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分期 电脑:法苑珠林卷第八十九------卷第九十四(唐西明寺沙门释道世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13:36:09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

破戒篇第八十八(此有二部)

述意部第一

  惟兹戒德本愿深重。救生利物。称斯为最。是以受之甚易。持之稍难。若非精玩护持。大果何容得证。恐差之毫牦。失之千里。若其小过覆藏。则为难灭大罪。发露更是可原。故知有过须悔得入七众。守愚不忏长弃三涂。所以比之一章通明道俗持犯损益。若是居家白衣。曾有微信受得戒者。不胜名利。失意有违。故此兼明。若是悠悠白衣。业识风驰昏沉财色。好贪名利。乐着五欲。不信佛法者。此定罪人非此所明。今时述者。出家僧尼及优婆塞等。恐乖佛教虚染名利。故今偏说。若是上品白衣。见佛呵责出家人罪。即自劝励。省己不为。出家清虚高慕玄轨。尚有失意乖违被佛诘责。我等白衣无惭无愧。公然造罪。昼夜匪懈。未曾耻改。所以如来弃舍我等。不蒙教诲。即自改过息意不犯。譬如智人先诫己身。他人见责亦自改悔。故书云。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若是下品凡愚无识之人。见佛呵责犯过众僧。唯加轻笑退败善心。不自思忖愚戆之甚剧于畜生。亦如醉人坠卧粪坑呕吐狼藉屎尿污身。仰视岸人却呵不正。此亦如是。是故如来虽欲救拔无其出路。故经云。譬如有人堕在粪坑。全身没入无发可拔。知何欲救也。

引证部第二

  如大品经云。佛告诸比丘。我若不持戒者。当堕三恶道中。尚不得下贱人身。况能成就众生净佛国土。具一切种智。又萨遮尼揵经云。若不持戒。乃至不得疥癞野干身。何况当得功德之身。

  又梵网经云。若佛子。信心出家受佛禁戒。故起心毁犯圣戒者。不得受一切檀越供养。亦不得饮住国王水土。五千大鬼常遮其前。鬼言大贼。入僧坊城邑宅中。鬼复扫其脚迹。一切世人骂言佛法中贼。一切众生眼不欲见犯戒之人。畜生无异。木头无异。

  又宝梁经云。若破戒比丘。受持戒者礼敬供养。不自知恶得八轻法。何等为八。一作愚痴。二口喑哑。三受身矬陋。四颜貌丑恶其面侧捩见者嗤笑。五转受女身作贫穷婢使。六其形羸瘦夭损寿命。七人所不敬常有恶名。八不值佛世。

  佛言。若有非沙门自言是沙门。非梵行自言梵行。于此大地乃至无有洟唾处。况举足下足去来屈申。何以故。过去大王持此大地。施与持戒有德行者。令修行中道。是破戒比丘一切信施不及此人。况僧房舍之处。衣钵卧具医药信施所不应受。若有破戒比丘。如分一毛以为百分。若有恶比丘受人信施如一毛分。随所受毛分即损施主。

  譬如师子兽王若有死已无有能得食其肉者。师子身中自生诸虫还食其肉。于我法中出家诸恶比丘。贪惜利养为贪所覆。不识恶法能坏我法。当知是恶比丘成就四法。一不敬佛。二不敬法。三不敬僧。四不敬戒。尔时世尊。而说偈言。

  心求利养  口言知足  邪命求利

  常无快乐  其心多奸  欺诳一切

  如此之心  都不清净  诸天神龙

  有天眼者  诸佛世尊  咸共知之

  佛告迦叶。云何旃陀罗沙门。迦叶譬如旃陀罗常于冢间行求死尸无有慈悲视于众生。得见死尸心大喜悦。如是沙门旃陀罗。常无慈心至施主家行不善心。所求得已生贵重心。从施主家受利养已。不教佛法亲近在家。亦无慈心常求利养。是名沙门旃陀罗。如是旃陀罗。为一切人之所舍离。如旃陀罗所至之处不到善处。何以故。自行恶法故。如是沙门旃陀罗所至之处。亦不到善道多作恶业。无遮恶道法故。譬如败种终不生牙。如是败坏沙门。虽在佛法不生善根。不得沙门果。

  又涅槃经云。犹如大海不宿死尸。如鸳鸯鸟不住圊厕。释提桓因不与鬼住。鸠翅罗鸟不栖枯树。破戒之人亦复如是。

  又迦叶经云。佛告迦叶。于正法中得出家者。应作是念。十方世界现在诸佛悉知我心。莫于佛法作沙门贼。迦叶。云何名沙门贼。沙门贼有四种。何等为四。迦叶。若有比丘整理法服似像比丘。而破禁戒作不善法。是名第一沙门之贼。二者于日暮后。其心思惟不善之法。是名第二沙门之贼。三者未得圣果。自知凡夫。为利养故自称我得阿罗汉果。是名第三沙门之贼。四者自赞毁他。是名第四沙门之贼。迦叶。譬如有人具大势力。于三千大千世界众生所有珍宝一切乐具。刀仗加害皆悉夺取。迦叶。于汝意云何。此人得罪宁为多不。迦叶白佛言。甚多世尊。佛告迦叶。若有凡夫未得圣果。为利养故自称我得须陀洹果。若受一食。罪多于彼。我观沙门法中更无有罪重于妄称得圣果者。佛告迦叶。出家之人微细烦恼复有四种。何等为四。一见他得利心生嫉妒。二闻经禁戒而返毁犯。三违反佛语覆藏不悔。四自知犯戒受他信施。出家之人具此烦恼。如负重担入于地狱。迦叶。出家之人有四放逸入于地狱。何等为四。一多闻放逸。自恃多闻而生放逸。二利养放逸。得利养故而生放逸。三亲友放逸。依恃亲友而生放逸。四头陀放逸。自恃头陀自高毁人。是名四种放逸堕于地狱。

  尔时摩诃迦叶白佛言。世尊。当来末世后五百岁。有相似沙门。身披袈裟毁灭如来无量阿僧祇劫所集阿耨菩提。佛告迦叶。汝莫问此。何以故。彼愚痴人。实有过恶。一切魔事皆悉信受。如来不说彼人得道。假使千佛出兴于世。种种神通说法教化。于彼恶欲不可令息。迦叶白佛言。世尊。我宁顶戴四天下一切众生山河聚落。满于一劫。若减一劫。不能闻彼愚痴众生不信之音。世尊。我宁坐于一胡麻上。满于一劫。若减一劫。不能闻彼不信痴人破戒之音。世尊。我宁在于大劫火中若行若立若坐若卧百千亿岁。不能闻彼不信痴人破戒之音。世尊。我宁受于一切众生嗔恚骂辱挝打加害。不能闻彼不信痴人偷法大贼毁禁之声。

  又壮严论偈云。

  诈伪谄佞者  心住利养中

  由食利养故  不乐闲静处

  心常缘利养  昼夜不休息

  彼处有衣食  某是我亲友

  必来请命我  心意多攀缘

  败坏寂静心  不乐空闲处

  常乐在人间  由利毁败故

  坠堕三恶道  障于出世道

  以此文证。愚人背道专求名利。唯成恶业。常顺生死每处暗冥。若闻禁戒广学多闻。即言我是下根凡愚。自非大圣何能具依若闻王课种种苦使勒同俗役。便言我是出家净行沙门。高于人天重逾金玉。岂预斯事。故佛藏经云。譬如蝙蝠欲捕鸟时则入穴为鼠。欲捕鼠时则飞空为鸟。而实无有大鸟之用。其身臭秽但乐暗冥。舍利弗。破戒比丘亦复如是。既不入于布萨自恣。亦不入王者使役。不名白衣。不名出家。如烧尸残木不复中用。

  又成实论云。不为修善故食则唐养怨贼。亦坏施主福损人供养。如是不应食人之食。

  又佛藏经云。得出家已自称沙门。不能堪受如实佛化。于此法中不能修心。不得滋味。振手而去。堕在恶道。犹如肫子舍床褥去。破戒比丘当于百千万亿劫数割截身肉以偿施主。若生畜生身常负重。所以者何。如析一发为千亿分。破戒比丘尚不能消一分供养。况能消他衣服饮食卧具医药。如是等人。于我法中出家求道而得重罪。舍利弗。如是之人。于我法中为是逆贼。为是法贼。为是欺诳诈伪之人。但求活命贪重衣食。是则名为世乐奴仆。

  又增一阿含经云。或有人得供养衣被饮食床褥卧具病瘦医药。彼得已便自食啖。不起染着之心。亦无有欲意。不起诸想。都无此念。自知出要之法。设使不得利养。不起乱念。心无增减。犹师子王食啖小畜。尔时彼兽王亦不作是念。此者好。此者不好。不起染着之心。亦无欲意。不起诸想。此人亦复如是。不如有人受人供养。得已便自食啖。起染着心。生爱欲意。不知出要。设使不得常生此想念。彼人得供养已。向诸比丘而自贡高毁蔑他人。我能得利养。此诸比丘不能得之。犹如群猪中有一猪。出群已诣大粪聚。此猪饱食屎已。还至猪群中。便自贡高我能得此好食。诸猪不能得食。此亦如是。比丘当学师子王莫如猪也。

  又智度论云。有出家人乐合汤药种谷植树等不净活命者。是名下口食。观视星宿日月风雨雷电霹雳不净活命者。是名仰口食。谄媚豪势通使四方巧言多求不净活命者。是名方口食。若学种种祝术卜算吉凶心术不正。如是等不净活命者。是名维口食。又有五种邪命。何者为五。一者为利养故诈现异相奇特。二者为利养故自说功德。三者为利养故占相吉凶广为人说。四者为利养故高声现威令人畏敬。五者为利养故称说所得供养以动人心。当知出家之人。为求利养种种邪命而活其身。皆是破戒。不免恶道也。又出家之人须常离着。若偏执一处即多住着。于己偏亲。于他生嫉。

  又摩诃迦叶经云。佛告弥勒。当来末世后五百岁。自称菩萨而行狗法。譬如有狗前至他家。见后狗来心生嗔恚。[齒*崖][齒*柴]吠之。内心起想。谓是我家。比丘亦尔。先至他施家生己家想。既贪此想。见后比丘嗔目视之。心生嫉恚。互相诽谤。言某比丘有如是过。汝莫亲近。心生嫉妒。行饿鬼因贫穷之因。即是成论五悭之中家悭摄也。

  又菩萨藏经云。复次舍利子。出家菩萨复有五法。若成就者。不值佛世。不亲善友不具无难。失坏善根。不随安住律仪菩萨修学正法。亦不速寤无上菩提。舍利子。何等名为出家菩萨成就五法。一者毁犯尸罗。二者诽谤正法。三者贪著名利。四者坚执我见。五者能于他家多生悭嫉。舍利子。如是名为出家菩萨成就五法。不值佛世乃至不获无上正等菩提。舍利子。譬如饿狗慞惶沿路遇值琐骨久无肉腻。但见赤涂言是厚味。便就衔之。至多人处四衢道中。以贪味故涎流骨上。妄谓甜美。或[齒*堯]或舐。或啮或吮。欢爱缠附初无舍离。时有刹帝利婆罗门及诸长者。皆大富贵。来游此路。时此饿狗遥见彼来。心生热恼作如是念。彼来人者。将无夺我所重美味。便于是人发大嗔恚。出深毒声。恶眼邪视。露现齿牙。便行啮害。舍利子。于意云何。彼来人者。应为余事。岂复求此无肉赤涂之骨锁耶。舍利子白佛言。世尊。不也世尊。不也善逝。佛告舍利子。若如是者。彼悭饿狗。以何等故出深毒声现牙而吠。舍利子言。如我意解。恐彼来人贪着美膳。必能夺我甘露良味。由如是意现牙吠耳。佛告舍利子。如是如汝所言当来末世有诸比丘。于他施主勤习家悭。耽着屎尿妄加缠裹。虽值如来具足无难。而便委弃不修正检。此之比丘。我说其行。如前痴狗。舍利子。我今出世怜愍众生。欲止息故专思此事。为如是等诸恶比丘。说此譬喻。

  复次舍利子。是诸菩萨摩诃萨。为欲利益安乐无量众生故求于佛智。行毗梨耶波罗蜜多。彼诸菩萨摩诃萨于己身肉尚行惠施。况复规求妄想恶肉。而于他家起诸悭嫉。舍利子。彼诸比丘悭他家故。我说是人为痴丈夫。为活命者。为守财谷奴仆隶者。为重财宝玩缚者。唯于衣食所钦尚者。为求妄想贪嗜恶肉起悭嫉者。舍利子。我今更说如是正法。彼诸比丘。先至他家。不应见余比丘而生嫉妒。若有比丘违我法教。见余比丘或作是言。此施主家先为我识。汝从何来。乃在此耶。我于此家极为亲密。调谑交顾。汝从何来。辄相侵夺。舍利子。以何等故彼悭比丘。于后来者偏生嫉妒。舍利子。由诸施家许其衣钵饮食卧具病缘医药及供身等资生什物。彼作是念。恐彼施主将先许物施后来者。由如是故。即此比丘于施主家起三重过。一者起住处过。见余比丘。或起恨言。我于今者当离此处。二者凡所习近。当言未知应与不应。三者于不定家妄起诸过。舍利子。彼悭比丘于后来人发三恶言。一者说住处过。以诸恶事增益其家。令后比丘心不乐住。二者于后比丘所有实言反为虚说。三者诈现善相谄附是人。伺有微隙对众唤举。舍利子。如是比丘。于他施家生悭嫉者。速灭一切所有白衣法。永尽无遗。

  又迦叶经云。出家之人有四放逸入于地狱。一多闻放逸。二利养放逸。三亲友放逸。四头陀放逸。此四放逸之人。良由恶人入于佛法不求出世。苟贪名利以活身命。故入恶道。

  又最妙胜定经云。千年之后。三百年中。浩浩乱哉。逃奴走婢亡失破国多不存活。入吾法中。犹如群贼劫夺良善。当尔之时十二部经沉没于地。不复读诵经典。设有头陀者。多不如法。常游聚落不在山林。乃至法师解说佛语。万不着一。尔时多有白衣若男若女。持戒净行呵责比丘。白衣去后共相谓言。今我解者。如佛口说。或邪言绮语无义之语。以作义语。如盲人指天上日。若大若小等。

  又正法念经云。彼恶比丘现持戒相。令彼檀越心信敬已。共诸朋侣数数往到彼檀越家。如是比丘。随己所闻少知佛法共其同侣。为彼檀越说所知法。如是方便欲令檀越回彼比丘所得利养而施与之。如是比丘形相沙门第一大贼。到檀越家。方便劫夺他人财利及以供养。如是比丘见他财利。见他供养生贪嫉者。不曾少时眼开合顷暂作善法。彼恶比丘破戒沙门。舍离坐禅读诵等业。无一念间不摄地狱饿鬼畜生。以此文证。贪利招苦。勿现善相以求名利。故诸出家纵能持戒。勿解经义。未必断惑。由不观理不断结故。多现善相谓己过人。设闻胜智说实无我。则不信受言非正理。因兹谤法及行道者。增长我慢死堕地狱。是故愚人纵能依戒。以无道法多起罪行。

  又大宝积经云。出家之人有二种缚。一者见缚。二者利养缚。又有二种障法。一者亲近白衣。二者憎恶善人。又有二种痈疮。一者求见他过。二者自覆其罪。又有二种不净心。一者读诵外道经书。二者多畜诸好衣钵。

  又涅槃经云。出家之人有四种恶病。是故不得四沙门果。何等四病。谓四恶欲。一为衣欲。二为食欲。三为卧具欲。四为有欲。有四良药能疗是病。一粪扫衣。能治比丘为衣恶欲。二乞食。能破比丘为食恶欲。三树下坐。能破比丘为卧具恶欲。四身心寂静。能破比丘为有恶欲。以是四药除是四病。是名圣行。如是圣行则得名为少欲知足也。

  又大集经云。破戒人者。一切十方无量诸佛所不护念。虽名比丘不在僧数。何以故。入魔界故。我都不听毁戒之人受人信施如葶苈子。何以故。是人远离如来法故。又正法念经偈云。

  若无读诵心  无禅无漏尽

  虽有比丘形  如是非比丘

  宁食蛇毒虫  及以烊金等

  终不破禁戒  而食僧饮食

  故大庄严经论偈云。

  若毁犯禁戒  现世恶名闻

  为人所轻贱  命终堕恶道

  又智度论说。破戒之人人所不敬。其家如冢人所不到。破戒之人失诸功德。譬如枯树人不爱乐。破戒之人如霜莲华人不喜见。破戒之人恶心可畏。譬如罗刹。破戒比丘虽形似善人内无善法。虽复剃头染衣次第捉筹名为比丘。实非比丘。破戒之人若着法服。则是热铜铁鍱以缠其身。若持钵盂则是盛烊铜器若所啖食即是吞热铁丸饮热烊铜。若受人供养供给。则是地狱狱卒守人。若入精舍。则是入大地狱。若坐众僧床榻。是为坐热铁床上。破戒之人。常怀怖惧。如重病人常畏死至。破戒之人死后堕恶道中。若在铜橛地狱。狱卒罗刹问诸罪人。汝何处来。答言。我苦极闷不知来处。但患饥渴。若言渴者。是时狱卒即驱逐人令坐热铜橛上。以铁钳开口灌以烊铜。若言饥者。坐之铜橛。吞以铁丸。入口口焦。入咽咽烂。入腹腹破。焦然五藏烂坏。直过堕地。此诸人等由宿行因缘。劫盗他财以自供口。诸出家人。或时诈病多求酥油石蜜。或无禅无戒无有智慧。而多受人施。或恶口伤人。如是等种种因缘。宿业力故。堕铜橛地狱中不可称说。行者应当一心受持戒律。又未曾有经云。有诸比丘。言行不同。心口相违。或为利养钱财饮食。或为名誉要集眷属。或有厌恶王法使役出家为道。都无有心向三脱门度三有苦。以不净心贪受信施。不知后世弥劫受殃偿其宿债。设更修善生天。仍有余罪天中亦受。

  又正法念经云。若于先世有偷盗业。尔时自见诸天女等。夺其所著庄严之具。奉余天子等。不可具述。

  又像法决疑经云。未来世中一切俗人轻贱三宝。正以比丘比丘尼不如法故。身披法服经理俗缘。或复市肆贩卖自活。或复涉路商贾求利。或作画师经生像匠工巧之业。或占相男女舍屋田园种种吉凶。或饮酒醉歌舞作乐围棋六博。或贪财求利延时岁月废忘经业。或咒术治病假托经书修禅占事以邪活命。或行医针炙合和汤药诊脉处方男女交杂。因斯致染败善增恶。招俗讥谤良由于此。夫出家之人为求解脱先须离罪。以戒为首。若不依戒众善不住。如人无头诸根亦坏名为死人。故解脱道论云。如人无头一切诸根不能取尘。是时名死。如是比丘以戒为头。若头断已失诸善法。于佛法为死。亦如死尸大海不纳。

  故四分律偈云。

  譬如有死尸  大海不容受

  为疾风所飘  弃之于岸上

  又智度论偈云。

  众僧大海水  结戒为畔际

  若有破戒者  终不在僧数

  又僧祇律云。尔时比丘将一沙弥。归看亲里。路经旷野。中道有非人。化作龙。右绕沙弥以华散上。赞言。善哉。大得善利。舍家出家。不捉金银及钱。比丘到亲里家。问讯已欲还。时亲里妇语沙弥言。汝今还去。道迥多乏。可持是钱去市易所须。沙弥受取系着衣头而去。中道非人见沙弥持钱在比丘后行。复化作龙来左绕沙弥。以土坌上。说是言。汝失善利。出家修道而捉钱行。沙弥便啼。比丘顾视问沙弥言。汝何故啼。沙弥言。我不忆有过无故得恼。师言。汝有所捉耶。答言。持是钱来。师云。舍弃。弃已非人复如前供养。

  尔时大目揵连共专头沙弥。食后到阎浮提阿耨大池上坐禅。时专头沙弥见池边金沙便作是念。我今当盛是沙可着世尊澡灌下。尊者目连从禅觉已。即以神足乘虚而还。时专头沙弥为非人所持不能飞空。时目连回见唤沙弥来。答言。我不能得往。问汝有所持耶。答言。持是金沙。汝应舍弃。舍已即乘空而去。以是因缘。具白世尊。佛言。从今日不听沙弥捉金银及钱。

  又百喻经云。昔有愚人养育七子。一子先死。时此愚人见子既死便欲停置于其家中。自欲弃去。傍人见已而语之言。生死道异。当速庄严致于远处。尔时愚人闻此语已。即自思念。若不得留要当葬者。须更杀一子停担两头。乃可胜致。于是更杀一子。而担负之。远葬林野。时人见之。深生嗤笑。怪未曾有。譬如比丘私犯一戒。情惮改悔。默然覆藏。自说清净。或有智者。即语之言。出家之人守持禁戒。如护明珠。不使缺落。汝今云何违犯所受。欲不忏悔。犯戒者言。苟须忏者。更就犯之。然后当出。遂更犯戒。多作不善。尔乃顿出。如彼愚人一子既死。又杀一子。今此比丘亦复如是。

  又涅槃经。佛说偈言。

  莫轻小恶  以为无殃  水滴虽微

  渐盈大器

  又百喻经云。昔有国王。有一好树。高广极大。当生胜果。香而甜美。时有一人来至王所。王语之言。此之树上将生美果。汝能食不。即答王言。此树高广。虽欲食之何由能得。即便断树望得其果。既无所获徒自劳苦。后还欲竖树已枯死。都无生理。世间之人亦复如是。如来法王有持戒树修诸功德。不解方便反毁其禁。如彼伐树复欲还活都不可得。破戒之人亦复如是。

