄学
  · 喇嘛做佛事亦吃素
  · 今人非现身成佛之机
  · 大愚以凡滥圣之妄
  · 神通令崇奉者倒霉
  · 败坏密宗之现像
  · 法门须量力而修
  · 自力了脱之难
  · 相宗之弊
  · 法华三昧非今人能修
  · 诸经略论
  · 五宗分析
  · 净土为律教禅密之归宿
  · 佛法修持不过禅净二门
  · 念佛宣言
  · 佛教兴衰略述
  · 楹联偈颂选录  ◎ 印祖道德篇
  · 印祖自述
  · 自述形迹
  · 力诫不可列为莲祖
  · 净宗无承传之祖师
  · 不敢承认是莲宗祖师
  · 诫勿虚誉
  · 勿誉为净土宗匠
  · 勿妄言古佛再来
  · 勿拟弥陀再来
  · 勿称净宗泰斗
  · 勿与莲祖同列
  · 勿誉菩萨示现
  · 切勿虚誉
  · 自谦非善知识
  · 誓不收徒
  · 决不收徒
  · 奸商果报
  · 礼育王舍利感应
  · 诫用原稿及相片
  · 照相皆为耗费信施
  · 奉行祖训即佛真子
  · 调治劣僧
  · 诫作传记
  · 年节何须贺卡
  · 力斥妄誉
  · 撕毁传记
  · 不愿留下虚名
  · 决不做传记
  · 决不标榜
  · 不敢为师
  · 耻留空名
  · 不做导师
  · 晚年功课
  · 自认庸劣
  · 印善书令人知因果
  · 劝济贫病
  · 不敢慢法
  · 礼敬僧宝
  · 皈依非只皈依某师
  · 亲证三昧
  · 虚怀谦逊
  · 厚德无私
  · 力行赈济
  · 赈灾决不化缘
  · 劝女人勿存首饰
  · 化度张子之虎
  · 与德森法师的遗书
  · 致德森法师之遗书
  · 弘法芳规
  · 以身示教
  · 沙门本色
  · 严禁礼己
  · 决不募缘
  · 不妄用钱
  · 不蓄钱财
  · 不贪财物
  · 示梦
  · 持大悲咒之始
  · 大悲咒水持法
  · 大悲水治虫
  · 大悲米
  · 大悲香灰
  · 大悲饭
  · 决不离苏避祸
  · 宁死不避祸
  · 耻闻祝寿之名
  · 深恶祝寿
  · 惜福克俭
  · 《文钞》非己杜撰
  · 虚度八十尚未相应  ◎ 附录:
  · 中兴净宗印光大师行业记
  · 印光大师文钞简编
  · 印光大师文钞选读
  · 印光大师永思集(陈海量居士编)
  · 印光大师永思集续编(南亭居士等)
                一函遍复
 
  (语虽拙朴,义本佛经。若肯依行,其利无穷。)  净土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乃如来普为一切上圣下凡,令其于此生中,即了生死之大法也。于此不信不修,可不哀哉?此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信”,则信我此世界是苦,信极乐世界是乐,信我是业力凡夫,决定不能仗自力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信阿弥陀佛有大誓愿,若有众生念佛名号,求生佛国,其人临命终时,佛必垂慈接引,令生西方。“愿”,则愿速出离此苦世界,愿速往生彼乐世界。“行”,则至诚恳切,常念“南无(音纳莫)阿弥陀佛”,时时刻刻,无令暂忘。朝暮于佛前礼拜持诵,随自身闲忙,立一课程。此外,则行住坐卧,及做不用心的事,均好念。睡时当默念,不宜出声,宜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以免字多难念。若衣冠不整齐,或洗澡、抽解(即大便),或至不洁净处,均须默念。默念功德一样,出声于仪式不合。无论大声念、小声念、金刚念(有声而旁人不闻)、心中默念,均须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耳中听得清清楚楚。如此,则心不外驰,妄想渐息,佛念渐纯,功德最大。  念佛之人,必须孝养父母,奉事师长(即教我之师及有道德之人),慈心不杀(当吃长素,或吃花素,既未断荤,切勿亲杀),修十善业(即身不行杀生、偷盗、邪淫之事;口不说妄言、绮语、两舌、恶口之话;心不起贪欲、嗔恚、愚痴之念)。又须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恪尽己分。不计他对我之尽分与否,我总要尽我之分。能于家庭及与社会尽谊尽分,是名善人。善人念佛求生西方,决定临终即得往生。以其心与佛合,故感佛慈接引也。若虽常念佛,心不依道,或于父母兄弟、妻室儿女、朋友乡党不能尽分,则心与佛背,便难往生。以自心发生障碍,佛亦无由垂慈接引也。  又须劝父母、兄弟姊妹、妻室儿女、乡党亲友同皆常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每日若念一万佛,即念五千观音,多少照此加减)。以此事利益甚大,忍令生我之人,及我之眷属,并与亲友不蒙此益乎?况且现在是一个大患难世道,灾祸之来,无法可设。若能常念佛及观音,决定蒙佛慈庇,逢凶化吉。即无灾难,亦得业消智朗,障尽福隆。况劝人念佛求生西方,即是成就凡夫作佛,功德最大。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必满所愿。  凡诵经持咒,礼拜忏悔及救灾济贫,种种慈善功德,皆须回向往生西方。切不可求来生人天福报。一有此心,便无往生之分。以生死未了,福愈大则业愈大,再一来生,难免堕于地狱、饿鬼、畜生之三恶道中。若欲再复人身,再遇净土即生了脱之法门,难如登天矣。佛教人念佛求生西方,是为人现生了生死的;若求来生人天福报,即是违背佛教。如将一颗举世无价之宝珠,换取一根糖吃,岂不可惜?愚人念佛不求生西方,求来生人天福报,与此无异。  念佛之人,不可涉于禅家参究一路。以参究者,均不注重于信愿求生。纵然念佛,只注重看“念佛的是谁”,以求开悟而已。若生西方,无有不开悟者。若开悟而惑业净尽,则可了生死。若惑业未尽,则不能仗自力了生死。又无有信愿,则不能仗佛力了生死。自力佛力两者无靠,欲出轮回,其可得乎?须知法身菩萨未成佛前,皆须仗佛威力。何况业力凡夫,侈谈自力,不仗佛力,其语虽高超,其行实卑劣!佛力自力之大小,何止天渊之别?愿同人悉体此义。  念佛之人,不可效愚人做还寿生、寄库等佛事。以还寿生不出佛经,系后人伪造。寄库是愿死后做鬼,预先置办做鬼的用度。既有愿做鬼的心,便难往生。如其未作,则勿作。如其已作,当禀明于佛:弟子某,唯求往生,前所作寄库之冥资,通以赈济孤魂,方可不为往生之障。凡《寿生》、《血盆》、《太阳》、《太阴》、《眼光》、《灶王》、《胎骨》、《分珠》、《妙沙》等经,皆是妄人伪造,切不可念。愚人不知念大乘经(即《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心经》、《金刚》、《药师》、《法华》、《楞严》、《华严》、《普贤行愿品》等经),偏信此种瞎造之伪经。必须要还寿生、破地狱、破血湖方可安心。有明理人,为说是伪,亦不肯信。须知做佛事,唯念佛功德最大。当以还寿生、破地狱、破血湖之钱,请有正念之僧念佛,则利益大矣。  念佛之人,当吃长素。如或不能,当持六斋,或十斋(初八、十四、十五、廿三、廿九、三十为六斋。加初一、十八、廿四、廿八为十斋。遇月小则尽前一日持之。又正月、五月、九月为三斋月,宜持长素,作诸功德),由渐减以至永断,方为合理。虽未断荤,宜买现肉,勿在家中杀生。以家中常愿吉祥,若日日杀生,其家便成杀场。杀场乃怨鬼聚会之处,其不吉祥也大矣。是宜切戒家中杀生也。  念佛之人,当劝父母念佛求生西方。然欲父母临终决定往生西方,非预为眷属说临终助念及瞎张罗,并哭泣之利害不可。故欲父母临终得眷属助念之益,不受破坏正念之害者,非平时为说念佛之利益,令彼各各常念不可。如是,则不独有益于父母,实有益于现生眷属、后世子孙也。临终助念,无论老少,均当如是。详看《饬终津梁》,及后列《临终三要》,自知。  女人临产,每有苦痛不堪,数日不生,或致殒命者。又有生后血崩种种危险,及儿子有慢急惊风种种危险者。若于将产时,至诚恳切出声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不可心中默念,以默念心力小,故感应亦小。又此时用力送子出,若默念,或致闭气受病。若至诚恳切念,决定不会有苦痛难产,及产后血崩,并儿子惊风等患。纵难产之极,人已将死,教本产妇,及在旁照应者,同皆出声念观世音。家人虽在别房,亦可为念。决定不须一刻工夫,即得安然而生。外道不明理,死执恭敬一法,不知按事论理,致一班念佛老太婆,视生产为畏途。虽亲女亲媳,亦不敢去看,况敢教彼念观音乎?须知菩萨以救苦为心,临产虽裸露不净,乃出于无奈,非特意放肆者比。不但无有罪过,且令母子种大善根。此义系佛于《药师经》中所说,非我自出臆见,我不过为之提倡而已(《药师经》,说药师佛誓愿功德,故令念药师佛。而观音名号,人人皆知,固不必念药师佛,而可念观音也)。  女人从十二、三岁至四十八、九岁,皆有月经。有谓当月经时,不可礼拜持诵,此语不通情理。月经短者,二、三日即止,长者六、七日方止。修持之人,必须念念无间,何可因此天生之小恙,竟念废弃其修持乎?今谓当月经时,可少礼拜(宜少礼,不是绝不作礼也),念佛诵经均当照常。宜常换洗秽布,若手触秽布,当即洗净;切勿以触秽之手,翻经及焚香也。佛法,法法圆通,外道只执崖理。世人多多只信外道所说,不知佛法正理,故致一切同人,不能同沾法益也。  观世音菩萨誓愿宏深,寻声救苦。若遇刀兵、水火、饥馑、虫蝗、瘟疫、旱涝、贼匪、怨家、恶兽、毒蛇、恶鬼、妖魅、怨业病、小人陷害等患难者,能发改过迁善、自利利人之心,至诚恳切念观世音,念念无间,决定得蒙慈护,不致有何危险。倘仍存不善之心,虽能称念,不过略种未来善根,不得现时感应。以佛菩萨,皆是成就人之善念,绝不成就人之恶念。若不发心改过迁善,妄欲以念佛菩萨名号,冀己之恶事成就,决无感应,切勿发此颠倒之心也。  念佛最要紧是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力能为者,认真为之。不能为者,亦当发此善心,或劝有力者为之。或见人为,发欢喜心,出赞叹语,亦属心、口功德。若自不能为,见他人为,则生妒忌,便成奸恶小人心行,决定折福折寿,不得好结果也,宜痛戒之。切不可做假招子,沽名钓誉。此种心行,实为天地鬼神所共恶。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世有女人,不明至理,或不孝公婆,欺侮丈夫,溺爱儿女,虐待婢仆;或属填房(即后母),虐待前房儿女。不知孝公婆、敬丈夫、教儿女、惠婢仆、教养恩抚前房儿女。实为世间圣贤之道,亦是佛门敦本之法。具此功德,以修净土,决定名誉日隆,福增寿永,临终蒙佛接引,直登九莲也。须知有因必定有果,己若种孝敬慈爱之因,自得孝敬慈爱之果。为人即是为己,害人甚于害己。固宜尽我之职分,以期佛天共鉴也。  小儿从有知识时,即教以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道,及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之事。令彼知自己之心,与天地鬼神佛菩萨之心,息息相通。起一不正念,行一不正事,早被天地鬼神佛菩萨悉知悉见,如对明镜,毕现丑相,无可逃避。庶可有所畏惧,勉为良善也。无论何人,即婢仆小儿,亦不许打骂。教其敬事尊长,卑以自牧。务须敬惜字纸,爱惜五谷、衣服、什物,护惜虫蚁。禁止零食,免致受病。能如此教,大了决定贤善。若小时任性惯,概不教训,大了不是庸流,便成匪类。此时后悔,了无所益。古语云:“教妇初来,教儿婴孩。”以其习与性成,故当谨之于始也。天下之治乱,皆基于此,切勿以为老僧腐谈,无关紧要也。  光老矣,精神日衰,无力答复来信。但以邮路大通,致远近误闻虚名,屡屡来信,若一概不复,亦觉有负来意。若一一为复,直是无此精神。以故印此长信,凡有关修持,及立身涉世,事亲教子之道,皆为略说。后有信来,以此见寄。纵有一二特别之事,即在来信略批数字,庶彼此情达,而不至过劳也。若欲大通经教,固当请教高竖法幢之大通家法师。须知大通经教者,未必即生能了生死;欲即生了生死,当注重于信愿念佛,求生西方也。  岁次壬申(公元1932年)立冬日常惭愧僧古莘释印光书,时年七十有二。 (续编上册《一函遍复》)                 净业行持篇念佛三昧       念佛人但能真切念佛,自可仗佛慈力免彼刀、兵、水、火,即宿业所牵,及转地狱重报作现生轻报,偶罹此殃.但于平日有真切信愿,定于此时蒙佛接引。若夫现证三昧,固已入于圣流,自身如影,刀、兵、水、火皆不相碍,纵现遇灾,实无所苦,而茫茫世界曾有几人哉?(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三)    念佛三昧说之似易,得之实难,但当摄心切念,久当自得。即不能得,以真信切愿、摄心净念之功德,当必稳得蒙佛接引,带业往生。事一心,若约藕益大师所判,尚非现世修行人之身分,况理一心乎?以断见思惑,方名事一,破无明证法性,则名理一。若是内秘菩萨行,外现作凡夫,则此之二、一,固皆无难,若实系具缚凡夫,则事一尚不多得,况理一乎?(增广上册复袁福球居士书)    般舟三昧非今人可行    坐久不觉久,念久不觉久,此系心静神凝所致,但不可以此为得,从兹努力做工夫,自可上进。若以此为得,则即此亦不得矣,况上进乎?“持咒昏沉念佛,念佛昏沉持咒”,此系意识随妄心、正念转变而现,初修者固多有此,若工夫有把持,庶可不致颠倒错乱矣。然此颠倒错乱,犹属工夫所使,设无工夫,则并此糊里糊涂之念亦不可得,况明白不错乎?    般舟三昧非今人所能行,汝作此说,其好高务胜耶?抑真为生死耶?如真为生死,当依凡夫通行之法。若博地凡夫妄拟效过量圣人所行之法,则必至著魔退道,且请息此念,庶可得益耳。(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今人绝少证三昧者    念佛以信愿为主,有真信切愿,决定得往生。至于证三昧,不可不发此心,实则今人绝少证三昧者。以能证念佛三昧,现生便已超凡入圣矣,切勿等闲视之。  (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一)    一心念佛必证三昧    放下万缘,一心念佛,以为因地心,当必亲证念佛三昧,临终定登上品,但办肯心,决定成就。然世人念佛者多,证三昧者甚少甚少,良由未能通身放下,一念单提,故致心与佛难得相应也,座下之放下既真切,决无不得之理。(增广上册复法海大师书) 
    通身放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念时须心中念得清楚,口中念得清楚,耳中听得清楚。即不开口,心中默念,亦须字字句句听得清楚,以心一起念,即有声相,自己之耳听自己心中之声,仍是明明朗朗。能常听得清楚,则心归一处,神不外驰,故眼也不他视,鼻也不他嗅,身也不放逸,故名“都摄六根”,如此念佛,名为“净念”。以摄心于佛号,则杂念虽尚未全无,然已轻减多多矣。若能常常相继,便可浅得一心不乱,深则得念佛三昧矣。(三编上册复夏寿祺居士书)     念佛之法,各随机宜,不可执定,然于一切法中,择其最要者,莫过于摄耳谛听。  念从心起,声从口出,音从耳人,行住坐卧,均如是念,如是听。大声、小声、心中默念,均如是听,默念时,心中犹有声相,非无声也。《大势至念佛圆通章》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念佛时能摄耳谛听,即都摄六根之法,以心念属意根,口念属舌根,耳听则眼不他视,鼻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摄六根”。摄六根而念,则杂念渐息,以至于无,故名“净念”,净念能常相继不间断,便可得念佛三昧。“三摩地”即三昧之异名,吾人随分随力念,虽未能即得三昧,当与三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则或致起诸魔事。得念佛三昧者,现生已人圣位之人也,故须自量。  (三编上册复徐志一居士书)
    念佛用功最妙的方法是都摄六根,净念相继。“都摄六根”者,即是念佛之心,专注于佛名号,即摄意根。口须念得清清楚楚,即摄舌根,耳须听得清清楚楚,即摄耳根,此三根摄于佛号,则眼决不会乱视。念佛时,眼宜垂帘,即放下眼皮,不可睁大,眼既摄矣,鼻也不会乱嗅,则鼻亦摄矣,身须恭敬,则身亦摄矣。六根既摄而不散,则心无妄念,唯佛是念,方为净念,六根不摄,虽则念佛,心中仍然妄想纷飞,难得实益。若能常都摄六根而念,是名“净念相继”,能常常净念相继,则一心不乱与念佛三昧,均可渐得矣。(续编上册复幻修大师书)    净念若能常常相继,无有间断,自可心归一处,浅之则得一心,深之则得三昧。三摩地亦三昧之别名,此云正定,亦云正受。“正定”者,心安住于佛号中,不复外驰之谓。“正受”者,心所纳受,唯佛号功德之境缘,一切境缘皆不可得也。能真都摄六根而念,决定业障消除,善根增长。(续编上册复杨炜章居士书)    专杂圆修    专杂二修    善导和尚系弥陀化身,有大神通,有大智慧,其宏阐净土不尚玄妙,唯在真切平实处,教人修持。至于所示专、杂二修,其利无穷,专修,谓身业专礼(凡围绕及一切处,身不放逸皆是),口业专称(凡诵经咒,能志心回向,亦可名专称),意业专念,如是则往生西方,万不漏一。杂修,谓兼修种种法门,回向往生,以心不纯一,故难得益,则百中希得一、二,千中希得三、四往生者。此金口诚言,千古不易之铁案也,二位当以此自利,又当以此普利一切。至于持咒一法,但可作助行,不可以念佛为兼带,以持咒作正行。夫持咒法门虽亦不可思议,而凡夫往生,全在信愿真切,与弥陀宏誓大愿感应道交而蒙接引耳。(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昆季书)      专修圆修分析    善导“专修净业”,可名表专一心,永明“万善圆修”,何名遮专一心?直是一错到底。当云:“净土法门,修有专、圆,由众生根器不一,致诸祖立法不同。善导令人一心持名,莫修杂业者,恐中、下人以业杂致心难归一,故示其专修也。永明令人万善齐修,回向净土者,恐上根人行堕一偏,致福慧不能称性圆满,故示其圆修也。”(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示间断夹杂    念佛之外第二念“夹杂”,难以枚举,举其“正”者,如求大彻大悟、得大总持等,非指发愿为第二念,为夹杂也。须知净土一法以信愿行三法为宗,行如车牛,愿如御者,信如前导,导与御者,正成就其车、牛之进趣耳,是以朝暮必须向佛发愿。又不念佛时,亦不可泥,纵令一念万年,不妨日有起止,若谓有不念时,有发愿时,便成间断夹杂,便难成办。试问此一心念者,亦曾见色闻声、著衣吃饭、举手动足与否?若有,彼既不间断夹杂,此何独间断夹杂?若无,除非法身大士,然法身大士端居一处,而现身尘刹,其间断、夹杂将不胜其多矣。(增广上册复濮大凡居士书)    净土解行    善导和尚云:若欲学解,从凡夫地,乃至佛地一切诸法无不当学。若欲学行,当择其契理契机之一法专精致力,方能速证实益,否则经劫至劫,尚难出离。所谓契理契机之法,无过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增广上册复邓新安居士书)    应专礼念弥陀    若汝所立章程:对经而拜,拜下想偈,及拜起念佛观佛,固不若供经佛前,专一礼阿弥陀佛为专精一致。且勿谓缘想一佛不如缘想多佛之功德大,须知阿弥陀佛是法界藏身,所有十方法界诸佛功德,阿弥陀佛一佛全体具足,如帝网珠,千珠摄于一珠,一珠遍于千珠,举一全收,无欠无余。若久修大士,缘境不妨宽广,境愈宽而心愈专一,若初心末学,缘境若宽,则心识纷散,而障深慧浅,或致起诸魔事。故我佛世尊及历代诸祖,皆令一心专念阿弥陀佛者,此也,待其念佛得证三昧,则百千法门、无量妙义咸皆具足。古人谓:“已浴大海者,必用百川水”,“身到含元殿,不须问长安。”可谓最善形容者矣。(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二)       一门深入不废余门    学佛必须专以自了为事,然亦须随分随力以作功德,若大力量人,方能彻底放下,彻底提起。中、下之人,以无一切作为,遂成懒惰懈怠,则自利也不认真,利人全置度外,流人杨子拔毛不肯利人之弊。故必须二法相辅而行,但专主于自力一边。利人一事,唯大菩萨方能担荷,降此,谁敢说此大话?中、下之人,随分随力以行利人之事,乃方可合于修行自利之道,以修行法门有六度万行故,自未度脱,利人仍属自利。但不可专在外边事迹上做,其于对治自心之烦恼习气置之不讲,则由有外行,内功全荒,反因之生我慢,自以功利为德,则所损多矣!    譬如吃饭,须有菜蔬佐助;亦如身体,必用衣冠庄严。何于长途修行了生死之道,但欲一门深入,而尽废余门也?“一门深入,尽废余门”,唯打七时方可,平时若非菩萨再来,断未有不成懈、慢之弊者,以凡夫之心,常则生厌故也。天之生物,必须晴雨调停,寒暑更代,方能得其生成造化之实际,使常雨常晴,常寒常暑,则普天之下了无一物矣。况吾侪心如猿猴,不以种种法对治,而欲彼安于一处,不妄奔驰者,甚难甚难。人当自谅其力,不可偏执一法,亦不可漫无统绪。(增广上册复周群铮居士书三)    正助双行    凡修行人,必须以念佛为“正行”,以持咒、诵经及作种种利益事为“助行”。正、助合行,则如顺水扬帆,在此生死苦海,速得人于萨婆若海矣。若不生信发愿,求生西方,泛泛然念佛、持咒等,皆只为来生福报而已。净土法门,彻上彻下,将堕阿鼻者,念佛尚得往生,已证等觉者,尚须回向往生西方,以期圆满佛果。切勿以密宗有“现身成佛”之义,遂将往生西方置之不论,则其失大矣。  (三编上册复沈授人居士书)    正助兼行    念佛之人,各随己分,专念佛号亦好,兼诵经咒,并广修万行亦好,但不可了无统绪。  必须以念佛为主,为正行,余皆为宾为助行则善矣。否则如一屋散钱,皆不上串,不得受用,又如人海无指南针,无所适从矣。所供佛菩萨像,画者雕者皆可,但须以此像作真佛视,自然得福得慧,若仍作纸木等视,则必至折福折寿矣。  (三编上册复沈授人居士书)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修净业者,有专修、圆修种种不同,譬如顺水扬帆,则更为易到。亦如吃饭,但吃一饭亦可充饥,兼具各蔬,亦非不可。能专念佛,不持咒则可,若专念佛,破持咒则不可,况“往生咒”系净土法门之助行乎?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凡夫妄想纷飞,若不加经咒之助,或致悠忽懈怠,若以悠忽当之,久或懈惰放废,固不如兼持经咒为有把握。总之生死心切,则专、兼均可,否则“专”落悠忽,“兼”落纷繁,良以根本不真切,故致一切皆难得利益矣。(三编下册开示五则)    “实相念佛”乃一代时教,一切法门通途妙行,如台宗止观、禅宗参究向上等皆是,所谓念“自性天真之佛”也。  《楞严》一经,实为念实相佛之最切要法,然又为持名念佛决志求生极乐无上大教。二十五圆通,除势至圆通正属持名,兼余三种念佛之外,余者总为念实相佛法门……念实相佛,说之似易,修之证之,实为难中之难,非再来大士,孰能即生亲证?(增广上册复吴希真居士书二)    终日终年终身念佛之人,岂可于佛不行礼敬?十大愿王,礼敬居首,座下一切可以不,礼佛决不可以不。若不礼佛,便难感通,何以故?以身图安逸,心之诚亦末由必致其极也。善导专修,身业专礼,口业专称,意业专念,念至其极,则心佛、外佛,一如不二,其证道也,非自力证道之所能比也。(增广上册复法海大师书)净宗功课    净宗朝暮功课    既有真信切愿,当修念佛正行,以信愿为先导,念佛为正行,信愿行三,乃念佛法门宗要。  有行无信愿不能往生,有信愿无行亦不能往生,信愿行三,具足无缺,决定往生。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晶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    言“念佛正行”者,各随自己身分而立,  不可定执一法。如其身无事累,固当从朝至暮,从暮至朝,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大小便利,一切时一切处,令此一句洪名圣号不离心口。若盥漱清净、衣冠整齐及地方清洁,则或声或默皆无不可。若睡眠及裸露、澡浴、大小便时,及至秽污不洁之处,只可默念,不宜出声。默念功德一样,出声便不恭敬,勿谓此等时、处念不得佛,须知此等时、处出不得声耳,又睡若出声,非唯不恭,且致伤气,不可不知。    虽则长时念佛无有间断,须于晨朝向佛礼拜毕,先念《阿弥陀经》一遍、  《往生咒》三遍毕,即念“赞佛偈”即“阿弥陀佛身金色”偈。念偈毕,念“南无西方极乐世界大慈大悲阿弥陀佛”,随即但念“南无阿弥陀佛”六字,或一千声或五百声,当围绕念,若不便绕,或跪或坐或立皆可。念至将毕,归位跪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然后念《净土文》发愿回向往生。念《净土文》者,令依文义而发心也,若心不依文而发,则成徒设虚文,不得实益矣。  《净土文》毕,念“三归依”,礼拜而退,此为朝时功课,暮亦如之。若欲多多礼拜者,或在念佛归位之时则礼若干拜佛外,九称菩萨即作九礼,礼毕即发愿回向。或在功课念毕礼拜,随己之便,皆无不可。但须恳切至诚,不可潦草粗率,蒲团不可过高,高则便不恭敬。    若或事务多端,略无闲暇,当于晨朝盥漱毕,有佛则礼佛三拜,正身合掌念“南无阿弥陀佛”,尽一口气为一念,念至十口气,即念“小净土文”。或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偈,念毕礼佛三拜而退。若无佛,即向西问讯,照上念法而念,此名“十念法门”,乃宋慈云忏主为王臣政务繁剧,无暇修持者所立也。何以令尽一口气念?以众生心散,又无暇专念,如此念时,借气摄心,心自不散。然须随气长短,不可强使多念,强则伤气,又止可十念,不可二十、三十,多亦伤气。以散心念佛难得往生,此法能令心归一处,一心念佛决定往生,念数虽少,功德颇深。极闲极忙既各有法,则半闲半忙者,自可斟酌其间而为修持法则也。    念佛之人必须事事常存忠恕,心心堤防过愆,知过必改,见义必为,方与佛合,如是之人决定往生,若不如是则与佛相反,决难感通。又举凡礼拜读诵大乘经典,及作一切于世于人有益之事,悉皆以此回向西方。不可唯以念佛回向西方,其余功德另去回向世间福报,则念不归一,便难往生。须知真能念佛,不求世间福报而自得世间福报(如长寿无病、家门清泰、子孙发达、诸缘如意、万事吉祥等),若求世间福报,不肯回向往生,则所得世间福报反为下劣,而心不专一,往生便难决定矣。  (增广上册与陈锡周居士书)    十念记数念佛法    “十念记数”者:当念佛时,从一句至十句,须念得分明,仍须记得分明。至十句已,又须从一句至十句念,不可二十、三十,随念随记,不可掐珠,唯凭心记。若十句直记为难,或分为两气,则从一至五、从六至十。若又费力,当从一至三、从四至六、从七至十作三气念。念得清楚,记得清楚,听得清楚,妄念无处著脚,一心不乱久当自得耳。须知此之十念与“晨朝十念”摄妄则同,用功大异,晨朝十念尽一口气为一念,不论佛数多少。此以一句佛为一念,彼唯晨朝十念则可,若二十、三十则伤气成病。此则念一句佛,心知一句,念十句佛,心知十句,从一至十,从一至十,纵日念数万,皆如是记,不但去妄,最能养神,随快随慢,了无滞碍。从朝至暮,无不相宜,较彼掐珠记数者,利益天殊,彼则身劳而神动,此则身逸而心安。但作事时,或难记数,则恳切直念,作事既了,仍复摄心记数,则憧憧往来者,朋从于专注一境之佛号中矣。大势至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利根则不须论,若吾辈之钝根,舍此“十念记数”之法,欲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大难大难。    又须知此摄心念佛之法,乃即浅即深、即小即大之不思议法,但当仰信佛言,切勿以己见不及,遂生疑惑,致多劫善根由兹中丧,不能究竟亲获实益,为可哀也。掐珠念佛,唯宜行、住二时,若静坐养神,由手动故,神不能安,久则受病。此“十念记数”,行住坐卧,皆无不宜,卧时只宜默念,不可出声,若出声,一则不恭,二则伤气,切记切记。   (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四)    愚谓今之悠忽念佛者,似不宜令依此法,恐彼因不记数,便成懈怠。有肯心者,  若不依此法,决定难成三昧。(增广上册与谛闲法师书)    在俗随宜定课    真修行人,于尘劳中炼磨,烦恼习气必使渐渐消灭,方为实在功夫。    在家人不随众,各人念佛,坐、立、绕、跪,皆无不可,但不可执定一法,若执定,则人易劳而心或难得相应。当斟酌其自己之色力及工夫,而取其合宜行之,则有益矣。若常途通行,宜先绕、次坐、次跪,绕、跪皆觉辛苦,宜坐念,坐念若起昏沉,宜绕念或立念,昏沉去,当复坐念。宜按钟,不宜掐珠,以掐珠难养心故。  (增广上册复陈慧超居士书)     半日学行 半日学解    汝于净土修法尚未了了,当唯以翻阅研究净土为事。半日学解,半日学行,必期于彻头彻尾了无疑惑而后已。昔大智律师深通台教,严净毗尼,行愿精纯,志力广大,唯于净土不生信向。后因大病,方知前非,嗣后二十余年,手不释卷,专研净土,方知此法利益超胜,遂敢于一切人前称性发挥,了无怖畏。  (增广上册复戚智周居士书二)    居士功课应专修净土    佛说经咒甚多,谁能一一遍持?古人择其要者,列为日课。早则楞严、大悲、十小咒、心经念毕,则念佛若干声回向净土,晚则弥陀经、大忏悔、蒙山施食、念佛回向。今丛林皆图省工夫,早则只念楞严咒、心经,晚则单日念弥陀经、蒙山,双日念大忏悔、蒙山。汝言《禅门日诵》经咒甚多者,不知乃朝暮课诵外之附录者,在家居士功课,亦可照“禅门朝暮功课”做,亦可随自意立。如早晚专念弥陀经、往生咒、念佛,或早则专念大悲咒、念佛,晚则念弥陀经、往生咒、念佛,或有持《金刚经》者亦可。然无论诵何经、持何咒,皆须念佛若干声回向,方合修净业之宗旨。
   汝之所说乃见异思迁,虽是好心,实为心无定主,随境所转。何经何咒不称赞其功德殊胜?依汝知见,则看此经必废彼经,持此咒则废彼咒,以力不能兼顾,势必如此,是尚得名为明理真修之士乎?再推广言之,汝若遇参禅者赞禅而破斥净土,必至随彼参禅。及他天台、贤首、慈恩、秘密各宗,每遇一知识提倡,必至舍此修彼,不知汝是甚么根性,要做法法皆通之“大通家”?但以业深智浅,“大通家”做不到,并将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一法置之度外,待到临命终时,不向镬汤炉炭里去,定向驴胎马腹里去。即幸而不失人身,以今生尚无正智,颇有修行之痴福,以兹享彼痴福便造恶业,一气不来,直人三途,欲得知天地父母之名尚不能,况得知净土法门乎?汝看光《文钞》作么生解?须知一句阿弥陀佛,持之及极,成佛尚有余,将谓念《弥陀经》、念佛者便不能灭定业乎?佛法如钱,在人善用,汝有钱则何事不可为?汝能专修一法,何求不得?岂区区持此咒、念此经得此功德,不得其余功德乎?善体光言,自可一了百了,否则纵说的多,汝仍是心无定见,有何益乎?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修持功课随机而立,愈简愈妙,若都是久修者,不妨依《禅门日诵》而念,若初心者多则无论朝暮均可以念《弥陀经》、往生咒,即念佛矣。朝暮如是,日间如是亦可,不念经咒巳,即以“赞佛偈”起亦可。须知所有功课均以念佛为主,经咒为宾,知此义,再按林员之身分而定,庶可适宜,光何能特订一章程令人依从乎?天下丛林均照《禅门日诵》,慈溪文溪西方寺朝暮皆念《弥陀经》,固不宜执著而论,所不可稍有更张者,信、愿、行三之宗旨也。  (续编上册复陈慧新居士书)    朝暮课诵大教东传,垂二千年,若缁若素,各随性之所近而为修持,虽修持法门种种不一,而诵经、持咒、礼拜、忏悔、超荐孤魂、求生净士,实为大宗。以故古德于诸经咒、诸法门中,择其要者,订为“朝暮二时功课”,俾诸行人依之修持,以之消除业障,增长福慧,报答四恩,超度孤魂,以广佛慈,以尽己诚。其道固彻上彻下,其益亦冥阳靡遗,以故天下若宗、若教、若律、若净之道场,无不奉为定章。(三编下册《朝暮课诵白话解释》序)真实改悔 凡夫在迷,信心不定,故有屡信屡退、屡修屡造之迹,亦由最初教者不得其道所致,使最初从浅近因果等起,便不至有此迷惑颠倒也。然以往之罪虽极深重,但能志心忏悔,改往修来,以正知见修习净业,自利利他而为志事,则罪障雾消,性天开朗。故经云:  “世间有二健儿,一者自不作罪,二者作已能悔。”悔之一字要从心起,心不真悔,说之无益,譬如读方而不服药,决无愈病之望,倘能依方服药,自可病愈身安。所患者立志不坚,一暴十寒,则徒有虚名,毫无实益矣。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劝持名号    持名一法,最为末法透机之法,善导虽疏《观经》,实最重持名一行。不观“末法众生神识飞扬,心粗境细,观难成就。大圣悲怜,特劝专持名号,以称名易故,相续即生”之言乎?观虽十六,行者修习,当从易修者行,或作如来白毫观,或作第十三杂想观。至于九品之观,不过令人知行人往生之前因与后果耳,但期了知即已,正不必特为作观也。观之理不可不知,观之事且从缓行,若或理路不清,观境不明,以躁心浮气修之,或起魔事。即能观境现前,若心有妄生喜悦之念,亦即因喜成障,或复致退前功。故《楞严》云:  “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祈一心持名,以为千稳万当之行,待至心归于一,净境自会现前。  (增广上册复崇明黄玉如书)    念佛功课方法    专一念佛,本无定章,若照平常念佛之章程,则五更起礼佛(多少拜随己立)毕,念《弥陀经》一遍、  《往生咒》(三遍或七遍或二十一遍)毕,即念“赞佛偈”,绕念若干声,然后静坐半点钟,再出声念若干声。即跪念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菩萨各三称(若欲礼拜,先拜佛若干拜,九称菩萨即作九拜),念《发愿文》、三皈依,此为早时功课。吃早饭毕,静坐一刻,再念佛时,即礼佛三拜,或多拜毕,即念“赞佛偈”,念毕,绕、坐皆照前。唯念佛毕,不念“发愿”长文,但念“愿生西方净土中”四句即已,礼拜而退。早或二时,午饭后二时,晚课与早课同,夜间再念一次佛,仍照早饭后章程,念毕发愿当念莲池新订《发愿文》毕,念三皈依。此虽有起有落,然心中总将一句佛号持念不令间断,行住坐卧、著衣吃饭、大小便利,均于心中默忆佛号。于七日中不令起一切杂念,如子忆母,无时或忘,念时固然是念,歇气不念时,心中仍然是念,只求心佛相应(即心外无佛,佛外无心,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中除六字洪名之外,无有一切杂念,故名相应)。切勿起即欲见佛之心,但求佛号外无二念而已,若不明理性,急欲见佛,多招魔事,不可不慎。亦不可太劳,劳过,  则次日便难清爽如法矣。    或者每次念佛皆念《弥陀经》、《往生咒》,但早起发愿,念长《发愿文》,晚亦如之,余皆念四句即已。或者早起第一次念《弥陀经》、《往生咒》,以后但接续念佛不断,至晚念《发愿文》、三皈依。人在世间不能超凡人圣、了生脱死者,皆由妄念所致。今于念佛时,即作已死未往生想,于念念中,所有世间一切情念悉皆置之度外,除一句佛号外,无有一念可得。何以能令如此?以我已死矣,所有一切妄念皆用不著,能如是念,必有大益。今之小知见人,稍有一点好境界便自满自足,以为我得了三昧了,此种人十有九人皆著魔发狂,以心念与佛相隔,与魔相合,故致然也。  (三编上册复朱仲华居士书二)    持名宜念六字圣号  念佛宜念六字(南无阿弥陀佛),或先念六字,至将毕则念四字(即阿弥陀佛),始终念四字颇不宜,以“南无”二字即皈依、恭敬、顶礼、度我等义。人每图快图多,故多有念四字者,常闻有人主张专修之益,只令人念四字,发愿、礼佛皆云不必,则完全一门外汉,只知自己做工夫,不知求佛慈悲力。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彼只在行上讲究,而行又去却礼拜,其行便难十分恳切,久则涉于悠忽浮泛。祈依《文钞》,勿依彼说,彼系自任己见,不依净土宗旨者。    众生之心,须用种种善法调治,譬如吃饭,须用菜蔬佐助。  “唯刻期打七,可以专持一句佛号,一切经、咒皆不持诵”,然亦不可并礼拜、发愿全废之。除打七外,照常持诵,俱无所碍。修行人最怕师心自立,常闻之资性固好,见识有偏!专念一佛尚可,废弃礼拜、发愿等,则大错大错。(三编上册复陈飞青居士书四)    念佛应念六字圣号    念佛宜六字,四字亦可,如初念则六字,念至半,或将止则念四字。若始终不念“南无”,便为慢、易,经中凡有称佛名处,无不皆有“南无”,何得自立章程?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莲宗典籍   劝持《弥陀经》    大启愿轮,深明缘起,其唯《无量寿经》;专阐观法,兼示生因,其唯十六《观经》。如上二经,法门广大、谛理精微,末世钝根,诚难得益。求其文简义丰,词约理富,三根普被,九界同遵,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笃修一行,圆成万德,顿令因心即契果觉者,其唯《佛说阿弥陀经》欤?  (增广下册重刻《佛说阿弥陀经》序)   《阿弥陀经》文略义丰,普透群机,其为利益,穷劫难宣。以故自佛说此法门以来,往圣前贤,人人趣向,千经万论,处处指归,有缘遇者,祈勿错过则幸甚。  (三编下册  《阿弥陀经》白话解释题辞)    《阿弥陀经》言简义周,最易受持,由是古人列为日课。无论若宗、若教、若律,  皆于暮时读诵,是举天下之若僧若俗,无不以净土为归者。  (增广下册《阿弥陀经白话解释》序)    《阿弥陀经》言简义周,易于受持,故古人列为日诵,欲其家喻户晓,咸沐法泽也。由是诸善知识,各为注释,若揭日月于中天,固已无义不显,无机不摄矣。  (增广下册《阿弥陀经直解》序)    古人欲令举世咸修,故以《阿弥陀经》列为日课,以其言约而义丰,行简而效速,  宏法大士注疏赞扬,自古及今,多不胜数。于中求其至广大精微者,莫过于莲池之《疏钞》;极直捷要妙者,莫过于藕益之《要解》。  (增广下册重刻《弥陀略解圆中钞》劝持序)    果能受持《阿弥陀经》,则知极乐世界无有众苦,但受诸乐,依正庄严,种种功德,阿弥陀佛现在说法,光寿无量,誓愿洪深,诸上善人俱会一处,皆以修此信愿念佛之多善根、福德、因缘妙行而生。其有不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以期近则登不退地,远则圆成佛道者乎?而况六方诸佛普利众生,释迦本师得无上道,无不资始乎此,而归极乎此。良以一切众生皆具佛性,是心作佛,是心是佛,由其以果地觉为因地心,故得因该果海,果彻因源,法门之妙,妙无以加。乃《华严》末后归宗之一著,实如来大畅本怀之圆诠也,有缘遇者,,即是多善根因缘。  (增广下册<西方公据》重刻序)《弥陀经》为净土法门之根本法门,  《行愿品》虽广大深妙,究非净土法门之根本法源,故宜二经同念,断不可只念《行愿》不念《弥陀》。只念《弥陀》,不念《行愿》则可,只念《行愿》,不念《弥陀》则不可。  《弥陀经》为朝暮课诵,或多念亦可,断不可绝不念《弥陀经》而专念《行愿品》,以成忘本之修持也。二经固无高下,而对于净土行人却有亲疏,是不得与诸大乘经作一例论也。十大愿王所说之益,系举其胜者,将谓《弥陀经》所得之益不能如是乎?  (三编上册复胡宅梵居士书二)    示《观经》妙行    《观无量寿佛经》者,普令一切若凡若圣同于现生往生极乐,或顿或渐,证无生忍,以至圆成佛道之大法也。以圣则自力具足,兼仗佛力,故所证人最为直捷,以故华藏海众同愿往生也。凡则仗佛慈力,带业往生,即已超凡人圣证不退位,从兹渐修,必至圆满菩提而后已。此经中品戒善世福、下晶作众恶业及五逆十恶将堕地狱,由称佛名遂得往生也。如是力用,最为洪深,盖由阿阇世王乘大愿轮,  示为恶逆,囚父禁母而为发起。其母厌离娑婆,愿生极乐并为未来众生求往生法。世尊乃为说此观想西方依报国土种种庄严,正报佛及观音、势至相好威德,以及九品往生若因若果之十六观。    于第八像观之首,发明宗要云:  “诸佛如来是法界身,人一切众生心想中,是故汝等心想佛时,是心即是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诸佛正遍知海,从心想生,是故应当一心系念,谛观彼佛。”须知法身人想,理实甚深,心作心是,事本平常,平常非常,甚深非深,能圆悟者,方名达人。于第十三观,特为劣机众生开方便门,令观丈六、八尺之相。第十六观,又令恶业重者直称名号,由称名故,即得往生。是知相有大小,佛本是一,观不能作,称即获益。于此谛思,知持名一法最为第一,末世行人欲得现生决定往生者,可弗宝此持名一行哉!  (增广下册《观无量寿佛经善导疏》重刻序)    净土五经    佛在摩竭提国灵鹫山中,说阿弥陀佛最初因地弃国出家,发四十八愿,又复久经长劫依愿修行,迨至福慧圆满得成佛道。所感之世界庄严,妙莫能名,十方诸佛咸赞叹,十方菩萨与回小向大之二乘,具足惑业之凡夫咸得往生,等蒙摄受,是为《无量寿经》。    于摩竭提国王宫中说净业三福、十六妙观,俾一切众生悉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诸佛正遍知海从心想生”。则是心作众生,是心是众生,众生烦恼业海从心想生之义,便已彰明校著,果能深明此义,谁肯枉受轮回?末明九晶生因,以期各修上品,是为《观无量寿佛经》。    在舍卫国给孤园中,说净土依正妙果令生信,劝诸闻者应求往生以发愿,复令行者执持名号以立行。信、愿、行三,为净土法门之纲宗,具此三法,或毕生执持,已得一心,或临终方闻,止称十念,均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是为《阿弥陀经》。    此三乃专谈净土之经,而《阿弥陀经》摄机尤普,以故禅、教、律各宗咸皆奉为日课焉,诸大乘经带说净土者,多难胜数。而《楞严经·大势至念佛圆通章》,实为念佛最妙开示,众生果能“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念,岂有不现前当来必定见佛,近证圆通,远成佛道乎哉?故将此章列于三经之后,而以《普贤行愿品》殿之,以成净土法门之一大缘起。令诸阅者知此一法,大畅佛怀,校彼仗自力断惑证真以了生死者,其难易奚啻天渊悬殊,以故九界同归,十方共赞,千经俱阐,万论均宣也。(续编下册《净土五经》重刊序)    净土法门缘自《华严》    溯此法之缘起,实在《华严》一经,以未详示弥陀因行果德,净土殊胜庄严,行人修因证果,故致人多忽之,不肯提倡。昔如来初成正觉,与华藏世界海诸大菩萨,互相酬倡,说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妙觉诸因果法。其预会者,乃已破无明、证法性之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四十一位法身大士。法门虽说十信,然以信位未破无明,未证法性,不能预会,况凡夫二乘乎哉?及至末会《入法界品》善财以十信后心,受文殊教,遍参知识,最初于德云比丘处闻念佛法门,即证初住,是为法身大士。自此遍参诸知识,各有所证,末至普贤菩萨处,蒙普贤开示及威神加被之力,所证与普贤等与诸佛等,是为等觉菩萨。普贤乃为说偈,称赞如来胜妙功德,劝进善财及与华藏海众,同以十大愿王功德,一致进行,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并不一说弥陀誓愿,净土庄严,往生因果,以此诸大士咸皆备知,无庸复说。    又《华严》一经初译于晋,只六十卷,次译于唐则天朝,八十卷,二译皆文来未尽,于普贤说偈赞佛后,未结而终(从前无纸,西域之经皆写于贝多树叶,以写之不易,或有节略。又叶用绳穿,或有散失,文未来尽,由此之故。若今经书钉作一本,则无此弊)。至德宗贞元十一年(公元795年)南天竺乌荼国王进呈《大方广佛华严经·人不思议解脱境界普贤行愿品》四十卷之全文,前三十九卷即八十卷《华严》之《入法界品》而文义加详,第四十卷为晋、唐二译所无者,乃普贤称赞佛功德后,劝进往生西方之文。当时清凉国师亦预译场,八十卷经早已亲制《疏钞》流通矣,特为此一卷经制《别行疏》,圭峰造《钞》,为之弘阐,又为四十卷全经制《疏》,故知此一卷经为《华严》一经之归宿。华藏世界海净土无量无边,而必以求生西方为圆满佛果之行,可知念佛求生西方一法,原自肇起《华严》。    但以凡夫、二乘不预此会,莫由禀承,故于方等会上,普为一切凡夫二乘及诸菩萨宣说《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阿弥陀经》,令其悉知弥陀因行果德,净土殊胜庄严,行人修因证果。俾一切具缚凡夫与断见思惑之二乘及破无明惑之法身大士,同于现生出此五浊,登彼九莲,以渐进修,直至圆满菩提而后已。大矣哉,念佛求生净土之法也,十方三世一切诸佛上成佛道、下化众生,成始成终,咸资乎此,虽欲赞扬,穷劫莫尽。  (三编下册《大方广佛华严经·普贤行愿品》流通序)    《往生论》注    天亲菩萨广造诸论,宏阐佛乘,复宗《无量寿经》作《愿生偈论》,示五门修法,令毕竟得生,具显礼拜、赞叹、作愿、观察、回向之法。于观察门,详示净土庄严,如来法力,菩萨功德,凡见闻者,悉愿往生。昙鸾法师撰《注》详释,直将弥陀誓愿,天亲衷怀,彻底圆彰,和盘托出。若非深得佛心,具无碍辨,何克臻此?  (增广下册《往生论注》跋)    称念观音    患难病苦应念观音加护  眼疾尚未愈,而热无避处,又加时疫,此众生同分恶业所感。祈遍令乡人同戒杀生,念观世音圣号,以期疫疠消灭,果能恳切志诚,决定有大效验,即汝之眼疾,亦当由宣布此语而得痊愈。茫茫大苦海,观音为救苦之人,倘人各志诚持诵,若或疫死,天地亦当易位,日月亦当倒行。若泛泛默念一句二句,即欲得起死回生之效,虽菩萨大慈,非不肯救济,但以彼心不真切,决难感能。(三编上册复周伯道居士书十四)业障重,贪嗔盛,体弱心怯,但能一心念佛,久之自可诸疾咸愈。《普门品》谓:若有众生多于淫欲、嗔恚、愚痴,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之。念佛亦然,但当尽心竭力,无或疑贰,则无求不得。然观音于娑婆有大因缘,于念佛外兼持观音名号亦可,或兼持楞严、大悲等咒,亦无不可。(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五)时疫流行,妻子罹病,当令彼等各各志诚念南无观世音菩萨。汝若会念大悲咒,当 加持大悲水令服,自可痊愈,正不必汲汲于医疗也。(续编上册复吴沧洲居士书三)
