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碰女同在线视频97:迈向真爱的旅程——从性到超意识 !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03:15:45

  迈向真爱的旅程——从性到超意识

  我有一个朋友约翰,他住在加拿大,在我第一次要赴印度之前,我们在一个错别会上碰面、18个月后,我从印度回来,他穿着蓝色的牛仔裤,而我穿着橘红色的衣服——是一个道道地地奥修的门徒。

  约翰把我叫到一旁问我一个问题,有一件事深深地困扰着他,他希望我可以帮上忙。我根据在印度的经验和奥修所显示给我的来回答他,当我讲完的时候,约翰瞪了我一眼,然后说:“你刚刚摧毁了我过去所有的信念。”

  那是四年多以前的事,自从那时以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编纂这本《到达真爱的旅程》是为约翰所做的。

  这本书所刊载的五个演讲是奥修在1968年夏末秋初在孟买(Bomba只)所讲的。今年是1978年,现在你在普那(Poona)的奥修社区所看到的情景,在各方面和十年前你能够在吹着闷热的季候风的傍晚在孟买所看到的有一个很大的距离。

  我跟随奥修已经进入了第六年,在这段期间我看着他在改变。爱是爱,不判断是不判断,怜悯是怜悯——这些在现在都还是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同样地强烈和无条件,但是他本身已经有所不同了、怎么形容呢?我所能够说的是他的震动(vi-b只ations)更精微了,比以前更微妙了,就好像他慢慢在消失一样,现在在他的周围有一种深读的宁静和安详的冷淡,而在1968年的孟买,你会发觉他是一团爆烈的火。

  在挪个时候,整个印度的人都时常谈到一个年轻人、一个老师、一个来自古其瓦达(Kuchwada)的奥修。占其瓦达是印度中北部马达亚普拉德西省(Madhya P只adesh)的一个小村落。据说他来自一个有名望的舍那教家庭,两年前他放弃在杰波普(Ja-balpu只)的梭加大学(sauga只 unive只sity)很好的教授职位,把自己献身给神、他们说他36岁,单身,很英俊、是一个具有鼓舞力量的演讲者,而且已经有相当多的跟随者、在某些圈子里,他们说他已经成道了。

  一群朋友邀请他到孟买作一系列的演讲,他们选“爱”来作为他演讲的主题。

  我猜想,在他的第一场演讲坚,奥修已经完全摧毁了那些邀请他来演讲的人的所有信念。跟我的耶友约翰不一样,他们甚至没有听他讲完就散掉了。这一系列的演讲就因此而取消了,奥修回到杰波普。

  但是尽管印度入对性的态度还停留在20世纪初期的英国人的情况,有些人听了还想再多听一点。一个月后,奥修回到孟买,在戈伐利亚坦克麦党(Gowalia Tank Maidan)面对着 15000人再演讲了四个晚上。

  还有一件事。

  在这本书里面,除了有一些能够使你的眼睛睁得更大的东西之外,你还会发现你可以看到一个更伟大的人——一股潜力,一个可能性。我读过很多书谈论关于改善人类的计划,无疑地,你也一定读过,你知道你在读一个幻想的东西,它可能很美,也给予很深的印象,但是你知道你是在读一个梦,然而奥修十年前公开说出来的看法正在逐渐变成事实。

  现在,在他普那(Poona)社区的里里外外,以及世界各地千千万万奥够的门徒正在慢慢地但很确定地移动,经过性,到达它的第四个和最后一个阶段——到无欲,到印度人所称的布拉玛查亚(b只abmacha只ya)(译注:b。maoba只ya意即无欲),到最终的与整个存在结合。当它发生的时候,当小孩是由两个深深的精神结合的配偶所生出来的时候,当这对配偶的性能量已经提升到超意识的境界,地球上将会有新的种族出现,它将会是一个有男有女的种族,带着上帝的恩典来到这个星球,它的数目将会很少。

  奥修将会像雨滴融入大海,而我们——他的门徒,也将会消失但是在我们所有人里面将会留下一个火焰。

  如果你来到普那,在你的周遭看一看,你将会看到奥修所看到的美景。作即将要读到的这些祈祷文正在好好地被实现当中。

  克里希纳·普蓝于普那

  第一章 性——爱的根源

  第一个演讲

  1968年8月28日 孟买

  爱。

  爱是什么?

  去感觉它是容易的,要定义它还真是难。

  如果你问一条鱼说海像什么,那么它会说“这就是海,海就在我的周围,那个就是那个。’但是如果你坚持地对海下定义,那么问题就真的变得很困难。

  生活里面最好的和最美的事可以去体验,可以去了解,但是却很难下定义,很难描述。

  人的痛苦是这样的;在过去四五千年里,他只是在谈论关于他应该热心去体验的事、他应该从内在去了解的事——爱。有许多关于爱的冠冕堂皇的论调被说出来,有无数关于爱的歌曲被唱出来,有一些很虔诚的圣歌一直在寺庙和教会里被唱出来,有什么事没有以爱的名义来做呢?——然而在人们的生活里仍然没有容纳爱的地方。如果我们深入探讨人类的语言,我们将无法找到比“爱”更不真实的宇。

  所有的宗教都在谈论爱。但是我们到处可以找到的那种爱、那种像一些遗传上的不守包围着人们的爱,只能够在人们的生活里堵住所有的爱之门。但是群众景仰宗教领袖,将他们视为爱的创造者,而他们却把爱弄得很虚假,他们遏止了所有的爱之流。这种情形不论在东方或是在西方,在印度或是在美国,基本上都没有差异。

  爱之流尚未在人们身上显现出来,而我们将之归咎于人本身,我们说那是因为人被腐化了,所以爱才没有被发展出来,所以在我们的生活里才没有爱之流;我们将它归咎于我们的头脑,我们说头脑是有毒的,其实头脑并没有毒,是那些将头脑贬低的人把爱毒化了,他们不允许爱成长、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毒素,在神的整个创造里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好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美好的,就是人本身把整杯的甘泉变成毒水,主要的罪魁祸首就是所谓的老师,所谓的道德崇高的圣人,还有政客。

  仔细想想这些事情,如果这个病态的情况没有马上被了解、没有马上被纠正过来,那么不管是现在或未来,在人的生活里都不可能有爱。

  矛盾的是,关于此事,我们盲目地接受了一些原因,而这些原因就是为什么一开始爱没有在八里面出现所应该受到谴责的。如果几世纪以来这些误导的原则一再地被重复、被反冒他说出来,我们就无法看到在这些原有的原则背后所隐藏的基本谬误,这样就会造成混乱,因为要变成这些不自然的原则所说的那样,人在本质上就职不到,结果我们就只能接受说人是错误的。

  听说古代有一个沿街叫卖扇子的小贩每天都经过国王的宫殿。他惯于夸张他的扇子是独一无二的,是多么地好,他声称从来没有人看过这样的扇子。

  国王从世界各地搜集了各式各样的扇子,所以他很好奇、有一天他从阳台上探身出来看这个叫卖又好又是独一无二的扇子的人。那些扇子对国王来说,看起来很平凡,几乎不值一文钱,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把那个人叫到上来,国王问他说“你那些扇子的独特性怎么样?价格又是如何7”

  小贩回答说:”陛下、这些扇子不贵,如果就它们的品质而言,这个价格是很低的;一把扇子只卖一百卢比。”

  国工吃了一惊:“一百卢比!这种劣质房子市场上到处都是,你居然叫价一百卢比!这些扇子到底是怎么个特别法?

  那个人说“品质!每一把扇子可以保证使用一百年,即使用上一百年,它也不会环。”

  “从它的外表着起来,似乎连维持一个礼拜说不可能,你想骗我吗?这是不是彻底的数白?连国王你也敢骗?”

  小贩回答说“陛下,我岂敢,陛下您知道得很清楚,我每天卖扇子都经过您的阳台下面,价格是每把一百卢比,如果它不能维持一百年,我负责。我每天都会到街上来,尤其您是此地的统治者,如果我骗你的话,我怎么能够安全呢?”

  那把扇子就按照他所要求的价格被买了下来,虽然国王不相信那个小贩,但是他怀有强烈的好奇心,想知道那个人是基于怎样的理由才这样讲的。小贩被命令第七天要再来报到。

  第三天扇子中心的柄就跑出来了,在一个星期终了之前,整个扇子就解体了。

  国王确定那个卖扇子的一定不会再出现,但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个人按约准时在第七天出现了。

  “陛下,请吩咐、”

  国王非常生气:“你这个恶棍!你这个蠢材!你看,这就是你的扇子,全部都支离破碎,在一个星期之内,它就变成这样,而你却保证说它可以维持一百年,你是疯了或者只是一个超级的骗子?’

  那个人谦恭地回答:“恕我冒昧,似乎我的主人您不知道如何使用扇子。这把扇子一定可以维持一百年,我可以保证。您是怎样扇的呢?

  国王说;“我的天啊!难道我还必须学习如何扇扇子吗?”

  “请您不要生气。这把扇子为什么会在七天之内就落到这个地步?您是怎么扇的?

  国王拿起扇子就扇给他着。

  那个人说;“现在我了解了,您不应该这样扇。”

  “难道还有其他方式吗?”国王问。

  那个人解释说;‘把扇子抓牢,固定在您面前,然后摆动您的头,这样用的话,扇子就可以维持一百年。您会过世,但是扇子将会保持完整。扇子并没有什么不对,是您的方式错了、错在您,不在我的扇子。

  人类就是被指控犯有类似的错误、看看整个人类是多么地病态,从五、六千年到一万年的病都累积下来,人一再地被强调说他是错的,而不是文化的错;人是腐败的,但人的文化却被推崇。我们伟大的文化!我们伟大的宗教!每一件事情是伟大的!再看看它的结果!

  他们说:“人是错误的;人必须改变他自己。”但是没有人站出来质问说事情是否并非如此,而是因为我们的文化和宗教以虚伪的价值来作为基础,因此在一万年之后尚无法用爱来填满人的心、如果爱的过去的一万年里面没有被发展出来,那么依我看,在这个文化和宗教的基础上,即使想要在将来看到一个有爱心的人也是不可能的、在过去一万年里面无法达到的事,在未来的一万年里面也同样无法达到,今天的人在明天还是一样的,虽然外表包装在礼节、文明和科技随着时间而改变,但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而且将来也永远都是一样。

  我们并没有准备好要重新评估我们的文化和宗教,然而我们却高唱赞美它们的言词,吻着它们的圣徒和监护人的脚。我们甚至不同意向后看,来反省我们的思考方式和方向,来检查一下它们是否真的没有将我们误导,来看看它们是否全部都错掉了。

  我想说:它们的基础是有缺陷的,它们的价值是虚假的,现代人就是证明,苦命学可能有什么证明吗?它证明了什么?它证明了那颗种子一定是有毒而且是苦的,但是要预言某一颗种子将来是否会长出苦果的确很困难。你可以仔细看,你可以任它,或将它剖开,但你还是不能预测将来的果实是否会是甜的,你必须等待时间的考验。

  播下一颗种子。一株植物将会发芽、几年之后,一棵树将会出现,将会伸展它的树枝到天空,然后开花结果,唯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所播下的种子是不是苦的。现代人是那些一万年前所播下的文化和宗教的种子,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被培养的种子所产生出来的果实,这个果实是苦的,它充满了冲突和悲痛。

  然而我们就是颂扬那些种子的人,我们希望爱能够由那些种子开放出来,我要重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任何会产生爱的可能性都已经被所谓的宗教所扼杀,这个可能性已经中毒了。爱在那些没有宗教和文化的鸟兽植物身上比在人类身上更能够看得到;爱在那些不文明的人、那些住在落后山林里的人,比在所谓文明进步的现代人身上更明显,而不要忘记,那些比较原始的人并没有高度发展的文明、文化,或宗教。

  为什么人类当他声称文明、文化和宗教各方面都越来越进步,而目经常到庙宇朝拜或主教堂祈祷时,却变得越来越缺乏爱?那是有原因的,我希望讨论一下这些原因,如果这些原因可以被了解,永恒的爱之流就可以不断地涌现,但是它被深深地埋在石头里,没有办法浮出表面,它在各方面都被封住了,所以恒河无法向前奔流,无法无拘束地流动。

  爱存在人里面,它不是从外界引进来的,它不是从市场上买来的商品,它是生命吐露出来的芬芳,它存在在每一个人里面,爱的追寻和求取不是一个主动的行为,它不是一个明显的行为,这个行为你可以从某个地方将它拉出来。

  雕刻家在石头上做工,有人要来看雕像是怎么做成的,他来看的时候却看不到雕像的样子,只看到石头被凿和雕刻家在这里敲敲,在那里打打。

  “你在做什么,那个人问;“你不是要做出一个雕像吗?我是来看你雕像的,但是我只看你在打石头、”

  艺术家说:“雕像已经隐藏在里面,你不需要去做它,只要把它跟那些和它伙在一起的石头分开,雕像就会呈现出来,雕像不是做出来的,它是被发现的、被暴露出来的。”

  爱被关在人里面,它只需要被释放出来,问题不在于如何去制造它,而是如何将它显露出来。我们到底覆盖了什么在我们自己身上?那些不让爱表露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

  问问医生看什么是健康,很奇怪地,没有医生可以告诉你什么是健康!整个医学都在关心健康,难道没有人能够告诉你什么是健康吗?如果你问医生。他会说他只能告诉你疾病是什么,或者症状是什么。他或许知道每一种疾病不同的医学名词。而且或许也能够开出治疗的处方,但是关于健康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会描述说当没有疾病的时候就是健康,那是因为健康隐蔽在人里面,健康无法被定义。

  疾病是外来的,因此它可以被定义;健康来自内在,因此它无法被定义,健康反抗定义,我们只能说没有疾病的存在就是健康。真正的情况是;健康并不是被创造出来的或者被疾病阻隔起来,或者当没有病的时候它自己就显露出来了。健康已经在我们里面,健康是我们的本性。

  爱也是在我们里面,爱是我们固有的本性,基本上要求一个人去创造爱是错的,问题不在于如何去创造爱,而是去研究找出为何它不能自己显露出来,阻碍在那里?困难在那里?阻碍的堤坝在那里?

  如果没有阻碍,爱会自已显露出来,不需要去说服它或引导它如果没有虚伪的文化和堕落、或毒害传统的阻碍,每一个人一定都会充满爱,没有东西会遏止爱,爱是不可避免的,爱是我们的本性。

  恒河流自喜马拉雅山,它是水,它只是这样流,它不会问教士:到达大海的路线要怎么走。你是否曾经看到一条河流在十字路口问警察大海在那里?不管大海有多么远,不管它藏在那里,河流一定会找到路线,那是不可避免的;她有内在的冲劲,她没有旅行指南,但是她一定会到达她的目的地;她会冲破山丘,跨过平原,横越乡间,以她的水道来到达大海。一个无法满足的欲望,一股力量,一束能量存在于她的内在深处。

  但是假定人类在她的水道上设下障碍的话呢?假定人类筑起水坝呢?河流能够克服和冲破自然的障碍——到头来那些障碍对她来讲根本都不是障碍——但是如果加上人为的障碍,如果人们横跨河流筑起水坝,她或许就无法到达大海。万物之灵的人类可以阻止河流流向大海,如果他决定要这么做的活。

  基本上自然界是一体的、和谐的。自然的阻碍,在自然界所能够看到的明显对立的东西,它们都是一些唤起能量的挑战,它们都是呼唤潜力的呼声,自然界没有不和谐存在。

  当我们播下一颗种子,似乎覆盖在种子上面的土层把它给压下去了,阻碍了它的成长,它看起来似乎是如此,但事实上那层土并不是阻碍,没有那层土,种子就不能发芽,土将使种子往下压,使它能够成熟,裂开,使自己变成一株树苗。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土壤闷住了种子,但土壤是在完成一个朋友的任务,那是一个临床手术。

  如果一颗种子没有长成一棵植物,我们会推断说土壤可能不适宜,种了可能没有足够的水份,或者没有接收到足够的阳光——我们不会怪种子,但是如果花没有在人生中开放出来,我们就说人本身要负责,没有人会想到是肥料的品质不好,或是缺乏阳光和水份,然后设法补救,只有人本身被指控他是不好的,所以人这一棵植物就一直没有发展,被不友善所压抑而无法达到开花的阶段。

  自然是一个有韵律的和谐,但是人类加诸于自然的人造物、横梗于河流的水坝和一些机械装置等被投入了生命之流,遭成很多地方都有阻碍,而停止流动。在这种情况下,河流本身居然被认为是罪魁祸首,人们说:“人是坏的,种子是有毒的。”

  我想请你们注意一个事实,那就是所有基本上的阻碍都是人为的,都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否则爱之流会无拘无束的流动。流到神的大海。爱是人类所固有的,如果这些阻碍有知觉地被移开,爱就可以流动,那么爱就可以上升而碰触到神,碰触到那至高无上的神性。

  这些人为的阻碍是什么呢?首无,最明显的阻碍就是对性的反对,对热情的谴责,这个阻碍摧毁了爱诞生在人类的可能性。

  简单的真理是性乃是爱的出发点,是到达爱之旅的起点,爱的发源地就是性和热情,而每一个人却将之树为敌人一般、每一个文化、每一个宗教、每一个师父、每一个先知都在攻击这个发源地,爱之流因此就被堵塞了、他们一直高喊着:”性是罪恶,性是反宗教的,性是氛”但是我们似乎从来不了解最后旅行到达内在爱之海的就是性能量本身。爱是性能量的转变,爱的花朵来自性的种子。

  看着煤。你一定从来没有想到,当煤改变之后会变成钻石。煤所含的元素和钻石所含的元素是一样的,在最主要的部分它们并没有基本上的差别,在经过几千几万年之后,煤就变成了钻石。

  但是煤被认为不重要,当媒放在家里,它被收放在客人看不到的地方,而钻石却被挂在颈项或胸前,使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到,钻石和煤是一样的;它们是同一种元素在旅程上两个不同的点,如果你面对煤,因为当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它除了会带来黑色的煤烟之外并不能提供什么,那么要它变成钻石的可能性马上就停止了。煤本身可能被转变成钻石,但是我们讨厌它,所以任何进展的可能性都停止了。

  唯有性的能量可以开花成为爱,但是每一个思想家,包括人类伟大的思想家在内,都在反对它,这个反对将会使这颗种子不能发芽、当爱的宫殿还在基础的阶段就被推毁了,对性的敌意损毁了爱的可能性,因此煤就无法变成钻石。

  因为基本观念的错误,所以没有人觉得先承认性,然后再去发展它转变它的过程是需要的。我们是它的敌人,我们反对它,我们一直在跟它抗争,我们怎么能够转变它呢?人被迫和他自己的能望抗争,人被教导要抗拒他的性能量要反抗他的性欲。

  人被教导说;“思想是毒素(The mine is poison),所以要抗拒它。”

  思想存在于人里面,性也存在于人里面,然而人却被期望要免于内在的冲突,他被期望要和谐地存在,因此他必须去抗拒,同时去安抚,这就是他的领导者所教导的、一方面他们把他逼疯,另一方面他们设立精神病院来治疗他;他们散布了致病的菌落,然后建造医院来医治疾病。

  另一个重要的考虑是人不能和性分开,性是他主要的起点,他是由它生出来的、神把性能量作为创造的起点,伟大的人们却把神本身都不认为是罪恶的东西认为是罪恶的!如果神认为性是罪恶,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神更大的罪人,在整个宇宙也没有比神更大的罪人。

  你难道从来不知道花的盛开是热情的表现,是一种性的行为?孔雀开屏跳舞的壮丽,诗人为之歌唱,圣人亦因之而充满喜悦,但是难道他们不知道那个舞也是热情的明显表现是以性为主的行为吗?孔雀跳舞是为了要取悦准?孔雀是在呼唤它所钟爱的伴侣成为它的配偶。布谷鸟在歌唱?一个男孩已经变成一个青少年;一个少女正在成长变成一个女人,所有这些是什么?这是什么样的游激这些都是爱或性能量的表现,爱的表现是变化过后的性的表现——爱的表现洋溢着能量,它承认性的存在。在一个人一生当中所有爱的行为、所有爱的冲动和态度都是原始能量的表现。

  宗教和文化将反对性的毒素灌输到人们的头脑里,他们制造冲突,制造战争;他们使人从事于反抗他们自己原始能量的战役,所以人变得很虚弱、粗陋、粗俗、缺乏爱、充满了虚无感。对于性,我们所需要的不是敌意,而是友谊,性必须被提升到一个比较纯的高度。

  当大家在祝福一对新婚夫妇的时候,一个圣贤告诉新娘;“希望你成为十个孩子的母亲,最后,希望你的先生成为你的第十一个孩子。”

  如果爱情被转变,妻子可以变成母亲,如果色情被救超越,性可以变成爱,只有性能量可以成熟而转变成爱的力量,但是我们使人充满了对性的敌意,结果爱变得无法成熟发展。唯有先接受性,才可能有后来的发展,爱之流无法冲出,因为有强大的阻力;在另一方面,性一直在内在田目,因此人的意识就被性意念所污染人类的意识变得越来越带有性。我们的诗、联和画,还有在现实生活中所有我们寺庙里的四像都集中在性的周围——因为我们的思想也是在性之轴的周围旋转。世界上没有任何动物像人带有这么多的性意识。人到那里都带着性,不管睡觉或醒来,不管在习俗或礼俗里,每一个片刻人都被性所禁扰着。

  由于对性的敌意,由于对它的抗拒和压抑,人类从内部开始腐化,他永远无法从自己生命的根部开放出来,而且由于这个经常性的内在冲突,他的整个人就变得神经不正常,他是有病的。很明显地,在人类身上可以着到的歪曲的性意念就是由于那些所谓的领导者和道德崇高之人的教导所致,他们应该负责。直到人能够免于这些教师、道德与宗教领袖和他们的假道学之前,爱在他身上呈现的可能性是没有的。

  我想起一个故事

  有一个星期天,一个贫穷的农夫正要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碰到他孩提时代的朋友,那个朋友正耍来看他。

  农夫说;“欢迎!这么多年了,你都在那里呢?请进!你看,我已经答应要去看一些朋友,想跟他们延期也很困难,所以请你先在我家休息,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就回来,我会很快回来,然后我们就可以促膝长谈”

  他的朋友说:哦!不要,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吗?但是我的衣服很脏,如果你能够借我一些干净的衣服,我换好衣服之后就跟你去。”

  前些时候,国王给了农夫一些贵重的衣服,农夫将那些衣服藏起来,要等到比较盛大的场合才穿。这时,农夫很高兴地把那些衣服拿出来给朋友穿。

  他的朋友穿上这些珍贵的衣服、头巾、目巾和那双漂亮的鞋子,他看起来就好像国王一样。望着他的朋友,农夫觉得有点妒嫉,比较之下,他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仆人。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把他最好的衣服拿出来。他开始觉得自卑,他想,每一个人一定都会着他的朋友,而他却像一个陪侍,像一个仆人_

  他试着将自己想成是他的好朋友,也想成是一个属于神的人,他下定决心只要想神和高贵的事情,“毕竟一件好的外套或一条昂贵的头巾又算得了什么呢?”但他越是用理智告诉自己,那件外套和头巾就越占据他的头脑。

  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行人看他的朋友,而没有注意到他。他开始觉得沮丧,他表面上跟他的朋友聊天,但是内心里所想的无他,只有那件衣服和头巾!

  他们到达了所要拜访的朋友家,他介绍他的朋友说“这是我的朋友,孩提时代的朋友,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突然间他迸出一句话说;“他穿的衣服是我的、”

  他的朋友吓了一跳,主人也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意识到这句话不该说,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懊悔地的失言,内心暗自责备。

  走出那个朋友家的时候,他向他的朋友道歉。

  他的朋友说“我记住了,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农夫说;“对不起,我的舌头不听话。我错了。”

  但舌头是从来不撒谎的,如果有什么东西在一个人的头脑里,话就会脱口而出,舌头从来不会犯错。他说;“请原谅我,那句话是怎么讲出来的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但是其实他知道得很清楚,那个思想是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

  他们又出发到另外一个朋友家去,现在他下定决心不要说那些衣服是他的,他已经封住了他的头脑。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作了最后的决定,决定不要说那些衣服是他的。

  那个可怜虫不知道当他不说的决心下得越重,他的内心就越会感觉到那些衣服是地的,而且,这种坚定的决心是在什么时候下的呢?当一个人下了一个坚定的决心,比方说像戒欲的发皙,那只是表示他对性的兴趣正在从内部强而有力地冲击着他。如果一个人下决心从今天起要吃少一点或断食,那只是暗示他俩还带着想多吃的欲望,像这样的努力不可避免地一定会造成内在的冲突,我们的弱点是怎样,我们就是怎样,但是我们决定要控制它们,我们决心要跟那些弱点抵抗,如此一来,这就很自然地变成了潜意识冲突的来源。

  因此,处于内在冲突的状态下,我们这个农夫进入了朋友家,他小心翼翼地开始说;“他是我的朋友。”但是他意识到没有人在注意他,每一个人都以敬畏的眼光看着他的朋友和他朋友的衣服。突然间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升起;“那是我的衣服!我的头巾!但是他再度提醒自己不要谈关于衣服的事,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论贫富,每一个人都有某种衣服,不是这种,就是那种,那是不重要的。”他对自己解释,但是衣服就像钟摆一样,在他的眼睛面前来来回回地摆荡着。

  他重新再介绍:“他是我的朋友,一个孩提时代的朋友,是一位很棒的绅士。至于那些衣服?那是他的,不是我的”

  那些人都感到惊讶,他们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介绍:“那些衣服是他的,不是我的、”

  等到他们离去之后。他再度向他的朋友致十二万分的歉意,他承认这是一项重大的失言,现在他对于什么要做什么不要做感到很混乱,他说:“衣服以前从来没有像这样抓着我,老天爷啊?我到底怎么了?”

  他到底怎么了?这个可怜虫不知道他对他自己所用的伎俩

  即使由神本身来尝试,衣服也同样会抓住他!