  又戒消灾经云。佛在世时。有一县人皆奉行五戒十善。无酿酒者。中有大姓家子。欲远贾贩临途。父母语曰。汝勤持五戒十善。慎莫饮酒犯佛重戒。行到他国见旧同学。欢喜出蒲卜酒欲共饮之。固辞不饮。主人殷勤不获从之。后还家具首上事。父母报言。汝违吾戒。乱法之渐。非孝子也。便以得物逐令出国。乃到他国住客舍家。主人事三鬼神。能作人形对面饮食。与人语言。事之积年。居财空尽。而家疾病。死丧不绝。私共论之。鬼知人意。鬼共议言。此人财产空讫。正为吾等未曾有益。今相厌患。宜求珍宝以施与之。便行盗他国王库藏好宝。积置园中。报言。汝事吾历年勤苦甚久。今欲福汝使得饶富。主人欣然入园见物。负辇归舍。辞谢受恩。明日设食请。鬼神诣门见舍卫国人在主人舍。便奔走而去。主人追呼。既已顾下走去何为。神曰。卿舍尊客。吾焉得前。重复惊走。主人思惟。吾舍之中无有异人。正有此人。即出言语恭敬已竟因问之曰。卿有何功德。吾所事神。畏子而走。客具说佛功德。主人言。吾欲奉持五戒。因从客受三自归五戒。一心精进不敢懈怠。因问佛处。答在舍卫国给孤独园。主人一心到彼。经历一亭中。有一女人端正。是啖人鬼。妇行路迥远。时日逼暮。从女寄宿。女即报言。慎勿留此宜急前去。男子自念。前舍卫国人具佛四戒。我神尚畏。我已受三归五戒。心不懈怠。何畏惧乎。遂自留宿。时啖人鬼见护戒威神。去亭四十里一宿不归。明日进见鬼所啖人骨体狼藉。心怖而悔退自思惟。不如携此女人将归本土共居如故。即回还。因从女人复求留宿。女人谓男子曰。何须回耶。答曰。行计不成。故回还耳。复寄一宿。女言。卿死矣。吾夫是啖人之鬼。方来不久。卿宜急去。此男子不信。还止不去。更迷惑淫意。复生不信。不复信佛三归五戒。天神即去。鬼得来还。女人恐畏食此男子。藏之瓮中。鬼闻人气谓妇言。尔得肉耶。吾欲啖之。妇言。我不行何从得肉。妇问鬼言。卿昨何以不归鬼言。坐汝所为而舍宿尊客。令吾被逐。瓮中男子逾益恐怖。妇言。何以不得肉乎。鬼言。只为汝舍佛弟子。天神逐我出四十里外。露宿震怖。于今不安。故不得肉。妇因问夫。佛戒云何。鬼言。大饥极急。以肉将来。不须问此。此是无上正真之戒。吾不敢说耶。妇言。但为我说之。我当与卿肉。鬼因为说三归五戒。鬼初一说戒时。妇辄受之。至第五戒。心执口诵。男子于瓮中识五戒。随受之。天帝释知此二人心自归依佛。即选善神五十人拥护两人。鬼遂走去。到明日妇问男子。汝怖乎。答曰。大怖蒙仁者恩。心寤识佛。妇言。男子何以回还。答曰。吾见新旧死人骸骨纵横。恐畏故还耳。妇言。骨是吾所弃者。吾本良家之女。为鬼所掠。吾来作妻。悲穷无诉。今蒙仁恩。得闻佛戒。离于此鬼。后还道逢四百九十八人。共到佛所。一心听经。心开意解。皆作沙门。得阿罗汉果。然此二人是四百九十八人前世之师。人求道时。要当得其本师及其善友。尔乃解耳。

  又灌顶经云。佛告梵志。昔波罗柰大国有婆罗门子。名曰执持。富贵大姓。不奉三宝。事九十五种之道。以求福祐。久久之后。闻其国中有贤长者辈。尽奉佛法僧化导。皆得富贵受安隐乐。能度脱生老病死。受法无穷。今世后世不入三恶道中。执持长者作是念言。不如舍置余道奉敬三宝。即便诣佛。头面着地。为佛作礼。白佛言。今我所事非真。故归命于佛耳。当哀愍我故去浊秽之行受佛清净法言。于是世尊为受三归五戒法竟。作礼而去。于是以后。长者执持到他国中。见人杀生盗人财物。见好色女贪爱恋之。见人好恶便论道之。见饮酒者便欲追之。心意如是无一时定。便自念言。悔从佛受三归五戒重誓之法。作如是念。我当归佛三归五戒之法。即诣佛所而白佛言。前受三归五戒之法多所禁制。不得复从本意所作念。自思惟欲罢。不能事佛可尔与不。何以故。佛法尊重非凡类所事。当可还法戒乎。佛默然不应。言已未绝。口中便有自然鬼神。持铁椎拍长者头。复有鬼神解脱其衣裳。复有鬼神。以铁钩就其口中曳取其舌。有淫女鬼神。以刀掬割其阴。又有鬼神。烊铜沃其口中。前后左右诸鬼神竞。来分裂取其血啖食之。长者执持恐怖颤掉无所归投。面如土色。又有自然之火焚烧其身。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诸鬼神辈急持长者不令得动。佛见如是哀愍念之。因问长者。汝今当复云何。长者口噤不能复言。但得举手自搏而已。从佛求哀悔恶归善。佛便以威神救度长者。诸鬼神王。见佛世尊以威神力救度长者。各各住立一面。长者于是小得苏息。便起叩头。前白佛言。我身中有是五贼。牵我入三恶道中。坐欲作罪违负所受。愿佛哀我受我忏悔。佛言。汝自心口所为。当咎于谁。长者白佛。我从今日改往修来。奉三归及五戒法。持自六斋奉三长斋。烧香散华悬幡盖供事三宝。从今以去不敢复犯破归戒法。佛言。如此言者。是为大善。汝今受是三归五戒。莫复如前受戒法也。破是归戒名为再犯。若三犯者。为五官所得。便辅王小臣都录监司五帝使者之所得。便收神录命皆依本罪。是故我说是言。劝受归戒者。鬼神护助。诸天欢喜。十方无量诸佛菩萨罗汉皆共称叹。是清信士女。论其终时。佛皆分身而往迎之。不使持戒男女人堕恶道中。若戒羸者当益作福。

  颂曰。

  茫茫恍惚  夙夜昏驰  色心染着

  不觉日滋  身危漏克  朝夕推移

  戒瓶既破  净报何施  七支不护

  三业失威  贤圣共舍  神鬼竞嗤

  净众不纳  摈同死尸  一坠幽涂

  万劫长糜

感应缘(略引四验)

  晋沙门竺昙遂 宋沙门释智达 宋沙门释昙典 隋沙门释慧昙。

  晋太元中谢家沙门竺昙遂。年二十余。白晢端正流俗沙门。身尝行经青溪庙前过。因入庙中。看暮归。梦一人来语云。君当来作我庙中神不。复夕昙遂梦问。妇人是谁。妇人云。我是青溪中姑。如此一月许。便卒病。临死谓同学年少。我无福亦无大罪。死乃当作青溪庙神。君行便可见看之。既死后诸年少道人既至。便灵语相劳问。音声如其生时。临去云。久不闻呗。思一闻之。其伴慧觐便为作呗讫。其犹唱赞。语云。岐路之诀尚有凄怆。况此之乖。形神分散。窈冥之叹。情何可言。既而歔欷悲不自胜。诸道人等皆为流洟(右此一验出续搜神记)

  宋沙门智达者。益州索寺僧也。行颇流俗而善经呗。年二十三。宋元徽三年六月病死。身暖不殓。遂经二日稣还。至三日旦而能言视。自说言。始困之时见两人。皆着黄布裤褶。一人立于户外。一人径造床前曰。上人应去可下地也。达曰贫道体羸不堪涉道。此人复曰。可乘舆也。言卒而舆至。达既升之。意识恍然不复见。家人屋室及所乘舆。四望极目。但睹荒野。途径艰危。示道登蹑。驱之不得休息。至于朱门。墙闼甚华。达入至堂下。堂上有。一贵人。朱衣冠帻倨傲床坐。姿貌严肃甚有威容。左右兵卫百许人。皆朱衣拄刀列直森然。贵人见达。乃敛颜正色谓曰。出家之人何宜多过。达曰。有识以来不忆作罪。问曰。诵戒不。达曰。初受具足之时。实常习诵。比逐斋讲常事转经。故于诵戒时有亏废。复曰。沙门而不诵戒。此非罪何为。可且诵经。达即诵法华三契而止。贵人敕所录达使人曰。可送置恶地勿令大苦。二人引达将去。行数十里稍闻轰[跳-兆+蓋]闹声沸火。而前路转闇。次至一门。高数十丈。色甚坚黑。盖铁门也。墙亦如之。达心自念。经说地狱。此其是矣。乃大恐怖。悔在世时不修业行。及大门里。闹声转壮。久久静听。方知是人。噭呼之响。门里转闇无所复见。时火光乍灭乍扬。见有数人反缚前行。后有数人执叉叉之。血流如泉。其一人乃达从伯母。彼此相见意欲共语。有人曳之殊疾不遑得言。入门二百许步。见有一物形如米囤。可高丈余。二人执达掷置囤上。囤里有火。焰烧达身。半体皆烂。痛不可忍。自囤坠地闷绝良久。二人复将达去。见有铁镬十余。皆煮罪人。人在镬中随沸出没。镬侧有人。以杈刺之。或有攀镬出者。两目沸凸舌出尺余。肉尽坼烂而犹不死。诸镬皆满。唯有一镬尚空。二人谓达曰。上人即时应入此中。达闻其言。肝胆涂地。乃请之曰。君听贫道一得礼佛。便至心稽首。愿免此苦。伏地食顷。祈悔特至。既而四望无所复见。唯睹平原茂树。风景清明。而二人犹导达行。至一楼下。楼形高小。上有人。裁得容坐。谓达曰。沙门现受轻报殊可欣也。达于楼下忽然不觉还就身。时达今犹存在索寺也。斋戒逾坚。禅诵弥固。

  宋沙门释昙典。白衣时年三十忽暴病而亡。经七日方活。说初亡时见两人驱将去。使辈来[番*去]辈可有数千人。昼夜无休息。见二道人云我是汝五戒本师。来慰问之。即将往诣官主云。是贫道弟子。且无大罪。历算未穷。即见放遣。二道人送典至家。住其屋上。具约示典。可作沙门勤修道业。言讫下屋。道人排典着尸掖下。于是而苏。后出家经二十年。以元嘉十四年亡(右三验出冥祥记)

  隋东川释慧昙。不知何许人。辩聪令逸大小通明。住宝明寺襟带众经。以四月十五日。临说戒时。僧并集堂。昙居上首。乃白众曰。戒本防非人人诵得。何劳徒众数数闻之。可令一僧竖义令后生开寤。昙气岸风格。当时无敢抗者。咸顺从之。讫于后夏末常废说戒。至七月十五日。将升草座。失昙所在。大众以新岁未受。交废自恣。一时崩腾。四出追觅。乃于寺侧三里许于古冢间得之。遍体血流如刀割处。借问其故。云有一丈夫执三尺大刀。励色嗔昙改变布萨妄充竖义刀脍身形。痛毒难忍。因接还寺。竭情忏悔。乃经十载。说戒布萨。读诵众经。以为常业。临终之日。异香迎之。神色无乱。欣然而卒。咸嘉征祥。即世惩革(右此一验出唐高僧传)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一

    受斋篇第八十九 破斋篇第九十 赏罚篇第九十一

受斋篇第八十九(此有二部)

述意部第一

  夫正法所以流布。贵在尊经。福田所以增长。功由斋戒。故舍一餐之供。福绍余粮。施一钱之资。果超天报。所以福田可重。财累可轻。共树无遮之会。等招无限之福也。

引证部第二

  如旧杂譬喻经云。昔有四姓请佛饭。时有一人卖牛湩。大姓留止饭。教持斋受戒听经已乃归。妇言。我朝相待未饭。便强令夫饭坏其斋意。虽尔七生天上七生世间。师曰。一日持斋有六十万岁余粮。复有五福。一曰少病。二曰身安隐。三曰少淫意。四曰少睡卧。五曰得生天上。常识宿命所行事也。

  又波斯匿王欲赏末夫人香璎。唤出宫视。夫人于斋日着素服而出。在六夫人中。明如日月。倍好如常。王意悚然。加敬问曰。有何道德炳然有异。夫人白王。自念少福禀斯女形。情态垢秽。日夜命促。惧坠三涂。是以月月奉佛法斋。割爱从道。世世蒙福。愿以香璎奉施世尊。

  又中阿含经云。尔时鹿子母毗舍佉。平旦沐浴着白净衣。将子妇等眷属。往诣佛所。稽首作礼。白世尊曰。我今持斋善。世尊问曰。居士妇今持何等斋耶。斋有三种。云何为三。一者放牛儿斋。二者尼揵斋。三者圣八支斋。云何名放牛儿斋者。若放牛儿。朝放泽中。晡收还村。彼还村时。作如是念。我今日在此处放牛。明日当在彼处放牛。我今日在此处饮牛。明日当在彼处饮牛。我牛今日在此处宿止。明日当在彼处宿止。如是有人。若持斋时。作是思惟。我今日食如此之食。明日当食如彼食也。我今日饮如此之饮。明日当饮如彼饮也。我今日含消如此含消。明当含消如彼含消。其人于此昼夜乐着欲过。是名放牛儿斋。若如是持斋。不获大利。不得大果。无大功德。不得广布。云何名尼揵斋耶。若出家尼揵者。彼劝人曰。汝于东方过百由延外。有众生者。拥护彼故。弃舍刀仗。如是南西北方亦尔。或脱衣裸形。我无父母妻子。劝进虚妄之言。将为真谛。或执苦行自饿诸邪法等。是名尼揵斋也。若如是持斋者。亦不获大利。不得大果。无大功德。不得广布。云何名为圣八支斋。多闻圣弟子。若持斋时作是思惟。阿罗诃真人。尽形寿。离杀断杀弃舍刀仗。有惭有愧。有慈悲心。饶益一切。乃至昆虫。于杀净心。乃至尽形寿。离非时食断非时食。一食不夜食乐于时食。我以此支于阿罗诃等同无异。是故说斋。彼住此圣八支斋已。于上当复忆念如来无所著等十号。出世净法。舍离秽污恶不善法。是名圣八支斋也。若族姓女。持圣八支斋者。身坏命终得生六欲天。远得四沙门果。

  又僧祇律云。佛住舍卫城。南方有邑名大林。时有商人。驱八头牛到北方俱多国。有一商人共在泽中放牛。时有离车捕龙食之。捕得一龙女。女受布萨法无有害心。然离车穿鼻牵行。商人见之。即起慈心。问离车言。汝牵此龙欲作何等。答言。我欲杀啖。商人言。勿杀。我与汝一牛贸取。捕者不肯。乃至八牛。方言。此肉多美。今为汝故。我当放之。时商人放龙女去已。念言。此是恶人。恐复追逐更遣捕取。放别池中随逐看之。龙变为人。语商人言。天施我命。今欲报恩。可共入宫。当报天恩。商人答言。龙性率暴。嗔恚无常。或能杀我。答不尔前人系我。我力能杀彼人。但以受布萨法。都无杀心。何况天今施我寿命。而当加害。若不去者。小住此中。我先摒挡。即便入去。后入宫内见龙门边。二龙系在一处。商人问言。汝为何事被系。答言。此龙女半月中三日受斋法。我兄弟守护此龙女。为不坚固。为离车所捕。以是被系。唯愿天慈语令放我。龙女摒挡已即呼入宫。坐宝床上。龙女白言。龙中有食能尽寿消者。有二十年消者。有七年消者。有阎浮提人食者。未知天今欲食何食。答言。欲须阎浮提食。即持种种饮食与之。商人问龙女言。此龙何故被系。龙女言。此有过。我欲杀之。商人言。汝莫杀。不尔。要当杀之。商人言。汝放彼者我当食耳。白言。不得直尔放之。当罚六月摈置人间。商人见龙宫中。种种宝物庄严宫殿。商人便问言。汝有如是庄严用受布萨何为。答言。我龙法有五事苦。何等为五。谓生时眠时淫时嗔时死时。一日之中三过皮肉落地。热沙[穫-禾+火]身。复问汝欲求何等。答言。人道中生。为畜生中苦不知法故。欲就如来出家。龙女即与八饼金。语言。此金足汝父母眷属终身用之不尽。语言。汝合眼。即以神变持着本国。以八饼金持与父母。此是龙金。截已更生。尽寿用之。不可尽时(思念仁慈不得不行暂救龙女思报弥重况持大斋受福宁小)

  又菩萨受斋经云。某自归佛。自归法。自归比丘僧。

  某身所行恶。口所言恶。意所念恶。今已除弃。某若干日若干夜。受菩萨斋。自归菩萨。

  佛告须菩提。菩萨斋日有十戒。第一菩萨斋日不得着脂粉华香。

  第二菩萨斋日不得歌舞捶鼓伎乐装饰。

  第三菩萨斋日不得卧高床上。

  第四菩萨斋日过中已后不得复食。

  第五菩萨斋日不得持刀金银珍宝。

  第六菩萨斋日不得乘车牛马。

  第七菩萨斋日不得捶儿子奴婢畜生。

  第八菩萨斋日皆持是斋从分檀布施得福。菩萨斋日去卧时。于佛前叉手言。今日一切十方其有持斋戒者行六度者。某皆助安无量劝助欢喜福施。十方一切人非人等所在勤苦厄难之处。皆令得福解脱忧苦。出生为人安隐富乐无极。

  第九菩萨斋日不得饮食尽器中。

  第十菩萨斋日不得与女人相形笑共坐席。女人亦尔。是为十戒不得犯。不得教人犯。亦不得劝勉人犯。

  菩萨解斋法言。

  南无佛。南无法。南无比丘僧。某若干日若干夜持菩萨斋。从分檀布施当得六波罗蜜。如诸菩萨六万菩萨法。斋日夜一分禅一分读经一分卧。是为菩萨斋日法。

  从正月十四日受十七日解。

  从四月八日受十五日解。

  从七月一日受十六日解。

  从九月十四日受十六日解。

  述曰。既受斋已。若欲解斋要待明相出时始得食粥。不尔破斋。何名明相。如萨婆多论云。明相有三种色。若日照阎浮提树。则有黑色。若照树叶。则有青色。若过树叶。则有白色。于三色中白色为正。始得解斋食其粥也。

  颂曰。

  令月建清斋  佳辰召无疆

  四部依时集  七众会升堂

  萧条清梵举  哀婉动宫商

  香气腾空上  乘风散遐方

  叹德研冲邃  词辩畅玄芳

  涤烦呈妙句  临时折婉章

  缁素相依托  财法发神光

  福田今夕满  恩惠建存亡

感应缘(略引四验)

  东晋沙门法显 宋沙门僧伽达多 宋居士郭铨 高齐沙门宝公。

  东晋徐州吴寺。太子思惟像者昔晋沙门法显。励节西天历游圣迹。往投一寺。大小逢迎。显时遇疾。主人上座亲事经理。敕沙弥为客僧觅本乡斋食。倏忽往还。脚有疮血。云往彭城吴苍鹰家求食。为犬所[齒*夾]。显怪其旋转之间而游数万里外。方寤寺僧。并非常人也。后随船还国。故往彭城追访得吴苍鹰。具状问之。答有是事。便指余血涂门之处。显曰。此罗汉圣人血也。当时见为觅食耳。如何遂损也。鹰闻惭悚。即舍宅为寺。自往杨都求诸经像。正济江中。船遂倾侧。忽有双骨各长一丈。随波腾漾。奄入船中。即得安流升岸。以事奏闻。乃龙齿也。鹰求像未获。溯江西上。暂怠林间。遇见婆罗门僧持此像行曰。欲往徐州与吴苍鹰供养。鹰曰。必如来言弟子是也。便付像将还至京。诏令摸取十躯。皆足下施铭。而人莫辩新旧。任鹰探取。像又降梦。示其本相。恰取还得。本像东还徐州。每放异光。元魏孝文请入北台。至高齐后主遣使者常彪之迎还邺下。齐灭周废为僧藏之。大隋开教还重光显。今在相州大慈寺(右此一验见晋史杂录)

  宋京师道林寺。有沙门僧伽达多僧伽罗多等。并博通经论。偏以禅思为业。以元嘉之初。来游宋境。达多常在山中坐禅。日时将迫。念欲受斋。乃有群鸟衔果飞来授之。达多思惟。昔猕猴奉蜜。佛亦受而食之。今飞鸟授食。何为不可。于是受进食之(右此一验见梁高僧传)

  宋顺阳郭铨字仲衡。晋益州刺史。亡后三十余载。元嘉八年忽见形。诣女婿南阳刘凝之家。车卫甚盛。谓凝之曰。仆有谪事。可见为作三十僧会。当得免也。言终不见。刘谓是魍魉。不以在意。后铨又与女梦言。吾有谪罚。已告汝婿令为设会。不能见矜耶。女晨起见铨从户过怒言。竟不能救。今便就罪。女号踊留之。问当何处设斋。答云。可归吾舍。忽然复没。凝之即狼狈供办。会毕有人。称铨信与凝相闻言。感君厚惠事始获宥。言已失去。于是而绝(右一验出冥祥记录)