   汝父摇头之病,乃示不能痊,由念佛可痊愈之迹。汝欲完全好,也有法子,汝与慧贞及汝妻三人,至诚念观音求加被,果真至诚,决可痊愈,以父子天性相关故也。民十年(1921年),黄涵之与其妻吃长素,其母八十一,劝吃素,不开口,备素菜,则不吃菜,吃白饭。光令代母忏悔,不一月而即吃长素矣,天性相关,至诚必有感动佛菩萨者。(续编上册复江有朋居士书)   阁下之病,由于一向好胜,故每每因气受病,此其一。又以天性聪明,故带聪明人 习气 ,致于女色,不加撙节,再加以忿怒之火不时而起,譬如双斧伐孤树,已危险之极。又用同善社不良善之坐法,则又为病苦之肋缘,以致种种现象皆由之而生。今若肯依清心寡欲,摄心念 佛之法行之,久面久之,宿业消灭,善根增长,一切失眠、鼻梁颤动等,当皆逐渐消灭矣。当先看《嘉言录》中修持方法,一句南无阿弥陀佛,绵绵密密,长时忆念,凡有忿怒、淫欲、好胜、赌气等念偶尔萌动,即作念云:“我念佛人,何可起此种心念乎”?念起即息,久则凡一切劳神损身之念皆无由而起,终日由佛不思议功德加持身心,敢保不须十日即见大效。若只偶尔念一句两句便欲见效,则是自欺欺人,虽亦仍有功德,欲即由此愈病,则决不可得。凡事均以诚为本,修持可不用其诚而欲得愈病灭苦之利益乎?又若习气深厚,尤当专念“南无观世音菩萨”,以菩萨救苦心切也。(续编上册与胡作初居士书)现在大家通在患难中,当为一切人说解除患难之法,唯有改迁善,敦笃伦常,至 诚恳切称念观音名号,为唯一无二之妙法。无论水、火、刀、兵等危险及怨业病,医不能疗者,倘肯依上所说,决定会逢凶化吉,在危而安,及怨业消灭,不药而愈矣。目今时局,危险万分,战事若发,全国无一安乐处所,即兵不到之处,土匪之祸,比兵更烈。当令一切老幼男女同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南无观世音菩萨”,除此之外,别无良法,小灾当可逢凶化吉,即大家同归于尽,念佛之人当承佛力,或生西方,或生善道。切不可谓既不能免死,则念佛便为无益,不知人之受生为人,皆由前世所作罪福因缘而为生富贵贫贱之帐本。念佛之人有信愿,当可往生,即无信愿亦不至堕落恶道,何可不念,以自误误人乎哉?(续编上 册复念佛居士书)念佛念观音,均能消灾免难,平时宜多念佛,少念观音。遇患难,宜专念观音,以观音悲心甚切,与此方众生宿缘深故。不可见作此说,便谓佛之慈悲不及观音,须知观音乃代佛垂慈救苦者,即释迦佛在世时,亦尝令苦难众生念观音,况吾辈凡夫乎?(三编上册 复宁德晋居士书十五)佛法法法圆通,若以志诚心受持,必有不测之感应,然唯念佛念观音尤为易于感通也。而普通人无不知观音大士救苦救难者,当令志脱吃长素,日常礼念“南无阿弥陀佛”及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圣号,必有感应。早晚念佛若干,念观音若干,此外从朝至暮专念观音(无论出声念、默念,均须摄耳而听,听则功德更大,行住坐卧均可念,卧及衣冠未整齐、手口未洗漱均宜默念)。《楞严经》观音谓:我得佛心,证于究竟,能以珍宝种种供养十方如来,旁及法界六道众生,求妻得妻(求妻者,求得贤善之妻也),求子得子,求三昧得三昧,求 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如是乃至包括一切所求在内)求大涅槃得大涅槃。大涅槃者,究竟佛果尚可求而得之,况其余之小事有不能得乎?当发善心为自利利他,则随求者心之诚与行之淳之大小而得其感应。若欲做恶事求菩萨,则不但不得福,而且有大祸矣。凡一切医不能治之病,均以此一味阿伽陀药而治之。(三编上册复秉初和尚 书)生西劝持观音圣号观音圣号,乃现今之大恃怙,当劝一切人念,若修净业者,念佛之外专念。未发心人即令志念,以彼志在蒙大士覆被而消灾祸耳,待其信心已生,则便再以念佛为主,念观音为助。然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如愿耳。(三编上册复周伯道居士书十五)念弥陀,亦可作恃怙,念观音,亦可得往生西方,但取其诚则有感,何竟作此种崖板会计乎?观音是弥陀法王子,辅弼弥陀度脱众生,是一家事,不是各别门庭。(续编上 册复殷德增居士书)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往生西方,但不可谓何必更念阿弥陀佛,以观音乃阿弥陀佛 之辅弼也。弥陀是主,观音是宾,弥陀如国王,观音如冢宰,善会其意,即可无疑。(三编上册复丁普瀞居士书)真念佛人,专一念佛,成佛尚有余裕,修行固以专一为贵也。真念佛人兼念观音,亦可为佛之助,何以故?佛度众生尚须观音相辅而行,况吾人上求下化,兼念观音,岂有不可之理乎?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念佛也好,念观音也好,何必多此一种闲计校?光以末劫苦重,观音悲深,故每令人兼念,以期速获慈护也。然念佛亦非无感通,而念佛亦非不可兼念观音也,专、兼均可,佛亦曾令人念,故知了无妨碍也。若念弥陀求生西方,又念药师求生东方则不可,弥陀、观音同是一事,而观音悲深愿重,故当兼念,以期速得感通也。所有闲议论均用不著,古人云“遵其所闻,行其所知”,此二句乃真实修持之龟鉴也。观音乃过去古佛,为弥陀辅弼,念观音求生西方亦可如愿,有何不可?念观音、地藏、弥陀等功德之校量,乃令人发决定念佛心,不可有游移之念而已,若死执其语,不会其意,则成佛怨矣。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念观音求生西方有何不可?不观《楞严》云:求妻得妻,求子得子,求富贵得富贵,求长寿得长寿,如是乃至求大涅檠得大涅槃。大涅槃乃成佛所证之理体,是究竟成佛尚可得,况往生西方乎?且观音与弥陀同为一度众生事,有何分别?然亦须于朝暮念佛,方为事理圆融,不观《大悲经》观音令礼拜持咒者,先念弥陀名号乎?  (三编上册复传度和尚书)    阿弥陀佛四十八愿,岂有不救苦厄之事,观音菩萨随机示导,岂有不接引生西之理?念佛人临终亲见佛及圣众亲垂接引,何得此种死执著?果如是,则佛也不足为佛,菩萨也不足为菩萨矣。生西当以信愿为本,若遇危险念观音,有信愿命终决定生西方,或只专一念弥陀,有苦厄亦必解脱,古书所载,难更仆数。今于尘劳中则事事圆通,于修持中则事事死执,不当圆通而妄圆通,不当执著而死执著,此苦海之所以长沸,轮回所以无息也。作此见者,直同小儿,如是之人,何足与议?  (三编上册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一心念佛,无事不办,而观音慈悲寻声救苦,当此极苦之时,令念观音,校彼令念佛,尤易生信。以佛之威神,人多不知,经中于救苦救难之事绝少发挥,观音救苦救难之事,则大乘经中屡屡发挥。如《法华经·普门品》、  《楞严经》第二十五《观音耳根圆通章》、  《华严经·善财参观音章》  (第二十八参),  《大悲经》则专说大悲咒及观音救苦之事,  《悲华经》说观音因地发愿救苦之事,其它经中说者甚多,因此因缘,世无不知观音救苦救难者。当此大劫,令上等人(乃上等智识)念佛则易,下等人(乃下等智识)以经中未曾说及,或不生信,故令念观音也。汝何可以佛与菩萨果位神通等校量乎?须知观音与我世界有大因缘,乃于无量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慈悲心重,不离寂光(乃佛住处),垂形九界以行救济耳。况示迹为阿弥陀佛法王子,如民众欲求皇帝恩泽,即向太子求耳。念观音发愿求生西方,亦可满愿,以弥陀、观音同一度生之事,非有二义也。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十八)    功夫境界    净业行持    凡修净业,以决志求生西方为本,而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所言“信”者,须信娑婆之苦,苦不可言,极乐之乐,乐无能喻。娑婆之苦,所谓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音印,与荫同,盖覆也)炽盛(五荫炽盛者,谓众生于色、受、想、行、识五阴之中,起惑造业,如火炽然,不能止息也。此一属招苦之因,前七乃所招苦果,娑婆之苦,虽多逾恒沙,此八摄无不尽。诸苦既经身历,不烦备释)。极乐之乐,约根身则莲花化生,长生不死,体禀男质,绝无女形,不闻恶道之名,况有其实?约器界则黄金为地,七宝为池,行树参天,楼阁住空,思衣得衣,思食得食,凡所受用,无不如意,而诸凡用度皆是化现,非如此土由人力造作而成也。而弥陀导师相好光明无量无边,一睹慈容即证法忍,  况复观音、势至、清净海会各舒净光,同宣妙音。故虽具缚凡夫,通身业力,若能信愿真切,即蒙佛慈摄受,一得往生,则烦恼恶业彻底消灭,功德智慧究竟现前,能如是信,可谓真信。    欲详知者,当熟读《阿弥陀经》、  《无量寿经》、  《观无量寿佛经》,此名净土三经,专谈净土缘起事理,其余诸大乘经咸皆带说净土。而《华严》一经,乃如来初成正觉,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称性直谈一乘妙法。末后善财遍参知识,于证齐诸佛之后,普贤菩萨为说十大愿王,普令善财及与华藏海众回向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而《观经》下品下生五逆十恶具诸不善,临命终时,地狱相现,有善知识教以念佛,彼即受教,称念佛名未满十声,即见化佛授手,接引往生。《大集经》云:  “末法亿亿人修行,罕一得道,唯依念佛,得度生死。” 是知念佛一法,乃上圣下凡共修之道,若愚若智通行之法,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以其专仗佛力,故其利益殊胜,超越常途教道。昔人谓:余门学道,似蚁子上于高山;念佛往生,如风帆扬于顺水。可谓最善形容者矣。若欲研究,《阿弥陀经》有藕益大师所著《要解》,理事各臻其极,为自佛说此经来第一注解,妙极确极,纵令古佛再出于世重注此经,亦不能高出其上矣。不可忽略,宜谛信受。《无量寿经》有隋慧远法师《疏》,训文释义最为明晰。《观无量寿佛经》有善导和尚《四帖疏》,唯欲普利三根,故多约事相发挥。至于《上品上生章》后发挥专、杂二修优劣,及令生坚固真信,虽释迦诸佛现身令其舍此净土修余法门,亦不稍移其志,可谓净业行者之指南针也。既知如上所说义理,必须依此谛信,自己见得及者如是信,即自己见不及者,亦必也如是信。仰信佛言,断断不可以己凡情不测,而稍生丝毫疑念,方可谓“真信”矣。   既生信已,必须“发愿”,愿离娑婆,如狱囚之冀出牢狱;愿生极乐,如穷子之思归故乡。若其未生净土以前,纵令授以人天王位,亦当视作堕落因缘,了无一念冀慕之想。即使来生转女为男,童真出家,一闻千悟,得大总持,亦当视作纡曲修途,了无一念希望之心;唯欲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往生西方净土。既得往生,则了生脱死,超凡人圣,位居不退,忍证无生。回视人天王等及出家为僧,不知净土修余法门,历劫辛勤,莫由解脱者,如萤火之与杲日,蚁垤之与泰山矣,何胜悲哉!以故修净土之人,断断不可求来生人天福乐,及来生出家为僧等;若有丝毫求来生心,便非真信切愿,便与弥陀誓愿间隔,不能感应道交,蒙佛接引矣。以此不可思议殊胜妙行,竟作人天有漏福因。而况享福之时必造恶业,既造恶业,难逃恶报,如置毒于醍醐之中,便能杀人。不善用心者,其过如是。故必须彻底斩断此等念头,庶净土全益通身受用矣。    既有真信切愿,必须志心执持“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圣号,无论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及大小便利等,总不离此六字洪名,必须令其“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无二,心佛一如”。若能念兹在兹,念极情忘,心空佛现,则于现生之中便能亲证三昧,待至临终生上上品,可谓极修持之能事也已。
   至于日用之中,所有一丝一毫之善,及诵经礼拜种种善根,皆悉以此功德回向往生,如是则一切行门皆为净土助行。犹如聚众尘而成地,聚众流而成海,广大渊深,其谁能穷。然须发菩提心,誓愿度生,所有修持功德,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回向,则如火加油,苗得雨。既与一切众生深结法缘,速能成就自己大乘胜行,若不知此义,则是凡夫、二乘自利之见,虽修妙行,感果卑劣矣。    念佛虽一切时一切处皆无妨碍,然须常存敬畏,必须视佛像一如活佛,视佛经祖语一如佛祖对己说法一样,不敢稍存疑、慢。至于平时念佛,声默随意,若睡卧、大小便、澡身、濯足等,及经过臭秽不洁之地,俱宜默念,不可出声,出声则便为不恭,默念则功德一样。吾常谓:  “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则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则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或了无恭敬,则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矣。”今之在家读佛经者,皆犯此病,故于有缘者前,每谆谆言之。    念佛必须摄心,念从心起,声从口出,皆须字字句句,分明了了。又须摄耳谛听,字字句句纳于心中,耳根一摄,诸根无由外驰,庶可速至一心不乱。大势至所谓“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斯为第一”者,即此是也。文殊所谓“反闻闻自性,性成无上道”者,亦即此是也。切不可谓持名一法浅近,舍之而修观像、观想、实相等法。夫四种念佛,唯持名最为契机,持至一心不乱,实相妙理全体显露,西方妙境彻底圆彰,即持名而亲证实相,不作观而彻见西方,持名一法,乃人道之玄门,成佛之捷径。今人教理观法皆不了明,若修观想、实相,或至著魔,弄巧成拙,求升反坠,宜修易行之行,自感至妙之果矣!  (增广上册与徐福贤女士书)    恭敬持诵专修净土    至于阅经,若欲作法师,为众宣扬,当先阅经文,次看注疏。若非精神充足,见解过人,罔不徒劳心力,虚丧岁月。若欲随分亲得实益,必须至诚恳切,清净三业,或先端坐少顷,凝定身心,然后拜佛朗诵,或止默阅。或拜佛后端坐少顷,然后开经,必须端身正坐,如对圣容,亲聆圆音。不敢萌一念懈怠,不敢起一念分别,从首至尾,一直阅去,无论若文若义,一概不加理会。如是阅经,利根之人,便能悟二空理,证实相法,即根机钝劣,亦可以消除业障,增长福慧。六祖谓:但看《金刚经》即能明心见性,即指如此看耳,故名曰“但”,能如此看诸大乘经,皆能明心见性,岂独《金刚经》为然?若一路分别,此一句是甚么义,此一段是甚么义,全属凡情妄想,  卜度思量,岂能冥符佛意,圆悟经旨,因兹业障消灭,福慧增崇乎?若知恭敬,犹能少种善根,倘全如老学究之读儒书,将见亵慢之罪,岳耸渊深,以善因而招恶果,即此一辈人也。    古人专重听经,以心不能起分别故,如有一人出声诵经,一人于旁摄心谛听,字字句句,务期分明。其心专注,不敢外缘一切声色,若稍微放纵,便致断绝,文义不能贯通矣。诵者有文可依,心不大摄,亦能诵得清楚,听者惟声是托,一经放纵,便成割裂。若能如此听,比诵者能至诚恭敬之功德等,若诵者恭敬稍疏,则其功德难与听者相比矣。    今人视佛经如故纸,经案上杂物与经乱堆,而手不盥洗,口不漱荡,身或摇摆,足或翘举,甚至放屁抠脚,一切肆无忌惮而欲阅经获福灭罪,唯欲灭佛法之魔王,为之证明赞叹,谓其活泼圆融,深合大乘不执著之妙道。真修实践之佛子见之,唯有黯然神伤,潸焉出涕,嗟其魔眷横兴,无可如何耳。智者诵经,豁然大悟,寂尔入定,岂有分别心之所能得哉?一古德写《法华经》,一心专注,遂得念极情亡,至天黑定,尚依旧写。侍者人来言:  “天黑定了,只么还写”?随即伸手不见掌矣。如此阅经,与参禅看话头、持咒念佛,同一专心致志,至于用力之久,自有一旦豁然贯通之益耳。    明雪峤信禅师,宁波府城人,目不识丁,中年出家,苦参力究,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其苦行实为人所难能。久之大彻大悟,随口所说,妙契禅机,犹不识字,不能写,久之则识字矣,又久之则手笔纵横,居然一大写家。此诸利益,皆从不分别专精参究中来,阅经者亦当以此为法。此老语录已人《清藏》,谭埽庵以名进士皈依座下,为制道行碑,有一万余言。阅经时,断断不可起分别,自然妄念潜伏,天真发现。    若欲研究义理,或翻阅注疏,当另立一时,唯事研究。当研究时,虽不如阅时之严肃,亦不可全无恭敬,不过比阅时稍舒泰些。未能业消智朗,须以阅为主,研究但略带,否则终日穷年但事研究,纵令研得如拨云见月,开门见山一样,亦只是口头活计,于身心性命,生死分上,毫无干涉。腊月三十日到来,决定一毫也用不著。若能如上所说阅经,当必业消智朗,三种情见当归于无何有之乡矣!若不如是阅经,非但三种情见未必不生,或恐由宿业力引起邪见,拔无因果,及淫杀盗妄种种烦恼相继而兴,如火炽然。而犹以为大乘行人,一切无碍,遂援六祖“心平何劳持戒”之语,而诸戒俱以破而不破为真持矣。甚矣!修行之难得真法也。所以诸佛诸祖主张净土者,以承佛慈力,制伏业力,不能发现耳。    当以念佛为主,阅经为助,若《法华》、《楞严》、《华严》、《涅槃》、《金刚》、《圆觉》,或专主一经,或此六经一一轮阅,皆无不可。而阅之之法,断断不可不依吾说,而苟且从事,致令不思议利益,由肆无忌惮,并分别妄情而失之,岂不哀哉!    吾昔谓汝与师殿已能彻底信向净土法门,及观汝问徐君诸稿,则又欲持咒,又欲研究戒学,以密咒功德,净土中无此称述,便中心漾漾,毫无定见。汝是何等根机,而欲法法咸通耶?其急切纷扰,久则或致失心。吾与徐君言,祈彼极力开示,以尽法门师友之谊。师辰殳以密宗气冲尘沾,皆获解脱,净宗无此等益,何不观五逆十恶,临终狱现,念佛数声,即获往生乎?又何不观《华严》证齐诸佛之等觉菩萨尚以十大愿王回向往生,以期圆满佛果乎?若谓有胜此者,便欲废此修彼,何不体贴佛祖千经万论殷勤丁宁之至意乎?刻实论之,大乘法门,法法圆妙,但以机有生熟,缘有浅深,故致益有难得与易得耳。    善导,弥陀化身也,其所示专修,恐行人心志不定,为余法门之师所夺。历叙初、二、三、四果圣人,及住、行、向、地、等觉菩萨,末至十方诸佛,尽虚空、遍法界,现身放光,劝舍净土,为说殊胜妙法,亦不肯受,以最初发愿专修净土,不敢违其所愿。善导和尚早知后人者山看见那山高,渺无定见,故作此说,以死尽展转企慕之狂妄偷心。谁知以善导为师者,尚不依从,则依从之人殆不多见。岂夙世恶业所使,令于最契理契机之法,觌面错过,而作无禅无净土之业识茫茫,无本可据之轮回中人乎?哀哉!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劝阅经籍    居士当以研究大乘经论开圆顿解为先导,信愿持名求生西方为正行,至于居心行事或恐过起于不知,福消于不觉,当详阅《安士全书》及《法苑珠林》,自然法法头头有所取则,心心念念无或逾越矣。倘尤恐鉴察不及,当取孚佑帝君“功过格”,著实行去,则超凡人圣,断惑证真于震旦国中,当推君为第一矣。  “功过格”乃明云谷禅师传袁了凡者,切不可谓其落索而藐视之。(增广上册复邓新安居士书)    看经有为种善根,有为开知见,有为作功课之不同。为种善根则三藏同,无分彼此,为开知见,则取其易于明了而复契机者。为作功课则专心受持一种二种,至诚恳切,蓦直看去,解也不分别,不解也不分别,看之久久,即当业消智朗,障尽福崇。(三编上册复 周志茂居士书七)    倘有余力,诸大乘经不妨随意受持读诵,当以志心受持为本,且勿急欲洞彻其义理为事也。果能志诚之极,教理自会透彻,若先欲透彻,不从志诚持诵做,即透彻亦无实益,况绝难透彻乎?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法门当应机    仗自力了脱则难,仗佛力了脱则易,兼以末世众生,根机陋劣,故特开净土法门,俾上中下三根,等蒙利益,同登不退。世有好高务胜者,不观时机,每以多分不能契悟者,令人修习,其意虽亦甚善,然约教而遗机,则其用力也多,而得益者少矣。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八)    示参承知识    居士既深信念佛,若未参承净业知识,又不广阅净土经论,则真信切愿从何而生?纵能执持名号,只因不求出离,便成人天因果。受享痴福,因福造业,仍沉恶道,倘再路头不真,涉人邪见,则善因反招恶果,人天福报亦不可得,阿鼻极苦长劫难出。譬如人海,既无导师,又乏指南,漂流于狂波巨浪之中,茫茫不知所趣,纵能撑篙摇撸,岂能免于沉溺?  (增广上册与福建刘廷诚居士书) 至诚持经    汝问何经最好,不知一切大乘经均好,汝能一一受持否?既不能遍持,则即长持《金刚》、《心经》、《弥陀经》、《大悲咒》,皆无不好。但须志诚恭敬,则功德大,否则或有功德,或有罪过,以心不虔诚,或致亵渎故也。又须以念“南无阿弥陀佛”为终日常修无间之功课,则以如来万德洪名,熏自己之业识心,久之久之,自可心与佛合,心与道合矣。  (三编上册复叶址芬居士书二)    勿废金刚经    《金刚》等持诵,亦不必废,但以持经咒之功德,通用于回向往生净土,则六度万行,皆为往生助缘,是为圆修。  (三编下册复慧海居士书五)       示提神过失并诫实行    礼拜种种震动及黑暗中精光流露,皆提神过度所致,以后礼诵,但志诚恳切而已,不必过为提神。宜心常向下想,或想在莲花座上坐,而只想所坐莲花,绝不计及自己之身在莲花上,久之此种虚浮习气消灭无有。以此种现相,多半属躁妄所致,尚未用工,即欲成就,不知好歹者认做工夫,则著魔发狂矣。然好境界亦不生喜,恶境界亦不生怖,怖则邪必乘之,喜则必先失正,汝乃轻狂小子,今日故有此相。合目亦是致病之本,以后但不他视,切勿合目。平常念佛,决不可过为太急,急则伤气,伤气则或致震动,亦不可过慢,过慢气接不住,亦致伤气。    《行愿品》、《普门品》、《金刚经》均宜受持,或日各持一遍,或日持一种,相间轮流,  《楞严咒》学否均随意。须知无论诵经持咒,均以恭敬至诚为主,均以普为四恩三有,法界众生,回向西方则其利大矣。若世间无知之人事事为己,则其利益随心力而下劣矣。譬如一灯,燃百千灯,其灯光明,了无减损,若不相燃,其光亦不增大与久。回向时当知此意,不但为自己父母恩人如是,即怨家亦如是,方能上契佛心,下结众缘而解众怨。汝母能吃素否?切勿以血肉奉亲为尽孝,割他人之股以行孝是名大逆,况杀命乎?自己亦应戒杀吃素,若谓在商场中诸凡不便,此系口腹之心未忘,若不图美味,则青菜咸菜一、二种,彼岂不许汝办?所言妄语,不得一概,若无关紧要,则尚无大过,若有关系,致人误事,则断断不可。重者既不行,轻者又何为而特行乎?故知名之曰“妄”,完全是从妄心中发出故也。  (三编上册复杨慎予居士书)    谢绝不洁之请    素食不洁之菜馆,吃素人当永断此种饮食交际,彼若或请,直以不清洁辞之。亦免既受人请,亦不能不请人之冤枉靡费,彼以无理之礼请,不去有何对不起?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急欲见佛之念易著魔    当以都摄六根,净念相继,以期一心不乱,为决定主宰。于未得一心前,断断不萌见佛之念,能得一心,则心与道合,心与佛合,欲见即可顿见,不见亦了无所碍。倘急欲见佛,心念纷飞,欲见佛之念固结胸襟,便成修行大病。久之,则多生怨家,乘此躁妄情想,现作佛身,企报宿怨。自己心无正见,全体是魔气分,一见便生欢喜,从兹魔人心腑,著魔发狂,虽有活佛亦末如之何矣!但能一心,何须预计见佛与否?一心之后,自知臧否,不见固能工夫上进,即见更加息心专修,断无误会之咎,唯有胜进之益。    世间不明理人,稍有修持,便怀越分期望,譬如磨镜,尘垢若尽,决定光明呈霹,照天照地。若不致力于磨,而但望发光,全体垢秽,若有光生,乃属妖光,非镜光也。光恐汝不善用心,或致自失善利,退人信心,是以补书所以耳。(增广上册复永嘉周群铮居士书)发光为魔境    念佛发光,乃属魔境,急为写信,令勿以为是,久则自息。倘以此为圣境现前,则将来恐致魔鬼附体,著魔发狂,不可救药。良以吾人从无量劫来,所结怨业,无量无边,彼等欲来报怨,由其有念佛修持之力不能直报。因彼想好境界,彼怨业遂现其境界,令彼起欢喜心,谓我修行功夫到家,或谓我已成圣道。由此妄念坚固,遂失正念,魔鬼遂人其窍,则发颠发狂,佛也不能救矣。世多有用功修行发颠发狂者,皆因自己不知在息除妄想,摄心正念上用功。每每皆是尚未用功,便想成圣,由终日唯以妄想圣境为事,如饮毒药,昏乱无知,谓天转地覆,神奇鬼怪,实则皆自己妄心所感召之魔鬼作用也。    当教彼一心念佛,除“南无阿弥陀佛”名号之外,概不许心生诸念,自然如长空雾散,天日昭彰矣。其一心念佛之利益与躁妄心想见境界之祸害,  《文钞》中皆屡言之,祈以此信抄而寄去,又须令其力依吾说,不以此境为是。即再发现亦不生喜,亦不生惧,则其境自消,如贼人人家,认做自家人,亦受害。知是贼而妄恐怖,亦受害,若不喜不怖,慨不理会,彼便无立脚处矣。  (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五)    见相乃魔境    所言深益,不必在境界感通上求,当在往生西方上认定,方可不负此番三宝加被之深恩耳。钟英宿根固深,智识不开,夜半念佛,见一金甲神,恐是魔试,便不敢念,何无知一至于此?凡念佛人,但宜至诚恳切,一心正念,绝不妄想见佛见境界之事。以心若归一,见佛见境界皆不至妄生欢喜,遂致得少为足,便成退惰,不见佛不见境界,亦了无所欠。心未归一,急欲见佛见境界,勿道所见是魔境,即真系佛境,以心妄生欢喜,即受损(谓生欢喜退惰)不受益矣。当以至诚念佛为事,勿存见佛见境界之心。    倘正念佛时,或有忽现佛像及菩萨诸天等像,但心存正念,勿生取著,知所见之像,乃唯心所现。虽历历明明显现,实非块然一物,以心净故,现此景象,如水清净,月影便现,毫无奇特,了不生夸张欢喜之心,更加专一其心,认真念佛。能如此者,勿道佛境现有利益,即魔现亦有利益。何以故?以不取著,心能归一,佛现则心更清净,魔现则心以清净不取著,魔无所扰,心益清净,道业自进。    今则偶有所见,便生畏惧,不敢念佛,其心已失正念。幸非魔现,倘是魔现,由不敢念佛之故,便可令魔人彼心窍,令彼著魔发狂,丧失正念,何不知好歹一至于此?恐是魔现,正宜认真恳切念佛,彼魔自无容身之地,如明来暗自无存,正来邪自消灭,何得怕魔现而不敢念佛?幸非是魔,若果是魔,则是授彼全权,自己对治之法,全体不用,则任魔相扰矣,哀哉哀哉!    念佛偶生悲感,亦是好处,然不可专欲兴此感想,若心常欲兴此感想,则必至著魔而不可救。宜持心如空,了无一物在心中,以此清净心念佛,自无一切境界。即有魔境,我以如空之心,不生惊惧念佛,魔必自消。(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六)    求感通为修行大障    于关中用功,当以专精不二为主,心果得一,自有不可思议感通,于未一之前,切不可以躁妄心先求感通。一心之后,定有感通,感通则心更精一,所谓明境当台,遇形斯映,纭纭自彼,与我何涉?心未一而切求感通,即此求感通之心,便是修道第一大障,况以躁妄格外企望,或致起诸魔事,破坏净心。  (增广上册复弘一法师书)
四种念佛,称名最佳    念佛一法,约有四种,所谓持名、观像、观想、实相。就四法中,唯持名一法,摄机最普,下手最易,不致或起魔事。如欲作观,必须熟读《观经》,深知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及心净佛现,境非外来,唯心所现,不生取著。既不取著,则境益深妙,心益精一,能如是则观想之益殊非小小。如观境不熟,理路不清,以躁妄心急欲境现,此则全体是妄,与佛与心皆不相应,即伏魔胎。因兹妄欲见境,心益躁妄,必致惹起多生怨家现作境界。既最初因地不真,何能知其魔业所现,遂大生欢喜,情不自安,则魔即附体,丧心病狂,纵令活佛现身救度,亦末如之何矣。须自量根性,勿唯图高胜以致求益反损也。善导和尚云:“末法众生,神识飞扬,心粗境细,观难成就。是以大圣悲怜,特劝专持名号,以称名易故,相继即生。”诚恐或有不善用心,致人魔境也,宜自详审。又志诚恳切亦消除躁妄魔境之一妙法也,宜竭尽心力以行之则幸甚。  (增广上册复吴希真居士书一)    念佛可度有缘孤魂    所言“黑影”,非佛菩萨之影,亦非怨家对头所现之影。以佛菩萨既现,必明了能见其面目等,怨家,当现其可畏之相。此影殆宿生有缘之孤魂,冀其仗念佛诵经之力,得以超生善道耳。当为伊于课诵回向后,又专为回向,令其消除恶业,增长善根,仗佛慈力往生西方,则于彼有益,负现影一番苦衷。又凡修行人,要心有主宰,见好境界,不生欢喜,见不好境界,不生畏惧,能如是则所见境界皆作助道之缘,否则皆作障道之缘。又凡修行人,俱宜“以至诚恭敬为本,以慈悲谦逊为怀”,心之所存,身之所行,虽不能完全与佛相应,必须努力勉勖,以期其不违佛心佛行,则可谓真修行人、真佛弟子矣。  (续编上册复杨佛典居士书)修净土不求境界    汝之清磬摇空,乃静极所现,后知齿舌相击,并非外境所现。有此一知,方不至或生一种希奇玄妙之想,由兹起自矜心,则便非得益之处矣。所言耳根发音,诸净典不甚提倡者,以净土法门其要在于信愿行等。此等境界,乃用功人自得之各别境界,善知识何可预先发表?若发表则得益者少,受损者多,如《自知录》然,专门表示境界,实则此之境界尚是理想,彼盖欲借此以张大门庭,故特做出此不思议境界。使光不阻止,则不知印几多万,以引人人魔乎?  (三编下册复何慧昭居士书一)    希见胜境最易著魔    近来修行者多多著魔,皆由以躁妄心冀胜境界,勿道其境是魔,即其境的是胜境,一生贪著欢喜等心,则便受损不受益矣,况其境未必的确是胜境乎?徜其人有涵养,无躁妄心,无贪著心,见诸境界直同未见,既不生欢喜贪著,又不生恐怖惊疑,勿道胜境现有益,即魔境现亦有益。何以故?以不被魔转,即能上进故,此语不常对人说,因汝有此种事,固不得不说也。汝最初礼佛所见之大士像不的确,以若果实是,不至因念与《观经》不合而隐。然汝由此信心更切,是亦好因缘,但不宜常欲见像,但志诚礼拜而已,庶无他虑。    临睡目前白光,及礼佛见佛像悬立虚空,虽属善境,不可贪著,以后不以为冀望,当可不现。窥汝根性似是宿生曾习禅定者,故致屡有此相也。明虞淳熙在天目山高峰死关静修,久之遂有先知,能预道天之阴晴,人之祸福。彼皈依莲池大师,大师闻之,寄书力斥,谓彼人于魔,后遂不知矣。须知学道人要识其大者,否则得小益必受大损,勿道此种境界,即真得五通,尚须置之度外,方可得漏尽通,若贪著,即难上进,或至退堕,不可不知。  (增广上册复何慧昭居士书二)    心佛相应有何境界    欲得实益,当按佛菩萨祖师所说而修,决得真实利益。古德教人,只为人说用功法,谁将自己所见境界搬出来示人。远公大师为莲宗初祖,至临终时见佛,方与门人言:“我已三睹圣相,今得再见,吾其往生矣。”若论远公身份,高于胡女士何止天渊之隔,岂惟三睹圣相,别无一点好境界乎?然若到心空境寂时,又何境界之有?所云心佛相应,心佛双亡,四相不存,三心叵得,无念而常念,即念而了无能念之心与所念之佛,此处有何境界?倘念至此,不妨西方净境彻底全彰,然由念寂情亡,故于此更能得益,决不至生大欢喜,误认消息,以致著魔发狂。倘未到一心时,心中念念想境界,此境界现,决定受祸。  《楞严》云:  “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此尚非燥妄心所感之魔境,而一生欢喜,谓为证圣,便成魔子,况最初即以魔心所感之魔境为圣乎?  (三编下册复李少垣居士书二)    魔境胜境勘验法    魔境、胜境之分别,在与经教合不合上分,果是圣境,令人一见心地直下清净,了无躁妄取著之心。若是魔境,则见之,心便不清净,便生取著躁妄等心。又佛光虽极明耀而不耀眼,若光或耀眼,便非真佛。佛现,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之理勘则愈显,魔现,以此理勘则便隐,此勘验真伪之大冶洪炉也。修净业人,不以种种境界为事,故亦无甚境界发生,若心中专欲见境界,则境界便多,倘不善用心,或致受损。(增广上册复何慧昭居士书 二)    不必害怕神鬼祸患心念烦燥,是自己添病,杂药乱投,是令医生添病。汝发心要出家修行,了生死大事,即此富贵骄态一毫不能去,出家有病,当致急死。汝有此种骄性,尚能甘受澹薄,视此身若附赘乎?又学道之人,凡遇种种不如意事,只可向道上会,逆来顺受,则纵遇危险等事,当时也不至吓得丧志失措。已过,则事过情迁,便如昨梦,何得常存在心,致成怔忡之病?汝既欲修行,当知一切境缘悉由宿业所感,又须知至诚念佛,则可转业。    吾人不做伤天损德事,怕甚么东西?念佛之人,善神护有无量劫来之怨家乘汝之怕心,来恐吓汝,令汝丧心病狂,用报宿怨。且勿谓我尚念佛,恐彼不至如此,不知汝全体正念归于怕中,其气分与佛相隔,与魔相通,非佛不灵,由汝能消灭?惟其不怕,故正念存而举措得当,真神定而邪鬼莫担忧,只怕躬行有玷,不怕祸福鬼神。  (三编下册复同影居士书)    勿定往生时间    欲年内往生,此见不可执著,执则成病,或致魔事。念佛之人,当存即得往生之心,若未到报满,亦只可任缘。倘刻期欲生,若工夫成熟,则固无碍,否则只此求心,便成魔根,倘此妄念结成莫解之团,则险不可言。尽报投诚,乃吾人所应遵之道;灭寿取证,实《戒经》所深呵之言(《梵网经》后偈云:  “计我著相者,不能生是法,灭寿取证者,亦非下种处。”)但当尽敬诚求速生,不当刻期定欲即生。学道之人,心不可偏执,偏执或致丧心病狂,则不唯无益,而又害之矣。净业若熟,今日即生更好,若未熟,即欲往生,便成揠苗助长。诚恐魔事一起,不但自己不能往生,且令无知咸退信心,谓念佛有损无益,某人即是殷鉴,则其害实非浅鲜。祈将决定刻期之心,改作唯愿速生之心,即不生亦无所憾,但致诚致敬,以期尽报往生,则可无躁妄团结,致招魔事之祸。  (三编下册复念佛居士书)    发菩提心方消宿业    今之世道,乃患难世道,虽曰念佛能灭宿业,然须生大惭愧,生大怖畏,转众生之损人利己心,行菩萨之普利众生行,则若宿业、若现业皆被此大菩提心中之佛号光明,为之道灭净尽也。若前生及昔日曾作大业,今虽止恶,未能力修众善,及但泛泛然念佛,则功过不相敌,固难免或罹恶报耳,非念佛之功虚弃也。以未发菩提心,特以恶业广大不能相掩耳,倘能发大菩提心,则如杲日当空,霜露立消。世人多有作恶半生,后乃改悔,因未能全无恶报,遂谓佛法不灵,修持无益。居士既不以光为外人,光固不得不与居士略陈所以,以期出迷途而登觉岸耳。  (三编下册复康寄遥居士书一)    念佛得病最消业    念佛急进,中气虚极,此汝不善用心所致。夫念佛一事,当随各人力量,随便出声默念,大声小声,皆无不可,何得一向大声念,致令伤气受病耶?然汝此大病,虽由伤气而起,实无量劫来业力所现,以汝精进念佛之故,遂转后报为现报,转重报为轻报。即此一病,不知消几何劫数三途恶大净信,以净土一法自行化他。俾家中眷属与一切有缘者,同生西方,则可不负此病及佛为现身也。(增广上册复刘智空居士书)至诚念佛病魔自退病与魔皆由宿业所致,汝但能至诚恳切念佛,则病自痊愈、魔自远离。倘汝心不至诚,或起邪淫等不正之念,则汝之心全体堕于黑暗之中,故致魔鬼搅扰。汝宜于念佛毕回向时,为宿世一切怨家回向,令彼各沾汝念佛利益,超生善道,此外概不理会作怕怖,不作声,也不理会作欢喜,但至诚恳切念,自然业障消而福慧俱皆增长矣。 (增厂上册复呆居士书)      患难不必求鬼神    世人有病及有危险灾难等,不知念佛修善,妄欲祈求鬼神,遂致杀害生命,业上加业,实为可怜。人生世间,凡有境缘,多由宿业,既有病苦,念佛修善,忏悔宿业,业消则病愈。彼鬼神自己尚在业海之中,何能令人消业?即有大威力之正神,其威力若比佛菩萨之威力,直同萤火之比日光。佛弟子不向佛菩萨祈祷,向鬼神祈祷,即为邪见,即为违背佛教,不可不知。  (增广上册复周盂由昆弟书)    念佛去妄之法    念佛之人,当恭敬至诚,字字句句,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果能如是,纵不能完全了无妄念,然亦不至过甚。多有只图快图多,随口滑读,故无效也,若能摄心,方可谓为真念佛人。大势至菩萨以如子忆母为喻,子心中只念其母,其余之境皆非己心中事,故能感应道交。又曰:,“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得三摩地(即三昧也),斯为第一。”所言心、口、耳悉令清楚者,即都摄六根之法则也(心即意根,口即舌根),心口念而耳听,眼鼻决不至向外驰求,身亦不至倨傲放肆。今人念佛多多都是不肯认真,故无效耳。又不念佛时,妄想虽多,无由而知,非不念时无妄想也。譬如屋中虚空,纵极好的眼,也看不见有灰尘,若窗缝中照来一线之太阳光,则见光中之灰尘飞上飞下,了无止息,而光未到处,仍然不见有灰尘。是知念佛时,觉得有妄想,还是念佛的好处,不念佛时,完全在妄想窠里,故不知也。    又念佛一法,要紧在有真信、切愿,有真信、切愿,纵未到一心不乱,亦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若无信、愿,纵能心无妄念,亦只是人天福报,以与佛不相应故,固当注重于信愿求生西方也,真有信、愿,妄当自已。倘平日有过头妄想欲得神通、得名誉、得缘法、得道等,如是完全以妄想为自己本心,越精进勇猛,此种妄想越多越大。若不觉照,永息此妄,则后来还会著魔发狂,岂但妄想而已乎?固宜汲汲息此过头妄想也。    做功课,当依功课章程,念佛归位,有加释迦、药师二佛者,亦无碍。论理,未念之前礼佛,则系释迦佛也。世人多以人情为事,人无不求消灾延寿者,故加念药师佛,实则阿弥陀佛与十方三世一切诸佛威神功德悉皆齐等,非念阿弥陀佛不能消灾延寿也。(续编上册复又真师、觉三居士书)    调治心火上炎    念佛闭目,易人昏沉,若不善用心,或有魔境,但眼皮垂帘(即所谓如佛像之目然),则心便沉潜不浮动,亦不生头火。汝念佛头上若有物摩抚及牵制等,此系念佛时心朝上想,致心火上炎之相。若眼皮垂帘,及心向下想,则心火不上炎,此病即消灭矣。切不可认此为工夫,又不可怕此为魔境,但至诚摄心而念,并想自身在莲花上坐或立,一心想于所坐\立之莲花,则自可顿愈矣(若不敢作莲花上坐、立,恐致或有魔事,但向脚底下想,此种心火头火,均可不生矣)。  (续编上册复沈弥生居士书)念佛之法应适宜    念佛之法,何可执定?古人立法,如药肆中俱备药品。吾人用法,须称量自己之精神气力,宿昔善根,或大、或小、或金刚、或默,俱无不可。昏沉,则不妨大声以退昏,散乱亦然,若常大声,必至受病。勿道普通人不可常如此,即极强健人亦不可常如此,一日之中,热则去衣,冷则加衣,何得于念佛了生死一法死执一定,不取适宜,是尚得谓之知法乎?又有提倡掐珠记数者,此亦有利有弊,利则一句一掐,不轻放过,则心易归一,弊则静坐时掐,必致心难安定,久则成病。    又人之精神有种种不一,何可执一法而不知调停从事乎?凡同众修持,须按大家之精神另定,个人修持,亦须按自己之精神为定,何有死法令人遵守乎?精神用极之后,不是退惰,便是生病,量己力为,则有益无损矣。  (续编上册复念西大师书)