  他的朋友十分气愤地说他不愿意再跟他继续走了,农夫抓住他的手说“请你不要这样,请你不要以这么坏的态度来对待朋友,我会感到终生遗憾的,我发誓不再提有关衣服的事,用我全部的心,我对神发誓,将不再提起有关衣服的事”

  但是一个人必须永远都要特别注意那些发誓的人,因为当一个人下定某种决心的时候,地牵涉到某种更深的东西,决心是由表面的头脑来下的,而相对于决心的东西却停留在潜意识的迷宫里。如果头脑分成十个部分,它只占了一部分,只有上面的部分用在下决心,其余的九个部分都会反对它。例如,戒欲的誓言又是由头脑的一个部分来做,而头脑的其他部分都在热衷于性,呼唤着那种将它深植于人的东西。关于这事我们暂时讨论到此。

  接下来他们进入了第三个朋友的家,农夫很严格地克制住他自己。克制的人是很危险的;因为有一座活火山存在于他们内心之中,外表上他们是僵硬的,充满了克制,但是那些想放开来的冲动却被紧紧地控制在他们里面。

  请记住,任何强迫性的东西既不能持续,也不能完整,因为有着强大的压力,有时候你必须放松,有时候你必须休息,你能够将拳头握紧多久呢?二十四小时吗?你握得越紧就越容易疲劳,也就越想快些将它张开。你越是努力去做,越是用力,就越快疲劳,每一个动作都会有一个反应,而且它会立即出现、你的手可以一直张开着,但是它不能一直紧握着,任何会使你疲倦的东西都不能成为你自然生活的一部分。每当你用力在某一件事上面,一段时间的休息必定会随之而来。所以,越老练的道德崇高越久就越危险。经过了二十四小时的压抑,根据理论上的规则,他必须至少放松一个小时;在这段休息的时间里,将会有压抑的罪恶涌现,而他将会觉得他置身于地狱里。

  所以农夫很严格地按捺住自己,不提有关农服的事。想像他的情况,如果你稍微具有一点宗教观念,你就可以想像他现在的头脑情况,如果你曾经发过警,立下誓言。或是为了一些宗教上的理由而克制住你自己,你将会很了解他头脑的可怜状态。

  他们走进了另外一个朋友的家,农夫全身冒汗,简直是精疲力竭,他的朋友也很担心。

  农夫被焦虑冻僵了,地很慢而且很小心地说出每一句话来介绍;“来见见我的朋友。他是一个老朋友,是一个很好的地”

  他犹豫了片刻,感受到内在的一股压力,他知道他敌不过这一股冲力,就大声地脱口说出“那些衣服?对不起,我不说,因为我已经发誓不再提起那些衣服了、”

  发生在这个人身上的事情同样发生在整个人类,由于戒备的缘故,性变成了萦扰不去的欲望,变成了一种病,或是一种变态,它变成被毒化了。

  小孩子从很小就被教导:性是罪恶。男孩女孩成长过了青春期之后结婚,怀着性是一项罪恶的信念开始进入热情的旅程。在印度。女孩子还被教导说她的丈夫是神。她怎么能够把将她带人罪恶的人尊敬为神呢?男孩被教导说:“这是你的太太,你的伴侣,你的另一半。”经典里面说女人是进入地狱之门。是罪恶的泉源,因此男孩子就觉得他有一个活的魔鬼来作为他的终身伴侣。男孩子在想;“这是我理想的另一半吗?一个在地狱走、朝向罪恶的理想的另一半吗?当他具有这种观念,在他的生活里怎么可能有任何和谐发生呢、

  传统的教导毁坏了整个世界的婚姻生活、当婚姻生活充满偏见,充满毒素,爱是不可能的。如果基本上先生跟妻子不能自由地、自然地爱对方,那么又有谁能够爱呢?然而这个扰乱的情况可以改正,这个被污染的爱可以被净化,这个爱可以被提升到可以打破所有障碍、解决所有情结的高处,然后把先生和太太带入纯粹和神圣的喜悦里。这种崇高的爱是可能的,但是如果它在蓓蕾的阶段就受到伤害,如果它被闷住了,如果它被毒比了,那么由它产生出来的将会是什么呢?它怎么能够成为一朵至高无上的爱之玫瑰呢?

  一个流浪的苦行僧在一个村落扎营,有一个人来告诉他说他耍实现神。

  苦行僧问他;“你是否曾经爱过任何一个人?”

  “没有,我从来不冒犯这种世俗的事。”那个人回答“我从来没有把自己降格到这么低,我要实现神。”

  那个苦行僧再次问道;“你从来没有感觉到爱的痛苦吗?”

  那个人追着强调说;”我所告诉你的是真话。”

  那个可怜虫说的是实话。在宗教的领域里,曾经爱过是不合格的,他确定地知道,如果他说他曾经爱过某一个人,那个苦行增一定会要他除去爱——放弃情感的执着,脱离所有凡尘的感情,再来寻求地的指引。所以即使他曾经爱过某人,他也觉得他必须回答没有、你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个从来没有爱过一些的人呢?

  苦行增第三次问道“仔细想想,告诉我,难道没有说曾经对某一个人或任何人有一点爱吗?你难道从来没有爱过一个人一些吗?

  这个追求崇高理想的慕道者说:“请原谅,但是你为什么重复地问同一个问题呢?再给我一根十尺长的竿子我都碰不到爱,我要达到自我实现,我要神。”

  着他这个样子,苦行僧回答道:“那么你必须原谅我,请你去找别人,经验告诉我,如果你曾经爱过某大,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只要你即使只是窥见过爱,我就可以帮助你将它扩大,我就可以形助你使它成长——或许成长到可以达到神。但是如果你从来没有爱过,你里面没有东西,你没有种子得以长成树,那么请你去找别人。朋友,在没有爱的情况下,我看不到进入神的门户。”

  类似地,如果夫妻之间没有爱—一

  如果你认为不爱妻子的先生会爱他的孩子,那你就错了、妻子能够爱她先生的程度跟她能够爱她儿子的程度是一样的,因为孩子是她先生的写照。如果对先生没有爱,怎么能够对孩子有爱呢?如果孩子没有被给予爱。如果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没有爱的滋润,那么你如何能够期望他去爱他的父亲;世界是一个大家庭。但是家庭生活已经被对性的谴责所毒化了,而我们却抱怨说没有地方可以找到爱。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能够期望在任何地方找到爱呢?

  每一个人都说他有爱,母亲、妻子、儿子、兄弟、姊妹和朋友都说地们有爱,但是如果你将人生作一个整体的观察,人生里面根本就没有明显的爱。如果那么多人都充满着爱,那么一定有很多爱,一定有一座花园——充满花朵,更多更多的花朵,如果每一家都有一个爱的灯在照着。那么在这个世界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光!然而我们所看到的却是弥漫着厌恶的气氛,在这个不幸的安排里找不到一丝爱的曙光。

  相信到处都是爱,那是在自我欺骗,只要我们仍然沉浸在这个幻象里,对真理的追求甚至无法开始,在这里,没有一个人爱任何人。直到自然的性毫无保留地被接受之前是不会有爱的。在这之前,没有人能够爱任何人。

  我要说的是:性是神圣的。原始的性能量有神的反映在里面,很明显地,它是产生新生命的能量,它是所有力量当中最大、最神秘的。

  结束对性的敌意。如果你想要在你的生命里充满爱,你就要放弃和性的冲突、欣然接受性,承认它的神圣,感激地接受它, 深深地拥住它。你将会感到惊讶,性居然能够显露出如此的爱,它能够显出多少神性要看你接受它到什么程度而定,如果你对它的态度是罪恶的,不尊敬的,那么在你面前的性将会是丑陋的,罪恶的。

  当一个人接近他太大的时,他必须有一种神圣的感觉,好像他要进入寺庙。当太太接近她的先生,她必须充满崇敬,像在接近神一样,在性行为发生的时候,爱人经过交合,那个间段很靠近神的殿堂,靠近他以创造性的无形来显现的地方。

  据我猜测,人类第一次明显地带见三摩地(Samadhi)是在性交的经验当中(译注;三摩地是梵文,它的意思是抬起意识的境界)。唯有在性交的时刻,人们才了解到,感受如见深刻的爱、经验如此鲜明地喜乐是可能的。那些在正确的思想架构之下去静心冥想这个真理的人,那些会静心冥想性和性交的现象的人,他们达到一个结论:在性高潮的时刻,头脑空空的没有思想,在那个片刻,所有的思援都被排开,这个头脑的空或真空,这个思想的冻结,是神圣的喜悦涌现的原因。

  揭开奥秘到这个地步,人类再进一步探讨,如果头脑可以免于思想,那么根据推理,如果意识上的思想微波可以用其他方式来使它流止,那么人就可以达到纯粹的喜乐,基于此种想法就发展出简洁的系统,也发展出静心冥想和过诗。这种新的方法证明,即使不要性交,意识也能够停止而没有思想,人类发现绝大部分在性行为当中可以获得的快乐也可以用其他的方式获得。

  按照这个过程的本质,性交的行为只是短暂的,因为它牵涉到一个能量之流的耗尽。一个通晓瑜伽术的人所达到的一直都存在的纯粹喜悦、完全的爱和喜乐慰藉,配偶只能达到片刻,而基本上它们之间并没有差别。说放纵于感官之乐和沈迷于神这两种人是兄弟的人倒是无意间陈述了一项真理,两者来自同样的源头,唯一的差别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此阶段我希望给你们第一个原则。如果你想要知道爱的基本真理,第一个必要条件就是要敞开心灵,接受性的神圣,接受性的神圣就如你接受神的存在一样。如果你敞开你的心灵,开放你的头脑,对性接受得更完全,你就可能不受它的回绊,反之,如果作越压抑它,那么你就越会受到它的束困,就好像那个农夫成为他衣服的奴隶一样,你对它接受的程度就和你能够免于它的束困时的程度是一样的、对人生和人生里面所有自然的东西以及人生里面所有神给予我们的东西的全然接受将会把你引导到神性的最高境界,引导到一个至高无上的未知领域,引导到一个神圣的高处。

  我称那个接受为有神论,而对神所给予的一切抱着信心就是达到解放之门。

  就人生纯洁和自然的形式来接受它,在它所提供的丰富情况里充分发展,人生所提供的丰富情况会一步一步地将你提升,同样地,对性的接受将把你提升到一个在你想象中认为不可能的宁静高处。如果把性比喻作煤,有一天它一定会变成钻石,那就是第一个原则。

  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二个基本原则是。到目前为止已经被文明、文化和宗教所硬化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自我,也就是“我是”的意识。

  性能量的本质驱策它流向爱,但是“我”的障碍就像一道墙把它给挡住了,所以爱无法流动。不论在好人或坏人里面,在神圣或不神圣的人里面,这个“我”都是强而有力的。坏人可能以很多方式来强调“我”,但是好人也把”我”取得很响:他们要进入天堂,他们要被解放。他们已经放弃世俗。他们建造了寺庙,他们没有犯罪,他们要做这,他们做那,但是那个“我”,那个引导的信号一直都在。

  一个人的自我越强,他就越难和任何人结合,自我便在中间,“我”强调它自己,它是一道墙,它宣称:“你是你,我是我。”所以即使是最亲密的经验也无法将人们互相拉近,身体可能接近,但是人却离得很远,只要里面有这个“我”,那么,无可避免的,你就会感觉到有别人。

  有一天萨特(Sa只t只e)讲了一句非常好的话,他说;“别人就是地狱(the othe只 is hell)。”但是他没有进一步解释为什么别人就是地狱,或甚至为什么别人就是别人;别人就是别人,因为我就是我,当我就是我的时候,围绕在我周围的世界都是别人,都是不同的、分开的、分离的,而且没有和谐一致的关系。

  只要还有这种分离的感觉。爱就无法被感知。爱是结合的经验,是隔离之墙的拆毁;两个能量的田舍就是爱的经验;爱就是当两人之间的墙崩溃瓦解时,当两个生命相会时,当两个生命结合时的枉喜。

  当这样的和谐存在于两个人之间时,我称之为爱,而当它存在于一个人与一群人之间时,我称之为与神沟通。如果你能够和我一起注浸在这样的经验里——以致于所有的阳碍物都融化了,以致于灵性层面(SPi只itual level)的渗透发生了——那么那就是爱,这种成就,这种融合就是与神同在,与万能的上帝、与全知的上帝。与宇宙意识、与至高无上的神,或不管你怎么称呼的他同在,所以我说爱是第一步,神是最后一步——最卓越的也是最后的目的地。

  如何能够抹去我自己呢?

  除非我比我自己,别人怎么能够与我结合呢?别人是相对于我这个“我”而产生出来的,我越大声喊出“我”,别人的存在就越有力,别人就是“我”的回音。

  这个“我”是什么呢?你是否曾经冷静思考过它?它是在你的脚或是在你的手里面?在你的头或是在你的心里面?或者它只是自我(ego)

  你的“我”或“自我”是什么?它们在那里?对它的感觉是有,但是它无法在一个特定的地方找到、静静地坐下片刻来找寻那个“我’,你或许会感到惊讶,不管那个找寻有多么强烈,你都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你的“我”、当你向内在深处找寻,你将会了解到并没有”我”,也没有“自我”,当“自己”的真相(the t只uth of the self)在的时候,“我”是不存在的。

  备受尊崇的那格森(Nagse。)和尚被马林德国王召见来荣耀他的朝廷。使者来到那格森面前说“那格森和尚,国王想见你我是来邀请你的。”

  那格森回答说;“如果你要我去。我会去,但是,请你原谅,并没有一个所谓那格森的人在这里,那只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暂时的代号。”

  使臣问国王报告说那格森是一个怪人;他回答说他要来,但是并没有一个所谓那格森的人在那里。国王惊讶地呆住了。

  那格森乘着皇家的马车准时来到,国王在门口迎接地,他问候那格森和尚,我欢迎你!”

  听到了这些活,那个和尚开始笑,他说:“我以那格森之名来接受你的款待,但是请你要记住,并没有那个叫做那格森的人、”

  国王说。“你在说谜语,如果你不是你,那么是谁在接受我的邀请?是谁在回答这个欢迎

  那格森往背后看了一下,然后说;“这不是带我进来的马车吗?”

  “是的,就是这个。”

  “请将马移开。”

  等他们将马移开之后,和尚指着马说;“这是不是马车

  国王说:“马怎么可以称为马车呢?”

  依照和尚的指示。马被牵走了,用来拴住马的那些竿子也被移开了。

  “这些竿子是不是你的马车?”

  “当然不是,这些是竿子,不是马车。”

  和尚继续叫他们一样一样地移开,对于每一个问题,国王都不得不回答说;“这不是马车。”

  最后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和尚问说:“现在你的马车在那里?对于每一样拿走的东西你都说‘这不是马车’,那么请你告诉我,现在你的马车在那里?”

  这个启示使国王吃了一惊。

  和尚继续说。”你有没有懂我的意思?马车是一个组合,它是某些东西的结合,马车并没有它自己本身的存在,请你向内看,你的自我在那里?你的‘我’在那里

  你将无法在任何地方找到”我”。它是很多力量的一个显示,就是这样罢了。一个一个地想你四肢的每一面,一个一个地想你自己的每个面,然后一样一样地除去,最后将不会有任何东西留下来,爱就是由那个空所产生出来的,那个空就是神。

  在一个村子里有一个人开了一家鱼店,挂着一个大招牌;“新鲜的鱼在此出售”。

  第一天有一个人走进店里,看到“新鲜的鱼在此出售”,他笑了,“新鲜的鱼?难道有不新鲜的鱼在任何地方出售吗?写‘新鲜的鱼’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店主认为他是对的,何况“新鲜”这个字眼全使人联想到“不新鲜”,所以他就把“新鲜”这两个字从招牌上拿掉,招牌上剩下鱼在此出售”。

  隔天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来到店里,大声读道“鱼在此出售,难道你还在其他地方出售鱼吗?”

  所以“在此”这两个字也被去掉了,现在招牌上只剩下“鱼出售’三个字。

  第三天,另外一个客人来到店里,他说“鱼出售,难道有人免费赠送的吗?”

  ‘出售”两个字也被去掉了,只有“鱼”字被留下。

  一个老人来到店里告诉店主“鱼?一个瞎子甚至在远远的地方就可以闻出来有鱼在此出售”

  于是“鱼”字也被去掉了,招牌变成空白,行人经过,问道‘为什么要用这块空白的招牌呢?”

  因此招牌也被拿掉了,经过剔除之后留下来的只是空,招牌上的字一个一个被丢掉,留下来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

  爱只能由空产生出来,只有空能够与另外一个空融和,只有空能够完全与另外一个零结合,并非两个个人,而是两个真空才可以会合,因为这样才没有障碍,除了真空以外,所有其他的都有障碍物。

  所以第二件要记住的事是当个体性消失的时候,当“我”和“别人”不复存在的时候,爱才会诞生。个体性消失之后所留下来的就是一切,是没有界限的,但是没有“我”,有了这样的达成后,所有的障碍物都会倒塌,那一直都准备好的恒河之流就会开始奔腾。

  我们挖了一口井,水已经在那里,不必再从任何地方带过来,我们只是把泥土和石头挖起来,拿开。我们在做什么呢?我们只是创造出一个空间,好让埋在土里面的水能够找到地方进入,找到一个能够显示它自己的地方。埋藏在里面的东西需要地方,需要空间,它渴求它本来没有得到的空间,好让它能够流出来,能够涌出来。如果一口井充满了沙和石头,那么当我们移开这些沙石的时候,水就会送上来。同样地,人充满着爱,但是爱需要有空间来显现。只要你的心和灵魂还在说“我”,那么你就是一口充满沙和石头的井,爱之流将无法从你里面冒出来。

  我听说从前有一棵古老的大树,枝叶向天空散布,当它即将开花的时候,各色各样的蝴蝶都会在它的周围飞来飞去;当开花结果的时候,鸟儿会从老远的地方飞来,在它周围歌唱,枝叶就好像向外伸展的手,祝福着所有来到它树下的每一个人、有一个小孩经常到树下来玩,因此大树已经发展出对那个小孩的关爱。

  如果大的没有感觉到他是大的,那么大和小之间的爱是可能的、树不知道它是大的,只有人具有那种观念、大的总是有他的自我作为主要的考虑,但是就爱来说是不分大小的,爱拥抱着所有走近它的人。

  所以那棵树对这个经常来玩的小孩已经发展出爱,它的树枝很高,但是它将它们向下弯曲好让他可以搞到它的花和果实。爱总是准备向下弯,自我则从来不准备弯曲、如果你接近自我,它的枝叶将会更向上伸展,它将会变得很坚硬,使你无法接近。

  当那个小孩来玩耍的时候,树就会弯下它的树枝;当那个小孩摘下几朵花的时候,树就感到很高兴,它的整个存在充满着爱的喜悦、当爱能够给予什么东西的时候,它总是很高兴;当自我能够得到什么东西的时候,它总是很高兴。

  孩子一直在长大,有时候他会骑在枝干上,有时候他会吃它的果实,有时候他会带上树花做成的皇冠,扮演成像丛林中的国王。当爱的花朵在那里的时候,一个人就变成好像是一个国王;但是当自我的刺存在的时候,一个人就变得贫乏可怜。着着那个小孩带着树花做成的皇冠在那里跳舞,就充满了喜悦,它抱着爱心在点头,在微风中轻唱、小孩子越来越长大,他开始爬到树上,袭着树枝摆动,当那个小孩在它的树枝上休息的时候,树就感到很高兴。当爱给予某人舒服的时候,它就感到很快乐;当自我给予不舒服的时候它才会感到不快乐。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小孩有了其他责任的负荷,他的野心也增加了,他必须通过考试,他有朋友要聊天,要一起闲逛,所以他并不常来,但是树渴望地等待他的来临,它从它的心灵深处呐喊着:“来!来!我在等着你!爱日夜都在等待,那棵树就是在等待。当男孩没有来的时候,树就感到伤心。当爱不能分享的时候,它是悲伤当爱不能给予的时候,它是悲痛的;当爱能够分享的时候,它是感激的;当爱能够完全臣服(Su只只ende只)的时候,它是最快乐的。

  当男孩继续成长,他来到树边的机会越来越少。当一个人变大,当他的野心增加,他就会发觉他留给爱的时间越来越少,男孩现在已经专注在世俗的事情中。

  有一天,当他经过的时候,树告诉他;“我在等你,但是你没有来。我每天都在等待着你、’

  男孩说“你有什么东西?为什么我要到你这里来,你有钱吗?我在追求金钱、我总是要有动机来激发,唯有当有目的要达成的时候,自我才会来,但爱是没有动机的,爱就是它本身的报偿。

  树惊讶地问道“是不是当我能够给你什么东西的时候,你才会来?”拒绝给予并不是爱、自我总是在积聚但爱是无条件地给予,树说:“我们没有那种病,我们很快乐,我们开花、结果,我们给予舒服的树荫,我们在微风中跳舞,唱歌,即使我们什么都没有,天真无邪的鸟儿也会在我们的树枝上吱喳喳地跳来跳去,当我们涉及金钱的那一天,我们就会像你们这些脆弱的人一样,也要到庙里去,去学习如何获得安宁,去学习如何找到爱,不,我们一点都不需要金钱、”

  男孩说;“那我为什么要到你这里来呢?我要到有钱的地方去我需要钱、”

  自我要求钱,因为它需要权力。

  树想了一下,然后说“亲爱的,请不要走开,摘下我的果实,将它卖掉,这样你就可以得到钱、”

  男孩马上开始起来,他爬到树上摘下所有果实,甚至没有成熟的果实也被摇了下来。树感到很快乐,虽然有一些树枝被折断了,也有一些叶子掉到地上,即使爱了伤,爱还是会感到快乐。但是即使获得我仍然不会快乐,自我总是欲求更多、树没有注意到男孩甚至没有回过头来谢它一声。当男孩同意树的提议要摘下果实来卖,树就已经有了它的感谢

  男孩很久都没有回来,现在他已经有钱了,而他正在忙着用那些钱去谋取更多的钱,他已经把树全都给忘了。几年过去了,树感到悲伤,它渴望男孩回来——就好像一个乳房充满着奶的母亲,但是却失去了孩子,她的整个存在都在渴求她的儿子,她病狂地寻找她的孩子,希望他能够采点亮地。这就是树内在的呼喊,它的整个存在都陷入了极大的痛苦。

  经过很多年,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他来到了树旁。

  树说:“来,我的孩子,来拥抱我。”

  那个人说;“停止那感情的沉溺,那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自我把爱着成是疯狂,看成是幼稚的幻想。

  但是树依然邀请他;“来,在我的树枝上摆荡,来跳舞,来跟我玩、”

  那个人说:“停止所有这些无聊的话!我要盖一座房子,你能够给找一座房子吗?”

  树喊道“一座房子!我没有房子、”有人住在房子里,除人类之外,没有其他动植物住在房子里,你有没有注意到当人被用限在四片墙里面之后的情况,他的建筑物越大,他的人就变得越小,“我们不住在房子里,但是你可以砍断我的树枝然后或许你就可以用这些树枝来盖房子、”

  丝毫不很费时间,那个人就把斧头带来,砍下所有的树枝,现在树只剩下赤裸裸的树干,但是爱不会介意这些事情即使他的四肢为所爱的人而被砍下,他也不介意。爱是给予,爱永远都准备给予。

  那个人甚至没有想到要感谢树,他盖好了房子,时光飞逝,又过了几年。

  树干等待又等待,它想要去接他来,但是它既没有树枝也没有树叶可以给它力量;和风吹过,但是它甚至没有办法给一个讯息它的灵魂仍然只念着一个祈祷:“来,来,亲爱的,来、”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已经变老了,有一次他从树那里经过,站在树的旁边。

  树问道;”我还能为你做什么?你过了这么久才来。”

  那个老人说“你还能为我做什么?我要到远方去找更多的钱我需要一条船作为旅行之用。”

  树根高兴地说;“那没有问题,我的爱人,砍掉我的树干,用它来造一条船,如果我能够帮助你到远方去赚钱,我会感到很高兴,但是请你记住,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

  那个人带来了锯子,把树干锯下,做了一条船就航向远方。

  现在树只剩下小小的树桩,而它在等待它的爱人归来,它等待等待又等待,但是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回来、自我只会到可以得到什么东西的地方去,而现在树已经没有什么乐西了,完全没有东西可以再提供了,自我不会去没有东西可以获得的地方,自我永远都是一个乞丐,一直都处于需求的状态下。但爱是慈善的,爱是一个国王,一个皇帝!有比爱更伟大的国王?

  有一个夜晚,我在树桩的附近休息,它对我低语;“我那个朋友还没有回来,我很担心他是否会被淹死,或迷失了,他可能迷失在那些远方的国度里,他可能甚至已经没有活在人间,我是多么地希望有地的消息!在我接近生命终点的时候,如果至少有一些他的消息,我也会感到很满意,那么我就可以很快乐地死去,但是即使我能够叫他,他也不会来,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再给予了,而他只了用摄取的语言”

  自我了解摄取的语言,给予的语言就是爱。

  我已经不能再多说些什么了,而性,也没有能够比这个再说更多的了,如果生活能够变得像那棵树一样,将它的枝叶散布得又宽又广,让很多人可以在它的树荫底下得到保护,那么我们就可以了解爱是什么。爱没有经典,没有地图。没有字典,也没有一套原则。

  我不知道关于爱我能够说什么!爱很难形容,它就在那里,如果你来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你或许就可以看到它,我不知道当我的双臂张开来拥抱的时候,你们是否可以感觉到它。

  爱。

  爱是什么?