  高齐初沙门宝公者。崇山高栖士也。旦从林虑向白鹿山。因迷失道。日将隅中。忽闻钟声寻响而进。岩岫重阻登陟而趣。乃见一寺独据深林。三门正南赫奕辉焕。前至门所。看额云灵隐。之寺门外五六犬。其大。如牛。白毛黑喙。或踊或卧。以眼眄宝。宝怖将返。须臾胡僧外来宝唤不应。亦不回顾。直入门内。犬亦随入。良久宝见无人。渐入次门。屋宇四周。房门并闭。进至讲堂。唯见床榻高座俨然。宝入西南隅床上坐。久之忽闻栋间有声。仰视见开孔如井大。比丘前后从孔飞下。遂至五六十人。依位坐讫。自相借问。今日斋时何处食来。或言豫章成都长安陇右蓟北岭南五天竺等。无处不至。动即千万余里。末后一僧从空而下。诸人竞问。来何太迟。答曰。今日相州城东彼岸寺鉴禅师讲会。各各竖义。大有后生聪俊难问。词旨锋起殊为可观。不觉遂晚而至。宝本事鉴为和尚。既闻此语。望得参话。希展上流。整衣将起。答诸僧曰。鉴是实和尚。诸僧直视忽隐寺所。独坐磐石查木之下。向之寺宇一无所见。唯睹岩谷。禽鸟翅集諠乱切心。出以问尚统法师。尚曰。此寺名赵时佛图澄法师所造。年岁久远贤圣居之。非凡所住。或沈或隐。迁徙无定。今山行者。犹闻钟声(见君素旌异记录)

破斋篇第九十(此有二部)

述意部第一

  惟无常苦空之悲。念生老病死之患。长夜悲倒悬之苦。漂沦哀陷坠之溺。思之痛伤。亦深可惧也。良由福田轻薄信施难消。斋戒无固。事等坏瓶。易毁难持。又同霜露。我人转盛。着逾胶漆。不惧累劫之殃。但忧一身之命。所以饱食长眠。何异豚犬。破斋夜食。鬼道无殊。是故施主失应时之福。众僧损良田之种也。

引证部第二

  如舍利弗问经云。舍利弗白佛言。有诸檀越造僧伽蓝。厚置资给供来往僧。有似出家僧。非时就典食僧索食。而食与者食者得何等罪。其本檀越得何等福。佛言。非时食者。是破戒人。是犯盗人。非时与者。亦破戒人。亦犯盗人。盗檀越物。是不与取。非施主意。施主无福。以失物故。犹有发心置立之善。舍利弗言。时受时食食不尽者。非时复食。或有时受。至非时食。复得福不。佛言。时食净者是即福田。是即出家。是即僧伽。是即天人良友。是即天人导师。其不净者。犹为破戒。是大劫盗。是即饿鬼。为罪窟宅。非时索者。以时非时辄与。是与食者。即名退道。是名恶魔。是名三恶道。是名破器。是癞病人。坏善果故。偷乞自活。是故诸婆罗门不非时食。外道梵志亦不邪命食。况我弟子知法行法而当尔耶。凡如此者。非我弟子。是盗我法利着无法人。是名盗食非法之人。盗与盗受。一团一撮片盐片酢。皆死堕燋肠地狱吞热铁丸。从地狱出生猪狗中食诸不净。又生恶鸟。人怪其声。后生饿鬼。还伽蓝中。处其圊内啖食秽污。百千万岁。更生人中贫穷下贱。人所弃恶。不可言说。人不信用。不如盗一人物其罪尚轻。割夺多人故。良福田故。断绝出世道故。

  又揵陀国王经云。佛在世时。时有国王。号名揵陀。奉事婆罗门。婆罗门居在山中。多种果树。时有据樵人毁其果树。婆罗门见之。便将诣王所言。是人无状残败我果树。王当治杀。王敬事婆罗门。不敢违之。即为杀之。自后未久有牛食人稻。其主遂捶折其一角。血流备面。痛不可忍。牛复到王所白言。我实无状食此人少稻。今折我角。稻主亦追到王所。王晓鸟兽语。王语牛言。我当为汝杀之。牛即报言。今虽杀此人亦不能令我不痛。但当约敕后莫如之。王便感念言。我事婆罗门。但坐果树。令我杀人。不如此牛。今事此道复不免生死。何用此道。便到佛所。五体投地。为佛作礼。愿受五戒十善。佛言。布施持戒现世得福。忍辱精进一心智慧。其福无量。后生天上。王即欢喜得须陀洹。阿难白佛言。此王与牛本何因缘。佛言。乃昔拘那含牟尼佛时。王与牛为兄弟作优婆塞。供持斋戒一日一夜。王守法精进不敢懈怠。寿终升天。天上寿尽下为国王。牛时犯斋夜食。后受其罪。罪毕复作牛五百世。尚有宿识故来开寤王意。牛后七日寿终上生天上。佛言。四辈弟子受持斋戒不可犯也。

  又法句喻经云。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精舍中。为天人龙鬼说法。东方有国名郁多罗波提。有婆罗门等五百人。相率欲诣恒水岸边。有三祠神池。沐浴垢秽。裸形求仙。如尼揵法。道由大泽。迷不得过。中道乏粮。遥望见一大树。如有神气。想有人居。驰趣树下。了无所见。婆罗门等举声大哭。饥渴委厄穷死斯泽。树神现身问诸梵志。道士那来。今欲何行。同声答曰。欲诣神池澡浴望仙。今日饥渴幸哀矜济。树神举手。百味饮食从手流溢。给众饮食皆得饱满。其余饮食足供道粮。临当别去。诣神请问。本行何德致此巍巍。神答梵志。吾本所居在舍卫国。时国大臣。名曰须达。饭佛众僧于市市酪。无提酪者。倩我提之。往到精舍使我斟酌。讫行澡水俨然听法。一切欢喜称善无量。时我奉斋暮还不餐。妇怪问我。不审何恨。答曰。不恨也。见长者须达于园饭佛。请我往斋。斋名八关。其妇嗔恚忿然言曰。瞿昙乱俗。奚足采纳。君不毁食则祸从此衅。踧迫不已便共俱食。时我尔夜年寿算尽终于夜半。神来生此。为此愚妇破我斋法。不率其业来生斯泽。作此树神。提酪之福手出饮食。若终斋法应生天上。封受自然。即为梵志。而作颂曰。

  祠祀种祸根  日夜长枝条

  唐苦败身本  法斋度世仙

  又百缘经云。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于其初夜有五百天子。赍持香华光明赫奕。照只桓林。来诣佛所。礼已却坐。佛为说法得须陀洹果。绕佛三匝还诣天宫。于其晨朝。阿难请问诸天来缘。佛告阿难。乃往过去迦叶佛时。有二婆罗门。随从国王来诣佛所。礼拜问讯。时彼从中有一优婆塞。劝二婆罗门共受斋法。一求生天。二求人。王受已俱还诸婆罗门聚会之处。诸婆罗门言。汝等饥渴可共饮食。殷勤数劝不免其意。求生天者即便饮食。以破斋故不果所愿。其后命终生于龙中。其不食者得作国王。以其先身共受斋故。生彼国王园池水中。时守园人日日常送种种果蓏奉上献王。于池水中得一美果。色香甚好。作是念言。我惟出入常为门监所见前却。我持此果当用与之。作是念已。寻即持与。门监得已复作是念。我惟出入复为黄门所见前却。当用与之。作是念已寻即持与。黄门得已复作是念。夫人为我常向大王叹誉我德。我持此果当用与之。作是念已即便持与。夫人得已复上大王。王得果已即便食之。觉甚香美。即问夫人。汝今何处得是果来。夫人即时如实对曰。我从黄门得是果来。如是展转推到园子。王即召呼。吾园之中有是美果。何不见送乃与他人。园子于是本末自陈。王不听言而告之曰。自今以后常送此果。若不送者吾当杀汝。园子还归入其园中。号啕洟泣不能自制。此果无种何由可得。时彼龙王闻是哭声。化作人形来问之言。汝今何以啼哭乃尔。园子具答所由。龙闻是语还入水中。取好美果着金槃上。持与园子。因复告言。汝持此果奉上献王。并说吾意云。我及国王昔佛在世。本是亲友。俱作梵志共受八斋。各求所愿。汝戒完具得作国王。吾戒不全生在龙中。我今还欲奉修斋法求舍此身。愿王为我求八关斋文。送来与我。若其相违吾覆汝国用作大海。园子于是纳受果槃。奉献王已。因复说龙所嘱之语。王闻是已甚用不乐。所以然者。当尔之时乃至无有佛法之名。况复得有八关斋文。若其不获恐见危害。思念此理无由可办。时彼国王有一大臣。最可敬重。而告之言。龙从我索八关斋文。仰卿得之。大臣答曰。今世无法。云何可得。王复告言。汝若不获。吾必杀卿。大臣闻已。却退至家。颜色异常。甚用愁恼。时臣有父。年在耆旧。每从外来。见子颜色改易异常。寻即问言。即向父说委曲情理。父答子言。吾家堂柱。我见有光。汝为就伐。试取破看之得经二卷。一是十二因缘。二是八关斋文。大臣得已甚用欢喜。着金槃上奉献与王王得之喜不自胜。送与龙王。龙王得已甚用欢庆。赍持珍宝赠遗与王。各还所止。共五百龙子勤加奉修八关斋法。其后命终生忉利天来供养我。是彼光耳。佛告阿难。欲知彼时五百龙子奉修斋法者。今五百天子是。佛说是缘时。有得四沙门果者。有发无上菩提心者。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又遗教法律云。若出家人乘车马一日除五百日斋。一岁三百六十日乘。计除却十八万日斋。舍利弗问佛。何故比丘乘骑除五百日斋者。佛言。比丘是知禁律人。他见生谤。令他得罪。除老病暂乘不犯(问曰。何故不论俗人。答曰。出家清虚恕愍众生故他人怪白衣秽浊常造罪人杀戮寻常何论轻罪故人见不怪也)

  颂曰。

  贪心未尝满  福善未曾忧

  专求美饮食  饱[軗/口]无耻羞

  昏尘全未拭  心垢岂能除

  破斋常夜食  辜负施难詶

  天长命自短  业催闇中游

  漂浪四暴海  难逢六度舟

  小恶犹不改  大善何能修

  类同园池龙  焉得齐高流

感应缘(略引三验)

  晋孙稚 齐王氏 唐李思一。

  晋孙稚字法晖。齐国般阳县人也。父祚晋太中大夫。稚幼而奉法。年十八以咸康元年八月病亡。祚后移居武昌。至三年四月八日。沙门于法阶。行尊像经家门。夫妻大小出观见。稚亦在人众之中。随侍像行。见父母。拜跪问讯随共还家。祚先病稚云。无他祸崇。不自将护所致耳。五月当差。言毕辞去。其年七月十五日。复归跪拜问讯。悉如生时。说其外祖父为太山府君。见稚说稚母字曰。汝是某甲儿耶。未应便来。那得至此。稚答。伯父将来欲以代谪有教推问欲鞭罚之。稚救解得原。稚兄容字思渊。时在其侧。稚谓曰。虽离故形在优乐处。但读书无他作愿。兄勿复忧也。但勤精进系念修善。福自随人矣。我二年学成当生国王家。同辈有五百人。今在福堂。学成皆当上生第六天上。我本亦应上生。但以解救先人因缘缠缚故。独生王家耳。到五年七月七日复归说。邾城当有寇难。事例甚多。悉皆如言。家人秘之。故无传者。又云。先人多有罪谪。宜为作福。我今受身人中。不须复营。但救先人也。愿父兄勤为功德作福。食时务使鲜洁。一一如法者受上福。次者次福。若不能然徒费设耳。当使平等心无彼我。其福乃多。祚时有婢。稚未还时。忽病殆死。通身皆痛。稚云。此婢欲叛。我前与鞭。不复得去耳。稚问婢云。前实欲叛与人为期。日垂至而便住。云云。

  齐王氏名四娘。永明三年病死。下尸在地。为庄饰者觉其心暖。故未殡殓。经二宿肌体稍温气息渐还。俄而能言。自说有二人录其将去至一大门。有一沙门踞胡床坐。见之甚惊。问何故来。乃骂此二人云。汝误录人来各鞭四十。语此四娘。女郎可去。答曰。向来恍恍不知道路。请人示津。沙门即命一人送之。行少地见其先死。奴子倚高楼上。惊问四娘。那忽至此。欲见新妇不。答不知处。唤奴自送。奴云不得奉送。四娘但去。前路应相值也。投一马鞭与之曰。谨执此鞭自知路。可行数里。便见新妇。即四娘之嫂也。正被苦谪四体碜缚。如装鹅鸭法悬于路侧。相见悲号。新妇自说。生时作罪今胎此楚毒。欲屈手搏颊求乞哀助。而手被挛格不得至颊。又闻左右受苦之声。而不睹形。四娘问此为何声。答曰。此是无行众僧。破斋犯戒。获此苦报。呼噭声也。于是沿路而归。须臾至家。见其尸骸意甚憎恶。不复愿还。不觉有人排其踣着。乃得就身而稍苏活。其人今休然尚存(右二验出冥祥记)

  唐陇西李思一。今居相州之滏阳县。贞观二十年正月已死。经日而苏。语在冥报记。至永徽三年五月又死。经一宿而苏。说云以年命未尽。蒙王放归。于王前见相州滏阳县法观寺僧辩圭。又见会福寺僧弘亮及慧宝三人。并在王前。辩答见冥官云。慧宝死时未至宜修功德。辩圭弘亮今岁必死。辩圭等是年果相继卒。后寺僧令一巫者就弘亮等旧房召二僧问之。辩圭曰。我为破斋今受大苦。兼语诸弟子等曰。为我作斋救拔苦难。弟子辈即为营斋。巫者又云。辩圭已得免罪。弘亮云。我为破斋兼妄持人长短。今被拔舌痛苦。不能多言。相州智力寺僧慧永等说之(右一验出冥报拾遗)

赏罚篇第九十一(此有二部)

述意部第一

  夫好生恶死。含识之所同欣。喜利怒害。仁智之所不免。是以居终蹈义。或惬于情。枉性伤和。每切余恨。史迁曰。死有轻于鸿毛。庄周曰。生则重于天下。故生死违性则怨酷冥道。赏罚乖序。则哀声气结。影响于耳目。寤寐于精爽无往不复。吁可畏哀。庶权豪之地。览明镜而绌威。利欲之情。启元龟而克念。无辜者。获腰领之全。履福者。同劫石之寿也。

引证部第二

  如百喻经云。昔有二人。共种甘蔗。而作誓言。种好者赏。其不好者当重罚之。时二人中。一者念言。甘蔗极甜。若压取汁。还灌甘蔗。树必得胜。既取汁溉。冀望滋味。反败种子。所有甘蔗一切都失。世人亦尔。欲求善福。恃己豪贵。倚形挟势。迫胁下民。陵夺财物。用作福善。不知将来反获其殃。如压甘蔗彼此都失。

  阿育王经云。昔阿育王妇莲夫人产一子。面貌端正(依付法藏名曰法增)目似驹那罗眼。因字驹那罗。王甚爱敬。长为娶妇字真金鬘。后共王至鸡头摩寺上座所。上座夜奢知必失眼。常为说法。眼无常相。王大夫人帝失罗叉。见眼端正染心逼之。子闻掩耳不顺其志。夫人嗔恚常求其短。欲挑其眼。后时北方乾陀罗国。城名得叉尸罗。人民叛逆。王遣镇之。后时王病。口中粪臭。身诸毛孔粪汁流出。无人能治。敕唤驹那欲绍王位。帝失罗叉闻已念言。彼若为王我无活理。即作方便而白王言。我能治王。即敕国内似王病者。皆敕将来。我为治之。时有一男有如此病。妇为问医。语将来为汝治之。既至医所。即送与夫人。夫人杀之。破腹见虫。上去粪随下行亦尔。与种种药不能令死。后乃与蒜虫便即死。以因缘劝王食蒜。王食虫死。逐粪道出。王病得差。语夫人言。欲得何愿。答言。欲得七日作王。王即听之。既得王已。诈作王书。语得叉人云。驹那罗有大罪过。急挑眼出。作书已竟向王眠睡偷王齿印。王梦惊觉语夫人言。梦见二鹫欲挑我子驹那罗眼。言已还眠。复梦觉语夫人言。梦见驹那罗头发甚长在地而坐。夫人安慰王复还眠。眠已夫人得印印书。遣使赍去。王复梦见牙齿堕落。晓召相师。占梦吉凶。师言。此梦必是王子失眼之相。王闻合掌归命四方护佛道神信法僧者。愿护我子。书至彼国。驹那得书即信其语。雇旃陀罗使挑其眼无肯挑者。但缘业熟。自然有人面有八丑。来求挑眼。王语丑人。先挑一眼着我手中。举刀向眼。一切人民称怨大唤。怪哉苦哉。啼哭懊恼不能自胜。又付法藏传云。求一恶人令出右眼。置掌观之。便念耶舍本所劝诫。而作是言。说眼无常。犹如幻化。昔时奇妙。今观何爱。当舍危朽之法。专求最胜清净慧眼。作是观时得须陀洹。更出一眼重深思察。厌恶情至得斯陀含。其妻金鬘闻夫挑眼。号泣雨泪惊哭而来。见已闷绝良久乃苏。时驹那罗以偈晓之曰。

  昔吾为恶业  今日自还受

  一切世间苦  恩爱会别离

  汝当谛思惟  何应大啼哭

  又阿育王经云。时驹那罗王答妇。我等自造今日受之。恩爱会离何用啼哭。为使人驱出。夫妇相将弹琴歌乞以自存活。展转而行。归还本国。欲入王宫。门人约之。即至门外象厩中宿。向晓弹琴。自宣苦事。王闻琴声。情切忆子。即遣人唤。既至王所。王见眼盲形容瘦恶衣裳弊坏。都欲不识见少形相。寻即问言。汝是我子驹那罗不。答言。我是。王闻其语。闷绝躄地水洒乃苏抱着膝上。手摩抆眼啼泣而言。汝眼本似驹那罗。故遂为字。今悉无有。以何为名。谁挑汝眼。使汝辛苦樵瘁乃尔。速疾语我。我今见汝形体樵瘁。譬如猛火烧我身心都悉坏尽。子语王言。愿莫忧恼。我自造业不可怨他。得父王书齿印敕挑。王立誓言。若我敕挑当自截舌。若与齿印当拔我齿。若我眼见自挑其眼。王后推察知是罗刹作书遣挑。王呼骂曰。不吉恶物何地载汝。汝于今者不自陷没。汝实我怨。诈怀亲附。种种骂讫。积胡胶火而烧杀之。

  又付法藏传云。时驹那罗王子起大悲心。而白父言。今若加报于彼。必当累劫共为怨害。譬如因声即有响应。亦如婴儿未识义理骂辱父母无谦敬心。而此父母岂于其儿起嗔恨耶。一切众生亦复如是。常为烦恼之所覆蔽。愚痴无智犹如小儿。云何仿彼而生嗔恚。王心毒盛不受其语。大积薪油而焚杀之。

  又阿育王经云。尔时诸比丘见而问尊者优波鞠多。有何因缘。尊者答曰。驹那罗往昔波罗柰国作一猎师。于山窟中得五百鹿。若都杀者。肉则臭烂。挑其眼出。日食一鹿。从是已来。五百身中常被挑眼。又于过去拘楼孙佛入涅槃后。时有国王。名曰端严。为起石塔。七宝庄严。王死之后有一恶王。名曰不信。坏塔取宝。唯留土木。驹那尔时为长者子。还以七宝修治此塔。复造大像共佛齐等。发誓愿言。使我来世如似此佛得胜解脱。缘本造塔生尊贵家。由昔作像常得端正。以发愿故今获道迹。

  又依王玄策西国行记云。其王心知继室奸宄。饮气而怒。捶加刑继室所。是时辅佐并流配雪山东北碛卤不毛之地。摩诃菩提寺圣僧名宴沙。大阿罗汉。王闻高德。携盲子具白前事。垂哀眼明。僧受王请。普告国众。吾明辰说深法。人持器来。以盛洟泪。是日道俗竞驰远赴。闻说十二因缘时众悲伤泣血而已。收泪总置金槃。师立誓曰。向所说法其理若当。愿以众泪洗王子目令得复明。理若不当盲目如故。于是将泪洗眼遂平复。时王及子不胜喜庆。时众咸悦皆称善哉。圣力乃尔。王子即是拘那罗王。于今塔犹存焉。