    念佛须音声高低适中,缓急合宜,若高声如赶贼之猛烈,始则心火上炎,或至吐血,以成不治之病。须心中念得清楚,口中念得清楚,耳中听得清楚,即默念亦须常听,以心一起念,即有声相,自己之耳听自己心中之声,固明明了了也。勿起坏念头,又何有心热如火之恶感乎?  (三编上册复吴思谦居士书)    遇险应出声念佛    念佛人,宜行、住、坐、卧心常忆念,平时须于洁净处,衣冠整齐时,或出声念,或默念,皆可。唯睡眠及大小便,裸体澡浴时,只可默念,不宜出声。若遇刀、兵、水、火、灾难,则任是何地,何种形仪,皆须出声念,以出声比默念更为得力故也。  (续编上册致自觉居士书)随宜念佛勿念《灶王经》    念佛宜小声念念,默念念,不可一味大声著力念,否则,必致受病。当静心静念,勿著急念,欲火消眼明,即是消火明眼之妙法。    汝皈依佛、法、僧三宝,欲为父母求寿,当志诚念佛,或念佛经,何得求灶王,念《灶王经》?灶王乃神,去玉皇尚远得很,玉皇去罗汉尚远得很,罗汉去佛尚远得很。汝真真是糊涂虫,不念佛号为父母求寿,念《灶王经》,施《灶王经》。  《灶王经》乃俗流之人所伪造之经,以佛弟子念此种伪造经,即是邪见。然汝以诚心,亦不能说无功德,乃露水一样,念佛功德则如大江大海,汝不知念佛,亦可怜可悯也。  (三编上册复玉长居士书)    谤法亦接引往生    《无量寿经》乃至十念,咸皆摄受,  “唯除五逆,诽谤正法”者,此约平时说,非约临终说。以其既有五逆之极重罪,又加以邪见深重,诽谤正法,谓佛所说超凡人圣,了生脱死及念佛往生之法,皆是诓骗愚夫愚妇奉彼教之根据,实无其事。由有此极大罪障,纵或有一念十念之善根,由无极惭愧极信仰之心,故不能往生也。《观经》下下品乃约临终阿鼻地狱相现时说,虽不说诽滂正法,而其既五逆十恶,具诸不善,必不能不谤正法。若绝无谤法之事,何得弑阿罗汉,破和合僧,出佛身血乎?每有作此无谤法,彼有谤法解者,亦极有理,但既不谤法,何又行三种大逆乎?    是知四十八愿系约平时说,  《观经》下下晶是约已见地狱至极之苦相说,其人恐怖不可言宣,一闻佛名,哀求救护,了无余念,唯有求佛度之念。虽是乍闻乍念,然已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故虽十念,或止一念,亦得蒙佛慈力,接引往生也。四十八愿乃约平时说,《观经》下下品乃约临终说,由时事不同,故摄否有异。(续编上册复善觉大师书)    四十八愿中,十念称名,即得往生,唯除五逆,诽谤正法,此约平时说。以五逆罪大,谤法不信,此种罪障,岂悠悠泛泛之修持所能灭乎?  《观经》五逆十恶,将欲命终,地狱相现,有善知识(此不论僧俗男女,但能教彼念佛者,即名善知识),教以念佛,或止十声,或不及十声,直下命终,亦得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此之十念比平常之十念,其猛切有天渊相殊之势,故得往生也。以地狱极苦所逼,其一闻佛名,乃以全副精神为之称念,除此念外,绝无他念,虽非亲证一心不乱,然其心毕竟了无异念。当此之时,绝无有三心二意,疑信相参之心相,故不言及谤法,即平素谤法之人,亦必如堕水火以求救援,何暇生疑起谤耶?  《往生论》谓谤法者决定不生,以既谤正法,自无正信,何能往生,此极劝人生正信耳。若先曾谤法,后知改悔,则得往生,譬如病愈即是好人,归降即是顺民也。若谓谤法之人,后纵改悔,亦不得往生,便完全失却修持准绳。  (三编下册复陈薪儒居士书)    人生在世,皆不能免疾病死亡之苦,当此等苦事发现之时,唯有放下万缘,  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若气促,则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一心求佛慈悲接引你往生西方。除此一念外,心中不可再起一丝毫别种的想念。亦不可望病速好,亦不可另起求神求天保佑的想念,有此种想念,便与阿弥陀佛之心隔开了,因此便不能得佛慈加被之力。你要晓得,天地父母,均不能令你出生死轮回,唯有阿弥陀佛能令你出生死轮回。你若肯放下一切,一心念佛,若世寿未尽,就会速好,若世寿已尽,即往生西方。然不可求病速愈,只可求速往生,求病愈,若寿尽,便不得往生,求往生,若寿未尽,则速得痊愈。往生西方,好处说不尽,较彼生到天上,做天帝天王,尚要高超过无数无量万万万万倍。你切不可痴心妄想怕死,有怕死的心,就不得往生了。    我们在世间,犹如蛆在粪坑里,囚在监牢里,苦得了不得。往生西方,如出粪坑、监牢,到清净安乐逍遥自在之家乡,何可怕死?若一有怕死的心,便永远在生死轮回中受苦,永无出苦的时期了。你若能出声念,则小声念,不能出声念,则心里默念,耳朵听别人念,心中亦如此念。又眼睛望著阿弥陀佛(即室中所供的佛),心中想著阿弥陀佛,有别种念起,当自责曰:  “我要仗佛力生西方,何可起此种念头,坏我大事。”你若肯依我所说的念,决定会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人圣。永劫常受快乐,了无一丝一毫之苦事见闻,又何有此种之疾病苦恼乎?倘心中起烦恼时,要晓得这是宿世恶业所使,要坏我往生西方之道,要使我永远受生死轮回之苦。我而今晓得他是要害我的,我偏不随他转,除过念佛外,一事也不念他,那就能与佛心心相应,蒙佛接引,直下往生矣。好记我语,自可速得莫大之利益。  (续编下册示华权师病中法语)    不往生过失在己    若有真信切愿,至诚念佛,无一不往生者。然念佛人多,往生人少者,以愚痴无知,只求来生人天福报,或不生惭愧,常行不孝不慈,不忠不义等事,心与佛背所致。过在自己,非佛不慈悲也。若其人未发心念佛前,曾作诸恶,今既念佛生大惭愧,痛改前非,则亦可决定往生。佛视众生犹如亲生儿女,儿女不依父母之教,父母无可奈何,众生若肯改过迁善念佛,佛决定于彼临终亲垂接引也。  (三编上册复郑琴樵居士书)    往生瑞相    死后面色光泽,尸体柔软,面带笑容,顶热炙手,此种景相,均为往生之瑞相。然面色光泽,尸体柔软,面带笑容,生天者亦可有之,唯顶热一事,生天者所无。经中说死后生各道之证据,有偈云:  “顶圣眼生天,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以人死热气由下而上者为超升,由上而下者为堕落,若通身都冷,顶上犹热者,则超凡人圣,生西方为超凡人圣之最胜者,故曰“顶圣”。若热在额颅及眼者则生天,热在心者则仍生人道,热在肚腹者生饿鬼道,热在膝盖者生畜生道,热在脚板者生地狱道,以通身全冷,唯此处独热为准。然念佛之人,平素若有真信切愿,临终又蒙善眷助念,不为恶劣眷属预为揩身、换衣、哭泣、问事、瞎安慰等所破坏,定规可以往生。  (三编下册张慧炳往生西方决疑论)    临终劝诫    汝已七十多岁,不久就要死了,现在就要把一切事通安顿好,心里头除过念佛外,别无一件事挂牵,则临终时,方可无挂无碍。若现在还是样样放不下,看不开,则临命终时,所有贪恋衣服、首饰、房屋、子孙之心,通通现前,如何能够往生西方?既不能生西方,则汝一生守节念佛,及所作种种有益之事,完全成了福报了。汝现在尚无智慧,虽常精勤念佛,心中尚不决定求生西方,到了来生享福的时候,决定被福所迷,便要造诸恶业。既造恶业,必定就要堕于地狱、饿鬼、畜生中受苦了,此种大苦,皆是现世念佛,不知决定求生西方之所感召的。光怜悯汝,恐汝后来或成此种景况,故预为汝设法,汝若肯依我所说,就不会因福得祸。    现在虽很强健,就要做就要死了想,凡现在要穿的衣服,留到穿,凡绸缎皮袄等贵重衣服,均分与孙媳等。首饰、臂钏、耳坠及金银、翡翠等,通通救济灾民,以此功德,回向往生。若心中见识小,舍不得赈灾,亦须分与女儿、孙媳、孙女等,自己身边决不可留此种令人起贪恋的东西。所有存款,为防养老者,亦须交与孙子,即田地契志等,亦须交代的干干净净。    汝心里除念佛外,不使有一点别的念头,连汝这个身子,也不预计死后作只么样安顿。连孙子重孙等,都要当做素不相识之人,不管他们长长短短,只管念我的佛,一心盼著佛来接引我往生西方。汝能照我所说的做,一切事通通放下,到了临命终时,自然感佛亲垂接引,往生西方。若是仍旧贪恋一切好东西,及银钱、地亩、房屋、首饰、衣服及女、儿、孙、曾等,则万万也不会生西方了。西方既不生,则下世决有痴福可享,因享福而造业,定规一气不来,堕落三途。由恶业障蔽故,心识不明,纵有活佛来救汝,也救不得了,岂不可怜可悯乎哉?愿汝信我所说,则实为莫大之幸。  (续编下册示周余志莲女居士法语)       不可怕死    求生西方者,不可怕死,若今日即死,今日即生西方,岂可今日要死,且不愿死,既贪恋尘境,不能放下,便因贪成障,净土之境不现,而随业受生于善恶道中之境便现。境现,则随业受生于善恶道中矣,往生西方,便成画饼。故修西方人,今日死也好,再活一百二十岁死也好,一切任彼前业,不去妄生计校。倘信愿真切,报终命尽,便即神超净域,业谢尘劳,莲开九品之花,佛授一生之记矣。  (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一)    一心待死    念佛人有病,当一心待死,若世寿未尽,则能速愈,以全身放下念佛,最能消业,业消则病愈矣。若不放下,欲求好,倘不能好,则决定无由往生,以不愿生故。此等道理不明白,尚能得仗佛慈力乎?汝母之病,宜切劝放下,求往生,如寿未尽,求往生反能速愈,以心至诚故,得蒙佛慈加被也。  (增广上册复周孟由昆弟书)
示重报轻受及如法治丧    汝母何以病不见愈,盖以宿业所致,殆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于此时以了之乎?玄奘法师临终亦稍有病苦,心疑所译之经或有错谬,有菩萨安慰言:汝往劫罪报,悉于此小苦消之,勿怀疑也。当以此意安慰汝母,劝彼生欢喜心,勿生怨恨心,则决定可蒙佛加被,寿未尽而速愈,寿已尽而往生耳。凡人当病苦时作退一步想,则安乐无量。近来兵火连绵,吾人幸未罹此,虽有病苦,尚可作欲出苦之警策,则但宜感激精修,自得利益。否则,怨天尤人,不但宿业不能消,且将更增怨天尤人之业。当与汝母说之,果能不怨不尤,净心念佛,其消业也,如汤消雪。光自回山,日日于课诵回向时为汝母回向,祈三宝加被,寿未尽则速愈,寿已尽则速得往生西方耳。    汝母已于初二日念佛往生,不胜伤叹,虽然,汝等既知佛法,当依佛法,令亲神识得益为事,不可徒为哀毁,令存亡两无所益。至于丧祭,通须用素,勿随俗转,纵不知世务者谓为不然,亦任彼讥笑而已。丧葬之事不可过为铺排张罗,做佛事只可念佛,勿做别佛事,并令全家通皆恳切念佛,则于汝母,于汝等诸眷属及亲戚朋友,皆有实益。有财力多做功德,若丧事用度无出,即以之办丧事亦可,切勿硬撑架子,至有亏空,后来受窘,则不必矣。    汝母去得甚好,此殆汝母往昔善根,及现在善愿,并汝等助成之功效也。人一生事事皆可伪为,唯临死之时不可伪为,况其无爱恋之情,有悦豫之色,安坐而逝,若非净业成熟,曷克臻此?但愿汝昆弟与阖家眷属认真为汝母念佛,不但令母亲得益,实则比自己念佛之功德更大。佛所以教人,凡诵经、持咒、念佛、作诸功德,皆为法界众生回向,平时尚为无干涉之法界众生回向,况母殁而不至心为母念佛乎?以能为一切众生回向,即与佛菩提誓愿相合,如一滴水投于大海,即与大海同其深广。  (增广上册复周盂由昆弟书)    净行人之警鉴    黄后觉之现象,颇于学佛之人有大利益,无论彼之究竟是往生,是堕落,且不必论。果念佛人,知彼临终之现象,决不敢浮游从事于了生死一法也。观彼之行迹,似乎至诚,观彼临终所现之景象,盖平日未曾认真从心地上用功,并从前或有悭于财而致人丧命,或悭于言而致人丧命等业之所致也(悭于言致人丧命者,如自知有寇,并知可避之处,以心无慈悲,乐人得祸,故不肯说。此事此心,极犯天地鬼神之怒,故致临终前不能言,而且恶闻念佛等相)。然以现一时不死之象,及助念人去,未久则死,此与悭财悭言误人性命完全相同。虽不堕饿鬼,而其气分乃是饿鬼之气分也。彼云往生者,据易子骏之咒力,咒力固不可思议,若业力重者,亦不易得其益也。是知已生西方或有其事,既无证据,不应妄断也。    有云:已人饿鬼道者,据彼所说及所现象,似可据也。然彼或由自己心中忏悔,或由诸人及儿女之诚恳,遂得减轻,不至直堕饿鬼耳。为今之计必须其儿女,并各眷属,念彼之苦,同发自利利人之心,为彼念佛,求佛垂慈接引往生。则诚恳果到,往生即可预断,以父子天性相关,佛心有感即应,彼眷属若泛泛悠悠从事,则便难以消业障而蒙接引也。千钧一发,关系极重。凡念佛人,务须务实克己习气,与人方便,凡可说者,虽与我有仇,亦须为说,令其趋吉而避凶,离苦而得乐。平时侃侃凿凿与人说因果报应,生死轮回,并念佛了生死之道与教儿女立太平之基。心如弦直,语无模棱,居心可以质鬼神,作事决不昧天理,若到临终,决无此种可怜可悯之现象,如是则黄后觉便是诸人之接引导师也。诸人既因彼而将来可得巨益,彼亦将仗诸人之心力而灭罪往生也。光此语,非首鼠两附者,乃决定不欺之定论也,若不以为然,则请向高明法师及大神通圣人问之。  (续编上册复杨德观居士书)    往生之相与骨灰制丸    福峻之事,若汝所叙,生前死后,种种是实,则可决定往生。以生时已将躯壳看破,此系最大一种利益,以女人每每唯恋幻质,日事妆饰,既无此念,自与净土法门容易相应。临终之瘦削及病苦,乃多劫之业障,以彼笃修净业,殆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耳。汝谓由修持精进,致身体日弱,此语不恰当,兼有令信心浅者,因兹退惰之过。须知念佛之人,决定能消除业障,其有业障现前者,系转将来堕三涂之恶报,以现在之病苦即了之也。  《金刚经》谓:持《金刚经》者,由被人轻贱之小辱,便灭多劫三涂恶道之苦。则福峻之将往西方,固以此小苦,了无量劫来之恶报,实为大幸,切不可学不知事务人,谓因修持而致病及死也。念佛人平时有真信切愿,无一不得往生者,况福峻临终正念昭彰,作问讯、顶礼等相,而死后身体柔软洁净,颜貌如生,又何必以彼工夫浅为疑乎?夫弥陀愿王,十念尚度,况彼精进修持已二、三年,又有何疑!    世有种人,志意下劣,虽常念佛,不求往生,唯欲求人天福报,此种人纵毕世修行,只得来生之痴福而已。有正信者,自己以信愿感佛,佛以慈悲摄受,感应道交,必能仗佛慈力带业往生,又何须问彼见佛与否,方可断判也?至于人未终前,若彼自能沐浴更衣则甚善,如其不能,断不可预行沐浴更衣,令彼难受、疼痛,致失正念。以汝尚以未著法衣,令其盘膝趺坐为遗憾,不知当此之时,只好一心同声念佛,万万不可张罗铺排(指沐浴、更衣、令坐等),若一张罗铺排,即成落井下石,切记!切记!    令慈年迈,光若不说此弊,汝后会以尽孝之心,阻亲往生,俾长劫流转于生死中,莫之能出也。吾人但取其实,毋矜其名,汝之记颇好,并不必求人作文以传,此皆世间虚浮之事,但宜自己并其家属念佛,以期同生西方即已。光每日朝暮课诵回向时,兼称福峻名,回向一七,以尽师徒之谊。又福峻此番之生与死,可谓不虚生浪死矣,幸甚!    至于骨作面丸之事甚好!但不可粗心为之,必须将骨研成细粉,用细罗罗过,与面无异方可。倘粗心大概研之,便和面作丸,恐小鱼食之,或有鲠刺于腹之患。光恐汝粗心,不得不说。  (增广上册复郁智朗居士书)    临终三大要    世间最可惨者,莫甚于死,而且举世之人无一能幸免者,以故有心欲自利利人者,不可不早为之计虑也。实则死之一字,原是假名,以宿生所感一期之报尽,故舍此身躯,复受别种身躯耳。不知佛法者,直是无法可设,只可任彼随业流转。今既得闻如来普度众生之净土法门,固当信愿念佛,预备往生资粮,以期免生死轮回之幻苦,证涅槃常住之真乐。其有父母兄弟及诸眷属,若得重病,势难痊愈者,宜发孝顺慈悲之心,劝彼念佛求生西方,并为助念。俾病者由此死已,即生净土,其为利益,何能名焉?今列三要,以为成就,临终人往生之据,语虽鄙俚,意本佛经,遇此因缘,悉举行焉。言三要者:第一、善巧开导安慰,令生正信;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果能依此三法以行,决定可以消除宿业,增长净因,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一得往生则超凡人圣,了生脱死,渐渐进修,必至圆成佛果而后已,如此利益,全仗眷属助念之力。能如是行,于父母则真孝,于兄弟、姊妹则为真悌,于儿女则为真慈,于朋友、于平人则为真义真惠。以此培自己之净因,启同人之信向,久而久之,何难相习成风乎哉?今为一一条陈,庶不至临时无所适从耳。   第一、善巧开导安慰,令生正信者。切劝病人放下一切,一心念佛,如有应交代事,速令交代。交代后,便置之度外,即作我今将随佛往生佛国,世间所有富乐眷属种种尘境皆为障碍,致受祸害,以故不应生一念系恋之心。须知自己一念真性,本无有死,所言死者,乃舍此身而又受别种之身耳。若不念佛,则随善恶业力,复受生于善恶道中(善道即人、天,恶道即畜生、饿鬼、地狱,修罗则亦名善道亦名恶道,以彼修因感果均皆善恶夹杂故也)。若当临命终时,一心念“南无阿弥陀佛”,以此志诚念佛之心,必定感佛大发慈悲,亲垂接引,令得往生。且莫疑我系业力凡夫,何能以少时念佛,便可出离生死,往生西方。当知佛大慈悲,即十恶五逆之极重罪人,临终地狱之相已现,若有善知识教以念佛,或念十声,或止一声,亦得蒙佛接引,往生西方。此种人念此几句,尚得往生,又何得以业力重,念佛数少而生疑乎?须知吾人本具真性与佛无二,但以惑业深重,不得受用。今既归命于佛,如子就父,乃是还我本有家乡,岂是分外之事?    又佛昔发愿:若有众生,闻我名号,志心信乐,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觉。以故一切众生临终发志诚心,念佛求生西方者,无一不垂慈接引也,千万不可怀疑,怀疑即是自误,其祸非小。况离此苦世界,生彼乐世界,是至极快意之事,当生欢喜心。千万不可怕死,怕死则仍不能不死,反致了无生西之分矣,以自心与佛相违反故,佛虽具大慈悲,亦无奈不依佛教之众生何。阿弥陀佛万德洪名,如大冶洪炉,吾人多生罪业如空中片雪。业力凡夫由念佛故,业便消灭,如片雪近于洪炉,即便了不可得。又况业力既消,所有善根自然增长殊胜,又何可疑其不得生与佛不来接引乎?如此委曲宛转开导安慰,病人自可生正信心,此系为病人所开导者。      至于自己所应尽孝致诚者,亦唯在此,切不可随顺俗情,求神问医,大命将尽,鬼神医药岂能令其不死乎?既役情于此种无益之事,则于念佛一事,便纷其诚恳而莫由感通矣。许多人于父母临终,不惜资财请许多医生来看,此名卖孝,欲世人称我于父母为能尽孝,不知其天地鬼神实鉴其心。故凡于父母丧葬等事过于张罗者,不有天灾,必有人祸。为人子者,宜注重于亲之神识得所,彼世俗所称颂,固不值明眼人一哂,况极意邀求,以实罹不孝之大咎乎?    第二、大家换班念佛,以助净念者。前已开导病人令生正信,然彼病人心力孱弱,勿道平素绝不念佛之人,不易相继长念,即向来以念佛为事者,至此亦全仗他人相助方能得力。以故家中眷属同应发孝顺慈悲之心,为其助念佛号。若病尚未至将终,当分班念,应分三班,每班限定几人,头班出声念,二、三班默持。念一点钟二班接念,头班、三班默持。若有小事,当于默持时办,值班时,断断不可走去。二班念毕,三班接念,终而复始,念一点钟,歇两点钟,纵经昼夜,亦不甚辛苦。须知肯助人净’念往生,亦得人助念之报,且莫说是为父母尽孝应如是,即为平人亦培自己福田,长自己善根,实为自利之道,不徒为人而已。成就一人往生净土,即是成就一众生作佛,此等功德何可思议。三班相续,佛声不断,病人力能念,则随之小声念,不能念则摄耳谛听,心无二念,自可与佛相应矣。    念佛声不可太高,高则伤气,难以持久,亦不可太低,以致病人听不明白,不可太快,亦不可太慢。太快则病人不能随,即听亦难明了,太慢则气接不上,亦难得益。须不高不低,不缓不急,字字分明,句句清楚,令病者字字句句,入耳经心,斯易得力。念佛法器,唯用引磬,其他一切概不宜用。引磬声清,听之令人心地清净,木鱼声浊,故不宜用于临终助念。又宜念四字佛号,初起时念几句六字,以后专念阿弥陀佛四字,不念南无,以字少易念。病人或随之念,或摄心听,皆省心力,家中眷属如此念,外请善友亦如此念,人多人少均如此念。不可一起念,歇歇又念,致令病人佛念间断,若值饭时,当换班吃,勿断佛声。若病人将欲断气,宜三班同念,直至气断以后,又复分班念三点钟,然后歇气,以便料理安置等事。当念佛时,不得令亲友来病人前问讯谕慰,既感情来看,当随念佛若干时,是为真实情爱,有益于病人。若用世间俗情,直是推人下海,其情虽可感,其事甚可痛。全在主事者明道理,预令人说之,免致有碍面情及贻害病人由分心而不得往生耳。    第三、切戒搬动哭泣,以防误事者。病人将终之时,正是凡、圣、人、鬼分判之际,一发千钧,要紧之极,只可以佛号开导彼之神识,断断不可洗澡、换衣或移寝处。任彼如何坐卧,只可顺彼之势,不可稍有移动,亦不可对之生悲感相,或至哭泣。以此时身不自主,一动则手足身体均受拗折扭捌之痛,痛则嗔心生而佛念息,随嗔心去,多堕毒类,可怖之至。若见悲痛哭泣,则情爱心生,佛念便息矣,随情爱心去,以致生生世世不得解脱。此时所最得益者,莫过于一心念佛,所最贻害者,莫过于妄动哭泣。若或妄动哭泣,致生嗔恨及情爱心,则欲生西方,万无有一矣。    又人之将死,热气自下至上者,为超升相,自上至下者,为堕落相,故有“顶圣、眼天生,人心、饿鬼腹,畜生膝盖离,地狱脚板出”之说。然果大家至诚助念,自可直下往生西方,切不可屡屡探之,以致神识未离,因此或有刺激,心生烦痛,致不得往生。此之罪过,实为无量无边,愿诸亲友,各各恳切念佛,不须探彼热气,后冷于何处也。为人子者,于此留心,乃为真孝。若依世间种种俗情,即是不惜推亲以下苦海,为邀一般无知无识者群相称赞其能尽孝也。此孝与罗刹女之“爱”正同,经云:罗刹女食人曰:“我爱汝,故食汝。”彼无知之人之行孝也,令亲失乐而得苦,岂不与罗刹女之爱人相同乎?吾作此语,非不近人情,欲人各于实际上讲求,必期亡者往生,存者得福,以遂孝子贤孙亲爱之一片血诚,不觉其言之有似激烈也。真爱亲者,必能谅之。  (续编下册临终三大要) 净业心行    佛祖已证明净业    净土法门,释迦、弥陀之所建立也,文殊、普贤之所指归也,马鸣、龙树之所弘扬也,匡庐、天台、清凉、永明、莲池、藕益之所发挥倡导,以普劝夫若圣若凡、或愚或智也。此诸菩萨大士于千百年前早已为吾遍研藏教,特地拣出此不断惑业,得预补处,即此一生,定出樊笼,至圆至顿,至简至易,统摄禅、教、律而高出禅、教、律,即浅即深,即权即实,殊特超越天然妙法也。吾信仰佛祖,以古为师,岂不如亲近今时知识之为愈乎? 《华严》一经;王于三藏,末后一著,归重愿王。华藏海众,悉证法身,咸求往生,企圆佛果,吾何人斯,敢不景从!舍尔狂心,力行斯道,功德利益,当自证知,何待遍参方为知法哉!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一)
    当今之世,纵是已成正觉之古佛示现,决不令于敦伦尽分及注重净土法门外,别有所提倡也。使达磨大师现于此时,亦当以仗佛力法门而为训导,时节因缘,实为根本。违悖时节因缘,亦如冬葛夏裘,饥饮渴食,非唯无益,而又害之。  (续编上册复云南王德周居士书二)    法照国师亲蒙授记    《高僧传》三集《法照大师传》云:大师于大历二年(唐代宗公元767年),栖止衡州云峰寺,屡于粥钵中现圣境,不知是何名山?有曾至五台者,言必是五台,后遂往谒。大历五年(公元770年)到五台县,遥见白光,循光往寻,至大圣竹林寺。师人寺,至讲堂,见文殊在西,普贤在东,据师子座,说深妙法。师礼二圣,问言:  “末代凡夫,去圣时遥,知识转劣,垢障尤深,佛性无由显现。佛法浩瀚,未审修行于何法门,最为其要?唯愿大圣,断我疑网。”文殊报言:  “汝今念佛,今正是时,诸修行门,无过念佛,供养三宝,福慧双修,此之二门,最为径要。所以者何?我于过去因观佛故,因念佛故,因供养故,今得一切种智。故知念佛,诸法之王,汝当常念无上法王,令无休息。”师又问:  “当云何念?”文殊言:  “此世界西有阿弥陀佛,彼佛愿力,不可思议,汝当继念,令无间断,命终之后,决定往生,永不退转。”说是语已,时二大圣各舒金手摩师顶,为授记莉:  “汝以念佛故,不久证无上正等菩提,若善男女等,愿疾成佛者,无过念佛,则能速证无上菩提。”语已,时二大圣互说伽陀,师闻已,欢喜踊跃,疑网悉除。此系法照大师亲到竹林圣寺,蒙二大圣所开示者。(续编上册致广慧和尚书)    何必问人念佛效验    念佛之人,亦非不可持咒,但须主、助分明,则助亦归主,若泛泛然无所分别,一目视之,则“主”亦非“主”矣。准提、大悲,岂有优劣?心若至诚,法法皆灵,心不至诚,法法不灵。一句佛号包括一大藏教,罄无不尽,通宗、通教之人,方能作真念佛人。而一无所知、一无所能之人,但止口会说话,亦可为真念佛人,去此两种则真、不真皆在自己努力依教与否耳。至于修行净土,有决定不疑之理,何必要问他人之效验?纵举世之人皆无效验,亦不生一念疑心,以佛祖诚言可凭故。若问他人效验,便是信佛言未极,而以人言为定,便是偷心,便不济事。英烈汉子,断不至舍佛言而取信人言,自己中心无主,专欲以效验人言为前途导师,可不哀哉!(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一)    回向之义    念佛回向,不可偏废,回向即信愿之发于口者。然回向只宜于夜课毕,及日中念佛诵经毕后行之,念佛当从朝至暮不间断。其心中但具愿生之念,即是常时回向,若夫依仪诵文回向,固不得常常如是。诸大乘经,经经皆令诸众生直成佛道,但恨人之不诚心念诵,至不得其全益耳。  《楞严》五卷末“大势至菩萨章”乃净宗最上开示,只此一章,便可与净土四经参而为五,岂有文长之畏哉?君子之学为己,乃念念叩己而自省耳。梦觉一如,唯功夫到家者方能,但于觉时操持,久之梦中自能无大走作矣。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四)    “回向”者,以己所修念诵种种各功德,若任所作,则随得各种之人天福报,今将所作功德得人天福报之因,回转归向于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以作超凡人圣,了生脱死,以至将来究竟成佛之果,不使直得人天之福而已。用一“回”字,便见其有决定不随世情之意;用一“向”字,便见其有决定冀望出世之方,所谓回因向果、回事向理、回自向他也。所作功德,人天因也,回而向涅槃之果;所作功德,生灭事也,回而向不生不灭之实相妙理;所作功德,原属自行,回而向法界一切众生,即发愿立誓,决定所趋之名词耳。有三种义:一回向真如实际,心心契合,此即回事向理之义;二回向佛果菩提,念念圆满,此即回因向果之义;三回向法界众生同生净土,此即回自向他之义。回向之义大矣哉,回向之法虽不一,然必以回向净土,为唯一不二之最妙法。以其余大愿,不生净土每难成就,若生净土,无愿不成,以此之故,凡一切所作功德,即别有所期,亦必须又复回向净土也。  (三编上册复愚僧居士书)    生西方可度尽众生    如来所说了生死法,无量无边,唯净土一法,下手易而成功高,用力少而得效速,若欲即生了办,舍此末由。所谓“净土”者,即生信发愿,念阿弥陀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也。果能信愿真切,一心念佛,至临命终时,决定蒙佛接引,往生彼国。既得往生,则俯谢凡质,高预圣流,见佛闻法,证无生忍,神通智慧不可思议。然后乘本愿轮,回人娑婆,种种方便度脱众生,如观世音菩萨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普令一切众生同出生死,同成佛道,方可圆证自己本具之妙真如心,方可究竟契合乎菩萨四宏誓愿与阿弥陀佛四十八愿,  及普贤菩萨十大愿王也已。(增广上册与心愿居士书)     常应礼忏    佛经教人常行忏悔,以期断尽无明,圆成佛道。虽位至等觉如弥勒菩萨,尚于二六时中礼十方诸佛,以期无明净尽,圆证法身,况其下焉者乎?而博地凡夫,通身业力,不生惭愧,不修忏悔,虽一念心性与佛平等,由烦恼恶业障蔽心源,不能显现。  (增广上册复邓伯诫居士书二)    末法决定专修净土    末世众生无论有善根、无善根,皆当决定专修净土,法门亦不须问。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末世众生,无论上、中、下根,皆当以势至念佛法门,自利利人,  “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反念念自性,性成无上道”。  (增广上册复戚智周居士书二)    念佛一法乃佛普度一切众生之最大法门,若有危险,念之即可逢凶化吉,无事时念之则可消灾增福,然必须要求生西方,方为究竟大利益。  (三编上册复慧明居士书)    修行应具坚定心    修行之人,须具决烈之心,任彼诮谤,我总了无疑虑,若闻人诮谤便生退心,  此种人亦是前生善根浮浅所致。不以佛所说者为依归,而以愚夫愚妇所说者为根据,固当长在生死轮回中永受三途之苦,而欲得人天之身尚难,况了脱生死超凡人圣,以至成佛之大利益乎?净土法门以真信切愿念佛,决定求生西方为宗旨。若念佛人不愿求生西方,即为违背佛教,譬如王子寄居他国,不信自是王子,但愿终日乞食,不至饿死便为志得意满,其知见之下劣能不令人怜悯乎?王高氏娴熟经典而作“不敢妄想生西”之说,其心志之卑劣亦何至于此极?其平日所亲之师亦系盲修瞎炼之辈,使其师知净土法门,何得长作此想?佛开净土法门教人求生西方,汝是什么人,敢不以佛言为是而各任己志乎?  (三编上册复杨宗慎居士书)    修余法门但得人天福报    末世众生不依净土,修余法门,但得人天福报,及作未来得度之因缘而已。以无力断惑,则生死根尚在,何能不发生死之苗芽乎哉?  (增广上册复岳仙峤居士书)    随现前际遇念佛    若“境遇不嘉”者,当作退一步想,试思世之胜我者固多,而不如我者亦复不少,但得不饥不寒,何羡大富大贵?乐天知命,随遇而安,如是则尚能转烦恼成菩提,岂不能转忧苦作安乐耶?若“疾病缠绵”者,当痛念身为苦本,极生厌离,力修净业,誓求往生。诸佛以苦为师,致成佛道,吾人当以病为药,速求出离。须知具缚凡夫若无贫穷疾病等苦,将日奔驰于声色名利之场,而莫之能已,谁肯于得意短赫之时,回首作未来沉溺之想乎?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故知天之成就人者多以逆,而人之祗承天者宜顺受也。然孟子所谓“大任”,乃世间之爵位,尚须如此忧劳,方可不负天心。何况吾人以博地凡夫,直欲上承法王觉道,下化法界有情,倘不稍藉挫折于贫病,则凡惑日炽,净业难成,迷昧本心,永沦恶道,尽未来际,求出无期矣。古德所谓:“不经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者,正此之谓也。    但当志心念佛以消旧业,断不可起烦躁心,怨天尤人,谓因果虚幻,佛法不灵。须知吾人自无始以来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华严经》谓:“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岂泛泛悠悠之修持便可消尽也。所以释迦、弥陀两土教主,痛念众生无力断惑,特开一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之法门,其宏慈大悲,虽天地父母不能喻其恒河沙分之一。只宜发惭愧心,发忏悔心,自可蒙佛加被,业消身安耳。    若病苦至剧不能忍受者,当于朝暮念佛回向外,专心致志念“南无观世音菩萨”。观音现身尘刹,寻声救苦,人当危急之际,若能持诵礼拜,无不随感而应,即垂慈佑,令脱苦恼而获安乐也。念佛一法,乃至简至易、至广至大之法,必须恳切志诚之极,方能感应道交,即生亲获实益。若懒惰懈怠,毫无敬畏,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纵令得生人天,断难高预海会。至于佛像当作真佛看,不可作土木铜铁等看,经典乃三世诸佛之师,如来法身舍利,亦当作真佛看,不可作纸墨等看。能如是则无业障而不消,无福慧而不足矣。现今士大夫学佛者多,然率皆读其文、解其义,取其供给口头,以博一通家之名而已。至于恭敬志诚依教修持者,诚为难得其人。余常谓: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则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则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无恭敬而致亵慢,则罪业愈增而福慧愈减矣,哀哉。凡遇知交,当谆谆以此意告之,乃莫大之法施也。    净土法门若信得及,何善如之,若己智有不了,即当仰信诸佛诸祖诚言,断不可有一念疑心,疑则与佛相背,临终定难感通矣。古人谓:“净土法门,唯佛与佛乃能究尽,登地菩萨不能知其少分”。夫登地大士尚不全知,岂可以博地凡夫妄生臆断乎?  (增广上册复邓伯诚居士书一)    力行净土一门    佛说一切大、小、权、实法门,皆须仗己功力断惑证真,方出生死。若惑业有一丝毫,生死决定难出,是以从生至生,从劫至劫,展转修持。或有力量充足,直进不退,即能了脱者,多皆旋觉忽迷,暂进久退,经尘点劫不能出离。所以尔我今日尚为凡夫,皆坐不知如来普被三根,至极圆顿之净土法门故也。汝纵未亲知识,亦曾诵《弥陀经》、《无量寿经》、十六《观经》及各净土发愿文,《龙舒文》、《归元直指》,彼皆令即生往生,汝偏欲展转来生。    佛愍众生无力断惑,难了生死,故特开一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之横超法门。无论断惑与否,若具真信切愿持佛名号(此是正行),及修行众善,回向往生(此是助行),无一不得生者。即五逆十恶之人,临终地狱相现,若心识不迷,闻善知识教以念佛求生西方,若念十声,或止一声,当下命终,亦得往生(此在《十六观经·下品下生章》系金口诚言)。既往生已,即已高预海会,永出轮回,渐次进修,以圆佛果。若此逆恶罪人不闻此不思议法,经尘点劫,难出地狱,饿鬼、畜生尚难得,况欲得人身而修行了生死耶?    当须发决定心,临终定欲往生西方,且莫说碌碌庸人之身不愿更受,即为人天王身及出家为僧,一闻千悟,得大总持,大宏法化,普利众生之高僧身,亦视之若毒荼罪薮,决定不生一念欲受之心。如是决定,则己之信愿行,方能感佛,佛之誓愿,方能摄受,感应道交,蒙佛接引,直登九品,永出轮回矣。    三皈五戒为人佛法之初门,修余法门皆须依此而人,况即生了脱之至简至易、至圆至顿之不思议净土法门耶?不省三业,不持五戒,即无复得人身之分,况欲得莲花化生,具足相好光明之身耶?汝日暮途远,宜从径直之法,且专门读诵净土三经及《普贤行愿品》,研究净土诸经注疏。若诸语录、金刚、法华,且先置之度外,以事宜急先,心无二用故也。(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三)
             严持净戒    五戒,无论受与不受,皆当严持,以前之杀、盗、淫、妄四条名性戒,即不闻戒名之人,犯之亦有罪过。而受戒者犯之,则成两重,于本罪外,又加一犯戒罪过,故曰一切人皆须严持。饮酒名遮戒,未受戒饮无罪,受戒后饮,只一犯戒罪耳。(续编上册复张纯一居士书)    受戒也要持戒,不受戒也要持戒,非未受戒便可不持戒也。(三编上册复施元亮居士书三)    为往生西方受戒,当须真实受持,若徒求其名则成戏弄,罪过实非浅鲜。(三编下册答缘净居士问)    佛法法门无量,无一不以戒为基址,净土为归宿者,在家人以五戒为根本,既发心归依三宝,固当五戒全持。凡欲劝人,必须自己实行其事则人自依从,世出世间事,无不以身为本者,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三编下册复王雨夕王雪夕居士书)
    凡修净业者,第一必须严持净戒,第二必须发菩提心,第三必须具真信愿。戒为诸法之基址,菩提心为修道之主帅,信愿为往生之前导。  (三编下册法语别录)    律为教禅密净之基址,不持律则教禅密净之真益不得,如修万丈高楼,地基不坚固则未成先坏。净为律教禅密之归宿,不念佛求生西方则律教禅密皆难究竟。(增广下册金陵妙悟律院垂裕记)    戒、定、慧三学为学佛及修净业者之根本,而“戒”尤为要,故《观无量寿佛经》  开示净业三福:一者孝养父母,奉事师长,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二者受持三皈,具足众戒,不犯威仪;三者发菩提心,深信因果,读诵大乘,劝进行者。具此三福,则净业大成,往生上品。  然纵得定共、道共二种实益,犹当兢兢业业执持律仪戒,以为自利利他,维持法道之轨范。则空解脱人,无由以大乘藉口,而因之以坏乱佛法,疑误众生也。(三编下册《净土五经》跋)    学佛人之知见    学佛之人,古今亦有初则知见甚高,极力自利利他,后则知见僻谬,且引一班人学己邪知谬见,为可悲可痛。究其受病之源皆因好戴高帽子,致无知识之人各以高帽子为彼戴,戴之已久,正知正见已失,完全成邪知邪见。纵欲救援,反成按剑,只好任他去。凡好心学佛者,皆当令其立志自省,庶不至成此结果也。(三编下册致杨慧通居士书)真修净业    今之学者,每每专说假话,不修实行,意拟沽名邀誉以求体面,并非真实自省寡过而作是言也。此名自暴自弃,名大妄语,名不知惭愧,若非此等则为圣贤之徒,若带此气,则是下流坯,乃法之罪人,佛之逆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直心直行,方与佛合。又自既修持净业(谓改过迁善及念佛,即生即愿往生西方),亦当教一切相识者亦修净业,宜依《龙舒文·普劝门》令其随分随力种此不思议善根。然既欲教人,须由亲及疏,妻妾子女,忍不令得此利益乎?文王“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于家邦”,世出世自行化他,莫不如是。    汝专求往生,晨朝十念外,凡行住坐卧,语默动静,著衣吃饭,屙屎放尿,一切时一切处,皆当以六字洪名置之心口之间。但于如法时、处,声默随宜,若大小便、睡眠则只许默念,  切勿出声,默则功德齐等,声则不恭,睡则又加伤气,不可不知。须知西方极乐世界,莫说凡夫不能到,即小乘圣人亦不能到,以彼系大乘不思议境界故也,小圣回心向大即能到。凡夫若无信愿感佛,纵修其余一切胜行,并持名胜行,亦不能往生,是以信愿最为要紧。藕益云:“得生与否,全由信愿之有无;品位高下,全由持名之深浅。”乃千佛出世不易之铁案也,能信得及,许汝西方有分。  (增广上册复高邵麟三)    常想一死字    接手书,知治习之心,唯勤唯切,而消习之效,未得未见,其故何也?盖以生死心不切,而只将此超凡人圣,消除惑业,成就净念,作口头活计,故无实效也。倘知人身难得,佛法难闻,净土法门更为难闻。今幸得此大丈夫身,又闻最难闻之净土法门,敢将有限光阴,为声色货利消耗殆尽,令其仍旧虚生浪死,仍复沉沦六道,求出无期者乎?直须将一个“死”字(此字好得很)挂到额颅上,凡不宜贪恋之境现前,则知此吾之镬汤炉炭也,则断不至如飞蛾赴火,自取烧身矣。凡分所应为之事,则知此吾之出苦慈航也,则断不至当仁固让,见义不为矣。如是则尘境即可作人道之缘,岂必屏绝尘缘,方堪修道乎?盖心有所主,不随境转则即尘劳为解脱。(增广上册复宁波某居士书)    凡夫应行凡夫行    如歌利王之割截身体,后为最初得度之憍陈如,此种如太虚量之大菩提心,何可以凡夫小知小见测量?须知未得法忍之凡夫,心中当慕菩萨之道,其行事当依凡夫常理,否则便于住持法道或有妨碍。若未证无生法忍,即不住持法道,亦不宜学菩萨之舍头目髓脑等。以自力不足,不堪忍受,若自若他,俱无所益,凡夫须按凡夫能行者行之则可矣。(增广上册复黄智海居士书)    今人体质多单弱,不得妄效古人,人每每以好名而过为苦行,则反为于道于身皆无所益。佛法真益,要在至诚中得,非做一场面即能了事也。(三编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一)    世多有不自量人,往往以菩萨所行之事,直引为己任,而不知自己在苦海中未出,何能遍救苦海之人?  (三编上册复志梵居士书三)    老实念佛    若普通人,则亦不必令其遍研深经典论,但令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即已。此人不废居家业,而兼修出世法,虽似平常无奇,而其利益不可思议。良以愚夫愚妇颛蒙念佛,即能潜通佛智,暗合道妙,校比大通家之卜度思量,终日在分别中弄识神者,为益多多也。以故愚天愚妇念佛易得益,大通家能通身放下,亦易得益。若唯以义理是卜度者,则不得益,或反得病,及未得谓得,流人狂派者有之。(增广上册复四川谢诚明居士书)    凡夫应念佛    汝既无学问,但以志诚恳切,朝暮课诵,此外立几时念经(随自己身分)。至于念佛,能按时念亦好,否则镇日随便,不分行、住、坐、卧(卧当默念,不宜出声),总以念佛为事。然须生信、发愿、求生西方,万不可求来生福报,若求来生福报,即是破戒违法。以念佛法门乃是教人求生西方的法门,汝既念佛,不求生西方,又要求来生,是不遵佛教,此是佛教人必定要依之法,汝不肯依,故名破戒违法。若今生尚有修持,来生定有世福可享,一享福必定要造恶业(今之世道,乱至如此,多半是前生修痴福者所酿成耳),既造恶业,则后来之苦报不忍言说矣。光如此说,依否任汝,以后不许再来信,以光年老,不能应酬也。(续编上册复传德师书)    凡夫勿妄效大士行    某居士去年去世,彼先妄发大心,要在此世间度人,九年(1920年)至山被光呵斥,似乎转念。故后,其子讣来,言睡三日,不食不语遂逝,看此光景,殆非往生之相。是以欲求往生,当放下此世间,并放下过分之狂妄心(如同菩萨在生死中度脱众生,此须自己是菩萨始得。若自己尚是凡夫,便欲担任此事,不但不能度人,且不能自度。世间多少善知识皆受此病,尚谓之为有大菩提心。须知此心,先求往生则有益,以此不求往生,须是菩萨则可,否则为害不浅)。过分之狂妄心,为真修行者之一大障碍,不可不知。再者某居士之为人,过于好名,故其所作之书,全仿佛经之口气,其以凡滥圣之过,殊非浅鲜。故致宏法之功,不得实益,百年身世,瞬息即逝。但祈专心致志于念佛求生,则某居士即为一大警策也。  (三编上册复潘对凫居士书二)    随分化人    人生世间,不可无所作为,但自尽谊尽分,决不于谊分之外,有所觊觎,士、农、工、商,各务其业,以为养身养家之本。随分随力,执持佛号,决志求生。凡有力能及之种种善事,或出资、或出言为之赞助,否则发随喜心,亦属功德。以此培植福田,作往生之助行,如顺水扬帆,更加橹棹,其到岸也,不更快乎?腊月三十日乃一岁之尽日,倘预先未曾打叠得好,则债主怨家,群相系缚,哪容你过?临命终时,乃一生之腊月三十日也,倘信、愿、行资粮未具,贪嗔痴恶习犹存,则无量劫来怨家债主,统来逼讨,哪肯饶你?莫道不知净土法门者无可奈何,随业受生,即知而不务实修者,亦复如是被恶业牵向三途六道中,永永轮回去也。欲求出苦之要,唯有念念畏死及死而堕落三途恶道,则佛念自纯,净业自成,一切尘境自不能夺其正念矣!  (增广上册复宁波某居士书)        发心为修持之本    念佛须善发心者,心为修持之主,心若与四宏誓愿合,则念一句佛,行一善事,功德无量无边,况身口意三业恒以念佛利生为事乎哉?心若唯求自利,不愿利人,所行之事虽多,而所得之功德甚少。况或再加以倾人害人之意,及自衍自矜之心,则所念之佛,所行之善,亦非全无功德,实属百千万亿分中,仅得一分半分,而其恶念之过亦复不少。故修行人,皆须善于发心,不止念佛人耳。  (增广上册复马契西居士书二)    本分修行    “念而无念,无念而念”者,乃念到相应时,虽常念佛,了无“起心动念”之相(未相应前,不“起心动念”念,则不念矣)。虽不“起心动念”,而一句佛号常常称念或忆念,故云念而无念,无念而念也。无念不可认做“不念”,无念而念,谓无起心动念之念相,而复念念无间。此种境界,殊不易得,不可妄会。    人须各守本分,汝上有祖母父母,下有小弟妻室,而且职业极闲,最易修持。不于此境真实用功,而妄欲出家修行,汝出家有此好机缘专心办道乎?不知出家有出家之事,谁能一事不理,即如光了无一事,亦几终岁长忙,无暇专心念佛,况其余者哉?祈随分随力修持,勿作分外之想则幸甚。  (增广上册复马契西居士书五)    修行之人,要息心静养,汝名静庵,何不顾名思义,一味无事找事,弄得一切人讨厌。自己胸膈膨胀,头晕神疲,再不自重,必致吐血,轻则变成废疾,重则或致陨命。反贻人谓汝学佛修行,不唯无益,而反受损,从兹一班无知遂谓佛法之咎,因之诽谤阻遏断人善根,不知由汝不依佛教而行之所致也。汝须自知好歹,修行要各尽其分,潜修默契方可,汝之病,皆尔自取,谓之何哉?急急改过,摄心念佛,即经典亦暂且勿看,过一、二月便可复原。不然即绝交,他日再见,一任情同陌路而已。(增广上册复马契西居士书六)    名者,实之表,有实有名亦不为荣,何以故?以属本分故,无实得名,辱孰甚焉。  况欲张罗,动人视听,必致遍登报纸,彼于表彰处,必加一番疑议,则成欺世盗名之实案矣。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故不得不一再详告也。汝信心颇深,但好张罗及好游、好结交,实为修行一大障,且汝年始二十余即如此结交,后来佛学大通时,当日不暇给矣。祈沉潜杜默,则其益无量,戒之。(增广上册复马契西居士书七)开示果报之义    原函:今有一疑问,请求老法师慈悲开示。弟子吃素念佛已经多年,因为信佛之人为十方三世诸佛之所护念,天龙八部,大力神王常随拥护。往世恶业,亦渐消灭,纵有怨对,不能为害,此乃佛经所说,决非虚语。讵于三月间接到上海舍亲处来一讣闻,系一极信佛之张太太,吃素已二十余年,常到居士林听经,逢人必劝念佛吃素,心极慈悲行善。不料一日送素菜与某师兄,在马路上行走,为汽车轧死。后为巡捕房收去,至三日后,其家子孙晓得,始去领,归安殓。余闻悉之下,心中非常惊惶,至今疑惑不解,且佛会中人闻之,亦均不安。故特上书,恳求老法师开导,指示所以然之故。何以临终如是之苦,究竟可能往生西方否,说个明白,可使大家安心念佛,不胜感德之至。    接手书,知阁下于佛法道理,尚未真明。吾人从无始以来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华严经》云: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须知人之修持果真诚无伪,便能转业,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凡夫肉眼只能见当时之吉凶事实,不能知过去与未来之因果何如。此老太太多年精修,一朝惨死,或者由此苦报,便可消灭所造三途恶道之报而得生善道,或在生有真信愿,亦可往生西方。但吾人既无他心道眼,不敢臆断谓决定往生与决定不往生也,其可决定者,为善必有善报,作恶必有恶报。为善而得恶报乃宿世之恶业果报,非现在之善业果报也。汝等诸人见此老人得此果报,心中便有“为善无福,善不足为”之邪见,故致惊惶疑惑,其知见与未闻佛法之人有何各异?倘深信佛言,决不以此事,作此惊惶疑惑之态,以因果之事,重叠无尽,此因未报,彼果先熟。如种稻然,早种者早收,如欠债然,力强者先牵。    古有一生作善,临终恶死,以消灭宿业,次生便得富贵尊荣者。如宋阿育王寺一僧,欲修舍利殿,念沂亲王有势力,往募,所捐无几,愤极,以斧于舍利殿前断其手,血流而死。即时其王生一子,哭不止,奶母抱之游行至挂舍利塔图处则不哭,离开又哭。遂将其图取下,奶母常向彼持之,则永不哭。王闻而异之,遂使人往育王问其僧,则即于其子生日,断手流血而死,彼王遂独修舍利殿。及年二十,宁宗崩,无子,遂令彼过继,为皇帝四十一年,即宋理宗也。此僧之死,亦属惨死,使无常哭不止,见舍利图则不哭,人谁知此子乃此僧断手惨死者之后身乎?此事载《阿育王山志》,光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拜舍利数十日,看之。    明理之人任彼境遇如何,决不疑因果有差,佛语或妄。不明理,守死规矩而不知因果复杂,遂致妄生疑议,总因心无正见故也。如所说念佛之人有三宝加被,龙天护佑,此系一定之理,断不致或有虚妄。然于转重报后报为现报轻报之理,未能了知,故不免有此种不合理之疑议也。昔西域戒贤论师,德高一世,道震四竺(四天竺国)。由宿业故,身婴恶病,其苦极酷,不能忍受,欲行自尽。适见文殊、普贤、观世音三菩萨降,谓曰:  “汝往昔劫中多作国王,恼害众生,当久堕恶道。由汝宏扬佛法,故以此人间小苦消灭长劫地狱之苦,汝宜忍受。大唐国有僧名玄奘,当过三年,来此受法。”戒贤论师闻之,遂忍苦忏悔,久之遂愈。至三年后,玄奘至彼,戒公令弟子说其病苦之状,其说苦之人,哽咽流泪,可知其苦太甚。使不明宿世之因,人将谓戒贤非得道高僧,或将谓如此大修行人,尚得如此惨病,佛法有何灵感利益乎?    汝等心中所知者小,故稍见异相便生惊疑,无善根人,遂退道心,倘造恶之人现得福报,亦复如是起邪见心。不知皆是前因后果,及转后报重报为现报轻报,及转现报轻报为后报重报等种种复杂不齐之故也。  (续编上册复周颂尧居士书)    劝真念佛    若学佛之人,不以躬行实践为事,则与世之伶人无异,在当场苦乐悲欢做得酷肖,实则一毫也与己无干。如此,便是好名而恶实之痴汉,心欲欺人欺佛,实只成就其欺人欺佛之过,人尚不能欺,何况于佛乎?务须从脚跟下做去方好。至于修持,当专主净土,以汝年已将至古稀,来日无多。若欲广读大乘经论则无此精神,无此智识,又复无此光阴,唯生信发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一法是为无上第一胜妙法门。当死尽偷心一肩担荷,决定可于现生俯谢五浊,高登九品。又当发大慈悲心,为一切相识者说此法门之利益,俾彼等同得修习,则自己功德愈加广大矣。然外面之人尚应如是,况自己之夫人与子媳、孙媳忍令彼不蒙法利乎?一则可以慰汝夫人之老景,一则可以慰彼姑媳之凄凉,令彼亦由此以超凡人圣了生脱死,则实为利人之功效。倘外现修持之象,内无真实之心,则是假善人,假善人何能得真利益乎?(续编上册复许熙唐居士书)    戒勿自杀    现世之色身,名为报身,即前身所作善恶之果报也。念佛之人不复作生死业,然宿业未尽,何能即得往生?若厌世心切,竭诚尽敬,专志念佛,求佛垂慈,早来接引则亦有之。若自戕其生,以期往生,则便成枉死鬼矣。以彼工夫未到而自戕,当其正戕时,已经心失正念,况其戕之之苦,苦不可喻。心失正念,何能与佛相应,蒙佛接引也?此种邪见自误误人,害岂有极?切勿说此话,免得无知受害。  (续编上册复吴沧洲居士书三)    勿求权势    有权力者,救人救世则易,害人害世亦易。若以害人害世而得权力,以期救人救世,固不如秉心慈善,随分随力之救人救世,为有益无损也。倘慕权力,而欲得以救人救世,请细思此大权力能平白而得乎?果真实心修行,虽无权力亦能救人救世,但不能如有权力之广大耳。然果有权力,纵能行救人救世之事,欲其专注于道,不造恶业,则今无其人。富贵迷人,可畏之至,平常人手中或有转交之钱,尚非己物,则心念便变而为诸恶。况真有大权而不变其心者,能有几人?切勿误会,则自己幸甚,佛法幸甚。(续编上册复吴沧洲居士书三)    因夫弃回心念佛     赵冷姑之夫,弃妻恋妓,于世情论,为冷姑之命薄不幸,依佛法论之,实为大幸。若夫不见弃则夫妻情爱,儿女纠缠,终日劳碌,便难念佛求生西方矣。今因夫弃,而得以专心念佛,将使临命终时,蒙佛接引,即便了生脱死,超凡人圣矣。其得益全在夫弃上,切诫勿生怨恨,当生感激。又当以己念佛功德,为其夫回向,令其速出迷途,早寻觉路。有此心肠,则爱、憎二心均不得而生,更能得念佛之大效矣。  (续编上册复王慎斋居士书)