  如果你没有从我的眼睛里、从我的两只手、从我的宁静当中感觉到爱,那么它就永远无法从我的话语来了解。

  感谢你们耐心地聆听,最后我向驻在我们每一个人里面“那至高无上的”鞠躬。

  请接受我的敬意。

  第二章 从压抑到解放

  第二个演讲

  1968年9月28日于孟买

  早上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出来一个渔夫到了河边。在岸上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脚下,后来找出来是一小袋的石头,他拉起袋子,将渔网放在一旁,坐在岸边等待日出。他在等待黎明,以便开始一天的工作他懒洋洋地从袋子里拿出一块石头丢进水里,然后又一块一块丢进水里,没有其他事可做,他继续把石头一块一块丢进水里。

  慢慢地太阳升起,大地重现光明,那个时候除了一块石头之外其他的石头都丢光了最后一块石头留在手里,当他借着白天的光看到了他手中所拿的东西时他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那是一颗宝石!在黑暗中他把整袋的宝石都丢光了!在不知不觉当中,他的损失有多少!充满懊悔,他咒骂他自己,他很伤心地哭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在无意间碰到的财富足够丰富他的生活好几倍然而在不知不觉当中,在黑暗中地又把它丢掉,但是就某方面来讲他还是幸运的还有一颗宝石留下来,在他将那颗宝石丢掉之前,天已经亮了 、一般来讲,大多数的人甚至还没有那么幸运。周围一片漆黑,而时间又过得很快,太阳尚未升起我们就已经浪费掉所有生命中的宝石。生命是一个大的宝库,人类没有好好利用它,只是白白地将它浪费掉,等到我们知道了生命的重要性时,我们已经将时光消磨殆尽,生活的秘密、奥秘、快乐、解放、天堂——一切都丢尽了。而一个人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在往后的几天里,我打算来讲关于生活的宝藏,但是对于那些处理生命就好像在处理那一袋石头的人来说,想要点亮他们是很困难的。如果你叫他们注意一个事实说他们所丢掉的宝石,而不是石头,他们会觉得很苦恼,他们会马上震怒,并不是因为你所说的有什么不对,而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愚昧荒唐被显露出来了,因为他们被提醒他们所失去的东西因此他们的自我介入了,所以他们感到生气。

  即使过去已经失掉很多,即使所剩下来的生命变得很短,即使只有一颗宝石被留下来,你的生命仍然可以被拯救,要学习是从来不会太晚的,接受帮助仍然是可能的,尤其在追求真理的方面,它从来不会太晚,仍然有理由让你觉得有自信。

  但是由于我们的无知、由于我们在黑暗里,我们认为生命的袋子里所充满的无他,只是一些石头而且我们将之视为理所当然。由于缺乏勇气,我们在作任何努力追求真理之前,就先接受挫败。

  在一开始我要对宿命论的陷井提出反对的警告,警告这种认为一定会挫败的幻觉、生命不是一堆沙和石头,如果你用正确的眼睛来看它,在生命当中有很多好的东西,在生命里面将会找到通往神的阶梯。

  在这个有血、有肉、有骨头的身体里存在着超出这些东西的某物或某人,它与血、肉,或骨头无关,它是不朽的,它无始无终。不具形体。它就在我们每一个人的核心中,从你无知的黑暗里,我要促请你去渴求那永恒的火焰!

  但是那不朽的火焰藏匿在会腐朽的烟幕里,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看到光,我们一碰到烟就向后却步,那些比较勇敢的人会再追求一些,但也只是在烟幕里,所以他们也无法到达火焰,到达那发光的源头。

  我们如何能够使这个肮程超越烟幕,走到火焰——走到存在于肉体里面无形的真彻我们如何能够实现大我,达成宇宙性,我们如何能够知道那被掩盖在自然里面的,那隐藏在自然里面的东西?

  我要以几个阶段来谈论它。

  首先我要提出来讲的是,我们用偏见、夸张的观念和虚假的哲学将我们自己问住了,以致于我们自己剥夺了我们去看赤裸裸的真理的能力。不必知道,不必追求,也不必有任何好奇心,我们已经有了关于生命现有的假设、几千年以来我们被教导生命里无意义的,它是无用的,是苦难的,我们被催眠去相信我们的存在是没有用的,是没有目的的,充满了忧伤;应该轻视生命,应该规避生命,这种观念一而再地被重复,把我们的颈部勒得越来越紧,使我们几乎快要窒息,所以现在我们感觉到生命只不过是一个大噪音、一个大吵闹、一个充满苦难的热床。

  就因为这种对生命的轻视,使人丧失了所有的欢乐和爱,人现在变成只是一个没有形态的一堆,他是一个充满忧伤而动荡不安的海洋,由于这些错误的观念,入已经不再试着去反省自我,这种情形根本不值得惊奇,为什么要在丑陋的一堆里面找寻美呢?而当一个人坚信生命本来就没什么好珍惜的,就是要被拒绝的,那么去认定它、去净化它、去美化它又有什么意义呢?整个努力似乎都没有用。

  我们对生命的态度就像火车站的乘客在使用候车室一样,他知道他会在那里停留一会儿,很快就会离开,所以候车室又有什么重要呢,再怎么说它都不重要,它是全然地无足轻重,所以他就乱丢纸屑,随便吐痰,格它弄脏毫不关心、他不会去顾虑自己的行为,毕竟他很快就要离开、同样地,我们把生命着成是一个暂时的住处。

  时下有一个趋势在问为什么我们要在生命里找寻真理和美,在此我要强调,生命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就会到达终点,然后人就必须去面对生命的实体,我们可以改变我们的房子,改变我们的身体,但是我们生命的本质依然跟着我们,那就是“自性”,这个自性是完全无法摒除的。

  我们的形成按照我们的所作所为而来。最终来讲,我们的行为造就了我们或毁了我们,它们改变我们的生命,它们形成了我们的生命,它们塑造了我们的灵魂,我们怎么样去生活,在生命里面做了些什么,这些都形成了我们的未来。一个人对生命的态度引导着他灵魂的路线,灵魂如何开展,它将放开什么迄今未知的奥秘、如果人能够知道他对生活的态度会形成地的未来,他一定会马上丢弃认为生命不和谐,认为它没有用、没有意义,这种消沉的看法,那么他很可能会了解,认为整个存在充满苦难的想法是错误的,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被安排的想法是错误的,他很可能会知道每一件与生命对立的事情都是反宗教的。

  但是我们被人用宗教的名义来教导否定生命,宗教哲学一直都是死亡指向,而不是生命指向的。宗教倡导说来生是重要的,但是在死亡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一点都不重要。直到目前为止,宗教都在尊敬死亡,而不是尊敬生命,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对生命的花朵和果实的欣然接受,到处都是对死亡之花顽固的执着,我们的生命就是对死之花的坟墓的赞美!

  宗教的思索一直都集中在死亡的另一边——集中在天堂、在涅盘、在莫克夏(解放)—一好像根本就不顾虑发生在死亡之前的事。我要问,如果你在生前无法好好地生活,你怎么能够应付死后的事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生前无法在此好好处理我们的事情,我们将水远无法准备死后的事情,也无法在死后就变得合格。一个人对死亡的准备必须在有生之年当中完成,如果死后还有另外一个世界,我们在那里也会碰到我们在这一生当中所经历的事情,尽管你一再重申要放弃这一生的丰,这一生所留下来的后遗作用还是无法免除的。

  我说除了生活本身以外没有神,我也说去爱生活就是去实践个人的宗教,就是一个人到达神的路、真正的宗教就是一个人要对生活敞开自己。达成存在于生命里面的最终真理就是走向达成完全解放吉祥的第一步,一个人如果错过生活,那么他也一定会错过其他所有的事

  然而一般家教的倾向刚好相反抛弃生活,抛弃世界、宗教并没有告诉你要正视生活,它并没有帮助你去过你的生活;它并没有告诉你说当你真正生活,你才能够找到生命,它只是告诉你说,如果你的生活是痛苦的,那是因为你对生活的认知不纯,只要你知道如何以适当的方式去生活,生活就可以带给你莫大的快乐。

  我把宗教称为生活的艺术。宗教不是一个损害生活的途径,它是一个深入挖掘存在奥秘的媒介宗教不是与生活背道而驰,它是坦率地正视生活;宗教不是逃避生活,它是完全抱住生活,它是生活的全然达成。

  由于这些基本观念错误的结束,这些日子以来有年纪较大一辈的人显示了一些对宗教的兴趣。在神的地方——在庙里,在教会里,在宗教师父的寓所,在回教寺院里,你可以找到老人为什么呢?只有一个解释;我们的宗教已经变成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的宗教,它是为那些害怕死亡的人而存在的,它是为那些接近生命终点的人。为那些充满焦虑、不知道死后会变成怎么样的人而存在的。

  一个以死亡哲学为基础的宗教怎么能够照亮人生呢?即使经过五千年的宗教教育,整个世界还是会由坏漫漫陷入更坏,虽然在这个星球上并不缺乏庙宇、回教寺院、教堂、牧师、老师、苦行僧,以及诸如此类的人,它的人民还是没有变得具有真正的宗教性,这就是因为宗教有着虚假的基础,因为宗教没有以生活作为根本,因为宗教建筑在死亡的基础上。宗教并不是生活的象征,宗教是一块基石,这种偏见的宗教永远无法把生命带进我们的生活里。

  所有这些情况的原因是什么呢?

  在这几天里,我将要来讨论生活的宗教,活的信仰的宗教,以及一些一般人从来没有被鼓励去发掘,也不曾被提起的基本原则、在过去,这些生活的基本法则都被尽量用毯子盖起来,这些真理都尽量被压抑,这个重大错误的结果导致世界性的通病。

  一般人的基本驱策力是什么?

  神?

  不是。

  灵魂?

  不是。

  真理?

  不是。

  存在于人的核心里面的是什么?深藏在一般人里面的基本动力——在一般人的生命里,在那些从来没有静心修炼,从来没有寻求他的灵魂,从来没有踏进任何宗教路程的人里面的基本动力是什么?

  奉献?

  不是。

  祈祷?

  不是。

  解放?

  不是。

  涅盘

  绝对不是。

  如果我们寻找一般人的基本动力,如果我们寻求生命背后的力量,我们将会发现它既不是奉献,也不是神;既不是祈祷,也不是对知识的渴求,我们会找到不同的乐西——被压进暗处的东西,从来没有清醒地被面对的东西,从来没有被评估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呢?如果你剖开来分析一般人的核心。你会发现什么?

  暂且把人搁在一边,如果我们着看动物界和植物界我们在每一样东西的核心会找到什么?如果我们观察一株植物的活动,我问会找到什么?它的成长导向那里?它的整个能量指向产生一粒新的种子、鸟儿在做什么?动物在做什么?如果我们密切观察自然界的活动。我们会找到只有一个过程,只有一个全心全力的过程在进行,那个过程就是继续的创造、繁殖、产生新的和不同的自我形式。花有种子,果实有种子,种子的命运如何呢?种子的命运就是要长成一棵新的植物,长成新的花,长成新的果实,长成新的种子,以便重复本身的循环,这种繁殖的过程是永恒的。生命就是一股持续地自我再生的力量,生命是一股创造力,是一个自我创造的过程。

  人也是一样,而我们把这个过程定名为“爱情’或“性”,我们有时候称之为“色欲”,这种封号等于是在骂人,它是一种滥用,就是这种毁访本身污染了整个气氛。

  那么,色欲是什么?热情是什么?被称之为“性”的力量又是什么?

  自古以来,海浪一直在卷起,冲击着海岸,海浪进来,破散之后又流回去,然后又冲进来它们推进它们奋斗,然后又再度分散而流回去、生命有一种内在驱策力在进展,在向前推进,在这些海浪里面有着一种水不停息的力量,这种永不停息的力量也存在于生命之流。生命里面有一件持续的努力想要达成什么,它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一个想达到较好位置的强烈欲望,是一个想达到较伟大的高处的热情,在这个永不停息的能量背后就是生命本身——生命在奋力求得一个好的生命,生命在奋力求得一个较好的存在。

  自从人类开始出现在地球上为期并不久,只有几千年,在那之前,只有动物;自从动物开始存在为期也不算很久,在那之前有一段时间没有动物,只有植物油物在这个星球上存在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很久,在那之前只有岩石、山脉、河流和海民

  这个有岩石、山脉、河流和海洋的世界又在蠢动些什么呢,是在努力产生植物渐渐地、很慢地植物开始出现,生命的力量以一种新的形式来显示它本身,然后整个地球都覆盖着植物,它继续将生命向前推进,继续繁殖继续开花结果

  但是植物也不安静它们对本身也不满意,它们内在的驱策力也在寻求更高的东西它们渴望产生动物和鸟类,然后动物和鸟类出现而占据了这个星球很多年,那个时候看不到人,但是人一直在那里,隐藏在动物里面,努力要冲破障碍而被诞生出来然后在适当的时机,人就出现了。

  现在,人又怎么样呢?人不停地努力去创造新的生命,我们把这个倾向你为“性”,我们你之为“热情”或“色欲”,但是这个“色欲”的意义是什么呢?

  基本的动力就是去创造,去产生新的生命,生命本身不希望终止,但是这些都是为什么呢?是不是人从他的内在就想要产生出一个更好的人、一个更高形式的自己?是不是生命在期待着一个比人更好的存在?圣贤从尼采到阿鲁宾多(Au只oblndo),从派坦加利(Patanjali)到罗素,在他们内心深处都孕育着一个意象,孕育着一个梦,看着一个比他们更优越的人或一个超人如何来到。他们一直在问。另一种比人更好的人或存在物如何可以被产生出来。

  我们刻意地责备繁殖的动力已经有好几千年了,我们不但没有接受它,反而虐待它,我们将它贬到最低的地方,我们把之隐藏起来,假装它不在那里。好像生命里面没有容纳它的地方,在事情的安排上没有它的地位。

  事情的真相是:没有比这个动力更具有质力的,而它必须被给予一个正当的地位,藉着将它隐藏起来和蔑视它,人类非没有把自己释放出来,相反地,他更把自已纠缠在里面,这个压抑产生出与期往相反的效果。

  想像一个学骑自行车的新手,路可能又宽又广,但是如果有一块石头放在路旁,那个骑车的人将会害怕他会撞上那块石头,要撞到那块石头大概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即使一个瞎子也能够安全通过。但是由于害怕,那个骑车的人只感觉到石头的存在,石头在他的头脑里变得很恐怖变得越来越大,路就消失了,他被那块石头催眠,被它淹没,最后就撞了上去他尽力使自己不要撞上那块石头,但是却偏偏撞上。

  路又宽又广。那个人怎么会有意外呢?

  心理学家库(Cone}说一般人的头脑受反效果定律所支配,我门会撞上那个我们尽力要避免的东西因为我们所害怕的东西会变成我们意识的焦点。在过去的五千年里。人类也是想以同样的方式来使自己免于性。结果是;性到处以各种不同的形式面讨他,反效果定律抓住了人的灵魂。

  你难道从来没有观察到头脑就是被你想要避免的那个东西所催眠或拉去吗?

  那些教导人去反对性的人要负完全的责任,他们使人如此地感觉到性的存在,存在于人类里面过度的性意识应失咎于错误的教导。

  今日我们都害怕去讨论性,为什么我们如此强烈地害怕这个主题,那就是人们预先假定,只要他们谈论到性,他们首变得有性欲。这种看法完全错误,毕竟在性和性意念之间有着大的不同,唯有当我们能够发展出以理性和健康的态度来对性的勇气,我们的社会才能够脱离性的魔掌。

  唯有籍着了解性的各个层面,我们才能够超越性,你无法把你的眼睛闭起来就算免于那个难题,只有疯子才会认为如果将眼睛闭起来,他的敌人就会消失、沙漠中的驼鸟就是这样o驼乌将它的头理进沙堆里,既然它看不到它的敌人,它就认为敌人不在那里。这种逻辑在鸵鸟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在人是不可原谅的。

  就性而言,人类的做法并没有比驼乌更高明,他认为只要闭起他的眼睛,只要忽视它,性就可以消失。如果这种奇迹能够发生,生活将会变得很容易。但是你看,只有将帘幕拉下来,东西没有消失,相反地,它证明了我们对性的害怕,它的吸引力比它们的抗拒力更具有威力。因为我们觉得我们无法征服世,所以把眼睛闭起来。不去看它。

  把眼睛闭起来是脆弱的象征,整个人类都对它感到罪恶于性,人不仅明显地将他的眼睛闭起来,他同时与它产生无数内在冲突,这个和性战争的可怕结果已经大为人所知了,不必如此—一列举、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心理症或神经病都是因为性的压抑,有百分之九十九罹患歇斯底里和相关疾病的女人都是由于性的异常。现代人的害怕、猜疑、焦虑、紧张和压力等的主要原因就是情欲的压力。人拒绝了一个固有的而强有力的驱策力,由于害怕,我们将我们的眼睛闭起失,而没有试图去了解性,这样做的后果是很不幸的。

  要着这些事实的真相只要去调查一下我们的文学——我们头脑的镜子——就可以了。如果一个人从月球或火星来到我们这里看过我们的文学,读读我们的书和我们的诗,看看我们的画他一定会感到惊讶,他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的艺术和文学都集中在性的周围。

  他一定会问:“为什么所有人的诗、小说、杂志和故事都充斥着性?为什么每一份条志的封面都有一个半裸的女人?为什么每一部电影都关系到色欲,他一定会很困惑,外来的访问者一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人不想其他的事,而只想性。如果他碰到一个人,同他谈话,他一定会觉得更混乱,因为那个人一定会努力去给他一个印象,使他认为他完全不知道有性的存在,那个人一定会谈论灵魂、神、天堂和解放等事情,虽然他整个人都充满了性的观念,他一定会对性只字不提、当外来的人了施到,人甚至发明了一千零一种方法来满足他的欲望,却对这个欲望不吭一声,他一定会更感到惊讶!

  人类死亡指向的宗教使他的头脑充满了性,它还从另外一个角度来使他变得不正常,它把无欲的黄金高峰显示给他,但是如不引导地跨过第一步,不引导他了解无欲的基础,了燕化首先我们要承认性而且对它加以了解,我们必须去了解这个基本的驱策力,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够努力去超越它,提升它,然后达到无欲的阶段、如果没有了解这个基本生命力的所有形式和它所有的面,那么人对它的防止和压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帮助他堕落成一个病态的、语无伦次的疯子,然而我们并没有用心在基本的毛病,却好高骛远地追求无欲的崇高理想。人类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病态、这么神经质、这么不幸,或这么不快,人类是完全的性错乱,他在根部就被毒化了。

  有一次我经过一家医院,看到一块招牌,上面写着;“有一人被毒蝎刺到,在此医治一天就出院了。”

  另一块告示牌上面写着;“有一个人被蛇咬到,医治之后回家,三天之内就康复了。”

  第三块牌子上面写着“有一个人被病狗咬到,在过去八天内一直都在接受治疗,很快就会好。”

  然后还有第四块牌子上面写着;“有一个人被另外一个人咬了,”告示牌上这样写“那是那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他现在没有知觉,而且恢复的希望渺茫、”

  我非常惊讶,难道一个人的咬有这么毒吗7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我们会了解人里面积聚了很多毒素,也许这是因为有许多庸医所造成的,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身拒绝接受在他里面自然的东西,拒绝接受他基本的东西、我们试着去控制和消灭我们天生的驱策力而未能奏效,却没有想要去改变它们。去提升它们,我们以错误的方式强迫我们自己去控制那个能量,那个能量在我们里面沸腾,就好像熔化的岩浆,它总是由内部推出来,如果我们不小心,它随时会将我们推倒。你不知道当它有了一个小小的出口时会怎么样?

  我将用一个例子来说明:

  一架飞机失事了,你在附近,随后赶到现场,当你看到有具尸体躺在失事的残骸里,你头脑里第一个浮现的问题是什么?

  “这个人是印度教徒或伊斯兰教徒?’。

  不。

  “这个人是印度人或中国人。

  不。

  在那一刹那,第一个最先想到的,你会先看看那个尸体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会首先出现在脑海?那是因为性的压抑,就是因为性的压抑,使得你那么注意男女之间的差别你可能会忘记一个人的名字、面孔,或国籍——如果我见过你,我可能会忘记你的名字、你的面孔、你的社会阶级、你的年龄、你的地位,以及关于你的每一件事,但是你从来不会忘记一个人的性别,你从来不会忘记某人是男的或是女的、你是否曾经犹疑和你交谈过的人,比方说去年在开往德里的火车上认识的人是不是男的?

  为什么呢?当你忘记一个人其他的所有东西,为什么你不能从你的记忆中抹去那一点?那是因为对性的知觉根深蒂固地深植在人的头脑里、在他的思想过程里,性一直都在,一直都很活跃。

  只要男女之间的这道铁幕、这个距离存在着,我们的社会或我们这个星球就水远不会健康,只要这燃烧的火在他内部横行只要地固守在这一点上面,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每一天的每一个时刻,他都必须努力去压抑它,这个火在燃烧着我们、在烘烤着我们,但即使是如此,我们也不准备去面对它,不准备去洞察它。

  这个火是什么?

  它不是一个敌人,它是一个朋友。

  这个火的本性如何?

  我要告诉你,一日你了解了这个火,它就不再是一个敌人,它将变成一个朋友。如果你了解这个火,它不会燃烧,它会温暖你的家,它会为你煮饭,而且它也将成为你终身的朋友。

  电在空中闪了好几百万年,有时候它会打死人,但是从来没有人想到就是这个同样的能量有一天会转动我们的风扇、会点亮我们的家,那个时候从来没有人能够想像这些可能性,但是今日这个电已经成为我们的好朋友,这是怎么来的呢?如果我们把眼睛闭起来,不去看它,我们就永远无法探测到它的秘密,众人无法利用它,而它就永远都是我们的敌人,永远都是一个可怕的对象、但是人对电采取友善的态度,他开始去熟悉它,去了解它,慢慢地、渐渐地,在它们之间发展出持续的友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代人的生活不晓得要怎么过。

  人里面的性或性本身甚至比电更有生命力。一个小小的物质原子毁灭了所有广岛的10万人口,但是人类能量的原子可以创造出一个新生命、一个新的人!性比原子弹更强而有力、你是否曾经想过关于这个力量的无限可能性,关于我们如何能将它改变成更好的人类?一个胚胎可以变成一个甘地、一个马哈维亚(Mahavi只)、一个佛陀,或一个基督,一个爱因斯坦也可以从它发展出来,一个牛顿也可以在它里面显示出来,一个非常大的性能量的原子有着一个像甘地这么巨大的人在它里面!

  但是我们甚至没有尝试去了解性,甚至连要公开讨论它,我们都必须鼓起勇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害怕在折磨着我们,使我们不准备去了解这个生出整个世界的力量?这个害怕的是什么?为什么性会使我们如此地惊恐?

  当我上个月第一次在孟买谈到世,听众都很震惊,我收到了许多愤怒的信。叫我不要以这种方式谈论,信上还告诉我说我根本就不应该谈论这个主题、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一个人不应该谈论这个主题?这个动力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为什么我们不应该去谈论它?除非我们能够了解它的行为、能够分析它,否则我们怎么能够将它提升到一个较高的层面呢?籍着了解它,我们能改变它、能够克服它、能够升华它,除非能够如此,否则我们到死都仍将无法脱离性的掌握。

  我的看法是,那些禁止谈论性的人就是那些会把人类推进性的深渊的人,那些对性有恐惧感而说服他们自己说他们对性是天真无邪的人是神经不正常的疯子,他们阴谋将整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病人院。

  宗教考虑到人能量的转变,宗教的目的是在整合人内在的本性,这包括他清高的渴望以及地的基本驱策力。换句话说,宗教应该把人从较低的引导到较高的,从黑暗的引导到光明的,从不真实的引导到真实的,从短暂的引导到永恒的。

  但是要达到什么地方,一个人必须先知道他的起点。我们必须从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开始,我们一定要先知道这个地方,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比我们想要到达的地方更重要、就此而言,性是一个事实,是一个真实的乐西,性是起点,但是神?神离这里很远我们要达到神的真理唯有籍着了解这个旅程的起点,否则我们甚至无法向前移动半寸,我们会迷失,我们会像坐在跑马灯上面一样,那里也去不了。

  当我在第一次聚会演讲的时候,我就可以感觉到你们并没有准备好要面对生命的实质,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做什么呢?我们还能达成什么呢?这样的话,这些关于神和灵魂的喧嚣忙碌都没有意义。都只是缺乏信念,都只是虚伪的谈论。

  唯有藉着得到某一件事的真实知识,我们才能够提升到它之上、事实上知识就是超越,而最重要的,我们必须了解一个事实,人是由性生出来的,有了性行为的发生,整个人才会产生出来,人充满了性能量,生命本身的能量就是性能量。

  这个性能量是什么?为什么它对我们的生活产生这么大的挑剔?为什么它遍布在整个生物界?为什么甚至在到达生命的终点时,我们都还绕着它在旋转?这个驱策力的来源是什么?

  圣贤和先知们贬低性已经有好几千年了,但是人仍然没有被说服。多年以来他们倡导说我们应该公然反抗性,我们应该驱逐所有关于它的思想和欲望,好让我们能够脱离这个虚幻的世界,然而人还是没有办法打破它的枷锁,像这样你是没有办法除掉性的,这种方法是错的。

  每当我碰到妓女,她们从来不谈性,她们会问关于灵魂和神的事、我也碰到过很多苦行僧和和尚,每当我跟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所问的问题没有别的,只有性、我感到很惊讶苦行增一直都在倡导反对性,却似乎被它所迷惑。他们对它很好奇,也被它所困扰,他们自己对它有一个心理情结,却公开在讲关于宗教和人的动物本能。而事实上性是很自然的。

  我们既不想要,也不尝试去了解这个问题,我们从来不去挖掘为什么性有这么大的吸引力的原因。

  谁教导你性?