  又佛本行经云。尔时世尊乞食时至。着衣持钵独自而行。欲乞于食。渐渐到彼大兵将村。入彼邑已。即诣兵将婆罗门家。到其家已。即便进入于其门内。铺座而坐。尔时兵将大婆罗门。有于二女。一名难陀。二名波罗。时彼二女出向佛边。到佛所已顶礼佛足。却住一面。佛为说法得须陀洹果。乞受三归五戒已。即取佛钵将好香美饮食。满盛钵中以用奉佛。尔时世尊受彼食已。从村而出。尔时提婆大婆罗门。从他转闻彼大沙门来至于此。闻已即作思念。我昔曾请彼大沙门许施饮食。我今贫煎。当作何计。妻报夫提婆言。乞听可说。未审尔不。我忆往昔年少之时。兵将大婆罗门。曾弄于我。欲求世事。我时不听。彼暂指触。而今圣夫将我与彼行于世事。从其随索多少钱物。得以而为彼大沙门作食布施。尔时提婆报其妻言。此事不然。我婆罗门理不合作如是之事。其提婆即诣兵将所白言。善哉善哉。唯愿借贷我五百钱。若我能偿此事善哉。脱不能偿。我之夫妇二人详共入汝家语汝作力。尔时兵将即与提婆钱足五百。而语之言。汝今将去随意所用。其事若讫更不得转从他借贷持以偿我。如汝所要身自出力觅钱与我。尔时提婆从兵将边。依法受取五百钱已。至自己家付与其妻。备办饮食。即诣林中。而往佛边。欲请如来。善哉大德沙门瞿昙。唯愿受我明日饭食。是时世尊默然受请。辞佛而去。至自己家。城内一切衖陌皆卖熟食。尔时提婆即于彼夜严备多种甘美饮食。其夜悉办如是诸味。过夜天明家内洒扫铺床座讫。即至佛边长跪咨白。饮食已办。愿赴我家。尔时世尊既至食时。着衣持钵渐渐而行。至提婆家随铺而坐。夫妇自手擎持多种微妙清净众味饮食。立于佛前以奉世尊。唯愿如来自恣而食。是时提婆奉佛食讫。别于佛边铺座而坐。坐已世尊即为提婆如应说法。令欢喜已。从座而起随意而去。尔时提婆送佛而出。其提婆妻从他借衣着。见佛出还即便解衣。置于一处。而扫除地。时有一贼。忽尔来偷其衣将去。时妻为失衣故心大愁恼。提婆送佛还家见妇迷乱。即便问言。何故如是烦恼。妻报夫言。当知所借衣。不知谁偷。忽然失去。是时提婆闻此语已。心地迷闷不知所为。作如是言。我以从他贷五百钱。用为供具。汝今从他借衣而着。忽复失去。我家贫短以何备偿。当作何计。尔时提婆求欲自死。即便往至尸陀林中。上大树上欲自扑地。而不能堕。即复大愁。然彼贼人执其衣裳至尸陀林。忽尔还来。在于提婆所上树下。掘地埋之。以土覆上。于上大便放讫而去。时彼提婆在于树上。遥见此事。贼去以后从树而下。掘取其衣。还将向舍。时提婆妻扫除舍内处处分除。其屋角忽然自陷。低头观睹。地下见有一赤铜瓶。其中有金。乃至略说。见第二瓶第三第四悉皆是瓶。更复观看其下。更见一赤铜瓮。亦满中金。彼见金已即大惊噭。指示夫言。圣夫圣夫。速来速来。我已得之。尔时提婆闻妇声已。作是思惟。此妇可怜。何故失心。如是诳语。云我已得于物其前他处借衣失去。我已得衣。衣现在此何故唱言。我已得之。是时提婆将衣入家。问其妻言。居家著者。汝何所得。彼妇即便指示其金。语言圣夫。我得于此也。是时提婆复语妻言。汝所失衣我亦得也。而彼妇取衣向所借处还归其主。尔时提婆作是思惟。我今独自不能淹消。尔多许金。即便携将五百钱。直还向兵将边。而偿其债。到已语彼大兵将言。我从仁者贷五百钱。金以还汝。是时兵将语提婆言。我前语汝不得从他举钱偿我。唯出自家身力偿我。提婆复言。我不从他贷取此物。兵将复问。汝从何得。提婆报言。我从地得此之金藏。彼不承信尔时提婆即将兵将。到自己家示其金藏。尔时兵将见一聚炭。语提婆言。汝何诳也。语我是炭。用作金相。是时提婆复更重语彼兵将言。此实真金。非是火炭。如是再三过三已。以手触彼金藏唱示言。此是金非炭。复作誓愿。如我善业因缘力故得此金者。乞示兵将见。如此语已炭即为金。兵将见此地藏金已。复问。汝今供养阿谁。为天为仙。并及善人。而彼与汝如是愿报。提婆报言。我于今日。家唯供养是大沙门。奉施饭食。感应藉彼功德果报当成。兵将报言。此之金藏悉皆是彼善业因缘故生。此报无人能夺。无人所断。汝莫作疑。安隐而食。

  尔时提婆作如是念。以施大沙门食生大功德。心生欢喜。踊跃无量。遍满其体。复诣佛边。重请佛至家饭。佛以后夫妻二人铺座听法。佛知彼等心行体性诸使薄少。为说四谛得须陀洹果。时诸比丘即咨问言。彼之提婆及妻等。昔作何业得此果报。复至佛边得诸圣法。更造何业先贫后富。一旦如是。佛告比丘。昔迦叶佛所受三归五戒。而不行布施者今提婆是。然命终乞愿。愿值于我。以是因缘今得值我。以不行布施今得贫报。随将食布施于我得现世报。以是因缘。汝诸比丘辈等。应常须向佛法僧边生于恭敬希有之心犹如提婆。身现受福。以悭贪不肯布施。今受贫贱困苦之患。

  颂曰。

  有义便合  无义便离  离卦非吉

  合象成规  有功可赏  无功可治

  勿得枉滥  反报无疑

感应缘(略引一十三验)

  周杜国之伯常 汉时王济左右 汉时羽林中郎游殷 晋富阳县令王范 晋时张骏 晋时羊珊 晋时孔基 晋时庾亮 齐时真子融 齐时文宣帝高洋 梁时刘大夫不得字 陈时武帝陈霸先 唐王玄策行传西域业称。

  周杜国之伯名曰常。为周大夫。宣王之妾曰女鸠。欲通之。杜伯不可。女鸠诉之。宣王曰。常窃与妾交。宣王信之。囚杜伯于焦。使薜甫与司工锜杀杜伯。其友左儒九谏。而王不听。左儒死之。杜伯既死。即为人见王曰。常之罪何哉。王召祝而以杜伯语告之。祝曰。始杀杜伯谁与王谋之。王曰。司工锜也。祝曰。何不杀锜以谢之。宣王乃杀锜。使祝以谢之杜伯。杜伯犹为人而至。言其无罪。司工锜又为人而至曰。臣何罪之有。宣王告皇甫曰。祝也与我谋而杀人。吾所杀者又皆为人而见。当奈何乎。皇甫曰杀祝以谢之。宣王乃杀祝以兼谢焉。又无益也。皆为人而至。祝亦曰。我焉知之。奈何以此为罪。而杀臣也。后三年游于圃田。从人满野。日中杜伯乘白马素衣。司工锜为左。祝为右。朱衣朱冠。起于道左。执朱弓朱矢射宣王。中心折脊。伏于弓衣而死。

  汉时王济左右。常于闇中就婢取济衣物。婢欲奸之。其人云不敢。婢言。若不从我。我当大噭。此人卒不肯。婢遂呼云。某甲欲奸我。济即令人杀之。此人具自陈诉。济犹不信。故牵将去。顾谓济曰。枉不可受。要当讼府君于天。后济乃病。忽见此人语之曰。前具告实。既不见理。今便应去。济数日卒。

  汉时游殷。字幼齐。汉世为羽林中郎将。先与司隶校尉胡轸有隙。轸遂诬构杀之。殷死月余。轸得病目睛脱。但言伏罪伏罪。游幼齐将鬼来。于是遂死。

  晋富阳县令王范。有妾桃英。殊有姿色。遂与阁下丁丰史华期二人奸通。范尝出行不还。帐内都督孙元弼。闻丁丰户中有环佩声。觇视见桃英与同被而卧。元弼叩户扇叱之。桃英即起。揽裙理鬓蹑履还内。元弼又见华期带佩桃英麝香。二人惧元弼告之。乃共谤。元弼与桃英有私。范不辩察。遂杀元弼。有陈超者。当时在座。劝成元弼罪。后范代还超亦出都。看范行至赤亭山下值雷雨。日暮忽然有人。扶超腋径曳将去入荒泽中。电光照见一鬼。面甚青黑。眼无瞳子。曰吾孙元弼也。诉怨皇天。早见申理。连时候汝。乃今相遇。超叩头流血。鬼曰。王范既为事主。当先杀之。贾景伯孙文度。在太山玄堂下。共定死生名录。桃英魂魄亦收在。女青亭者。是第三地狱名。在黄泉下。专治女鬼。投至天明失鬼所在。超至杨都诣范。未敢说之。便见鬼从外来径入范帐。至夜范始眠。忽然大魇连呼不醒。家人牵青牛临范上。并加桃人左索。向明小苏。十许日而死。妾亦暴亡。超亦逃走长干寺。易姓名为何规。后五年三月三日临水酒酣。超云。今当不复畏此鬼也。低头便见鬼影已在水中。以手搏超。鼻血大出。可一升许。数日而殂。

  晋时张骏据有凉州。忌害镇军将军武威阴鉴。以其宗族强大而多功也。遂讽其主簿魏纂。使诬鉴谋反。骏逼鉴自杀。后三年纂病。见鉴在侧遂死。

  晋时羊珊。字懿彭祖。晋世庐陵太守。为人刚克粗暴。恃国姻亲纵恣尤甚。睚[目*柴]之嫌辄加刑杀。征西大将军庾亮槛送。具以状闻。右司奏。珊杀郡将吏及民简良等二百九十人。徒谪一百余人。应弃市。依八议请宥。显宗诏曰。此事古今所未有。此而可忍孰不可忍。何八议之有。可狱所赐命。珊兄子贲。先尚南郡公主。自表解婚。诏不许。琅邪孝王妃山氏珊之甥也。苦以为请。于是司徒王遵。启珊罪不可容恕宜极重法。山太妃忧感动疾。陛下罔极之恩。宜蒙生全之宥。于是下诏曰。山太妃唯此一甥发言摧鲠。乃至吐血。情虑深重。朕丁荼毒。受太妃抚育之恩。同于慈亲。若不堪难忍之病。以致顿弊。朕亦何颜以寄。今便原珊生命。以慰太妃渭阳之恩。于是除名为民。少时疾病。常见简良等曰。枉岂可受。今来相取。自申黄泉。经宿而死。

  晋时会稽孔基。勤学有志操。凭结族人孔敝敝使其二子以基为师。而敝子并凶猥。趣尚不同。基屡言之于敝。此儿常有忿恚。敝寻丧亡。服制既除。基以宿旧乃赍羊酒往看言子。子犹怀宿怨。潜遣奴于路侧杀基。奴还未至。仍见基来。张目攘袂。厉声言曰。奸丑小竖人面兽心。吾蒙顾在昔敦戢平生。有何怨恶候道见害。慢天忘父。人神不容。要当断汝家种。从此之后数数见形。孔氏无几。大儿向厕忽便绝倒。骆驿往看已毙于地。次者寻复病殂。兄弟无后。

  晋时庾亮诛陶。后称。咸康五年冬节会。文武数十人忽然悉起向阶拜揖。庾惊问故。并云。陶公来。陶公是称父侃也。庾亦起迎。陶公扶两人。悉是旧怨。传诏左右数十人皆操伏戈。陶公谓庾曰。老仆举君自代。不图此恩反戮其孤。故来相问。陶称何罪。身已得讼于帝矣。庾不得一言。遂寝疾入年一日死(右此八验出怨魂志)

  齐真子融。齐世尝为井陉开崄阻使。赂货甚多。为人所纠。齐主欲以行法。意在穷治。乃付并州城局参军事崔瑗与中书舍人蔡晖。共考其狱。然子融之事皆在赦前。瑗等观望上意抑为赦。后子融临刑之际。怨诉百端。既不见理。乃誓曰若此等平吉。是无天道。后十五日法。瑗无病暴死。经一年许。蔡晖卧疾。肤肉烂堕。都尽苦楚。百许日殂。

  齐文宣帝。高洋既死。太子殷嗣位。年号乾明。文宣同母弟常山王演。本在并州权势甚重。因文宣山事随梓宫出。邺以地望见疑。仍留为录尚书事。王遂忿怒。潜生异计。上省之曰。内外百僚皆来集会。即收缚乾明腹心尚书令杨遵产等五人。皆为事奏斩之。寻亦废乾明而自立。是为孝照帝。后在并州。望气者奏。邺中有天子气。平秦王高归彦劝杀乾明。遂锁向并州尽之。其年孝照数见文宣。作诸妖怪。就其索儿。备为[示*厭]禳。终不能遣而死。

  梁江陵陷时有关内人。梁元晖俘获一士大夫。姓刘。位日新城失其名字。先此人先遭侯景乱丧失家口。唯余小男年始数岁。躬自檐抱。又着连枷值雪。涂不能前进。元晖逼令弃去。君爱惜以死为请。遂强夺取掷之雪中。杖伯交下驱蹙使去。刘乃步步回首号噭断绝。辛苦顿弊。加以悲伤数日而死。死后元晖日日见刘曳手索儿。因此得病。虽复对之悔谢。来殊不已。元晖载病。到家而终。

  陈武帝陈霸。先既害梁大司马王僧辩。次讨诸将。义兴太守韦载。黄门郎放第四子也。为王公固守。陈主频遣攻围不克。后重征之。诱说载白。王公亲党皆已殄灭。此一孤城何所希冀。过尔相抵耶。若能见降不失富贵。载答曰。士感知己本为王公。所以抗御大军致成仇敌。今亦承明公尽定江左。穷城自守必无生路。但锋刃屡交杀伤过甚。军人忿怒恐不见全。老母在堂弥惧祸及。所以苟延日月。未能束手耳。必有誓约不敢久劳神武。陈主乃遣刑白马为誓。载遂开门。陈主亦示宽信。还杨都后。陈主即位。遣载从征。以小迟晚。因宿憾斩之。寻于大殿看事。便见载来。惊起入内。移坐光严殿。载又逐入。顾访左右。皆无所见。因此得病死(右四验出冥祥记)

  唐王玄策行传云。摩伽陀国法。若犯罪者。不加拷掠。唯以神称之。称人之法。以物与人轻重相似者。置称一头。人处一头。两头衡平者。又作一符。亦以别物。等其轻重。即以符系人项上。以所称别物添前物。若人无罪。即称物头重。若人有罪则物头轻。据此轻重以善恶科罪。剜眼截腕。斩指刖足。视犯轻重。以行其刑。若小罪负债之流等。并锁其两脚用为罚罪。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二

利害篇第九十二(此有二部)

述意部第一

  夫三界含识四生禀命。六情攀缘七识结业。欲火所烧贪心难满。事等驶河作同沃焦。故以尺波寸影。大力所不能驻。月御日车雄才莫之能遏。其间饮苦餐毒抱痛。衔悲身口为十使所。由意思乃为八疵之。主皆为爱着。妻子财色拘。靽致使无始至今常受八苦。自作教他相续不绝。见善不赞闻恶随喜。焚林涸泽走犬扬鹰穷郑卫之响。极甘旨之味。戏笑为恶儵忽成非。侮慢形像陵践塔寺。不敬方等毁离和合。自定权衡弃他斗斛。愧心负理惭谢欺亲。虽七尺非他方寸在我。而能惺其情性在人未易。恣此心口众罪所集。并愿道俗各运丹诚。洗荡邪贪永离欲火。身口清净行愿具足。消三障业朗三达智。五眼六通得意自在。五盖六尘于兹永绝也。

引证部第二

  如大庄严论云。佛言。我昔曾闻。有一比丘。在一国中城邑聚落竞共供养。同出家者憎嫉诽谤。比丘弟子。闻是诽谤。白其师言。某甲比丘诽谤和尚。时彼和尚闻是语已。即唤谤者。善言慰喻以衣与之。诸弟子等白其师言。彼诽谤人是我之怨。云何和尚慰喻与衣。师答之言彼诽谤者。于我有恩。应当供养。即说偈言。

  如雹害禾谷  有人能遮断

  田主甚欢喜  报之以财帛

  彼谤是亲厚  不名为怨家

  遮我利养雹  我应报其恩

  如彼提婆达  利养雹所害

  由其贪着故  善法无毫厘

  如以毛绳戮  皮断肉骨坏

  髓断及尔心  利养过毛绳

  绝于持戒皮  能破禅定肉

  析于智慧骨  灭妙善心髓

  由贪利养故  不乐闲静处

  心常缘利养  昼夜不休息

  又杂宝藏经云。尔时阿阇世王。为提婆达多日送五百釜饭。多得利养。诸比丘皆白世尊知。佛言。比丘莫羡提婆得利养事。即说偈言。

  芭蕉生实苦  芦竹[竺-二+韋]亦然

  駏驉怀妊死  骡驴亦复然

  愚贪利养害  智者所嗤笑

  是故佛语比丘。利养者是大灾害。能作障难。乃至罗汉亦为利养之所障难。比丘问言。此能作何障。佛言。利养之害。能破皮破肉破骨破髓。为破净戒之皮。禅定之肉。智慧之骨。微妙善心之髓。

  又百喻经云。昔有婆罗门。自谓多知无不明达。欲显其德。遂至他国。抱儿而哭。有人问言。汝何故哭。婆罗门言。今此小儿七日当死。愍其夭伤以是哭耳。时人语言。人命难知计算喜错。或能不死何为见哭。婆罗门言。日月可暗。星宿可落。我之所记。终无违失。为名利故。至七日头。自杀其子。以证己说。时诸世人却后七日。闻其儿死咸皆叹言。真是智者。所言不错。心生信服悉来致敬。犹如佛之四辈弟子。为利养故自称得道。有愚人法杀善法子。诈现慈德。故使将来受苦无穷。如婆罗门为验己言杀子惑世。

  又百喻经云。昔有一人。其妇端正唯有鼻丑。其夫出外见他妇女。面貌端正其鼻甚好。便截他鼻持来归家。急唤其妇。汝速出来。与汝好鼻。即割其鼻。以他鼻着。既不相着。复失其鼻。唐使其妇受大苦痛。世间愚人亦复如是。闻他宿旧沙门有大名德为人恭敬得大利养。便自假称妄言有德。既失其利后伤其行。如截他鼻徒自伤损。世间愚人亦复如是。

  又百喻经云。往有商人。贷他半钱久不得偿。即便往债。前有大河。雇他两钱然后得度。到彼往债竟不见得。来还度河。复雇两钱。为半钱债而失四钱。兼有道路疲劳之困。所债甚少所失极多。果被众人之所怪笑。世人亦尔。求少名利致毁大行。苟容己身不顾礼义。现受恶名后得苦报。

  又增一阿含经云。世尊告诸比丘。有人似师子者。有似羊者。云何似师子者。或有人得供养衣食等。便自食啖不起染着之心。设不得利养。不起乱念。无增减心。犹如师子王食啖小畜不生好恶染着之心。云何似羊。犹如有人受人供养便自食啖起染着心。不知恶道而自贡高。犹如群羊有一羊出群已诣大粪聚。饱食屎已还至羊群。而自贡高。我得好食。诸羊不得。是故比丘。当学师子王。莫如食粪羊也。

  又毗尼母经云。若有比丘。于好于恶心生平等。见他得利如己所得心生随喜。如此比丘堪为世人作师。迦叶入聚落时。不碍不缚不取。欲得利者求利。欲得福者求福。如自己得利欢喜。亦复同之。如毛空中转。无碍无系缚。

  若善入聚落  衰利心平等

  同梵共入众  不生嫉妒心

  汝所亲识舍  无别新旧处

  是名师行法

  又佛藏经云。舍利弗。汝今一心善听。我当语汝。若有一心行道比丘。千亿天神皆共同心。以诸乐具欲共供养。舍利弗。诸人供养坐禅比丘不及天神。是故舍利弗。汝勿忧念不得自供养。又云。或有比丘。因以我法出家受戒。于此法中勤行精进。虽天神诸人不念。但能一心精进行道者。终亦不念衣食所须。所以者何。如来福藏无量难尽。舍利弗。设使一切世间人皆共出家随顺法行。于白毫相百千亿分不尽其一。舍利弗。如来如是无量福德。若诸比丘所得饮食。及所须物趣得皆足。舍利弗。是故比丘应如是念。不应于所须物行诸邪命恶法。

  又迦叶经云。时五百比丘云。我等不能精进。恐不能消信施供养。请乞归俗。文殊师利菩萨赞言。若不能消信施之食。宁可一日数百归俗。不应一日破戒受人信施。尔时世尊告文殊师利菩萨言。善男子。若有修禅解脱者。我听彼人受信施食。

  又僧护经云。尔时舍卫国中有五百商人。共立誓言。欲入大海。商人共议求觅法师将入大海。时闻法利可得往还。众中有一长者。告诸商人。我有门师名曰僧护。可请为师。辩才多智。甚能说法。时诸商人往到僧护所。头面作礼。白言。我等欲入大海。今请大德作说法师。我等闻法可得往还。僧护答曰。可白和尚舍利弗。商人受教往白。舍利弗言。可共问佛。时舍利弗及僧护。将诸商人诣佛礼已。具白所由。尔时世尊知僧护比丘广度众生。即便听许。时诸商人踊跃欢喜。即与僧护法师俱入大海。未至宝所。龙王捉住。时诸商人甚大惊怖。胡跪合掌而仰问言。是何神祇而捉船住。若欲所须应现身形。尔时龙王忽然现身。时诸商人即便问曰。欲何所索。龙王答曰。以此僧护比丘与我。商人答曰。从佛世尊及舍利弗所。而请将来。云何得与。龙王答曰。若不与我尽没杀汝。时诸商人即大惊怖。寻自思惟。曾于佛所闻如是偈言。

  为护一家  宁舍一人  为护一村

  宁舍一家  为护一国  宁舍一村

  为护身命  宁舍国财

  时诸商人俯仰不已。将僧护比丘舍与龙王。龙王欢喜将诣宫中。尔时龙王即以四龙聪明智慧者。作僧护弟子。龙王白言。尊者为我教此四龙各一阿含。第一龙者。教增一阿含。第二龙者。教中阿含。第三龙者。教杂阿含。第四龙者。教长阿含。僧护答曰。可尔。僧护即教第一龙者。默然听受。第二龙者。眠目口诵。第三龙者。回顾听受。第四龙者。远住听受。此四龙子聪明智慧。于六月中诵四阿含。领在心怀尽无遗余。时大龙王诣僧护所。拜跪问讯不愁闷耶。僧护答曰。甚大愁闷。龙王问曰。何故愁闷。僧护答曰。受持法者要须轨则。此诸龙等在畜生道无轨则心。不如佛法受持诵习。龙王白言。大德不言呵诸龙等。所以者何。以护师命故作此听。龙有四毒。不得如法受持读诵。何以故。初默受者。以声毒故。不得如法。若出声者。必害师命。是故默然而受。第二闭目受者。以见毒故。不得如法。若见师者必害师命。是故闭目而受。第三回顾受者。以气毒故。不得如法。若气嘘师必害师命。是以回顾而受。第四远住受者。以触毒故。不得如法。若身触师必害师命。是以远住而受。时诸商人采宝回还。至失师处。共相谓言。我等本时于此失师。今若还到佛所。舍利弗目连诸尊者等。若问于我僧护法师何在。当以何答。尔时龙王知商人还。即持僧护来付商人。告商人曰。此是汝师僧护比丘。时诸商人踊跃欢喜。平安得出。