人之成就在少年立志    人之成德立业,端在少年能立志与否,汝生长富室,宜将富贵习气尽情摆脱,方有学道了生死分。否则,声色货利,燕朋邪友乘间而人,虽欲希圣希贤,学佛学祖,不可得也。欲学佛法,先须尽己职分,不能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纵学佛法,亦难得大益,以心地未能良善故也。果能如上所说,是名善人,如地基坚固,万丈高楼任意建筑,决无倾颓。末世众生根机陋劣,欲以自力悟明心性,断尽烦惑以了生死,千无一得。当依净土法门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则仗佛慈力带业往生,是为万修万人去之最直捷稳当法门。必须先要将此法门之所以然,了然于心,若有余力,再去研参一切经论,各种法门均可为此法门之助。倘此法门未知所以,便随意研究其他经论,并亲近各宗知识,则于做大通家及种未来善根则诚有之,若欲现生了生脱死,恐梦也梦不著。    光一向直心直口,只期有益于人,亦不怕人谓我无知无识,只知念佛,故于有缘者皆如是与彼说之。汝虽不相识,然以了愿师再三祈求,故亦与汝说之。今令弘化社将所流通之书,与汝各寄一分,汝肯看则存以自看,否则送有学问能恭敬者看,亦甚好,非强汝以必看也。如或欲请以送人,亦可向弘化社请,此弘化社所请于外之书,但算纸及印工之价,一切缴用均不派于其中。(续编上册致罗世芳居士书)    焚钱是去作鬼    若不修善,虽子孙为彼焚化之衣服钱财,亦不得受用,被强有力者抢夺而去,此且约平常不念佛人说。若念佛人,在生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临终自会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了生脱死,超凡人圣。何可不求生西方,唯愿死后做鬼乎?真是不知自重,要讨下作事做,要永在生死苦海不愿出离,其愚何其如此之极?(续编上册复郭介梅居士书二)    锡箔源由    锡箔一事,虽非出佛经,其来源甚远,光昔看《法苑珠林》,忘其在某卷,有二、三页说锡箔(此即金银)及焚化衣物(此即布帛)等事。其文乃唐中书令岑文本记其师与一鬼官相问答等事,其人仿佛是睦仁蓓,初不信佛及与鬼神,后由与此鬼官相契,遂相信,并令岑文本为之设食,遍供彼及诸随从。睦问冥间与阳间何物可相通,彼云金银布帛可通,然真者不如假者,即令以锡箔贴于纸上及以纸作绸缎等,便可作金及衣服用。此十余年前看者,今不记其在何卷何篇,其时在隋之初,以此时岑文本尚在读书,至唐则为中书令矣。汝欲全国之人废除此事,倘真提倡,或受鬼击。    世有愚人不知以物表心,专以多烧为事亦不可,当以法力心力加持,令其变少成多,以遍施自己宗亲与一切孤魂则可。若供佛菩萨则非所宜,佛菩萨岂无所受用,尚需世人之供养乎?  但世人若不以饮食香花等表其诚心,则将无以作感佛菩萨之诚。愚人无知,纵用此以供佛,于一念诚心上论,亦有功德,喻如小儿供佛以沙(阿育王前身事),尚得铁轮王报。若愚人不知求生西方,用许多金钱买锡箔烧之寄库,实则痴心妄想,俗人以自私自利之心,欲作永远做鬼之计。恰逢不问是非,只期有佛事得经资之俗僧,便随彼意行之,故破地狱、破血湖、还寿生者,实繁有徒。然君子思不出其位,但可以此理自守及为明理之人陈说,若执固不化之人,亦不得攻击,以致招人怨恨,则于己于人于法皆无利益也。(三编上册复金振卿居士书)    诫勿出家    光一向不赞成人出家,况今之乱世,多半都以俗欺僧乎?至于受戒,不妨亦在佛前多多忏悔,自誓受之,如《文钞》中“与福贤女士书”所说。然无论受戒不受戒,既皈依三宝,必须持此五事,不敢有犯,方为正信佛弟子。若以未受五戒,于此五戒不须注意,则尚不足为正人君子,况佛弟子乎?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一切善法悉宜修,一切恶法悉宜断,是为佛教之略戒经。(续编上册复杨树枝居士书四其二)    念佛即消宿业    人之宿生,何业不造,幸得闻佛法,当认真修持,庶可以消除宿业,超度怨家。所有怨家,若难解结者,倘肯发菩提心,并诚心超度,则无不即解结矣。汝之念佛气闷,非体弱之故,乃业障所使,汝但恳切志诚念。如念不来则心常忆想,能念则仍须用口念,不能念则但心转心忆,久久此业即消。以后凡居心行事必须向厚道一边做,厚则载福,薄则无福可得。若再加之以刻、险、奸、巧,则便如山峰峻峙,任何雨泽皆不受,任何草木皆不生矣。  (续编上册复金善生居士书)    超度以念佛为第一    溺人之处,常有人溺,即所谓求“替死鬼”者,当于其处立一木标,上用极厚白洋铁板刻“南无阿弥陀佛”六字。字要大,要看得远,要能经久,可息此祸。以刻此字之人之慈心,感佛之慈光加被,以后决保无有此祸,即此可见佛慈悲力不可思议。荐亡之法,唯念佛最为第一,现世之施食,皆场面而已,固不如求念佛僧夜放蒙山为有实益。道家之经忏法事,通窃取佛法中之名义而杜撰之。僧之施食尚难得真益,道之“会食”岂即能度亡乎,不过借此以欺人而已。(续编上册复崔德振居士书五其四)    兵灾所伤一切孤魂,抱恨九泉,久必成厉,是以大兵之后必有疫疠及凶年。若不依佛法超荐,不但死者魂识无归,亦使生者心神痛怛,或致疫疠及凶年。然佛法法门广大,无量无边,唯念佛法门最为第一,以弥陀因中发大誓愿,若有信愿念佛者,必定垂慈接引,令其往生西方也。今起建七日念佛道场,凡属善信各宜发菩提心,来会念佛,以期孤魂各得超升、灾障悉皆消灭,如不便来,亦须在家虔念。唯祈各各不惜心力忆念,不惜财力资助,则其利益莫能名焉。  (三编下册如皋募建荐孤弭灾佛七道场小引)    念蒙山度鬼    在家人念蒙山有何不可?此系普结孤魂缘者。小则蒙山,中则焰口,大则水陆,同是一事,常结孤魂缘,则常吉祥矣。人不敢念者,意恐招鬼,不知鬼与人混处,无地无鬼,既不招鬼,谁家无鬼乎?鬼比人当多百千倍,人若怕鬼,当积德行善则鬼便敬而护之。人若做暗昧事,鬼便争相揶揄,故难吉祥,人若知此,虽在暗室,亦不敢起坏念头,况坏事乎?此种鬼,乃善鬼,人来则让开,人去则又遍占其地,若厉鬼发现,则有大不吉祥。放蒙山,若至诚,虽厉鬼亦当谨遵佛敕,不复为厉。是以凡怨业病,医不能愈者,至诚念佛念观音即可速愈,乃怨鬼蒙念佛恩,得生善道而去耳。可知人人面前常有许多善鬼或恶鬼,怕鬼之人,当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所有之鬼通成卫护之人矣。此鬼唯恐不多,越多越好,用怕作么。  (续编上册与陈慧恭居士书)    蒙山照文念,并无甚秘密,至于结印,丛林中亦是敷演,实未按实义结也,故不必结印。  (三编上册复罗铿端居士书一)    水陆道场    法流震旦,梁武(即梁武帝)御极,由高僧以示梦,俾普度乎含灵,因兹备览大藏,制斯仪规。自是流通,以至今日,溯其原始,则以无量威德陀罗尼而为发起,究其纂述与其修设,  则一代时教一切诸法无不备举而读诵修持焉。故其法门广大,利益宏深,不但使六道凡夫顿脱业缚,亦兼令三乘圣人速证菩提。然人能宏道,诚堪契真,若请法斋主与作法诸师各皆竭诚尽敬,则其利益非言所宣。譬如春回大地,草木悉荷生成;月丽中天,江河各现影象。故得当人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先亡咸生净土,所求无不遂意,并令历劫怨亲,法界含识同沐三宝恩光,共结菩提缘种。若斋主不诚,则出钱之功德有限,慢法之罪过无穷;僧众不诚,则是鼓橐籥以为经,交杵碓以成礼。于三宝龙天降临之际,作卤莽灭裂塞责之行,其不至罪山耸峙,福海干枯,生罹灾祸,死受谴谪者,何可得也?  (增广下册重刻水陆仪轨序)梁皇忏法    诸大乘经具有令忏悔之文,随人所宗,述为忏法,如法华、光明、净土、大悲等。此之忏法详于披陈罪相者,以梁武帝为度元配郗氏夫人堕于蟒蛇之苦,兼欲一切人民同沾法利,特请志公并诸高僧检阅经文,述为忏法。帝亦时运睿笔,发挥意致,惜帝未悉净土法门,故于述成之时,郗氏特现天人妙庄严身而为致谢。使帝详知净宗,则其夫人当必仗佛慈力往生西方,高预海会,登不退地,又何得资此大法大心竟以生天结其局哉?后之礼忏者,悉当注意于回向往生,方获究竟实益。        此忏以大菩提心为本,从兹竭诚尽敬,外慕诸圣,披陈罪咎,内重己灵,故得生、佛心融,感应道交,消除历劫之罪垢,开发本具之心光,其为利益,莫能具宣。文虽显浅,校比台宗注重理观,不详披陈罪相诸忏,为能普被三根也。须知法无浅深,唯取利人,律无玄义,以道宣律师之上根利智,尚须十次听讲,及其为注,则不厌其详,何独于此法而忽之?  (增广下册慈悲道场忏法随闻录序)    躬行治习    学佛之道在于实行,若只张罗门面不修实行,则亦只得门面之空名而已。既欲往生西方,自利利人,必须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以深信愿持佛名号,求生西方。上自父母、伯叔,以至兄弟、姊妹、妻室、儿女及诸仆使,并及乡党、邻里、亲戚、朋友,凡一切相识之人,皆宜以如上所行为劝。若自己实行上事,人自相观而善,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间事,无一不以身为本者。若自不实行而教人行者,唯上智之人则可依从,只取其言之益,不计其人之能行与否。若非上智者,必腹诽背讥,反令造大口业。欲真利人,当事事尽己之分,则日用行为皆含化人之机,久而久之,人自见信而依从之,固有不期然而然者。(三编上册复李尔清居士书)    勿专事研经    虽读大乘经典,仍以念佛为正行,倘一心研究经义,将念佛付之脑后,则大通家或可仿佛做到。即生超凡人圣,恐让愚夫愚妇而自了无其分矣。须知念佛法门,乃教中之特别法门,除此之外,勿道凡夫不能即生了,即已证初二果之圣人亦不能即生了。且莫心高,谓为明佛经义便可得大利益,若作此想,便与店铺作司账者无异。虽曰有数千数万数十万经我料理,到底不是自家的,及乎谢事,自己只得薪水之少数而已。(三编上册复章以铨居士书二)    念佛人不必改诵《地藏经》    凡做功德,仍以念佛为事,不必改念《地藏经》,念佛一法,最易得益,以文少而易念,即有人持刀欲杀,亦能念,念即得益。苏州杨鉴庭因于城门向东洋兵鞠躬,心念观音圣号,其人不喜鞠躬,即以刀砍下(此盖前生怨家,今以破头皮了之),及至头则成平的。头皮已破,血流许多而顶骨一毫莫伤,若非刀转为平则头已成两块矣。是知最危险之时世,当以念佛为主,彼矜奇竞异者,皆不注重在救苦难,注重在显己之智识高超耳。    华严会上四十一位法身大士,其数有无量无边,皆受普贤菩萨教,以十大愿王功德回向往生极乐世界,以期圆满佛果。此其人为何如人?此其事为何如事?况我辈值千古未有之刀兵大劫,何可改向之念佛为念经乎?地藏菩萨救苦心切,然比阿弥陀佛临终接引,令得往生,则又相去悬远。固宜婉劝慧甲,仍照旧规为事,易行而利益多多矣。(三编上册复陈慧恭居士书)善言行即无财之功德    勿谓我无钱财,不能积德利人。须知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遇父言慈,遇子言孝,遇兄言友,遇弟言恭,凡遇一切人,令各尽己职。又为彼说善恶因果,生死轮回,令彼心有所畏惧,则必定改过迁善,以为良善。又为彼说佛法之利益,令其信奉而修持之。凡遇大病,  皆令念佛及念观音,凡遇妇女,皆令预念,不至因产受苦及殒命。令彼一切人勿造杀业,心存慈善,利人利物即是利己,害人害物甚于害己,如此种种,岂要钱财方能办乎?然家若丰裕,亦宜以钱财作功德。(三编上册复李慰农居士书七)    苦节是修净基础    人生世间,祸福互相倚伏,唯视当人之用心何如耳。善用心者,困苦艰难皆为解脱之本,不善用心者,富贵荣华悉是堕落之因。汝母守节抚孤,受苦多年,实为今日修持净业求生西方之基。(三编上册复周浦陈家骏居士书)    念佛尽孝    念佛一法乃背尘合觉,返本归元之第一妙法,于在家人分上更为亲切。以在家人身在世网,事务多端,摄心参禅及静室诵经等,或势不能为,或力不暇及,唯念佛一法最为方便。早晚于佛前随分随力礼拜持念,回向发愿,除此之外,行住坐卧,语默动静,穿衣吃饭,一切时、一切处皆好念。但于洁净处、恭敬时或出声、或默念皆可,若至不洁净处(如登厕等),或不恭敬时(如睡眠洗浴等),但宜默念,不宜出声,非此时处不可念也。睡,出声念,不但不恭敬,又且伤气,久则成病,默念功德与常时一样,所谓念兹在兹,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也。居士既能发露忏悔,于净土法门最易相应,所谓“心净则佛土净”也。然既知非,又肯发露忏悔,必须改过迁善,若不改过迁善,则所谓忏悔者,仍是空谈,不得实益。    至谓欲心不贪外事,专念佛,不能专,要他专,不能念,要他念,不能一心,要他一心等,亦无奇特奥妙法则,但将一个“死”字贴到额颅上,挂到眉毛上。心常念曰:“我某人从无始来,直至今生,所作恶业无量无边,假使恶业有体相者,十方虚空不能容受。宿生何幸?今得人身,又闻佛法,若不一心念佛求生西方,一气不来,定向地狱镬汤、炉炭、剑树、刀山里受苦,不知经几多劫。纵出地狱,复堕饿鬼,腹大如海,咽细如针,长劫饥虚,喉中火燃,不闻浆水之名,难得暂时之饱。从饿鬼出,复为畜生,或供人骑乘,或充人庖厨。纵得为人,愚痴无知,以造业为德能,以修善为桎梏,不数十年又复堕落,经尘点劫轮回六道,虽欲出离,末由也已。”能如是念,上所求,当下成办。    所以张善和、张钟馗临终地狱相现,念佛数声,即亲见佛来接引往生,如是利益,一代时教,百千万亿法门之所无者。吾常日:  “九界众生离此法,上不能圆成佛道;十方诸佛舍此法,下不能普利群萌”者,此之谓也。果能生死心切,信得及,不生一念疑惑之心,则虽未出娑婆,已非娑婆之久客,未生极乐,即是极乐之嘉宾。见贤思齐,当仁不让,岂肯因循怠忽,以致一错而成永错乎哉?有血性汉子断断不肯生作行肉走尸,死与草木同腐矣。念佛固贵专一,然居士上有父母,下有妻室,分外营谋,妄希富乐,实所不应。至于分内所当为者,亦须勉力为之,非必屏弃一切方为修行也。若屏弃一切,能不缺父母妻室之养则可,否则便与孝道相背,虽曰修行,实违佛教,是又不可不知也。又须以净土法门利益劝父母,令其念佛求生西方,若能信受奉行,临命终时,定得往生。一得往生,直下超凡人圣,了生脱死,高预海会,亲炙弥陀,直至成佛而后已,世间之孝,孰能与此等者?又若能以此普告同仁,令彼各各父母皆得往生,则化功归己,而亲与自己之莲品,更当高增位次矣。  《诗》云:“孝子不匮,永锡尔类。”欲孝其亲者,宜深思而力行之。  (增广上册复邓伯诚居士书二)    持戒尽孝    佛教以孝为本,大乘经多有发明,其最显豁详悉者,有《佛报恩经》、《地藏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梵网经》。孝之一字,局于事亲,通而论之,凡于理于心能不违悖,均名为孝,否则,均为不孝。学者必须通、局兼修,方可名为尽孝。众生人道,均视宿因如何,不但痴傻之人难以教化,即大聪明、大学问人,或更不如痴傻之人尚能少种善根,不生毁谤。我等但随分随力而为劝导,若欲尽人皆遵佛化,断无此好因缘,只可随缘尽心而已。戒为一切善法之根本,当看《在家律要》。然律文繁多,或难详读详记。但于心中常常存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之心,凡起心动念,不许萌一念之不善,如此则诸戒均可圆持。  (续编上册复峄县宋慧湛居士书)    在家庭工作中修行    汝上有老母,下有眷属,当以勤心照顾店铺为事,所言修持,随人身分。若身无有暇,则只可一心念佛,稍阅净土典章即已,固不须远往他处,以图静修也。汝家有店铺,店主人不在家,或是伙计作不法事(赌博及外宿等),或致小人乘间偷窃。汝且莫心高,欲作大通家居士,但一心念佛,并在家于夜间劝令母与眷属同念。汝知生死事大,无常迅速,何不念吾亲已老,敢不多方劝诱,令其同我念佛,并诸眷属皆令念佛。一则可悦亲心,二则一人念,未生信心之人,便觉无有兴趣,由多人念则便觉有兴。暇时将《净业指南》及光《文钞》之合于初机者,详细为令母及各眷说之,倘能生信,心以生西方,则其孝为何如也?祈再勿往某寺,就在店中家中随分随力修持,则有益无损于己,且可令亲与各眷属及各伙计时经熏染,渐种善根也。若不依吾言,则世间出世间皆犯忤逆,恐久久尚有意外之虑,汝当知好歹,切勿任己意而不改也。  (三编上册复蔡契诚居士书四)    念佛治一切病    念佛人遇伤风感冒等,不妨求医,遇怨业病,只可至心念佛及大士,果十分至诚,无不业消病愈者。鬼祟属邪,能至心念佛,以佛感,神当避之远方。  《普门品》念菩萨者,满世界恶鬼尚不敢以恶眼视之,况复加害,汝未见否。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三)    病人念佛    既不能动,则终日以志诚心念佛,或大声、或小声,或心中默念皆可。出声念则可念六字,心中默念,字多难念,宜念四字。无论大声小声,均须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耳中听得清清楚楚。虽不能礼拜,然心中常须存恭敬心,如对佛前,如堕水火,以求救援,绝不敢起一念不正当之心。    从日至夜,睡著则任他去,醒来即接著念。以念佛为自己本命元辰,便可消除恶业,增长善根,可望病愈身安。病愈之后,仍不可放舍,庶可超凡人圣,了生脱死,往生西方矣。(续编上册复汤慧振居士书)    念佛解怨    汝之病,乃宿世或现生有害人性命之事,此业不消,病决难好。现在吃药无效,可不吃,但息心念佛,念观世音,以期超度怨家。念佛虽不见效,仍有利益,不可与吃药同作一例。汝家计如何?若无财力,则自己至诚恳切念佛,当生惭愧心,不可生愤恨心,生惭愧则怨家之怨恨可解。生愤恨则是欲解而更结矣,以彼怀恨相报,汝又怀恨彼报,则愈结愈深,莫可如何矣,此系解怨释结之最上一著。如家计尚丰,或可于灵岩山打一佛七,或请十五、二十、三十人均可。  (续编上册复许慧舫居士书)    佛决不成人之恶    念佛一法,随在何事,皆可成就,但不可念佛求作恶事成就,若欲作恶事,念佛求成就,当被雷殛,恐愚人不知,故为表明。  (增广上册复冯不疚居士书)    军人念佛    净土法门,一切世间事务均无所碍,但须各尽其分,如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和、妇顺、主仁、仆忠而已。汝在家中正好修行,常存除暴安良之心,对人民作自己家人想,对兵士作自己弟兄想,必期于弟兄护持家人,凡所到处,切诫兵士存忠恕心,不可稍有掳掠奸淫之事。纵人不知,天地鬼神为记其功过,或于现生,或于后世,决定要受善恶之报,决定不会有因无果。民八、九年(1919—1920年),一军士杨某,人极忠厚好善,在陕镇嵩军中作营官,吃长素,能背诵《金刚经》,日念数遍。在军十年,打仗四百余次,通身大小未带一伤。初欲告退,以刘镇华、憨玉琨皆属同乡,不许彼退,一年开往河南打赵倜,彼遂私遁。从兹朝五台、峨眉、九华、普陀,至普陀住法雨寺,与光言及彼之心行,惜无学问,未能阐扬大法,随机利人也。  (续编上册复姚维一居士书)    西方最安全    现今世运危险,无论何人,均当以志诚念佛、念观音为主。以期消除恶业于目前,往生西方于临终,则可谓因祸而得福,否则自兹以后,益难做人。以杀人害人之法无奇不有,无处可逃,唯有生西一事,为安身立命,千稳万当之计。愿为一切人说之,则其利益深且远矣。  (三编上册复罗智声居士书三)    念佛心行    汝父已许汝出家,当发至诚恳切心,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极乐世界。一切众生从无始来在六道中无业不造,若无心修行,反不觉得有此种希奇古怪之恶念。若发心修行,则此种念头更加多些(此系真妄相形而显,非从前无有,但不显耳),此时当想阿弥陀佛在我面前,不敢有一杂念妄想,至诚恳切念佛圣号(或小声念或默念)。必须字字句句,心里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耳朵听得清清楚楚,能如此常念,则一切杂念自然消灭矣。当杂念起时,格外提起全副精神念佛,不许他在我心里作怪,果能如此常念,则意地自然清净。当杂念初起时,如一人与万人敌,不可稍有宽纵之心,否则彼作我主,我受彼害矣。若拌命抵抗,彼当随我所转,即所谓“转烦恼为菩提”也。汝现能常以如来万德洪名极力抵抗,久而久之心自清净,心清净已,仍旧念不放松,则业障消而智慧开矣,切不可生急躁心。    无论在家在庵,必须敬上和下,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他消灭。常生惭愧心及生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工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皆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汝果能依我所说而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    极乐世界无有女人,女人、畜生生彼世界,皆是童男之相,莲花化生。一从莲花中出生,皆与极乐世界人一样,不是先小后渐长大。彼世界人无有烦恼,无有妄想,无有造业之事。以仗佛慈力,且极容易生,但以念佛为因,生后见佛闻法,必定圆成佛道。十方世界,唯此最为超胜,一切修持法门,唯此最为易修,而且功德最大。汝且莫听别人话,自可得此最胜益。  (三编上册复叶福备居士书一)    对治嗔习    所言嗔心,乃宿世习性,今既知有损无益,宜一切事当前,皆以海阔天空之量容纳之,则现在之宽宏习性,即可转变宿生之褊窄习性。倘不加对治,则嗔习愈增,其害非浅。    至于念佛,必须按自己之精神气力,而为大声、小声、默念及金刚念(即有声,别人听不见者,持咒家谓之金刚念)之准则,何可过猛,以致受病?此过猛之心,亦是欲速之病。今既不能出声念,岂心中亦不能默念,何可止限十念乎?况病卧在床,心中岂能一空如洗,了无有念?与其念他事,何若念佛名号之为愈乎?是宜将要紧事务交代家人,长时作将死将堕地狱想,心中不挂一事,于此清净心中忆想佛像及默念佛名,并观世音菩萨像及名号。果能如是,决定业障消除,善根增长,疾病痊愈,身心康健矣。盖阁下之病属于宿业,因念佛过猛而为发现之缘,非此病完全系念佛过猛而有,使不念佛,又当因别种因缘而得。世之不念佛者多多,岂皆不得一病,长年康健乎?了此自可不误会,谓念佛致病有损无益也。  (增广上册复裘佩卿居士书一)    嗔心乃宿世之习性,今作我已死想,任彼刀割香涂,于我无干,所有不顺心之境作已死想,则便无可起嗔矣。此即如来所传之三昧法水,普洗一切众生之结业者,光特为阁下述之,非光自出心裁妄说也。若不念佛求生西方,纵生到至极尊贵之非非想天,天福一尽,仍复轮回六道。若具志诚恳切念佛,纵将堕阿鼻地狱,尚能蒙佛接引,往生西方。万不可卑劣自居,谓我业重,恐不能生,若作此想念,则决定不能生矣。何也?以心无真信切愿,无由感佛故也。  (增广上册复裘佩卿居士书二)    治嗔之法    富贵之人,每多嗔恚,以诸凡如意,需使有人,稍一违忤,即生嗔怒。轻则恶言横加,重则鞭杖直扑,唯取自己快意,不顾他人伤心。又嗔心一起,于人无益,于已有损,轻亦心意烦燥,重则肝目受伤。须令心中常有一团太和元气,则疾病消灭,福寿增崇矣。昔阿耆达王,一生奉佛坚持五戒,  临终因诗人持拂驱蝇,久之昏倦,致拂堕其面,心生嗔恨,随即命终。因此一念,遂受蟒身,以宿福力,尚知其因,乃求沙门,为说皈戒,即脱蟒身,生于天上。是知嗔习,其害最大,  《华严经》云:  “一念嗔心起,百万障门开。”古德云“嗔是心中火,能烧功德林,欲学菩提道,忍辱护嗔心。”    如来令多嗔众生作慈悲观者,以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既是过去父母,则当念宿世生育恩德,愧莫能酬,岂以小不如意便怀愤怒乎?既是未来诸佛,当必广度众生,倘我生死不了,尚望彼来度脱。岂但小不如意不生嗔恚,即丧身失命,亦只生欢喜,不生嗔恨。所以菩萨舍头目髓脑时,皆于求者作善知识想,作恩人想,作成就我无上菩提道想,观《华严·十回向品》自知。    又吾人一念“心性”与佛无二,只因迷背本心,坚执我见,则一切诸缘皆为对待,如射侯既立,则众矢咸集矣。倘能知我心原是佛心,佛心空无所有,犹如虚空,森罗万象,无不包括。亦如大海,百川众流,无不纳受,如天普盖,似地均擎,不以盖、擎自为其德。我若因小拂逆,便生嗔恚,岂非自小其量,自丧其德?虽具佛心理体,其起心动念全属凡情用事,认妄为真,将奴作主,如是思之,甚可惭愧。若于平时常作是想,则心量广大,无所不容,物我同观,不见彼此,逆来尚能顺受,况小不如意便生嗔恚乎哉?    若凡夫人,又欲维持世道,则居心固当如菩萨深慈大悲,无所不容。处事犹须依世间常理,  或行捍御而摄伏之,或以仁慈而感化之。事非一概,其心断断不可有毒恚而结怨恨耳。  (增广下册示净土法门及对治嗔恚等义)
   学道之人以治习气为修行第一步功夫,若能克除一分习气,其工夫方始实得一分,  否则有因无果,难得与佛相应也。性情暴戾,当时时作我事事不如人想,纵人负我德,亦常作我负人德想,觉自己对一切人皆有愧作,歉憾无已,则暴戾之气便无由生矣。凡暴戾之气皆从傲慢而起,既觉自己处处抱歉,自然气馁心平,不自我慢贡高以陵人。  (三编上册复郝智熹居士书)    力修净宗以免暗祸    修行唯随己身分而立功课,非可执一以论,但决定不可不依信愿念佛,回向往生一法耳。一门深人,万善圆修,均可,若弃舍净土,于别种法门一门深人并万善圆修,均不可,以仗自力,决难现生了脱故也。世之聪明人,每小视净,某甲之守秘传观法,动云有所证悟及先知等,盖已涉于魔外气分。既不受谏,当各行各道,不必与彼往返,亦不必屡言彼事,以免暗祸。  (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七)    去文人习气    净土法门贵乎实行,今既知之,当随分随力行之,方有实益。若但研究而不肯持佛圣号,以期近则消业障而增福慧,远则出三界以登九莲,则仍是文人习气。有此习气,欲真实了生死证无生之利益,实万难万难。  (三编上册复张曙蕉居士书三)  罗台山之不往生,堕福处,在于文字习气重耳,此习既重,则虽曰念佛,实念念在文字里做功夫,念佛工夫只是支撑门面而已,此文人通病,非台山一人而已也。  (增广上册复永嘉周群铮居士书)    动静一如    念佛极愿寂静,颇不合宜,有此厌喧之病,现已发现病相,若仍如此,久后则无可救药矣。当静、闹一如,在静亦不怕有闹来,在闹时我心仍静而不生憎恶,则无惊、厌魔事发生,若不速改,后当发狂。念佛发悲痛,亦是善相,切不可常常如是,若常令如是,必著“悲魔”。悲魔既著,终日悲痛,或至痛死,此种皆由不善用心所致。顶门痛痒,皆提神过甚,心火上炎所致,当一.心静念,普为一乡宣说,常在稠人中念,则此种惊怖心、痛痒事,均可日见消灭矣。  (三编上册复刘慧焯居士书)    减略应酬人决不怪罪    汝果能劝老亲、劝妻子同修净业,岂不如汝独住静处念佛乎?又人情应酬,汝果以修行从减从略,人必不至见怪,或迫不得已略为应酬,可省即省,有何不可?居尘学道,若修别种法门则诚难得益,若修念佛则实为稳当之极。但以汝之无事生事之妄想太多,勿道未得静处难得益,即得静处亦难得益。汝何苦以有用之精神,用之于无益之话说计校,而自扰扰人乎?当力戒此病,随分用功,详看《文钞》,自可一切处皆自在安乐矣。  (三编上册复李慧实居士书一)    劝戒习气    学道之人,以治习气为修行第一步工夫。若能克除一分习气,其工夫方始实得一分,否则有因无果,难得与佛相应也。汝既知性情暴戾,当时时作我事事不如人想,纵人负我德,亦常作我负人德想。觉自己对一切人皆有愧怍,歉憾无已,则暴戾之气便无由生矣。凡暴戾之气,皆从傲慢而起,既觉自己处处抱歉,自然气馁心平,不自我慢贡高以陵人。(三编上册复郝智熹居士书)    学道之要,在于对治习气,每有学问愈深,习气愈盛者,此乃以学道作学艺耳。故其所学愈多,畔道愈甚,此吾国儒释俱衰之本源也。  (三编下册复王尊莲居士书)    凡事必须善虑,不可任意而为,即如布施一举,颇为善事,而不知惭愧者反成障碍,固当以拒而不纳为事。纵有来者,但小小相与,彼自不来矣,亦不必动气发粗,但以不理为最上之策。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念经咒不碍一心    所言一心,并非专念一句佛号就会一心,心若肯一,即念经念咒礼拜也是一心。且汝在此七日内,吃饭、喝水、起坐时不碍一心,何念经咒礼拜,便碍一心乎?  (三编上册复郁智朗居士书)    勿存求速死之念    汝言:  “随时随地,得死便死”之话,亦是求生之本,亦是招魔之根。死固人所皆有,但不得有求死之著心,求速往生,唯在一心念佛。若不一心念佛,唯求速死,必定招起无量劫来怨家,令汝横死。不但不得往生,待至将死,魔力已去,则苦不胜言,当生邪见,必致堕落。此执著心不可有,有即是病,不可不知。  (三编下册复唯佛居士书)汝今之欲求即生西方,此念头也好,然亦只任己之因缘。若特起一种之决烈心,必期于即去则便成著魔之根,后来之祸,何堪设想?一心念佛,求速往生,如其一时不能即生,切勿起一念躁急之心,则病苦自能消灭,眷属自能调善。  (三编下册复周群铮居士书)勿妄求十万佛号数    今之泛泛然修行者,多多皆是不修实行,止图虚名。光曾见许多日课十万弥陀者,皆属虚张声势,以自诳诳人耳。此种习气,染之则徒劳无功,小则无而为有,大则以凡滥圣,非徒无功,其罪有不可尽言者。  (三编下册复周群铮居士书)    量力行持    汝是凡夫,不是圣人,睡何能免,食何能止?但不贪睡、不贪食,取其养息充饥即已。若如汝所说,仗神咒止睡,果真持咒有大灵感,或可不睡。汝初持之夜便不睡,乃是心切之极,已稍伤神,故不睡,若伤神久则睡便不醒矣。初心人每每以一时精进过度,后便退惰。裤腿敞开,此南方之习惯,若北方上等人,亦无此派,况学佛之居士乎?故居士亦应将裤腿扎起来方好,僧之真修者,睡亦不放开,况白日乎?  (三编下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水陆经忏难如法    至于追悼会,乃涤庵兄妹之情,按理所不应作,但以念佛求得往生为事。至于念经、拜忏、做水陆,光绝不肯一语提倡,以难得如法,只张罗场面而已。  (三编上册复志梵居士书三)    丧事当念佛    凡丧中作佛事,均当以念佛为事,若念经、拜忏、做水陆道场,殊少实益也。  (续编上册复沙庸之居士书)    若死去送殡等,乃不关紧要,切不可张罗铺排图好看,以佛事作戏事。  (三编上册复周伯遒居士书二)    诫表彰往生事迹    观所述,决定可以往生,以佛有大愿,又得大众助念之力,故可决定往生。然亦不必登报,以人人依此法人人皆可往生,并非希奇之事。若人人登报,则烦不胜烦,或有大不思议境界,非寻常所见闻者则不妨一登,以令见闻咸生正信,否则当以不登为是。何以故?极平常,不希奇故。  (三编上册复常逢春居士书四)    往生一事,今人每每粉饰,欲悦人耳目,此为大过,于亲于己均无益而有损。何以故?以欺人自欺,以凡妄称为圣故。未往生,眷属至诚为念佛,亦可往生,若粉饰则非真实心,乃虚假心,故难得实益也。  (三编上册复常逢春居士书三)       八关斋戒    八关斋,以过中不食为体,今人体弱多病,而且打七念佛,乃精进行道,非息心坐禅者可比,似不必执著,否则或恐受病。又南方打七,吃点心度数过多,不但不能心归一致,且令食不易消,当以多食为戒,两粥两饭斯可矣。所言先日持八关斋,亦非确论,先日持,岂七中不宜持乎?须知念佛一法事理甚深,吾人量力而为,不须强人以难,致人无奋发之思则为得之。天下事,理有定而法随机,目可更而纲不改,乃可望其有成蔫。墨守成规,妄立新章,皆难收效,祈善裁度之,庶可亲获三昧矣。  (三编上册复罗铿端居士书.二)    大事当依理,小事宜随俗,此持身涉世之准则也。  (三编上册复穆宗净居士书三)
至诚恭敬篇    敬重经咒    凡身旁佩带楞严咒等,遇卧息、大小便时,须解去。唯临极危险时,可以不去,  若平常无危险亦不去,则亵渎之罪,可胜言乎?室内既有经像,当格外敬重。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寮房不可供佛    既有佛堂,彼何须又在寮房(即卧室)供佛?今人多半是粗心浮气,殿堂上尚肆无忌惮,正念诵礼拜时,尚敢出下气,则寮房之放肆更不堪言。若寮房供佛,当作大雄宝殿想,或可少招罪过,否则其功甚少,其过无量。每见高座法师尚不以出下气(即放屁)为罪,而于念诵时竟敢行之,  况悠悠泛泛之学人乎?座下所说,乃于无可设法中与彼作一方便,当以在殿礼拜,为免招罪过之第一法。  (三编上册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残破之像应焚化    像之可以供可以存者,供之或存之,其不能供不能存者,焚化之。毁像焚经,罪极深重,此约可供可存者说,若不可供不可存者,亦执此义则成亵渎。譬如人子于父母生时,必须设法令其安全,于父母亡后,必须设法为之埋藏。若不明理之愚人,见人埋藏父母以为行孝,则将欲以活父母而埋藏之而尽孝。或见人供养父母以为孝,遂对已死之父母,仍依平日供养之仪供养之,二者皆非真孝也。    经像之不能读不能供者,固当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纸化,必须另设化器,严以防守,不令灰飞余处。以其灰取而装于极密缴之布袋中,又加以净沙或净石,俾入水即沉,不致漂于两岸。有过海者,到深处投之海中,或大江深处则可,小沟小河断不可投,如是行者,是为如法。若不加沙石,决定漂至两傍,仍成亵渎,其罪非小,而秽石秽砖切不可用。  (三编上册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残经应焚化    残经无可修补,烧则无过,如可看可补者,则不宜烧,有不知变通,一向不敢烧。此经毕竟不能看,兼不能如好经收藏,反成亵渎,兼以亵渎之过,贻于后人也,岂可不知权变乎哉?  (增广上册复周群铮居士书七)    宝物慎供佛菩萨    琥珀朝珠供养菩萨,实为难舍能舍,莫大功德。但此寺香火门头,来人甚杂,必不能挂于菩萨项中,但可存于衣钵寮或库房。然此等宝物既不能用,后必至令见小之人窃去,则未得实益,而令此窃者徒受其损。不如仍向真达师处收回,或转送人,或卖之以作功德,方为有实益耳。鄙见如是,不知居士以为然否?  (三编上册复高鹤年居士书六)    卧室供佛原则    卧室供佛,除贫无余屋则可,若有余屋,断不可在卧室供也。(三编上册复许止净居士书)    佛旁勿挂照片        相片不可挂于佛旁,当挂于去佛远处,以免获罪而折福。(三编上册复施智孚居士书)    病房慎供佛像    卧室若不洁,可将佛像供于净室,日请来熟视一、二次,则心中便可作忆念矣。念佛虽贵至诚清洁,然病人做不到,但心存至诚默念,或出声念,功德仍是一样。以佛慈广大,如父母于儿女病苦时,则不以平常之仪式见责,而且为其抚摩身体,洗濯污秽。若儿女病好,犹然令父母同彼病时一样伺候,则当被雷打。阁下何得谓卧床默念,恐有罪过乎?即无病人,睡时尚宜默念,况病人乎?  (增广上册复裘佩卿居士书二)梵文汉译并无优劣    《往生咒》梵文,学之亦甚好,但不得生分别心,谓此略文为非,一起此念则一大藏所有咒,皆生疑心,谓为未合佛意。须知译经之人,皆非聊尔,何可以他译不同,便藐视之乎?千余年持之得利益者何可胜数?岂千余年来之人皆不知梵文乎?学固宜学,断断不可起优劣胜负之念,则利益自不可思议矣。    又持咒一法,与看话头相似,看话头以无义路,故能息分别之凡情,证本具之真智。持咒以不知义理,但止至诚恳切持去,竭诚之极,自能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其利益有非思议所能及者。礼佛仪式,极忙之人不便特立,但至诚恳切,口称佛号,身礼佛足,必致其如在之诚则可矣。  (增广上册复张云雷居士书二)    佛号即护身符    世当劫浊,互相戕贼,不有护身符子,断难永无祸害。所谓护身符子,亦只至诚礼念阿弥陀佛而已。而观音大士,悲愿洪深,寻声救苦,随感即应。宜于朝暮礼念佛外,加以礼念大士,则冥冥之中必蒙加被,自可转祸为福,遇难成祥而不自知也。此方外野人为知己作救世之方法也,若曰为举世,非不能救,但人不肯依法而行,则无如之何矣。  (增广上册复张云雷居士书二)    慎戴佛像佩章    民国二年(1913年),北京法源寺道阶法师做佛诞纪念会,以释迦佛像为徽章,光绝不知其事。事后道阶来普陀,送光——徽章,光痛斥其亵渎。至十二年(1923年)仍复如是,上海亦仿而行之,今居士亦仿而行之。作俑之罪,始于道阶,道阶尚能讲经,而于恭敬尊重完全不讲,亦可叹也。彼会中所来之一切人员,各须身佩一徽章,若佩之拜佛亦不合宜,佩之拜人则彼此折福,然现在由道阶提倡,已成通规,光亦知此事不易收拾,然以居士过爱,不能不为一说耳。  (三编上册复邬崇音居士书)    塑造佛像诫勿装藏    佛像如其不适宜,改造亦无妨。佛菩萨藏中所安置之各物亦属俗情,并无深意,大乘经咒安于藏中则有益,余均俗派。即彼密宗所说,亦仍是俗情,所最贻害后人者,装藏用金银宝物,以致后来无知之人便毁像以取宝。宝岂有许多?名目而已,而害人之祸便基于装藏之时,此亦可以为戒者。昔山东一人夜偷二郎神藏,次日神附人谓:“我之藏被人偷去。”问是何人,言:“此人利害的很,通身都是毛,头上长一只脚。”言:“此人我们找不到,只好你老人家找。”后其人在野地抽大解(即大便),见一小狗在旁,狗向粪门一咬,肠拉出来。其人言:“我偷藏时,恐神认得,反穿皮袄,头上戴一只棉袜子。”方知通身是毛,头上一只脚之话。乡间小民无利不求,所以塑像切不可装藏,若装,后必被愚人所毁。  (三编上册复施元亮居士书四)    贴佛号应慎重    墙上贴佛号,亦有利益,亦有罪过,即贴亦必相宜而贴,庶可久存。若于露地,再不用好浆糊,则三、二日即堕于泥涂中,或被他人之招贴盖矣,此事亦不可潦草为之。(三编下册复唯佛居士书)    佛形像名号勿做信封图画    “阿弥陀佛”不可作信底(即信封)用。前三年范古农以弘一师篆文钩印,光知之,力言其亵渎,古农因兹停印。宜将最警策人之言句印之,则有益无过矣,若印佛号在上乱写,于理不当。六年(1917年),应德闳与光书,笺上集晋帖字,至弥勒二字便画一弥勒,光立斥其非。今人好异,若不知检点,将滥无范围矣。尤惜阴之子化一,极信心,有行持,而以阿弥陀佛画作种种形式,惜阴已估价,将刊板。化三来山见光,光极斥其过,遂止,祈为详察。  (三编下册复康寄遥居士书四)    售香罪福    鬻香一事最易培福,亦最易造业。制造不精洁,装璜竞新异,以佛菩萨像印作仿单(即广告)及印于香盒之上,又以佛菩萨像摄于香珠眼中,无知之人竞为购取,亵渎之罪何可名言?仿单\香盒随便丢弃,如此求利,吾恐不但子孙灭绝,恐其人一气不来,永堕阿鼻地狱。以自彼发起亵渎佛菩萨像,令敬佛者亦获大罪,况了无信心者乎?上海某香店,一小盒四面有五十几尊佛,光去年见之,致书于老板,未得复。春间厦门某香店托一居士祈为题字,以目力、精神不给,只题四字,言有香付邮寄来,信去后数日香始来。其香有数种,皆不可闻,盖只求其香,不计其物质之洁秽也。    印度香不可烧,乃以麝添人香,不但香得令人头昏,且恐花果、孕妇由此而致落花、堕胎之祸。此种鬻香者,罪业之大,莫可言状,彼尚以为得意。前厦门某店,光已略说其弊,不知肯依与否?汝虽欲做此生意,恐完全不知其弊,纵令得利,其如得罪何?  (三编下册复蔡契诚居士书一)    敬重经书佛刊    大觉世尊,于无量劫,剥皮为纸,析骨为笔,刺血为墨,以髓为水,流通常住法宝,普度一切众生。但以世俗读书,绝无敬畏,晨起则不加盥漱,登厕则不行洗濯,或置座榻,或作枕头。夜卧而观,则与亵衣同聚;对案而读,则与杂物乱堆。视圣贤之语言,同破坏之故纸,漫不介意,毫无敬容。甚至书香家之妇女,花册皆是经传:世禄家之仆隶,揩物悉用文章。种种亵黩,难以枚举,积弊已久,习矣不察。若不特示祸福,决定难免亵黩,未曾得益,先获大罪,悯斯无知,须预指陈。《佛学丛报》一书,直使佛法流通中外,含识尽证一乘,若以愚见,皮面图画,可不必印,名标其旁,如常书式。中间或作伽陀,或作散文,少则数句,多则十余,言须简明,字须粗大,诫令视者加意珍重,勿或亵污。大觉法王度生妙道,敬则获福,慢则致祸。皮里宜用小字详陈此书虽名报书,实同佛经,而且首有佛菩萨像,内中之文,或录经文、或宗经义,不同世谛语言,理宜格外敬重。再引经、论、传记中敬、亵经典罪福案证,庶知好歹者,不致仍存故态,误造恶业。此二或一册一换,或间次一换,或永远不换,只用一种文字,皆无不可。若换则只可换文,不可换义,则庶乎师严而道尊矣。书后皮面,不可印字,以免涂污而昭敬重。       西天二十一祖婆修槃头尊者,自言往劫将证二果,因误以杖倚壁画佛面,遂全失之。吾谓二果尚失果位,若是凡夫则永失人身,常处恶道无疑矣。譬如巨富犯大辟,尽家资以赎死,贫人则立见斩首矣,事载《传灯录》二十祖《阇夜多尊者章》,故知亵慢,其罪非小。(增广上册与佛学报馆书)    诚敬为修行之本    古人修行皆能证道,今人修行少见明心,岂人根之不等耶?抑亦敬慢之所致耳。历观传记高人,咸皆视经像如视活佛,因其恭敬之极,故能断惑证真,超凡人圣,观于“二祖立雪”、“程门立雪”可见矣。今人视佛像如土木,视佛经如故纸,纵有信心读诵受持,亦不过供其口头滑利而已,有何实益之可论也。虽种远因,而亵慢之罪有不堪设想者。