  整个世界都在反对教导性,父母觉得不应该允许小孩子知道它,老师也同意这种看法,教条里面所写的也都一样、没有一个学校或大学在教性的主题,每一个学习机构都在禁止知道它。但是在青春期,年轻人觉得他自己的整个人、整个生命都充满了对性的渴望,这显示自古以来的准备失败了,而性成功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他们教导真理和爱,但是这些教导不能持久,它们是脆弱的。性深深地根植于所有人的核心,但是它停留在那里?这个自然拉力的中心在那里?这个强而有力的、深奥的拉力中心在那里?那是一个奥秘要先承认这个奥秘,我们才能够超越它。

  基本上,我们所感觉到的性吸引根本不是性的吸引。

  在每一个性高潮行为之后,一个人会觉得枯竭、空虚、沮丧,他会觉得遗憾,有一种莫名的痛苦,他会考虑以后避免这种事情。这种心境的来源是什么呢?那是因为那个欲望是为了其他的东西,而不只是为了身体上的满足。

  人一般无法达到地存在的深处,而在性行为完成时以达到那个深处、在他生活的一般路线上,在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上人有各种经验——他逛街、做事、赚钱过活—一但是性交显示给他最深刻的经验,而这个经验有着深奥的宗教层面:在那里,人达到了超出他自己的境界,在那里。他超越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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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些深处里有两件事发生在他身上。

  第一,在性交的时候,自我消失了,产生出“无自我性’(ego-lessness),在那个片刻,没有“我”,在那个片刻,个人不记得他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在宗教体验里也完全融解,在宗教体验里,自我(ego)也融解而变成无物?在性行为里,自我渐渐消失,性高潮就是一种抹去自我的状态。

  关于性经验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在那个片刻,时间消失。而产生出“无时间性”(timelessness),就像耶稣基督所说的,当你成道,当你达到三摩地的境界时,“将不再有时间”。在性高潮中,时间意识是不存在的,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现在这个片刻,现在并不是时间的一部分,现在是永恒。

  这就是为什么人这么渴望性的原因,这个渴望并不是男人为了女人的身体或女人为了男人的身体,这个热情是为了别的东西:为了“无自我性”和“无时间性’。

  这个性高潮只维持了片刻,但是为了这个短暂的片刻,人损失了相当大的能量和生命力,之后还悔恨他的损失。在某些动物里公的在一次性交之后就死了、在非洲有一种特殊的昆虫只能完成性行为一次,它的能量衰退,然后就死在那个行为当中。人并不是不知道性交会缩减他的力量,减少他的能量,使他更接近死亡。在每次性经验之后,他都懊悔他的纵欲,但是在短时间之后,他又再度觉得有热情,这个行为模式确实有其比肉体相会更深的意义。

  性经验有其比仅仅是身体上的例行公事更微妙的层面,是一个本质上具有宗教性的层面,要了解这个经验,你必须小心注意,如果你没有办法抓到这个经验的意义,你将生活在只有性里面,也死在只有性里面。

  闪电在夜晚的黑暗中闪耀,但是黑暗不是闪电的一部分,它们两者之间唯一的关系是闪电只有在晚上才显现出来,只有在黑暗中才显现出来。性也是一样、有一个了解、一个高兴、一道光在性里面闪耀出来,但那个现象不是来自性本身,虽然它跟性连结在一起,它只是一个副产品。在性高潮里闪耀的光,是超越性的,它来自远方,如果我们可以了解这个来自远方的光的经验,我们就可以提升到性之上,否则我们将永远做不到。

  那些盲目反对性的人将无法以适当的角度来欣赏这个现象,他们将无法分析这个不知足的性欲望,这个深深渴望性的原因、我要强调的是,这个强而有力而且反复发生的趋向性的拉力是为了暂时达到三摩地(Samadh)(三摩地的意义与超意识类似)。

  如果不必透过性你也可以达到三摩地,那么你就可以使你自己从性里面解放出来,如果一个人想要一个价值1000卢比的东西,有人告诉他可以免费得到,那么在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不会用那么多钱去买。如果有人显示可以用其他方法、用更伟大的手段来达到和来自性同样的喜乐,那么他的头脑就会自动停止冲往性,他的头脑就会开始跑到另外一个方向。

  人第一次达到三摩地是在他的性经验里但性是一件花费很大的事,它真的是一件花费很大的事,而且它所持续的时间也只不过是一个片刻,过了一个短暂的高潮之后,我们就再度回到我们本来的位置。在刹那间,我们奔向存在的不同层面;在刹那间,我们爬向非常满足的高峰,动力是朝向顶峰,但是几乎一步都没有走,我们就又返回原来的起点、一个波浪热切地希望到达天空,但是它几乎还没有上升就已经要开始下降了、我们也是一样,为了那个狂喜,那了那个快乐,为了那个释放,我们时常积聚我们的能量,然后再度上升,我们几乎碰到了那个微妙的层面、那个较高的领域,但是我们又再度退回到我们原来的位置,损失了相当大的力量和能量。

  只要人的头脑还沉浸在这个性的河流里,他就会一再重复地上升和下降,生命是一个朝向“无自我性”和“无时间性”的持续推进——不论有意识或无意识。人强烈的欲望是去知道他真实的自己。去知道真理,去知道那原始的、永恒的、没有时间和泉源——去跟那个超出时间之外的东西结合,去达到纯粹的无自我性。为了要满足这个灵魂内在无意识的欲望、整个世界都围绕在性这个轴的周围旋转。

  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否认这个自然的、内在的和无所不包的现象的存在,我们怎么能够去了解这个达成,或者发展出任何与这个达成和谐的关系?当我们激烈地反对性,性就成为我们意识的中心,那么我们就没有办法脱离它,我们就被它缠住了,反效果定律开始运作,我们就被它绑住了。我们想逃离性,但是我们越想挣开它,我们就越被纠缠在它里面。

  有一个人生病了,他的病是他觉得很饿,但是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病,他读到说对生命的否定就是到达解放之路,他读到说断食是具有宗教性的,吃东西是罪恶的,同时他也曾经听说过。吃东西是暴力的,它违背了非暴力的箭言。

  但他越觉得吃东西是有罪的,他就越压抑他的饥饿,而他的饥饿也以同样的方式来伸张它自己,他常常断食三、四天然后再过来的那一天就什么都吃,有东西就吃,像一个贪吃鬼,吃过之后他又觉得很遗憾,因为他打破了他的誓言——再者,吃过调也有它本身的反应——然后,为了要赎罪,他又再度发誓断食,再一次,断食之后,他又再吃。最后他觉得住在家里无法遵循这个正道,所以他放弃世界。跑到森林里,他爬过了一个小山,找到一个孤寂的山洞。他的家人都很伤心,他太太私下认为他在隐居的地方一定已经克服了他的吃病,所以就送一束花给他,她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快一点回来。

  那个人写了一张便条回答说;“非常感谢你那些花,它们很好吃。”那个人居然将那些花吃掉、我们或许无法想像一个人会吃花而不吃食物,但是我们并没有像那个人那样努力断食,当然,那些致力于吃的人将会很了解这种情形。对于性,每一个人多多少少部犯了同样的毛病。

  人已经开始与性作战,与性作战的结果很难正确地衡量,同性恋除了在人类所谓文明的社会存在之外,难道其他地方还有吗?原始部落的人生活偏远地区,他们无法想像一个男人跟另外一个男人性交、我曾经跟一些部落的人在一起,当我告诉他们说文明人在做这种事,他们都大吃一惊,他们不敢相信,但是在西方有同性恋俱乐部。有很多协会主张说。当有那么多人都这样做的时侯,禁止同性恋是不民主的,他们宣称以法律禁止同性恋是侵犯到基本人权,那是多数人对少数人的限制、产生同性恋的心理就是与性作战的结果。

  妓女的存在也跟社会的文明成正比、你是否曾经想过妓院是怎么开始的?在部落民族的山区,在偏远地区,你能够找到一个妓女吗?不可能,那些人甚至无法想像有女人愿意出卖她们的贞操,为了酬劳而进行性交。但是这个性的交易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而发展,这是一种吃花的行为,如果我们完全考虑其他所有的性误用,如果我们去察看它所有丑陋的表现,我们一定会更加吃惊。

  人到底怎么了,谁应该负起这个丑陋和荒淫放荡的责任?那些教导人压抑性而不是去了解它的人应该负责任。由于这个压抑人的性能量就从错误的管道漏出来,因此人类整个社会都变成病态的、不幸的。如果想要改变这个病态的社会,就必须接受性能量的神圣,必须承认性吸引力在本质上是具有宗教性的。

  为什么性吸引力这么强而有力因为它确实是强而有力、如果我们能够抓住性的各个基本层面,我们就可以把人从性里面提升出来,唯有如此,神性的世界才能从情欲的世界浮现出来;唯有如此,一个具有慈悲心的世界才能从一个情欲的世界发展出来。

  我跟一群朋友去卡丘拉荷(Khaju只aho)看一座世界有名的庙,最外面的墙,庙的周围,都用性行为的雕像,用不同的性交姿势来作为装饰;有很多不同姿势的壁雕都是性的姿势,我的朋友问我说为什么要用这些壁雕来装饰庙宇?

  我解释说,那些建造庙宇的建筑师是非常聪明的人,他们知道热情和性存在于生命的外围,他们相信那些仍然被性困住的人没有权利进入那座庙。

  我们进去了,里面没有神像,我的朋友觉得很奇怪,到处都看不到神像、我解释说,在生命本身的外墙存在着色欲和热情,而神的底在里面,那些还被热情和性所迷惑的人无法进到里面的神庙,他们就只能在外墙徘徊。

  这座庙的建造者是很明理的人,这是一个静心中心(Meditation cente只)——性在外围,在表面;和平与宁静在核心。在中心、他们时常告诉求道的人先去静心冥想性,去充分沉思描绘在外墙的性交,当他们彻底了解性,而能够确定他们的头脑里已经没有性,他们就可以到里面去,只有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能够面对里面的神。

  但是以宗教为名,我们摧毁了任何去了解性的可能性,我们对性宣战,对我们的原始本能宣战,标准的规则根本不是去看性,而是把眼睛闭起来,盲目地闯进神殿。但是如果一个人把眼睛闭起来,他能够到达什么地方吗?即使你到达全面,闭着的眼睛也没有办法看到神,相反地,你能够看到你在逃避的东西!

  或许有些人会认为我是性的鼓吹者,如果是这样的话,请你告诉他们,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我所说的。在这些日子里,很难找到比我更大的性的敌人。如果人们能够注意我所说的,不要有偏见,那么他们就可以把人从性解放出来,这是一个达到更好的人道唯一的路线,我们认为那些所谓的学者是性的敌人,但是他们根本不是它的敌人,而是它的宣传者,他们在性的周围创造出较为,他们大力的反对反而为性创造出疯狂的吸引力。

  有一个人告诉我,他不会有兴趣于任何一件不被禁忌、不被挑战,或不被憎恨的事、我们都知道,偷来的水果总是比币场买来的甜,那就是为什么自己的太太似乎没有邻居的太太来得能够激起欲望,别人的就好像是偷来的水果,别人的是受到禁止的,而我们也给性同样的地位,那是很诱人的,它被披上了谎言的彩衣而变得格外吸引人。

  罗素曾经写道,在维多利亚时代,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女人的脚从来不在公共场合被看到,她们穿着拖地的衣服,完全盖住她们的脚,如果偶尔有只女人的脚趾头被看到,男人一定会以色情的眼光来看它,它会引起他的热情。

  罗素再写道,今日的女人几乎半裸到处走动,腿全部暴露出来但是它对我们的影响却没有像以前的女人露出脚趾头来得大,他写道,这证明了,我们越是去隐藏一件事,它就越激起我们的好奇心。

  要使世界从性意念解放出来的第一步,就是尽可能地在家里允许小孩裸体,只要可行,应该允许小孩,不管男孩或女孩,裸体在一起玩耍,好让他们能够完全熟悉对方的身体。这样的话,以后他们就不需要在街上贴在一起,这样的话。以后就不需要将裸体照片印在书上,这样的话,他们将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任何异常的吸引力都将变得不可能。

  但是世俗所用的方法刚好相反,那些覆盖和隐藏身体的人无意间为它创造出很大的吸引力,虽然那个吸引力压倒了我们的头脑,我们还是没有感觉出它的巨大冲击。

  小孩子应该让他们裸体,而目应该裸体玩耍一段长时间,使他们的余生不会有疯狂的种子来困扰着他们。

  但是病已经存在而已正在增加当中,病的存在可以从时下所发行大量的猖亵文学看出来。人们将那些书刊藏在经典和圣经的后面读它、我们高喊掼亵的书刊应该禁止,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那些读它的人是来自那里、我们抗议裸体照的展示,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停下来问,它们当初为什么会被展示出来。

  性是自然的。但是性意念是在反对性的教导之下所产生出来的,如果遵循这些教导,如果去接受这些不科学的说教所给予的忠告。人的灵魂将完全充满性意念,这种情况几乎已经发生了,但是,感谢上帝,这些老师的教导并没有很成功,由于他们的失败,人们尚可以保留一些他们的良心和辨别能力、如果人能够适当地了解性,他就能够提升到它之上。他应该提升到它之上,他必须报升到它之上。

  迄今,我们所有的努力都得到错误的结果,因为我们没有对性采取友善的态度,而对它宣战,我们用压仰且缺乏了解的方式来处理性的问题,人的了解愈深,他就愈能够提升到性之上,他的了解愈少,他就越想压抑性,压抑的结果永远都是没有用的,不愉快的,不健康的。

  性是人类最充满生命力的能量,但是它不应该止于它本身。性应该把人引导到他的灵魂,目标是从色欲到灵性之光。

  必须了解性才能达到无欲,必须了解性才能免于它的枷锁,才能超越它,但是即使经过一生的性经验,人还是不能够觉察到性交所能给予他的只是一个很短暂的三摩地(Samadhl)的经验,只是短暂地窥见了起意识(SuPe只conscfousness),那是性最大的吸引力那是性最大的诱惑力,那是至高无上的神的磁性吸引力,你必须知道静心冥想这个短暂的一瞥,你必须用你的觉知集中在它上面在每一个人身上,它的吸引力都非常强。

  有其他比较容易的方式来达到完全一样的经验,静心、瑜伽和祈祷就是其他的选择,但是只有性这个管道对人有如此强大的影响,然而去考虑其他的方式来达到同样的目的是很重要的。

  一个朋友写信告诉我说他觉得我的主题很尴尬,他叫我想像一个母亲和她的女儿坐在观众席上听讲时的尴尬清形,还有他劝告我说这种事不应该在大庭广众面前讨论。

  我回信说他的反对是没有根据的,他一定是心神错乱、如果母亲很明理,她会在她的女儿掉进性的湖泊之前,在她的女儿迷失在一些未知的、不成熟的方式之前将她的性经验告诉她。如果一个父亲很敏感地负起他做父亲的责任,他一定会很开放地与他的儿子讨论这个主题,警告他们不要用人一般的错误,拯救他们,使他们免于以后可能发生的性异常。

  但是很讽刺的是,父母对这件事都没有任何深的、有意识的经验,他们本身都还没有提升到肉体层面的性之上,所以他们害怕他们的孩子也会被纠缠在同样的层面,但是,我要问你,有人引导你吗?是你自己在纠缠你自己,而你的孩子们将会纠缠他们自己,这种事将会在第二代、第三代以及以后的世世代代被重复,但是如果你告诉你的孩子。如果你教导他们,如果你允许他们自由地为他们自己去思考,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自我拯救而能够免于散发他们自己的能量呢?他们可以保存他们的能量,而且他们可以将它加以蜕变。

  我们都看过煤很多次,科学家说,经过几千年之后,煤可以转变成钻石,煤和钻石之间并没有化学结构上的不同,钻石是煤经过改变之后的呈现,钻石只不过是煤而已。

  我要告诉你们,性就是煤,无欲是钻石,无欲是性的一个型式,无欲是性的转变,无欲是煤,但是它必须经过一个特定的程序之后才会转变,相信我,在这两极之间并没有敌意,性的敌人不可能变成无欲。

  无欲的意思是什么呢?无欲的意思就是与神沟通,那是神圣经验的达成,是经验到神,藉着有意识的了解,我们可以将我们的性能量引导到这一条路。引导到神的道路。

  明天我打算告诉你们关于色欲的经验如何升华成为灵性之光,我希望你们能够专心听讲,才不会误解、任何问题浮现在你们的脑海,都请你们诚实地问出来,把那些问题写给我,好让我能够在往后这几天里简单地、直接地回答你们,没有必要去隐藏已经浮现在你们脑海的问题。没有理由去隐藏真理,要避开它也是无意义的、真理就是真理,我们是否闭起我们的眼睛,它都是一样,只有那些能够很勇敢地面对真理的人才是真正的道中之人,那些脆弱而胆怯的人、那些没有男子气概去面对生命真理的人,将永远无法受到帮助而变成真正的道中之人。

  在往后的几天里,我想请你们来沉思我的主题,那是一个你们年长的先知和圣贤不会去谈论的主题,或许你也不曾听过这种演讲,因此你们头脑的反应可能是害怕,但是我要鼓励你们忍耐一点,专心听讲。对性的了解很可能把你引导到你灵魂的殿堂,那是我所希望的。

  愿神实现这个希望。

  第三章 静心的顶点

  第三个演讲

  1968年9月29日于孟买

  我以一个小小的故事来重新开始我的演讲。

  很多很多年以前,在某一个国家,有一个很有名的年轻画家,他决定要创造出一幅真正伟大的画像,一幅活生生的画像,充满着神的喜悦,一个人的画像,他的眼睛发出永恒的和平之光,因此他就出发去寻找那个脸上反射出永恒的天上之光的人,那个艺术家一村逛过一村、一山游过一山地寻找他的目标,最后他碰到一个牧羊人他带着一双发亮的眼睛,面孔和表情都带着天国的韵味,只要看一眼就足够使他相信神存在于这个年轻人身上。

  那个艺术家画了这个年轻的牧羊人的画像,这张画像被印成好几百万份,广为发售。人们只要能够将这张画像挂在他们的墙壁上就觉得很感激。

  过了20年,那个艺术家变老了他决定再画另一张画像,他的经验告诉他,生活并非都是美好的,撒旦也同样存在人里面,他一直有一个想法,想画个完整的人,他已经画了一张神的画像,现在他想要画一张罪恶的化身。

  他开始寻找一个不是人而是撒旦的人,他到赌城、酒吧和病院去寻找,这个人必须充满着地狱之火。他的睑必须表现出所有的罪恶、丑陋和残酷。

  经过漫长的寻找,这个艺术家终于在监狱里碰到一个犯人,这个人犯了七次杀人罪,被判续刊,几天之内就要执行,在他的眼睛里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地狱的形象。他的眼睛射出报复,他的脸是一个人可能希望找到的最丑的,因此那个艺术家就开始画他。

  当他完成了这张画像,他把以前的那幅画拿出来放在新画像的旁边作为对照,从艺术的观点来看,很难评判那一张画得比较好,两幅画都好极了,他站着注视这两幅画,然后他听到有人在暗中哭泣,他转过头来看到那个被链条拴住的犯人在哭,那个艺术家觉得很迷惑,他问道:“我的朋友,你为什么在哭?是不是这些图画扰乱了你?”

  那个犯人说;“我一直想瞒着你,但是今天我已经忍不住了,你显然不知道你第一张画像画的也是我,那两张画像所画的都是我,我就是20年前你在山里碰到的那个牧羊人,我哭泣是为了我这20年来的堕落,我从天堂掉到地狱,从神降到罪人”

  我不知道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如何,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有两个相反的面,每一个人都可能有两张画像。在每一个人里面,神和撤旦两者都存在,在每一个人里面有天堂的可能,也有地狱的可能。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可以在人里面生长,一堆烂泥巴也可以堆在地里面;每一个人都在这两极之间摇摆,人可以达到这两个极端的任一个,但是大多数的人都倾向地狱的那一面,那些幸运的少数,他们渴望永恒的东西,他们让神性在他们里面生长,他们是稀有的,我们能够成功地使我们的生活变成神的殿堂吗?我们也能够变成像那张有神韵的画像吗?

  就拿这个问题,我来开始今天的演讲,你如何能够变成神的形象?如何能够把人的生活变成天堂,变成很美好、很和谐,而且带着芬芳?如何能够让人知道那不朽的东西?如何能够使人进入神的殿堂?

  关于此点,生命的事实指出,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的进步都走向相反的方向。孩提时候,我们都生活在天堂,但是当我们变得老一点,我们就渐渐步入了地狱、小孩子的世界充满了天真和纯洁,但是我们渐渐走入那铺满谎言和奸诈的道路,等到我们成熟的时候,我们已经老了,不仅身体变老,精神也变老,不仅身体变虚弱,灵魂也陷入荒废状态,但我们只是接受这个事实,我们只是让事情就这样结束,如此一来,我们也结束了我们自己。

  宗教对这个问题,对这个堕落,对这个从天堂到地狱的旅程都抱着宿命的态度,但是这个旅程应该被圆过来,这个旅程应该是有奖赏的,它应该是从忧伤到喜悦,从黑暗到光明,从必有一死到不朽。人内在的驱策力是从必有一死到不朽,这是人最内在灵魂的渴求,灵魂唯一的渴望就是从黑暗到达光明我们原始能量的基本驱策力就是从非真理走向真理。

  但是为了那个航行,人必须保存地的能量,他必须让他的能量承任。要步入真理、要达到灵魂,人必须努力去变成无限力量的储藏库,唯有如此,他才能达到“那永恒的”、天堂不是为脆弱的人而存在的。

  我要重申,天堂不是为脆弱的人而存在的,那些散发他们的能量,那些让自己变得虚弱、变得脆弱的人没有办法达到生命的真理,那些虚弱生命能量的人、那些内在变得无能而缺乏生命力的人没有办法从事这一项远征,它需要很大的能量来攀登到高处。

  能量的保存是宗教一个主要的要求,但我们是脆弱和生病的一代,历经能量的丧失,我们一步一步地沉沦到越来越虚弱的地步,我们的生命力一直在流失,困在里面的只是一个干枯的蜂巢,除了可怕的空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我们的生命是一个一直在失去的持续性悲伤故事,我们的生命根本就不具有生产性。

  为什么会有这种不美的情况存在?我们是如何失去我们的能量?

  能量最大的出口就是性,性是一个持续性的流失,它必须被阻止,没有人喜欢损失任何东西,但是诚如我在早些进修告诉你们的,为什么人如此地透支他的能量,那是因为有一个无法抗拒的原因,由于在性里面可以快乐地洞见神性,所以不管愿不愿意,人就一次又一次被拉进去耗损能量,从性而来的发光但却是短暂的销魂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以至于人就一头栽耗损能量,而这个能量是所有东西的基础。

  如果同样的狂喜可以从其他方式获得,人难道不会停止在性方面浪费他们能量吗?有没有任何其他方式可以达到同样的经验、有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达到完全一样的异常欣喜的经验?在那个里,在那个经验里,我们可以探测到灵魂最深的深奥之处。我们可以碰触到存在的最高峰,我们非唯心瞥见到那令人恢复活力的微妙的狂喜和纯粹的喜悦,我们可以经验到所有界限和所有的限制都消失了。是否有任何其他方式?是否有任何技巧可以直接进入我们内在宁静的的深渊?不没有任何其他过程可以跟存在于我们里面的和平和的永恒根源结合。

  这个知识将可以引导人们改变,然后他就会离开色欲而走向神性之光,然后他的旅程就会从色欲走向神,一个内在的革命将会发生,一扇新的门将会打开。

  如果没有显示给人们一扇新的门,他将继续重复在同样的圆圈上打转,最后他将毁灭他自己,但是人落后的性观念阻止他即使只是去想任何其他的门、去想任何较好的出口。因此他的就变成一个四分五裂的大混乱。

  自然只赋予人一个门,那就性,但是多少世纪以来的教导把那个门用力关起,阻止了它的发泄,由于缺乏足够的出口,这个回旋的能量就在人里面绕来绕去,无法向上推进,因而导致他的根本人物分裂,使他堕落、神经不正常。

  而且,这个的、神经不正常的人甚至无法利用性自然的门,因为从内部冲出来的能量瓦解了他的墙和窗,结果能量爆发出来,人被冲倒,跌跛了他的头,绊倒在地上,摔断了他的手和脚。因为它被监禁在已经被关闭的自然之门里面,因为超越自然尚未打开,而旧的门已经关闭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坚决反对传统的教导,反对对性敌意和性压抑的教导,就是因为传统的教导的缘故才使得性意念不但在人里面滋长,而且变得发展不正常。救赎之道是什么呢?没有其他的选择吗?