  尔时僧护问诸商人曰。水陆二道从何道去。商人白言。水道甚远径过六月。粮食将尽不可得达。即共详议从陆道去。于中路宿。僧护告商人曰。要离众宿。汝等夜发高声唤我。商人敬诺。僧护出众夜宿坐禅。中夜眠息。商人夜发迭互相唤。僧护不觉即便舍去。夜势将尽大风雨起。僧护始寤。扬声大唤。竟无应者。心口念言。此便大罪伴弃我去。

  尔时僧护失伴独去。涉路未远闻揵稚声。寻声向寺。路值一人。即便问曰。何因缘故打揵稚声。其人答曰。入温室浴。僧护念言。我从远来可就僧浴。即入僧房见诸人等。状似众僧。共入温室。见诸浴具衣瓶瓨器。浴室尽皆火然。尔时僧众共入温室入已火然。筋肉消尽骨如焦炷。僧护惊怖问诸比丘。汝是何人。比丘答言。阎浮提人。为性难信。汝到佛所便可问佛。即便惊怖舍寺逃走。进路未远。复值一寺。其寺严博。殊丽精好。亦闻稚声。复见比丘。即便问言。何因打稚声。比丘答言。众僧食饭。寻自思惟。我今远来甚成饥乏。亦须饭食。入僧坊已。见僧和集食器敷具悉皆火然。人及房舍尽皆火然。如前不异。僧护问言。汝是何人。其人答言。更不异前。僧护惊怖更疾舍去。进路未远复值一寺。其寺严丽更不异前。入僧房已。复见诸比丘坐于火床。互相抓搔。肉尽筋出。五藏骨髓亦如焦炷。僧护问曰。汝是何人。比丘答言。阎浮提人。为性难信。汝到佛所便可问佛。僧护惊怖复疾舍去。进路未远复值一寺。如是入寺。见诸众僧共坐而食。诸比丘言。汝今出去。僧护躇蹰未及出去。见诸比丘钵中唯是人粪热沸涌出。时诸比丘皆悉食啖。食已火然。咽喉五藏。皆成烟焰。流下直过。见已惊怖复疾而去。其去未远复见一寺。其寺严丽如前不异。即入僧房见诸比丘手把铁椎互相棒打。摧碎如尘。见已惊怖复更进路。其去未远复见一寺。其寺严好亦不异前。于前即入僧房闻揵稚声。僧护问曰。何故揵稚。诸比丘答言。欲饮甜浆。僧护即自念言。我今渴乏须饮甜浆。即入众中见诸食器床卧敷具。诸比丘等互相骂辱。诸食器中盛满融铜。诸比丘等皆共饮啖。食已火然咽喉五藏。皆成炭火。流下直过。见已惊怖进路而去。其去不远见大肉地。其火焰炽噭声号疼。苦楚难忍。见已惊怖进路而去。其去未远复见大地。如前无异。复更前进见大肉瓮。尽皆火然。熬疼难忍。如前无异。复更前进亦见肉瓮。尽皆火然。如前无异。复更前进见一肉瓶。其火焰炽。噭声号苦毒痛难忍。复更前进见一肉瓶。其火焰炽如前不异。复更前进见大肉泉。其火焰炽烂皮涌沸。苦声楚毒亦不异前。见已惊怖。复更前进。进路未远见一大肉瓮。其火焰炽苦事如前。复更前进见一比丘。手捉利刀而自劓鼻。劓已复生。生已复劓。终而复始。无有休息。复更前进如前不异。复更前进见一比丘。水中独立。口自唱言水水不息。而受苦毒。复更前进见一比丘。在铁刺园中立铁刺上。苦声号噭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厅。其火焰炽。苦声号噭与前无异。复更前进见一肉橛。形如象牙。其火焰炽。受苦如前。复更前进见一[馬*(壹-豆+石)]驼。火烧身体。苦声号噭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马一匹。火烧身体。苦痛号噭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白象。炽火烧身。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驴身。猛火烧身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羝羊。猛火烧身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台。大火焰炽。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台。如前不异。复更前进见一肉房。猛火烧身。苦声号噭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床。苦火烧身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称。火烧申缩。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拘执。火烧申缩。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绳床。火烧受苦。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壁。火烧摇动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厕井。屎尿涌沸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高座。上有比丘摄心端坐。猛火焚烧苦声如前。复更前进更见一高座。受苦皆上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肉揵稚。火烧苦声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肉胡岐支。胡名拘修罗。猛火烧身受苦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山。火烧烂臭振动号吼。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须曼那华树。火烧受苦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华树。火烧出声。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肉果树。火烧苦声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树。火烧受苦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柱。火烧受苦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一肉柱。狱卒斧斫。受苦如前。复更前进见十四肉树。火烧受苦亦不异前。复更前进见二比丘。以拳相打头脑破裂。脓血流出。消已还生。终而复始。苦不休息。僧护比丘出更前进见二沙弥。眠卧相抱。猛火烧身。苦不休息。僧护比丘见已惊怖。问沙弥言。汝是何人受如是苦。沙弥答言。阎浮提人受性难信。汝到世尊所便可问佛。见已惊怖。复更前进。在路遥见林树荣茂可乐往趣。入林见五百仙人游止林间。仙人见僧护比丘驰散避去。共相谓言。释迦弟子污我等园。僧护比丘从仙人借树。寄止一宿。明当早去。仙人众中第一上座。大有慈悲。敕诸小仙。借沙门树。僧护即得一树。于其树下敷尼师檀。跏趺而坐。于初夜中伏灭五盖。中夜眠息。后夜端坐。高声作呗。时诸仙人闻作呗声。寤解性空证不还果。见法欢喜。诣沙门所头面作礼。请祈沙门受三归依。于佛法中求欲出家。尔时僧护即度仙人。如法出家教修禅法。不久得定证罗汉果。如旃檀林自相围绕。得道比丘贤圣为众。

  尔时僧护比丘与诸弟子。共诣只桓精舍。到于佛所。头面礼足。却住一面。尔时世尊慰劳诸比丘。汝等行路不疲苦耶。乞食易得不。尔时僧护白佛言。我等行路不大疲苦。乞食易得不生劳苦。得见世尊。尔时世尊为大众说法。僧护比丘在大众中。高声唱说已先所见地狱因缘。佛告僧护。汝先所见比丘浴室。此非浴室。是地狱人。此诸罪人迦叶佛时。是出家比丘不依戒律。顺己愚情。以僧浴具及诸器物。随意而用。持律比丘常教轨则。不顺其教。从迦叶佛涅槃已来。受地狱苦。至今不息。佛告僧护。汝初见寺者。非是僧寺。亦非比丘。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五德不成。四方僧物不打揵稚众共默用。以是因缘受火床苦。至今不息。

  第二寺者。亦非寺僧。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五德不具。见有诸檀越造作寺庙四事丰足。檀越初心造寺之时。要打揵稚作广济之意。是诸比丘不打揵稚。默然受用。有客比丘来不得饮食。还空钵出。以是因缘。受火床苦。递相抓搔筋肉消尽。骨如焦炷至今不息。第三寺者。非是僧寺。是地狱人也。迦叶佛时。是出家人。懈怠共住。共相谓言。我等今者。可共请一持律比丘。共作法事。可得如法。即共推觅一净行比丘。共住食宿。此净行比丘复更推觅同行比丘。时净行人转转增多。前怠比丘即便追逐。令出寺外。时破戒人于夜分中。以火烧寺。灭诸比丘。以是因缘。手执铁椎。互相摧灭。受大苦恼。至今不息。第四寺者。非是僧寺。亦是地狱。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常住寺中。有诸檀越。施僧杂食。应现前分。时有客僧来。旧住比丘。以悭心故。待客出去。后方分物。未及得分。虫出臭烂。捐弃于外。以是因缘。入地狱中。啖粪屎食。至今不息。第五寺者。非是僧寺。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临中食上不如法食。恶口相骂。以是因缘。受铁床苦。诸食器中沸火漫流。筋肉消尽。骨如焦炷。至今不息。第六寺者。非是僧寺。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不打揵稚。默然共饮。众僧甜浆。恐外僧来。以悭因缘。故堕地狱饮啖融铜。至今不息。

  尔时佛告僧护比丘。汝见第一地狱者。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众僧田中为己私种。不酬僧直故受地狱。至今不息。第二地狱者。迦叶佛时。是白衣人。在僧田中种不酬僧直故受地狱。作大肉地受诸苦恼。至今不息。汝见第一肉瓨者。非是肉瓨。乃是罪人。迦叶佛时。是众僧上座不能坐禅不解戒律。饱食熟睡。但能论说无益之语。精膳供养在先饮啖。以是因缘入地狱中作大肉瓨。火烧受苦。至今不息。第二瓨者。是出家人。为僧当厨。软美供养。在先食啖。粗涩恶者。僧中而行。故作肉瓨。火烧受苦。至今不息。第三瓨者。是僧净人作饮食时。美妙好者先自尝啖。或与妇儿。粗涩恶者方僧中行。以是因缘。在地狱中作大肉瓨。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比丘。汝见第一瓶者。非是瓶耶。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当厨。应朝食者留至后日。后日食者至第三日。以是因缘入地狱中作大肉瓶。火烧受苦。至今不息。第二瓶者。是出家人。有诸檀越奉送苏瓶。供养现前众僧。人人应分。此当事人。见有客僧留隐在后。客僧去已然后乃分。以是因缘。入地狱中作大肉瓶。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水中立人者。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当水。见僧用水过多。遂可意处与之。即捉其水。余者不给。以是因缘。入地狱中水中独立唱言。水水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大瓮者。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典果菜。香美好者。先自食啖。酢果涩菜。然后与僧。或逐随意选好者与。以不平等故入地狱作大肉瓮。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刀劓鼻者。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佛僧净地洟唾污地。故入地狱刀劓其鼻。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比丘手捉斲斤自斲己舌。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沙弥。为僧当分石蜜斲作数段。于斧刃许少着石蜜。沙弥啖舐。故受斲舌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比丘。汝见泉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沙弥。为僧当蜜。先自尝啖。后残与僧。减少不遍。故入地狱作大肉泉。火烧沸烂受大苦恼。今犹不息。

  汝见比丘刺上立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以恶口毁呰骂诸比丘。故入地狱立铁刺上。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厅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五德不具。为僧当厨。精美好者先自食啖。或将与白衣。使食残者与众僧故。受地狱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橛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寺中常住僧墙壁上。浪竖樴[木*戈]。非为僧事。悬己衣钵。故入地狱。作大肉橛。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汝见第一驼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寺中上座。长受食分。或得一人二人食分。持律比丘如法教授。上座之法不应如是。时老比丘答律师言。汝无所知。声如驝驼。我于众中身为上座。咒愿说法。或时作呗。计劳应得。汝等何故常嗔责我。以是因缘。入地狱中受驝驼身。火烧号噭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马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作僧净人使用供养。过分食啖。或与眷属。知识白衣。诸比丘等。呵责语言。汝不应尔。其人恶口呵诸比丘。汝犹如马常食不饱。我为僧作甚大劳苦。功熟应得。故入地狱。受于马身。火烧身体受大苦恼。至今不息。

  汝见象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当厨。诸檀越等持诸供养向寺施僧。或食后檀越白言。大德可打揵稚集僧施食。比丘恶口答白衣言。诸比丘等犹如白象。食不饱耶。向食已竟停留后日。故入地狱受白象身。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驴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当厨五德不具。分僧饮食常自长受二三人分。持律比丘如法呵责。此人答言。我当僧厨及园果菜。常劳僧事。甚大劳苦。汝诸比丘不知我恩。状似如驴。但养一身何不默然。故入地狱作驴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羝羊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寺主。当田内外检校不敕弟子诸小比丘。不如法打稚。诸律师等白言。寺主何不时节鸣稚集僧比丘。答言。我当营僧甚成劳苦。汝诸比丘犹如羝羊啖食而住。何不自打。故入地狱受羝羊身火烧痛毒受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汝见肉台者。实非肉台。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当僧房敷具。闭僧房门。将僧户钥四方游行。众僧于后不得敷具及诸房舍。以是因缘故入地狱。作大肉台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二大肉台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寺主。选好房舍而自受用。及与知识。不依戒律随次分房。不平等故入地狱中。作大肉台受苦万端。至今不息。

  汝见肉房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住僧房中。以为己有终身不移。不依戒律以次分房。故作大肉房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绳床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捉僧绳床不依戒律。如自己有以次分床。故入地狱。作大肉绳床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二绳床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破僧绳床自用然火。故入地狱。作大肉绳床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敷具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用僧敷具。如自己有。以脚蹋上不依戒律。故入地狱作肉敷具。火烧申缩受苦万端。至今不息。

  汝见肉拘执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以僧拘执如自己有。不依戒律。或用破坏。故入地狱。作肉拘执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绳床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恃王势力。似如圣德。四辈弟子圣心赞叹。时彼比丘默受叹施好绳床及诸好饮食。作圣心受故入地狱。作肉绳床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壁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众僧壁上竖[木*戈]破壁。县已衣钵。故入地狱。作大肉壁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索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捉众僧索私自己用。故堕地狱。作大肉索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厕井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住寺比丘。佛僧净地大小便利。不择处所。持律比丘如法呵责。不受教诲。粪气臭秽熏诸众僧。故入地狱。作肉厕井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高座法师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不明律藏。重作轻说。说轻为重。有根之人说作无根。无根之人说道有根。应忏悔者说言不忏。不应忏悔者强说道忏悔。故入地狱。坐高座上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二高座法师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大法师邪命说法。得利养家如理而说。无利养时法说非法。非法说法。故入地狱。处铁高座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揵稚号噭声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以三宝物非法打稚诈作羯磨。捉三宝物为己受用。故入地狱。作肉揵稚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拘修罗者。实非岐支。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寺主。以僧厨食炫卖得物。用作衣裳。断僧供养。故入地狱。作肉岐支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二拘修罗者。实非岐支。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作僧寺中分物维那。以春分物转至夏分。夏分中衣物向冬分中分。故入地狱。作肉拘修罗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肉山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典座五德不具。少有威势偷众僧物。断僧衣裳。故入地狱。作大肉山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汝始初见须曼那柱。实非是柱。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当佛刹人四辈檀越须曼那华散供养佛。华既干已比丘扫取。卖之将为己用。故入地狱。作须曼那柱。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第二汝见须曼那华柱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当供养刹柱。四辈檀越以须曼那华油用供养佛。比丘减取以为己用。故堕地狱。作大须曼那柱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华树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当僧果菜。园有好华果为己私用。或与白衣。故入地狱。作大华树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果树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当僧果菜。香美好果私自食啖。或与白衣。故入地狱。作肉果树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一树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当薪。以众僧薪将己房中。私自然火。或与白衣知识。故入地狱。作大肉树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汝见第一柱者。实非是柱。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寺中常住破佛刹柱为己私用。故入地狱。作大肉柱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二柱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白衣人。以刀刮取像上金色。故入地狱。作大肉柱。狱卒捉斧。斫身受苦。猛火烧身。至今不息。

  汝见第三柱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为僧当事。用僧梁柱浪与白衣。故入地狱。作大肉柱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四树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五德不具作大众主。为僧断事随爱恚怖痴。断事不平。故入地狱。作四肉树。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第五树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在寺常住不依戒律。分诸敷具好者自取。或随嗔爱好恶差别。于佛法中尘沙比丘应随次与。以不平等故。以是因缘此十四人堕地狱中。作大肉树火烧受苦。至今不息。

  汝见二比丘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于大众中斗诤相打。故入地狱。猛火焚身受相打苦。至今不息。

  汝见二沙弥者。是地狱人。迦叶佛时。是出家人。共一被褥相抱眠卧。故入地狱。火烧被褥中相抱受苦。至今不息。

  尔时世尊。重告僧护。以是因缘。我今语汝。在地狱中。出家人多。白衣鲜少。所以者何。出家之众多喜犯戒。不顺毗尼。互相欺陵。私用僧物。或分饮食。不能平等。是故我今更重告汝。当勤持戒顶戴奉行。是诸罪人于过去世时。出家破戒。虽复精进。四辈檀越见诸比丘威仪似僧。恭敬僧宝四事供养。犹故能令得大果报。无量无边不可思议。若一比丘常于毗尼僧伽蓝中如法行道。依时鸣稚。若施此人得福无量。说不可尽。何况供养四方众僧。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若出家人营僧事业难持净戒是诸比丘初出家时。乐持净戒求涅槃心。四辈檀越供养。是诸比丘。应受供养。坚持净戒。后不生恼。而说偈言。

  持戒最为乐  身不受众苦

  睡眠得安隐  悟则心欢喜

  尔时世尊复告僧护。有九种人。常处阿鼻地狱中。何等为九。一食众僧物。二食佛物。三杀父。四杀母。五杀阿罗汉。六破和合僧。七破比丘净戒。八犯净行尼戒。九作一阐提。是九种人常在地狱。复有五种人。二处受报。一地狱。饿鬼。何者为五。一断施众僧物。二断施僧食。三劫僧嚫物。四应得能令不得。五法说非法。非法说法。此五种人受是二报。余业不尽。五道中受。而说偈言。

  行恶感地狱  造善受天乐

  若能修空定  漏尽证罗汉

  欢喜受他施  三衣常知足

  定慧修三业  安乐在山谷

  宁食热铁丸  焦热如焰火

  破戒不应受  得信檀越食

  尔时世尊于大众中。说因缘已。时四部众欢喜奉行。

  浴室及六寺  二地总三瓨

  两瓶漫肉泉  一瓮刀劓鼻

  斲舌水中立  立刺肉厅橛

  驼马白象驴  羝羊双肉台

  肉房二绳床  肉称及拘执

  床壁肉绳索  厕井两高座

  稚二拘修山  两肉须曼柱

  华果一肉树  一树三肉樴

  两双十四树  两僧二沙弥

  合有五十六  说法本因缘

  颂曰。

  愚夫贪世利  俗士重虚名

  三空既难辩  八风常易倾

  物我久空性  色心仍自萦

  盛年爱华好  老死丘墓成

  居高非虑祸  持满不忧盈

  名利甘刀害  将非安久祯

  凡愚苟求利  譬犬见秽精

  不知祸来至  焉知惋苦声

感应缘

  (上来道俗。不胜名利。受现报者极多。并散在诸篇且引一验。不繁广述。屡见白衣无识俗人。见佛呵责弟子。即谓自是好人。偏见僧过。若依经说。白衣之罪。如皂衣腻。服虽有外污不觉别色。出家之人犹如净氎。虽放蝇粪微污即觉易除。所以白衣造罪入于地狱。如石沉水无有出时。出家之人造罪入地狱。如拍鞠着地即返。何以故。以造罪时生极惭耻作已寻忏故。亦如滴水在于热[金*敖]。随滴似湿亦湿还干。何以故。以火熏故。俗人造罪入地狱。犹如箭射无却返义。亦如以铁椎。入于深泥亦无出义。何以故。尤害心故。亦如老象入泥无力可出。若富贵之人便生我慢。陵突三宝杀害自在。贪染财色昼夜无厌。不生羞耻异畜生。反谤贤良轻侮佛法。静思此事深可痛心。若是贫贱之人贪求衣食。王役驱逼。公私扰扰。夙夜孜孜。不信之者。衣食交绝。困苦切身。劫剥三宝。毁盗六亲。养活妻儿。存己躯命。所以徙苦至苦。苦遍十方。从闇入闇。闇冥法界。菩萨为此颦眉。诸佛于兹泣血。忽惟斯理哀痛更深)

  后魏崇真寺僧慧嶷。死经七日。时与五比丘次第于阎罗王所阅过。嶷以错召放令还活。具说王前事意。如生官无异。五比丘者。亦是京邑诸寺道人。与嶷同簿而过。一比丘云。是宝明寺僧智聪。自云生来坐禅苦行为业。得升天堂。复有比丘。云是般若寺僧道品。自云诵涅槃经四十卷。亦升天堂。复有一比丘云。是融觉寺僧昙谟最。状注云。讲华严涅槃。每常领众千人解释义理。王言。讲经众僧我慢贡高。心怀彼我憍已陵物。比丘之中第一粗行。最报王言。立身已来实不憍慢。惟好讲经。王言。付司。即有青衣十人送最向于西北。入门屋舍皆黑。似非好处。复一比丘云。是禅林寺僧道弘。自云。教化四辈檀越。造一切经人中金像十躯。王言。沙门之体必须摄心道场志念禅诵不预世事。勤心念戒不作有为。教化求财贪心即起。三毒未除付司依式。还有青衣执送与最。同入一处。又有比丘云。是灵觉寺僧宝真。自云。未出家之前曾作陇西太守。自知苦空归依三宝。割舍家资造灵觉寺。寺成舍官入道。虽不禅诵礼拜不阙。王曰。卿作太守之日。曲情枉法。劫夺人财以充己物。假作此寺。非卿之力。何劳说此。亦复付司准式。青衣送入黑门。似非好处。慧嶷为以错召免问。放令还活。具说王前过时事意。时人闻已奏胡太后。太后闻之以为灵异。即遣黄门侍郎。依嶷所陈访问聪等五寺。并云有此。死来七日。生时业行。如嶷所论不差(事出雒阳伽蓝寺记)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三

酒肉篇第九十三(此有三部)