(增广上册复濮大凡居士书)     礼诵持念,种种修持,皆当以诚敬为主,诚敬若极,经中所说功德,纵在凡夫地不能圆得,而其所得亦已难思难议。若无诚敬,则与唱戏相同,其苦乐悲欢皆属假妆,不由中出,纵有功德,亦不过人天痴福而已。而此痴福必倚之以造恶业,其将来之苦,何有了期?当以此意普告同侪,俾修须真修,行须实行,则其利溥矣。  (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二)    诚敬是修行秘诀    念佛人以真切之信愿,持万德之洪名,喻如杲日当空,行大王路,不但魑魅魍魉,铲踪灭迹,即歧途是非之念,亦无从生。推而极之,不过曰:念至功纯力极,则全心是佛,全佛是心,心佛不二,心佛一如而已。此理此行,唯恐人之不知,不能合佛普度众生之愿,岂秘而不传,独传于汝乎?若有暗地里口传心受之妙诀,即是邪魔外道,即非佛法。然印光实有人所不得而己所独得之诀,不妨由汝之请,以普为天下之诸佛子告,其诀唯何?曰“诚”曰“恭敬”。此语举世咸知,此道举世咸昧,印光由罪业深重,企消除罪业以报佛恩,每寻求古德之修持懿范,由是而知,“诚”与“恭敬”,实为超凡人圣,了生脱死之极妙秘诀,故常与有缘者谆谆言之。(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五)    诫敬三宝    居士无我,乐受磋磨,但有误会光意之失,故首称师尊,不用印光法师四字,未免于光于己,皆所未安。夫印光一粥饭僧耳,称为法师,已经过分之极,然通途泛称,亦不能不如是。至于不名,且称为师尊,实失正名交友之道,下次切勿用此故套。至于署名之下,古今通用,凡平交皆当如是,非于尊者前方用和南、顶礼等也。    今礼教陵迟,凡研究佛学者与知识信札多皆用合十、合掌、谨启等,而不肯稍屈。夫禹拜昌言,子夏丧明怨天,曾子责之,尚投杖而拜,是同侪有一言启迪于我者,皆以屈礼谢之。今行于歧路,有所不决,拟欲问人尚须合掌,况欲资之以了生死大事,而以行路之仪奉之,是轻法也,轻法则不能实得法益。昔古灵赞禅师大悟后,欲报剃度师恩,多方启迪,其师异之,令其为伊宣说。彼谓当设法座,令其师迎己升座礼拜,然后可说,其师依之,遂于言下大悟。使古灵不如此重法,其师不如此重得法之人,莫道不说,说亦只得文字知见而已,决不能一言之下明白本心。    语云:  “下人不深,不得其真”。夫如来灭度,所存者唯经与像,若以土木金彩等像视作真佛,即能灭业障而破烦惑,证三昧而出生死。若以土木金彩视之,则亦土木金彩而已,又土木金彩亵之则无过,若以亵土木金彩之佛像,则其过弥天矣!读诵佛经祖语,直当作现前佛、祖为我亲宣,不敢稍萌怠忽。能如是者,我说其人必能即生高登九品,彻证一真。否则,  是游戏法门,其利益不过多知多见,说得了了,一丝不得真实受用,乃道听途说之能事也。        古人于三宝分中皆存实敬,不徒泛泛然口谈已也,今人口尚不肯谈一屈字,况实行乎?昔清世祖章皇帝拜玉琳通琇禅师为师,尚欲取一法名,琇师谓帝王何须用此?彼不肯,祈取一丑字眼名之。玉琳乃书十余丑字,令其自选,乃取一痴字,其派在行字辈,故名“行痴”。凡与玉琳之法徒书,其署名则云法弟行痴和南。开国之皇帝尚如此自屈,若以今人推之,当先加以刑,然后问法,方合其式,否则平人失其为平人,皇帝失其为皇帝矣。    光于佛学一无所得,如盲对五色,聋对五声,了不知其如何为声,如何为色。然于主敬存诚之表面,颇愿竭我愚诚,以尽他山石之小益,既属心交,当不以琐屑弃之。  (增广上册复无锡尤惜阴居士书)    诚敬为学道根本    敬之一法,乃世出世间学道之根本,若不主敬存诚,纵有所悟,必不能实得其益。以一落狂慧,决难事理圆融,偏执理性,不重修持,纵见理不错,亦与魔外相去不远。况既执理废事,所悟之理亦难的当,故曰:“不贵子见地,只贵子行履。”此举世聪明人之大陷阱,不受此病,方可名为聪明,否则聪明反被聪明误,翻成自误误人之流辈也。  (续编上册致郭庄悟居士书)    论燃臂香    臂香者,于臂上燃香也。灵峰老人日持《楞严》、《梵网》二经,故于燃香一事,颇为频数。良以一切众生无不爱惜自身,保重自身,于他则杀其身,食其肉,心更欢乐,于己则蚊晤芒刺,便难忍受矣!    如来于《法华》、《楞严》、《梵网》等大乘经中,称赞苦行,令其燃身、臂、指,供养诸佛,对治贪心及爱惜保重自身之心。此法于六度中仍属布施度摄,以布施有内外不同,外则国、城、妻、子,内则头、目、髓、脑,燃香燃身,皆所谓“舍”。必须至心恳切,仰祈三宝加被,唯欲自他业消慧朗,罪灭福增(言自他者,虽实为己,又须以此功德回向法界众生,故云自他),绝无一毫为求名闻及求世间人天福乐之心。唯为上求佛道,下化众生而行,则功德无量无边,不可思议。    所谓三轮体空,四弘普摄,功德由心愿而广大,果报由心愿而速获。其或心慕虚名,徒以执著之心,效法除著之行。且莫说燃臂香,即将全身通燃,亦是无益苦行。以以执著心,求名誉念,既无三轮体空之解,又无四弘普摄之心,以如来破除身见之法,转增坚固身见。罪福由心而分,果报由心而异,故《华严》谓:“牛饮水成乳,蛇饮水成毒,智学证涅槃,愚学增生死”者,此也。(增广上册复丁福保居士论臂香书)刺血写经    座下勇猛精进,为人所难能,又欲刺血写经,可谓重法轻身,必得大遂所愿矣。虽然,光愿座下先专志修念佛三昧,待其有得,然后行此法事。倘最初即行此行,或恐血亏神弱,难为进趣耳。人道多门,唯人志趣,了无一定之法,其一定者,曰“诚”曰“恭敬”,此二事虽尽未来际诸佛出世,皆不能易也。而吾人以博地凡夫,欲顿消业累,速证无生,不致力于此,譬如木无根而欲茂,鸟无翼而欲飞,其可得乎?今将办法之利弊,并前人证验;略开一、二,庶可随意作法矣。    刺血写经,有专用血写者,有合金、合朱、合墨者。合金一事,非吾人力所能为,憨山大师写经,系皇太后供给纸与金耳。金书之纸,须用蓝色方显,白纸则不显。即蓝纸金字,亦不如白纸墨字及朱字之明了,光曾已见过矣。若合金、朱、墨等,则血但少许,以表其志诚心。如憨山于五台妙德庵刺舌血研金,写《华严经》。妙峰日刺舌血为二分,一分研朱书《华严经》,一分著蒙山施食中施鬼神。高丽南湖奇禅师见藕益《弥陀要解》,欲广流通,刺舌血研墨写《要解》,用作刻板底样刻之,冀此书遍法界,尽来际以流通耳。其写一字,礼三拜,绕三匝,称十二声佛名,可谓识见超拔,修持专挚者也。此三老之刺舌血当不须另行作法,刺出即研金、朱、墨而写之便了,决非纯用血,当仍用水参合之。若专用血写,刺时先须接于小碗中,用长针尽力周匝搅之,以去其筋,则血不糊笔,方可随意书写。若不抽筋,则笔被血筋缚住,不能写矣。古有刺血写《华严》,以血筋日堆,塑成佛像,有一寸余之高者。    又血性清淡,著纸即散,了无笔画,成一血团。其纸必须先用白矾矾过,方可用,矾过之纸不渗,最省血,大纸店中有卖的,不须自制,此系备画工笔者之用也。其矾过之纸格外厚重,又复经久,如黄纸已染者便坚实,未染之纸头即硗脆。古人刺血,或舌、或指、或臂、或胸前,亦不一定,若身则自心以下断不可用,若用则获罪不浅。不知座下拟书何经?若小部头,则舌血或可供用,若大部及专用血书,则舌血恐难足用,须用指及臂血方可告圆。以舌为心苗,取血过多,恐心力受伤,难于进修耳。    光近见刺血写经者,直是造业,以了无恭敬。刺血则一时刺许多,春秋时,过二、三日即臭,,夏日半天即臭,犹用以写。又有将血晒干,每写时用水研干血以写之者。又所写潦草,毫不恭敬,直是儿戏,不是用血以表志诚,乃用刺血写经以博自己真心修行之名耳。窃谓指血、舌血,刺则不至太多,若臂则一刺或可接半碗血。与其久则臭而仍用及晒干研而方用,似不若最初即用血合朱作锭,晒干听用,为不虚耗血,又不以臭血污经,为两适其宜矣。然此锭既无胶,恐久则朱落,研时宜用白芨再研,庶不至落。又将欲刺血,先几日即须减食盐及大料、调和等,若不先戒食此等,则其血腥臊,若先戒食此等,则血便无浊气。    又写经不同写字屏,取其神趣,不必工整,若写经,宜如进士写策,一笔不容苟简,其体必须依正式体。若座下书札体格,断不可用,古今人多有以行草体写经者,光绝不赞成。所以宽慧师发心在扬州写《华严经》,已写六十余卷,其笔法潦草,知好歹者,便不肯观。光极力呵斥,令其一笔一画,必恭必敬,又令作《讼过记》,以讼己过,告诫阅者,彼请光代作,故芜《钞》中录之。方欲以此断烦惑,了生死,度众生,成佛道,岂可以游戏为之乎?当今之世,谈玄说妙者不乏其人,若在此处检点则便寥寥矣。    尤君来书,语颇谦恭,光覆之已,又致谢函,可谓笃信之士,然仍是社会之知见,于佛法中仍不能息心实求其益。何以见之?今有行路之人,不知前途,欲问于人,当作揖合掌。而尤君两次来函,署名之下只云合十,是以了生死法等行路耳。且书札尚不见屈,其肯自屈以礼僧乎?光与座下心交,与尤君亦心交,非责其见慢,实企其获益耳。  (增广上册复弘一法师书一)    接手书,见其字体工整,可依此书经。夫书经乃欲以凡夫心识,转为如来智慧,比新进士下殿试场,尚须严恭寅畏,无稍怠忽。能如是者,必能即业识心,成如来藏,于选佛场中,可得状元。今人书经,任意潦草,非为书经,特藉此以习字,兼欲留其笔迹于后世耳。如此书经,非全无益,亦不过为未来得度之因,而其亵慢之罪亦非浅鲜。    座下与尤居士书,彼数日前亦来信,意谓光之为人,唯欲人恭敬,故于开首即称师尊,而印光法师四字亦不用,光已详示所以。座下信首亦当仍用印光二字,不得过为谦虚,反成俗套。至于古人于同辈有一言之启迪者,皆以作礼伸谢,此常仪也,无间僧俗。今礼教陵替,故多多皆习成我慢自大之派头。学一才一艺,不肯下人,尚不能得,况学无上菩提之道乎?此光尽他山石之愚诚也。    刺血写经一事,且作缓图,当先以一心念佛为要,恐血耗神衰,反为障碍矣。身安而后道隆,在凡夫地,不得以法身大士之苦行是则是效,但得一心,法法圆备矣。  (复弘一法师书二)    述焚化经灰及往生钱    焚经一事,虽有功德,吾人不敢提倡,以粗心人多,每每烧于锡箔灰中。锡箔灰卖于收灰者,将纸灰簸出,而留其锡以卖之,此经灰不同弃于垃圾中乎?谁肯细心另用器焚之,而以其灰投之于大江大海中乎?光于初出家时见放蒙山,烧黄表,内加往生钱者(印《往生咒》如钱形,故名往生钱),点著,随点随著,至手不能执则丢之,每每未烧尽,而每张多有字未烧及。光绪十六年(1890年),在北京龙泉寺,晨出寺门,见夜间放焰口送孤魂所烧之纸堆,有往生钱约二寸厚,只烧一半,光拾而纳之于字篓中,倘被仆人打扫,不同归于垃圾中乎?是知无论何法,皆须细心人做,若大派头人做,则益未得而祸先得矣。    前数年,太平寺为苏州隐贫会代售朱书《金刚经》,真达和尚闻光说而止不为售。如有人送朱书《金刚经》,不必于做佛事烧,恐无有细心人料理,仍蹈前愆。当在家中清净处,具一大锅,或大洋铁盆,下铺箔锭,置经于上,上又加以箔锭,以免飞扬。候其火灭,取其灰贮于新布袋中。又须内加净沙,或净石、净砖,投于江海深处,庶可无过,若不加沙石于内,则浮而不沉,仍漂之于岸上,终遭秽污。焚经如此用心,必有功德,必无过愆,否则吾不敢说,彼焚经者,谁不是与锡箔同烧乎?南方锡箔好,人不肯烧之于地,北京锡箔恶劣,诸寺皆不知敬惜字,凡人家做佛事,每每文疏均于门前车路上烧,并不用器盛贮。人畜践踏,其过非小,而相习成风,大可痛悼。此事在吾人分上,当以缄默自守。    如南方女人拜佛手方,印有佛、菩萨名号,上打各寺之印,铺地拜佛,或用垫坐,此种恶风,遍传远近。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光在阿育王,见一女人用此布垫坐,因与舍利殿主说。殿主云:  “此本地风气”。意谓光多事。故于《普陀志》中说其罪过,不知有人肯留心也否?世间不知有多少不可究诘之事,相习成风,人各以为有理。如吃荤之人,以吃素为不吉祥,于子孙不利,若吃长素当令子孙断绝,竟有信之不许父母吃长素者,此种讹传之话遍周各处。又凡生产,有念佛人概不敢近,又有不见死人者,不见新娶之妇者。以及破地狱、破血湖、还寿生此种无道理之事,庸僧为求利而为人作之,无知者为消罪而出资请人行之。至真得利益之念佛法门,又漠然视之。龙梓修、濮秋丞十八年(1929年),拟以一千六、七百圆在宝华山做一堂水陆,为光说。光令以此钱打念佛七,彼便舍不得用,用几百圆念佛耳。使光赞成彼做水陆,则二人均须八百多圆,可见世间人多多是好闹热铺排,不是真实求超荐先亡与普度孤魂也。  (续编上册与李慧澄居士论焚化经灰及往生钱书)    佛经重在受持,未闻令其焚化;即谓焚之有益孤魂及所荐亡人,尚属功过不相掩,  况无益乎?何以言之?凡焚经者,多多皆焚于焚锡箔之器中,其灰仍同锡箔灰卖之,彼收买之人,将纸灰扬去,唯留锡灰,则经灰能不归于垃圾中乎?有谁肯费事特设一器,下以锡箔垫底,中置其经,上又加诸锡箔。焚锡箔而经随以焚,其上有锡箔,经灰不至飞扬于外,待其化尽冷透,将此灰用新布袋装之,内加净沙或净石,缝其袋口。若有亲友极可靠人过海,或过大江,至极深处沉之,则无亵经之过。若照平常烧锡箔中,又卖其纸灰,吾恐其过有无量,功无几何。凡诸佛事,均以诚敬方有感通,彼焚经者,只知焚耳,何尝虑及乎此?    诸大乘经皆悉称赞书写、受持、读诵之功德,未闻称赞焚化之有功德也。使真有功德,此风犹不可长,以无知之人或至误会,则以焚经为事,不复注重受持也。  《金刚经》既可焚,何大乘经不可以焚?无知之富人,必至造焚经之业于无穷也,此事不慧完全不赞成,虽闻人言有大感应,亦不出一语以赞扬,恐其流弊无穷也。    世每以《往生咒》写作圆形刻而印之,名之曰“往生钱”,多有焚之以济孤魂者。光绪十六年(1890年),光在北京龙泉寺,于清晨至三门外见其夜间放焰口所烧之纸,及锡箔灰中有二寸厚一叠往生钱只烧了半边。倘非我见,则用人打扫,恐一同扫于垃圾中矣,是知烧此种咒之过无处不有也。有僧放蒙山,用黄裱纸及钱纸,内夹一往生钱,折作一头大一头小形,待出生时燃之,至近手则丢于地,其中每每有字未烧完者。即烧完而其灰则完全落于地下,岂能无过?此系不慧亲眼见者。故知一法才立,百弊丛生,乃真语实语也。凡事均以虑及久后无弊为妥善,焚经纵有功德,恐无细心之人料理,则功德事反成罪过事,况未必真有功德乎?此不慧之知见也。至于大通家一切无碍,法法圆通,则非不慧之劣知小见所能及,不慧所说,但约不慧之分量而为准耳。  (续编上册复宋德中居士问焚经功过书)    吾常曰:  “欲得佛法实益,须向恭敬中求,有一分恭敬,即消一分罪业,增一分福慧,有十分恭敬,即消十分罪业,增十分福慧。若毫无恭敬,虽诵经念佛,亦非毫无利益,而亵渎之罪当先受之,堕落三途,经若干劫。其罪毕已,当承此善因,又复闻法修道,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了生脱死。若现生竭诚尽敬,则现生即可仗佛慈力,带业往生西方,一得往生则超凡人圣,了生脱死,永离众苦,但受诸乐矣。”    人之修福造业,总不出六根、三业,六根即眼、耳、鼻、舌、身、意,前五根属身业,后意根属心,即意业。三业者:一、身业有三:即杀生、偷盗、邪淫,此三种事,罪业极重。学佛之人当吃素,爱惜生命,凡是动物皆知疼痛,皆贪生怕死,不可杀害。若杀而食之则结一杀业,来生后世必受彼杀。二、偷盗,凡他人之物,不可“不与而取”,偷轻物则丧己人格,偷重物则害人身命。偷盗人物,似得便宜,折己福寿,失己命中所应得者,比所偷多许多倍。若用计取,若以势胁取,若为人管理作弊取,皆名偷盗。偷盗之人必生浪荡之子,廉洁之士必生贤善之子,此天理一定之因果也。三、邪淫,凡非自己妻妾,无论良贱,均不可与彼行淫。行邪淫者,是坏乱人伦,即是以人身行畜生事,现生已成畜生,来生便做畜生了。世人以女子偷人为耻,不知男子邪淫也与女子一样,邪淫之人必生不贞洁之儿女。谁愿自己儿女不贞洁,自己既以此事行之于前,儿女禀自己之气分,决难正而不邪。不但外色不可淫、即夫妻正淫亦当有限制,否则不是夭折,就是残废。贪房事者,儿女反不易生,即生亦难成人,即成人亦孱弱无所成就。世人以行淫为乐,不知乐只在一刻,苦直到终身与子女及孙辈也。此三不行则为身业善,行则为身业恶。    二、口业有四:妄言、绮语、恶口、两舌。妄言者:说话不真实,话既不真实,心亦不真实,其失人格也大矣。绮语者:说风流邪僻之话,令人心念淫荡,无知少年听久,必至邪淫以丧人格,或手淫以戕身命。此人纵不邪淫,亦当堕大地狱,从地狱出,或作母猪母狗。若生人中,当作娼妓,初则貌美年青,尚无大苦,久则梅毒一发则苦不堪言。幸有此口,何苦为自他招祸殃,不为自他作幸福耶?恶口者:说话凶暴,如刀如剑,令人难受。两舌者:两头挑唆是非,小则误人,大则误国。此四不行,则为口业善,行则为口业恶。    三、意业有三,即贪欲、嗔恚、愚痴。贪欲者:于钱财田地什物总想通通归我,越多越嫌少。嗔恚者:不论自己是非,若人不顺己意便发盛怒,且不受人以理谕。愚痴者:不是绝无所知,即读尽世间书,过目成诵,开口成章,不信三世因果、六道轮回,谓人死神灭,无有后世等皆名愚痴。此种知见误国害民,甚于洪水猛兽,此三不行,则为意业善,行则为意业恶。若身、口、意三业通善之人,诵经念佛比三业恶之人功德大百千倍。    学佛之人,必须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存好心者:凡逆天悖理,损人利己等恶念不许起,起则立刻生惭愧忏悔之心,令即消灭,凡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利人利物之心须常存之。力能做者认真做去,不能做者心亦常存于此。说好话者:要说有益于人,有益于物的话,不是要人听到欢喜,叫做好话。如教训儿女及劝人为善,劝人戒恶,劝人敦伦,劝人修福等。行好事者:认真行孝亲、敬兄、睦族、化俗之事,凡诵经、礼佛、念佛、拜忏各佛事必须身心恭敬。    学佛之人,夜间不可赤体睡,须穿衫裤,以心常如在佛前也。吃饭不可过度,再好的饭只可吃八、九成,若吃十成,已不养人,吃十几成,脏腑必伤,常如此吃,必定短寿。饭一吃多,心昏身疲,行消不动,必至放屁,放屁一事最为下作,最为罪过。佛殿僧堂均须恭敬,若烧香,不过表心,究无甚香,若吃多了放的屁极其臭秽,以此臭气熏及三宝,将来必作粪坑中蛆。不吃过度则无有屁,若或受凉,觉得不好,无事则出至空地放之,待其气消再回屋中。如有事不能出外,当用力提之,不一刻即在腹中散开矣。有渭不放则成病,此话比放屁还罪过,万不可听。佛制戒律未说此事,想古人身体好,又不贪吃,无有此事故未说,若有,佛必说之。切不可谓佛不说,就应当放,则是自求堕落,佛也难救矣。    孔子以圣人之资格,朝于凡夫之国君,将欲升堂,在阶下便不敢大出气,况人堂面君乎?故《论语》云:“摄齐升堂,鞠躬如也,屏气似不息者”  (摄,提也,齐音咨,与斋同,衣岔子也。鞠,曲也。屏,闭藏也。息,鼻中气也。孔子朝君,将升堂,先鞠躬而行,鞠躬则衣前长,故必提其两岔,去地约一尺,方不至蹋其衣而跌蹶失仪。严肃之极,故鼻中之气,似乎不出,试看此是何等敬畏?今人比孔子则相去悬远,时君与佛又相去悬远,放屁与不出气又相去悬远,静言思之,直大地无容身之处矣,可不极力留心乎)。吾人业力凡夫,在圣中圣\天中天之佛殿中,三宝具足之地,竟敢不加束敛,任意放屁,此之罪过极大无比。许多人因不多看古德著述,当做古德不说,不知古德说的巧,云“泄下气”,他也不理会是什么话,仍不介意。光三、四十年前常说此事,后试问之,人不知是何事,以故只好直说“放屁”耳。口吕戏骂人说放肆,就是说你说的话是放屁。凡有所畏惧,气都不敢大出,从何会放屁?由其肆无忌惮,故才有屁。你勿谓说放屁话为不雅听,我实在要救人于作粪坑之蛆之前耳。    晨起,及大小解,必须洗手,凡在身上抠,脚上摸,都要洗手。夏月裤腿不可敞开,要扎到。随便吐痰骺鼻是一大折福之事,清净佛地,  不但殿堂里不可吐骺,即殿堂外净地上也不可吐、躺,净地上一吐,便现出污相。有些人肆无忌惮,房里地上墙上乱吐,好好的一个屋子,遍地满墙都是痰。他以吐痰当架子摆,久久成病,天天常吐,饮食精华皆变成痰了,若肯咽了,久则无痰,此是以痰杀痰最妙之法。如不能咽,当袖一痰布,吐于其上复袖之,此亦劳人,又不洁净,不如咽了,又不劳人,又无污秽,而且永无痰病,是为治痰病之妙法。    学佛之人,一举一动皆须留心。至于念佛,必须志诚,或有时心中悲痛起来,此也是善根发现之相,切不可令其常常如是,否则必著“悲魔”o凡有适意事,不可过于欢喜,否则必著“欢喜魔”。念佛时,眼皮须垂下,不可提神过甚,以致心火上炎,或有头顶发痒发痛等毛病,必须调停适中。大声念,不可过于致力,以防受病。掐(音恰)珠念,能防懈怠,静坐时,切不可掐,掐则指动而心不能定,久必受病。看经论及各典章,不可急躁,须多看,急躁不能凝静,必难得其旨趣。后生稍聪明,得一部经书,废寝忘餐的看,一遍看过,第二遍便无兴看,即看,亦若丧气失魂之相,此种人均无成就,当力戒之。苏东坡云: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    孔子乃生知之圣,读《易》尚至韦编三绝,以孔子之资格,当过目成诵,何必又要看文而读,故知看文,有大好处。背诵多滑口诵过,看文则一字一句,悉知旨趣,吾人当取以为法,切不可显自己聪明,专尚背诵也。当孔子时无纸,凡书,或书于木板,或书于竹简(亦竹板也)。  《易》之六十四卦,乃伏羲所画,六十四卦开首之《彖》,乃文王所作,每卦之《六爻》,乃周公所作。此外之上经《彖传》、《象传》,下经《彖传》、《象传》,并乾、坤二卦之《文言》及《系辞·上传》、《系辞·下传》、《说卦传》、《序卦传》、《杂卦传》,所谓“十翼”者,皆孔子所作。若约字说,孔子作者比文王、周公所作当多十余倍。而孔子读文王、周公之《易》,竟至将编书之熟皮绳磨断过三次,可以知读之遍数不可计也。    吾人能以孔子之恒而读佛经,持佛名,必能以佛之言之德,熏己之业识心,成如来之智慧藏也。其专修净土法则,自有《净土五经》、《净土十要》及净土诸著述,此不备书。(续编上册诫吾乡初发心学佛者书)    为祭祖不废箔锭    佛弟子祭祖先,固当以诵经、持咒、念佛为主。焚化箔锭,亦不宜废,以不能定其即往生也。即定其即往生,亦不妨令未往生者资之以用耳。(续编上册复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三)    锡箔亦不可废,亦不必一定要烧多少,须知此济孤所用,佛、菩萨及往生之人了无所用。亦当以佛力、法力、心力变少成多,若人各得一,纵数千万万也不能遍及,以孤魂与鬼神遍满虚空故也。若知变少成多之义,则济孤之心亦尽,而且无暴殄之过。是在人各至诚以将,则心力周遍,冥资亦随之而周遍矣。  (续编上册与李慧澄居士论焚化经灰及往生钱书)    勿藐古德    ,    今之人每以世智辩聪之资,研究佛学,稍知义路,便谓亲得,从兹自高位置,藐视古今。且莫说现今之人不入己目,即千数百年之高僧,多有古佛再来,或法身菩萨示现者,彼皆以为庸常,不足为法。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听其言,高出九天之上;察其心,卑人九地之下。如是习染,切宜痛除!  (增广上册复吴希真居士书三)    皈敬三宝    潘懋春既欲皈依,自写愿单,何竟无一恳求语,并无一致屈之字?彼纵曰不知,汝亦不知乎?世间行路欲问人,尚须拱手以示敬,况皈依三宝,欲资以了生脱死,竟若以事示平人,则太得不洞事务矣。光作此说,非求人恭敬也,理当如此,若不说,彼一生也只是一不洞事人耳。清顺治皇帝拜玉林禅师为师,法名行痴,与玉林法徒行森书,署名尚写法弟行痴和南,和南乃磕头也。皇帝与同门尚如此,况与其师乎?此种芳规岂可不知?    古人云:“下人不深,不得其真。”非曰深下于人,人则尽心教导也。以自己不能生恭敬心,纵人肯教,自己心中有傲慢象相障,不得其益,譬如高山顶上不存滴水,故不能受滋润也。不但学佛如是,即世间学一材一艺亦如是,世间只身口之活计,佛法则性道之本源,其关系轻重,固天渊相悬也。祈将此语令彼视之,然今但取其心,不计其迹,为彼取法名慧懋。谓以智慧自勉勉人,令其悉皆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生信发愿,念佛圣号,求生西方极乐世界。能如是者,即真佛弟子,否则但有其名,不得实益。(续编上册复王寿彭居士书二)    谦德之义    汝来信,语颇恳切,然犹有轻僧慢法之习气,此之习气,实为学道之障。若亲来皈依,升座则磕头当在二、三十以上,即方便说,亦须磕数头。汝以函祈皈依,只以合掌拜启了之,合掌作揖,是行人问路之克己仪式。汝欲皈依三宝,将资之以了生脱死,又欲报贤妻之恩德及度脱一切众生者,所期望者甚大,所自屈处甚微,颇有因果不相符契之弊。    昔顺治皇帝与玉林国师之门人写信,尚用“法弟行痴和南”(行痴,系顺治法名),彼此相形,岂不天地悬隔?光并非求人恭敬而作此说,以若按理性,则固无人我之相可得,况从无始以来互为父母兄弟等,而将来皆当成佛以度众生乎?是以说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当恭敬之不暇,何敢责人之未至乎?然住持佛法,非严立礼仪则无由令人生景仰而力修持,是以律中凡请法等,无恭敬之仪则不为说。而常不轻见人礼拜,人以杖木瓦石打之,犹远避礼拜,此乃直据本体而为下种者,非凡夫住持法道之仪轨也。恐汝执此各义,以为光之见局而量小,故为汝略说之,亦系除烦恼之一法耳。    慢乃根本烦恼,学佛以能对治烦恼为有益,故不得不与汝说也。今且将错就错,为汝取法名为德谦,谦者,不自满足之意,  《金刚经》发度尽一切众生心,令其悉人无余涅架而不见一众生得灭度者。譬如天地覆载,但尽生成之分,不居生成之德,此真所谓无人、我、众生、寿者相,乃所谓“谦谦君子有终吉”也。能“谦”则一切所应担荷者,咸担荷之,虽至圣贤地位,总觉人皆胜我,如海纳川,如空含象,绝无一物拒之不纳不含者。汝能善体此义,则身虽劳而心常逸,其利益当自知之。    余当看《文钞》及净土诸书,此不具书,  《文钞》尤为初发心者不可不读之书。以其言浅近详悉,又多有发挥居尘学道,即俗修真之事理,由学佛而以至“诚、正、修、齐、治、平”之根本,皆可得其把握。佛法实积极博爱,不知者反以为消极,自私自利,以佛究竟度人出苦之法,谓为蛊惑愚俗,以故渐渐积习至今,发为废经废伦等不忍闻见之恶剧。使人人知因果报应,知死后而神识不灭,随罪福以升沉,何至有此种现象乎哉?  (续编上册复陈逸轩居士书)    皈依应敬慎    汝既知非,应力改过,能事事力改,则可至无过之地。若只暂时发愧悔,仍然因循不自修持,则仍旧在罪业海中漂泊沉沦,莫之能出也。祈祥读各书,当步步人胜,庶不至虚生浪死,与木石禽兽同生于天地之间,生无益于人,又有害于人也。至云皈依,且从缓议,倘汝仍然不移故步,则皈依反为罪咎,何以故?不皈依造业,无坏法之咎,皈依后造业,人必以其既皈依而犹造业,反由此以谤佛法为滥污也。又汝欲皈依,绝不肯自屈,何可满汝之愿?行路者向人问路,尚须拱手以示敬意,今欲皈依三宝,尚无拱手之敬,则其自大自高之习气一毫也未折伏,何能令汝受皈依。若亲身求皈依者,升座说皈依,须磕三、四十头,跪一小时之久,即方便说,亦须磕十余头。谁敢自招轻法之罪,而为汝授皈依乎?    皈依与世间拜师相同,岂世间拜师者,亦不用拱手之礼拜云:  “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四众有以杖木瓦石打之者,则避走远住,作礼赞叹曰:  “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恐汝不知此义,妄生疑议,故为略说。若凡夫僧,断断不可依此章程,住持法道之大菩萨亦当依凡僧之章程。如济颠之师乃出格高人,仍是绳趋尺步,济颠则不守清规,显大神通。若谨守清规而显神通,则不能在世间住矣,唯藉此疯疯颠颠,以令人疑信相参,以密行教化,令人知佛法不可思议,以生正信心耳。世之无知无耻之人从而学之,何不学吃死者以吐活的乎?何不学喝酒醉卧数日,而百千根大木从井中运出,及喝酒大醉,吐金以装全殿佛像之金乎?此种不议事,唯此种人行之则无碍,若谨守规矩之人行之,必定当下去世,否则人皆求彼,不能做一切事矣。  (续编上册复杨慧昌居士书三)    三宝本义    皈依三宝,有佛世之三宝(此即所谓住持三宝)、有佛后之三宝。佛世:佛即释迦佛,法即四谛等法,僧即随佛出家之人。佛后:佛即释迦佛之种种形像(谓金、银、铜、铁、土、木、绘画、刺绣等像,乃佛之形仪,当视同真佛,而弥陀、药师等佛亦摄其中,以-释迦佛为现在教主,故专说耳),法即黄卷、赤轴之经典,僧即剃发染衣之人。又有一体三宝,此则于自心之觉义、正义、净义,谓之佛、法\僧三宝也,若详说太费笔墨。    佛初成佛,尚未有僧,但令提谓长者皈依未来僧,以僧为负荷继续法道之人故也。若自大自高,止知贴法巡l面劐咖弘l苎些些-些迂些燮曲嘴笋厶胆慢心,恐难得真实握戛。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一一一—    三皈之义    “三归”者(归亦作皈,皈字从白从反,取其反染成净之义),一皈依佛、二皈依法、三皈依僧。归者归投,依者依托,如人堕海,忽有船来,即便趣向,是归投义,上船安坐是依托义。生死为海,三宝为船,众生归依,即登彼岸。既归依佛,以佛为师,从今日起,乃至命终,不得归依天魔外道、邪鬼邪神。既归依法,以法为师,从今日起,乃至命终,不得归依外道典籍(法即佛经及修行种种法门,典籍即经书也)。既归依僧,以僧为师,从于今日,至命终时,不得归依外道徒众。  (增广下册为在家弟予略说三归五戒十善义)  述皈依三宝及香敬由来    佛初成道,尚未开化,欲往鹿野苑度五人,道逢商人提谓,奉佛教蜜,佛为彼说三皈戒并五戒、十善。佛即佛自己,法即佛与彼所说之五戒、十善及佛后来所说一切大、小乘法。此时尚无一僧,故于皈依僧一条,则云皈依未来僧,以僧决定即有故,此皈依三宝之最初第一人也。此后凡国王、大臣以及士庶,凡信佛者无不皈依,伺得云无出处?    至于“香敬”之说,乃借物以表其诚敬而已。佛世僧不立烟爨,致金银于无用之地,而饮食、衣服、卧具、医药之奉,与送资财固无少异。此方信心人少,凡所作为必赖钱财,是以彼既见信,必期于供养以备所需,此“香敬”之由来也。此方圣人设教,来学者须备束修以为贽金,与香敬名虽不同,而意无异也。不徒此也,凡天子、诸侯燕会,必有嘉肴,又必有珍物相馈,亦犹之乎既拜而又供养也。    既皈依三宝,当必持五戒,修十善,然今之人情多属虚设,是自己不依教之过,非佛法之过。僧之能持与否亦然,固宜分别师之真伪,与徒之真伪,不得概谓皈依三宝为非而斥之也。若无人皈依三宝,佛法将从之断灭,以纵有真僧,了无外护,谁肯供养恭敬汝世外之人?况佛法不独是僧分中事,实一切世人皆应修应行之事,不使皈依,即是断灭佛种耳。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不可令外道混入佛门    凡皈依者,必须志诚恳切修持净土法门,若仍用外道炼丹运气等工夫,则成邪正不分。或至以邪为正,以正为邪,此种人千万不可令彼混入。若先曾学外道法,后知非正道,完全丢脱彼之修法则可,否则不可。又有相信扶乩者,此种亦不可令皈依,以乩多是灵鬼假冒仙佛之名,上等灵鬼虽不知深理,尚不至误事,下等灵鬼或至误人大事。念佛之人,千万不可结交此等人。祈为彼等说:必须要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存好心,说好话,行好事,生真信发切愿,吃素念佛,求生西方。以此自行,复以此化他,方不负皈依二字,否则有名无实,了无利益之可得,且有轻法慢法之罪过矣。  (三编上册复王海泉居士书)    无正倍者切勿引入佛门    介绍人归依,实为最好之事,若心无正信者,切勿滥为介绍,恐彼后来退堕造业,反为不美,人心不同有如是。凡遇有宿根者,固宜引导,无善心者,不可妄引,以免反为法门辱也。  (三编下册复朱石僧居士书一)    皈依者,当择真实修持者,若泛泛之流及不孝不贤之辈,均勿介绍。凡皈依者,务必戒杀吃素,敦伦尽分,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以为不信佛法者之模范,令一班无信之人增长信心,则其利溥矣。  (三编上册复独山杨慧芳居士书四)    汝归依佛法,修持净业,尚听外道魔话而欲学之,何不知好歹一至于此?  (三编下册答俞大锡居士问)    若已皈依三宝,仍信仰外道,尊奉邪魔鬼神,虽日日念佛修持,亦难得真实利益,以邪正不分,决无了生死之希望。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假善人是佛门之贼    每见学佛者亦有伪为,其实则居心行事仍然是利欲是苎,依旧是瞒因昧果,欺佛欺人,此种假善人实为佛门之贼,当深以为戒。勿道大者不可自欺欺人,即起心动念,亦兰以诚为事,  果能真诚不欺,久而久之,必为人所信向。人既乍向,则天地鬼神当常护佑,令其常得吉祥也,况佛菩萨大慈大悲,有不垂慈加被者乎?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二)    忤逆不孝,居心险恶,貌虽学佛,心与佛悖,是人生若不遭横祸,死亦必定堕落。  (三编上册复蔡契诚居士书九)    世之愚人,不知修德,唯欲借奉佛以灭罪,乃徒取其名,不务其实,岂可亲得实益乎哉?  (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四),  若或口说修持,心存不善,欲冒正人君子真实修持之名,适成其为机械变诈无廉无耻之真小人,本欲欺人,卒成自欺。  (三编下册复章道生居士书四)    学道应正直   学道之人,居心立行,必须质直中正,不可有丝毫偏私委曲之相。倘稍有偏曲,则如秤之定盘不准,称诸物而轻重咸差;如镜之体质不净,照诸像而妍媸莫辨。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展转淆讹,莫之能止。故《楞严经》云:“十方如来,同一道故,出离生死,皆以直心。心言直故,如是乃至终始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  (增广下册《拣魔辨异录》重刻厚)
     常存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凡事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人之心度己之心,则汝后来决定会做到光明辉耀、人神咸悦地位矣。  (三编上册复邵慧圆居士书一)    一入耳根永为道种    念佛一事,约现生得利益,必须要至诚恳切常念。若种善根,虽戏玩而念一句,亦于后世定有因此善根而为发起修持者。故古人大建塔庙,欲一切人见之而种善根,此一句佛在八识田中永久不灭。佛在世时,一老人欲投佛出家,五百圣众观其八万劫来毫无善根,拒而不纳,其人在祗园外号哭。佛令召来与之说法,即证道果,五百圣众莫明其妙,问佛,佛言:“此人于无量劫前,因虎逼上树,念一句‘南无佛’,遇我得道,非汝等声闻道眼所能见也。”是知肯念佛固好,不肯念,为彼说,彼听得佛号,亦种善根,听久亦有大功德。    无锡近来念佛者甚多,一人会做素菜,凡打佛七皆叫他做莱,彼日日听念佛声。后其子将死,即日:  “我要死了,然不能到好处去,你把你的佛与我,我就到好处去了。”其父云:  “我不念佛,哪有佛?”其子曰:  “你佛多得很,你只要说一声,我就好去了。”其人曰:  “那随你要多少,拿多少”。其子即死,自谓素不念佛,何以有佛,明白人谓:“汝做菜时所住之屋近念佛处,日日常听大家念佛,故亦有大功德。”此系无心听者,若留心听,功德更大。念经则无有重文,不能句句听得明白,即留心听,亦难清楚,况无心乎?可知念佛之功德殊胜o  (三编上册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九)    儒门道范    汉,魏昭见郭林宗,以为经师易遇,人师难逢,因受业,供给洒扫。林宗尝有疾,命昭作粥,粥成进之,林宗大呵曰:  “为长者作粥,不加意敬事,使不可食o”昭更为粥复进,又呵之者三,昭容色不变,林宗曰:  “吾始见子之面,今而后知子之心矣。”    宋,杨时、游酢,师事伊川,一日请益时久,伊川忽瞑目假寐,二子侍立不敢去。良久,伊川忽觉曰:  “贤辈尚在此乎?归休矣。”乃退,门外雪深尺余矣。张久成十四岁游郡庠,终日闭户,无事不越其限。比舍生隙穴视之,见其敛膝危坐,对《诗》、  《书》若对神明,乃相惊服而师尊之。此四子者,所学乃世间明德新民、修齐治平之法,其尊师重道,尚如此之诚,故得学成德立,致身前殁后,令人景仰之不已。(增广上册《竭诚方获实益论》)    祖师德行    古德大悟后,有三次、七次阅大藏经者(汾州无业,三终大藏。育王知微,大慧呆门人,禁足于上塔院十余年,七终大藏,见《育王山志》);有以坐看为不恭,跪读、行披、立诵者,栖贤浞三终大藏皆如此)。有毕生日持一部《法华》者(永明寿、首山念),有看经,唯恐打差(差,音叉,去声,异也),贴帖子于方丈门首曰:“看经时不许问话”者(仰山寂)。有持观音圣号者(明教嵩,日诵十万观音,世出世间经书,不读而知。又华林觉,常念观音,遂感二虎常相依附),有持准提神咒者(金华俱胝和尚),有日课百八佛事者(永明寿,一部《法华》亦在百八之数),有对立像不敢坐、对坐像不敢卧者(大通本,又凡食物以鱼、献名者即不食),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者(百丈海),至于念佛求生西方则多不胜数也。    良以百丈乃马祖传道嫡子,其开示有云:  “修行以念佛为稳当”,又所立清规,凡祈祷病僧、化送亡僧,皆归净土,故五宗诸师多事密修也。多有久历年所,躬行苦行(如沩山作典座,雪峰作饭头之类),无非欲圆满六度自利利他,类皆重法如宝,轻身似尘,绝不似今人之轻慢古今,亵黩经论也。  (增广上册《宗教不宜混滥论》)    .    古德芳规    齐僧德圆,不知氏族,天水人,常以《华严》为业,读诵受持,妙统宗极。遂修一净园,树诸毂楮,并种以香草,杂以鲜花。每一人园,必加洗濯,身著净衣,溉以香水,楮生三载,香气氛馥。别造净屋,香泥壁地,结坛净器,浴具新衣,匠人斋戒,易服出入,必盥漱熏香。剥楮取皮,浸以沉水,护净造纸,毕岁方成,别筑净基,更造新室,乃至柱梁椽瓦,并濯以香汤,每事严洁。堂中别施方柏牙座,周布香花,上悬宝盖,垂诸玲佩,杂以旒苏,白檀紫沉,以为经案,并充笔管。书生日受斋戒,香汤三浴,华冠净服,状类天人,将人经室,必夹路焚香,呗先引之。圆亦形服严净,执炉恭导,散花供养,方乃书写。    圆胡跪运想,注目倾心,才写数行,每字皆放光明,照于一院,举众同见,莫不悲感,久之方歇。复有神人执戟,现形警卫,圆与书生同见,余人则不睹焉。又有青衣梵童,无何而至,手执天花,忽申供养,前后灵感,杂沓相仍。迄经二载,书写方毕,盛以香函,置诸宝帐,安彼净堂,每伸顶谒。后因转读,函发异光,至于严洁,敬绝今古。此经递授,于今五代,有清净转读者,时亦灵应昭然,其经今在西太原寺贤首法师处守护供养。    [注]此与下二条,皆系晋泽六十卷《华严经》也。“毂”音谷,从木,不从禾,楮之别种。德圆种楮,造纸写经,入此楮固,尚须洗濯,著净衣服,其平日礼佛诵经,诚敬净洁,盖可知矣。令人登大雄殿,尚无彼入楮园之度洁,  良可慨叹。“浴具新衣”者,“浴”即浴室,“新”字宜作触,谓浴室中具有登厕之衣。“匠人斋戒,易服出入”者,所用匠人皆须持五戒,  日受八关斋法。凡欲登厕,先至浴室脱去常服,著登厕衣,及出,先洗净,次洗浴,方著常服。“旒苏”即须子,乃聚众丝线于头上绾一结子,下则散分者。“呗”,唱赞也,“五代”即齐、梁、陈、隋、唐,此传系唐人所作,故曰“于今五代”。德圆之诚,超越古今,故其灵感,杂沓相仍,今人虽无此财力,于力所能为者,可不竭诚尽敬以期三宝垂慈,冥显加被平?倘惟事形迹,了无诚敬,则无边法力莫由感通,谓为佛法不灵,其可乎哉?此依《华严悬谈》及《全玄记》二书录出。    唐定州中山僧修德者,不知氏族,苦节成性,守道山林,以《华严》、  《起信》安心结业。于永徽四年(唐高宗公元653年)发心抄写,故别为净院,植楮树,兼种香花,灌以香水,凡历三年,洁净造纸。复别筑净台,于上起屋,召善书人沩州王恭,别院斋戒,洗浴净衣,焚香布花,悬诸幡盖,礼经忏悔,方升座焉。下笔含香,举笔吐气,每日恒然,德日入静室运想。每写一卷,施缣十匹,一部总六百缣,恭乃罄竭志诚,并皆不受,才写经毕,俄即迁化。德以经成,设斋庆之,大众集已,德于佛前烧香散花,发宏誓愿。方开经藏,放大光明,周七十余里,照定州城,城中士女普皆同见,中山斋众,投身宛转,悲哽忏悔。    [注]此与上事迹大同,可见古人于三宝分上,多皆竭诚尽敬,绝不似今人之怠忽亵慢,有名无实也。  “举笔吐气”者,或欲咳嗽,或欲呵欠,即停笔少顷,面向旁边,令气出之,不敢以口气熏经故也。  “才写经毕,俄即迁化”者,以专心写经,不求名利,志诚之极,致令业尽情空,  了生脱死,高登上品宝莲,亲证不退转地矣。观此,可见佛法不孤负人,而今之缁素多多皆是辜负佛法耳,奈何奈何。此一条出《会玄记》。    唐僧法诚,姓樊氏,雍州万年县人,幼年出家,以诵《华严》为业。因遇慧超禅师,隐居蓝谷高山,遂屏嚣烦,披诚请益。后于寺南岭造华严堂,澡洁中外,庄严既毕,乃图画“七处九会”之像,又竭其精志,书写受持。宏文学士张静者,时号“笔工”,罕有加胜,乃请至山舍,令受斋戒,洁净自修,口含香汁,身被新服。然静长途写经,纸直五十,诚料其见,才写两纸,酬直五百,静利其货,竭力写之。    终部以来,诚恒每日烧香供养在其案前,点画之间,心缘目睹,略无遗漏。故其克心钻注,时感异鸟,形色希世,电人堂中,徘徊鼓舞,下至经案,复上香炉,摄静住观,自然驯狎,久之翔逝。明年经了,将事兴庆,鸟又飞来,如前驯扰,鸣唳哀亮。贞观初年(唐太宗公元627年),造画千佛,鸟又飞来,登止匠背。后营斋供,诸经像,日次中时,怪其不至,诚顾山岑曰:“鸟既不至,吾诚无感也,将不嫌诸秽行,致有此征。”言已歉然飞来,旋还鸣啭,人香水中,奋迅而浴,中后便逝,前后如此者,非复可述。    静素善翰墨,乡曲所推,山路岩崖,勒诸经偈,皆其笔也。手写《法华》,正当露地,因事他行,未营收举。属洪雨滂注,沟涧波飞,走往看之,合案并干,余便流潦。尝却偃横松,遂落悬溜,未至下涧,不觉已登高岸,不损一毛。    (注]法诚、张静,各竭诚敬,故其感应,俱难思议。出<华严悬谈》及《会玄记》并《续高僧传》    唐僧昙韵,定州人,行年七十,隋末丧乱,隐于离石北千山。常诵《法华经》  ,欲写其经,无人同志,如此积年,忽有书生,无何而至,云所欲洁净,并能行之。即于清旦,食讫人浴,著净衣,受八戒,人净室,口含檀香,烧香悬幡,寂然抄写,至暮方出。明又如先,曾不告倦,及经写了,如法奉衬,相送出门,斯须不见。乃至装潢,一如正法,韵受持读之,七重裹结,一重千度香水洗手,初无暂废。后遭胡贼,乃箱盛其经,置高岩上,经年贼静,方寻不见。周悻穷觅,乃于岩下获之,箱巾糜烂,拨朽见经,如旧鲜好。    [注]写经心诚,感圣来应,圣虽来应,示同凡夫,故一依其法,清旦食讫入浴,著净衣等也。“八戒’’即入关斋法,以过中不食为体,以不杀等八戒助成,关闭贪嗔痴等烦恼惑业,不令生起,乃令在家人受出家戒,从今朝清晨受,至明日明相出为限。写经令其日日常持,故须日日常受,“至暮方出”  则午亦不食矣。“裹”音果,包也。“一重一度香水洗手”者,即读一回经,先用香水洗一度手。“箱巾烂而经鲜好”者,一以圣人之法力加持,一以韵师之诚心感格,一以妙经之功德难思故也。韵师后住隰州,道宣律师贞观十一年(唐太宗637年)至彼见之,时年已七十矣。此下数条皆出《三宝感通录》。
   唐贞观五年(公元631年),有隆州巴西县令狐元轨者,敬信佛法,欲写(法华》、  《金刚般若》、  《涅粲》等,无由自检。凭彼土抗禅师检校,抗乃为在寺如法洁净,写了下帙,还岐州庄所,经留在庄,并《老子》五千言,同在一处。忽为外火延烧,堂是草覆,一时灰荡,轨于时任冯翊令,家人相命拨灰,取金铜经轴。既拨外灰,其内诸经,宛然如故,潢色不改,唯箱帙成灰,又觅《老子》,便从火化。乃收取诸经,乡村嗟异,其《金刚般若》一卷,题字焦黑,访问所由,乃初题经时,有州官能书,其人行急,不获洁净,直尔立题,由是被焚。其人现在,瑞经亦存,京师西明寺主神察,目验说之。    [注]  《老子》五千言即《道德经》。一切佛事俱以戒行诚敬为本,若戒行精严,诚敬笃至,别三宝诸天皆为拥护,否则无边法力莫之能感。现此诸经毫无所损,唯《金刚经》题,字迹焦黑,以其人既无戒力,又无诚心故也。受持佛经者,可不以持戒竭诚为急务哉?    唐河东有练行尼,常诵《法华》,访工书者写之,价酬数倍,而洁净翘勤,有甚余者。一起一浴,燃香熏衣,简中出息,通于壁外,七卷之功,八年乃就。龙门寺僧法端集众讲说,借此尼经以为楷定,尼固不与,端责之,事不获已,乃自送付端。端开读之,唯见黄纸,了无文字,余卷亦尔,端愧悔送尼。尼悲泣受已,香水洗函,顶戴绕佛,七日不休,开视,文字如故,即贞观二年(公元628年),端自说之云。  (增广上册《竭诚方获实益论》) 敬惜宇纸    人生世间,所资以成德达才,建功立业,以及一才一艺养活身家者,皆由文字主持之力而得成就。字为世间至宝,能使凡者圣,愚者智,贫贱者富贵,疾病者康宁。圣贤道脉,得之于千古;身家经营,遗之于子孙,莫不仗字之力。使世无字,则一切事理皆不成立,而人与禽兽无异矣,既有如是功力,固宜珍重爱惜。窃见今人任意亵污,是直以至宝等粪土耳,能不现生折福折寿,来生无知无识乎哉?又不但有形之字不可亵污遗弃,而无形之字,更不可亵污遗弃。“孝、弟、忠、信、礼、义、廉、耻”若不措之躬行,则成亡八字矣,八字既亡,则生为衣冠禽兽,死堕三途恶道,可不哀哉?    [按]敬惜书字,福报甚大,宋朝王文正公之父,极其敬惜字纸,后梦孔夫子以手按其背曰:  “汝何惜吾字之勤也,当令曾参来汝家受生,显大门户。”后生子因名王曾,连中三元,为名宰相,殁后谥文正公,封沂国公。后世凡科甲连绵,子孙贤善者,悉由先世敬惜书籍及与字纸中来。(陈先善述) (续编下册《普劝敬惜字纸及尊敬经书说》)