  让我们来仔细观察这个情形,在性高潮所未完成的东西由两个因素所组成:无自我性和无时间性。时间停顿了,而且自我消失了,由于自我的不存在和时间的停止,人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自己,看到他真正的自己,但是那个光辉是短暂的,之后我们又会回到原来的老样子,而在那个当中我们已经失去了相当在的能量。

  头脑渴望照明,渴望再度抓住它,但是那个光,那个达成是那么地短暂无常,我们几乎还没有瞥见它,它就消失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驱策力、一个向往、一个深深的焦虑,想要再度达到那个经验。须一生当中,人一而再地想要去抓住那一瞥,抓住那令人兴奋经验,但是它从来不逗留。

  有两种方式可以达到超意识,达到内在自我的本质:性和静心,性是自然所提供的一个门路,性是自然的路线。动物有它,鸟类有它,植物有它,人也有它,只要人还走在这个自然的途径上,他并没有高于动物,他还是没有办法提升到动物之上,那扇门它们也可以过去。人找到了新的门那一天,才可以被认为是他人性的启蒙,在这之前,我们都不能算是人,在这之前,我们的中心和动物的中心以及自然的中心都是一样的、在我们能够提升到这个之上以前,在我们能够超越这个以前,我们的确还是停留在动物的层面,外表上看起来,我们是人,我们穿着像人,我们说人的语言,但是在我们里面、在我们的核心、在我们的中心,我们就像动物,我们并没有优于动物,所以一有机会,我们里面的动物性就会爆发出来。人一有些机会可以卸下他的本性,他的人性就想休假——在他里面一直存在着的动物就迸出来了、人里面的动物一直都谒望脱离它的僵绳,因此人一直都处于紧张状态下——拉着这个动物,绑着这个动物。

  在群众里、在团体里,人可以找到机会丢弃他借来的人性外衣而忘掉自己,在群众里,他发展出忘记自己的勇气,忘记他一直在克制的真实自我,因此动物性很容易跑出来。作为一个个人的时候,没有人会像在群众里犯下那么多的罪恶,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有些害怕或许有人会认出他,他会担心他穿什么,单独一个人会先想他要做什么,他害怕或许别人会称他为动物,但是在一大群人当中,一个人就失去了他的自我认同,他根本不担心会被认出来,他变成只是一大群人里面的一部分,所以他会做出他周围的人所做的事情。

  他会做什么呢?他会丢石头、纵火、强奸。作为暴民的一部分,他抓住了那个机会来释放他的动物性,那就是为什么每隔五年到十年,人就会渴望战争,为什么他总是拭目以待,希望有暴动发生。他需要一个藉口,任何藉口都可以,来释放他内在不能满足的动物性。

  人里面的动物性经常被束缚住,很有挫折感,它一直吼着要出来,但是除非这个动物消失或被摧毁,人的意识永远无法提升到兽性之上。

  我们的天性,我们的生命力,我们的能量,只有一个容易的出口,那个出口就是性。封住那个管道将会产生问题,所以在封住它以前,必须先打开一扇新的门,使能量能够转到新的方向。去掩盖一件事,去压住它,比去处理它、去改变它来得容易——因为后者需要一个宗教实践的努力或是一个持续的静心的努力,因此我们选择内在的性压抑。

  同时,我们不知道压抑并不能摧毁任何东西,反而由于对压抑的反应而加强了它的存在;我们也忘记压抑会增强我们对它的吸引力,我们所压抑的东西不仅会变成我们意识的焦点,而且它会沉入我们潜意识的深层、我们清醒时候或许可以压住它,但是晚上的时候它就突然浮现在我们的梦里,它在内部等待着,稍微有一点机会,它就想冲出来。

  压抑没有办法使人免于什么事情,相反地,它的根会深入他的潜意识,结果就把他给陷住了。在想要抹去性的过程中,人纠缠了他自己,他被陷住了。

  虽然动物有它们的限度和它们的交配期,但是人没有,人终年的每一个小时都有性欲。没有例外地,整个动物界里面没有其他种动物的性欲高到这种程度,动物的性有特定的时间,有交配期或交配的季节,它来了又去,之后,动物就不会再去想它。但是看看人的情况,人试着去压抑或抑制的东西在他的一生当中都在蠢蠢欲动,它是一个一直在活跃的火山。

  你是否曾经注意到,没有一种动物随时都有性欲,但是人在每一个情况下都倾向性?性意念在人里面自烧,好像性是人生的一切,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是怎么来的?这种不幸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它没有发生在任何动物身上?只有一个原因:人尽了他最大的努力去压抑性,而它也以同样的强度爆发在他的整个人格里面。

  想想看我们做了些什么来压抑性!我们必须发展出一个对它绝缘的态度,我们必须贬低它,我们必须凌辱它,我们必须称之为罪恶,我们必须站在屋顶上大声喊道:“性是罪恶?我们必须宣称那些沉溺在性里面的人是可鄙的,应该受到轻视,我们必须发明无数对性贬低的称呼来辩护我们对性的压抑,但是我们从来不担心说这些凌辱和这些反对最后一定会毒化了我们整个人。

  有一次尼采作了一个很有意义的陈述,他说虽然宗教试着要以毒化性来扼杀牲,但是性并没有因此而死,它仍然活着,而且充满毒素。如果它死去,那还好,但是它没有,它被毒化了,但还是继续存在着。我们对它的控制并没有产生效果。时下所看到的围绕在我们周围的性意念,就是这个被毒化的性之缩影。

  性(sex)也存在于动物,因此性是生命的根滚,但是性意念(sexuality)只存在于人,动物并没有性意念。当你注视动物的眼睛,你将看不出有色欲,但是如果你注视人的眼睛,你所看到的没有别的,只有色欲,只有明显的性欲望。所以,动物就某方面而言是漂亮的,但是人这个疯狂的压抑者,他的丑陋和臭气是无限的。

  要使人免于性意念的第一步是小孩子——不管男孩或女孩——都应该像我昨天所讲的一样,接受以性为主题的教育、除了必须给予他们性知识之外,他们之间那丑陋的、不自然的距离也应该被抹去,事实上他们必须更亲近,他们的分离完全是不自然的。

  男人和女人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品种,看到他们的分离,看到他们之间被人为地隔开,很难相信男人和女人是同一种,很难相信他们两者都是人类的一部分。如果男孩和女孩,只要他们喜欢或是当他们喜欢,就可以不穿衣服在屋里走动,那么就可以根除他们往后可能发展的猖亵和不自然的好奇心。我们都知道对对方身体的无知如何显示在小孩子对它探讨的兴趣上;文明人的小孩是如何地喜欢扮演“医生”。

  而且,我不清楚你们是否知道有一部分的美国社会,他们都是所谓的宗教人士,他们在提倡一个新的运动,目标是制止狗、猫、马和其他动物没有穿衣服就被带到街上,他们希望动物在被带到街上之前要穿好衣服。在这个运动背后的观念是:如果小孩子看到课体的动物,他们会被带坏、认为小孩子会被裸体的动物带坏,这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但是无论如何,他们正要形成一个协会来禁止不穿衣服的动物被带到街上。看看人们做了多少事情想要来拯救人类!

  这些所谓的拯救者就是破坏人类的人,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动物即使没有穿衣服也显得非常好、非常美吗?即使它们是赤裸裸地,它们还是那么天真、简单而朴素,你很少会去想到动物是裸体的,你也从来不会把动物看成裸体,除非你把你自己的裸体隐藏在你自己里面,但是那些害怕的人和那些怯懦的人会使出一切办法来补偿他们自己对裸体的害怕。由于这种补偿方法的发明,人类就一天一天地堕落下去。

  人必须变得很单纯,单纯到可以赤裸裸地站着,不穿衣服,天真无邪,而且充满快乐。像马哈维亚(耆那教的鼻祖)这样的一个人可以不穿衣服站着。同样地,每一个人都应该培养出一种心态,一种能够不穿衣服站着的心态。那些所谓的宗教人土说马哈维亚丢弃了衣服,说他放弃穿着,但是我反对这种说法。他的意识变得那么清澈,那么天真无邪——就好像小孩子那么纯洁,所以他可以裸体站起来面对世界。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丢弃,一个人就可以赤裸裸地把自己呈现出来。

  人盖住他自己,因为他觉得内部有一些东西需要隐藏起来,但是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隐藏,一个人甚至不需要穿衣服。我们很需要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每一个人都很天真、没有心思。头脑纯洁、很安详,而可以丢弃他的衣服。

  罪恶在那里?裸体有什么危险?

  如果穿衣服是为了其他的原因,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如果他们穿衣服只是因为他们害怕裸体,那么这是可鄙的。因为害怕裸体而穿衣服,表示有一个更大的裸体,它证明了有一个受污染的头脑存在。但是现在,即使我们穿了衣服,我们都还觉得有罪恶感,好像我们仍然无法蜕去我们内心赤裸的存在。

  神是那么地幼稚!他本来可以很容易地创造出有穿衣服的人。附带说明,请你们不要下结论,以为我反对穿衣服,但是我毫不犹豫地说,如果只是因为对裸体的害怕而穿衣服,这样并没有把赤裸盖住,反而是掀开了它,这个对裸体的不自然知觉是可鄙的是堕落的,然而这个知觉却是日久以来被社会传统所认定的。

  一个穿衣服的人可以着起来好像是裸体的,而一个裸体的人可以看起来好像是穿衣服的。在看过现代男女的紧身衣服之后还需要对这一点作更进一步的说明吗?这是想瞄视身体和显露身体的未被满足的欲望所产生出来的结果、如果男人和女人互相都熟悉对方的身体,衣服的目的自然就会变成只是保护身体,但令人惊讶的是,时下衣服的设计是用来激起性意念的。

  当衣服不再是衣服,而是性意念的帮助者,人类的文明到底走向那里?这就是为什么我鼓吹让小孩子裸体到某一个年龄,他门应该了解,衣服的需要是为了其他的原因,而不是为了性。

  而且,裸体的观念是一个主观的观念。对一个单纯的头脑。天真无邪的头脑来说,裸体并没有什么冒犯,它有它本身的美。但是到目前为止,人被喂以毒素,渐渐地,随着时间的经过,这个毒素从他存在的一端散布到另一端,结果我们对裸体的态度就变得完全不自然。

  当我在第一次集会中讲到这个主题,有一位小姐来到我面前说:“我觉得很恼人,我对你很生气,性是一个可耻的主题,性是罪恶,为什么你谈它谈得那么多?我真的很瞧不起你”

  你看,这位小组轻视性,虽然她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而且育有儿女,她怎么能够去爱将她引导到性的丈夫呢?她怎么能够爱那些由性生出来的小孩呢?她对生活的态度弥漫着毒素,她的爱将会是有毒的,所以这个女人和她丈夫之间一定有一个基本的、深刻的裂缝,在她和她的孩子之间也会有一个带刺的围篱、因为对她来讲,小孩子是罪恶的果实,她与她丈夫之间的关系是罪恶指向的,她被无意识的性罪恶心理所禁扰着。一个人能够跟罪恶和谐地生活在一起吗?

  那些诽谤性的人扰乱了每一个人的婚姻生活,不但没有提供任何拯救,这个反对性并且引起分裂的态度反而带来很深的伤害效果,一个在他自己和他太太之间有着看不见的障碍物的人永远都不能对她满足,他会四处去找其他的女人,他会去找妓女。如果他在家里能够获得完全的满足,那么世界上所有的女人对他来讲都可能变成像是姐妹或因来一样,但是由于没有获得完全的满足,他将视所有的女人为可能的妻子,一直都在追求什么东西,这是很自然的,一定会如此。他在应该被快乐、狂喜和安详所祝福的地方所得到的却是毒素、拒斥和罪恶之言,他基本的需要无法从家里得到、所以他就到处逛,到每一个角落寻求满足,满足那些基本的需要。如果我们试着把他设计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列出来,你将会感到很惊讶。

  人走出他原来的路线去设计很多很多的花样,但是他从没有仔细考虑他的基本缺点。本来是爱之潮,却变成了性。而且这个池也被毒化了、当有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或毒素的感觉,当先生和太太之间有一种迟疑的感觉,这种有罪恶感的进行方式会扼杀他们在生活当中一起成长的可能性。

  就我所了解,如果先生和太太可以在和谐的气氛当中带着具有了解的爱,带着纯然喜悦的感觉和没有阴部味道的心情来欣赏性,那么,如果不是今天,明天他们的关系就可以改变,可以提升,而且在这之后,同样的这个太太可能还会在那里,但是她会变成一个母亲的样子!

  有一次卡斯特曲(Kastu只ba)和甘地以及他的同伴去锡兰,主人在他的欢迎词里面提到他们很荣幸能有甘地的母亲来到现场,她随行而来,现在坐在他旁边。甘地的秘书被难住了,这是他的错,他应该预先把团员介绍给承办人,但是已经太迟了,甘地已经面对麦克风开始演讲,秘书害怕甘地等一下可能会责备地。但是他不知道甘地对他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一个女人能够从太太变成母亲真的是很少有的。

  甘地说:“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巧合,那个介绍我的人因为犯了措误而说出了真相、在过去几年里,卡斯特帕真的是已经变成了我的母亲,以前她曾经是我的太太,但是现在她是我的母亲。”

  两者在一起,这是可以发生的,如果先生和太太做一些努力一起来说穿他们的性生活,他们可以变成朋友,而且可以互相帮助对方来改变性,等到有一天先生和太太在改变性方面成功了他们之间将会产生出一种非常感激的感觉,但现今先生和太太之间除了一个微妙和天生的敌意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们经常争斗,从来没有和谐的友谊。

  当先生和太太都能作为对方性欲改变的媒介。他们之间才会产生出一种深深感激的心情,当他们变成相互提携并进的伙伴,变成在超越性方面共同努力的伙伴,一个真实的友谊才会开放出来,到了那一天。男人会充满对女人的敬意,因为她帮助他从性欲里面解放出来;到了那一天,女人会充满对男人的感激,因为他帮助她从热情里面解放出来。从那一天开始,他们会生活在真正和谐的爱里面,而不再是生活在色欲里面,这就是那个旅程的开始、由此,先生可以变成太大的神,而太太可以变成先生的女神,但是那个可能性已经被毒化了。

  我昨天已经说过。很难找到一个比我更大的性的敌人,我这样说并不是在暗示说我侮辱性或谴责性。我讲得很清楚,性可以作为超越的引导,作为一个指示来看看性如何能够被转变,就我喜欢把煤变成钻石这个意义来说,我是性的敌人,我希望能够把性转变。

  怎么做呢?操作过程是怎么样呢?

  我说另外一扇门必须被打开,一扇新的门。

  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性还没有抬头,身体聚集能量,细胞获得力量,但是离身体的充分发展尚有一段时间,精力会慢慢集中,然后它会推开14年来一直关着的那一扇门——这个时候小孩子就进入了性的世界。

  一旦一扇门已经打开就很难再打开另一扇新的门,因为生命力的本性使然,一个人所有的生命力、所有的精力都会涌向它所推开的那一扇门,一旦恒河(Ganges)定下了它的航道,它就会继续流经那里;它并不是每天都在寻找新的路线,或许每天有新鲜的水会倒进来,但是它会继续流经同样的水道,类似地,人的生命力为它自己打出一条管道之后,就继续流经那个管道。

  如果要医好人的性意念,可以在性这一扇门打开之前就创出一个新的管道,这个新的管道就是静心(meditation),每一个小孩,当他还年幼的时候,就应该教他静心,指导他们静心,那些对性采取反对态度的不正确教导应该被废除,而教导静心。静心是一个正向的门,是一个较高的出口,性和静心,必须作一个选择。而静心是一个比较优越的选择。不要谴责性,而要把静心教给小孩。

  反对把性教给小孩只会引起他们注意到它的存在,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方式;稍后,它会导致不成热性意念的错误发展。当门都还没有打开,当两扇门都还关着,当能量还很安全,任何一扇门都可以被打开,但是这种经常的喋喋不休在反对性就好像在敲性的门。

  一株柔软的树苗可以往任何方向弯曲;它也可以自己很谦虚地往下弯,但是当它长大了,当它硬化了,如果你想要弯曲它,它就会变得畸型,它会折断,我们的情形也是一样。

  当一个人较老的时候,很难达到静心的状态,较老的人想要尝试静心,就好像季节过了之后才施种,静心的种子可以很容易播种在小孩子里面,但是大人只有在暮年才显示他对静心的兴趣,在那个时候,当他的精力已经衰退了,当所有进步的可能性都已经枯竭,他才会渴望去从事静心,只有到那个时候他才会去探究静心和闻道。当骰子已经丢出去,当改变已经真的非常困难,他才想去改造他自己。一个一只脚已经伸进坟墓的人才来问,透过静心耍怎么做才能达到精神的自由,这是很奇怪的,这种观念简直疯狂。

  除非我们能够使每一个年轻的心都进入静心,否则这个星球将永远无法和平,但是对于走到路尽头的人,对于那些迟立之年的人,使他们进入静心是没有用的,即使他们企图这么做,那也需要莫大的努力,而且不见得有什么成效,但是如果在比较年轻的时候做就可能达成,而已不需要那么多的努力。

  所以要走向性的转变的第一步就是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要开始从事静心——教他们平常,守住他们自己的智慧,教他们沉默。开启他们关于无念状态(the state of no mind),虽然就成人的标准来看,小孩子已经很平静而已很平和。但是如果他们能够被引导到正确的方向,被教导缄默和安静,即使一天只要很短的时间,那么在他们14岁之前。一扇新的门就一定会打开,以后当性抬头的时候,当精力涌现而快要溢出的时候,它就会流经那扇已经被打开的新门,他们一定会远在经验性之前就达到静心所带来的安静、快乐、喜悦、无时间性和无自我世,对静心的熟悉一定会防止他们的精力跑到错误的管道,而把精力转到正确的路线上。

  没有教导小孩静心的安详,我们却教导他们去憎恶性,我们说“性是罪恶的,性是肮脏的。”我们告诉他们说性是丑陋的、是坏的,我们说它是地狱,但是骂它并不能改变真正的情况,反而使小孩变得更好奇,更想知道关于这个地狱、这个罪恶、这个肮脏的事情、这个使他们父母和老师害怕和惊慌的事情。他们四处寻找答案,他们渴望去了解这个驱动到底如何。

  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小孩子就知道他们的父母本身也在做同样的追求。不论白天或晚上,他们的父母就是在做不允许他们知道的那一件事,发现这个事实所得到的立即和自动的反应就是小孩子停止对他们父母的尊敬、一般认为对父母尊敬的大大减少并不是现代的教育所依然。其实那个错误是在父母本身,小孩子很快就注意到这个似非而是的事实,他们很快就知道他们父母完全沉浸在他们教导要去反对的东西里。

  小孩子是很敏锐的观察者,他们很快就注意到你夜间的生活和白天的生活不一样,你所教的和你所做的相去甚远,他们知道屋子里在进行什么,不管父亲称它为“肮脏”,母亲称它为”坏 的”,他们却看到同样的事情在家里进行,他们知道正在发生的是什么,结果他们就失去所有对父母的尊敬,因此他们会下结论,认为父母是狡猾的、是伪君子。

  记住,对父母丧失信心的人将永远无法发展出对神的信心。小孩子第一次接触到信心,第一次接触到神是透过他们的父母,如果这个信心粉碎了,他们长大之后就一定会成为无神论者,孩子在他们父母的公正里第一次认知到神,如果那个公正被证明是一种错觉,那么就很难把那些小孩转向神,他们之间的和谐关系将会被打破,因为在他们的经验里第一度接触的上帝出卖了他们,因为他们的父母被证明是不名誉的。

  今日,时下年轻的一代否认神的存在,他们嘲弄解放的观念,称宗教为梦话,然而这并不是因为他们已经追寻过,所以达到他们自己的结论,而是因为被他们的父母出卖,他们的父母把他们放逐到一种怀疑式的生活里。

  产生这种被出实的感觉是因为性被他们长辈错误地表现出来,本来应该公开地解释给他们说性是人生的一部分,我们都是由性生出来的,性也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这样做可以正确地帮助他们了解他们父母的行为。当他们长大自己去经验生活,他们将会对父母的诚实充满尊敬。在小孩的内心,这个信心和尊敬的开始将为他们日后的宗教生活打下基础、今日的小孩子怀疑他们父母是伪君子,因此产生了年轻一代和年老一代之间的意识形态冲突。对性的压抑使先生和太太分开了,也使小孩反对他们的父母。

  我们不需要性的压抑,性的澄清才是我们现在所要求的、当小孩子成长,当他们开始发问,父母就应该把生活的基本事实以一种可接受的态度埋在他们面前,这个事情必须在他们升起不必要的或有害的好奇心之前,在他们开始酝酿不健康的好奇心以及可能导致他们在错误的地方寻求满足他年幼的好奇心之前就应该做,否则,就像现在一样,小孩子会找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但是他们是从错误的人找出来的,他们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和透过危险的方式找出来的,这些方式是有害的、有破坏性的,这种结果在他们的余生折磨他们,使他们捕苦。最后,一道秘密和羞耻的因素存在于小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之间, 父母从来不知道他们小孩的性生活,就好象小孩也不知道他们父母的性生活,这个捉迷藏游戏所造成的疏离的结果明确很危睑。小孩子必须接受适当的性教育,他们必须接受这方面正确的教育。

  第二,小孩应该被教导去静心(meditatate)——如何保持宁静、安祥和沉默,如何达到无念(no-nund)状态。小孩子很快就可以学习去达成这种状态,每一个家庭拥应该有一个排定的计划来帮助小孩进入静心,要他们这样做只有当你这个做父母的也跟着他们这样做才可能。每一个家庭都应该强制性地每天静坐一个小时,如果必要的话,一个人甚至可以少吃一餐,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应该进行每天一个小时的静默。一个每天一小时的静默没有被遵守的屋子,我们不能称之为一个家,它甚至不能被称为一个家庭。

  每天一个小时的宁静可以保存能量,然后在14岁的时候,潮流就会涌现,推开静心之门,那么他就可以达到一种静心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他可以经历到无时间性和无自我性,他可以统治灵魂、窥见“那至高无上的”。在经验性之前与那高峰会合一定可以停止对性疯狂的追求,精力就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好的、比较快乐的、比较高尚满意的路线。

  这就是到达无欲过程的第一个阶段;超越性、所用的方法就是静心(meditation)。

  第二个基本法则就是爱,小孩子应该从婴儿时期就被教导爱。一般人害怕说教导爱会把人引导到性的迷宫,但是这个恐惧是没有根据的,教导性可以把人引导到爱,但是教导爱一定不会把人拉到性意念,这个真相和一般人所相信的并不一致、有了性的教导之后,性的能量就会被转变成爱。

  一个人能够把多少爱散布给他周遭的人和他内在成长了多少爱成正比,那些没有爱的人充满了性,他们满脑子都是性。一个人的爱越少,他的恨就越多,那些没有爱的人将会以同样的模式充满着嫉妒、一个人的爱越少,他就越会争斗。人们的烦恼与不快乐和他们在生活里缺乏爱成正比、一个人越是被烦恼、嫉妒、虚荣和谎言等所吞噬,他的能量就越被削弱,因而变得很脆弱、很衰弱,他会一直很紧张,而这个粗鲁的、粗糙的、低俗的情感群唯一的出路就是性。

  爱能够改变能量,爱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创造性的、流动的,它令人满足,爱的满足比性的满足更深,而且更有价值,知道那个满足的人将永远不会寻求任何其他的代替品,它就好像一个拥有宝石的人永远不会去寻找石头一样。

  但是一个充满恨的人永远无法得到满足。他一直都不安静。他摧毁在他前进路线上的每一样东西,但是破坏永远无法带来快乐,只有创造才能带给一个人丰富的满足感,一个充满嫉妒的人是好战的,而且富有竞争性,但是这样永远无法带来满足,一个积极而带有侵略性的人只会侵扰别人、 深刻的快乐只能够由给予来达到,永远无法由取得而达到,抓住和囤积能够看到的每一样东西将无法带给头脑和平,但是它却可以由给予而获得,由有益的分配而获得。一个有野心的人希望由一个位置跳到另一个位置,他的心永远不能和平。但是那些不追求权力而追求爱的人,那些把爱分散到任何一个地方和每一个地方的人,会生活得非常快乐,他充满爱的程度就和他会在内心深处找到满意、找到深刻的满足、找到喜悦和成就感的程度是一样的,这样开明的人不会去烦恼性,他甚至不必叫自己不要在性的方向看,因为在性里面可以找到的满足和快乐对他来讲永远都可以从爱那里获得。

  下一个座右铭:成长到具有充分的爱、我们应该崇拜爱,我们应该给予爱,我们应该生活在爱里面,但爱不只是去爱其他入。献身于爱是把一个人的整个人格装满爱,我所说的是爱的一个全然的教育,我们应孩能够在拉起一颗石头的时候就好怎我们在提升一个朋友一样,我们必须能够在与敌人握手的时候,就好象握住一个朋友的手一样。

  有些人带着爱的关心来处理物质的东西,但是有些人对待别人的方式却是以甚至对没有生命的东西都不应该这样对待的方式。对一个被爱占据整个心灵的人来讲。人并不比没有生命的东西来得好,但是一个充满爱的人甚至把他的个性、他的人格都传递给他所碰到的每一样东西。

  有一次一个很有学问的旅行家去看一个著名的托钵僧,为了某些原因,那个人变得很烦躁,或许是因为旅途艰难,所以他很生气地解开他的鞋带,把他的鞋子往角落一丢,用力把门推开。

  在生气当中丢鞋的时候,一个人会变得好像鞋子是他最坏的敌人,他甚至会在开门的时候显得好像门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那个人把门甩开,进去了,然后向托钵僧表示他的敬意。

  托钵僧说;“不,我不接受你的敬意,你要先去跟门和鞋子道歉

  “你是怎么了,他问:“向门道歉又向一双鞋子道歉?为什么?他们是活的吗?

  托钵僧回答说:“当你将托钵僧作的愤怒丢向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前时,你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你把鞋子扔下,好象它们犯了什么罪似的,你开门的样子就好像它是你的敌人,当你用你的愤怒丢向它们来承认它们的个体性时,你应该同样地也准备好向它道歉,请你去向它们道歉,否则我没有意思继续跟你谈话”

  那个旅行家想,既然他从老远跑来见这位著名的托钵僧,如果因为这点小事而停止了他们的谈话,那不是很可惜,所以他就抱着手走到鞋子那边说;“明友,请原谅我的无礼”又对门说;“对不起,我生气地把你推开是错的。”这对他来讲是一个多么不一样的片刻;

  旅行家在他的回忆录里写道“开始他觉得很滑稽,但是等他道歉完毕之后,好像有什么新的东西从他里面浮现,他觉得很宁静、很安详、很平和,他简单不能想像只是请求门和一双鞋子的原谅,一个人就可以感觉这么宁静、这么镇定、这么愉快。”

  道谦之后,他进去坐在托钵僧的旁边,托钵僧开始笑了,然后说;“现在好了,现在你的心情比较进入情况了,我们可以开始谈了,现在你已经表达了一些爱,也比较释怀了,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可以有一个和谐关系。”

  原则并非仅仅去爱人类,问题是本身要充满爱。说一个人应该爱他的母亲,这是错的,这是一种错误的表达、如果一个父亲要求孩子爱他,是因为他是他的父亲,这是一种欺骗,他给了一个爱的理由、同样地,如果一个母亲告诉她的孩子要爱她只是为了她是他的母亲,这是一种硬性规定,有“因为”和“所以”牵连在一起的爱是错误的,爱应该没有动机,它不应该用原因来贬低它自己,母亲说:“我照顾你,我把你带大,所以你要爱我。”她给了一个原因,所以爱就结束了,如果小孩被强迫,他或许会不情愿地表示一些爱,因为她是地的母亲,但是教导爱的目的并不是强迫小孩为某些理由而表现爱,而是去创造一个环境,使小孩在那个环境里可以充满爱。

  有一件事必须被深入了解,那就是小孩子对任何他所碰到的,不管是石头、人、花、动物、任何人,或任何东西都耍有爱心,这关系到小孩子的成长,关系到他的整个人格,关系到他的未来,也关系到他的快乐。重点不在于只是去爱动物或花或他的母亲或其他人,整个重点在于小孩子充满爱,这不仅关系到他的未来,也关系到人类的未来。一个人的生活是否充满喜悦和快乐要看他里面有多少爱来决定,一个具有爱心的人也可以免干性意念,但是我们不给予爱,我们对爱没有热心。

  你认为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一个人而恨另外一个人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一个有爱心的人,即使在他独处的时候,他也是充满着爱,因为爱就是他的本性,你跟他的关系如何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一个生气的人,即使在他独处的时候,他也是生气的。一个充满恨的人,即使在他独处的时候,他也是充满恨。观察一个人,当他独处的时候,即使那个时候他或许没有向任何一个特定的人表示愤怒,你也可以感觉出地的愤怒,他的整个人都洋溢着恨、洋溢着愤怒、相反地,如果你看到一个充满爱的人既使在他独处的时候,你也可以感觉出他洋溢着爱。

  花儿开放在丛林里,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不管有没有人经过它,它都散布芬芳,芬芳是花的本性,不要存在一种幻觉,以为花儿吐露芬芳只是为了你!