  述意部 饮酒部 食肉部。

述意部第一

  夫酒为放逸之门。大圣知其苦本。所以远酣肆离酒缘。弃醉朋近法友。出昏门入惺境。肉是断大慈之种。大圣知其杀因。所以去腥臊净身口。啖蔬菜澄心神。招慈善感延年。故俗礼记云。见其生不忍其死。闻其声不食其肉。斯亦不杀之义也。若使啖食酒肉之者。即同畜生豺狼禽兽。亦即具杀一切眷属饮啖诸亲。翻仇怨报。历劫长夜无有穷已。如上论说。有一女人五百世害狼儿。狼儿亦五百世害其母。又有女人。五百世断鬼命根。鬼亦五百世断其命根。故知经历六道备受怨报。或经为师长。或是父母。或是兄弟。或是姊妹。或是儿孙。或是朋友。今是凡身。各无道眼。不能分别。还相啖食不自觉知。啖食之时此物有灵。即生嗔恨还成怨仇。向到至亲反变成怨。如是之事岂可不思。暂争舌端一时少味。永与至亲长为怨对。可为痛心。难以言说。是故涅槃经云。一切肉者悉断。及自死者。自死犹断。何况不自死者。又楞伽经云为利杀众生。以财网诸肉。二业俱不善。死坠噭呼狱。何谓以财网肉。陆设罝罘。水设网罟。此是以网网肉。若于屠杀人间以钱买肉。此是以财网肉。若令此人不以财网肉者。习恶律仪。捕害众生。此人为当专自供口。亦复别有所拟。若别有所拟。向食肉者。岂无杀分。何得云我不杀生。此是灼然。违背经文。断大慈种。障不见佛也。

饮酒部第二

  述曰。此之一教有权有实。权则渐诱之训。以轻脱重。初开无犯。据其障理非无其过。若约实教轻重俱禁。始末不犯。是名持戒。初据权说者。故未曾有经云。尔时国王太子。名曰只陀。闻佛所说十善道法果报无穷。长跪叉手白佛言。佛昔令我受持五戒。今欲还舍。所以者何。五戒法中酒戒难持。畏得罪故。世尊告曰。汝饮酒时为何恶耶。只陀白佛。国中豪强。时时相率赍持酒食。共相娱乐以致欢乐。自无恶也。何以故。得酒念戒无放逸故。饮酒不行恶也。佛言。善哉善哉。只陀。汝今已得智慧方便。若世间人能如汝者。终身饮酒有何恶哉。如是行者。乃应生福无有罪也。若人饮酒不起恶业欢喜心故不起烦恼。善心因缘受善果报。如持五戒何有失乎。饮酒念戒益增其福。先持五戒今受十善。功德倍胜十善报也。

  时波斯匿王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说。心欢喜时不起恶业名有漏善者。是事不然。何以故。人饮酒时心则欢喜。欢喜心故不起烦恼。无恼烦故不行恼害。不害物故三业清净。清净之道即无漏业。世尊。忆念我昔游行猎戏忘将厨宰。于深山中觉饥索食。左右答言。王朝去时不被命敕令将厨宰。即时无食。我闻是语已走马还宫教令索食。王家厨监名修迦罗。修迦罗言。即无现食。今方当作。我时饥逼忿不思惟。敕臣斩杀厨监。臣被王教即共议言。简括国中唯此一人忠良直事。今若杀者。更无有能为王监厨称王意者。时末利夫人闻王教敕杀修迦罗。情甚爱惜。知王饥乏。即令办具好肉美酒沐浴名香庄严身体。将诸妓女往至我所。我见夫人装束严丽将从妓女好酒肉来。嗔心即歇。何以故。末夫人持五戒断酒不饮。我心常恨。今日忽然将酒肉来。共相娱乐展释情故。即与夫人饮酒食肉。作众伎乐欢喜娱乐。恚心即灭。夫人知我忘失怒意。即遣黄门辄传我命。令语外臣莫杀厨监。即奉教旨。我至明旦。深自悔责。愁忧不食。颜色樵瘁。夫人问我。何故患愁。为何患耶。我言。吾因昨日为饥火所逼。嗔恚心故杀修迦罗。自计国中更无有人堪监我厨如修迦罗者。为是之故悔恨愁耳。夫人笑曰。其人犹在。愿王莫愁。我重问曰。为实如是。为戏言耶。答言。实在。非戏言也。我令左右唤厨监来。使者往召。须臾将来。我大欢喜忧悔即除。王白佛言。末夫人持佛五戒。月行六斋。一日之中终身五戒。已犯饮酒妄语二戒。八斋戒中顿犯六戒。此事云何。所犯戒罪轻耶重耶。世尊答曰。如此犯戒。得大功德。无有罪也。何以故。为利益故。如我前说。夫人修善凡有二种。一有漏善。二无漏善。末夫人所犯戒者入有漏善。不犯戒者名无漏善。依语义者。破戒修善名有漏善。依义语者。凡心所起善皆无漏业。王白佛言。如世尊说。末夫人饮酒破戒不起恶心而有功德无罪报者。一切人民亦复皆然。何以故。我念近者舍卫城中有诸豪族刹利王公。因小诤竞乃致大怨。各各结谋兴兵相伐。两家并是国亲。非可执录纷纭斗战。不从理谏。深为忧之。复自念言。昔太子时共大臣提韦罗相忿。情实不分。意欲诛灭。因太后与酒饮已情和。思惟是已即敕忠臣。令办好酒及诸甘膳。又使宣令国中豪族群臣士民。悉皆令集。欲有所论国中大事。诸臣诤竞。两徒眷属各有五百。应召来集。于王殿上庄严大乐。王敕忠臣办琉璃碗。碗受三升。诸宝碗中盛满好酒。我于众前先[軗/口]一碗。王曰。今论国事想无异心。今当人人办此一碗甘露良药然后论事。咸言。唯诺。作唱大乐。诸人得酒并闻音乐。心中欢乐忘失仇恨。因酒息诤而得太平。此岂非是。酒之功也。窃见世间穷贫小人奴客婢使夷蛮之人。或因节日。或于酒店。聚会饮酒。欢乐心故。不须人教。各各起舞。未得酒时。都无是事。是故当知。人因饮酒即致欢乐。心欢乐时不起恶念。不起恶念即是善心。善心因缘应受善报。猕猴得酒尚能起舞。况于世人。如世尊说施善善报施恶恶报。末夫人皆由前身以好施人故。今得好报。世尊。云何令持五戒月行六斋。六斋之日不得庄严香华服饰作唱妓乐。又复不听附近夫婿爱好之姿。竟何所施。徒云其功。岂非苦也。佛告王曰。大王所难非不如是。末夫人在年少时。若我不敕令受戒法修智慧者。云何当有今日之德以能得度复度王身。如斯之功复归谁也。

  述曰。此第二约其实说。轻重不犯。真名持戒。故大圣知时量机通塞。通则开禁。随时量前损益。如匿王欲杀厨监太子欲害其父。此因酒忘忿得全身命免其大罪。以轻脱重不受累殃。然非无饮酒之咎来报之罪。不得见有前开遂即雷同总犯。各须量其教意。复省己身行德优劣。得预圣人。斯匿末利开禁以既不同。此即须依经纤毫勿犯。最为殊胜。故四分律云。是我弟子者。乃至不以草头滴酒入口。何况多饮。是故咽咽结提。

  又成论。问云。饮酒是实罪耶。答曰非也。所以者何。饮酒不为恼众生故。而是罪因。若人饮酒则开不善门。以能障定及诸善法。如殖众果必有墙障故。知酒过如果无园。

  又优婆塞经云。若复有人乐饮酒者。是人现世喜失财物。身心多病常乐斗争。恶名远闻丧失智慧。心无惭愧得恶色力。常为一切之所呵责。人不乐见。不能修善。是名饮酒现世恶报。舍此身已处在地狱。受饥渴等无量苦恼。是名后世恶业之果。若得人身心常狂乱。不能系念思惟善法。是一恶因缘力故。令一切外物资生悉皆具烂。

  又长阿含经云。其饮酒者有六种失。一者失财。二者生病。三者斗争。四者恶名流布。五者恚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损。又智度论饮酒有三十五失。如前受戒篇说。

  又沙弥尼戒经云。不得饮酒。不得嗜酒。不得尝酒。酒有三十六失。失道。破家。危身。丧命。皆由之。牵东引西。持南着北。不能讽经不敬三尊。轻易师友不孝父母。心闭意塞世世愚痴。不值大道。其心无识。故不饮酒。欲离五阴五欲五盖得五神通得度五道。故不饮酒。

  又萨遮尼干子经偈云。

  饮酒多放逸  现世常愚痴

  忘失一切事  常被智者呵

  来世常闇钝  多失诸功德

  是故黠慧人  离诸饮酒失

  又十住婆沙论。问曰。若有人舍施酒。未知得罪以不。答曰。施者得福。受者不得饮。故论云。是菩萨或时乐舍一切。须食与食。须饮与饮。若以酒施。应生是念。今是行檀时。随所须与。后当方便教使离酒。得念智慧令不放逸。何以故。檀波罗蜜法悉满人愿。在家菩萨以酒施者。是则无罪。

  又梵网经云。若自身手过酒器与人饮酒者。五百世中无手。何况自饮。不得教一切人饮及一切众生饮酒。况自饮酒。又优婆塞五戒相经云。佛在支提国跋陀罗婆提邑。是处有恶龙名庵罗婆提陀。匈暴害人。无人得到其处。象马无能近者。乃至诸鸟不得过上。秋谷熟时并皆破灭。时有长老莎伽陀罗汉比丘。游行支提国。渐到跋陀罗波提邑。过是夜已晨朝着衣持钵入村乞食。时闻此邑有恶龙匈暴害人鸟兽。及破灭秋谷。闻已乞食到庵婆罗提龙住处众鸟树下。敷座具大坐。龙闻衣气即发嗔恚。从身出烟。长老莎伽陀即入三昧。以神通力身亦出烟。龙倍嗔恚。身上出火。莎伽陀复入火光三昧。身亦出火。龙复雨雹。莎伽陀即变雹作释俱饼髓饼等。龙复霹雳。莎伽陀变作种。种欢喜丸。龙复雨弓箭刀槊。莎伽陀即变作优钵罗华波头摩华等。龙复雨毒蛇蜈蚣蝮虺蚰蜒。莎伽陀即变作优钵罗华璎珞瞻卜华璎珞等。如是等龙所有势力。尽现向莎伽陀皆不能胜即失威力光明。莎伽陀知龙力尽不能复动。即变作细身。从龙两耳入从两眼出已从鼻入。从鼻入已从口中出。在龙头上。往来经行。不伤龙身。尔时龙见如是事已。心即大惊怖毛竖。合掌向莎伽陀言。我归依汝。莎伽陀答言。汝莫归依我。当归依我师佛。龙答言。我从今归依三宝。知我尽形作佛优婆塞。是龙受三自归作佛弟子已。更不复作如先匈恶事。诸人及鸟兽皆得到所。秋谷不伤。名声流布诸国。皆知长老莎伽陀。能降伏恶龙折伏令善。因莎伽陀名声流布。诸人皆作食传争请之。是中有一贫女人。信敬请得莎伽陀。是女为办酥乳糜食之。女人作念思惟。是沙门啖是酥乳糜。或当冷发。便取似水色酒持与莎伽陀。莎伽陀不看便饮。饮已为说法。便去过向寺中。尔时酒势便发。近寺门边不觉倒地。僧伽梨衣漉水囊钵杖等。各在一处。身在一处。醉无所觉。佛与阿难。行到是处。见是比丘。知而故问。阿难。此是何人。答言。世尊。此是长老莎伽陀。佛即语阿难。是处为我敷座办水集僧。阿难受教敷座办水集僧已。白佛言。已集。佛自知时。佛即洗足坐已问诸比丘。汝等曾见闻。有龙名庵婆罗提陀。匈暴恶害。先无有人到其住处。乃至鸟兽无能到上。秋谷熟时破灭诸谷。莎伽陀能折伏令善。鸟兽得到泉上。是中有见闻者言闻。佛语诸比丘。于汝意云何。此善男子莎伽陀。今能折伏虾蟆不。答言。不能。佛言。圣人饮酒尚如是失。何况凡夫。如是过罪皆由饮酒。今从自后。若言我是佛弟子者。不得饮酒。乃至小草头一滴亦不得饮。佛种种呵责饮酒过失已。依律因此比丘便制不饮酒戒。

  问曰。未审天上有酒味不。答曰。无实麴米所造之酒。但有业化所作酒也。故正法念经云。彼夜摩天男共天女众。入池游戏。同饮天酒。离于醉过。现乐功德。味触色香皆悉具足。其中诸天有以珠器而饮酒者。受用苏陀之食。色触香味皆悉具足。彼如是念。此水为酒令我得饮。即于念时皆是天酒。离于醉过。天既饮之增长胜乐。善业力故心生欢喜。然彼诸天自业力故。如是受乐。有鸟名为常乐。见彼诸天在欢喜河而饮酒故。为说偈言。

  没入放逸海  贪着诸境界

  此酒能迷心  何用复饮酒

  为境界火烧  不知作不作

  园林生贪心  何用复饮酒

  彼常乐鸟。见乐饮酒天在河饮酒。为调伏故如是说偈。

  又正法念经。阎罗王责疏罪人说偈云。

  酒能乱人心  令人如羊等

  不知作不作  如是应舍酒

  若酒醉之人  如死人无异

  若欲常不死  彼人应舍酒

  酒是诸过处  每常不饶益

  一切恶道阶  黑暗所在处

  饮酒到地狱  亦到饿鬼处

  行于畜生业  是酒过所诳

  酒为毒中毒  地狱中地狱

  病中之大病  是智者所说

  若人饮酒者  无因缘欢喜

  无因缘而嗔  无因缘作恶

  于佛所生痴  坏世出世事

  烧解脱如火  所谓酒一法

  若人能舍酒  正行于法戒

  彼到第一处  无死无生处

  问曰。无病饮得罪。有病开饮不。答曰。依四分律。实病余药治不差。以酒为药者不犯。

  问曰。开服几许。答曰。依文殊师利问经云。若合药医师所说。多药相和少酒多药得用。

  又舍利弗问经云。舍利弗白佛言。云何世尊。说遮道法。不得饮酒如葶苈子。是名破戒。开放逸门云何。迦兰陀竹园精舍有一比丘。疾病经年危笃将死。时优波离问言。汝须何药。我为汝觅天上人间乃至十方。是所应用我皆为取。答曰。我所须药是违毗尼。故我不觅。以至于此。宁尽身命无容犯律。优波离言。汝药是何。答言。须酒五升。优波离曰。若为病开如来所许。为乞得酒。服已消差。差已怀惭。犹谓犯律。往至佛所。殷勤悔过。佛为说法。闻已欢喜得罗汉道。佛言。酒有多失开放逸门。饮如葶苈子犯罪已积。若消病苦非先所断。

  述曰。不得见前文开笼通总饮。必须实病重困临终。先用余药治皆不差。要须酒和得差者。依前方开。比见无识之人。身力强壮日别驰走。不依众仪。少有微患。便长情贪。不护道业。妄引经律云。佛开种种汤药名衣上服施佛及僧。因公傍私诡诳道俗。是故智人守戒如命。不敢犯之。

  是故萨遮尼干子经偈云。

  酒为放逸根  不饮闭恶道

  宁舍百千身  不毁犯法教

  宁使身干枯  终不饮此酒

  假使毁犯戒  寿命满百年

  不如护禁戒  即时身磨灭

  决定能使差  我犹故不饮

  况今不定知  为差为不差

  作是决定心  心生大欢喜

  即获见真谛  所患即消除

  当知众生所有病者。皆由贪嗔我慢为因。从因有果。得此苦报。非由不得药酒病不得差。故涅槃经云。一切众生有四毒箭。则为病因。何等为四。一贪欲。二嗔恚。三愚痴。四憍慢。若有病因则有病生。所谓爱热肺病上气吐逆。肤体[病-丙+習][病-丙+習]其心闷乱。下痢哕噎小便淋沥。眼耳疼痛腹背胀满。颠狂干痟鬼魅所著。如是种种身心诸病。若识病本断恶修善。三世苦报永除不受。若不观理纵用天下药酒所治。其病转增难可得差。

  又毗尼母经云。尊者弥沙塞说曰。莎提比丘少小因酒长养身命。后出家已不得酒故四大不调。诸比丘白佛。佛言。病者听瓮上嗅之。若差不听嗅。不差者听用酒洗身。若复不差听用酒和面作饼食之。若复不差听酒中浸渍。

  又新婆沙论云。如契经。尊者舍利子于憍萨罗国住一林中。时有活命出家外道。亦住彼林。邻近尊者。去林不远。诸村邑中有时广设四月节会。时彼外道巡诸村邑。饱食猪肉恣情饮酒。窃持残者还至林中。见舍利子坐一树下。酒所昏故起轻蔑心。我今与彼虽俱出家。我独富乐而彼贫苦。寻趣尊者。作是颂曰。

  我已饱酒肉  复窃持余来

  地上草木山  皆视如金聚

  时舍利子。闻已念言。此死外道都无惭愧。乃能无赖说此伽他。我今亦应对彼说颂。作是念已即说颂曰。

  我常饱无相  常住空定门

  地上草木山  皆视如唾处

  今此颂中。尊者舍利子作师子吼说三解脱门。谓于初句说无相解脱门。于第二句说空解脱门。于后二句说无愿解脱门。

食肉部第三

  述曰。此之一教亦有权实。言权教者。据毗尼律中。世尊初成道为度粗恶凡夫。未堪说细。且于渐教之中说三种净肉离见闻疑不为己杀。鸟残自死者。开听食之。先粗后细。渐令离过。是别时之意。不了之说。若据实教。始从得道至涅槃夜。大圣殷勤始终不开。

  又涅槃经云。一切众生闻其肉气。皆悉恐怖生畏死想。水陆空行有命之类。悉舍之走。咸言。此人是我等怨。是故菩萨不习食肉。为度众生视现食肉。虽现食之其实不食。但诸众生有执见者。不解如来方便说意。便即偏执毗尼局教。言佛听食三种净肉。亦谤我言。如来自食。彼愚痴人成大罪障。长夜堕于无利益处。亦不得见现在未来贤圣弟子。况当得见诸佛如来。大慧诸声闻人等。常所应食米面油蜜等。能生净命。非法贮畜。非法受取。我说不净。尚不听食。何况听食肉血不净耶。非直食肉坏善障道。乃至邪命谄曲。以求自活。亦是障道。

  又文殊师利问经云。若为己杀不得啖。若肉如材木。已自腐烂。欲食得食。若欲啖肉者当说此咒。

  多[口*絰]咃(此言如是)阿捺摩阿捺摩(此言无我无我)阿视婆多阿视婆多(此言无寿命无寿命)那舍那舍(此言失失)陀呵陀呵(此言烧烧)婆弗婆弗(此言破破)僧柯栗多弭(此言有为)莎呵(此言除杀去)

  此咒三说。乃得啖肉。饭亦不食。何以故。若无思惟饭不应食。何况当啖肉。佛告文殊师利。以众生无慈悲力怀杀害意。为此因缘故断食肉。若能不怀害心。大慈悲心。为教化一切众生故。无有过罪。

  问曰。酒是和神之药。肉为充饥之膳。古今同味。今独何见鄙而不食。若使佛教清禁居丧礼制。即如对于严君敕赐俗食。岂关僧过拒而不食耶。

  答曰。贪财喜色贞夫所鄙。好膳嗜美廉士所恶。割情从道前贤所叹。抑欲崇德往哲同嗟。况肉由杀命。酒能乱神。不食是理。宁可为非。纵逢上抑终须严断。虽违君命还顺佛心。

  问曰。肉由害命断之且然。酒不损生何为顿制。若无损计罪无过言非。饮浆食饭亦应得罪。而实不尔。酒何偏断。答曰。结戒随事得罪据心。肉体因害。食之即罪。酒性非损。过由弊神。余处生过。过生由酒。断酒即除。所以遮制。不同非谓酒体是罪。

  问曰。罪有遮性酒体生罪。今有耐酒之人能饮不醉。又不弊神亦不生罪。此人饮酒应不得罪。斯则能饮无过。不能招咎。何关断酒。以成戒善。可谓能饮耐酒。常名持戒。少饮即醉是大罪人。答曰。制戒防非本为生善。戒是生善。身口无违。缘中止息。遮性两断。乃名戒善。今耐酒之人。既不乱神。未破余戒。实理非罪。正以饮生罪。因外违遮教。缘中生犯。仍名有罪。以乖不饮酒非持戒。

  第一据实有损者。依经食肉之人有十种过失。第一明一切众生无始已来。皆是己亲。不合食肉。故入楞伽经云。我观众生轮回五道。同在生死共相生育。递为父母兄弟姊妹。若男子若女中表内外。六亲眷属。或生余道。善道恶道常为眷属。以是因缘。我观众生更相啖肉无非亲者。由食肉味递互相啖。常生害心增长苦业。流转生死不得出离。佛说是时。诸恶罗刹闻佛所说。悉舍恶心止不食肉。递相劝发菩提之心。护众生命。过自护身。离一切诸肉不食。悲泣流泪白言。世尊。我闻佛说谛观六道。我所啖肉皆是我亲。乃知食肉众生是我大怨。断大慈种长不善业。是大苦本。我从今日断不食肉。及我眷属亦不听食。如来弟子有不食肉者。我当昼夜亲近拥护。若食肉者。我当与作大不饶益。大慧罗刹恶鬼常食肉者。闻我所说。尚发慈心。舍肉不食。况我弟子行善法者。当听食肉。若食肉者。当知即是众生大怨。断我圣种。大慧。若我弟子闻我所说。不谛观察而食肉者。当知即是旃陀罗种。非我弟子。我非其师。