弘法护教篇  勖勉淄衣投子禅师之鉴    凡为善知识,一举一动,皆有关于如来慧命、众生善根,非止升座说法,方为宏法利生也已。吾读《续传灯录》,见投子颞禅师有大智慧,具大作略,升座而左右顾视,能令富郑公(富弼)直下知归,从兹力参,径造其极。而以十余担行李,令司马温公(司马光)欲见而中止,毕生于如来大法、自己本性为门外汉。使颟师一钵一杖,则温公未必不如郑公,而温公以吹毛求疵,自失钜益,颟师以什物过多,损众福田,有法道之任者,俱宜鉴之。(增广上册与友人书)    出家标准    佛法者,乃九法界公共之法,无一人不当修,亦无一人不能修。持斋念佛者多,推其效则法道兴隆,风俗淳善,此则唯恐其不多,愈多则愈美也。至于出家为僧,乃如来为住持法道与流通法道而设。若其立向上志,发大菩提,研究佛法,彻悟自性,宏三学而偏赞净土,即一生以顿脱苦轮,此亦唯恐不多,多多则益善也。    若或稍有信心,无大志向,欲藉为僧之名游手好闲,赖佛偷生,名为佛子,实是髡民。即令不造恶业,已是法之败种,国之废人,倘或破戒造业,贻辱佛教,纵令生逃国法,决定死堕地狱,于法于己两无所益。如是则一尚不可,何况众多!古人谓“出家乃大丈夫之事,非将相所能为”,乃真语实语,非抑将相而扬僧伽也。良以荷佛家业,续佛慧命,非破无明以复本性,宏法道以利众生者不能也。    今之为僧者,多皆鄙败无赖之徒,求其悠悠泛泛持斋念佛者,尚不多得,况能荷家业而续慧命乎?今之佛法一败涂地者,以清世祖不观时机,仰遵佛制,革前朝之试僧,永免度牒,令其随意出家为之作俑也。夫随意出家,于上士则有大益,于下士则大有损。倘世皆上士则此法固于法道有益,而上士如麟角,下士如牛毛,益暂得于当时(清初至乾隆年间,善知识如林,故有益),祸广覃于后世。致今污滥已极,纵有知识欲一整顿,无从措手,可不哀哉!    以后求出家者,第一要真发自利利他之大菩提心,第二要有过人天姿,方可剃落,否则不可。至若女人有信心者,即令在家修行,万万不可令其出家,恐其或有破绽,则污败佛门不浅矣。男若真修,出家更易,以其参访知识,依止丛林也。女若真修,出家反难,以其动则招世讥嫌,诸凡难随己意也。如上拣择剃度,不度尼僧,乃末世护持佛法,整理法门之第一要义。祈与令师及一切相识之僧剀切言之,则其功德无量无边矣。  (增广上册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    劝勿出家    师寿已心有回转,不决定即欲出家,幸甚。出家一事,今人多以为避懒偷安计,其下焉者,则无有生路,作偷生计。故今之出家者多皆无懒之徒,致法道扫地而尽,皆此辈出家者为之败坏而致然也。光观师寿根性,在家修持,固不失为一乡之善士,虽不能大弘法化,于自于他皆有实益。若出家则年时已过,又且身弱,不堪受苦,其于学教参禅一道若不问津,则了不知其方向,若去参学则尽此生力,亦未有得。  “宗”、“教”不知,于一心念佛之道惟能利己,其于利人,尚欠参学,以故不如在家依龙舒、安士、二林等之修持为愈也。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二)    不可随便出家    观阁下之天姿、境缘及现在之法运时机,似宜以持五戒而护持三宝,宏净土而普劝往生为契理契机之第一要义。何以言之?阁下年已过四十,天姿非上等,欲研穷经藏、参访知识,恐有法门无量,光阴不多,纵欲钻研,措手不及之叹。又现今虽有知识而僧多滥污,同行乏人(同行名为内护,能互相磋磨,挟持进道),若向上之志一衰,则懒惰懈 怠随之而不复振矣。    如不慧二十一岁辞亲出家,亦可谓发心真而立行猛矣。至今五十三岁,若宗若教毫无所得,徒负亲恩,空为佛子。所幸者,净土一法于出家学《弥陀经》时已生信心,实未蒙一知识开示。以当时业师与诸知识皆主参究,所有开示皆破净土,吾则自量己力,不随人转,虽佛祖现身犹不改作,况知识所说乎?    又现今法弱魔强,欲护持佛法,在俗则易,在僧则难。阁下若能严持五戒,专念弥陀,克己复礼,言行相应,然后广行化导,普利群伦。不可居师位而自高,不可受钱财而自益,在家为一家演说,对众为大众详陈,则人皆仰其德而信从其言。所谓“其身正不令而行,草上之风必偃”也。令郎不信此道,亦不可强,俟其遇境逢缘,天机发现时,一启迪之,自有沛然莫御之势矣。    莲社初开,须有定规,女人人社,断乎不可,切不可效他方之漫无检约,以致一法才立而百弊丛生矣,至要至要。舍利不能礼拜,丛林不能亲炙,有何所欠?但能见佛像即作真佛想,见佛经祖语即作佛祖面命自己想,必恭必敬,无怠无忽,则终日见佛,终日亲炙诸佛菩萨祖师善知识舍利丛林云乎哉。市井习气,出家若不真修,更甚于俗。若欲远离,先须了知世间一切诸法,悉皆是苦是空是无常是无我是不净,则贪嗔痴三毒无由而起矣。倘犹不能止,则以忠恕忍辱治之则自止矣。若又不止,则设想于死,自然无边热恼化为清凉矣。《报恩经》谓次第受戒,今出家受戒者,亦先三皈,次五戒,次十戒,次具戒,次菩萨戒。但古之受戒者是发心为了生死,今受戒者多是为充大僧而图体面,得戒之言从未措怀,故外方之蟒流子、下流坯无不皆是受过三坛大戒之僧。此其弊由于清世祖罢试僧、免度牒,与近世之为师者贪名利、喜眷属之所致也。吾恐贵地诸僧不知此义,谓度人出家是第一好事,致匪类人法,法随以灭,故不避繁琐而搬缕言之也。  (增广上册与谢融脱居士书)    勿谤僧人    学道之难,弘一师之志,唯弘一师则可,若无大精进,生死心不切,则成懒惰懈怠之流矣。今之僧人实难令人生信,但既追悼僧人,何可诽谤僧人?若举其善者,戒励不善者则无过矣。然自既在学生之列,即戒励亦宜缄默,以此种事唯有德望者方可举行,非黄口雏生之所宜为也。  (增广上册复周群铮居士书七)    ·    叹佛法衰微    刻论佛法式微,实不在于明末,明季垂中,诸宗悉衰,万历(明神宗年号1573—1620)以来,勃然蔚兴。贤首则莲池、雪浪,大振圆宗;天台则幽溪、藕益,力宏观道。禅宗幻有下四人,而天童、磬山,法遍天下,洞下则寿昌、博山,代有高人。律宗则慧云中兴,实为优波;见月继踵,原是迦叶。而妙峰、紫柏、莲池、憨山、藕益,尤为出类拔萃,末法所不多见,虽不及唐宋盛时,亦可谓佛日重辉矣。    及至大清启运,崇重尤隆,林泉隐逸,多蒙礼敬,如玉琳、憨璞、木陈等。世祖(顺治)遂仰遵佛制,大开方便,罢除试僧,令其随意出家,因传皇戒制护戒牒,从兹永免度牒矣。佛法之衰,实基于此,在当时高人林立,似乎有益。而世宗(雍正)以大权乘愿,建中立极,其发挥佛祖慧命之言论,精深宏博,人藏流通者不必言。外有御制《拣魔辨异录》八卷四册,读之,不但于性命有益,而学识文章当顿高十倍矣。呜呼盛哉!世宗实为法流震旦皇帝中之绝无而仅有者!  其君如此,则宰官僧侣概可知矣。    迨至高庙(即清高宗乾隆)以后,哲人日希,愚夫日多,加以频经兵燹,则鄙败无赖之徒多皆混入法门,自既不知佛法,何能教徒修行?从兹日趋日下,一代不如一代,致今僧虽不少,识字者十不得一,安望其宏扬大教普利群生耶?由是高尚之士,除夙有大根者,但见其僧而不知其道,厌而恶之,不入其中矣。    夫流通佛法非一朝一夕之故,须深谋远虑,随机设法,佛制固不可不遵,而因时制宜之道亦不可不亟亟研求。以预防乎世变时迁,庶不至颠覆而不能致力有如今日之佛法也。倘诸君不乘时利见,吾恐此时震旦国中已无佛法声迹矣,呜呼险哉!  (增广上册与佛学报馆书)    关帝护法    接手书,并《显感利冥录》,不胜欢喜,知谛公此番讲经,比前次更觉光辉,因逐一看毕,即送余人。多有见闻,深为诧异,私相谓曰:  “谛公已证圣果,关帝尚未明心”。光闻而谓之曰:  “此事须从白、关用心处究,则事理两当,绝无滥圣屈贤之失”。白公且置弗论,夫关帝者,在生时乃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之大丈夫,殁后皈依智者,愿为伽蓝,护持佛法。自智者至今千三百余年,天下丛林之主人多有法身大士乘愿弘法者,关帝一一护持亲近。岂至于今尚有未了,而求决择开示于谛公,何聪明如帝君,而复愚钝不蒙法益之如是乎?是大有说。    现今时值末法,僧多败类,只知著一件大领,即名为僧,僧之名义事业,多多了无所知。在俗之人有信心者,纵能研究佛法,终皆下视僧侣。其不信者,见彼游行人间造种种业之僧,遂谓僧皆如是,佛法无益于国,有害于世。因有此种我慢\邪见、下劣等知见故,关帝护法心切,以京师乃天下枢机之地,高人名士咸来莅止,遂现身说法,请谛公之开示,祛彼在家我慢邪见之凡情,振兴劣僧无惭无愧之鄙念。古人称:  “如来不舍穿针之福”,曰:  “如八十翁翁作舞,为教儿孙故”。光于关帝此举亦然,此虽系盲猜瞎断,若质诸关帝、谛公,当皆点头微笑,不露否否不然之声迹矣。如上所说,且约迹论,至于关帝、谛公之本,唯关帝、谛公自知,光何能测度而评论之哉?  (增广上册与四明观宗寺根祺师书)    [注]  《显感利冥录》  (徐蔚如记):据锬虚大师《影尘回忆录》入章《随谛老到北京》一文记载:民国八年(1918年)三月,谛闲老法师应交通总长叶恭绰居士及铁路督办蒯若木居士之请至京弘法(民国四年,谛老受袁世凯之请入京讲经,这是第二次进京)。北京城的白城隍每日率领很多鬼魂到法会听经,并维护道场,其中已有很多鬼魂闻法得度,另问救济业重的饿鬼之法。谛老说:“每年七月十五,观宗寺办孟兰盆法会,晚上放焰口,用观想力量救拔一切饿鬼,不知能远及北方否?”白城隍听了很高兴,说谛老的观力很相应,一定能到达北方,表示感谢。,关圣帝君也客气地与谛老谈话,谛老非常谦逊地赞叹关帝护法修寺及玉泉显圣等事,关圣表示谛老以后无论在何处讲经办道场,皆去拥护。周(仓)将军请问解除自身七日即痛苦一次之法,谛老为周将军开示、授戒等。    量力修行    根敏道心虽切,恐规矩不洞,不解用功法则,祈教以量力而为,不可勉强硬撑,以致心身受病,遂难亲获法利矣。闻某某不善用心,致吐血不止,因而反成废弛,初学人皆须以此意告之。  (增广上册与四明观宗寺根祺师书)    劝专心念佛    书中所说用心过度之境况,光早已料及于此,故有止写一本之说。以汝太过细,每有不须认真,犹不肯不认真处,故致受伤也。观汝色力,,似宜息心专一念佛,其他教典与现时所传布之书一概勿看,免致分心,有损无益。应时之人,须知时事,尔我不能应事,且身居局外,固当置之不问,一心念佛,以期自他同得实益,为唯一无二之章程也。  (三编上册复弘一大师书) 不可相信魔说    “南无阿弥陀佛”乃西方极乐世界教主之号,某某魔子依从前魔子之解,更张大之,欲令一切瞎眼汉谓彼大悟,故作此魔说。明眼人见之,知其著魔,丧心病狂,不依佛经所说,妄以魔语增广。汝何不知《阿弥陀经》云:  “舍利弗,于汝意云何?彼佛何故号阿弥陀?舍利弗,彼佛光明无量照十方国,无所障碍,是故号为阿弥陀。又舍利弗,彼佛寿命及其人民无量无边阿僧祗劫,故名阿弥陀”。    此是释迦佛所说,某某魔子不依,而依从前魔子所说,岂非魔王眷属,实为谤法。若以送人,来生不堕地狱,也当瞎眼,汝若不毁灭此书,亦当瞎眼。今为略解:南无阿弥陀佛六字通是梵语,“南无”亦作有“曩谟”者,经中通作“南无”此翻恭敬、皈命、顶礼等,此二字乃直示恭敬皈依之意。 “阿弥陀佛”此翻无量寿,亦翻无量光,谓此佛之寿命、光明悉皆无量。    某某魔子不依佛菩萨祖师所说,反依魔子所说,其人尚不足为正人君子,况可谓善知识乎?现在邪师说法如恒河沙,只可自知,不可与彼相辨,何以故?以彼欲藉此以得名闻利养,不但不肯依从,或反增彼魔力,轻则肆口谤毁,重则或招暗祸,不可不知。与其看他的诗,何若看中峰国师、楚石大师、省庵法师之诗乎?  (三编上册复应脱大师书三)
今时不宜行头陀    座下发菩提心,备十八种物,欲行头陀行,实为行所难行,然光窃不以为然。以时局危险,各处灾荒,冒难游行,《梵网》不许,是宜觅一真实办道之处,死心蹋地修持净业,校比日日游行,奔跋劳碌为有益也。吾国风俗,不比佛在世时,因时制宜,方为通人,如或决定不肯改所定章,光亦不强。然以后不得再来一字,来决不复,子行子道,吾守吾志,况光旦夕将死,又何敢干涉他人之事?  (三编上册复应脱大师书二)    劝韬晦力修    座下宿根深厚,聪明过人,不几年于宗于教于密悉已通达,恨光老矣,不能学座下之所得,唯望座下从兹真修实证,则台、密二宗当大振兴矣。但现在年纪尚轻,急宜韬晦力修,待其涵养功深,出而宏法则其利溥矣。聪明有涵养则成法器,无涵养,或所行所言有于己于法不相应而不自知者,此光区区愚诚也。春风易于人人,祈保重调摄,当勿药有喜矣。  (三编上册复显荫法师书)    显荫之死,亦以只知求胜求名,不知息心静养,闻病中日常谈说,不静养,故得此果。(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尔我以道相交,何得学市井俗派,过头称赞,使光无地容身,是岂直心修道者之所宜哉?须知净土一法,乃吾人之大靠山,倘平常忽略,或致临终不得力。显荫天姿甚高,显密诸宗皆得其要领,但以志尚浮夸,不务真修,死时显、密之益不得力,念佛之事向未理会,亦不得力。虽有多人为彼助念,而自己已糊里糊涂,不省人事,此可为年轻之聪明人一大警策。良由显荫天姿虽高,气量过小,无韬晦涵养之真修,有矜张夸露之躁性(在东洋回国,往宁波看其师,当日即病,次日即往上海)。因闻其师令闭关静修一语,即日便病,次日即去,竟至延缠以死,可不哀哉?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一)    叹显荫自负而夭    能诗能文,乃宿有善根者,然须谦卑自牧,勿以聪明骄人,愈学问广博愈觉不足,则后来成就难可测量。十年前,谛闲法师有一徒弟名显荫,人极聪明,十七、八岁出家,但气量太小,一点屈不肯受。初次讲小座毕,拜其师,其师并未说他讲得不好,但云音声太小,由此一语便生病,而谛公之人一味令彼心常欢喜,故傲性日增月盛。后由日本学密宗,彼所发挥密宗之文字,通寄上海居士林登林刊,其自高位置,已是唯有我高。    后回国,至观宗看其师,谛公云:  “汝声名很大,惜未真实用功,当闭三年关,用用功方好”o彼一闻此语,如刀割心,即日便病,次日带病往上海居士林,年余而死。死后不久,光到上海太平寺,林员朱石僧来,问其死时景象,言:  “糊糊涂涂,佛也不会念,咒也不会念”。此乃显密圆通,自觉世无与俦之大法师,以不自量,仗宿慧根,作二十二、三岁短命而死之糊涂鬼,岂不大可哀哉?设使显荫能不自高,谦卑自牧,中国学者未能或超出其上者,光愍显荫以因此而死,为汝作前车之鉴。  (续编上册复游有维居士书)    闭净土关规则    闭关专修净业,当以念佛为正行,早课仍照常念《楞严》、  《大悲》、  《十小咒》。如《楞严咒》不熟,不妨日日看本子念,及至熟极再背念。晚课《弥陀经》、  《大忏悔》、  《蒙山》,亦须日日常念,此外念佛宜从朝至暮,行住坐卧常念。又立一规矩,朝念一次,未念前拜若干拜(先拜本师释迦牟尼佛三拜、次拜阿弥陀佛若干拜、再拜观音、势至、清净大海众各三拜,再拜常住十方一切诸佛、一切尊法、一切贤圣僧三拜),念佛或一千声,或多或少,念毕再拜若干拜。    午前一次,午后一次,再歇一刻做晚课,初夜念《蒙山》后,念佛若干声,拜若干拜,发愿回向。三皈依后,心中默念佛号养息,卧时只许心中默念,不可出声,出声则伤气,久则成病。虽是睡觉(音教),心仍常存恭敬,只求心不外驰,念念与佛号相应,若或心起杂念,即时摄心虔念,杂念即灭。切不可瞎打妄想,想得神通,得缘法,得名誉,想兴寺庙,若有此种念头,久久必至著魔。若不与汝说破,恐汝以此为好念头,妄想日日增长,必定著魔无疑。纵令心净妄伏,亦不可心生欢喜,对人自夸,有一分就说有十分,此亦著魔之根。    人关仪式,亦无定章,总以至诚恭敬为主。要在先日礼佛,陈己志愿,当日大殿礼佛,至关房令护关人锁门。门上只贴“不慧明心,发心闭关,专修净业,普为自他,忏除宿咎,增长善根”。作两行写于一纸上,贴于门正中上节,不必学不洞(音董)事的人,用三叉封皮写封条,俗鄙之极。日期自择,亦不可请人封关,此种都是摆空架子,光极不以为然。  (三编上册复明心师书)    一心闭关    汝欲在灵岩闭关,真师已允许之,此再好莫有之机缘也,但当通身放下,并将躁妄之急欲得益之心放下,则自可得益矣。否则或恐著魔,凡著魔者,皆由躁妄之心所致耳。真师果能成就汝闭关,当念报恩,切勿妄想做大通家,或可有心佛相应之事。不求做大通家,或可做大通家,所云“无心者得,有心者反失”,佛法要义在无执著心。若预先存一死执著得种种境界利益之心,便含魔胎,若心中空空洞洞,除一句佛外,别无一念可得,则庶几有得矣。  (三编上册复明道法师书)    勿争门庭    天台、贤首开法之人,或是古佛应世,或是菩萨示生,不得以此轻彼,以彼轻此。纵所说不全同,而各有所见,并非妄说,彼妄以门庭相争者,皆佛之逆子,各宗祖师之罪人也,四教、五教,本是一佛教。    圆会经义,诸祖皆为如来功臣,板泥一语,宏法即是坏法魔党。智者作《止观》,即与《楞严》六根功德义相符,复闻梵僧称其合《楞严》义,故有拜经祈早来,以证己说之不谬。智者勿道不是佛现身,即真是佛现身,以既现为僧,便当隐实示权,故必须有经可证,方为宏传之轨。倘自以为佛,自说未来之经,即为彼后世著魔之徒皆说我是某佛某菩萨而为先导,此弘法之法身大士不显本之所以也。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诸佛说法,随众生机,今之弘法者,多违机说,所以佛早已授记,谓末法为斗诤坚固之时也,哀哉!  (三编复恒惭法师书二)    调和法门    光一向不理外事,亦无门庭法派,任人说长说短,光亦不愿理会。调和法门之法,须用至公至正之心,以至公至正之语言劝谕之,则为法门之福。若以己之所爱敬者为完全无少可议,以他所不满者为完全毁善知识,造地狱业,本为和合法门,反成党同伐异,则护法反成坏法,好心不得好报矣。如是则汝以人为可怜者,人亦以汝为可怜,并所尊重之绝无可议至高无上之高僧亦为可怜也。如戴绿、红等色眼镜,凡所见之色皆非其本色,以心有私欲为主,便溺于一边,不见事之真理与人之真是非也。  (续编上册复净之居士书)    诫勿妄测圣境    汝学佛者,何得以自己知见测佛境界,测之不得,遂生疑惑乎?夫证真如者,则三际坐断,十界平沉,有因缘故,亦可于一念现无量劫,于无量劫作一念,念、劫圆融,两不混滥。汝谓“六十小劫犹如食顷,五十小劫只如半日”,无此事理,然则经中所有大小互人、念劫互现之说皆为妄语乎?如来初成正觉,现圆满报身相,为四十一位法身大士说《华严经》,二乘在座,不见不闻。所见之佛乃老比丘之法乃生灭四谛,故《维摩经》云:  “佛以一音演    生随类各得解”。汝将谓无此事理乎?    须知时无定法,随人所见不同,佛菩萨境界且置,姑以凡小之境明之。周灵王子子晋,学仙,过七日,于缑山出现,已到晋朝,故有诗曰:  “王子去求仙,丹成人九天,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  (几,读平声,近也,从周灵王至晋彼出时,将及一千年耳)。又吕纯阳(吕洞宾)遇钟离权于邯郸逆旅中,钟劝其学仙,吕意欲得富贵后方学。钟与一枕令睡,则梦见由小至大,以至宰相·,五十年富贵荣华,世所罕有,子孙满堂,其乐无央,后以一事与上意不合,遂自引退,乃醒。睡时逆旅主人煮黄梁米粥,梦中出入将相做许多大事,经五十年之久,及醒,黄梁粥尚未煮熟。此不过仙人所现,尚能于一念中作五十年境界事业,况佛为天中天、圣中圣,诸大菩萨已证法身之境界乎?故善财人弥勒楼阁、人普贤毛孔,皆于十方世界行六度万行,经佛刹微尘数劫,汝看此文,又将何以测度乎?    须知三际无实体,而在凡夫分中,只见凡夫所应见之境,不得以凡夫所见之境,谓佛菩萨亦复如是,了无有异也。今为喻明,如镜照数十重山水楼阁,实无远近,而复远近历然,世间色法尚能如是,况已证唯心自性之心法者乎?故曰:  “于一毫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土,自他不隔于毫端”也。    汝既发心闭关,当恳切至诚,礼拜持诵,以求三宝加被,令其业消智朗,障尽福崇。凡属不思议境界,但当仰信佛言,勿妄测度,果能恳切至极,自可悉皆明了,亦不须问人也。若不在恳切至诚、礼拜持诵上致力,终日取非凡夫所能测之境界而妄测之,则与幻人法师同一覆辙,欲不受谤佛\谤法、谤僧之罪报,何可得乎?(增广上册复盛机师书)    济公神通    道济禅师乃大神通圣人,欲令一切人生正信心,故常显不思议事。其饮酒食肉者,乃遮掩其圣人之德,欲令愚人见其颠狂不法,因之不甚相信,否则彼便不能在世间住矣。凡佛菩萨现身,若示同凡夫,唯以道德教化人,绝不显神通,若显神通便不能在世间住,唯现作颠狂者,显则无妨,非曰修行人皆宜饮酒食肉也。    世间善人尚不饮酒食肉,况为佛弟子要教化众生,而自己尚不依教奉行,则不但不能令人生信,反令人退失信心,故饮酒食肉不可学。彼吃了死的,会吐出活的,你吃了死的,尚不能吐出原样的肉,何可学彼吃肉?彼喝了酒,能替佛装金,能将无数大木从井里运来,汝喝了酒,把井水也运不出来,何可学他?    《济公传》有几种,唯《醉菩提》最好,近有流通者,云有八本,多后人敷衍之文,  《醉菩提》之若文若义均好,所叙之事乃当日实事。世人不知所以然,不是妄学便是妄毁,妄学则决定要堕地狱,妄毁则是以凡夫之知见测度神通圣人,亦属罪过,比之学者尚轻之多多矣。见其不可思议处,当生敬信,见其饮酒食肉处,绝不肯学,则得益不受损矣。  (增广上册复庞契贞书)    神力度生    又有一类人说,我之食牛羊鸡鸭等肉,为欲度脱彼等耳,此说不但显教无之,即密教亦无之。若果有济颠之神通,未为不可,不然邪说误人,自取罪过,极无廉无耻之辈,乃敢作是说耳。学佛者须明白自己之身分力量,不可妄自夸大,至嘱至嘱。    梁时,蜀青城山有僧名道香,具大神力,秘而不露。该山年有例会,届时众皆大吃大喝,杀生无算,道香屡劝不听。是年,乃于山门掘一大坑,谓众曰:  “汝等既得饱食,幸分我一杯羹,何如?”众应之,于是亦大醉饱,令人扶至坑前大吐,所食之飞者飞去,走者走去,鱼虾水族吐满一坑,众大惊畏服,遂永戒杀。道香旋因闻志公之语,当即化去(有蜀人在京谒志公,志公问:“何处人?”曰:“四川。”志公曰:“四川香贵贱?”曰:“很贱。”志公曰:“已为人贱,何不去之?”其人回至青城山,对香述志公语。香闻此语,即便化去)。    须知世之安分守己者,一旦显示神通,当即去世示寂,以免又增烦恼耳。否则须如济公之疯颠无状,令人疑信不决方可。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玉峰法师    同、光间(清穆宗同治1862—1874、清德宗光绪1875—1908),玉峰法师宏扬净土不遗余力,所说每每执拗,令人阅之痛心。前心白辑净宗语句(即《净土良导》)亦有彼语,光完全取消,恐人谓彼为净宗巨擘,则遗害不小。  《文钞》中拟答某居士书,来书以灵峰、成时、彻悟、玉峰四师说,答语不提玉峰,亦不贬斥,亦此意也o  (续编上册与魏梅荪居士书十五)    玉峰法师行持虽好,见理多偏,其所著述,依之而修,亦可往生,但其偏执之语,  未免有大妨碍。即如“念佛四大要诀”,其意亦非不善,而措词立论,直与从上古德相反,“不除妄想、不求一心”,全体背谬,《经》教人一心,彼教人不求,夫不除妄想,能一心乎?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岂可因不得而不取法乎?若以不得而令人不取法,是令人“取法乎下”矣。大势至云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彼极力教人散心念,不赞扬摄嘎b念。念佛虽一切无碍,然欲亲证三昧,能静固好,不能静,亦无妨即动而静。彼直以静为邪,谓大违执持名号忆佛念佛之旨,其过何可胜言?且念佛一法,圆该一代一切法门,而静之一字,尚隔其外,岂可谓为净宗真善知识?祈二次再版,删去此四大要诀,庶初机不至受病,而通人无由见诮也。弘法利生,大非易事,稍有偏执,其弊丛生,不可不慎。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    玉峰法师偏执过甚,四大要诀,实为谬误,许多人皆以为要妙,亦系心粗所致。夫“不观想,不贪静境,不求一心,不参是谁,直下念去”实为要务;但不可谓彼皆是邪耳。彼以求一心为邪,彼毕生用晨朝十念工夫。十念法中,有藉气束心,令心归一之说,彼自行之而自斥之,试为一大憾事。以故光绝不一提彼者,恐人受彼偏执之病也。 (三编下册复郑慧洪居士书五)    
   古佛再现亦只讲因果与净土    当今之世,纵是已成正觉之古佛示现,决不令于敦伦尽分及注重净土法门外,别有所提倡也。使达磨大师现于此时,亦当以仗佛力法门而为训导,时节因缘,实为根本。违悖时节因缘,亦如冬葛夏裘,饥饮渴食,非唯无益,而又害之。  (续编上册复云南王德周居士书二)    最忌得少为足    修行人所最忌者得少为足,得少为足便生退惰,此必定之理也。祈但一心念佛,勿以不相应不得往生为疑惧。所有境界皆不理会,也不问他好死坏死,除念佛之外,不使起第二念,如此方可得决定往生之益。    汝完全是在妄想窠中求相应,若肯一切妄想通放下,当必病愈身安。即世寿已尽,亦当正念昭彰,随佛往生。念佛的人,不得有来生后世的念头,汝往生的心尚不专一,则决定不能不又在此世界受六道之生矣。(续编上册复慧空大师书)
    只求三宝,切勿求人    现今佛教厄运已至,直至无可如何,一班梦梦之大和尚,只知贪名利,喜眷属,不讲真修实践,只顾滥收徒弟,滥传戒,滥挂海单,徒藉此以张大自己道气之声势,以致有今日之现象。    所可恶者,第一是弘法之人、第二是混饭之人预先酿成此祸。及至祸到头,尚不知改悔,只知求人,不知求佛求己,亦可哀也。以故光抱定不立徒众主义,以深厌此等行为,不欲助彼波浪,以同趋于败坏也。闻南京已实行娶妻,北京已实行夺产,彼夺产者,盖以借兴学之名义,以期饱私囊耳。因果不明,人道不知,唯以弱肉强食为志事,而加以僧无实德,遂致成此恶果也。现在事体,求人反招辱谤,唯有极力修持,求三宝加被则为上策。祈与头陀僧说,以后只求三宝,切勿求人,求人不但无益,反招自己无道德之辱耳。  (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叹释门无人    佛法中人通皆做梦,不顾大体,只期自便,以致法道日衰,外侮日众。幸有一班居士为之卫护,尚未即灭,否则佛法之名早已不闻于今之世矣。近来人心之坏,坏至其极,而有修持者颇多感应,尚可稍为维持,不然便从此湮灭矣,哀哉!  (三编上册复周伯道居士书十六)    去文人习气   明妙峰,名福登,山西平阳人,姓续氏,春秋续鞠居之裔。生秉奇姿,唇掀齿露,鼻昂喉结,七岁失恃怙,为里人牧羊。十二岁投近寺僧出家,僧待之虐,逃至蒲坂,行乞于市,夜宿文昌阁,阁系山阴王建,请万固寺朗公居之。一日山阴王见之,谓朗公曰:“此子五官皆露,而神凝骨坚,他日必成大器,当收为徒,善视之”。未几地大震,民居尽塌,登压其下无所伤,王益奇之。乃修中条山栖岩兰若,令登闭关,专修禅观,日夜鹄立者三年。人关未久,即有悟处,作偈呈王,王曰:“此子见处已如此,若不挫之,后必发狂”。遂取敝履割底,书一偈云:“者片臭鞋底,封将寄与汝,并不为别事,专打作诗嘴”。封而寄之,登接得礼佛,以线系项,自此绝无一言矣。三年关满,往见王,则本分事明,具大人相。  (三编上册复张曙蕉居士书七)    功成身退    明紫柏大师,一生兴十余处大丛林.不作方丈,不收徒弟,工成即去,置诸度外。妙峰大师,凡寺塔、桥梁、道路之工程,他人不能办者,请彼办,经手即成,成即告退。当修造时,或令其徒代理,工成,绝不安己一人,其心之正大光明,数百年后闻之,令人钦佩不已。宜其王臣恭敬,龙天拥护,生有令名,没证圣果也。  (续编下册灵岩寺永作十方专修净土道场及此次建筑功德碑记)    勖勉护教    我同袍当念为佛弟子,当宏佛化,教化众生,为世津梁,报佛恩德。若自己尚不自励,反资驱僧夺产者之根据,为在家精修者所藐视,岂非自贻伊戚乎?人未有不愿人恭维者,若不勉力修持,即是自讨下作。佛法非天魔、外道所能败坏,唯不遵佛教戒之僧能败坏,譬如狮子身上虫,自食狮子肉。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人皆可以为尧舜,人皆可以作佛,所贵者自勉耳。    明末藕益大师,木渎钟氏子,天姿聪敏,少即随母吃素礼诵。七岁读书,以圣学自任,誓灭释、老,开荤酒,作论数十篇辟佛。十七岁阅莲池大师《自知录序》及《竹窗随笔》,乃不谤佛,后遂极力研究。二十四岁出家,彻悟自心,深入经藏,一生著述数十种,均为古今不多见者。    现有四川邓奠坤,乃法政学堂毕业生,狂悖特甚,民国初,专门毁坏佛教。无论神庙佛寺,悉率其徒党拆毁,后忽知非,力行改悔,来普陀求皈依,住上海居士林八年,精进修持。  前年沪战,彼住林中不,惊不动,林前后左右均成一片焦土,林中所落大小炸弹无一开炸。足见人能改过迁善,佛菩萨即为嘉奖而保护之,吾人纵不如藕益,亦岂不如奠坤乎?奠坤以罪大恶极之人,尚有如是感应,吾人何可因循度日,不加勉力,如登宝山,空手而归乎?    近来政府每有明令于中国佛教总会,令其诫饬僧伽各守清规。须知僧为人天师范,政府教饬,已失僧体,若犹梦梦,则后来之驱僧夺产,恐难苟免。现本县佛教会既已成立·,大家都要一致进行,维持佛教大局,不可只期自了。若佛教会无法维持,则欲自了者,不能了矣,是以各须认真修持,以自尊重。    现今在家居士各务精修及与研究,忍以堂堂比丘,反出居士之下乎?有血性者,当为奋发。光以待死之粥饭庸僧,一生空过,尚惭愧忏悔之不遐,何敢于诸山各善知识前献丑?因主席道恒和尚以光年老,所说人当见听,祈为宣示由致,虽自知无道德以服人,而一番为法门计虑之诚,谅必有所见许也。凡我同袍,祈各奋发大心,以期上续佛祖慧命,下作众生福田,俾佛法重兴于危亡之秋,人民尽被夫法化之益,则幸何如之?  (续编下册江苏吴县佛教会通告各寺院僧众巽言)    国师孝亲    旷观古今出格英贤,轶群硕彦,在家则立大功,建大业,致君泽民,仪型后世。出家则彻悟自心,深入经藏,导利人天,续佛慧命者,皆其祖妣父母之懿德所感,否则何由生此超群拔萃,翼被一切之贤子孙哉?人徒见玉琳国师道德高迈,悟证渊深,上感九重,下化四众。佛心祖印,大法昭布人寰;生荣死哀,懿范遗留后世。而不知皆由其祖与其父母敦伦尽分,利济人物,笃信佛法,自行化他中来。    按师俗姓杨,为延陵望族,代有显人,父讳芳,年愈三十尚无子。族人杨兴为土豪诬陷,将致之死,其祖命其父往庭昭雪,官遂释杨兴而笞土豪,土豪衔之。未几邑中摘奸,上直指,土豪夤缘,窜其祖名于籍,直指颇严酷,急逮。其叔与其父争代,其父不许,乃自去,直指深恶代者,辄以非刑毙之,是日连毙数人。次及其父,乃大呼曰:  “吾代吾父者也”!直指闻之,大感动,详讯,知其诬而释之。    是年四月即生师,乃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岁(.1614年)也,生时,其母缪氏梦观音抱一童授之而生。又其父母常以自所受用减刻之,以买放物命,其父母之孝友仁慈为何如也。次年,其父皈依莲池大师,法名广馥,为师亦求皈依,法名大潜。至师十二岁,其父将谢世,于莲池像前求高僧代为剃发说戒,过半月即逝。十九岁,礼磬山出家,未二年即得大彻,磬山颇器重之。预谕为其母剃发说戒,取法名为通光。师二十二岁,磬山示寂报恩,师心丧侍龛,兼摄院事。次年,缁素请继席,百废俱举,宗风大振。    师二十九岁,遵磬山遗命,代磬山为其母剃发说戒,乃迎归报恩,建草堂以终养,称为“大慈老人”,专修净业,兼事参究,遂得大悟。越十一年,师年四十岁,即清顺治十年(1643年),大慈老人示寂,寿七十一。师于龛前席地跏趺七日夜,不沾粒米,一侍者立师侧七日夜,至足膝黄水长流,不暂去。报恩大众见师哀毁过礼,欲激令饮食,遂封锅闭厨,师闻,即啜粥,令开锅。师已出家,尚如此哀毁,世间孝子,亦不过是,而令亲悟道,了脱生死,世间孝子,其孰能之?    师念父师母师之恩,思得一适宜地所为之安葬,以报生育启迪之深思,于9A山得一地,迁其父棺葬之。至顺治十五年(1658年),道风上闻,十二月,天使赍诏至,祈即晋京,师以将欲建塔葬母辞。诏书云:  “待见师问道已,即送师还山葬母,决不久留”。次年三月至京见上,上待以师礼,封“大觉普济能仁国师”。至四月辞阙南还,得虞山藏海寺后地,为大慈老人建塔,因开法藏海。    光初出家,见南北朝山禅和,聚谈玉琳国师事者,辄心鄙其人。谓此等僧人,不唯不知佛菩萨之心相,并不知世间圣贤之心相,徒以市井无赖之知见妄造谣言,以诬蔑古德,罪当何极?后阅国师《年谱》,则彼等所说者一句也无,而《年谱》所载者,彼等一句亦未闻见,以是知流俗所说不足取信。所愿明理之君子,勿以彼等所说为实事,而因之藐视古德,轻蔑佛法,则自可深植善根,大沐法泽矣。  (续编下册大慈老人塔院重修记)    诫比丘尼光阴迅速,时序更迁,刹那刹那,一念不住,此殆造物出广长舌,普为尔我一切众生说人命无常,荣华不久,急寻归路,免受沉沦之无上妙法耳。汝既厌弃世荣,发心出家,必须努力勤修,切莫因循度日,出息虽存,人息难保,一息不来,即属后世。当念形质虽禀五漏,心性原具三德,痛洗积劫之女习,力持弥陀之圣号。观此娑婆,浊恶甚于圊厕,信彼极乐即我本有家乡,不求此世来生人天王等福乐,唯愿报终命尽蒙佛接引往生。朝斯夕斯,念兹在兹,念极功纯,感应道交,临命终时,必克果愿。既生净土,顿悟无生,回观世间富贵,奚啻阳焰空华,直同囹圄毒海耳。    然欲生净土,先治染习,佛经屡言,富贵难学道,女人亦难学道。良以富贵之人,骄慢成性,奢侈为心,尚不能谦光接物,卑以自牧,又何能息虑忘缘,虚心求道乎?女人则唯矜容仪,常怀妒忌,不知纵是天姿国色,依旧粪袋革囊,既恋幻形,何悟妙性?如来为治此病,令修四念处观,一观身不净,二观受是苦,三观心无常,四观法无我。此观若成,则恋身恃势之习消灭无余,不异洪炉之化片雪耳。汝以富贵女人出家,凡骄奢艳冶习气必须彻底抛弃,不使一毫蕴于胸中,将来方有出苦分在。    现今法弱魔强,良师善友最不易得,直须上友古人,以古为师。  《比丘尼传》、  《善女人传》、  《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当熟读之,庶取法有地,堕魔无由矣。近来僧尼多不如法,不可滥收徒众,坏乱佛法,实为至要。当恪守清规,力修净业,生为坤范,死预莲池,庶不负跳出万丈火坑,亲为如来弟子矣。勖哉勖哉!勿忘我语。  (增广下册示某比丘尼)    不具道心应还俗    念如已剃发,受戒固为正理,何必又待?但须审其本心,及察其平日对境之感想,果能具足清操,便当成就僧相。如或虽近此种气象,难具百折不回之真切铁心,则还是从夫为嘉。  (增广上册复唐大圆居士书)    千佛衣辩    千佛衣,即贤劫千佛所制之衣,即吾人所搭之五衣、七衣、祖衣,无知之人绣佛像于衣上,则罪该万死矣。愚人不知罪过,反以为荣,又复绣龙绣花,以堂堂比丘而学女人派调,其人之资格已半文不值。莲池大师《正讹集》第一条已说之。  (三编下册答慕西和尚问) 自力了脱    清乾、嘉(乾隆1736—1795、嘉庆1796—1820)间,有三禅僧为同参,死后,一生江苏为彭文章,一生云南为何桂清,一生陕西为张费,三人唯彭记得前生事。后入京会试,俱见二人,遂说前生为僧事,二人虽不记得,一见如同故人,成莫逆交。殿试,彭中状元,何榜眼,张传胪。彭也放过主考学台,然颇贪色,后终于家。何作南京制台,洪杨反,失南京,被皇上问罪死。张尚教过咸丰皇帝书,回回要反,骗去杀之。此三人也不是平常僧,可惜不知求生西方,虽得点洪福,二人不得善终,彭竟贪著女色,下生后世恐更不如此生矣。    又苏州吴引之先生,清朝探花,学问道德相貌俱好。民十年(1921年)朝普陀会余,自言伊前生是云南和尚,以烧香过客,不能多叙,亦未详问其由。十一年(1922年),余往扬州刻书,至苏州一弟子家,遂访之,意谓夙因未昧,及见而谈之,则完全忘失了,从此永无来往。迨十九年(1930年),余闭关报国寺,至十一月,彼与李印泉、李协和二先生来。余问:“汝何以知前生是云南僧?”伊云:“我二十六岁做一梦,至一寺,知为云南某县某寺,所见的殿堂房舍,树木形状,皆若常见,亦以己为僧。醒而记得清楚,一一条录,后一友往彼作官(张仲仁先生,尚知此人姓名)持去一对,丝毫不错。”余曰:“先生已八十岁,来日无多,当恢复前生和尚的事业,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庶可不负前生修持之苦功矣。”伊云:“念佛怎么希奇?”余曰:“念佛虽不希奇,世间无几多人念。顶不希奇的事就是吃饭,全世界莫一个人不吃饭,此种最不希奇的事,汝为什么还要做?”伊不能答,然亦不肯念。伊问二位李先生:“君等念否”?答曰:“念”。伊仍无下语。至十二月三十夜,将点灯时去世,恰满八十岁。此君前生也很修持,故今生感得大功名、大寿命,今生只尽伦常,佛法也不相信了,岂不大可哀哉?然此四人,均尚未有所证,即已有所证,未能断尽烦惑,也难出离生死。    如唐朝圆泽禅师,晓得过去未来,尚不能了,况只去得好,就会了乎?唐李源之父,守东都,安禄山反,杀之,李源遂不愿做官,以自己洛阳住宅改做慧林寺,请圆泽做和尚,伊亦在寺修行。过几年,李源要朝峨眉,邀圆泽同去,圆泽要走陕西,李源不愿到京,定规要由荆州水道去。圆泽已知自己不能来矣,遂将后事一一开明,夹于经中,尚不发露,遂随李源乘船去。至荆州上游,将进峡,其地水险,未暮即住。忽一妇,著锦档,在江边打水,圆泽一见,双目落泪。李源问故,圆泽曰:  “我不肯由此道去者,就是怕见此女人。此女人怀孕已三年,候吾为子,不见则可躲脱,今既见之,非为彼做儿子不可。汝宜念咒,助我速生,至第三日当来我家看我,我见汝一笑为信。过十二年,八月十五夜,至杭州天竺葛洪井畔来会我。”说毕,圆泽坐脱,妇即生子,三日,李源去看,一见,其儿即笑。后李源回慧林,见经中预道后事之字,益信其为非平常人。至十二年,李源预到杭州,至八月十五夜·,往所约处候之。忽隔河一放牛孩子,骑牛背,以鞭打牛角唱曰:  “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易性常存。”李源闻之,遂相问讯,谈叙。叙毕i又唱曰:  “身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因缘恐断肠,吴越江山游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遂乘牛而去。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弘法利生    流通经书    流通基金纵欲增益,何可作募缘办法?有信心、有财力者与之商量,俾其补助即可矣。又经典甚多,汝心欲大开门庭,郑州有几个人请?但取普通人能看者,请以备购。有大部普通人不看者,须预订转为代请,则省资本,亦不至请来售不出,将钱占到不得受用耳。  (增广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    白衣流通律藏    《律藏》不许未受戒者看,一则恐其未明远理之人,见其因犯制戒之迹,不知乃大权菩萨,欲佛制戒以淑后世,遂现作不如法相,以启如来立制以垂范耳。由其未明此理,唯据近迹,遂谓如来在世,佛诸弟子多有不如法者,从兹起邪见以藐视僧伦,则其罪不小。二则《律藏》中事,唯僧知之,倘令未为僧者阅之,或有外道假充比丘作不法事,诬谤佛法则其害非小,故此严禁而预防耳。至于好心护法,校正流通,何可依常途为例,若执定此语,则律须僧书、僧刻、僧印、僧传,方可不违佛制矣。    天下万事皆有一定之理,而当其事者须秉一定之理,而行因时适宜之道,理与权相契,法与道相符,斯为得之。律中必有明文,光以目昏,未能遍阅,藕益佃比尼集要》亦有此议,亦不须检查。但无上不明远理,只据近迹及欲知佛法中机密之事,拟欲假充比丘等过,则放心安意校正流通,其功德无量无边,何须过虑?然须缄默,不可以律中文相对无知无识之人宣说,及泛泛然录之于寻常文集中,以启无知人妄造口业之衅。世出世间理皆有定,法皆无定,大而经国治世,小而一饮一啄,莫不如是,何独于《律藏》而板执乎哉?  (增广上册复徐蔚如居士书一,)    善书勿示版权    凡属弘扬佛法之书,皆不得示有版权,若示则弘法之功德,不敌阻遏流通之罪过矣。  (三编上册复恒惭法师书二) 道场只备净宗典籍    道场只备净宗典籍    当此大劫,但主劝人念佛及念观音,何须备多种书,以令阅者茫无所归乎?况战事尚日加剧,能保后来再无逃避之事乎?弘化社事,因现在人民困苦艰难,前助印费之人或远逃,或穷困。光老而目昏,不过问,由德森法师承办,光令缩小范围,止按照本流通一法办。现纸贵,加三程,空函不复,备款来请,照款发书,必使两无所负。汝只知大派头办法,则费钱多而收效小,若专提倡念佛,则略备净土各经书,极力提倡,则费小而效大。且提倡须有处所,修持还须各在各家,既不误事,又不劳力,实为最有益之举动。  (续编上册复宋慧湛居士书)    弘法规则    若欲化人,正不必张罗门庭,但令大家各于自己家中,修持如上所说之事即已。即欲立一机关,但借一现成之寺庙,为每期提倡之所(期随人事以定,或一月二次,或一星期一次,不可空费钱财,诸事从俭为要)。若即欲建筑,当此时局艰难,不但难以成就,或致反招他祸。光一生不喜张罗,以故一生不作主人,不收徒弟,但只在人家寺里作挂单僧耳。  (续编上册复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三其二)    人社念佛,一受奔波,二废时事,在家随分随力念佛,其益甚大。每月或一次、或二次于社内提倡演说,俾大家知其法则利益,平常何须日日往社中念佛乎?此光从来提倡建筑念佛林社之本旨也。  (续编上册复江景春居士书二)    借人道场弘法    ’    不得学今之提倡者,先立一大建筑之机关,则所费不赀,问人募钱,人便不甚佩服。况事大非用人料理不可,用人则薪水从募中来,便为大碍。光与汝说一最妙之办法:于村中或自己有空屋,立一机关,无则或附近之庙或祠堂均可。其借办之所,牌用活的,可挂可取,约定一月一次在此讲谈净土修法及与利益。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三)    道场只作弘法场地    凡修行人,当在自己家中修,不必定到林中修,若皆到林中修,何有此大屋可容?人多则林中缴用多,诸人奔走辛苦,家中诸事或有顾不到处。所有居士林、净业社,不过作一提倡之机关耳。每月或一次二次,礼佛人多难容,宜分男女日期。礼佛后讲演佛经一、二时,即令其回家,庶不至外人怀妒忌造谣言耳o  (三编上册复周志诚居士书一)    弘法应依古制    今之宏法者多喜自立章程,不肯依前人之省心力、省工夫之法以行,虽其心广大,然论其实益,则当逊古人所立之净土法门多多矣。为显我为通家,不依前人成法,若是上上上上根人则可,否则固宜从省心力处用功,则利益易得矣。(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十)    请勿滥建净土道场    办莲社,做祈祷,当以念佛念观音为主,则利益大矣。又莲社多固好,多而滥则不好,切勿以多为事,以致滥漫混杂,则功不敌过矣。  (三编上册复德培居士书二)    劝勿勉强弘法    法弱魔强,此等伤心事无处不有,若地方有好长官、好绅士方可整理,否则何能为力?但当借此为求往生之警策,以力修净业,随力劝化而已。力不能为之事,何可妄干,以致己事亦荒,此事亦不能成就。倘有有大势力财力者,可为劝说者,不妨尽己之心,否则任之而已。古语云:  “君子思不出其位,”无此财力\势力而强为之,则或致起诸障碍,凡事俱不可不慎思其情势可否耳。  (三编上册复周智茂居士书八)    女众勿至道场    莲社乃提倡之所,不宜常常在此念,平常在家中念。少年女子,只许午后来念一进,听听讲演即去。校比成天在社念者,要少多少是非,此法两方面均不相碍。若令成天在社念,即无坏事,难免坏人瞎造谣言,则两各罪过矣。女众来不许说家常是非,若不依规矩,祈下次勿来,如此校好点。  (三编上册复施元亮居士书二)    市井即道场    善导、少康弘扬净宗,闾巷道路,佛声广播,如唱秧歌,人人愿听,如传圣诏,各各遵行,谁谓无寺宇不能弘法?须知有真心,自可劝化,以身作则,俾人人各尽己分。引古为范,庶家家即成道场,当此大乱之世,正好弘法于无形迹中。校彼大建筑之吃力棘手,劳心担忧者,相去大相悬远也。  (三编下册复净善居士书二)    随处皆是道场    今此国困民穷,凡欲建立法化,先须张罗建筑则吃力不小,俾彼小人效之以取利,富家畏之以远避。