  人们应该就是充满着爱,不要依靠“跟谁在一起”,但是爱人要求被爱者只爱他一个,不要爱别人,他说:“只要爱我。”但是不知道说那些不能爱所有人的人也就无法爱一个人,太太要先生应该只爱她一个,而不能向其他任何人示爱,但是她不知他的爱是假的,而之所以如此是她所引起的,一个不是一直充满着爱的先生怎么能够用爱来对待他的太太呢,去爱是生命本质。

  人不能只对一个人充满爱而对其他所有的人都没有爱,是人类还不能看到这个天真朴实的真理、父亲要求小孩子要爱他,但是他是否曾经教导小孩子去爱家里的老仆人呢?他不也一个人吗?仆人或许老了,但是他也可能是某一个人的父亲,他只是一个仆人。所以不必对他有礼貌、有爱心,但是这个父不知道,当他变老而他的孩子不爱他的时候,他将会抱怨、如他的小孩被教导去爱所有的人,那么他们可能会成长为一个满爱的人,然后他们一定会同样地尊敬他们年老的父亲。

  爱不是一种关系,爱是一种心境状态,它是一个人人格的重要成份。所以在教导爱的第二阶段就是教导小孩子要爱一切。如果一个小孩子没有把书放好,长辈必须要他知道,他把书这样放是不适当的。长辈必须让他知道,如果他以那样的方式来待书,别人会怎么想他;即使对你的行为粗鲁,那也是显示人格的一个缺乏,那证明你缺乏爱。一个没有充满爱的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我想起一个托钵僧的故事,他住在一个小茅屋里。有一天晚上,差不多已经是午夜了,雨下得很大,那个托钵僧和他太太在睡觉,突然间,有人在敲门,有人想要地方住。

  托钵僧把太大叫醒说;“有人在外面、”他说“有旅行的人或不知名的朋友”

  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说;“有不知名的朋友、”平常你甚至连你认识的人都不跟他交朋友,他的态度是一种爱的态度。

  托钵僧说;“有不知名的朋友在外面等着,请把门打开”

  他太太说;“我们没有位子,我们的空间甚至不够我们两个人用,怎么能够多一个人进来?”

  托钵僧回答“亲爱的,这不是有钱人的皇宫,它不会变得更小,一个有钱人的皇宫如果即使只是多了一个客人似乎也就变小了,但这是一个穷人的茅屋。”

  他太大问:“贫穷和富有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简单的事实是,这是一个很小的茅屋!”

  托钵僧回答“如果在你心里有足够的空间、你会觉得这个茅屋是一座皇宫,但是如果你的心是狭窄的,即使是皇宫也会觉得小,请你把门打开,我们怎么能够拒绝一个来到我们门前的人呢?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躺着,如果有三个人,我们或许无法躺下,但是至少三个可以坐着。如果我们都坐着,那么还有空间可以结纳另外一个人。”

  太太必须去开门,那个人进来,全身都湿透了,他们坐在一起,开始聊天。过了一会儿,又有两个人来敲门。

  托钵僧说:“似乎又有人来了,”他叫坐在靠近门的那个客人把门打开,那个人说。“别打开?已经没有位子了。”那个人刚刚才进来这个茅屋避雨,就已经忘记并不是托钵僧对他的爱才给他位子,而是因为在这个茅屋里有爱,他才能够找到庇护所,现在有新的人来了,爱必须容纳新来的人。

  但是那个人说;“不,不需要开门,你没有着到我们坐在这里就已经很难过了吗

  托钵僧说;”我亲爱的人,我不也是腾出位子给你了吗?你被允许进来,因为这里有爱,这个爱仍然存在,它并不随着你而结束、请你把门打开,现在我们各自分开坐着,他们进来,我们将可以挤成一堆,况且,晚上很冷,大家在一起坐得靠近一点可以给我们温暖和愉快。”

  门被打开了,两个新人进来了,他们都坐在一起,开始互相认识。

  然后有一只驴子来了,用它的头推着门,驴子也是全身湿透,它晚上也需要一个庇护所,托钵僧叫那个几乎坐在门上的把门打开、“有新的朋友来了、”托钵僧说。

  那个人从门缝看出去说;“那不是一个朋友,也不是什么朋友的东西,那只是一只笨驴,不需要把门打开。”

  托钵僧说;“或许你不知道,在有钱人家的门前,人都好像物品一样地被看待,但这是一个穷托钵僧的茅屋,我们习惯于不把动物看成人,请把门打开。”

  那些人异口同声地发出叫苦的声音说;”但是位子呢?”

  “有很多位子、不必坐着。我们可以都站着,不必烦恼,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到外面去,腾出足够的位子”

  爱不也是能做这么多吗?

  我们急需有一颗充满爱的心,一个爱的态度是我们都应有的。

  当一个人具有一颗爱心的时候,他的人性才能够表现出来,爱心会带来深深的满足感,深而且愉快的满足感。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在你向某人表示了一些爱之后,有一个很大的满足感和一个很大的喜悦的颤动遍布了你整个人?你难道从来不知道,由满足感所产生出来最安详的片刻是由无条件的爱所带来的吗?

  纯粹的爱唯有在不搀杂条件的时候才能够存在,有条件的爱并不是爱。你从来没有经验过在街上对一个陌生入微笑之后所带来的满足感吗?随之而来的不是有一个安和的气氛吗?当你帮助一个堕落的人上进,当你支持一个堕落的人,当你送鲜花给一个生病的人,你会感觉到有一种无限宁静的喜悦。但是当你因为他是你父亲或者他是你母亲。你才这样做,你就不会有那种感觉,不,那个人对你来讲或许不是什么特别的人,但是仅仅给予一个礼物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报偿、很大的喜悦。

  爱应该在你里面涌现——爱植物、爱人类、爱陌生人、爱外来的人、爱那些走向月亮和星星的人,你的爱应该一直在增加。

  随着爱的增加,性在一个人生活里的可能性就会减少,爱和静心将打开那个到达神的门。爱和静心在一起可以碰触到神,然后无欲就可以开放在人的生活里,然后整个生命力就可以提升到新的通道,然后它就不会渐渐地流失,它就不会减弱。能量从内部上升,它在朝向天堂的旅途上升,现在我们的旅程是朝向低的层面,按照自然,能量只有往下流,流到性,但无欲是一个向上的旅程,爱和静心就是无欲的基本成分。

  明天,我们将谈论关于透过无欲我们可以达成什么?我们可以得到什么?它会引导我们到怎么样的高处?

  今天我告诉你们两件事:爱和静心,我告诉你们应该从孩童时期开始训练,但是你不要从这些话来推断说既然你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你就没有办法做什么,如果这样,那么我的努力就白费了。不管你几岁,这项有益的工作任何一天都可以开始,虽然随着年龄的增加,它会变得更困难,但是这个道上的旅程在生命的任何一个时期都可以去走。在孩提时代开始这个旅程是比较好,但是在生命的任何一个时期来从事也很好,你可以今天就开始。老年人如果愿意学,有学习的倾向,即使他们的年龄较大,如果他们没有认为他们已经什么事都知道或者他们已经达到他们所想要的每一件事,那么他们也仍然是小孩子。

  佛陀有一个门徒已经皈依很多年,有一天佛陀间地;“和尚,你有多大年纪了?

  和尚回答说;“5岁。”

  佛陀感到惊讶说:“5岁?你看起来至少有70岁,你这么样的回答?”

  和尚回佛陀的话说;“我这样说是因为静心5年前进入了我的生命,唯有在过去的5年以内,爱才在我的生命中开始,在那之前我的生命就好像是一个梦,我生活在睡梦里,当我在数我的年龄的时候,我就没有考虑那些年数,我怎么考虑呢?我真正的生命在5年前才开始,所以我只有5岁。”

  佛陀叫他所有的门徒要好好注意听这个和尚的回答。

  你们都应该以这种方式来计算你们的年龄,这是计算的标准。如果爱和静心尚未在你里面诞生,到目前为止,你的生命是无效的,或尚未出生,但是从来不会晚到你不能开始尝试。我们都应该为一个更高的生活而努力,就这一点来说,永远不会太晚。

  所以不要从我的话来下结论说这个演讲只是为了后代,因为你们已经过了孩童时代,没有任何时候有任句一个人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以致于他不能回到正确的道路来,有人已经那么误入歧途,以致于他无法从真正的光得到益处。

  比较起来,这个旅程并不需要费很多努力,在成道的时候,得到的成就和满足的回报比任何你所做的努力都大得多,只窥见那一道光、那个喜悦、那个真理,就可以使我们觉得,我们的努力是那么少。而我们所成就的却是那么多。它真的让我好得,我们用那么微不足道的努力,却达到了那无价的东西。

  请不要用错误的思想架构来考虑我的话,这就是我对你们所有人一个谦恭的要求。

  第四章 性——超级原子

  第四个演讲

  1968年9月 30日子孟买

  这里有一个故事。

  在一个乡下的小学校,老师在教一个印度神的故事,几乎所有的小孩子都在打瞌睡。在背诵这个印度种剧的时候,这种情形倒是时常发生的,即使大人在这种时候也会打起瞌睡、这个故事已经被一而再地讲很多次而失去它的意义新鲜感已经消失了。

  老师机械式地背诵,甚至不看摆在面前的书本一眼,即使是一个外人也可以看出他也在打瞌睡,他已经背起来然后像鹦鹉一样地背诵故事的每一段情节,他根本没有去感觉他在讲什么。一个把某些东西背起来的人从来不知道他所说的东西的意义

  教室里面突然起了一阵骚动;督学进来了,学生变得注意起来,老师也开始警觉,老师继续教他的课程。

  督学说“我很高兴看到你们在教古印度神剧,我要问学生关于一些古印度神的事、’督学假定学生能够很容易记住里面比较突出的部分或战役,因此他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孩子们,告诉我,是谁打断了山卡拉(Shanka,a)的弓?’

  一个小孩子举手,然后站起来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打断它,我有15天不在,我也不知道是谁打断它,我现在要将它澄清,因为每当学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第一个被怪罪的人、’

  这种回答如晴天霹雳地打击了督学,地转向老师,老师要拿起教鞭,然后他听到老师在讲:“这个坏蛋真的是一个罪人,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坏的。”他对那个男孩吼道“如果你没做,为什么你要站起来说你没做?”他告诉督学说“不要被这孩的甜言蜜语所误导!

  督学觉得最好什么都不说,所以他掉头就走,但是他非常发怒。地直接到校长室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他要求要校长如何处置这件事。

  校长劝督学不要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他解释说最近去讲什么是很危险的、“不管是谁打断它,”他说“让这件事了结,学校才刚平静两个月,在这之前,学生打断又烧掉报但,所以最好保持平静,最近告诉他们什么事会引起更多麻烦,他们随时都可能罢课或绝食到死!”

  督学哑然失色,几乎晕倒,他跑去找学校董事会的董事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课堂上在教古印度神的故事,一学生说他没有打断山卡拉的弓,老师说那个学生一定是一个谎话,校长请求说不管是准的责任,还是让这件事就此了结,再去,它是不明智的,他们一直都在害怕罢课等等、督学问董事长看法。

  董事长觉得校长的政策是明智的“再说,”他加注:“不管什么罪人,不管是谁打断了弓。董事会将会把它修好,好比去追究那个原因来得重要。”

  督学被整个事情弄得很呕气,他将这个经验告诉我,我说,他的故事基本上并没有什么新颖,关于我们根本不知道情况大吹其牛是我们人类一般的弱点。

  没有人记得古印度神的故事里面关于打断山卡拉的弓部分,如果他们问道:“那一个山卡拉?”那不是比较好吗?没有人准备去承认他的无知,没有人那么勇敢,这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陷井,这个弱点是自毁的,我们的举止好像我们什么事都知道,结果我们的生活就被弄乱了,我们对所有问题的解答就好像那个学生的解答,或是那个老师的解答,或是那个校长的解答,或是那个董事长的解答,没有先了解问题就想解答,因此使一个人变成一个傻瓜,这是全然的自我欺骗。

  此外,还有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一个模不关心的人会问道“如果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折断山卡拉的弓,是不是这个世界就凄惨了?

  和这个愚蠢的故事所发生的问题可以作为对照的,生活里面还有更深奥的谜。能否适当地解答这些迷关系着人的生活是否可以高尚、是否可以和谐,也关系着我们现在的方向是不是朝着进步而正确的方向等等、我们以为我们知道答案,但是结果显示我们对生活的了解是多么地不正确,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显示了我们根本对人生一无所知,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失望、这么多的不幸、这么多的忧虑?

  就我们的性知识而言,我的看法也是如此,我们对它根本一无所知,或许你不同意,协会辩驳“我们对神和灵魂一无所知,那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你怎么能够说我们对性一无所知呢”你或许会回答,你已经有了太太而且还有孩子。然而我敢说你对性一无所知,虽然我这样说你或许很难同意,你或许有过性经验。但里你对性的了解并没有比动物来得更多,机械式地经历过一个过程是不足以知道它的

  一个人或许开车开过1000英里,但那并不一定表示他知道任何关于引擎的事,他可能会嘲弄我的话,说他刚开过1000英里,但是我仍然要冒昧地指出他完全不知道关于车子的事。我要再说一遍,开车和知道它内部的结构是不一样的。

  一个人按了一个按钮,然后就有光,他再按一次,光就消了,他做了无数次,他可以说因为他可以任意把灯打开或关。所以他就算知道电了吗?我们会说他是傻瓜,即使一个小孩也以把灯打开或关掉而不需要电的知识。

  任何人都可以结婚,任何人都可以生孩子,它跟了解性无关。动物繁殖,但那并不表示它们知道性。

  事实的真相是没有人以科学的方式来研究性,性的哲学科学都没有被发展,因为每一个人都相信自己知道性,没有人得知他需要性的经典,这是人类一个莫大的错误。

  某一天,当我们充分发展出一套性的经典、科学,或完整的思想系统,我们将可以产生新的人种,那么我们就不会生出这么丑、这么缺乏活力、有缺陷而脆弱的人类,有病的、弱的、无趣的人在这个地球上将会看不到。

  根本不需要生出现在这种由罪恶生出来的后代,但是我们并没有去感觉这一点,我们习惯把灯打开或关掉,然后下结论我们知道有关电的每一件事,即使到他生命的晚年,一个人还不知道性是什么,他只知道“开”和“关”,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我们从来没有在性的主题上深入探讨,从来没有在性的实务上思索,从来没有试着去透彻了解,从来没有去静心冥想它,这就是因为我们误以为我们知道关于它的每一件事。当一个人什么事都知道,还有什么需要去思考的呢?用同样的口气,我要告诉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在生命本身,没有比性更奥秘、更神秘、更深的主题。

  我们最近才知道原子,然后整个世界就有了巨大的改变,但是当我们成功地完全了解性的原子,人类将进入一个智慧的新时代,当我们能够彻底明白生命创造的过程和技术,我们简直不能预测我们能够达到多么浩大、多么伟大的高处,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性是最神秘、最深奥、最宝贵,同时也是最被咒诅的主题。而我们对它全然无知,我们从来不去注意这个重要的现象,一个人终生经历性交的例行事务,但是他不知道它是什么。

  第一天,当我谈到空,谈到无自我性和无念(no-mind),有很多朋友不相信。之后,有一个朋友告诉我:“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它,但是你所说的都有发生。”有一位淑女来告诉我:“我根本从来没有经验过这个,当你谈到它,我想起我的思想变得静止而满足,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无自我性或其他任何深刻的经验。”可能很多人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让我们来详细说明几点。

  首先,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具有性科学的知识,很少有人保留了好几个前世累积下来的印象而能够完全了解性艺术、性科学,或性微妙的知识。这些少数人就是可以达到真正无欲阶段的灵魂。对于一个了解性的完整事实,以及它的彻底会意的人来说,性变得没什么用处,他只是经过它。然后超越它,但是我们的传统似乎没有给我们机会来跟那些已经超越的人讨论性,况且那些达到纯粹无欲的人也必须经过非常大的努力才能够告诉别人他们前世的事情。

  唯有完全无欲的人才能够显露性的完全真理和神性,那些耽于肉欲的人无法了解任何微妙的事情。由于他们的无知,他们的生活一直到死都陷住在性意念里。如我先前告诉过你们的,动物的性交是有排定时间的,它们有一个季节,动物必须等待它的心情或它的性情,但是人对性并没有特定的时间,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动物比人存在在性的更深一层。

  那些对性有研究的人,那些深入经历性的人,那些静心冥想人生多重经验的人作了一个推论;如果性交只维持一分钟,那个人次日将会再对它产生欲望;但是如果它可以延长到三分钟,他在未来的一个星期之内将不会想到性,再者,他们观察到;如果性交可以维持六分钟,那个人在未来的三个月之内将可以免于性,没有热情的思想会再浮现在他身上;如果性交的期间可以延长到三个小时,一个人将可以永远免于性,他将永远不会再对它产生欲望。

  但是人一般的经验都只持续片刻,即使只是想像一个三小时的期间也是很难的,然而我要重申;如果一个人能够停留在性交的姿势,能够停留在那个窥见神性的一刻,停留在那个水乳交融的状态达三个小时之久,那么一次的性交就足够使他终生免于性,它会留下一个非常满定、非常快乐的经验,这个经验可以维持一生、在一个完全的性交之后,要达到真正的无欲就没有障碍。

  即使经过一生的性经验,我们从来没有接近那个至高无上的阶段从来没有靠近那个神性,为什么呢?一个人到达成熟的晚年,到达他生命的终点,但是他从来不能免于肉体上的性欲、免于性交的热情。为什么呢?因为他从来不了解或没有被教导性的艺术或性的科学,他从来没有去思考它,他从来没有跟成道的人讨论过它。

  你或许会怀疑,通常只能够持续片刻的经验居然能够延长到小三个小时所以我要给你一些指示,如果你去注意它,那么到达自然无欲的旅程将会变得简单一点。

  一个人的呼吸越快,他性交的持续就越短,一个人的呼吸越平静、越慢,他就越能延长它、性交持续越久,使性成为窥见神性(达到三岸地)的入门、成为到达超意识的管道的可能性就越大,如我稍前所提及的,无自我性和无时间性司以在性行为窥见神性时(达到性三摩地时)达成,呼吸必须很慢,呼吸的缓慢可以打开更深的窥见神性的通道。

  在性行为当中还有一件事要记住那就是你的知觉要集中在两只眼睛的中间,在第三眼的地方,如果注意力集中在那里,高潮的持续可以被拉长——甚至到三个小时,这样的一次性交的行为可以把一个人的根确切地伸入无欲的泥土里——不仅是对这一生,对来世也同样有用。

  有一位淑女写信告诉我说维诺巴(Vlnoba)是一个无欲的人,她问我是否因此我不同意他可能从来没有三摩地的经验,她继续说既然我也是一个无欲的人而且没有结婚,或许我也没有三摩地的经验、如果那位淑女在这里,我要告诉她,不管维诺巴或任何其他人,没有人能够没有真正的性经验而达到无欲的阶段,我同时要告诉她,那个经验或许在这一世,或许也可能在前世,一个在这一世达到无欲的人应该归功于前世深刻的性交结合,而不应归功于其他任何东西,这是唯一的解释、如果一个人在前世有深入的性经验,他在这一世生下来就可以兔于性。性将不会再打扰地,即使在他的想像中也不会打扰他、相反地,别人对性采取怎么样的行为会使他觉得惊讶,别人对性那么疯狂会使他吃惊,这样的一个人甚至自己要作一些努力才能够分辩男人和女人。

  如果一个人想像他从小孩子开始就可以是一个无欲的人,他可以不要有任何性经验就可以变成一个无欲的人,那么他将会变成一个有神经病的人,那些一直不停地在说无欲,那些高嚷着要遵行无欲的人,就是使人产生精神分裂的人,精神分裂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无欲。是可以强迫实行的,无欲是由内在经验的精华所发展出来的。无欲是安静和深奥的性经验的结果,如果在性当中,一个人有一种绝对的神启,即使只有一次,他以后世世代代无止境地旅程都可以免于他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讨论了两个要达到那绝对经验的因素呼吸要很慢,慢到几乎根本不存在。而且知觉要集中在两眼中间的那一点,知觉越集中在这个中心,性交就自动地会越有深度,性交持续的时间和呼吸的缓慢成正比。然后,你会开始感觉到吸引力并不是为了性交,那醉人的拉力是由三岸地而来的,如果你可以刻画出那些高度、如果你可以窥见那个光芒,它将会照亮你未来的道路。

  一个人躺在一个昏暗的、肮脏的、充满异味的房间已经很久了,墙壁破裂而目有很多污点,然后他起来开一扇窗子,现在他可以看到天空光明的太阳,地可以看到鸟儿自由自在他在空中飞翔、一个突然知道广大的天空、知道太阳和月亮、知道飞鸟、知道摇摆的树和芬芳的花朵的人将不会在肮脏的、具的、黑暗的房间多待片刻,他会冲到外面广阔的天空下。

  一个在性里面窥见三摩地的人——不管它是如何地飞逝而过——将会马上知道内在和外在的不同、自由和监禁的不同,但是就某方面而言,我们都是一生下来就进入一个密闭的小室,四周有墙围住,而且又陪又脏,去了解有外在世界的存在是很重要的,这个知识最后会鼓舞我们飞出去,但是一个不打开窗子,只要坐在角落说他不想去知道这个脏房子的人,他一点也不能改变他的情况,他将永远留在脏房子里。

  一个自认为无欲的人跟任何其他人一样被囚禁在性的小室里,他跟你唯一的不同是他的态度是封闭的,而你的眼睛是张开的,你用身体做的事,他用心理来做、身体的行为是自然的,但是代替性的想像是反常的,所以我劝你不要去反对性,而要很同感地去试试看、去了解它,在你的生活里给性一个神圣的地位。我们已经讨论了两个指引,第三个要记住的重要的事是你去做的态度。在性交的时候我们和神很接近,神存在于生出新生命的创造行为里,所以一个人的态度必须好像要去宙字或是要上教堂一样、在性高潮的时候,我们最接近“那至高无上的”,我们变成工具,一个新的生命要降临,我们将要成为小孩子的父母,怎么样呢?在性交的时候。我们最接近创造者本身,他的影子也使我们转变成创造者、如果我们以单纯的头脑和崇敬的感觉来从事性,我们就可以容易地窥见地。

  但是出乎意料的,我们不是这样在从事性,我们带着责备的态度、带着罪恶感来从事性,所以我们不能感觉到创造者的存在、当一个人在身心痛苦的时候、在怨恨的时候、在嫉妒的时候、在愤怒的时候不应该从事性。一个人绝不应该在充满烦恼或是不干净的气氛之下从事性,但是一般的情况却跟这个相反,一个人越是充满愤怒、沮丧、痛苦,或失望,他就越想从事性。一个愉快的人不会去追逐性,但是一个忧伤的人喜欢进入性,因为他把它看成是他不快乐最好的逃避、但是要记住,如果你带着藏苦、带着愤怒、带着责备,或带着悲伤去从事性,你将永远不会达到那个满足,达到你整个灵魂所渴望的成就。

  我劝你,只有当你愉快的时候、当你充满爱的时候,最后一点,但并不是最不重要的一点,当你心神很宁静的时候,才从事性。唯有当你觉得你的心充满着喜悦、和平和感激的时候,你才可以想到要有性交,一个像这样来从事性交的人可以得到升华和最终的成就,即使只有一次也足够使你永远免于性,一次的经验就可以最终突破障碍而进入三摩地的周围。

  小孩子从母亲的子宫生出来是很痛苦的,它就好像树木从泥土里被连根拔起一样,它的整个个体都渴望再跟泥土结合,它期望泥土的结合意味着它的生命、它的活力、它的营养。它被连根拔起,因此它吵着要回去,因为现在它的生命线被割断了,当小孩子从母亲的子宫出来的时候,他从他的世界被切开了,现在他的灵魂、他的整个人都想要再跟母亲、跟源头再结合,这个向往就是爱的渴望,我们所说的爱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每一个人都想沉浸在爱的给予和获得里面,每一个人都想在生命之流再结合,那个结合在性行为、在性交、在男女结合的极致时来到,性就是原始结合的再经验。

  男女的结合具有很深的意义。自我消失在两个人的同化当中,一个真正了解这个结合的本质、了解这个对爱和合一的渴望的人也能够了解另外一种结合——瑜树行者的结合;苦行者的结合;圣火的结合静心者的结合——的意义。一个人在性交的时候也结合;他的自我和另外一个人的自我合并在一起,他们就成为一体、在三摩地里,一个太阳整个宇宙结合而与之成为一体,在性里面是两个人的合并,然而在三摩地,一个人失去了自我而眼整个宇宙合为一体,两个人的会会是短暂的,但是一个人跟宇宙的结合是永恒的。

  任何两个人都是有限的存在,因此他们的结合不可能是无限的。不能永续,而且还有摩擦。婚姻生活和肉体的爱都有它的限度我们不能永远结合,我们为了片刻的狂喜而在一起,但是我们必须再分开,这个分开是痛苦的,所以爱人一直处于失望的状态下,对方似乎是这种沮丧的感觉、这种孤单的感觉的原因,因此愤怒爆发在两个人的关系当中。

  知识丰富的人会说两个人基本上有两个不同的自我认同,他们可以暂时会合在一起,但是即使在灵性上也不能永远融合在一起,由于这个不能满足的热情,导致爱人之间的冲突。然后他们就开始轻视对方,紧张、争吵、一种流离的感觉,甚至一种恨的感觉就会潜入,那是因为一个人想像可能是因为对方的不愿意,所以结合才不安全,但是这个不完全不能责怪任何入。人是有限的存在,他们的合并也只能够是有限的,他们的合并不能够是永恒的。

  只有跟神、眼梵天(B只abma)、跟存在(Exlstence)才能够有水恒的融合、那些达成性交的微妙经验的人可以想像,如果跟一个人片刻的结合就可以得到这样的狂喜,那么如果能够跟“那永恒的”结合的话,它的结果又会是如何呢?但是一般人甚至无法想像那狂喜的高峰。那是了不起的、灵妙的、非言语所能形容的,那是永恒的狂喜。

  假定你坐在一根蜡烛的前面,试着去想像烛光和阳光之间的不同,那个想要比较的企图是没有用的。蜡烛那么小。而太阳那么大,差不多比地球大六万倍,虽然它离我们有100亿英里,它的热仍然可以达到我们,甚至把我们烤焦,所以我们怎么能估计阳光和烛光之间的不同呢?