  第二明食肉众生见者皆悉惊怖。故不应食。如彼经说。食肉之人众生闻气。悉皆惊怖逃走远离。是故菩萨修如实行。为化众生不应食肉。譬如旃陀罗猎师屠儿捕鱼鸟人。一切行处众生遥见作如是念。我今定死。而此来者。是大恶人不识罪福。断众生命求现前利。今来至此为觅我等。今我等身悉皆有肉。是故今来我等定死。大慧。由人食肉能令众生见者皆生如是惊怖。大慧。一切虚空地中众生见食肉者。皆生恐怖而起疑念。我于今者为死为活。如是恶人不修慈心。亦相豺狼游行世间常觅肉食。如牛啖草蜣螂逐粪不知饱足。我身是肉正是其食。不应逢见。即舍逃走离之远去。如人畏惧罗刹无异。

  第三明食肉之人坏他信心。是故不应食肉也。如彼经云。若食肉者。众生即失一切信心。便言世间无可信者。断于信根。是故大慧。菩萨为护众生信心。一切诸肉悉不应食。何以故。世间有人见食肉故。谤毁三宝。作如是言。于佛法中何处当有真实沙门婆罗门修梵行者。舍于圣人本所应食。食于众生犹如罗刹。断我法轮绝灭圣种。一切皆由食肉者过。是故大慧。我弟子者。为护恶人毁谤三宝。乃至不应生念肉想。何况食啖也。

  第四明慈心少欲行人不应食肉。如彼经说。菩萨为求出离生死。应当专念慈悲之行少欲知足。厌世间苦速求解脱。若舍愦闹就于空闲。住尸陀林阿兰若处冢间树下。独坐思惟。观诸世间。无一可乐。妻子眷属如枷锁想。宫殿台观如牢狱想。观诸珍宝如粪聚想。见诸饮食如脓血想。受诸饮食如涂痈疮想。趣得存活系念圣道。不为贪味酒肉葱韭蒜薤荤味。悉舍不食。若如是者。是真修行。堪受一切人天供养。若于世间不生厌离。贪着诸味酒肉荤辛。皆便啖食。不应受于世间信施也。

  第五明食肉之人。皆是过去曾作恶罗刹。由习气故今故贪肉。是故不应食肉也。如彼经说。有诸众生。过去曾修无量因缘。有微善根得闻我法。信心出家在我法中。过去曾作罗刹眷属虎狼师子猫狸中生。虽在我法食肉余习。见食肉者欢喜亲近。入诸城邑聚落塔寺。饮酒食肉。以为欢乐。诸天下视犹如罗刹。争啖死尸等无有异。而不自知已失我众成罗刹眷属。虽服袈裟剃除须发。有命看见心生恐怖如畏罗刹。此明食肉皆是过去曾作罗刹师子虎狼猫狸中来。故应裁断也。

  第六明食肉之人。学世咒术尚不得成。况出世法。何由可证。是故行者不应食肉。如彼经说。世间邪见诸咒术师。若其食肉咒术不成。为成邪术尚不食肉。况我弟子为求如来无上圣道出世解脱修大慈悲。精勤苦行犹恐不得。何处当有如是解脱。为彼痴人食肉而得其报。是故大慧。我诸弟子。为求出世解脱乐故不应食肉也。

  第七明众生皆爱身命与己无别。是故行者不应食肉。如彼经说。食肉能壮色力嗜味。人多贪着。应当谛观。一切世间有身命者。各自宝重畏于死苦。护惜己身人畜无别。宁当乐存疥野干身。不能舍命受诸天乐。何以故。畏死苦故。以是观察死为大苦。是可畏法。自身畏死。云何当得而食他肉。是故大慧。欲食肉者。先自念身。次观众生。不应贪肉也。

  第八明食肉之人。诸天贤圣。皆悉远离。恶神恐怖。是故行者。不应食肉。如彼经说。夫食肉者。诸天远离。何况圣人。是故菩萨为见圣人。当修慈悲不应食肉。大慧。食肉之人。睡眠亦苦。起时亦苦。若梦中见种种诸恶。惊怖毛竖心常不安。无慈心故。乏诸善力。若其独在空闲之处。多为非人而伺其便。虎狼师子亦来伺求。欲食其肉。心常惊怖。不得安隐也。

  第九明食肉之人。净者尚不应食。况不净肉。是故行者不应食肉。如彼经说。我说凡夫为求净命啖于净食。尚应生心如子肉想。何况听食非圣人食圣人离着。以肉能生无量诸过失故。于出世一切功德。云何言我听诸弟子食诸肉血不净等味。言我听者。是则谤我。故内律云。食生肉血等得偷兰遮罪。

  第十明食肉之人死则还生恶罗刹等中。是故行者不应食肉。如彼经说。食肉众生依于过去食肉臐故。多生罗刹师子虎狼豺豹猫狸鸱枭雕鹫鹰鹞等中。有命之类。各自护身。不令得便。受饥饿苦。常生恶心。念食他肉。命终复堕恶道。受生人身难得。何况当有得涅槃道。当知食肉有如是等无量诸过。是故行者不食肉者。即是无量功德之聚也。

  又鸯掘魔经云。文殊师利白佛言。世尊。因如来藏故诸佛不食肉耶。佛言。如是一切众生无始生死。死生轮转。无非父母兄弟姊妹。犹如伎儿变易无常。自肉他肉则是一肉。是故诸佛悉不食肉。复告文殊。一切众生界我界即是一界。所食之肉即是一肉。是故诸佛悉不食肉。佛告文殊。若自死牛。牛主持皮。用作革屣。施持戒人。为应受不。若不受者。是比丘法。若受者非慈悲。然不破戒。以从展转离杀因缘故也。

  又此经说。众生身内有八十万户虫。若断一众生命。即断八十万户虫命。若炙若煮。若淹若暴。皆有小虫飞蛾蝇蛆而附近之。如是展转傍杀无量生命。虽不自手而杀。然屠者不敢自食。皆为食肉之人杀之。故知食肉之人即兼有杀业之罪。或有出家僧尼。躬在伽蓝。共诸白衣。公然聚会。饮酒食肉。荤辛杂秽。污染伽蓝。不愧尊像。如斯浑杂奚如外道。

  又尼罗浮陀地狱经云。身如段肉无有识知此是何人。皆由饮酒。出家僧尼。岂不深信经教心生重愧。自弃正法同于外道。若啖众生父肉亦啖父肉。若啖众生母肉亦啖母肉。如是姊兄弟妹男女六亲。并有相对。怨怨相酬。未可得脱。又沙弥尼戒经云。不得杀生。慈愍群生。如父母念子加哀。蠕动犹如赤子。何谓不杀。护身口意。身不杀人畜喘息之类。手亦不为。亦不教人。见杀不食。闻杀不食。疑杀不食。为我杀不食。口不说言。当杀当害报怨。亦不得言死快杀快。某肉肥某肉瘦。某肉多好某肉少恶。意亦不念。哀愍众生。如己骨髓。如父如母。如子如身。等无差别。普等一心常志大乘。

  又贤愚经云。佛告波斯匿王曰。过去久远阿僧祇劫。此阎浮提有一大国。名波罗柰。于时国王名波罗摩达王。将四种兵入山猎戏。王到泽上驰逐禽兽。单只一乘。独到深林。王时疲极下马小休。尔时林中有牸师子。怀欲心盛行求其偶。因不能得值。于林间见王独坐。淫意转盛。思欲从王。近到其边。举尾背住。王知其意而自思惟。此是猛兽力能杀我。若不从意傥见危害。王以怖故即从师子成欲事已。师子还去。诸兵群从已复来到。王与人众即还宫城。尔时师子从是怀胎。日月满足便生一子。形尽似人。唯足斑斓。师子忆识知是王有。便衔担来着于王前。王亦思忆知是己儿。即收取养。以足斑骏字为斑足。养之渐大雄才志猛。父王崩亡斑足继治。时斑足王有二夫人。一是王种。二是婆罗门种。斑足出游。劝二夫人随我后往。谁先到者。当与一日极相娱乐。其随后者吾不见之。王去之后。其二夫人极自庄饰。严驾俱往。到于道中见于天祠。梵志种者下车作礼。礼已后到。王从本言而不前之。于是夫人嗔怨天神。由礼汝故使王见薄。若有天力何不护我。后坏天祠令平如地。守天祠神。悲恼至宫欲伤王宫。天神遮不听入。有一仙人住止山中。王常供养。日日食时飞来入宫。不食肴馔粗食粗供。偶值一日仙人不来。天神知之。化作其形。坐于常处。不肯就食欲得鱼肉。即如语办食已还去。明旧仙来。为设肉食仙人嗔王。王言。大仙先日敕作。今何不食。仙人语言。昨日有患一日不来。是谁语汝。但相轻试。令王是后十二年中常食人肉。作是语竟飞还山中。是后厨监忘不办肉。临时无计。出外求肉。见死小儿。肥白在地。念且称急。即却头足。担至厨中。加诸美药。作食与王。王得食之觉美倍常。即问厨监。由来食肉未有斯美。此是何肉。厨监惶怖复白王言。若王原罪乃敢实说。王答之言。但实说之。不坐汝罪。厨监白王。具述前报。王言。此肉甚美。自今已后如是求办。厨监白王。前者偶值死儿。更求叵得。王又语言。汝但密取。设令有觉断处由我。厨监受教夜常密捕得便杀之。日日供王。于时城中人民之类。各各行哭云亡失儿。展转相问何由乃尔。诸臣聚议当试微伺。即于街衖处处察探。见王厨监拽他小儿。伺捕得之。缚将诣王。具以前事白王。言是我所教。诸臣怀恨。各自外议。王便是贼食我等子。啖人之王云何共治。当共除之。去此祸害。一切同心咸共齐谋。一时同合。即围其王。当取杀之。王见兵集惊怖问言。汝等何故而围逼我。诸臣答言。夫为王者。养民为事。方驱厨宰杀人为食。不任苛酷故欲杀王。王语诸臣。自今已后更不复为。唯见恕放当自改励。诸臣语曰。终不相放不须多云。时王闻已自知必死。即语诸臣。虽当杀我。小缓须臾。听我一言。即自立誓。我身由来。所修善行。为王正治。供养仙人。合集众德。回令今日我得变成飞行罗刹。其语已讫寻语而成。即飞虚空。告诸臣曰。汝等合力欲强杀我。赖我大幸复能自拔。自今已后汝等好忍所爱妻儿。我次第食。语讫飞去。止山林间。飞行搏人。担以为食。人民之类恐怖藏避。如是之后杀啖多人。诸罗刹辈附为翼从群众渐多所害转广。后诸罗刹白斑足王。我等奉事为王愿为一会。王即许之。当取诸王令满五百。与汝为会。许之已讫。一一往取闭着深山。已得四百九十九王。残少一人。后捕得须陀素弥。大有高德。从罗刹王乞得七日假。假满还来。须陀素弥广为说法。分别杀罪及其恶报。复说慈心不杀之福。斑足欢喜敬戴为礼。承用其教无复害心。即放诸王各还本国。须陀素弥。即佐兵众还将斑足安置本国。前仙人誓十二年满。自是已后更不啖人。遂还霸王治民如旧。尔时须陀素弥王者。今我身是。斑足王者。今鸯掘摩罗是。尔时诸人十二年中为斑足王所食啖者。今此诸人为鸯掘摩罗所杀者是。此诸人等世世常为鸯掘所杀。我亦世世降之以善。鸯掘摩者。指鬘比丘是。时波斯匿王复白佛言。指鬘比丘杀此多人。食已得道。当受报不。佛告大王。行必有报。今此比丘在于房中。地狱之火。从毛孔出。极患苦痛。酸切叵言。佛敕一比丘。汝持户排。往指鬘房。刺户孔中。比丘即往奉教为之。排入户内。寻自融消。比丘惊愕还来白佛。佛告比丘。行报如是。王及众会。生信。

  颂曰。

  财色与酒  名为三惑  臣耽丧家

  君重亡国  肉障大慈  辛遮净德

  怀道君子  斯秽不忒


法苑珠林卷第九十四

    酒肉篇第九十三 秽浊篇第九十四

酒肉篇感应缘(略引一十四验)

  汉洛子渊 晋沙门法遇 晋庾绍之 宋蒋小德 宋沙门竺慧炽 吴诸葛恪 周武帝 隋赵文若 唐孙回璞 唐李氏 唐郑师辩 唐韦知十 唐谢适氏 唐任五娘。

  汉孝昌时。有虎贲洛子渊者。自云雒阳人。孝昌中戍于彭城。其同管人樊元宝。得假还京师。子渊附书一封令至云。某宅在灵台南近雒水。卿但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宝如其言。至台南见无人家。徙倚欲去。忽见一老翁问云。从何而来。彷徨于此。元宝具向导之。老翁云。吾儿也。取书引元宝入。遂见馆合崇宽屋宇佳丽。既坐令婢取酒。须臾婢抱一死小儿而过。元宝遇甚怪之。俄而酒至。酒色甚红。香美异常。兼设珍羞。海陆备有。饮讫告退。老翁送元宝出云。后会难期。以为凄恨。别甚殷勤。老翁还入。元宝不复见其门衖。但见高崖对水渌波。顷时唯见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血出。方知所饮酒乃是血也。及还彭城。子渊已失矣。元宝与子渊同戍三年。不知是雒水之神也(出雒阳寺记录)

  晋有荆州长沙寺僧释法遇。不知何许人。弱年好学笃志坟素。事道安为师。解寤非常。乃避地东下止江陵长沙寺讲说众经。受业者四百余人。时有一僧。饮酒废夕烧香。遇但止罚而不遣。安公遥闻之。以竹筒盛一荆杖。手自缄封。题以寄遇。遇开封见杖即曰。此由饮酒也。我训领不勤远贻忧赐。即命维那鸣椎集众。以杖筒置香凳上。行香毕。遇乃起出众前。向筒致敬。于是伏地。令维那行杖三下。内杖筒中。垂泪自责。时境内道俗莫不叹息。因之学徒励业甚众。既而与慧远书曰。吾人微暗短不能率众。和尚虽隔在异域。犹远垂忧念。吾罪深矣。后卒于江陵。春秋六十矣(右此一验出梁高僧传也)

  晋新野庾绍之。小字道覆。晋湘东太守与南阳宋协中表昆弟情好绸缪。绍元兴末病亡。义熙中忽见形诣协。形貌衣服具如平生。而两脚着械。既至脱械。置地而坐。协问何由得顾。答云。暂蒙假归。与卿亲好故相过也。协问鬼神之事。绍辄漫略不甚谐对。唯云。宜勤精进不可杀生。若不能都断可勿宰牛。食肉之时无啖物心。协云。五藏与肉乃复异耶。答曰。心者善神之宅也。其罪尤重。具问亲戚。因谈世事。末复求酒。协时时饵茱萸酒因为设之。酒至对杯不饮云。有茱萸气。协曰。为恶之耶。答云。下官皆畏之。非独我也。绍为人语声高壮。此言论时不异常日。有顷协儿邃之来。绍闻屐声极有惧色。谓协曰。生气见陵不复得住。与卿三年别耳。因贯械而起。出户便灭。协后为正员郎。果三年而卒。

  宋蒋小德。江陵人也。为岳州刺史。朱循时为听事监师。少而信向。勤谨过人。循喜之每有法事辄令典知其务。大明末年得病而死。夜三更将殓。便苏活言。有使者称。王命召之。小德随去。既至。王曰。君精勤小心虔奉大法。帝敕精旨。以君专至。宜速生善地。而君算犹长。故令吾特相召也。君今日将受天中快乐欣然。小德嘉诺。王曰。君可且还家所欲属寄。及作功德可速之。七日复来也。小德受言而归。路由一处。有小屋殊陋弊。逢新寺难公于此屋。前既素识。具相问讯。难云。贫道自出家来未尝饮酒。早就兰公。兰公苦见劝逼饮一升许。被王召用此故也。贫道若不坐此当得生天。今乃居此弊宇。三年之后方得上耳。小德至家欲验其言。即夕遽遣人参讯。难公果以此日。于兰公处睡卧。至夕而亡。小德既愈。七日内大设福供。至期奄然而卒。朱循即免家丘户兰难二僧。并居新寺。难道行尤精。不同余僧。

  宋沙门竺慧炽。新野人。住在江陵四层寺。永初二年卒。弟子为设七日会。其日将夕烧香竟。道贤沙门因往视炽。弟子至房前忽暧暧若人形。详视乃慧炽也。容貌衣服不异生时。谓贤曰。君旦食肉美不。贤曰。美。炽曰。我坐食肉。今生饿狗地狱。道贤惧詟未及得答。炽复言。汝若不信试看我背后。乃回背示贤见三黄狗。形半似驴。眼甚赤光照户内。状欲啮炽而复止。贤骇怖闷绝。良久乃苏。具说其事(右此二验出冥祥记)

  吴幼帝即位。诸葛恪辅政。孙峻为侍中大将军。恪强愎傲物。峻崄侧而好权。凤皇三年恪攻新城无功而还。峻将以幼帝响恪而杀之。其日恪精神扰动。通夕不寐。张约腾裔以峻谋告恪。恪曰。竖子其何能为。不过因酒食行酖毒耳。将亲信人以药酒自随。恪将入畜犬追衔其衣裾。不得去者三。恪顾拊犬头曰。怖那无苦也。既入峻伏兵杀之。峻后病梦。为恪所击狂言常称见恪。遂死(出冤魂志)

  周武帝好食鸡卵。一食数枚。有监膳仪同名拔虎。常进御食有宠。隋文帝即位。犹后监膳进食。开皇中暴死。而心尚暖。家人不忍殡之。三日乃苏。能语先云。舆我见至尊。为武帝传说。既现而请。文帝引问言曰。始忽见人来唤。随至一处。有大地穴所行之道径入。才到穴口。遥见西方有百骑来。仪卫如王者。俄至穴口。乃周武帝也。仪同拜之。帝曰。王唤汝证我事耳。汝身无罪。言讫即入宫中。使者亦引仪同令见宫门。引入庭前。见武帝与王同坐。而有加敬之容。使者令仪同拜王。王问曰。汝为帝作食。前后进白团几枚。仪同不识白团顾左右。左右教曰。名鸡卵为白团也。仪同即答。帝食白团实不记数。王谓帝曰。此人不记。当须出之。帝惨然不乐而起。忽见庭前有铁床并狱卒数十人。皆牛头人身帝已卧床上。狱卒用铁梁压之。帝两胁剖裂处。鸡子全出。俄与床齐。可十余斛。乃尽王命数之讫。床及狱卒忽然不见。帝又已在王坐。帝谓仪同云。为我相闻大隋天子。昔与我共食。仓库玉帛亦我储之。我今身为灭佛法极受大苦。可为吾作功德也。于是文帝敕天下人。出一钱为追福焉。临外祖齐公亲见问时节。归家具说。

  后隋大业中雍州长安县有人。姓赵名文若。死经七日。家人大敛将欲入棺。乃缩一脚。家人惧怕不敢入棺。文若得活。眷属喜问所由。文若报云。当死之时。见人引向阎罗王所问文若。汝生存之时作何福业。文若答王。受持金刚般若经。王叹云。善哉。此福第一。汝虽福善。且将汝示其受罪之处。令一人引文若。北行十步至一墙孔。令文若入孔。隔壁有人。引手从孔中捉文若头引出。极大辛苦。得度墙外见大地狱。镬汤苦具罪人受苦。不可具述。乃有众多猪羊鸡鱼鹅鸭之属。竞来从文若债命。文若云。吾不食汝身。何故见逼。诸畜生等各报云。汝往日时某年某月某处食我头脚四支。节节分张。人各饮啖。何故讳之。文若见畜引实不敢拒逆。唯知一心念佛。深悔诸罪。不出余言。求与诸畜得活之时具修福善报谢诸畜。见为修福一时放却。其引使人过将文若至王所。说见受罪处讫。王付一碗钉令文若食之。并用五钉。钉文若头。项及以手足。然后放过。文若得苏。具说此事。然患头痛及以手足。久后修福痛渐得差。从尔已来精勤诵持金刚般若。不敢遗漏寸阴。但见道俗亲疏。并劝受持般若。后因使至一驿厅上。暂时偃息。似如欲睡。于时梦见一青衣妇女急速而来。请救乞命。文若惊寤。即唤驿长问云。汝不为吾欲杀生不。驿长答云。实为公欲杀一小羊。文若问云。其羊作何色。答云。是青羖牸羊。文若报云。汝急放却。吾与价直赎取放之。良由般若威力冥资感应也。

  唐殿中侍医孙回璞。济阴人也。至贞观十三年。从车驾幸九成宫三善谷。与魏太师邻家。尝夜二更闻外有人唤孙侍医声。璞起出看。谓是太师之命。既出见两人谓璞曰。官唤璞。曰我不能步行。即取璞马乘之。随二人行。乃觉天地如昼日光明。璞怪讶而不敢言。二人引璞出谷。历朝堂东。又东北行六七里。至苜蓿谷遥见有两人持韩凤方行。语所引璞二人曰。汝等错追。我所得者是。汝宜放彼人。即放璞。璞循路而还。了了不异平生行处既至家系马。见婢当户眠。唤之不应。越度入户。见其身。与妇并眠。欲就之而不得。但着南壁立大声唤妇终不应。屋内极明。见壁角中有蜘蛛网中二蝇。一大一小。并见梁上所著药物。无不分明。唯不得就床。自知是死。甚忧闷恨。不得共妻别。倚立南壁久之。微睡忽惊觉。觉身已卧床上。而屋中闇黑无所见。唤妇令起然火。而璞方大污流。起视蜘蛛网历然不殊。见马亦大污。凤方是夜暴死。后至十七年。璞奉敕驰驿。往齐州疗齐王祐疾。还至雒州东孝义驿。忽见一人。来问曰。君是孙回璞不。璞曰是。君何问为。答曰。我是鬼耳。魏太师有文书追君为记室。因出文书示璞。璞视之则郑国公魏征署也。璞惊曰。郑公不死。何为遣君送书。鬼曰。已死矣。今为太阳都录大监。故令我召君回璞引坐共食。鬼甚喜谢璞。璞请曰。我奉敕使未还。郑公不宜追我。还京奏事毕。然后听命可乎。鬼许之。于是昼则同行。夜便同宿。遂至阌乡。鬼辞曰。吾取过所度关待君。璞度关出西门见鬼已在门外。复同行至滋水。鬼又与璞别曰。待君奏事讫相见也。君可勿食荤辛。璞许诺。既奏事毕而访郑公已薨。校其薨日则孝义驿之前日也。璞自以必死。与家人诀别。而请僧行道。造像写经。可六七日。夜梦前鬼来召。引璞上高山。山巅有大宫殿。既入见众。君子迎谓曰。此人修福不得留之。可放去。即推璞堕山。于是惊寤。遂至今无恙矣回。璞自为临说。