若遇一切人,但教以各尽伦常,诸恶莫作,众善奉行,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则泯而无迹。彼此不妨职业,不耗钱财,似乎人之受化易,而己之担负轻,而佛法之流行又易普遍也。汝发露地学校、露地莲社之愿,固为省事,然又不如随地随缘之为方便易行也。上而清庙明堂,下而水边林下,得其可语之人,即以此事相劝。文潞公发十万人念佛求生西方之愿以结莲社,吾谓一人以至无量人,俱当以令生西方,何定限以十万也。(三编下册复唐大圆居士书一)    应习本土佛法    送僧于藏学,拟沟通川、藏佛法,此实外行人之计画。吾国佛法,法法完备,所欠少者,唯密宗耳。言沟通者,须明本有之法,然后以其余力,学彼密宗,以辅翼本有各宗。今以未曾致力于各宗之僧,令从留康某等之魔王学,学成之后,必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如某某之欲打倒、废灭、铲除二帝三王之道,其于儒教、佛教均大有关系。汝是明理之人,刘公一番好心固不得不遵,然古今立法,均须询及哲士方可施行,岂不计利害,而但取其即行为是耶?使不见某某之魔知魔见尚可,已知其为魔,而又令未魔者依魔去学,则不为魔民魔女者盖亦少矣。此事关系甚大,光不得不说。  (三编上册复谢慧霖居士书十二)    不必游印度寻求未译之经    今之人多带一分夸大气派,如未弘法,先要求外国未译之经,而本国已有之经,曾一一研究已极否?况佛经中义,得其一、二即可以上弘下化,况数千卷之多,尚不足用,而欲访之于印度各国乎?凡此种提倡,光皆不以为然,其意皆出于好高务胜,见异思迁,以为我当出人头地,若人云亦云则不足为奇,有负我本领矣。以阁下之才论,当依光所说,其为利益大矣,否则择一寂静隐晦之处,力修净业,将从前所得之学问文章,抛向东洋大海外,作自己原是一个无知无识之人,—子不生分别心中,昼夜六时专持二旬洪名圣号,果能死尽偷心当必亲见本来面目。从兹高竖迭幢,俾一切人同归净土法海,生为圣贤之徒,殁预莲池之会,方可不负所所学,为大丈夫真佛子矣。至于远游印度,不过开眼界、扩知见而已,于生死分上欲得自度,则在此而不在彼也。况道路遥远,所费不赀,而阁下色力亦不过健,受此奔驰劳碌,则所损甚多,所益甚少,光绝不赞成。  (三编上册复叶玉甫居士书)生西方能利生    不知求生西方,方能弘法利生,不以求生西方为事,其孤负佛恩也大矣。世多有不自量人,往往以菩萨所行之事,直引为己任,而不知自己在苦海中未出,何能遍救苦海之大厂—(三编上册复志焚居士书三)    凡夫应自量弘化方式    所言以文字、书画、音乐接引初机,人佛法海,乃菩萨大愿,然须自审有不随境缘所转之定力,则于己于人均有大益。否则一味向外事上用心,恐于了生死一著子,弄得难以成就也。  (三编上册复张觉明女居士书一)    《观经》云“是心作佛,是心是佛”,凡忆佛、念佛、观佛、礼佛、画佛皆名作佛,由其心念于佛,心中便现佛之相好庄严、功德威神,故曰“是心是佛”。为佛弟子者,可不致力于此乎?就中惟画佛更加亲切,以不用全副精神不能得其相好庄严、慈悲态度也。  (三编下册画佛两利小引)    刊印善书    善事固有大小不同,善书亦有浅深不等,欲令自他同登善域,宜择其善书之最精微显著者,刊印流通。使天下后世之见闻此书者,皆悉改过迁善,希圣希贤,何异阁下遍提天下后世之耳而面命之。较宣讲于一时一处者,其功德大小,不可同年而语矣。  (增广上册与广东许豁然居士书)  光滥厕僧伦已五十年,于世出世俱无所益,每念世道人心愈趋愈下,拟流通善书及浅近佛书以期挽回。民国七年(1918年)遂有《安士全书》之刻,陆续印者达十余万部,印光《文钞》亦印数书,此外单行本者有十余种随缘印施。《弥陀白话注》已印数六万,《观音本迹颂》已印八万,《历史感应统纪》已印六万,此书后来当有数十百万印行之事。实为挽回世道人心之一大根据,除此之外,若有合机益世之书亦当排印流通。但绝不滥收邪正参杂等书,以致坏乱佛法,疑误众生,庶可现在未来一切同伦同开正见,同沐佛恩。从兹知因果而慎罪福,息竞争而崇礼让,移风易俗,同享太平矣。  (三编下册佛教净业社流通部序)    善书送于恭敬者    善书贵于流通,然须其人稍有信心,通达文理,然后可以送彼。送时又须诫以恭敬,切勿亵渎,若或亵渎,必有罪咎。此种书皆为人圣超凡之前导,不得与一切小说闲书一例看,则或稍有益彼处。  (三编下册复傅法霖居士书)    善书当送通文理有信心能恭敬者,若漫无恭敬之人,切莫与彼,免得彼亵渎造罪,反为有损无益也。  (三编下册复王雨夕王雪夕居士书)    居士非住持法道者    居士住寺庙,不过看庙之一道人而已,汝谓为住持法道,则其僭也大矣。世俗以住庙僧为住持、为当家,彼亦如是称,乃随俗便,固无甚背戾。汝谓住持法道,则完全以凡滥圣之谬说,彼以何德住持法道乎?看庙而已。  (三编下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五)    近来念佛之人多多不识净土法门之宗旨,以故不是夹杂禅宗,便是崇尚密宗。  (三编下册复王雨夕王雪夕居士书)  毁佛风潮,到处皆有,若无人维持,则佛法将断灭矣。(三编上册复周伯遒居士书十七)    弘法著述勿赚钱    阁下以宏法利生为己任,不当效书肆,出一新书便以新书订价,不论纸张工本。阁下所刊诸书,当于工本外微加少分赢余,庶大法流通而亦不赔本。倘过于工本数倍,则人将功反议为过矣,如《佛学小词典》,其价过为定多。  (三编下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八) 叹梁启超    梁任公,有出群之才,值相忌之世,何不卷而怀之,赋“归欤”而力究出世大法,以期彻悟本具妙性。又须力修净业,回向往生净土,俾所悟者一一亲证。然后乘大愿轮,示生浊世,以不思议神通变化,作对治法,于“强弗友,刚克;燮友,柔克”。无论上中下根,无一不被其泽。此大丈夫继往开来,自利利他之究竟实义。于此时此世而不竭力研究,徒存忧世之心,不免危身之虑,乃英雄豪杰愤世闷时之迹,非圣贤素位而行、乐天知命之本色也。宿生培此慧根固不容易,倘不于此专精致力以期亲证,则如坯器未火,经雨则化。光阴短促,人命几何?一气不来,即属后世。未证道人,从悟入迷者,万有十千;从悟增悟者,亿无一、二!忍令无上法器之坯,经再生之雨而复为尘土乎哉?       任公与光素无交情,近以谬听人言,亦可攀为知己。知己者为知己谋,须于大体统处立言,方不失为一言相契,毕生知己之谊也。不知梁公视此,为竖点头乎,抑横摇首乎?祈以此意转达之。  (增广上册复张云雷居士书一)    梁任公久在日本,其所叙佛法大略皆依日本人之成书而论,日本净土宗以善导为初祖,此语颇不恰当。夫净土一法自远公以后,极力宏阐者,代不乏人,即吾国以善导为二祖亦属偶尔,非谓远公以后无人宏扬此宗也。如此节目,似宜依古依吾国向例,何可以讹传讹,致启后人疑议乎哉?禅宗下言“印度无”,下又云“中国特创”,此七字亦不恰当,西天固有二十八祖,何得言无?梁公文章盖世,聪明过人,惜于佛法未深研究,但依日本人所论者而叙之,故致,颇有不合宜之论间次而出也。大聪明人、大名人详审,不可率尔,以人以己为模范故也。若平常人有错谬处,人尚易知而易改,若名人则人必以讹为正,而互相以讹传也。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七)
    护法奉教    佛嘱护法之意    一切诸佛,莫不以流通法道为嘱,流通之法,最初须以建立塔庙,印造经像为始。以若无塔庙经像,则无由奉尊仪而修净行,阐佛道以导群迷。而一切含识,俱无由瞻礼圣容,培植善根,闻法修持,开发心地也。    流通之人,须真修实践之僧及有势力财力之王臣绅商,一名内护、一日外护。内护则严持禁戒,笃修净业,于禅、教、律、密、净土,或专主一门;或兼修各宗。必使自他得益,幽显蒙庥,阴翼治道,潜淑民情而后已。外护则不惜资财,广种福田,普令同人,发起信心,内外相资,法遂流通。若无有道德之内护,则师表未立,人将安仰?若无有势力之外护,则资斧无出,外侮莫御。以故如来将人涅槃,以法付嘱国王大臣并及诸天善神,令于后世乘愿示生一切国土流通佛法,普利含识。由是二千余年化被各国者,以内护、外护皆有人故。(增广下册修正管理寺庙条例并护教文稿序)    护持正法    实际理地,历尘劫而不变不迁;佛事门中,随因缘而有兴有败。虽否极泰来,属于天运;而革敌鼎新,实赖人为。昔世尊将入涅槃,以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盖预鉴后世法弱魔强,非仗有权力之伟人保绥御侮,则人天眼目,如来慧命,或几乎息矣。  (续编下册赣州寿量寺重兴缘起疏)    尊崇正法    昔如来将人涅架,以其法道,付嘱国王大臣,令其护持流通。良以僧众舍俗出家,精修梵行,既乏资财,又无权势于纵能宏扬法化,难免外侮侵陵。若得王臣护持,则法化广被,外侮不生。以其强暴横逆者,息影而匿迹;调柔良善者,起信而投诚。故得大张教网,捞摝苦海之鱼;丕振宗风,彻见自心之月。内护、外护相需而行,则如来法化,自可横遍十方,竖穷三际,普令含识,同沐法泽。    良由因闻佛法,方知从无始来,迷背本心,起贪嗔痴,造杀盗淫,致使长劫轮回生死,莫由出离。既知此已,便欲灭除苦因,企得乐果,从兹反迷归悟,兢兢业业,于心则息贪嗔痴,于身则戒杀盗淫。改恶修善,近则感人天之福乐;断惑证真,远则成菩提之觉道。由是恪遵佛教,严持自心,虽在暗室屋漏,长如面对佛天,人怀善念,国息刑法。阴翼治道,消祸乱于未萌;显辅政猷,敦仁爱而相睦。    由斯利益,西竺此土,历代王臣,永遵佛嘱,莫不崇奉护持,惟恐流通传布之不广也。溯自东汉,法流中国,历千八百余年,莫不如是。  (增广下册大总统教令《管理寺庙条例》跋)三宝是众生依怙     佛法僧三宝,乃无明长夜之灯烛,生死苦海之舟航。不但志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者,所当依怙。即明德亲民,治国安邦者,亦必以显示心性妙理,发明因果实事,以为转人心而辅郅治之一大助缘也。故古之建大功,立大业,精忠贯日月,浩气塞天地者,多由学佛得力而来。莫不致力于庄严佛像,流通佛经、护持行僧,冀一切人民同由住持三宝,悟人一体三宝,以至亲证即心本具之真如佛性也。  (续编卞册四川乐山县大佛陵云寺创建藏经楼功德碑记)    僧与佛、法称为三宝者,以其续佛慧命,流通法道,非人莫从,唯僧是赖也。  (增广下册法如庵万年薄序)    清世宗护法  清世宗(雍正)宪皇帝,久证法身,乘愿再来,若宗若教,无不穷源彻底。御极以来,十年之内,专理政治,不提佛法。以期天下太平,俗美风醇,然后宣布法化,则易得其益,如器除毒,堪贮甘露。至十一年(1733年),则以人王身,行法王事,佛法、世法一肩担荷,儒教、释教一道齐行。取灵山、泗水之心法,述传薪续焰之纶音,空有不二,真俗圆融,直欲普天人民同为如来真子,现未有情共获本地风光。每于朔望及佛菩萨诞辰,或面训廷臣,或传谕疆臣,以迄士庶令其咸了自心,悉趣背尘合觉之道,不至徒具佛性,枉受生死轮回之悲。或敕天下丛林一切僧众,令其恪守清规,精修梵行,真参实悟,明心见性,以期光扬法道,翼赞皇猷。    又于朔望必亲运睿笔,恭绘一古德道像,取彼本传,提纲摘要,作一小传。又作一赞,以发其奥义,亲笔书于像首,刻石大内,以备摹拓而企流布。自十一年二月起,至十三年(1735年)三月止,共绘三十二尊。  (增广下册《三十二祖传赞》序)    赞清世宗    自佛法人中国,历代皇帝无不崇奉,其唯结缘种与有所悟证者,种种不一。求其深入经藏,直达禅源,证涅槃之妙心,具金刚之正眼,于修齐治平之暇,阐“拈华直指”之宗者,其唯清世宗皇帝为第一也。若非法身大士乘愿再来,握权实不二之道柄,度轮回无依之众生者,其能如是也耶?其所著述,藏内有《圆明居士语录》三卷(圆明居士,世宗道号j,其他《序》、《跋》、《传》、《记》散见于《经》、《论》、《语录》中。悉皆妙契佛心,冥符祖意,言言见谛,语语归宗,如走盘珠,似摩尼宝,凡具眼者,无不佩服。  (增广下册《拣魔辩异录》石印序)  清世宗宪皇帝,夙植德本,乘愿再来,深入经藏,直达禅源,宗说皆通,悟证邻极。秉灵山泗水之薪传,阐即心即佛之妙道,自法流震旦二千年来,于皇帝中最为第一。若非久证法身,现兹末世,即俗明真,广度含识者,其能如是也耶?佛法普利众生,大士随机赴感,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非大智慧,莫能形容。清世宗以时雨润物之义,极力发挥,可谓妙契佛心,罕譬而喻矣。  (增广下册清世宗《御制普陀法雨寺碑文》跋)    憨山大师救民事    当明季时,王纲不振,大臣无权,其掌大权者,皆是无知无识之太监。奸恶者倚权以作弊,愿谨者无智以设法,故致民困国危,无可救药。憨山、紫柏、莲池、妙峰同于此时出兴于世,其阴翼治道,冥庀民生也大矣。憨山以弘法遭诬,谪戍广州,其救粤人而延社稷也,深且远矣,使憨山不戍广州,广州之民早巳铤而走险为国家忧。其撤采船,定民变,和钦州等大事,均以一席话而了之,非乘愿示生,救民于水火者,其孰能之?  (三编下册《憨山大师年谱疏》序)    宋相吕蒙正护法    宋,吕文穆读书土窑,乞食活命。一僧怜而供给之,遂得高中魁选,致君泽民。故发愿有云:“愿子孙世世食禄,护持佛法,不信三宝者,勿生吾家。”盖其所感深也。  (增广上册金陵三汊河法云寺增设佛教慈幼院疏)
    宋儒佛缘    宋,杨杰,字次公,号无为子,参天衣义怀禅师大悟。后丁母忧,阅大藏,深知净土法门之殊胜,而自力行化他焉。临终说偈曰:“生亦无可恋,死亦无可舍,太虚空中,之乎者也,将错就错,西方极乐。”杨公大悟后,归心净土,极力提倡,至其临终,谓生死于真性中,犹如空华,以未证真性,不得不以求生西方为事也。将错就错者,若彻证真性,则用不着求生西方,求生仍是一错。未证而必须要求生西方,故曰将错就错,西方极乐。莲池大师《往生集》于杨公传后赞曰:  “吾愿天下聪明才士,咸就此一错也。”此可谓真大聪明,不被聪明所误者。    若宋之苏东坡,虽为五祖戒禅师后身,常携阿弥陀佛像一轴以自随,曰:  “此吾生西方之公据也。”及其临终,径山惟琳长老劝以勿忘西方,坡曰:  “西方即不无,但此处著不得力耳。”门人钱世雄曰:“此先生平生践履,固宜著力。”坡曰:“著力即差。”语绝而逝。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黄庭坚戒杀诗    黄山谷云:  “我肉众生肉,名殊体不殊,本是一种性,只为别形躯,苦恼从他受,肥甘为我需,莫教阎君断,自揣应何如?”  (三编下册劝戒杀放生文序)    自居易念佛诗    白居易云:  “余年七十一,不复事吟哦。看经费眼力,作福畏奔波。何以度心眼?一句阿弥陀。行也阿弥陀,坐也阿弥陀,假饶忙似箭,不废阿弥陀。日暮而途远,吾生已蹉跎,旦夕清净心,但念阿弥陀。达人应笑我,多却阿弥陀,达又作甚么,不达又如何?普愿法界众,  同念阿弥陀”。(三编下册复方耀廷居士书二)    宰相往生    宋太、真二宗之世,省常法师住持浙之西湖昭庆寺,慕庐山之遗风,结净行之莲社。而王文正公旦,首先皈依,为之倡导,凡宰辅伯牧、学士大夫,称弟子而人社者,亦百二十余人。其沙门则有数千,而士庶则难计焉。    后有潞公文彦博者,历仕仁、英、神、哲四朝,出人将相五十余年,官至太师,封潞国公。平生笃信佛法,晚年向道益力,专心念佛,未尝少懈。与净严法师于京师结十万人求生净土会,一时士大夫多从其化,寿至九十二,念佛而逝。有颂之者曰:  “知君胆气大如天,愿结西方十万缘,不为自身求活计,大家齐上渡头船。”  (三编下册丹阳金台寺募结同生西方万人缘序)    宋儒悔悟    宋之丞相张商英初不知佛法,因游一寺,见佛经庄严殊胜,忿然曰:“胡人之书,乃如此庄严?吾圣人之书,尚不能及。”夜间执笔呻吟,莫措一词。夫人向氏颇信佛,因问所呻吟者何事?曰:  “吾欲作无佛论耳。”夫人曰:  “既然无佛,又何可论,且汝曾读佛经否?”曰:  “吾何肯读彼之经?”曰:  “既未读彼之经,将据何义为论?”遂止。后于同僚处,见案头有《维摩诘经》,偶一翻阅,觉其词理超妙,因请归卒读。未及半而大生悔悟,发愿尽此报身,弘扬法化。于教于宗,皆有心得,所著《护法论》,极力赞扬,附人大藏。徽宗朝人相,时旱久,夜即大沛甘霖,徽宗书“商霖”二大字以赐。盖取《商书·说命》  “若岁大旱,用汝作霖雨”之义以褒之。    至如韩、欧辟佛,但据儒教伦常近迹及礼乐刑政为论,绝无引及佛经之文,固知所辟,皆是未见颜色之瞽论。韩由晤大颠禅师,欧由晤明教大师,方稍知佛,特不能如张商英之宏扬耳。  (续编下册重修《九华山志》序)     辅教显正    世人未读佛经,不知佛济世度生之深谋远虑,见韩、欧、程、朱等辟佛,便以崇正辟邪为己任,而人云亦云,肆口诬蔑。不知韩、欧绝未看过佛经,韩之《原道》只“寂灭”二字,是佛法中话,其余皆《老子》、《庄子》中话。后由大颠禅师启迪,遂不滂佛。欧则唯韩是宗,其辟佛之根据,以王政衰,而仁义之道无人提倡,故佛得乘间而人。若使知前所述佛随顺机宜济世度生之道,当不至以佛为中国患而欲逐之也。欧以是倡,学者以欧为宗师,悉以辟佛是则效。    明教大师欲救此弊,作《辅教编》上仁宗皇帝,仁宗示韩魏公(韩琦),韩持以示欧,欧惊曰:  “不意僧中有此人也!黎明当一见之。”次日,韩陪明教往见,畅谈终日,自兹不复辟佛,门下士受明教之教,多皆极力学佛矣。  (续编下册福州佛学图书馆缘起)    关帝护教    关帝在世则精忠贯日月,浩气塞天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殁后神王玉泉山。隋文帝时,智者大师至玉泉,关帝特运神力,创建寺宇,又求授戒以为菩提之本,兼愿拥护佛法(见《关帝全书》及《玉泉寺志》)。故天下丛林皆谓之为伽蓝菩萨,而与韦驮菩萨并镇山门。(增广下册普劝戒杀吃素挽回劫运说)
幽冥钟由来    娑婆世界以音声作佛事,丛林法器,唯大钟为第一。以其发目贵振聋,启人天之耳目,通幽彻显,实恶趣之救援。《增一阿含经》云:  “若打钟时,愿一切恶道诸苦,并皆停止,若闻钟声及佛经咒,得除五百亿劫生死重罪。”故《付法藏传》中,厕腻吒王以大杀害故,死堕千头鱼中,剑轮绕身而转,随斫随生。罗汉为僧维那,依时打钟,若闻钟声,剑轮在空,因遣信令长打,过七日已,受苦即息。    又《翻译名义集》云:“南唐上元县一民暴死,三日复苏,云死至阴间,见先主缧械甚严,曰:  “吾为宋齐邱所误,杀和州降者千余人,怨诉囚此,凡闻钟声,得暂息苦。汝还,语嗣君,为吾造一钟,长时击之。彼若不信,以吾藏玉天王像于瓦棺寺佛左膝,人无知者,以此为验”。民具告,验实,遂造一钟于清凉寺,镌其文曰:  “荐烈祖孝高皇帝(南唐烈祖李弄),脱幽出厄。”此击幽冥钟之所由来也。  (增广上册南京三汊河法云寺募铸幽冥大钟疏)    建造寺塔之义    缅维古人建塔,原为藏如来之舍利,令其远而望者,近而礼者,悉种善根,同得解脱。至其塔中设道,屈曲宛转,从下渐升,以至厥顶,四面开窗,以瞻四方。无非欲令众生了知欲获佛果,必须脚踏实地,断恶修善,从凡至圣渐次增进。既能身登上地,自可永断凡情,由兹彻见真空,何难直证妙觉?然由中空,致不坚久。又无知之人,不知古人之用意处,每以登高望远为事则亵慢实深,获罪非浅。  (增广上册杭州南高峰荣国禅寺重修宝塔疏)    法音有间,塔像常存,故令四众建立塔像,企其瞻礼投诚,渐种善根,一觌圣容,永为道种。以作返妄归真,背尘合觉,消除惑业,复本心性之最胜因缘。  (增广下册重修普陀太子塔兼造荷华池栏杆碑记)    虽此方教体,在于音闻,然其闻法获益者,固不如见相获益者之普遍常恒也,  以故三世诸佛无不令人建立塔庙,造佛形象。以其一经触目,八识田中已种成佛种子,从兹渐渐增长,毕竟得成觉道。由是历代圣君贤相,通方哲人,多皆建立塔庙于名山胜地,令见者闻者同种善根,此震旦塔庙之采源也。  (增广下册重造小白岭五佛镇蟒塔功德碑记)    观世音菩萨,誓愿宏深,慈悲广大,遍周尘刹,随类现身,寻声救苦,渡脱众生。由是凡通衢要道,多建庙宇,以期往来之人亲睹圣像,生恭敬心,庶可咸蒙慈覆耳。  (增广下册永春重修东关桥观音灵感记) 造像功德    《造像功德经》云:  “如来欲示孝道,升忉利天三月安居,为母说法。优陀延王渴仰于鳞人以紫旃檀雕佛形像,承事供养,如佛无异。及至九、。、满,佛降人间,乃谓王曰:‘汝初为轨则,造佛形像,令诸众生得大利益,汐之功德无能及者。若人以金银铜铁等物雕铸塑画佛像,乃至极小如一指大,此人现生灭无量罪,获无量福。后·世尊贵豪富,信乐正法,展转修习,至成佛道’”。由。是各国王臣俱造佛像,至阿育王所造最多。  (增广下册释迦如来玉像来仪峨眉万年寺毗卢殿记)    建造寺塔非为壮观    凡佛所说一切大、小、权、实法门,无非令众生亲证乎此而已。然众生根有利钝,职有亲疏,难以普益,故以建立塔庙,庄严法相,鸣钟击磬,扬拳竖拂,为助发人道之缘。而古人每于大聚落处建大塔庙者,以期见者闻者纳佛种于八识田中,后来必至亲证觉道,非徒为壮观瞻也。  (续编下册募修苏州报恩寺报恩塔缘起)    寺院本为老病而设    一曰养老,以诸方名德、本寺耆旧,年老息心,专办己事,不有专堂,何资净业?二日养病,十方僧侣,孤孑一身,既来依止,即是同胞,一有疾病,不能随众,移此将息,以期速愈,如或世寿将尽则移之助念堂中。三曰助念,凡病重临终之人,移归此堂,常住即派人轮班助念。住持、班首当为开导,令其通身放下,一心念佛。面前当供接引佛像,令其心念口念,耳听目睹,除佛之外,一无所念,庶可正念昭彰,随佛往生。此出家修行、丛林宏法,至极紧要之一件大事。    为住持、执事者,当视人之老病死,为己之老病死,必之莲品更胜矣。况古人建立丛林,原为老病而设,亦令济济僧伦有所依止,莘莘学子有所参承。人谁无老,人谁无病,人谁无死?若不特开—堂,则老者病者身心难安,身心不安则于念佛求生适成障碍,此特立养老、养病二堂之所以也。    然老病犹可将就,临终断难疏缓,若工夫未深,佛念未纯,又加病苦沉重,不有知识开导、净侣助念,便归轮回之中,绝无了脱之望矣。即工夫已深,佛念已纯之人,又得大众助念之力,岂不更为速得见佛闻法,悟无生忍乎?是知助念一事关系甚大。当此命光迁谢、升沉立判之时,既有开导助念之人,譬如怯夫避寇,拟乘邮船远遁,得诸人之扶持,便可一跃而上,遂得安坐以达彼岸。若无开导助念之人,必受破坏正念之祸,勿道工夫未深者不能了脱,即佛念已纯者亦难往生。譬如勇士破围而出,拟乘舟逝,被众人之攀挽,即时坠人深渊。    或超凡人圣,或依旧轮回,在此呼吸之间,其得失之权操之于住持者居多半,操之于执事者居少半。若住持、执事视他人之死,如己之父母师友死,必极力如法助念,成就往生。既得往生,久必圆成佛道,是成就一人往生,即成就一众生作佛也,其为功德,何能名焉?  (续编下册天台山国清寺创建养老养病助念三堂碑记)      侵占道场恶报    最初建立时,地痞辄来搅扰,意欲侵占,明(禅)老持之以忍,遂得消其戾气,后犹占去院右若干地。不久则家败不能有,售与他人,其人亦不能有,乃售于本院。因开沟渠,掘出钵铃等法器,知道场地基,龙神守护,占者俱不吉祥,复得归还原主耳。愚人不知因果,每欲侵占寺产,而不知其龙天怀嗔,冥冥之中折福折寿,所损实重也。   此院乃明(禅)、安(静)二师及施主心力所成,安住其中不肯修持,便与侵占常住无异。古德云:十方一粒米,大如须弥山,吃了不修道,披毛戴角还。若更身主其事,暗相偷窃,则一气不来,直堕阿鼻地狱,上火彻下,下火彻上,经百千劫常受焚烧,莫由得出,岂不大可哀哉?  (增广下册金陵妙悟律院垂裕记)    阿育王佛舍利塔    浙江宁波鄞县东乡四十里鄮山有广利寺,原名阿育王寺,故人仍称之。昔佛灭后,中天竺国阿育王统王阎浮,威德广大,所有鬼神悉皆臣属。意欲普利世人,启其祖阿阔世王所藏之八万四千佛舍利,役使鬼神碎七宝众香为泥,一夜造成八万四千宝塔散布南赡部洲。耶舍利尊者伸手放八万四千道光,一鬼捧一塔,顺光而趋,至光尽处则安置地中。东震旦国有十九处,大教东来,次第出现,如五台、育王等是也。    育王之塔,晋武帝太康三年(公元282年),有僧慧达,乃利宾菩萨示迹,礼拜请求,从地涌出,遂建阿育王寺,供于殿内石塔中。塔门常锁,有欲睹舍利者,先通知塔主,殿中礼佛,礼毕,跪于殿外阶缘。每有人跪,凡欲睹者,均随之而跪,塔主请塔出,先令居中跪者睹,次则遍令随跪者睹,虽一日随睹数次,亦不以为烦。    其塔高一尺四寸,周围亦只尺余,塔之中级内空,中悬一实心钟,,钟底正中有一针,舍利附于针端。四面有窗,华格栏遮,手不能人,即于华格孔中睹之。其舍利之形色大小、多少定动,均无一定,平常人睹,多见是一粒,亦有见二、三、四粒者。有见舍利靠于钟底不动者,有见一针下垂至寸许者,有见忽降忽升、忽小忽大者,有见青者黄者赤者白者,及一色之浓淡不同,并二色相兼之各种异色者,有见色气黯然者,有见色气明朗者。不独人各异见,  即一人亦多转变不一,又有见莲花及佛菩萨像者,亦有业力深重,完全了无所见者。见其小时,每如小绿豆大,亦有见如黄豆大、枣大者。    明万历间(明神宗1573—1620年),吏部尚书陆光祖笃信佛法,极力护持。与亲友数人来睹,初看如小豆大,次如黄豆大,次如枣大,次如瓜大,次如车轮大,光明朗耀,心目清凉。时舍利塔坏,塔供库房,陆遂发心重修塔殿。彼亲友所见亦甚好,但无陆之奇特神妙耳。须知如来大慈,留此法身真体,俾后世众生种出世根…以由睹此神异,自可生正信心,从兹改恶修善,闲邪存诚,以期断惑证真,了生脱死,直至复己本具佛性,圆满无上菩提。此如来示现不思议相,曲垂接引之本心也,愿见闻者同深感念,则幸甚。光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幸得虔礼数旬,兼阅《育王山志》,故知其详。(三编下册阿育王佛舍利塔记实)    供养佛舍利的功德    《涅槃经》云:若人以深信心供养如来全身舍利,或供半身,四分之一,万分之一,乃至如芥子许,是人福德与供养佛无二无别。以佛舍利即佛色身,皆由无作誓愿,同体慈悲之所示现。是以人天获得,悲喜交流,竭尽心力,恭敬供养。  (增广下册释迦如来真身舍利来仪记)    佛诞周昭之时    如来生期,多有异说,虽则皆有理致,究不如周昭王二十四年(公元前1027年)者为恰当。以汉廷效梦时,通人傅毅、博士王遵以此见对,而又据《周书异记》作证,今虽{周书异记》不可得见,而汉廷问答决非杜撰。况历代禅、教著述多皆以此为准,断不可舍众人之所依,而自立新义,以添后世无学之人之疑。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五)     观音灵课    “观音感应课”者,俯顺世情,令卜休咎,以期同种善根之妙方便也,凡占者皆须称菩萨名。  (续编下册《观音感应课》序)    “观音灵签”甚好,但当求之于己,果其真切无伪,自可蒙菩萨加被,若求己之心不诚,菩萨便难加被矣。  (续编上册复张云雷居士书)    绕佛之义    绕佛,当如日月之由东至南、至西、至北,不可由东至北、至西、至南,以顺绕有功德,逆绕有罪过。围绕之法,西域最重,与礼拜不相上下,其意便随顺于佛也。  (续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    跏趺坐式    结跏趺坐,先以右足安左髀上,次以左足安右髀上,名为“跏趺”。  “跏”本作“力口”,谓两趺相力口也,  “趺”即足背,然坐久则或可左右相调,非崖板常须如此也。若不能双结,则但以左足压右足而已,此亦名“半跏”。  (续编上册复崔德振居士书五)    高广大床    高广大床,此系西域僧人行头陀行之绳床,吾国此法不行,但不宜坐贵重珍妙之床榻耳。此绳床同今之马札子,用绳穿之,可开可合,高不过一尺六寸,广不过四尺。  “尺”系周尺,比今尺小二寸。此床非睡眠之床,乃坐禅之床榻也。  (续编上册复崔德振居士书五)    普敬僧尼之义    普敬僧尼,此理此事实为至当,然教儿辈,又须反复为论,若止一往,则或恐不知去取亲疏,或致受损。譬如有人若诗若文、若宗若教皆悉高超,而其品行卑劣,不堪为人榜样。倘不加分别,概行亲近,此人亲之,不但行为或随彼转,而其任己臆见,妄说道理处,无真知见,或被所惑。须必居心则若贤若愚,通皆恭敬,不生傲慢,行事则亲贤远愚,取优去劣,如是则可免相染之弊及挂误之愆。天下事,有一定之理,无一定之法,若不以情事而为定夺,如执死方子医变证,则生者少而死者多矣。必使情与理相合,法与事相契,则得之矣。  (增广上册复永嘉某居士书八)    居士应搭缦衣    受五戒者,应搭缦衣,系五直条,不是一长一短之五条。今则一长一短之五条,二长一短之七条,每每乱搭,实为僭越。与其僭越,固不如不搭之为愈也。若欲搭者,须于正礼拜时搭之,不可常搭,以致混乱仪规。具,本名坐具,坐时所用,吾国向来作礼拜用,随众则不能不用,自行则用否随意,僧尚如是,况居士乎?  (续编上册复海门蔡锡鼎居士书三)    未受戒,不应著坏色五条之缦衣,此衣五条,不分块(五衣,五条,每条一长一短),亦非海青,海青即大袖之袍子也。今日法门无人,任意妄为,故凡受五戒者,皆著五衣,乃违佛制,而僧俗悉各相安,亦可慨也。  (三编下册复李觐丹居士书)    在家人衣之有无,均不关紧要,与其僭用,不如不用。但著长衣,或著僧袍,  均无不可。  (三编上册复宁德晋居士书)    俗人不可建塔    按佛制,轮王方修塔,无级,出家证初、二、三、四果,各以所证之果,分级多少,若是凡夫,不应修塔。近世僧各修塔,但作表式,不起层级,尚有可原,在家绝未闻修塔者。杨仁山诸弟子为其修塔,其仪式几同佛塔,不足为法,但彼有流通弘扬佛法之益,故诸弟子尊之过甚耳。(三编下册复康寄遥居士书三)    璞君欲作传则可,欲修塔则不可,在家居士只宜作墓。况当此人多妄为,不守本分之时,若为倡之,是破坏法门仪范。祈与璞君说之。  (三编下册复崔益荣居士书八)    吸烟祸害    所言烟毒,不止鸦片,香烟之毒,甚为酷烈。于众会时,当为提倡,劝勿吸食此物,吸久人必短寿。妇女吸多,便断生产。  (三编上册复周伯道居士书四)    五戒不言吸烟者,以佛世尚未行也,此系明末时始兴起。香烟之害,甚于洋烟,吾国之穷,此居大半,光已深悉其毒,每劝人勿吸。其中有吗啡、海绿印等毒质,若少年妇女吸之则便断绝生产。  (三编下册复杨振仁居士书)    化身之义    世寿若尽则焚其形骸者,一则恐彼亡者所作未办,身见未泯,令其豁悟真空,当下解脱。二则正欲存者了知此身,全体虚妄,力修圣道,复本心源,务于动作云为处,亲见主翁。则能自作主宰,不被此臭皮袋多方驱使,庶可以上继佛慧下化有情,即此苦无常无我不净之幻妄身心,彻证常乐我净之真如佛性。以故无论圣凡,举皆焚化,而天下丛林无不遵行也。当唐宋佛法盛时,士大夫家亦多仰遵佛制,而用此法,不独唯僧为然。僧既焚化,拾其余骨,置于普同塔中,亦如丛林之海众同居,其中凡圣莫测,行位难辩。凡既附圣,亦易解脱,如苍蝇附于骥尾,不劳而得至千里也已。(增广下册立山老人派下予孙公堂序)    不必不食油盐    不食油、盐,固不必也,佛制无此一说,外道则或有之。但随缘即已,咸淡了不分别,不以淡则生嫌,咸则起憎,即为解脱法门。  (三编下册复章道生居士书一)    行道之人固宜适中,显异惑众,佛所深诫,当以蔬食为是,不必又续行废莱佐食之事也。  (三编下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勿食五辛    “荤”正指葱、韭、薤、蒜之物,故从草。  《梵网经》明五辛:大蒜、葱(即韭)、慈葱(即葱)、兰葱(即小蒜,薤即是此)。荤物此方只有四种,西域加兴渠,故名五辛,亦名五荤。有外道以荽芫为荤者,又有以红萝葡为荤者,皆属妄作。此五荤,本是菜类,以其臭秽,故不许食,食之诵经念佛,皆无大利益。  (三编下册复康寄遥居士书二)    五荤,我国只有四,即葱、韭、薤、蒜,薤即小蒜,西域有兴渠,吾国无此一种。有以芫荽为五荤之一者,乃外道所立。  (三编下册答善熏师问)    牛乳取之于牛,虽不伤生害命,然亦有损于牛,固宜不食,食亦不涉犯戒之咎。芥、辣椒、姜,是辛非荤,何得云俱各辛臭,有似葱韭乎?岂非无事生事,乱说道理乎?芥、辣椒、姜,是辛非荤,椒、姜、芥,素食人均宜服,辣椒固宜少食,以食多则于人无益故也。 (三编下册复卓智立居士书七)
舍  利    梵语“舍利”,亦云“设利罗”(此名现绝不用),此云身骨。此约佛涅槃后,焚身化作八斛四斗舍利而说,乃约多分而言。亦有非身骨之舍利,如宋人刻《龙舒净土文》板,得三颗舍利于木中,三颗系三处得。又善女人绣经,针下有碍,视之得舍利者,又有念佛口中得舍利者。有高僧洗浴令其徒揩背,听铮然有物落下,视之乃得舍利者。雪岩钦禅师剃头,其发变成一串舍利。宋长庆闲禅师圆寂,焚化日大风旋吹,烟至四十里外,烟所到处,屋上树上草上均有舍利,收之有四石多。外道不知舍利乃戒、定、慧力所致,谓为精、气、神之所炼成者,此系窃佛教之名,而绝不知佛教之义,便妄造谣言也。多分属迁化而得。如刻板绣经及念佛口中得者,并汝灯花上得者,乃因精诚之极,佛慈加被,为之示现者。    又佛舍利,更为神变无方,如隋文帝未作皇帝时,一梵僧赠舍利数粒,及登极后视之,则有许多粒(数百),因修五十多座宝塔。阿育王寺之舍利塔可捧而观,人各异见,或一人一时有大小高下转变及颜色转变,及不转变之不同,是不可以凡情测度者。世人以凡情测佛法,故只得其损,不受其益也。  (三编下册复杨佩文居士书)    言“舍利’’者,系梵语,此云身骨,亦云灵骨。乃修行人戒定慧力所成,非炼精气神所成,此殆心与道合,心与佛合者之表相耳。非特死而烧之其身、肉、骨、发变为舍利,古有高僧沐浴而得舍利者,又雪岩钦禅师剃头,其发变成一串舍利。又有志心念佛口中得舍利者,又有人刻《龙舒净土文》板,板中出舍利者。又有绣佛绣经,针下得舍利者。又有死后烧之舍利无数,门人皆得,有一远游未归及归致祭像前,感慨悲痛,遂于像前得舍利者。长庆闲禅师焚化之日,天大起风,烟飞三、四十里,烟所到处皆有舍利,遂群收之,得四石余。当知舍利乃道力所成,丹家不知所以,妄臆是精、气、神之所炼耳。以丹家见佛法中名相,不究本而著迹,故以己丹家之事妄为附会耳。得菩提道则成佛,为闻炼精气神先为舍利于,后为菩提珠而成佛也。丹家保固色身,谓其保之及极则可成佛,此其一证,明眼人见之,不值一笑。  (增广上册复鄙隐叟书) 腊八粥      今日诸位啜腊八粥,是何等因缘?须知即是庆祝佛成道的意思,但是应该昨天啜,何以故?因佛成道以前,啜乳麇故。原夫释迦佛未成道前,为悉达太子,十九岁出家,五年修习世间禅,知非究竟。乃人雪山,思惟佛道,六年苦行,日食一麻一麦,以至形容枯槁,消瘦不堪。出山以来,浴于尼连禅河,攀树而起,身力不支。时诸天人知悉达太子将往菩提道场成道,佛须相好庄严,乃化作牧牛女,献佛“九转乳麋”。何谓九转乳麋?盖先从千毂乳,以饮五百牛,次毂五百牛乳以饮二百五十牛,次毂二百五十牛乳,以饮一百二十牛,次毂一百二十牛乳,以饮六十牛,次,毂六十牛乳,以饮三十牛,次毂三十牛乳,以饮十五牛,次毂十五牛乳,以饮八牛。最后乃以八牛乳,和以香稻煮成粥麋,太子啜此乳麋,形体复原,相好圆满。乃赴菩提树下,端坐思惟,断尽烦恼,于十二月八日明星出时,佛睹明星,豁然大悟,心境开朗,得正等觉。即今日佛成道之事也。    腊八粥,即仿乳麋,佛啜乳麋,而后成道,我等即以啜腊八粥,为庆佛之成道,其因缘如此。故西域以乳麋为上供,佛在世,多以乳供佛者。及佛灭后,有一居士以纯乳煮粥,供养一大德,大德啜之而叹,居士问故,答曰:“居士之粥虽为美味,然不如佛世饮水,以我福薄,众生报劣,是以叹耳。”佛福德厚,水胜乳味,众生福薄,乳不及水,末世众生福更薄,切勿作越分想。  (三编下册世界佛教居士林释尊成道纪念日开示法语)    人皮鼓    唐北台后黑山寺僧法爱,充监寺二十年,以招提僧物,广置南原之田,遗厥徒明诲。爱死,即生其家为牛,力能独耕,仅三十年,牛老且病,庄头欲以牛从他易油。是夕,明诲梦亡师泣曰:  “我用僧物,为汝置田,今为牛,既老且羸。愿剥我皮作鼓,书我名字于鼓上,凡礼诵当击之,我苦庶有脱日矣。不然,南原之阜,变为沧瀛,未应脱免耳。”言讫,举身自扑。诲觉,方夜半,鸣钟集众,具宣其事。明日,庄头报老牛触树死,诲依其言剥皮作鼓,书名于上,即卖南原之田,得价若干,五台饭僧。诲复尽倾衣钵,为亡师礼忏。后送其鼓于五台山文殊殿,年久鼓坏,寺主以他鼓易之,讹传以为“人皮鼓”耳。见《清凉山志》。  (三编下册上海护国息灾法会法语)    善导和尚立化    善导念佛口出光明,乃大神通圣人,临终登柳树说偈,即跳下立化。汝认做从树上跌死了,汝真罪过,瞎著眼专好瞎说。汝要舍身,则是枉死鬼,想生西方,梦也梦不著了。善导大师传中,或有文笔未能显此妙义,故致汝认做舍身而死。汝曾见《金刚经感应》朱进士事否?彼以听《金刚经》四句偈,生欢喜心,不久梦随五人坐车至一家,五人皆饮汤,彼欲饮,其领彼之人不许饮,即醒。心甚异之,访至其家,云生六狗,有一死者,以此专持《金刚经》。至八十九岁登树说偈,乃跳下立化。此人现生变狗,由数十年持《金刚经》,尚能由高至下而化,况善导大师之大圣人,神妙不测者。汝认做舍身,可怜可怜,此与愚人以佛涅槃为佛死,同一知见。  (三编下册复温光熹居士书十)    居士之事业    居士之“名”者,居家修道之士也。  “实”者即敦伦尽分,闲邪存诚,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修行世善,以立其基。真为生死,发菩提心,信愿念佛,求生西方,普愿自他,同了生死,能如是者方可不负“居士”之名。事业者,即以身率物,宏扬佛化,唯以自利利他,己立立人为志事。于虚名浮利,略不萦心,于伦理清规,决不违犯,俾凡见者闻者,悉生景仰之心。所谓以言教者讼,以身教者从,世出世间,无一事不以身为本者。本若不立,纵有作为,悉是场面上事。既非真修,必招外侮,反令邪见人据此以谤佛法,自他二利既失,生死大事何了?若是人林林友,各发金刚坚固之心,誓行自他兼利之事,尽伦学儒,尽性学佛,追踪过去先觉,不肯稍涉退屈,是名真佛弟子,是名真大丈夫。  (三编下册南通金沙区佛教居士林成立宣言)    好名恶实为修行大忌    世之愚人每多不修实行,偏欲得一真修之虚名,以故设种种法,妆点粉饰,成一“似是而非”之相,冀人称赞于己。其心行已污浊不堪,纵有修持,亦为此心所污,决难得其真实利益,此所谓好名而恶实,为修行第一大忌。倘具前之所当行,无后之所当忌,则于世间则为贤人,于佛法则为开士。  (增广上册庐山青莲寺结社念佛宣言书)       若或徒窃学佛之名,不务学佛之实,则成佛法之罪人,不但无虚名之可得,且将有实祸以随其后。  (增广下册吴淞佛教居士林发隐序)    学佛之人,不以躬行实践为事,则与世之伶人无异,在当场苦乐悲欢做得酷肖,实则一毫也与己无干。如此便是好名而恶实之痴汉,心欲欺人欺佛,实只成就其欺人欺佛之过,,人尚不能欺,何况于佛乎?务须从脚跟下做去方好。(续编上册复许熙唐居士书)    世有好名之人,事事要冒假名,事事不修实行,不知名为实之宾,实充而名自著,何可用意邀求?邀求之名,一时或可悦人耳目,后来必受人人唾骂。凡事以诚为者,决定有好结果,  以虚假为者,徒自欺耳,世人尚不能欺,况佛菩萨乎?  (三编上册复东海居士书)   诫得少为足    汝言前念佛七七日,稍有所证,此即退道心之根本,乃稍有相应及感应,何可认之为“证”乎?得少为足,随即懈废,初心人海每如是,以后当纯一其心,愈有感应,愈觉歉绌,则可免此病矣。  (三编下册致张增纯律师书)    林则徐居士日课    详观古之大忠大孝,建大功,立大业,道济当时,德被后世,浩气塞天地,精忠贯日月者,皆由学佛得力而来。世儒不知道本,只见已然之迹,而不知其所以然之心,致其本隐而不显,潜而不彰。以拘儒忌佛,故多主于潜修密证,不自暴露;若详审其行迹,必有不可掩者。其子孙若非具正知见,必惟恐为俗儒所讥,亦不肯为之阐发耳。以此因缘,至潜德幽光,湮没无闻者多多矣!    《旧唐书》,凡佛法事迹及士大夫与高僧往还之言论,俱择要以载。欧阳修作《新唐书》,删去二千余条,《五代史》亦然。盖惟恐天下后世知佛法有益于身心性命、国家政治而学之也。其他史官,多是此种拘墟之士,故古大人之潜修密证者,皆不得而知焉。    林文忠公则徐,其学问智识,志节忠义,为前清一代所仅见,虽政事冗繁,而修持净业不稍间断。以学佛乃学问、志节、忠义之根本,此本既得,则泛应曲当,举措咸宜,此古大人高出流辈之所由来也。一日,文忠公曾孙林翔、字璧予,以公亲书之《弥陀》、《金刚》、《心经》、《大悲》、《往生》各经咒之梵册课本见示。其卷面题曰“净土资粮”,其匣面题曰“行舆日课”,足知公潜修净土法门,虽出入往还,犹不肯废。为备行舆持诵,故其经本只四寸多长,三寸多宽,其字恭楷,一笔不苟,足见其恭敬至诚,不敢稍涉疏忽也。其经每面六行,每行十二字。璧予以先人手泽,恐久而湮没,作书册本而石印之,以期散布于各界人士,俾同知文忠公一生之修持,庶可当仁不让,见贤思齐,因兹同冀超五浊而登九品焉。命光略叙原委,光幼即闻公之名而向往之,今知其修持如此之严密,诚所谓乘愿再来,现宰官身而说法者。愿见闻者一致进行,同步后尘,则国家幸甚,人民幸甚!  (续编下册林文忠公行舆日课发隐)
    佛教以孝为本    孝之为道,其大无外,经天纬地,范圣型贤,先王修之以成至德,如来乘之以证觉道。故儒之《孝经》云:“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佛之《戒经》云:“孝顺父母师僧三宝,孝顺至道之法,孝名为戒,亦名制止。”是世出世间,莫不以孝为本也。奈何世俗凡情只知行孝之显迹,不知尽孝之极致,每见出家释子,辄随己臆见,肆其谤膳,谓为不孝父母,与荡子、逆徒无异。不知世法重孝,出世间法亦无不重孝,盖世之所谓孝者,有迹可循者也,释氏之所谓孝者,略于迹而专致力于本也。有迹可循者,显而易见,专致力于本者,晦而难明。何以言之?儒者服劳奉养以安其亲,孝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其亲,大孝也。推极而论,举凡五常百行,无非孝道发挥。故《礼》之祭义云:断一树,杀一兽,不以其时,非孝也。故曰:孝悌之道,通于神明,光于四海也。论孝至此,可谓至矣、尽矣,无以复加矣,然其为孝皆显乎耳目之间,人所易见。    惟我释子,以成道利生为最上报恩之事,且不仅报答多生之父母,并当报答无量劫来四生六道中一切父母。不仅于父母生前而当孝敬,且当度脱父母之灵识,使其永出苦轮,常住正觉,故曰“释氏之孝,晦而难明”者也。虽然,儒之孝以奉养父母为先者也,若释氏辞亲出家,岂竟不顾父母之养乎?夫佛制,出家必禀父母,若有兄、弟、子、侄可托,乃得禀请于亲,亲允方可出家,否则不许剃落。其有出家之后,兄弟或故,亲无倚托,亦得减其衣钵之资,以奉二亲。所以长芦有养母之芳踪(宋长芦宗赜禅师,襄阳人,少孤,母陈氏鞠养于舅家,及长,博通世典。二十九岁出家,深明宗要,后住长芦寺。迎母于方丈东室,劝令念佛求生净土,历七年,其母念佛而逝。事见《净土圣贤录》),道丕有葬父之异迹(道丕,唐宗室,长安人,生始周岁,父殁王事,七岁出家。年十九,世乱谷贵,负母人华山,自辟谷,乞食奉母。次年往霍山战场,收聚白骨,虔诵经咒,祈得父骨。数日父骨从骨聚中跃出,直诣丕前,乃掩余骨,负其父骨而归葬焉。事见《宋高僧传》)。故经云:  “供养父母功德,与供养一生补处菩萨功德等。”亲在则善巧劝谕,令其持斋、念佛求生西方;亲殁则以己读、诵、修持功德,常时至诚为亲回向。令其永出五浊,长辞六趣,忍证无生,地登不退,尽来际以度脱众生,令自他以共成觉道,如是乃为不与世共之大孝也。    推极而论,举凡六度万行,无非孝道扩充,故《梵网戒经》一一皆言应生慈悲心、孝顺心。又云:  “若佛子以慈悲心,行放生业,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故六道众生皆是我父母。而杀而食者,即是杀我父母。”因兹凡所修持,皆悉普为法界众生而回向之,则其虑尽未来际,其孝遍诸有情,若以世孝互相校量,则在迹不无欠缺,  约本大有余裕矣。惜乎不见此理者,不谓之为妄诞,便谓之为渺茫。岂知竖穷三际,横遍十方,佛眼圆见,若视诸掌也。  (增广上册《佛教以孝为本论》)    出世间之孝,其迹亦同世间服劳奉养,以迄立身扬名,而其本则以如来大法令亲熏修。亲在则委曲劝谕,冀其吃素念佛,求生西方。吃素则不造杀业,兼灭宿殃;念佛则潜通佛智,暗合道妙。果能深信切愿,求生西方,必至临命终时蒙佛接引,托质九莲也。从兹超凡人圣,了生脱死,永离娑婆之众苦,常享极乐之诸乐。亲殁则代亲笃修净业,至诚为亲回向,心果真切,亲自蒙益。若未往生,可即往生,若已往生,高增莲晶,既能如是发心,则与四宏誓愿相应,菩提觉道相契。岂独亲得蒙益,而己之功德善根,莲台品第,当更高超殊胜矣,而况以身说法,普令同伦发起孝思乎?此其孝方为究竟实义。非若世间只期有益于色身及现世,竞遗弃其心性与未来而不论也。        是知佛教,以孝为本,故《梵网经》云:  “孝顺父母师僧三宝,孝顺至道之法,孝名为戒。”又于杀、盗、淫各戒中,皆言“应生慈悲心、孝顺心”。于“不行放救戒”中则云:  “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我生生无不从之受生,故六道众生皆是我父母,而杀而食者,即杀我父母。”由是言之,佛教之孝,遍及四生六道,前至无始,后尽未来,非只知一身一世之可比也。知是而不戒杀放生,吃素念佛者,岂究竟至极无加之孝乎哉?  (增广下册循陔小筑发隐记)