  但是不管它的天文数字如何,在数学上仍然可以计算出它的差别,因为两者都在人的认知范围之内,这个差别是可以深知的,但是要估计性高潮时的狂喜和三摩地永恒的喜乐之间的差别是不可能的。两个暂时存在的人的性结合是非常兴奋的,而在跟宇宙结合的时候,一个人失去了他自己,就好像一滴水滴进大海里,这两者是没有办法比较的,没有一个单位可以用来衡量这个结合的大小。

  在接触到这种喜乐之后。一个人还会渴求性吗?在达到这个永恒的海洋之后,一个人还会去想要这个飞逝的快乐吗?对那永恒之光(the ete只nal)的一瞥就足以令人想象感官上的快乐是没有意义的,比较之下,它是一种发疯,然后一个人现有的热情很快就会变成令人厌恶的,然后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种精力的消磨、一种能量的浪费以及苦恼的来源、在一个人能够确定这个之后,他就是在朝向自然无欲这个目标的道路上了。

  从性到三摩地有一段很长的路程、三摩地是最终的目标而性只是第一步、我要指出那些拒绝承认第一步的人,那些谴责第一步的人甚至无法到达第二步,他们根本无法进步。带着意识、带着了解、带着知识去走第一步是非常必要的,但是要注意性不是目的,性只是一个开始,要进步还需要很多很多步。

  然而人类最大的缺点就是他甚至不愿意去走第一步,而去热望要到达最后一步!一个人轻视阶梯的第一阶,但是却抱着鼓心想抓住阶梯的最后一阶,他连烛光的经验都没有,却想要宣称阳光的灿烂!那是不可能的。为了要抓住太阳的意义,我们必须学着去了解蜡烛暗淡的光,它维持了一阵子之后很快就会被风吹熄、要唤起对最后一步、对到达太阳的渴望、欲望和不停的企求,一个人必须先踏出正确的第一步。

  适当地欣赏轻音乐可以为永恒的音乐铺路;对暗淡烛光的经验可以把我们引导到无限的光;了解一滴水是了解整个海洋的前奏曲。

  原子的知识可以显示所有物质力量的奥秘,自然赋予我们一个性的小原子,但是我们根本不去认识它,我们甚至不完全承认它,那是因为我们既没有清楚的头脑,也没有感知神秘的能力,去认识它、去了解它,或者去经验它,因此我们非常不了解那个可以把我们从性引导到三摩地的过程、当人可以了解和尊敬这个超越的过程,他就可以进入一个新的而且较高的社会秩序

  男人和女人是两个不同的极,是能量的正负极,这两极正确的会会可以完成一个电流而产生一种电、如果你们深深地而且完全互相臣服的那种性交期间可以维持一段长时间,那么电的直接知识是可能的、如果它可以延长一个小时。那么一个会产生出电的光环的高电能就会自己产生出来。如果身体的电流完全投入拥抱之中,一个人甚至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片光芒,经验这个能量电流的配偶是在啜饮着人生最圆满的一杯。

  但是我们不知道这个现象,我们觉得这个想法很奇怪,因为我们不相信我们没有经验过的事,因为这件事是在一般的经验范围之外,但是我说,如果你没有碰到这个经验,你应该想想看,然后再试试看。你应该开始重新审查你的生活。尤其是关于性的那一章。

  性不应该只是达到肉体快乐的工具,它应该也是灵性提升的手段,性是一个瑜咖的过程。我不认为基督或马哈维亚或佛陀的出生是偶然的,他们每一个人的出生都是两个人完全结合的果实,那个结合越深。子孙就越好,那个结合越浅,于孙就越差。但是在今日,人类的能力正在一直下降当中,有些人责怪说那是因为道德标准的低落,另外有些人将它归罪于是预先注定的混乱年代的结果,但是所有这些假定都不正确,而且没有阶值,人的堕落只是由于我们对性态度的恶劣,理论上和实务上都一样,性已经丧失了它本来的神圣,本来人类对性崇敬的感觉已经褪色了,性已经退化成机械式的恶梦,这种对性的态度显示了一项微妙而严重的暴力,性变成不再是爱的一个经验,性变成不再是到达神性的工具,性变成不再是一个静心的行为,因为这种情形,人类就一直沉沦到深渊里。

  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的结果是依照我们对它的态度而定的、如果一个喝醉了酒的雕刻师正在做一个雕像,你能期望他创造出一个漂亮的艺术品吗?如果一个女芭蕾舞师正在跳舞,如果她受到打扰、生气,成充满忧伤,你能期望她有一个才气焕发的表演吗?同样地,我们对性的处理疗式是错的。

  性是在我们生活里面最被忽视的一件事、生命的绵延所依赖的新的下一代所依赖的、新的灵魂进入这个世界所依赖的现象居然是最被忽视的,这不是莫大的错误吗?你或许没有察觉到在性的高峰会产生出一种情况,灵魂会降临而进入那种情况,母体就怀了一个新的生命。你只是创造出那个情况,当一个特定的灵魂所必要的和适合的情况已经具备,那个灵魂就出生了、灵的品质跟那个情况有直接的关系,在生气、罪恶感,或意虑的况下所怀孕的胎儿一生出来就受到折磨。

  我们子孙的标准可以改善,但是要怀一个较高贵的灵魂个怀孕的情况也必须是一个具有较高品质的情况,唯有如此,较优越的灵魂才会降生,唯有如此,人类最终的标准才会提高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当人熟识了性的科学、熟识了性的艺术,他能够把这个知识传授给年轻人,也传授给老年人,我们就可以提供那个可以生出阿鲁宾多(An。Obllld。)和尼采所称的超人。情况,这样的子孙是可以生出来的!这样的世界是可以创造出来的!但是在那之前或许不会有什么进步,在那之前,战争无法避兔、恨意无法消除、不道德无法医治、罪恶无法根绝、生活的淫乱堕落无法根除、目前的黑暗无法抹去。即使我们使用现代所有便利的设施和革新的设备来服务。类,即使政客、社会学家和宗教领袖都尽了他们最大的努力,战争还是没有办法停止、紧张还是没有办法缓和、暴力和嫉妒还是没有办法消失、在过去的一万年里,信徒们、救世主和那些圣人物都在倡导反对战争、反对暴力、反对愤怒等等,但是没有人听进去,相反地,我们杀害那些传播爱福音的人、那些试着教我们不要使用暴力的人、那些显示给我们灵性道路的人。甘地教我们要实行非暴力、要磨炼我们的灵魂、要和睦相处,而我们去用子弹来报答他,那就是我们对他高贵的服务所表现出来的感激。

  所有人道的信徒,不管是过去或现在,都没有成功,他们失败了,他们所构想和鼓吹的理想与价值都没有成果,他们之中没有个人能够提供一个实际的万灵丹,所有他们高超的理想都失败了,出最伟大更伟大的,比最宝贵更宝贵的——所有的都不够,他们来到,他们传道,然后他们过世,但人类仍然停留黑暗中摸索,仍然陷住在地球上的地狱,难道这不是证明他们所教导的、他们所传授的观念有某些基本上的错误吗?

  一个人挫折。因为他在挫折的情况下被怀胎,打从一开始他就带着挫折的病原菌,他们的灵魂就已经有病了,这个病、这个不和的癌细胞根植于他的灵魂的深处,当他被怀胎的那一刹那,他的整个人就形成了,所以佛陀失败、马哈维亚失败、基督失败、克里虚那失败,他们都已经失败了。

  基于面子上或礼貌上的缘故,我们或许没有公开承认它,但是人类已经一天比一天变得越来越没有人道,尽管有那么多非暴力、爱和容忍的说法,我们的进步只是从简单的匕首进展到原子弹、据说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我们杀死了3000万人,停战之后我们谈论关于和平和爱,二次世界大战我们杀死了7500万人,之后,我们再度磋商和平与共存,从罗索到维诺巴。每一个人都高嚷着要维持和平,然而目前大家都在准备第三次世界大战。比较之下,这次战争将会使前两次战争看起来像小孩子玩游戏一样。

  有一次一个人问爱因斯坦说,第三世界大战会发生什么事,爱因斯坦说他没有办法预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情况,但是他可以预测第四次世界大战的事,那个人觉得很惊讶,如果爱因斯坦没有办法说出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事,他怎么可以说出第四次世界大战的事呢,爱斯坦说。关于第四次世界大战有一个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一定不会有第四次世界大战。因为没有人能活过第三次世界大战。

  这人类道德和宗教教导的结果,但是这个原因存在于另一个地方,急需去更改,除非我们能够成功地把和谐带进性行为里,把心灵层面带进性里面,把性当成是进入三摩地的门来尊敬它,否则就没有办法产生出较好的人类。除非这种情况发生,否则未来的人类将会比最差的更差,那是可以确定的,因为今天比较劣质的孩子将会透过性生出比他们更差的小孩,每一个新生代的品质将会越来越差,这是最起码可以预言的。但是我们已经到达这么低的一个程度,要再进一步降低已经非常不可能了,整个世界差不多已经变成一个大的病人院了。

  美国的心理治疗家从他们所搜集的资料加以统计推断,纽约市的人口只有18%可以算是心智正常的,如果只有18%的人心智正常。那么其他82%的人情形如何呢?他们处于一种精神分裂的状态下。你只要静静地坐在一个角落自我反省片刻,你就会很惊讶地知道隐蔽在你里面的疯狂有多少,至于你怎么来压抑和控制你的疯狂,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只要有一些感情上的挫折,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一个十足的疯子。

  在未来的100年之内,整个世界很能将会变成一个巨大的病人院,当然,就某方面而言将会有很多益处;我们不需要冶疗发疯,我们不需要心理治疗来处理神经病患者,没有人会认为他是发疯的,因为病号的第一个简候就是他永远不会承认他是疯的。这种病一直在增加,这种疾病、这种心理上极度的痛苦在心理上的黑暗一直在增加,除非性可以升华、除非性行为变成神圣的,否则将无法产生新的人类。

  在过去的三天里,我强调一个待定的观念一种新的人必须被诞生出来!人的灵魂渴望攀登高处、到达天空,像月亮一样被照亮、被启迪,像花一样开放,制造音乐、跳舞。但是目前人的灵魂正在受苦,他的灵魂是饥渴的,然而人是瞎的,他在恶性循环中绕来绕去,他无法从那里面跳出来,他无法提升到它之上,为什么呢?有一个原因,而目前只有一个原因;他现在的繁殖过程是荒谬的,它充满了疯狂,它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未能使性成为到达三摩地的通路,一个启蒙过的性行为可以打开到达三摩地之门。

  在这三天里面。我只是在钻研一些原则,现在我要把其中主要的一点再提出来,然后结束我今天的谈话

  我要说,那些把我们从人生的真理引开的人是人类的敌人,那些告诉你永远不要去想性的人是你的敌人,他们不允许你去想它、去思考它,否则我们怎么可能尚未发展出对这个主题的理性态度呢?

  再者,那些说性和宗教无关的人完全不正确,因为进入宗教的能量是性能量被转变和升华而来的,这个具有活力的能量之升华把人提升到那个我们所知甚少的领域,一个人性能量的转变把他提升到一个没有死亡、没有忧愁的世界,提升到一个除了喜悦、纯粹的喜悦之外什么都没有的世界,任何具有那个能量、那个生命力的人都可以把自己提升到那个喜悦的、真实的意识领域。

  但是我们一直在浪费这个能量,我们就像底部有漏洞的水桶,我们用这些水桶从井里找水,但是在过程中所有的水都流光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的水桶、我们就像底部有漏洞的小船,越伐越沉,这样的船永远无法到达彼岸。它注定要沉在河里,所有这些漏出都是由于性能量被导往错误的方向。

  再说一个小小的故事,我就要结束今天的谈话。

  有一个牧师要去主持邻近教会的一个礼拜式。为了要准时到达,所以他几乎跑步了。当他跨越过一片田野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受伤的人在附近的沟中爬行,一把刀子插在那个人的胸部在流血,牧师想把他拉起来照顾地。但是再想一想。他觉得这样可能会延误他赴教会的时间、他选择“爱’作为讲道的主题,他已经决定要钻研基督著名的箴言;“爱就是神。”当他在赶路的时候,他的内心一直在准备着他所要讲的东西。

  但是那个受了伤的人睁开眼睛喊道;“神父,我知道你要去教会讲以爱为主题的道,我也是要去教会听道的,但是强盗刺伤了我,把我丢在这里。请你听着,如果我还能活着的话,我将告诉人们说有一个人在路边快要死了,你不去救他,却跑开去讲关于爱的道,我曾告你,不要忽视我。”

  这话使牧师略感害怕,他了解如果这个人活着而把这件事说出来,村里的人一定会说他的讲道都是骗人的,牧师虽然不担心那个快要死的人,但是他担心舆论,所以他勉强接近那个人。当他走近一点。他看那个人的脸看得更清楚,似乎有点面熟,他说;“我的孩子,好像我以前在那里看见过你。”

  那个受伤的人说:“你一定见过,我是撒旦。我和牧师和宗教领袖有很古老的关系,如果我不认识你,那么我还会认识谁?

  然后牧师很清楚地回想到他,他在教会里看过他的照片,他退回来,他说;”我不能救你,你死掉比较好,你是撒旦,我们一直在希望你死,所以你死是好的,我为什么要救你呢?即使碰到你也是一项罪魁我要赶我的路了、”

  撒旦放声大笑,然后说:“听着,我死的那一天,你就没生意做了,你没有我是不能存在的,因为我还活着,所以才有今天的工作。我是你职业的基础,你最好拯救我,因为如果我死了,所有的牧师和教士都将失业,他们将会绝迹,因为人们就不再需要他们了、”

  牧师将他的话思索了一下,觉得他的话有真理在里面,所以他立刻把那个垂死的人拉到他的肩膀上说;“我亲爱的,不必烦恼,我要把你带到医院去医治,请你赶快好起来为了神的缘故,你不要死,你最对的。如果你死了,我们都将失业’

  人是无助的,人是性的奴隶,这个无助必须受到鄙视。我们要的是知识而不是无知,知识本身是一种力量,而性知识是一个更大的力量,继续生活在对性的无知里最危险的。

  或许我们无法到达月球,到达月球并不真正的需要、如果我们到达月球,人类或许无法得到很多利益如果我们无法到达大西洋海底5英里深那不见天日的地方,世界末日也不会来到,达成这些事并不能带给人类很多好处。我们是否能将原子分裂也不是非常重要,但是为了要成功地产生出新的人,我们去接受性、去完全了解性,了解它而且超越它,是我们最终的顾虑,而且是极度需要的。

  在过去的三天里,我向你们解释了一些事情,明天我要努力来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的问题必须报诚实地提出来,你们一直在问关于灵魂和神的那种态度是不行的,这是一个生活和生命的问题,唯有当你的询问是直接而且诚实的我们才能够深入探讨这个主题。真理永远都准备被发现,只要我们有一颗真正的、诚实的和具有良知的好奇心,我们就可以了解它但是很不幸地,我们都缺乏这种禀性。

  第五章 从色欲到上帝

  最后一个演讲

  1968年10月1日于孟买

  朋友们问我很多问题,有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要选择性作为演讲的主题。

  让我举例来说明,在孟买的大市场有一个公共的集会,有一个学者在讲关于长比儿(Kabi只)和他的哲学,他背诵了一对对联。他说;“卡比儿站在市场的中央,他挥动他的棒子对人们叫喊,向所有的人说:“只有那些有勇气烧掉他们自己房子的人才踉我来、”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看到那些人觉得很高兴,我猜想,那些听到从长比儿那里来的那么深刻、那么激烈的讯息而能觉得泰然自若的人一定是真的有勇气烧掉他们自己的房子,出发去追求真理,对这样的人我想我可以打从心底讲得很坦白。但是事实上,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准备要放弃或烧掉自己的房子,问题在于;如果卡比儿在那里,他一定会对这个情形觉得一点也不高兴,所有在座的各位都很喜欢听到卡比儿所讲的,但是当长比儿300年前说它的时候,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觉得高兴,我也像卡比地或耶稣基督一样,在同样的幻念之下努力、人是一种如此令人惊奇的动物,他听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讲的话觉得很高兴,却要杀死那些活着的人。

  我应该说一些关于真理的事实,但是为了谈论真理,必须完全摧毁那些人们已经接受为真理的非真理、有很多我们接受为真理的事实上并不真实,除非真理被显露出来,否则我们无法向真理的第一步迈进。

  他们告诉我说要讲“爱”,但是我觉得只要我们还被一些关于性和色欲不正确的假设所压绊,我们就永远无法了解或珍惜爱。只要这种错误的信念深植人心,任何我们所说的关于爱的谈论都将是不完整的、浪费的、不真实的、所以,为了要把重心放在这里。我在那个特殊的集会里谈论关于色欲和性。我说性能量本身可以转变成爱。

  如果一个人买了又脏又难闻的粪肥,把它堆在他家门前的街上,对于经过的每一个人来说,那将是很难过的,但是如果他将粪肥洒在花园里,那么种子就会生长,种子会变成植物,植物会开花,花的芬芳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邀约,经过的路人都会被吸引、你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花的芬芳不是别的。而是粪肥的臭味——从种子向上提升,经过了植物,粪肥的臭气就变成花的芳香,一个坏的气味可以转变成甜美的香味。

  以同样的方式,性可以转变成爱,但是一个对性采取恨的态度的人怎么能够变成充满着爱呢、当一个人成为性的敌人时,他怎么能够蜕变性呢?所以我强调了解色欲和知道性的需要。前天我指出,性必须被蜕变。

  我想那些会去想关于烧掉他们自己房子的问题的人一定会很乐意听到一些城实的谈论,但是我很伤心,我被误解了,当我结束7当天的演讲,我很惊讶地看到所有在平台上的官员和组织这个集会的朋友都消失了,当我走下台阶要离开的时候,他们都不见了,我想他们都赶回家,怕万一他们的房子失火,然而,更可怕的,他们都争着赶回去熄灭他们自己的火。

  连那个主要的策划者也没有在场感谢我,那些戴白帽、身着卡迪服的政界领袖都不在座位上,他们远在演讲结束之前就逃走了,领导阶层的人实在是一个弱种,但也很敏捷,在他们的跟随者逃走之前,他们就已逃走了。

  但是有一些勇敢的人来接近我——一些生气勃勃的男人和女人、一些老的、一些年轻的,他们都说我告诉他们一些以前从来没有人讲过的东西,他们说他们的眼睛被打开了,他们觉得内在变得更轻了,在他们的眼睛里,在他们喜悦的眼泪里有感激的神情,我接受了他们的要求来完成这一系列的演讲、那些诚实的人准备要去了解人生,他们问我是否可以在这个主题上作更详尽的说明,这就是我回到孟买的原因之一。

  即使在我走出来之后还有一大群人集结在那里,他们因为我所说的话而向我道贺。之后,即使那些领导者已经先溜了,我觉得大众还是跟着我,就在当时当地,我决定在这个主题上面作更详尽的解释,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这个主题的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是那些从高座开溜的人开始告诉人们说我讲了一些亵渎神的乐西,一定会将宗教破坏,说我讲了一些一定会使人们变得更没有宗教修养的东西!所以,为了要回答他们,我觉得我必须在我的观点上作更详尽的说明、我觉得他们应该了解,人们不会因为听到关于性的演讲而变得比较不具宗教修养,相反地,到现在为止,因为他们都不了解性而变得没有宗教修养。

  无知可以使你变得没有宗教修养,知识永远不会使你变得没有宗教修养,而我说,如果知识会使人们变得更没有宗教修养,我仍然喜欢知识、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知识就是宗教,无知就是无家教,而且,一个缺乏知识的宗教根本就不是宗教——那是无宗教——我们越早脱离它越好。缺乏光的光并不是光,那是以光作为假面具的黑暗。光永远邀约光,知识永远欢迎知识、记住,宗教不是别的东西,只是寻求高贵的知识、寻求了解那完美的光的另一种称呼,无知和黑暗永远都是有害的。

  如果人类由于他对性的无知而变得更堕落、变得性格错误、变得神经很不正常,这不应该责任那些反省和静心冥想这个主题的人,而必须去责怪那些所谓的道德和宗教的传道,几千年来,他们企图把人们装在无知的箱子里,如果不是为了这压制的领导者,人类一定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脱离了性意念。性是正常的,但是性意念的发明可以追溯到这些印度教的师父们。只要对性的无知仍然存在,这个障碍就永远无法克服。

  在生活的任何一个层面我都不赞成无知,不管任何代价。不管任何危险。我永远都准备迎接真理,我觉得如果一道偶然的真理之光可以带给人们这么大的震撼,那么为了要澄清性的原则是否可以使人变得更有或更没有宗教修养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来讨论它的整个内容。这就是事实的背景,这就是为什么我选这个主题的理由,要不是如此,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个主题,要是如此,我根本不会去谈论这个题目。所以,那些创造这个机会让我间接地选择这个演讲主题的人是值得我们感谢的,因此,如果因为我选择了这个题目而你想要感谢我,请不要这样做,反而要恭贺那些宣传我的的人,他们逼我选择了这个主题。

  现在让我们回到主题本身。

  一个朋友问“如果性的转变是变成爱,那么你是不是意味着母亲对小孩的爱也是因为性,其他人性问了类似的问题。

  去了解这个问题是有帮助的,如果你注意听,你会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们,在性的经验里有一个深奥的深度一个人们平常达不到的深度,性有三个层面,现在我想来谈一谈。

  性的第一个层面是粗野的层面、例如,一个人去找妓女,他在那里所得到的经验不会比肉体的层面更深,妓女可以出卖地的身体,但是无法出卖她的心,当然更没有办法出卖她的灵魂。

  在这个层面上,身体会合。就好像在强奸的情况一样,强奸的时候没有心灵的会合,强奸只有发生在身体的层面,无法强奸灵魂,强奸的经验纯粹是肉体的。

  性的最初经验是生理层面的,但是那些停留在那里的人永远无法达到完全的性经验,他们永远无法知道我所说的深度。这些日子里,大多数的人都停留在肉体的层面。

  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重要的情况我们可以加以了解那就是在一些没有爱而结婚的国家里,性仍然停留在肉体的层面,它永远无法进展到超出那个层面。他们的结婚是两个身体的结婚,而不是两个灵魂的结婚,爱只能存在于两个灵魂之间、如果婚姻的发生是为了爱,那么它可以有较深的意义,但是因为学者和占星学家的推算或阶级、信念及金钱等的考虑之下所形成的婚姻永远无法进入比肉体层面更深的境界。

  这个系统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身体比头脑稳定,所以在以身体为婚姻某础的社会里,婚姻会比较稳定,它们会持续较久,因为身体不会不稳定。因为身体几乎是一个固定的因素,改变很慢很慢,几乎感觉不出来,身体处于一种恒定的状态下。所以那些觉得需要稳定婚姻制度,维持一夫一妻制,不让改变成为可能的社会必须舍弃爱,他们必须铲除爱,因为心是爱的基础,而心是不稳定的,在那些以爱为婚姻基础的社会里。离婚是不可避免的,在那些社会里将永远不会有稳定的婚姻,因为爱是流动的,心是易变的,而身体是稳定的、不变的。

  如果有一颗石头在你的院子里,晚上的时候它会和白天一样在同一个位置,但是一朵花在早晨开放,到了晚上它就枯萎,掉在地上、石头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它早上是怎么样,晚上就是怎么样,建立在身体层面的婚姻会带来稳定,但是它会像石头一样。这种婚姻是为了社会的利益,但是对人有害。

  在这种婚姻里。夫妻之间的也不会触及较深的领域,它只是成为机械式的例行公事。那个行为只是经常被重复而变得陈隐没有更多的事发生,当事人只是变得越来越麻木。在一个没有爱的婚姻里和去找妓女之间的差别非常小,你买一个妓女度过一个晚上,而你买一个太大度过一生,这就是仅有的差别,当没有爱的时候,就用买的——不管你是为了一晚而雇用一个女人还是为了一生而作安排,当然,因为每天在一起就会产生出一种关系。人们称之为爱,但这并不是爱,爱完全是另外一种东西,这些婚姻只是身体上的,所以这种关系也没有办法比身体层面来的更深、从博量雅严(Vatswvan)到种卡学人(Koka Pundit)所写关于爱的手册和经文从来没有比身体层面更深入的。

  另外一个层面是心理的——是属于头脑和心的层面,两个恋爱的男女结婚可以进入深一点。比基于身体层面的婚姻更深一点,他们达到心,他们达到心里上的深度,但是由于单调,他们每天都回到身体的层面上。过去900年在西方发展的婚姻制度就是在这个层面上,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的社会分裂而败坏。

  之所以这样发生的原因是因为你不能依赖头脑,今天头脑欲求一件事,明天它又会欲求另外一件事;它早上要一件事,晚上又要另外一件事;它现在所感觉的会和刚才所感觉的完全不同。

  你或许听过拜伦,他在最后结婚之前,曾经至少跟60到70位女人亲密过,但是即使行完婚礼走出教堂,手上牵着新娘的时候,他还是注意到另一位漂亮的女人经过,他被她的美吓呆了。在那一刹那,他忘了他的新太太、忘了他刚行过的婚礼,但他一定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因为当他和他的新娘走进马车的时候,他告诉她;“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有一件奇怪的事发生,昨天,在我们结婚之前,我还在担心我是否能够真正的抓住你,你是我头脑里面唯一的女人、但是现在,当我真的跟你结了婚,刚刚在我们走下教堂台阶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有一下子我忘记了你,我的头脑开始去想那个女人,有一个突起的念头‘我在想,我是否可以拥有那个女人”’

  头脑是很容易改变的,所以想要稳定家庭生活的社会不允许婚姻达到心理的层面,他们说;”结婚,但是不要基于爱,如果婚后你们能够培养爱,那很好。否则能够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在身体层面上,稳定是可能的,但是在心理层面上,它是很困难的。在心理层面上,性的经验比较深,也比较微妙,所以。在西方的经验比在东方的经验来得深。西方的心理学家,从弗洛伊德到客格,都有写这个关于性的第二个阶段,关于心理的层面,但是我所说的性是属于第三个层面的,这个层面到现在为止,在东方或是在西方都没有被了解,性的第三个层面就是心灵层面。

  因为身体有它的情形,所以在身体层面有一种稳定性,在心灵层面也有一种稳定性,因为在那个层面也没有改变在那里每一样东西都很安静,在那里是永恒的,在这两个层面之间的存在着心理层面,它是不稳定的,它就像记忆一样。