  唐冀州顿丘县有老母。姓李。年可七十。无子孤老。唯有奴婢两人。家镇酤酒。添灰少量分毫经纪。贞观年中因病气断。死经两日。凶器已具。但以心上少温。然始苏活。口云。初有两人并着赤衣。门前召出之。有上苻遣追。便即随去。行至一城。有若州郭。引到侧院。见一官人。衣冠大袖凭案而坐。左右甚多。阶下大有着枷锁人。防援如生。官府者遣问老母。何因行滥酤酒多取他物。拟作法华经己向十年。何为不造。老母具言。酒使婢作。量亦是婢。经己付钱一千文与隐师。即遣追婢。须臾即至。勘当元由婢即笞四十放还。遣问隐师。报云。是实。乃语老母云。放汝七日去。经了当来得生善处。遂尔得活。复有人问。勘校老母。初死之时。婢得惺悟久而始苏。腹背青肿。盖是四十杖迹。隐禅师者。本是客僧。配寺顿丘。年向六七十。自从出家即头陀乞食。常一食斋。未尝暂辍。远近大德并皆敬慕。老母病死之后。隐师梦有赤衣人来问。梦中答云。造经是实。老母乃屈乡闾眷属及隐禅师行道。雇诸经生众手写经。经了正当七日。还见往者二人来前。母云。使人已来。并皆好住。声绝即死。隐师见存。道俗钦敬。

  唐东宫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未弱冠时暴死。三日而苏。自言。初有数人见收。将行入官府大门。见有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为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衣服。如贵人。后行渐瘦恶。或着枷锁。或但去巾带。皆行连袂。严兵守之。师辩至配入第三行东头第三立。亦去巾带连袂。辩忧惧专心念佛。忽见生平相识僧来入兵围内。兵莫之止。因至辩所谓曰。平生不修福。今忽如何。辩求哀请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耶。辩许诺。须臾吏引入诸囚至官前。以次讯问。至门外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额。谓曰。日西当活。又以黄帔一枚与辩曰。披此至家。家置净处也。仍示归路。辩披之而归至家。褺帔置床角上。既而目开身动。家人惊散谓欲起尸。唯母不去。问曰。汝活耶。辩曰。日西当活。辩意时疑日午问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相违昼夜相反。既至日西能食而愈。犹见帔在床头。及辩能起帔形渐灭。而尚有光。七日乃尽。辩遂持五戒。后数年有友人劝食猪肉辩不得已食一脔。是夜梦已化为罗刹。爪齿各长数尺捉生猪食之。既晓觉口[腥-生+土]唾出血。使人视满口尽是凝血。辩惊不敢复食肉。又数年娶妻。妻家逼食。后乃无验。然而辩自五六年来身臭。常有大疮洪烂。然身不能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临昔与辩同直东宫。见其自说云耳(右此五验出冥报记)

  唐右金吾兵曹京兆韦知十。至永徽中煮一羊脚。半日犹生。知十怒家人曰。用柴十倍于常。不知何意。如此更命重煮。还复如故。乃命剖之。其中遂得一铜像。长径寸焉。光明照灼相好成就。其家一生不敢食酒肉。中山郎余令亲闻说之。

  唐痈州万年县阎村。即[溧-木+(革*月)]渭之间也。有妇女谢氏。适同县元氏有女。适回龙村人来阿照。谢氏永徽末亡。龙朔元年八月。托梦于来氏。女曰。我为生时酤酒。小作升方取价太多。量酒复少。今坐此罪。于北山下人家为牛。近被卖与法界寺夏侯师家。今将我向城南耕稻田。非常辛苦。及寤其女洟泣为阿照言之。至二年正月。有法界寺尼至阿照村。女问尼。尼报云。有夏侯师。是实女。即就寺访之。云近于北山下买得一牛。见在城南耕地。其女洟泣求请寺尼。乃遣人送其女就之。此牛平常唯一人禁制。若遇余人必陆梁抵触。见其女至乃舐其遍体。又流泪焉。女即凭夏侯师赎之。乃随其女去。今现在阿照家养饲。女常呼为阿娘。承奉不阙。京师王侯妃媵。多令召视。竞施钱帛。

  唐龙朔元年雒州景福寺比丘尼。修行房中。有侍童任五娘。死后修行为五娘立灵。经月余日。其姊及弟于夜中忽闻灵座上呻吟。其弟初甚恐惧。后乃问之。答曰。我生时于寺上食肉。坐此大苦痛。我体上有疮。恐污床席。汝可多将灰置床上也。弟依其言置灰。后看床上大有脓血。又语弟曰。姊患不能缝衣。汝大褴缕。宜将布来。我为汝作衫及[革*(卄/(ㄇ@人)/戊)]。弟置布于灵床上经宿即成。又语其妹曰。儿小时患漆。遂杀一螃蟹取汁涂疮得差。今入刀林地狱。肉中现有折刀七枚。愿姊慈念为作功德救助。知姊煎迫交不济辨。但随身衣服无益死者。今并未坏。请以用之。姊未报间。乃曰。儿自取去。良久又曰。衣服已来。见在床上。其姊试往观之。乃所敛之服也。遂送净土寺宝献师处。凭写金刚般若经。每写一卷了。即报云。已出一刀。凡写七卷了。乃云。七刀并得出讫。今蒙福助即往托生。与姊及弟哭别而去。吴兴沈玄法说。净土寺僧智整所说亦同(右此三验出冥报拾遗)

  依宣律师感应记云。四天王等告宣师曰。佛在世时放大光明。佛告天人龙鬼神等。我之正法灭后。多有诸比丘执我小乘教迹。不解毗尼意。道我听诸比丘食肉。于是诸比丘等。在僧伽蓝内。杀害众生。犹如猎师屠肆之处。复有比丘。纯着缯帛游行淫女酒肆之舍。不习三藏不持禁戒。痛哉苦哉。诸恶比丘。谤黩我教。舌何不落。告诸比丘。我于无量劫来。舍头目髓脑。或于饥馑世作大肉身施彼饿者。或内外财施未曾吝惜。从初发心乃至成佛。岂教弟子啖众生肉耶。我既涅槃。诸恶比丘。次补我处。为天人师。开导众生。令得道果。岂有天人之师口啖众生肉耶。我初成道时。虽开毗尼中听食三种净肉。亦非四生之类。是诸禅定之肉。是不思议肉。非汝所知。何故谤黩我教。我于涅槃楞伽经中。一切生命杂肉皆已断讫。不听持戒之人食诸众生身肉。若有恶比丘道毗尼教中听食鱼肉听着蚕衣者。此是魔说。我成道已来至于涅槃。唯服粗布白氎三衣。未着缯帛。何为谤我耶。

秽浊篇第九十四(此有四部)

  述意部 五辛部 啑气部 便利部。

述意部第一

  夫五阴虚假四大浮危受斯伪质事等画瓶。感此秽形又同杯器。内外无实触涂皆染。加复阎浮秽质不净充躯。常餐酒肉常食荤辛。臭气上冲诸天衣裂。善神舍卫恶鬼交侵。凡夫僧尼尚不乐近。何况圣贤而不远离。兼复八苦煎逼九横摧年。念念迁流心心起灭。徒染六情终坠三恶。愿各修身净其心口也。

五辛部第二

  如楞伽经云。佛言。大慧。如是一切葱韭蒜薤臭秽不净。能障圣道。亦障世间人天净处。何况诸佛净土果报。酒亦如是。

  又涅槃经云。乃至食葱韭蒜薤亦皆如是。当生苦处秽污不净。能障圣道。亦障世间人天净处。何况诸佛净土果报。酒亦如是。能障圣道。能损善业。能生诸过。

  又杂阿含经云。不应食五辛。何等为五。一者木葱。二者革葱。三者蒜。四者兴渠。五者兰葱。又梵网经云。若佛子。不得食五辛。大蒜革葱慈葱兰葱兴渠。是五种不得食。

  又五辛报应经云。七众等不得食肉荤辛读诵经论得罪。有病开。在伽蓝外白衣家服。已满四十九日。香汤澡浴竟。然后许读诵经论不犯。

  又僧祇十诵五分律等。更无余治开病比丘服蒜听七日。在一边小房内。不得卧僧床褥。众大小便处讲堂处皆不得到。又不得受请及僧中食。不得就佛礼拜。得在下风处遥礼。七日满已澡浴熏衣。方得入众。若有患疮医教须香治者。佛令先供养佛已。然后许涂身。还在屏处。一同前法(出家性洁尚令作法如是况秽俗凡人辄开食耶)

啑气部第三

  如僧祇律云。若在禅坊中啑者。不得放恣大啑。若啑来时。当忍以手掩鼻。若不可忍者。应手遮鼻而啑。勿洟唾污比座。若上座啑者。应言和南。下座啑默然。

  又四分律云。时世尊啑。诸比丘咒愿言。长寿。时有居士啑。及礼拜比丘。佛令比丘咒愿言长寿。

  又僧祇律云。佛言。若急下风来者当制。若不可忍者当向下坐。不得在前纵气。若气来不可忍者。当下道在。下风放之。

  又毗尼母经云。气有二种。一者上气。二者下气。上气欲出时。莫当人张口令出。要回面向无人处张口令出。若下气欲出时。不听众中出。要作方便出外至无人处令出。然后来入众。莫使众讥嫌污贱。入塔时不应放下气。安塔树下大众中皆不得令出气。师前大德上座前亦不得放下气出声。若腹中有病。急者应出外。莫令人生恶贱心。

便利部第四

  如优钵只王经云。伽蓝法界地漫大小行者。五百身堕拔波地狱。后经二十小劫常遣肘手。抱此大小便处臭秽之地。乃至黄泉。

  又毗尼母经云。诸比丘住处房前。闲处小便污地。臭气皆不可行。佛闻之告诸比丘。从今已去不听诸比丘僧伽蓝处处小行。当聚一屏猥处。若瓦瓶若木筒。埋地中就中小便已。以物盖头。莫令至臭气。

  又毗尼母经云。若上厕去时应先取筹草至户前三弹指作声。若人非人令得觉知。若无筹不得。壁上拭不得。厕版梁栈上拭不得。用石不得。用青草土块软木皮软叶奇木皆不得用。所应用者。木竹[竺-二+韋]作筹度量。法极长者。一磔手。短者四指。已用者不得振令污净者。不得着净筹中。是名上厕法筹法。上厕有二处。一者起止处。二者用水处。坐起褰衣。一切如起止处无异。厕户前着净瓶水。复应着一小瓶。若自有瓶者。当自用。若无瓶者。用厕边小瓶。不得直用僧大瓶水令污。是名上厕用水法。

  塔前众僧前和尚阿阇梨前。不得张口大洟唾着地。若欲洟唾当屏猥处。莫令人恶贱。是名唾法。

  又三千威仪云。若不洗大小便。比丘得突吉罗罪。亦不得净僧座具上坐及礼三宝。设礼无福德。又至舍后上厕有二十五事。一欲大小便当行时。不得道上为上座作礼。二亦莫受人礼。三往时当直低头视地。四往当三弹指。五已有人弹指不得逼。六已上正住弹指乃踞。七正踞中。八不得一足前一足却。九不得令身倚。十敛衣不得使垂圊中。十一不得大咽使面赤。十二当直视前不得顾听。十三不得污壁。十四不得低头视圊中。十五不得视阴。十六不得以手持阴。十七不得草盖地。十八不得持草画壁作字。十九用水不得大费。二十不得污湔。二十一用水不得使前手着后手。二十二用土当三过。二十三当用澡豆。二十四三过用水。二十五设见水草土。尽当语直日主者。若自手取为善。

  又僧祇律云。大小行已不用水洗。而受用僧座具床褥得罪。

  又十诵律云。不洗大行处。不得坐卧僧卧具上得罪。

  又摩德勒伽论云。不洗大小行处不得礼拜。余无水处。若为非人所嗔。水神所嗔。或为服药等开不犯。

  又三千威仪经云。不洗净礼佛者。设礼无功德。又杂譬喻经云。有一比丘不弹指来大小便。潜污中鬼面上。魔鬼大恚欲杀沙门。沙门持戒。魔鬼随逐伺觅其短不能得便(既知此事上厕必须謦欬作声)

  又贤愚经云。昔佛在世时。舍卫城中。有一贫人。名曰尼提。极贫下贱。常客除粪。佛知应度。即将阿难往到其所。正值尼提担粪出城。而欲弃之。瓶破污身。遥见世尊深生惭愧。不忍见佛。佛到其所广为说法。即生信心欲得出家。佛使阿难将至河中与水洗讫。将诣只桓。佛为说法得须陀洹。寻即出家得阿罗汉果。国人及王闻其出家皆生怨恨。云何佛听此人出家。波斯匿王即往佛所欲破此事。正值尼提在只桓门大石上坐缝补故衣。七百诸天香华供养。王见欢喜。请通白佛。尼提比丘身没石中。出入自在。通白已竟。王到佛所先问此事。向者比丘姓字何等。佛告王曰。是王国中下贱之人。除粪尼提。王闻佛语谤心即除。到尼提所执足作礼。忏悔辞谢。王白佛言。尼提比丘。宿作何业。受此贱身。佛告王曰。昔迦叶佛入涅槃后。有一比丘。出家自在。秉捉僧事。身暂有患。懒起出入便利器中。使一弟子担往弃之。然其弟子是须陀洹。以是因缘。流浪生死常为下贱。五百世中为人除粪。由昔出家持戒功德。今得值佛出家得道(以是义故。不得房内便利。具招前罪。数见俗人懈怠不能自运置秽器。在房便利令他日别将弃。未来定堕地狱。纵得出狱犹。作猪狗蜣螂厕虫也)

  又佛说除灾患经云。佛告阿难。乃前过世迦叶佛时。人寿二万岁。佛事终竟复舍寿命。

  尔时有王。名曰善颈。供养舍利起七宝塔。高一由延。一切众生然灯烧香。香华缯彩供养礼事。时有众女欲供养塔。便共相率扫除塔地。时有狗粪污秽塔地。有一女人。手撮除弃。复有一人。见其以手除地狗粪便唾笑之曰。汝手已污不可复近。彼女逆骂。汝弊淫物。水洗我手便可复净。佛天人师敬意无已。手除不净已。便澡手绕塔求愿。今扫塔地污秽得除。令我世世劳垢消灭清净无秽。时诸女人扫塔地者。今此会中诸女人是。尔时扫地愿灭尘劳服甘露味。尔时以手除狗粪女者。今柰女是。尔时发愿不与污秽会所生清净。以是福报。不因胞胎臭秽之处。每因华生。以其尔时发一恶声骂言淫女。故今受是淫女之名。以值佛闻法得须陀洹。

  又杂宝藏经云。南天竺法家有一童女。必使早起净扫庭中门户左右。有长者女。早起扫地。会值如来于门前过。见生欢喜。注意看佛。寿命旋促即终生天。夫生天者法有三念。自思惟言。本是何身。自知人身。今生何处。定知是天。昔作何业来生于此。知由见佛欢喜善业得此果报。感佛重恩来供养佛。佛为说法得须陀洹。

  又新婆沙论云。昔德叉尸罗国有一女人。至月光王舍千头处礼。无忧王所起灵庙见有狗粪。在佛座前寻作是思。此处清净。如何狗粪秽污其中。以手扫除香泥涂饰。善业力故。令此女人遍体生香。如旋檀树。口中常出青莲华香。若诸众生由不护净故。因内烦恼感诸外秽。故论颂言。

  世间诸秽草  能秽污良田

  如是诸贪秽  秽污诸含识

  世间诸秽草  能秽污良田

  如是诸嗔秽  秽污诸含识

  又贤愚经云。佛在世时。罗阅城边有一汪水。污泥不净。多诸粪秽。国中人民以屎尿投中。有一大虫其形像蛇。加有四足。于其汪水东西驰走。或没或出。经历年载。常处其中。受苦无量。尔时世尊将诸比丘。至彼坑所问诸比丘。汝识此虫宿缘行不。诸比丘咸言。不知。佛言。毗婆尸佛时。有众贾客入海取宝。大获珍宝平安还到。选宝上者用施众僧。规俟僧食。僧受其宝付授摩摩帝。于后僧食向尽。从其求索不与。众僧苦索。摩摩帝嗔恚而语之言。汝曹啖屎。此宝属我。何缘乃索。由其欺僧恶口骂故。身坏命终堕阿鼻地狱。身常宛转沸屎之中。九十一劫乃从狱出。今堕此中。自从七佛已来皆作其虫。至贤劫千佛各各皆尔。

  又百缘经云。佛在王舍城迦兰陀竹林时。尊者舍利弗大目揵连。设欲食时。先观地狱畜生饿鬼。然后方食。目连一饿鬼。身如燋柱。腹如太山。咽如细针。发如锥刀。缠刺其身。诸支节间皆悉火出。呻吟大唤四向驰走。求索屎尿以为饮食。疲苦终日而不能得。即问鬼言。汝造何业受如是苦。饿鬼答言。有日之处不烦灯烛。如来世尊今现在世。汝可自问。我今饥渴不能答汝。尔时目连寻往佛所。具问如来。所造业行受如是苦。具以上问。尔时世尊告目连曰。汝今善听。吾为汝说。此贤劫中。舍卫城中。有一长者。财宝无量。不可称计。常令仆使压甘蔗汁。以输大家。有辟支佛甚患渴病。良医处药。教服甘蔗汁病乃可差。时辟支佛往长者家乞甘蔗汁。时彼长者见来欢喜。寻敕其妇富那寄。我有急缘定欲出去。汝今在后取甘蔗汁施辟支佛。时妇答言。汝但出去。我后自与。时夫出已取辟支佛钵。于其屏处。小便钵中。以甘蔗汁。盖覆钵上。与辟支佛。辟支受已寻知非是投弃于地。空钵还归。其后命终堕饿鬼中。常为饥渴所见逼切。以是业缘受如是苦。佛告目连。欲知尔时彼长者妇。今富那寄饿鬼是。佛说是时。诸比丘等舍悭贪缘。厌恶生死。有得四沙门果者。有发辟支佛心者。有发无上菩提心者。尔时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颂曰。

  啖他身血肉  贪毒无慈矜

  养兹身秽质  虫寓内销融

  不护僧净器  受此厕中虫

  后报入地狱  苦痛未知穷

感应缘(略引三验)

  宋释慧果 齐释弘明 唐谢弘敝妻许氏。

  宋京师瓦官寺有释慧果。婺州人。少以蔬食苦行自业。宋初游京师止瓦官寺诵法华十地。尝于厕前见一鬼。致敬于果云。昔为众僧作维那。小不如法堕在啖粪鬼中。法师德素高明。又慈悲为意。愿助以拔济之方也。又云。昔有钱三千文。霾在柿树根下。愿取以为福。果即告众掘取。果得钱三千文。为造法华一部。并设斋。后梦见此鬼云。已得改生大胜昔日。果以宋太始六年卒。春秋七十有六。

  齐永明中。会稽释弘明者。止云门寺诵法华。礼忏为业。每旦水瓶自满。实诸天童子为给使也。又感虎来入室伏床前久之乃去。又见小儿来听经云。昔是此寺沙弥。为盗僧厨食今堕厕中。闻上人读经故力来听。愿助方便。冀免斯累。明为说法。领解方隐。后山精来恼。明乃捉取以腰绳系之。鬼谢遂放。因之永绝(右二验出梁高僧传)

  唐吴王文学陈郡谢弘敝妻。高阳许氏。武德初年遇患死。经四日而苏。说云。被二三十人拘至地狱。未见官府即闻唤。虽不识面似是姑丈沈吉光语音。许问云。语声似是沈丈。何因无头。南间人呼姑姨夫。皆为某姓丈也。吉光即以手提其头。置于膊上而诫许曰汝且在此间。勿向西院。待吾为汝造请。即应得出。遂于语处而住。更不东西看。其吉光迻遑似有经纪。凡经再宿。吉光始来语许云。汝今此来。王欲令汝作其女伎。傥引见不须道解弦管。如其不为所悉可引吾为证也。少间有吏抱案引入。王果问之。解弦管不。许云不解。复云。沈吉光具知。王问吉光。答云。不解。王曰。宜早放还不须留也。于时光欲发遣。即共执案人筹度。不解其语。执案人云。娘子功德力虽强。然为先有少罪。随便受却身业俱净。岂不快哉。更别引入一大院。其门极小。亦大见有人受罪。许甚惊惧。乃求于主者曰。生平修福何罪而至斯耶。答曰。娘子曾以不净碗盛食与亲。须受此罪。方可得去。遂以铜汁灌口。非常苦毒。比苏时口内皆烂。光即云。可于此人处受一本经记取。将归受持勿怠。自今已去保年八十有余。许生曾未诵经。苏后遂诵得经一卷。询访人间所未曾有。今见受持读诵不阙。其经见在。文多不载。苏活之后吉光尚存。以后二年方始遇害。凡诸亲属有欲死者。三年以前并于地下预见。许之从父弟仁则说之云耳(右一验出冥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