                       道场规制    十方丛林规约    现今举世通病,皆是假公济私,以至民困国危,兵灾联绵。吾人出家为佛弟子,固当以佛之平等大慈大悲为志事,不可仍带在家一种骄慢自大,藐视一切,任意作为,不依旧章等派头。须念吾人受天地之覆载,受父母之教育,若不效天地父母之心,则便为逆天悖理,深忝所生矣。灵岩乃千百年有道场,乱后遂成焦土,虽小有建筑,卒以无人撑持,仍旧败破。幸光绪末,严大护法闻真师之名,遂以相奉,盖以冀其复为道场故也。真师虽复接得,奈以诸事牵缠,不能亲往住持。去年,戒法师来,喜其得人,遂和盘托出,亲送人山,以为住持,而且邀请官绅,声明永作十方常住。戒师品德、学业、名誉俱优,堪为后学模范,今虽应虞山讲期,汝当格外认真,代戒师领众修持,勿得避懒偷安。    凡来此山住者,皆属发心办道之人,大家都要认真用功,互相勉励,以取“丽泽”之益。不得浪游闲谈,及不依寺规,自作主宰。此寺已作十方,凡三圣堂子孙在此住,亦须与众共修,均其劳逸,同其甘苦,否则便是搅乱常住,欺侮真师。既为真师徒辈,理宜格外如法,尚不至由自己不如法,令人议及真师也。今约略示其大概,以为前途支持之据。    一、时势阢陧,只可一心办道,不可妄拟建筑。即或不得已而小有添造,但取足用即已,毋得多建以图宽敞,不但财力不给,须防由此招祸。    二、世道艰难,饮食衣服各须俭朴,常住用费量人为出,若不撙节,后难为继。所有出入帐目,必须分明,不得置买浮华之物,一则费钱,二招讥议。须留有余,以备不足,不可谓有真师接济而任意浮用。    三、佛堂日课,即依现在所订规矩,切实修持。然不可一向专在事相上用功,必须心心念念对治自己习气毛病,能如是者,方为真念佛人。否则如水泡石头,绝无心得。但按净土常规,不可别生花样,有欲立异,如燃指、燃灯者,请彼往育王去行,此山水不开此一端。    四、戒法师既应虞山讲期,恐一时难以回来,而住持之名与位仍属戒师。领众修持之事,汝权为代,当格外勤慎谦恭,不可自大自高。汝乃晚辈,代理其事不得竟用住持口气,庶大众服汝虚怀,道心更加真切矣。  五、凡处事接物必须谦和公平,不得固执己见,抹杀正理。尤须大家互相劝勉,精修净业,常省己过,莫论人非,极力克治习气毛病,习气去一分,道业方可增一分。不得骄傲自恣,注意温饱,总须忍苦耐劳,安贫守分。    此寺既为十方,即汝与来者同属十方,应以大公无私之精神处之。凡三圣堂子孙在山住者,亦须打破私情,自处于十方僧众地位。不得擅倚私意,特享优裕,任意放纵,以坏成规,否则便是佛法罪人,真师怨家,宜令他去,免致贻人讥诮。时事艰难,前途可虑,再无良法,将何以成为道场?恐汝或未虑及,故为络索一上。初本欲统说,继欲惺目,故分六条,不过表示光卫护灵岩道场之愚诚,切勿以越樽代俎而见诮,则灵岩幸甚,真师幸甚。(续编上册与明本师书)    不必广造殿堂    至于华严重建,诚属莫大功德。然居处深山,募化维艰,只可随缘,不宜勉强。有殿可以供佛,有寮可以安身,行道居处有所庇覆,足矣!何必多造殿宇,广列长廊,不为利益自他,惟取快悦俗目乎?  (增广上册复泰顺林介生居士书一)    建立道场原则   窃谓现今世道人心,陷溺至于极点,又加国用空乏,赋税比前重得数倍,诸物昂贵,民不聊生;天灾人祸,频频降作。值此时际,欲宏法道,只可普与来者指其学佛要义,于父言慈,于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倡妇随,各尽己分,以立基址。由是加以主敬存诚,克己复礼,明因识果,期免轮回,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信愿念佛,求生西方净土。天姿纵高,亦当依此而行。于有余力时,不妨研究一切经论,令其在己家庭随分修持,则不须广建屋宇,备立人员,彼此往来,旷职费日,此诚现今宏法,将计就计之最上一著也。   若如阁下所订之破天荒章程,虽国家兴盛,人民丰富之时,亦不能办,况此国远危岌,民不聊生之时乎?然阁下此议一出,全国之人当无一不欢喜赞叹,庆法道之将兴。光实怀深忧,不能不为阁下略陈其概。谨按章程所列之事,虽数百万万,亦不足用。若阁下能变大地作黄金,则光之所说诚为愚痴无知,若欲靠捐款而作此弥纶宇宙之事业,则直同春梦,毫无实际。    况阁下未闻已具大神通,无论何人在远在近,皆能以法摄持,令其不稍逾越,如优波毯多尊者。则如此大事,其所用之人,能保其一一悉以为公之心而为之,绝无弊端乎?现今之人,子于父事尚作弊,况此汪洋无边际之大事乎?又,今人了无定志,无论何等社会多皆彼此同人,倘有心怀异图之人入于其中,引诱无知无识者为之党援,一旦事发,必至火炎昆冈,玉石俱焚。阁下当此人心陷溺已极之时,何不计虑及此乎?宋慈云忏主赴苏讲经,听者日万夜千,屠沽为之不售,法道之盛,诚所未有。慈云惧之,恐致意外之虞,遂即中辍。夫慈云乃具大智慧、大辩才,兼有神通之高僧,当国家承平、人心淳善之时,尚如此慎重。阁下内秘(菩萨行)则非光所知,若据外现者,则比慈云何止泰山之比须弥耳?况时当上无道揆,下无法守,虽父母之大恩,夫妇之各别,尚欲弃置,公然提倡谓:“尽孝为奴隶性质,共妻为大同之道。”倘此等人混入,则将何以处?否则彼忌我法,加以蜚语,又将何以处乎?    夫一法既立,百弊潜生,不谨于始,决难令终。且古德弘法,皆各人自为范围。阁下于废置专制世代,立一佛法专制之门庭,居然我为法王,于法自在,千机并育,万派朝宗。美则美矣,诚恐无神通制伏,必有好人入中以破坏,或怀嫉忌以诬谤。则未见兴法之益,竟罹灭法之祸。以大菩提心获此恶果,有人心者,莫不痛伤,然虽痛伤,究有何益?以故光不得不预为阁下言之,而不计其见录否也。即决欲依所订章程而行,光亦只有赞美阁下之心而已,岂能强阁下以勿行哉?千祈将印光贱名取消,印光决不敢承认上座导师之名与职也。光一向退缩,故所见与人不同。若不以光之言为是,将有悔无所及之时。  《易》曰:“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愿阁下详察焉。  (增广上册复王与揖居士书)    道场宜小     今人多多好大喜功,一动即欲建筑,由欲建筑,而与地方官冲突,其干事之人之傲慢可想而知。禁止亦是好消息,否则声势日大,或有大祸。以今人不明因果,官长多不详察,若得罪一小人,彼遂造谣肇衅,则无法维持矣。光从来不提倡建设机关事,即欲借此提倡,则宜小不宜大,以免忌者借衅耳。《文钞》中有《与王与楫书》,观之可知。光一生不喜募缘,随我之力,钱财有助者大办,无助者小办,俾人我各适其适即已。  (三编上册复周善昌居士书四)    弘化应简朴从事    当此荒歉乱离之时,欲令同人共沐佛恩,宜以随分随力,而为劝化修持,则所费少而为益多。若一插手即以建筑是务,又不肯简朴从事,则财无来源,不免为难;其稍有力者视作畏途,而不敢来矣。今当事事从简,亦不必一期即令圆成,凡四乡信心者,令其各在自己家中修持,亦不废事,亦不旷修,又能令家庭眷属同生信向。光见各处提倡者,皆以建立道场为先,窃不谓然;若是世道清宁,人民丰裕之时则可。当此民不聊生之际,又无独任之大功德主,则便觉难之又难矣。  (三编上册复陶德乾居士书)
    乱世建寺招祸    现在兵联祸结,何可大启建筑?建筑即招匪抢劫,招机轰炸之基,建筑愈好,灾祸愈大。若真弘法利生,即以家庭露地为演说利益处,其修持不妨分作几处,则不费力费财废事。如赶集然,上集买物,到家中受用。大启法筵,须待世道和平后方可。现在各省大旱,将有人各相食之惨,一旦溃决,则以何法为御乎?光之知见,与今人绝不相同,依今人办,或有小益,或招大祸;依光办,虽无大振声光,绝无小祸发生。  (三编下册复净善居士书二)    灵岩山寺净七规则    灵岩例不念经、拜忏、放焰口、做系念、做水陆、传法、收徒、讲经、传戒、做会。日常功课与普通打七同,唯有信心,不务繁华者,求打佛七则允许。若广招亲友及少年女眷七先即来,七后方去者,亦不允许。十七年(1928年)张鸣岐(系皈依者),打七七未去一人,十八年亦(系皈依者)打二十一七,亦未去一人。十九年(1930年)有二十多七,不过五、六家去人,然亦只住一、二天,二、三天耳。  (三编下册复李觐丹居士书五)    灵岩道范    不募缘、不做会、不传法、不收徒、不讲经、不传戒、不应酬经忏,专一念佛,每日与普通打七功课同。住持无论台、贤、济、洞均可,只论次数,不论代数,但取戒行精严,教理明白,深信净土者即可。  (续编下册(灵岩开示法语》序)佛菩萨示现异类中    古有破猪头于大牙中得肉身佛,杀羊煮蹄肉不熟,破之得铜佛像者。杀牛割取其肾,破之得肉佛像者。获大蚌,剖不开,意欲放而自开,内乃一尊珠佛者。此皆佛菩萨以大慈悲现异类身,卒显其本。令诸众生戒杀护生,了知一切众生,由迷背本性故,堕落恶道,其本源心性与佛了无有异。我若不早觉悟,将来亦复堕于此诸类中,敢不自闵闵他,自伤伤他,大声疾呼,同令速登觉岸乎?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一)    杀生是轮回之本    旷观古今,治时少而乱时多,纵令大治,亦不过百数十年而已,其故何哉?良由宿世杀生食肉之业所结,现生自私自利之心所致也。杀业之结,唯食肉最为酷烈,人之一生不知杀几百千万生命,只图悦我口腹,何计彼之苦痛?虽则弱肉强食,任我所为,然彼怨恨之毒蕴之于八识田中,生生世世互相杀戮,此根不拔,杀劫难转。    《清凉山志》载:隋代州赵良相,家资巨万,有二子,长曰孟,次日盈,盈强孟弱。良相将终,分家资为二,孟得其上。及良相死,盈尽霸取,止与孟园屋一区,孟佣力以活。后盈死,为孟作子名环,孟死,为盈作孙名先。环长,为仆于先,心恨盈霸其业,适先欲朝五台,命环随往。行至山中旷无人处,拔刀谓曰:  “汝祖夺我家业,我将杀汝”。先疾走,环追之,先入一茅庵,一老僧止之,各与以药物茶汤。食已,如梦初醒,遂悉前事,感愧悲伤。老僧曰:盈乃环之前身,霸他之业,是自弃其业也;先乃孟之再来,受其先产,父命犹在耳。二人遂出家修道于五台焉,此二人者,宿有善根,故蒙菩萨点化,得有如此结果。  (续编下册法云寺放生征信录序)    食肉者变为畜生气质    《万善先资》云:孕妇食兔,子则缺唇,食雀,子则缺目,食蟹,子多横生,食鳖,子则项短头缩,食鳗鱼鳅鳝,子多难产,食田鸡,,子多喑哑。  《大戴礼》云:食肉勇敢而悍,食谷智慧而巧。皆气质随物类之气质转变所致,以吾父母所遗之气质,由食肉故,使潜移密化成物类之气质,则为大不孝。曾见治刎颈未断气管者,活割乌鸡肉贴于伤处,好之,则彼处仍长鸡毛。贴于外者,当处仍是畜质,尽平生食肉而资于内者,可不惕然惊惧,以保存我所禀父母之遗体乎哉!况肉皆含毒,以杀时恨心所结,故食肉之人多生疮病,瘟疫流行,每多传染,吃素之人绝少此患。凡欲解脱怨业,摄卫身体者,不可不知也。  (增广下册普劝戒杀吃素挽回劫运说)    佛是大医王    世间人之病,多多都是自己造者,即如令严之病,乃不知慎口腹,贪食水果凉物之所致者。及乎有病,不能从善养上令恢复,而一味靠医生转移。医生每遇富贵人之病,便大喜过望,遂用种种方法令其阔张,而后始令收敛,则金钱自可大得矣。    然医之善者,亦只医病,不能医业,即如子重病肠痈,医云:  “非开剖不可,”汝四婶不放心,遂不医,与德章拌命念佛念《金刚经》,五日即愈。此病可谓极大极危险矣,然不医而五天即愈。子庠之颠,乃属宿业,汝四婶以至诚礼诵,半年即愈。汝父既皈依佛法,当依佛所说,不当信从洋医,特往彼医院去医也。使一切病皆由医而始好,不医便不好者,则古来皇帝及大富贵人,皆当永不生病,亦永不死亡。然而贫贱者病少而寿每长,富贵者病多而寿每短,其故何哉?以一则自造其病,二则医造其病,有此二造之功能,欲脱病苦,其可得乎?    祈为汝父说,不必往上海求西医,就在家中求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之大医王,则自可勿药而愈矣。求西医好否参半,求大医王,或身躯上即好,即身躯上未好,而神识上决定见好。若妄欲即好,完全废弃先所持之戒,大似剜肉做疮,有损无益。西医未人中国,中国人有病皆不治乎?固宜放下妄想,提起正念,则感应道交,自可痊愈矣。    所言天冷身弱,衣丝绵者,必须非此不能生活方可。若借冷弱为名,以自图华美轻快,则是不知惭愧之人,以所杀蚕命,实非小可。至于服阿胶,更非所宜问者,此与吃肉有何分别?阿胶吃了就会不冷乎?倘日常礼拜,身体自然强壮,何用阿胶为哉?彼贫人亦曾过冬,谁曾用丝绵、阿胶乎?一言以蔽之,曰:  “不知惭愧与不知自己是甚么人而已。”  (增广上册与方远凡居士书)
对放生的误解    放生一事,原为感发同人戒杀护生之心,实行自己恻隐不忍之念而已。世人多矣,心行各异,纵不能全皆感动,即感动一人,彼一人一生即少杀若干生命,况不止一人乎?至谓“小鱼被大鱼所食,即放之长江,亦难免不遭网罟”,此种计虑似乎有理,实则为阻人善念,助人杀业。其人幸得为人,或不至身受杀戮,故作此无理之理,以显己之智能折伏放生者。使彼为鱼及诸生命,当受杀时,断断不肯起此种想念。唯冀有人救己之命,别无他种“救亦恐或后来又被别物所食,别人所得,唯愿甘心受戮,免致后复遭殃”等想。果能当此时作此想念,尚不足为训,况万万不能当此时作此想念,而于无关痛痒时作此阻人善念,启人杀机之语。其人来生,若不自受其报,则日月当东行,天地当易位矣,言可妄发乎?    大鱼食小鱼,固有此事,放之又遭捕,亦不能无有。若谓小鱼被大鱼食尽无余,则无此事理,放者尽被人复捕去,亦无此事理,何得如是过虑?譬如救济难民,或与一衣,或与一食,亦可不至即死,在彼则当日:  “此一衣一食何能令彼终身温饱,与之有何利益?不如令彼冻饿而死,便可不至长受冻饿矣。”又如强盗劫人,有力者为之捍御,彼将曰:  “汝若能捍御彼一生则为甚善,唯捍御一时,究有何益?反不如任彼抢劫一空,后来不至再被抢劫之为愈也。”父母之于子,常常抚育,而慈母不能抚身后之子,彼将谓:  “既不能抚育,不如杀之之为愈乎?”君子修德,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彼必期于万无一失,方肯行放生,则令世人尽寿皆不行戒杀放生之事矣。其人将来必膺万无一人能救己于死也,哀哉,痛哉。  (续编上册复愚僧居士书)    见人杀生,能救则救,否则发大慈大悲心念,以期杀生者并所杀之生,各各消除业障,增长善根。而所杀之生,即从此往生西方,了生脱死,岂可不依佛意,妄生嗔自嗔他之烦恼而通宵不寐也。不观周安士先生见一切神祠及一切畜生,皆劝发菩提心,令求生西方乎(此系依佛言教,非彼自立)?纵彼不领会,而我之悲心已诚挚恳切矣,此实助成净业之大宗也。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    买物放生,若依究竟自愍愍他而论,固当埋之,不可仍倒于水中,以死物浮水,究非善策。若谓已死,与家人食并施与贫人,亦无不可,当令食者多多为彼念佛,以此是放生物,否则食之有罪过。若能为彼念佛则彼此各有利益,以此相劝,亦能诱彼食者少种善根。  (三编下册复周群铮居士书)光一向不主张于佛菩萨诞期及各朔望好日期放生,此事已成铁案,捕生者特为放生者多捕,则买而放者亦多有因放而捕采耳,然人情多好名,此各日放生则有名。又人情多以因循了事,若不于此各日放则便不肯特为买放矣。放生以志诚为彼念佛持咒为本,所有仪式亦不过表示法相而已,如有其人固宜按仪式行,否则但竭诚念佛即已,若妄效僧仪则成我慢矣。  (三编上册复罗智声居士书一)    买物放生,与布施同,须善设法,勿立定期,勿认定地,勿议定物,随缘买放,生得实益。若定期、定地、定物,则是促人多捕矣。(续编上册复念佛居士书)    丧祭决不可杀生    昨接葛信,知令严于前月二十八西逝,不胜慨叹。令严宿世固有栽培,故于今生白手成家,财发巨万,寿愈古稀,儿孙满堂,平生乐善不倦,护持三宝。若有信愿,当即往生西方,若无信愿,或生天上,或生人间大富贵家,以享大福。然世福不常,当令诸孝眷同皆志心念佛,以期未往生则往生,已往生则增进品位,乃为有益之孝。宜各节哀念佛,勿只学世间人,但取悦人耳目,不计于亲之神识有益与否。又令严在生既信佛法,现在丧葬,理宜顺其素志,概勿用荤。凡祭神、供灵、待客均用素,此比放生若干功德更大。若不用素,则毕此丧葬所杀物命为数甚多,忍令吾亲因我等行孝,而与此无数之生命结此杀业乎?    民国十三年(1924年),周玉山先生(曾作两江总督)死,其子缉之与光相识,寄一讣文,光令勿用荤。以彼官职声望甚大,若用荤,则不免为荣亲而反成累亲矣。光信到,缉之不作主,令办事者议之,办事者皆贪口腹之人,俱不赞成用素。天津开吊,坐四千多桌,次年搬灵回皖,到南京开吊,到芜湖又开吊,到家又开吊,大孙子在扬州开吊,只此五次开吊,所杀生命不计其数。葬讫回津,有扶乩者,玉山先生临坛,痛恨其家之用荤,谓将彼在生做官的功德消灭了尚不够。缉之大悔无及,欲在天津开一大丛林以补过,其地已觅妥,适奉、直打仗,遂未办,但设法结结小缘,俾来往者有所安宿而已。令严与光颇有缘,居士与光亦有缘,光于此时不为说此利害,便失光交友之道,恐居士或以为无关紧要,故引周缉之之事以为明证。    至于做佛事,当以念佛为第一,余皆场面好看而已。光于朝暮课诵时,称令严之名,为之回向三七日,以光一向与挚友皆不行俗礼,唯以念佛回向用表交情耳。(乩为灵鬼作用,间实有之,光不赞成扶乩,请勿误会)。  (续编上册致郭辅庭居士书)    诫食肉边菜    居土为现今第一极力宏扬佛法之人,化他须以自行,固宜常斋。即其妻子朋友亦宜令其长斋,纵人道未深,不能全断,当令由渐而断,此为要义。居士固宜以身率物,当即永断肉食,即肉边菜,亦不须效往昔大士之迹,以致误人性命耳。  (三编上册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二)    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杀而食之,何能下咽?若知此义,即丧身失命,亦不能吃一切肉矣。然佛之教人,循循善诱,上根则令其全断,中、下则令其渐减而遂至于全断耳。  (增广上册复高邵麟居士书一)    净业正因以“慈心不杀,修十善业”为第一,食肉之人虽不自杀,亦难免杀业,以非杀无肉故,以钱雇人代杀故。  (增广上册复袁闻纯居士书)    净英之夫家,有碍于吃净素,当不碍于少吃肉,或自己于肉中吃菜。又彼决不监视其吃饭,但存不忍之心,即不能吃清净素,其所带之荤腥,固无几何?又彼既通文理,亦可与其夫婉说其益,久之当不至仍复为碍。即碍,但当念佛为所食诸众生回向,亦可稍补其憾,而无复杀业矣。  (三编上册复陈士牧居士书五)    杀业最碍往生,即不往生,更须不食肉,庶免未来偿身命债。念佛吃素往生西方,是世间第一功德事。  (三编上册复许止净居士书)    慈念可令毒虫远离    猛兽、毒蛇、蝗虫之类,均由人心凶恶,故致伤人。若向彼念佛,及教一切人各念佛,彼当自去,岂杀之而能为民除害乎?乃是引人造业,永生永世受杀报。汝学佛戒杀,而发此最可恶之言论,若不忏悔,必遭天谴(龙梓修在江北某县作知县,民以蝗虫为灾请验,至一处,其地踏着,颇松陷脚。问蝗虫何在,云脚下即是,有数寸厚,数里宽,十多里长。尚未长翅,翅成一飞,则将蔽天日,吓极不敢出一言,遂拜天地,求赐民命。未经二、三小时,忽大雷雨,蝗虫随雨而灭,此以不能设法,而求天灭蝗之一大感应也。若出令令烧\埋杀,试问有此大力乎)。    一幼女买一拍蝇器,遂见蝇即拍,未几时,全屋均被蝇扒满。其祖母遂大开门窗,念佛求蝇去,而蝇遂尽去。以此女尚有善根,遂以此相,止彼杀业,否则日日杀生,己亦随之夭寿矣。孙叔敖之事不可学,试问谁有此好心乎?无此好心则自造杀业,教一切人造杀业也,且双头蛇系不多见之异物,故叔敖杀而埋之。猛兽、毒蛇、蝗虫,非杀能止之物,唯大家发慈善心,同念佛号,彼必远去。汝何不见(普门品》  “若恶兽围绕,利牙爪可怖,念彼观音力,疾走无边方。蚖蛇及蝮蝎,气毒烟火燃,念彼观音力,寻声自回去”乎?汝以不知世务,发此自陷陷人之极重恶话,若不为汝说破,则前路通是怨家矣,话可妄说乎?  (三编上册复章以铨居士书三)    戒杀放生乃济世之本    凡大圣大贤,无不以戒杀放生,为挽杀劫以培福果,息刀兵而乐天年之基址。古云:“欲知世上刀兵劫,须听屠门半夜声。”又云:“欲得世间无兵劫,除非众生不食肉。”是知戒杀放生,乃拔本塞源之济世良谟也。故陈智者大师买临海江沪溪梁六十余所,亘四百余里为放生池,请敕立碑,禁止渔捕,有偷捕者,动辄得祸,直至唐贞观(627—649)中犹然如是。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年),诏天下诸州各立放生池,敕颜真卿撰碑文并书丹有云:“我皇举天下以为池,罄域中而蒙福,承陀罗尼加持之力,竭烦恼海生死之津。”揆之前古,曾何仿佛。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年),诏天下立放生池,而杭州西湖,亦宋之放生池也。明莲池大师立放生池于上方、长寿二处,其{戒杀放生文》流通天下,迄今三百余年以来,景仰高风,慈济物类之缁素通人何可胜数?    或曰:  “鳏寡孤独,贫穷患难,所在皆有,何不周济,而乃汲汲于不相关涉之异类?其缓急轻重不亦倒置乎哉?”答曰:  “子未知如来教人戒杀放生之所以也。夫人物虽异,佛性原同,彼以恶业沦于异类,我以善业幸得人身。若不加悯恤,恣情食啖,一旦我福或尽,彼罪或毕,难免从头偿还,充彼口腹。须知刀兵大劫,皆宿世之杀业所感,若无杀业,纵身遇贼寇,当起善心,不加诛戮。又况瘟疫水火诸灾横事,戒杀放生者绝少遭逢。是知护生,原属护自,戒杀可免天‘杀、鬼神杀、盗贼杀、未来怨怨相报杀。鳏寡孤独,贫穷患难,亦当随分随力以行周济,岂戒杀放生之人,绝不作此项功德乎?然鳏寡等虽深可矜悯,尚未至于死地,物则不行救赎,立见登鼎俎以充口腹矣。”    又曰:“物类无尽,能放几何?”答曰:“须知放生一事,实为发起同人,普护物命之最胜善心。企其体贴放之之意,中心恻然,不忍食啖,既不食啖,则捕者便息。庶水陆空行一切物类,自在飞走游泳于自所行境,则成不放之普放,非所谓“以天下而为池”乎?纵不能人各如是,而一人不忍食肉,则无量水陆生命得免杀戮,况不止一人乎?又为现在、未来一切同人断鳏寡孤独、贫穷、患难之因,作长寿无病、富贵安乐、父子湍因、夫妻偕老之缘。正所以预行周济,令未来生生世世永不遭鳏寡等苦,长享受寿富等乐,非所谓“罄域中而蒙福”乎”?(增广上册南浔极乐·寺重修放生池疏)    亲历屠戮    清同治(1862—1874)、光绪(1875—1908)间,福州梁敬叔先生著《劝戒录》载眼前杀报云:浦城令某公,久戒杀生,而夫人性暴戾,复贪口腹,日以屠戮众生为快。时值诞辰,命庖人先期治具,厨下猪羊排队,鸡鹜成群,延颈哀鸣,尽将就死。公触目怜之,谓夫人曰:  “尔值生辰,彼居死地,理宜放生,以祈福寿。”夫人曰:  “若遵教,禁男女而戒杀生,则数十年后,人类灭绝,天下皆禽兽矣。汝勿作此老头巾语,我不受人欺也。”公知不可劝戒,叹息而出。    夫人其夜熟寐,不觉身人厨下,见庖人磨刀霍霍,众婢仆环立而视。忽魂与猪合为一体,庖人直前执其四足,提置大木凳,扼其首,持利刃刺人喉际,痛彻肺腑。又投入百沸汤,挦毛刮身,痛遍皮肤。既又自颈剖至腹下,痛极难忍,魂逐肝肠,一时并裂,觉飘泊无依。久之又与羊合,惧极狂号,而婢仆辈嗤嗤憨笑,若无所见闻者,其屠戮之惨,又倍于猪。已而割鸡宰鸭,无不以身受之,屠戮已遍,惊魂稍安,老仆携一金色鲤来,魂又附之。闻一婢喜呼曰:  “夫人酷嗜此,正在熟睡,速交厨中剁作鱼圆,以备早馔。”有人遂除鳞剔胆,断头去尾,其除鳞则如碎剐,其剔胆则如破腹。乃置砧上,铮铮细剁,此时一刀一痛,几若化百千万亿身受寸磔矣。极力狂呼始醒,小婢进曰:  “鱼圆已备,夫人可早膳矣”遂立命却去。回思怖境,汗如雨下,因嘱罢宴,公细诘之,具述如梦。公笑曰:  “汝素不信佛,若非受诸苦恼,安能放下屠刀也。”夫人但摇首不语,自此断荤茹素,同守杀生之戒云。此嘉庆(1796—1820)中年事。  (三编下册《劝戒杀放生文序》)    吃素人勿食鸡蛋    蛋不可食,邪见人云“无雄之蛋可食”,此话切勿听信。又蛋有毒,以鸡常食毒虫故。(三编上册复唐陶镕居士书)    鸡卵,吃素之人不可食,以有生机故,既无生机,亦不可食,以有毒质故也。有谓无雄鸡之地,卵无生机,此地甚少。昔一人好食鸡蛋,久则腹中余毒生许多鸡卵及小鸡,诸医不识其病。张仲景令煮蒜食之,则吐出许多鸡子及已有毛并无毛之鸡,令一生勿再食,食则无法可治。可知鸡卵之祸大矣。    [按]福州吃素佛弟子,往往患乏滋补,藉口无胚之鸡卵不具生机,尽可食啖。相习成风,贻误不鲜,几等于破戒。故弟子特恳大师开示此文,宜广为刊登,庶可警人,弟子罗智声谨注。  (三编上册复罗智声居士书二)    鸡卵之食否,聚讼已久,然明理之人决不以食为是,好食者,巧为辨论,实则自彰其愚。何以故?有谓:“有雄之卵,有生不可食,无雄之卵,不会生雏可食。”若如所说,则活物不可食,死物即可食,有是理乎?此种邪见,聪明人多会起,不知皆是为口腹而衍已智,致明理之人所怜悯也。  (三编上册复真净居士书)戒杀素食之理    昔文王发政施仁,泽及枯骨,然不及二、三百年,而杀人殉葬之风,遍于天下,而且以多为荣。天子诸侯大夫士,皆随力而为之,竟有至数百上千者。以秦穆公之贤,尚杀百七十余人以殉葬,子车氏三子,乃国之良臣,皆杀以殉葬,况其余者乎?其原皆由于不知三世因果之故耳。自佛法人中国以后,史册上未闻有殉葬之举,此亦未始非如来三世因果之说有以致之也。    当今之世,杀劫方盛,尤当提倡戒杀吃素。杀劫者,杀业所成,杀业最大者曰“食肉”。因食肉之故,感得一切天灾人祸,旱干水涝,淫雨瘟,食肉之害甚多,说不能尽。姑举一喻以明之:昔列国时,鲁有二勇士,各处一地,一日相逢,沽酒共饮。一日:无肉不能成欢,当买肉。一日:尔我皆肉也,何更求肉乎?乃互相割食,兼复割以互奉,以致于死。此事在吾人视之,以为大愚,不知食肉之人不悉因果报应,他日人死为畜,畜死为人,其互相啖食,何异于是?不过隔世同时之别耳。且尤有甚者,二勇士互食而死,其因果报应,一时俱了。而食肉之人,因果且纠缠不已,报应亦无有已时。  《楞严经》云:以人食羊,羊死为人,人死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类,死死生生,互来相啖。经有明文,至可悚惧,兹又略述数义,以明不宜食肉之理。    (一)由不忍之心。一切含灵,皆是同体。由仁民而爱物,太和元气,布满人间,则知杀戮生灵,了无义理。一切众生,悉皆贪生怕死,我何忍残生害命,以充口腹?    (二)因果报应。一切生灵皆由往昔不知因果,堕落畜类。今我杀食其肉,他年彼之恶报既尽,我之杀业方成,则我亦将为彼俎上肉矣。是故戒杀吃素,非特为生灵计,亦为自身计也。明翰林刘玉绶,船泊苏州,梦一伟丈夫求救,自称宋偏将军曹翰,因屠江州,世世作猪。此对门屠者,顷所宰第一猪,即我也,祈为救援。醒而果见屠将杀猪,遂买而放之阊门一寺中,凡呼曹翰者,其猪皆回首望之,是可为人变畜生,畜生变人之证。载籍上活阎王、活小鬼之事甚多,此皆天地鬼神,透露一点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之消息,以警戒世人也。       (三)一切众生,皆我过去父母眷属。吾人既明因果轮回,则一生有一生之父母眷属,历劫多生有历劫多生之父母眷属。如是历劫多生之父母眷属,轮回六道,其间若有造恶者,难免不投入三途。故吾人对六道众生,应作父母妻子想,岂有孝子贤孙而食其亲者乎?岂有慈父慈母而食其子女者乎?此际一思量,不忍食亦不敢食矣。即祭祖先,亦不应用肉,以名为敬之,实则害之也。至于以肉食奉父母,皆令父母折福获殃,父母有福德善根者,损其福德善根,无福德善根者,增其受杀恶业。昔佛在世时,一寡妇为夫周年,购肉以祭,途遇如来,如来谓之曰:  “此肉汝夫之所转变者也,何能以彼之肉,祭彼之灵乎”?即推而敬天地,祀鬼神,亦不应用肉,天地鬼神岂有不深明因果,贪此秽浊腥臊之肉而“来格来享”乎?是则用血食以奉祀者,欲求福而反更得祸也。    (四)一切众生皆是未来诸佛。以一切众生皆具佛性,皆当作佛,故是未来诸佛。且畜类中,时有佛菩萨化现于其中,方便度生,如《清凉志》中载“薄荷”事:一僧在五台遇一异僧,出一函,嘱交薄荷,未言地址。一日过卫辉,见一群小儿呼“薄荷”,僧问:  “薄荷何在?”小儿指墙下所卧之猪曰: “这就是。”僧取书,呼薄荷掷之,其猪人立,以两蹄接而置口中,便立化,方知此猪乃菩萨所现。其屠所杀甚多,若其猪至薄荷前,则便任其宰杀,了不逃走叫呼,故其屠爱惜薄荷。凡欲杀猪,牵薄荷至其猪边围绕之,则直同杀死者一般,以故多年养而不杀。以其猪清洁,爱食薄荷,故以薄荷为名。初,其僧受异僧之函而去,于途中思之,此函将投何所,乃私拆其封,大意谓:“度众生若得度脱,即当速返,免致久则迷失。”僧异之,复为封讫,至是方知“薄荷”乃菩萨化身也,故绕猪一匝,而群猪即证无生法忍。其威德神力,岂可思议乎哉?    唐文宗喜食蛤,一日有一蛤坚合不开,帝亲开之,中有肉身观音大士像,庄严异常。由此观之,肉尚可食乎?倘误食佛菩萨所化之身,其罪过可胜言哉!吾人若知此理,自不敢食肉,亦不忍食肉矣。(三编下册南京素食同缘社开示法语)
吃素方可避免灾难    诸恶业中,唯杀最重,普天之下,殆无不造杀业之人,即毕生不曾杀生,而日日食肉,即日日杀生。以非杀决无有肉故,以屠者、猎者、渔者皆为供给食肉者之所需,而代为之杀。然则食肉、吃素一关,实为吾人升沉,天下治乱之本,非细故也。其有自爱其身,兼爱普天人民,欲令长寿安乐,不罹意外灾祸者,当以戒杀吃素,为挽回天灾人祸之第一妙法。以一切众生一念心性,与佛无异,与吾人亦无异,但以宿世恶业,堕于异类,固当生大怜悯,何可恣行杀食乎?无如世人狃于习俗,每以杀生食肉为乐,而不念彼被杀之物,其痛苦怨恨为如何也。    以强陵弱,视为固然,而刀兵一起,则与物之被杀情境相同。焚汝屋庐,奸汝妇女,掠汝钱财,杀汝身命,尚不敢以恶言相加,以力不能敌故耳。生之被杀,亦以力不能敌,使其能敌,必当立噬其人而后已。人何不于此苦境,试为设一回想,物我同皆贪生怕死,我既具此顶天覆地之质,理宜参赞化育,令彼鸟兽鱼鳖,各得其所,何忍杀彼身命以取悦我口腹乎?由其杀业固结,以致发生刀兵之人祸与夫水火旱潦、饥馑疾疫、风吹地震、海啸河溢等天灾,各各相继而降作也。  (增广下册普劝爱惜物命同用清明素皂以减杀业说)    汝右手有病,乃宿世杀害众生之恶业所招,当志诚恳切念佛为彼宿世怨家回向,令彼超生净土。果能常念,业自消灭,业消则病好矣,何须锯手?纵锯手亦不能消业,当依我说认真念佛,再加念观世音菩萨,决定不须一年,手可痊愈。  (三编上册复宗灵法师书)    吃素即不食父母肉    汝父因病思食肉,以不知一切众生皆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故任意杀食。若知是过去父母,未来诸佛,则此贪味之心直下消灭乌有矣。    吾秦当洪、杨未乱之先,兴安某县一乡民与其母,居家贫,佣工养母。后其母死,止己一人,便不认真佣工。一日昼寝,梦其母痛哭而来言:“我死变做猪,今在某处,某人杀我,汝快去救我”。其人惊醒,即往其处,见其杀猪之人与梦合,而猪已杀矣。因痛不能支,倒地而滚,大哭失声,人有问者,以无钱赎此死猪,言:“我心痛”,不便直说,从此发心吃素。乡愚不知修行法门,遂募化灯油,满一担则挑送武当山金殿供灯。募人一灯头油,三个铜钱,钱作买香烛供果用,已送过几次。后有一外道头子欲造反,事泄而逃,官府画图到处捉拿,其人与化油者同名姓相貌,因将化油者捉住。彼以母变猪化油对,不信,又得其账簿人名数千,系出油钱的名,遂以为造反之名。在湖北边界竹溪县署苦刑拷打,因诬服定死罪,又解郧阳府重审,彼到府称冤,因说娘变猪化油事。知府甚有高见,以其人面甚慈善,决非造反之人,闻彼说娘变猪之话,谓:“汝说之话本府不相信,本府今日要教汝开斋”。端碗肉来令吃,其人一手端碗,一手捉筷,知府拍省木逼着吃,其人拈一块肉,未至口,即吐一口血。知府方知是诬,遂行文竹溪县释其罪,令在竹溪边界莲花寺出家,以莲花寺系兴安镇台、郧阳镇台每年十月两省在此寺会哨,故有名。    其人出家后,一心念佛,颇有感应,后回陕西故乡,地方人称为“周老禅师”,建二小庙。洪、杨乱,徒弟徒孙均逃去,将示寂,与乡人说:  “我死以缸装之,修一塔,过三年启塔看,若坏则烧之,不坏则供于大殿一边”。后启塔未坏,供大殿内,现身为邻县县少爷看病,病愈不受谢云:“汝若念我,当往某处某寺来访”o后来访,言系大殿所供之僧名,阅之即是,因此香火成年不断。此人,印光之戒和尚之师公也,经五十八、九年,其人名、庙名均忘之矣。此人若非娘变猪,亦不过一守分良民而已,若非郧阳府逼令吃肉,肉未入口,血即吐出,则其案决无翻理。以彼视此肉即同娘肉,以官威强逼不敢不吃,未吃而心肝痛裂,故吐血,故宫知其诬而为设法行文释罪,令其出家也。    汝父若知此义,必不至长思肉味,若再起此念,即作吃自己父母之肉想,则其念即消灭矣。人死变畜生,尚是好的,若堕饿鬼、地狱中,比畜生不知更苦几多万万倍。祈以此字与汝父看,不但不肯想吃肉,且不肯想长在此间做人,当一心念佛,求生西方,免得又复堕落三途恶道也。可晓得不了生死,纵有修行,亦难保来生后世不造恶业,以七十岁之老人,长斋多年,尚欲吃肉,何况来生后世能不造业而仍如今生修持乎?以故佛祖皆劝人求生西方也。以一生西方,即人佛境界,凡心已无,佛慧日开,校比参禅研教,大彻大悟,深人经藏者,胜过无量无边倍矣o  (三编上册复郁连昌昆李书) 诫欲戒淫    常念观音    《法华经》云:  “若有众生多于淫欲,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欲”,嗔恚、愚痴亦然。是知能至诚念弥陀、观音圣号者,贪、嗔、痴三惑自可消除也。又现今乃患难世道,须于念佛外,加念观音圣号,冥冥中自有不可思议之转回,庶不至宿业现前,无法躲脱耳。更宜常阅戒淫、因果报应之书,远离狂荡匪鄙之友,则内志正而外诱绝,净业自可成就矣。  (增广上册复甬江某居士书)    常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凡怨业病,医不能治者,及犯鬼犯狐,念之即可解消遣散,凡刀兵水火、恶兽恶人等危险,若至诚念之,即有大转折。若心不至诚,兼有疑惑不信之心,及心存恶念,欲成就恶事者,则无效验。  (三编上册复卓智立居士书四)    节欲素食为养生之道    重重灾病,总由宿业深而现行不谨所致,人生欲得无病健康,必须极力节欲。欲事一多则种种毛病悉皆发生,世人以行欲为乐,不知乐只一弹指顷,苦便一生常膺也。汝宜息心念佛,并念观音,将己妻妾作道友想,相敬如宾,不使起一欲念,如是久久则诸病悉可痊愈矣。若病已痊愈,犹不可即行房事,须大强健后,为继嗣故,偶一行之则必能生育,而且庞厚聪明,无诸疾病,此系先天之培植也。若不知此义,则自己、妻妾并所生儿女均无强健无病之幸福矣,此语亦宜与妻妾说之,此求诸己者。至于念佛,乃求诸佛者,己不节欲,佛也不易保佑,己肯节欲,再加至诚念佛,定规会诸病不生。    所言吃素,原为悯彼痛苦,养我仁慈,油与肉有何分别,肉汤亦当不食。然众生根性不一,能常素则令其常素,否则令持十斋、六斋、食肉边菜耳,此乃为不能吃常素之方便法,非实义也。汝既以病苦之故,愍念众生之苦,当吃净素,勿以口腹为心性累。凡属有知觉者,皆不宜食,虽无知觉,然有生机,如各种蛋亦不宜食。牛奶食之无碍,然亦系取彼脂膏补我身体,亦宜勿食。黄豆、豆油补料最多,宜常服之,早间粥中宜下磨破之黄豆,平常食油专用豆油,校比猪油补力更大,何苦用钱买祸(以食肉欠杀债,故云买祸)而求补益耶?吃荤之人若肯吃素,定规会少病强健,以肉食有碍卫生,素食有益卫生故也。     虾酱最毒,万不可吃,以做时系于海边掘一大坑,于五、六月间,捞诸虾子及诸小鱼倒于坑中。烈日晒之,全坑发滚,臭闻数里,凡蝇、蚁、蛇等,好是味者皆自投入悉死之,待其发透,用磨磨过,装篓发卖。吃荤之人当做宝货,可怜可怜,此系一僧见其做法,为光说之。汝既吃素,纵不能令全家吃素,当令少吃,不可买活物到家中杀,家中日日杀生,便成杀场,大不吉祥。  (续编上册复鲍衡士居士书)    劝少年恪守道德    现今世道人心坏至其极,凡圣贤所传述之道、德、仁、义、孝、慈、廉、节均废弃之,凡古昔所不忍见闻,不肯挂齿者,均极力提倡,期其一致进行。而男女自由恋爱,裸体相抱跳舞之场与学校,不知其数,大学堂画裸体画以期美术进步,美术固能进步,绝不虑人道退步,畜道进步乎?汝等均少年,须知好歹,切不可于此种灭伦灭理之邪说中,中其毒气,则后来尚可自立于天地之间而无所愧怍。否则纵艺高学博,于己于人有何所益?汝须知因果报应了无或爽,虽一时或未能即见,而过数十年决无不见者,况死后及来生后世,凡夫不得而知者乎?    今日世道之坏,由于儒者多不信因果报应及与轮回生死,彼理学家窃取佛经要义以宏儒宗,反以佛普度众生之道谓为蛊惑愚俗而辟驳之。致凡儒者不肯以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相劝导,大家都认作若有若无,故世道日益浇漓,具顶天履地之气慨,不随流俗所转者无有几人。而欧风一至,胥然风从,变本加厉,故成今日之世道。    人情如水,礼法如堤,去礼法之堤,能不人欲横流乎?人欲既横流,礼法务力去,故感大水遍发,江堤河圩到处破坏,几多人民被淹而死,有未死者,无衣、食、住,号寒啼饥,不忍见闻。纵有好善之士多方捐募;卒以人多款少难以遍及,而江堤河圩须款更多,若不修则由小至大,水尽横流,若修则实无此财力。而况盗匪猖獗,南北交仇,外侮横暴,此际之人.民真可谓可怜可悯而无所控告者。    汝二人年纪尚轻,必须恪守旧道德,  “孝、弟、忠、信、礼、义、廉、耻”八个字,乃做人之规矩准绳,人若不在此八者上致力,即谓之亡八字,八字既亡,便是衣冠禽兽矣。人之少年最难制者为情欲,今之世道,专以导欲诲淫为目的,汝等虽有祖上阴德,不至大有逾越,然须战兢自守,庶可无愧先人。倘不著力立品,受淫欲之戕贼,后来决定无所成就,或致短命而死。今为汝寄《历史感应统纪》二部,此二十四史中因果报应显著之事迹也,  《嘉言录》二本,此学佛之要道,修身之常规,宜详阅之。    所言念“南无阿弥陀佛”乃消除业障、转凡成圣之妙法,果能常念则心地自然开通,知见自归正理,而读书作事均有巨益。况今乃患难世道,念之则便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利益不能尽说,汝且依《嘉言录》而行。  .《寿康宝鉴》、  《青年保身》等看之,则不至随情欲而冶游,或手淫也。今之少年多半犯手淫病,此真杀身之一大利刃也,宜痛戒之。  (续编上册复宁德恒德复居士书)  保身节欲    慧佐之死,乃其父母、祖母所致,其家生此聪颖之子,不告以保身寡欲之道,乃早为娶妻。又不说节欲之益、纵欲之祸,彼二青年只知求乐,不知速死,及已经得病,尚不令其妻归宁,以致年余大病,以至于死。将死见其妻尚动念,故咬指以伏欲心耳,天下此种事多极,姑述二事:    一弟子家贫,其父早死,学生意,资质淳厚,十五、六即娶妻,人已受伤。先在绸缎店司帐,其友人令住普陀法雨寺,养数月,已强健,其母与介绍人吵闹,恐其出家,挽彼店中老板及彼岳父来叫回。光与来人说:  “回去则可,当令其妻常住娘家,非大复原,不可相见”。此种人通最不知事务者,通不依光说,仍在店中司帐,光往上海至其店中(店老板亦系善人,素相识),见其面色光润,知尚能撙节。后光回山至宁,见面色大变,问汝回去过?言到家只住四天,已与未回去之相天渊悬殊,后竟死亡。此子文字尚通顺,若非其母硬作主宰,当不至早夭。    又一皈依弟子之子,其岳父亦皈依,其人颇聪明,英文很好,以不知节欲,得病要往杭州西湖,云:  “我一到西湖,病当好一半”。其父母不知是不敢见妻,不许去,又要去医院,因送医院,尚令妻常去看,竟死于医院。其岳父与光说,光说:  “汝等是痴人,以致彼欲不死,而必令其死,惜彼不明说不敢见妻,见即动念失精”。慧佐至死见妻咬指,汝认做厌,尚非真情,乃制欲念耳。至于死时得大家助念之力,自己向有信心,故致死后相变光润,乃知佛力、法、力、众生心力均不可思议。众生心力不承佛力、法力不得发现,由承佛力、法力得以发现,故有此现相也。    后世子弟愈聪明则欲心愈重,情窦未开不可告,情窦已开,不为说保身寡欲之道,或致手淫邪淫,及已娶,忘身徇欲,均所难免。男子则父与师当为说,女子则母当为说,使慧佐之妻知此义,何至一病近年而死。古者国家尚以令人节欲为令,今则病将死,尚不令其分隔,此所以冤枉死亡之青年不知其数,而一归于命,命岂令彼贪色无厌乎?    慧佐之死系冤枉(若其父母早为训诲,深知利害,断不至死,故曰冤枉),慧佐之生西乃是侥幸,若无人助念,则由淫欲而死,纵不堕三恶道,难免不堕女身及娼妓身耳。由大家助念,承佛慈力,得此结果,此子之事不必发表。如欲发表,须依光说保身节欲之意,合而言之(不必全依文,但依其意),则于为父母者及诸青年有所感发,亦显佛力、法力、众生心力三皆不可思议。  (三编上册复常逢春居士书二)
劝诫色欲    孟子曰:  “养心者莫善于寡欲,其为人也寡欲,虽有不存焉者寡矣。其为人也多欲,虽有存焉者寡矣”。康健时尚宜节欲,况大病始愈乎?十年前一钜商之子,学西医于东洋,考第一,以坐电车未驻而跳,跌断一臂,彼系此种医生,随即治好。凡伤骨者,必须百数十日不近女色,彼臂好未久,以母寿回国,夜与妇宿,次日即死。此子颇聪明,尚将医人,何至此种忌讳,懵然不知,以俄顷之欢乐,殒至重之性命,可哀孰甚!    前年一商人正走好运,先日生意获六、七百元,颇得意,次日由其妾处往其妻处。其妻喜极,时值五月,天甚热,开电扇,备盆澡,取冰水加蜜令饮。唯知解热得凉,不知彼行房事,不可受凉,未三句钟,腹痛而死。是知世之由不知忌讳,冒昧从事,以至死亡者,初不知其有几千万亿也。而古今来福最大者,莫过皇帝,福大寿亦当大,试详考之,十有八、九皆不寿,岂非以欲事多,兼以不知忌讳,以自促其寿乎?而世之大聪明人每多不寿,其殆懵懂于此而致然乎?    光常谓世人十分之中,四分由色欲而死,四分虽不由色欲直接而死,因贪色欲亏损,受别种感触间接而死。其本乎命而死者不过十分之一、二而已,茫茫世界,芸芸人民,十有八、九由色欲死,可不哀哉?此光流通《寿康宝鉴》之所以也。愿世之爱儿女者,以及为同胞作幸福防祸患者,悉各发心印送,展转流传,俾人各悉知忌讳,庶不至误送性命,及致得废疾而无所成就也。彼纵情花柳者,多由自无正见,被燕朋淫书所误,以致陷身于欲海之中’莫之能出。若肯详阅,则深知利害,其所关于祖宗父母之荣宠羞辱与自己身家之死生成败,并及子孙之贤否灭昌,明若观火。倘天良尚未全昧,能不触目惊心,努力痛戒乎?  (增广下册《寿康宝鉴》序)    不净观法    女色之祸,极其酷烈,自古至今由兹亡国败家,殒身绝嗣者,何可胜数?即未至此,其间颓其刚健之躯,昏其清明之志,以顶天履地、希圣希贤之姿,致成碌碌庸人,无所树立之辈者,又复何限?况乎逆天理,乱人伦,生为衣冠禽兽,死堕三途恶道者,又何能悉知之而悉见之耶?噫!女色之祸,一何酷烈至于此极也?由是诸圣诸贤特垂悲愍,或告之以法言,或劝之以巽语,直欲福善祸淫之理举世咸知,而又征诸事实以为法戒。企知自爱者读之,当必怵然惊,憬然悟,遏人欲于横流,复天良于将灭,从兹一切同伦悉享富寿康宁之福,永离贫病夭折之祸。    须知美色当前,欲心炽盛,法言巽语,因果报应皆难断其爱心,若能作不净观,则一腔欲火当下冰消矣。吾秦长安子弟多玩促织,有兄弟三人,年皆成童,于月夜捉促织于坟墓间,忽见一少妇,姿色绝伦,遂同往捉之。其妇变脸,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三人同时吓死,次日其家寻得,救活者一,方知其事,活者大病数月方愈,其家子孙不许夜捉促织。夫此少妇未变脸时则爱人骨髓,非遂所欲则不可,及既变脸则一吓至死,爱心便成乌有。然当其群相追逐时,固未始无血与舌也,何含而藏之则生爱心,流而拖之则生畏心?了此则凡见一切天姿国色皆当作七窍流血、舌拖尺余之钓颈鬼想矣,又何至被色所迷,生不能尽其天年,死必至永堕恶道耶?    以故如来令贪欲重者作不净观,观之久久则尚能断惑证真,超凡人圣,岂止不犯邪淫、窒欲卫生而已。其女貌娇美,令人生爱心而行欲事者,不过外面一张薄皮光华艳丽,为其所惑耳。若揭去此之薄皮,则不但皮里之物不堪爱恋,即此薄皮亦绝无可爱恋矣。再进而剖其身躯,则唯见脓血淋漓,骨肉纵横,脏腑屎尿狼籍满地,臭秽腥臊不忍见闻。校前少妇所变之相,其可畏惧厌恶过百千倍,纵倾城倾国之绝世佳人,薄皮里面之物有一不如是乎?人何唯观其外相而不察其内容,爱其少分之美,遂不计其多分之恶乎?余愿世人,遗外相而察内容,厌多恶以弃少美,则同出欲海,共登觉岸矣。    又当淫欲炽盛,情不能制之时,但将女阴作毒蛇口,如以阳纳蛇口中,则心神惊悸,毛骨悚然,无边热恼当下清凉矣,此又窒欲之最简便法也。(增广下册《不可录》重刻序) 参考网站:净土修行 http://www.ygjtx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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