  西方的经验就是在这个层面,所以婚姻破裂、家庭分散,一个由头脑的结合而导致的婚姻无法产生出一个稳定的家庭状态。现在西方的趋势是一个小时就改变!西方的社会是脱节的,比较之下,东方的社会是稳定的,但是东方也无法彻底了解性的微妙和崇高的深度。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够在心灵层面上会合。在心灵层面 上结合——即使只有一次——也会觉得他们的结合是永恒的,有一种深刻的交融,无时间性和纯粹的狂喜就是他们的嫁妆。

  如果你能够领悟到我所说的,你就会了解到母亲对儿子的爱也是心灵层面的性的一部分、你会说这是一个反常的叙述,你会问道母亲和她的儿子之间会有什么可能的性关系呢?要完全了解这个,我们必须检查一下先生、太太和儿子之间性的很多其他方面和它们之间的相互作用。

  我告诉过你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结合只是一下子,他们的灵魂也结合,但只是一下子,而小孩停留在母亲的子宫里有9个月,在这段期间内,它的存在和母亲的存在是一体的,先生和太太的会合也是在这个层面——在这个层面只有存在(SXll-te。ce)——但是一下子之后他们就分开了,先生和太大会合一下子,然后就分开,所以母亲跟他孩子的亲密在她与她先生之间是不可能的,是没有办法的。

  小孩子在子宫里呼吸着母亲的气息;他的心透过母亲的心来跳动,孩子跟母亲的血液和生命成为一体地还没有个别的存在,他仍然是母亲的一部分,没有人能够像儿子一祥地满足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先生能够像儿子一样给她深度的亲密感,同样地,除非一个女人变成一个母亲,否则她的充分成熟是不完整的,除非她达到了母性的发挥,否则一个女人人格的完全发光,她的美之最极致的开花是不可能的。一个女人永远无法完全满足,除非她变成一个母亲,除非她知道存在于母亲和孩子之间那种深刻的灵性关系。

  与此有关的要记住,当一个女人成为母亲。她对性的兴趣就自动减弱她深深体验了母性,有9个月的时间,好在有一个跳动的新生命一起存在,如此一来,性对她的吸引力就变得很小。有时候先生会对她的无情感到困惑,因为他的成为父亲并没有在任何方面改变地对性的态度,他跟小孩子生产的过程没有什么深切的关系,父亲与刚生下来的新生命并没有心灵上一体的感觉。变成一个母亲会带给女人基本上的改变,但父亲的身份只是一个社会的制度,孩子不要父亲也可以成长,但是他跟母亲有根深蒂固的关系。

  一个女人生过小孩之后会有一种新的心灵幸福充满着她,如果你观察一个已经成为母亲和一个尚未成为母亲的女人,你会感觉出她们人格的不同这是就她们所散发出来悠闲安定的的气氛而言。在母亲中你可以找到一个容光焕发、一个宁静——就好像你着到河流到达平原时的那种宁静——但是在一个尚未成为母亲的女人中,你会感觉到一种沸腾的流动,就好像河流仍然流经山脉——发出隆隆声、怒吼、泛滥河岸、冲向平原、一个女人变成母亲之后,她的内在会变得安静、镇定、安详。

  时刻我也想说,像今日西方的情形那些被性的热情所折磨的女人就是不想成为母亲的女人,做过母亲之后,女人对性的吸引会骤然减少,一个拒绝变成母亲的西方女人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她一变成母亲就会失去对性的兴趣,她以不成为母亲来保有她在性方面的放纵。

  很多西方国家的政府在考虑这一点,如果这种情形持续下去,他们的人口会变成怎样,东方在烦恼人口数目的增加,但是某些西方国家却在害怕人口数目的减少。因为如果女人决定不要成为母亲,他们也没有办法、她们知道她们成为母亲之后一定会失去对性的兴趣,家庭计划可以用法律来实施,但是没有法律可以强迫一个女人成为母亲。这个西方国家的难题比我们人口爆炸的难题更复杂。我们可以用力量或法律来停止增加人口,但是他们不能用立法来增加他们的人口、在未来的200年里。西方国家的这个难题将会越来越严重,东方国家的人口星级数成长,可以支配整个世界,同时,随着时间的经过,西方国家的人力将会减少,他们将必须想办法使女人同意再变成母亲。

  西方国家的一些心理学家已经开始提出对重婚的看法,一个进入成熟的女人不会有兴趣去变成一个母亲——她们对性的愉快更有兴趣——所以他们的心理学家告诉人们要早婚。在早婚的情况里,在女人变成母亲之前,她们不会有任何其他的观念,这也是东方重婚背后的原因之一、他们知道,当一个女孩变成少女之后,当她意识到性之后,当她品尝到世之后,她一定不想结婚而变成一个母亲,这种心态、这种性的强烈吸引在她们知道成为母亲以后会变成怎么样之前一直都存在于女人里面,但是这一点唯有在她们成为母亲之后才能够了解,在真正成为一个母亲之前,她们一点都无法了解

  为什么一个女人变成母亲之后会这么满足呢?因为她跟她的小孩之间有一种心灵上的性(SPJ只ltual sex)的神圣和完整的经验,就是因为有这种经验,所以母亲和小孩之间才会有这么强烈的亲密感,为了小孩,一个女人会放弃她的生命,但是她无法想像夺取她自己小孩的生命、一个太太可以杀死她的先生——这种事时常发生——即使她没有真正这样做,她也可以在家里创造出一种差不多等于这样做的情况,但是对于她的小孩,她甚至连想都想不到会做出这样的事,那是因为她跟小孩子的关系非常深、非常亲密。

  但是我同时要说,当一个女人跟她先生发展出一种深刻的关系,先生对她来讲也变成一个小孩,然后他就不再是她的先生了。

  在座有很多男士和女士,我要请问在座的男士,当他们以一种全然的爱的心情来对待他们太太的时候,他们的行为是不是刚好像小孩在对母亲一样。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的手会无意识地伸到女人的胸部’那是一个小孩子的手伸向母亲的胸部,为什么?胸部和爱有什么关系?或者和性有什么关系?性和胸部根本没有真正的关系,但是小孩子摸母亲的胸部有深切的关连,从婴儿开始,她就沉浸在与母亲的胸部——生命线——连在一起的知觉里、当一个男人洋溢着深刻的爱,他就变成一个儿子!

  但是女人的手跑到那里?她的手会伸到男人的头,她的手指会开始抚摸他的头发,这是她对她的小孩的记忆?她在抚摸地儿子的头发。那就是为什么当爱在心灵层面上完全开放出来的时候,先生就变成了儿子;那就是为什么先生必须变成儿子。当先生变成儿子之后,一个人就可以知道他已经到达了性的第三个层面——心灵层面,然而我们完全不知道这种关系。

  先生和太大的关系是旅程的开始而不是结束、记住,因为它是一个旅程,所以先生和太太总是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下、旅程总是累人的,唯有在目的地才可以找到和平。先生和太太永远不能安静,因为他们总是在移动,总是在路上——大多数的人在途中就枯萎了,永远无法达到目标,因为这样,所以先生和太太之间总是有冲突,总是整天在争斗。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爱”。

  很不幸地,先生和太大都不了解压力和争吵的真正原因,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他们找错了对象。先生认为,如果地娶另外一个女人,一切事情都会变得比较好,太太也认为,如果她嫁给另外一个人,一切事情很可能都会很好、我要告诉你们、这就是世界上所有配偶的经验,如果给你一个机会换你的配偶。情形将都不会改变,它就像你扛着棺材到坟墓。中途换个肩膀,有一下子你会觉得痛苦减少一点,但是之后你就会注意到那个重量又再度变成一样、在离婚比较流行的西方。人们所经验到的是新太太在很短的时间之后就被证明是跟前任的太太一样。两个星期之后,新的先生也被证明是一样的,这个原因无法在表面上找到,必须深入一点才能找到,原因与个人无关,与那个男人大人都无关,原因在于结婚是一个旅程、一个过程,结婚不是目标,也不是终点,唯有当女人变成一个母亲,而男人变成一个儿子,目标才算达到。

  一个朋友问了一些与这个问题有关的事情,他说他不接受我作为性的权威,他说我可以被问及关于神的事,但是不可以问及关于性的事,他说他和他的一些朋友来这里要听关于神的事,所以我应该只讲关于神的事、或许他们不知道,从一个他们甚至不认为是性的权威的人那里问关于神的事是没有用的,从一个连地基都不知道的人那里问关于黄金顶峰的事吗?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所说的关于性的事,那么你也不应该问我关于神的事,如果我被认为不适合谈论第一步,那么我怎么有能来谈论最后一步呢?

  在这个问题背后的心理学是色欲和神到目前为止都极为是相互的敌人。到目前为止,一般人都同意那些追求宗教可以眼性无关,那些深入探讨性的人可以和灵性没有什么共同点,这两个观点都是幻象,其实到达色欲的旅程是到达神性之光的旅程,性的强烈吸引也是对高贵之神的追求

  因为人完全被裹在性里面,所以他从来不觉得他的旅程是完整的,除非达到神性之光,除非达到升华,否则他的追求永远不会停止。那些谴责色欲而出发要去到达神性之光的人,他的追寻并不是对神忠诚可靠的追寻,它只是以神为名义的。他们从色欲逃出去,把自己藏在神性之光的背后,这是因为他严重地害怕性。因为他们的生活经常处于性动荡的状态下,因为他们以大声念着神的名字“南元、南元、南元”作为掩护,好让他们能够忘记色欲、忘记性。

  每当你看到一个人在念经“南元、南无’,你注意看地:在重复“南无”的背后会有“卡无(色饮)”的回音,性的知觉就在那里。如果一个女人出现,他们会开始在意他们的经——“南无、南元、南无”——用很快的速度转动他的串珠,高声念着“南无”这个名字来忽视它、来淹没它、如果这么简单的一个诡计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命,世界一定早在很久以前就变得更好了。宗教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达到。

  如果你想要到达神、如果你想要追寻那高贵的神,那么你一定要知道色欲为什么呢?比方说有一个人要从孟买到加尔各答,首先他要知道关于加尔各答的消息—一知道它在哪里,在那一个方向——但是如果他甚至连孟买在哪里都不知道,连它的位置与加尔各答的关系都不知道,那么他的任务怎么能够达成呢?要从孟买到加尔各答一定要先知道孟买在哪里,如果我连孟买在哪里都不知道,那么所有如何从孟买到加尔各答的资料都没有用,毕竟我必须从孟买出发,我的旅程要从孟买开始,起自总是要先来,而目的地则是以后的事。

  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你说你渴望旅行到神哪里?

  好。

  你说你想要达到神吗?

  很好。

  但是你现在的位置在哪里?现在你停留在色欲、停留在性,你必须从这一点、从你现在站立的位置向前踏出第一步,你一定要知道你现在在哪里,藉着接受这个简单的事实、藉着了解这个真正的实情,你也可以看到未来的可能性。要知道你能达到什么,去了解你现在是什么是很重要的。

  要达到最后一步就必须先踏出第一步——一因为第一步会为第二步铺路,而且最终将会为旅程的最后一步铺路,但如果你的第一步走错了方向,你就永远不能达到你预定的目的地,甚至最后可能会走到荒野里、所以,如果你要达到最终的目的,了解色欲比了解神来得重要,不先了想性,你没有办法到达神。

  有人用信告诉我说弗洛伊德关于性的意见或许有其价值,可以接受,但是他问我,我所说的如何被认为是真实的和真诚的。

  你怎么能够决定我是否诚实和真诚?在这个时候,不管我怎么说都不能决定,因为我本身就是被考虑的主题。如果我说我是诚实的,那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我说我不诚实,那也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辩论的主题是作这些陈述的人是不是一个城实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问我所说的都没有意义,都是无用的、我说,去经验性,然后为你自己找出我是否谈实、当作为自己去经验时,你就会明白我活中的真理,没有其他方式。

  例如,如果我告诉你某些游泳技巧,你可能会怀疑我的方法是否可行,对这个问题,我的回答一定是叫你到可以下水的河流,如果我的讲法能够帮助你游过河流,那么你一定会知道我所说的既不会没有价值,也不会不真诚。

  就弗洛伊德而言,我想要对这个特殊的朋友解释,弗泪伊德很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告诉你的东西,弗洛伊德是少数将人类引导到性解放方向的先知之一,但是他对于心灵层面的性依然没有任何概念,弗陷伊摇将它系统地的知识是病态的性,他的研究是透过病患而来的。弗洛伊德是一个医生,他的发现就像在治疗一样地被使用,一点一滴地施舍给病人、弗陷伊德并没有学习正常的、健康的性。他是一个以病态和性格倒错为对象的研究者,他的头脑主要是着重在治疗和治愈上。

  所以,如果你有心要确定我所说的是否真实,你就必须转向谭崔(TantSa)的哲学,谭崔在很早以前就试图把性心灵化,虽然几千年前我们禁止去想谭崔,但是卡丘拉荷(khaju只aho)的纪念雕像和普理(Pun)以及科那拉克(kanaSak)的庙宇就是谭崔活生生的证明、你是否曾经到过卡丘拉荷、你有没有着过那里的雕像没有,那么你一定经验过两个非常特别的现象;第一,即使在看过裸体的男女性交的雕像之后,你也不会有任何粗俗的感觉;在裸体交峻的男女雕像全面,你不会看到丑陋或不好的东西;第二件事就是你会经验到一种和平的感觉,有一种神圣的感觉会围绕着你,你的反应会使你自己感到惊讶,那些能够洞察真理而创造出这些雕像的人一定曾经切身地经验过而已知道过心灵层面的性。

  如果你看着一个被破坏性所掌握的人,如果你注视着他的脸和他的眼睛,他会显得很可怕,好像野兽,你会看到一个扰人和凶猛的色欲在那里,当一个女人看到一个男人接近她,而他充满着色欲,即使他对她很好。她也会在他里面看到一个敌人,而不是一个朋友,他甚至会觉得他不像人,他看起来像一个从地狱来的使者。但是在那些雕像的中你会找到佛陀光微的影子,找到马哈维亚高贵的反映、那些雕像脸上的镇定和安详就是由三摩地散发出来的,一种祥和的神性从他们散发出来、加果你去静心冥想这些雕像,至少会有一种永远和平的情感围绕着你。你会感到惊奇。

  如果你害怕看了裸体的雕像之行、性意念会将你压倒,那么我恳求你,直接到卡丘拉荷,不要再延迟了,卡丘拉荷是这个地球上最独特的纪念雕像之一、但是有一些道德家,比方说像已经过逝的田顿(tandon)和他的同僚,他们认为白丘拉荷的雕像之墙应该用赤土陶器将性器官盖起来,因为他们相信那些雕像会引起人们的性欲、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感到很惊讶!卡丘拉荷的建造者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如果人总在雕像的前面静心冥想它们,他们一定可以免于色欲、几千年以来,这些雕像已经成为静心冥想的对象,它为我们立下一个非常好的榜样。性欲过度的人要去卡丘位荷神庙静心冥想这些雕像,在雕像里面失去他自己。

  虽然在我们一般的经验里,我们也常常看到同样的真理。但是我们并没有真正能够去看它。比方说,你看到两个人在路上争吵,你会觉得想停下来看,为什么?你是否曾经想过,当你看到别人在吵架的时候,你能够得到什么?将一堆工作放在一边会停下来看人们吵架半个小时,你还会去看拳击赛。为什么?你或许不知道,它们具有治疗的效果,籍着看两个人在吵架,深藏在你里面的吵架本能就可以得到满足,它可以被发泄出来,你就觉得更加宁静,如果一个人坐着,心平气和来静心冥想这些性交的雕像,他内在的疯枉、他狂热的性意念就会治失。

  有一个人带着一个问题去找精神治疗家:他的老板令他觉得很苦恼,每当他的老板叫他做什么,他就马上变得很生气,觉得想要把他的鞋子脱下来打他的老板。

  但是你怎么可以打老板?有人不想在某些情况下打他的老板吗?这样的雇员是很少的。

  不管怎么样,那个人继续压抑他打老板的欲望,但是他因此而发展出一个心理情绪、由于害怕有一天他也许会真的恨起来打他的老板,他开始将他的鞋子留在家里,但他还是念念不忘那双鞋子,每当他看到老板,他的手就自动伸往他的脚,但是很幸运地,鞋子已经留在家里,使他觉得比较没有那么紧张因为他知道,有一天发起疯来他很可能就会把鞋子脱下未丢向老板

  但只是把鞋子放在家里并没有使他忘掉鞋子。它还是在他的内心继续扩大。当他在玩一支笔、他就会在纸上画鞋子。闲暇的时候,地会画出鞋子的形状,鞋子充满了他的思想,他非常害怕那一天他一定会忍不住攻击他的老板。

  他告诉他的家人,最好他根本就不要去上班,现在他的心理状态已经变成;他根本不需要他的鞋子,他可能会抓住任何一个人的鞋子来打地的老板,他的手甚至已经开始伸向其他同事的脚、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家人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所以决定把他带到心理治疗家那里,因此他就去了。

  心理治疗家说他的病不必太烦恼,可以治愈、他叫他挂一张老板的照片在家里,每天早上用鞋子打它5次,打照片必须很谨慎,要在他上班之前,而且一天都不能错过,这个仪式必须每天做,就好像吟诗一样,然后每天下班回家,同样的过程必须再重复。

  那个人的第一个反应是:“这简直太荒谬了!”虽然他对这个想法觉得惊讶,但他还是感到很高兴,就按照这样把照片挂起来,开始做医生吩咐的仪式。

  就在第一天。打完照片5次之后去上班,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感觉:他觉得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的老板生气。两个星期之内。他变得对老板很有礼貌,他的老板也注意到他的改变,但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告诉其他职员说他最近真的变得很有礼貌很顺从、而且很好,他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的职员回答“请你不要问我这件事,否则整个事情将会颠倒过来,我就是不能告诉你。’

  在这个故事背后的真理是什么呢?仅仅籍着打照片就能够真正达成什么事吗?是的,籍着打照片,那个人想用鞋子打他老板那挥之不去的意念就溶解了、消失了。

  像卡丘拉荷、科那拉克和普理这样的庙宇应该存在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在其他的庙宇找不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其他的庙宇不科学、没有计划,也没有意义它们根本不需要,但是卡丘拉行以及其他与之类似的庙宇却充满了意义,任何头脑过渡渴望性的人都应该去那里静心冥想,当他回来之后,他的心将会变得比较释然,他将会变得很平和。

  谭促理卡土(Tant只ikas)想要把性转变成灵性(snlSi tualty),但是在我们国家里,道德的传播者不允许地把讯息传 给大众,这些人也就是想阻止我谈话的那些人,我在此地孟买演讲之后的第三天回到遮物普(IabalpuS),我收到了一封朋友的来信,他告诉我说如果我继续这些演讲,我将会遭到射杀、我想回信,但是这位喜欢扣扳机的仁兄似乎是一个懦夫,他既没有签名,也没有留下地址,他可能害怕我会报警。然而。如果他现在在这里,他应该接受我的回答。即使他在这里,我确定他一定躲在墙壁或树木的后面,如果他在这里,我要告诉他,我不会拿这张恐吓信去报警,但是地应该给我名字和地址,至少我可以回答他,但是如果地连这样做都不敢,那么我就在这里回答他。他应该要仔细听。

  他对这件事或许不了解,但是首先他不应该急着射杀我,因为随着子弹的打击,我所说的话将会变成水恒的真理。如果即稣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世界早在很久以前就把他忘记,就某方面来讲,那个迫害对耶稣是有益的。有一个作家叫乔治戈杰特说耶稣自己安排被钉在十字架上,耶稣自己想被钉在十字架上,因为这样一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在他死后一定会成为活的真理,而且一定可以造福千千万万的人。

  这是很可能的。犹大(Judas)将耶稣卖30个硬币,他是他最可靠的门徒之-,一个跟耶稣在一起度过那么多年的人居然将耶稣以这么低的价钱卖出去,这简直是难以相信,除非耶稣本身建议他这么做,除非耶稣本身建议他变节到敌人那一边来安排这个迫害,好让他的话能够变成一个水恒甘露的泉源来解放亿万人。

  就像上述的例子。如果马哈维亚被打在十字架上。世界上可能会有3亿的香那教徒,而不只是300万,但是马哈维亚和平地死去,他或许从来没有设法去安排,除了耶稣之外,佛陀、穆罕默德、南无(只ama)、克里虚纳(KSishna)和马哈维亚等都没有被钉在十字架上,所以今日,半个世界都是基督促,整个世界或许有一天都会转变成基督教,这是被钉在十字架光明的一面、所以我要告诉我的朋友。不要太急着财杀我,否则他的余生都将会为这个行为感到懊悔。

  第二件事是他不用太操心,因为我不打算死在床上,当适当的时机来临,我会尽我的力量让别人来射杀我,他不应该太匆忙,我自己会安排,生命是有用的,但是当一个人被暗杀,死亡也变成是有用的,一个子弹所造成的死亡常常能够达成生命所不能达成的事。

  人们总是在重复同样的错误——那些对苏格拉底下毒的人。那些打死耶稣的人,他们都是孩子气的行为。都是自己使自己失败的行为。同样在最近,那个用子弹射死甘地的人也不知道就在所有跟随甘地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他暗杀甘地的行为那么有助于延长人们对甘地的记忆。当甘地被刺杀而即将断气的时候,他双手并拢作鞠躬状。那个鞠躬、那个双手并拢是很有意义的,这表示甘地最后和最好的门徒终于来了。那个会使甘地成为不朽的人来了,神差遣了那个需要的人

  没有人因为被暗杀而死,它只是帮助那个人变得不朽、生命的阴谋是很复杂的,生命的故事充满了悬疑,事情并没有像它们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死在床上的人就永远死了,然而死在暗杀者的子弹之下的人永远都不会死。

  当有人准备好毒药要给苏格拉底时,他的一些朋友问道,之后要怎样处理他的尸体?“应该火葬或埋葬或怎么样?他们问。苏格拉底笑着说;“傻瓜!你们不知道你们永远无法埋葬我,我会活到甚至连你们都不存在的时候,这个诡计是:我选择去死只是为了永远都活着。

  所以,我的朋友。如果他在这里,他不应该毫无思考就行动,否则她将会很快就发觉他本身是一个失败者、我不会受到伤害,我不是那种子弹可以摧毁的人,我是那些子弹打不死的人之一。他不应该急着射杀我。他也不应该急得心情顿乱。因为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不要死在床上,那种死法是没有价值的死。

  第三点要请他记住的是不要害怕在信上签名。不要害怕留下地址,如果有人说服我说他有足够的勇气,而且已经准备好要射杀我,我会跟他约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好让以后他不会被牵扯进去。

  但是这个人并不是非常奇怪,他写信有一个信念,他是在保护宗教,他写信是因为他认为我要摧毁宗教,而他想要保密宗教,他的企图并无恶意,他的感觉很真诚,而且对他来说,他的感觉是富于宗教性的。

  这种所谓的具有宗教素养的人是在玩弄整个世界的感情,他们的企图可能很好,但是他们的智力却很差、长久以来。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以及他们的同路人把真理的完全开放压得透不过气来,因为知识以类似的方式被问住了。所以无知就广为散布,我们在黑暗中摸索,我们迷失在无知的暗夜里。在我们的黑暗当中,那些道德的传播者就筑起高坛,对我们讲道。

  但是当真理之光在我们的生命中开始出现,这些所谓的圣人将会失业、当我们可以跟神产生活的关系,当我们知道三摩地当我们平凡而世俗的生命开始转变成神圣的生命。剩下来要给这些道德家和传道者的就不多了,当人们还在黑暗中摸索的时候,传道者才比较有利。

  当人们生病的时候才需要医生。如果人们停止生病,医生就变成多余的。跟传道的职业一样,医疗的行业是当人们有内在冲突的时候才兴盛,因为医生的生计是靠人们的患病,医生外在治疗病患,但是内在他希望他们生病、当有传染病的时候,他会感谢神带带给他生意。

  我听过一个故事

  一天晚上,有一群朋友在一起开一个盛大的晚会,吃吃喝喝的,他们大伙儿一起享乐直到破晓、当他们开始离去时,旅馆的主人告诉他大大地要感谢神送来这么多的客人、如果这种盛况持续下去的话,他们一定会变得很富有。宴会的主人在付帐的时候请旅馆的主人也为他生意的兴隆祈祷,这样他们才能够再度光临。

  旅馆的主人问“顺便请教一下先生,请问您是干那一行的?”

  “我是专门承办葬仪的,”他说“当人们死的时候,我的生意就兴隆了、”

  同样地,医生的职业或许是在治疗人们,但是生病人越多。他就越多跨钱,他的内心希望病人不要恢复得太快,所以病人的痊愈需要一些时间,尤其是富有的病人、穷病人好得比较快,因为如果穷人生病很久,医生并不会赚很多钱,利润来自有钱的客户,所以当他治疗富人的时候,他就慢慢来,不管怎么说,富有的人总是身体不好,他们应验了医生的祈祷。

  传道士也是同一类的人。人们越是不道德,越是成为反社会份子社会越混乱,他的讲坛就筑得越高,因为这样一来就更需要他去告诫人们不要使用暴力、要真实、要诚实躬行、要遵守这个规定、要守住那个规则等等。如果人们的行为正当、有节制、合乎规范、和乎、诚实,而且神圣,那生传道士的行业就无法继续存在了。

  为什么有那么多传道士和所谓的宗教领导者在印度—一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地方都多?为什么在每一个村落、每一户人家都有一个博学家、一个师父、一个修行人,或是一个教土?这个国家为什么有这么一大群的宗教领导者。

  一个人不应该就因为我们有这么多圣人和师夫就假定我们是具有高度宗教素养的人。事实上,我们是目前世界上最没有宗教素养和最不道德的国家之一,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传道士在我们国家可以找到最好的机会、传道已经变成了我们国家的形象、有一个朋友摘录给我一篇美国杂志上的文章,他想知道在这篇文章里面我对于他所注意到的缺点的意见。那是一篇诙谐的文章,叙述一个国家的国民性可以从他们喝醉了酒的人看出来、那篇文章说,如果一个荷兰人喝醉酒,他会抓住食物,拒绝离开餐桌,他一喝酒就忙着吃两三个小时;如果一个法国人喝了酒,他会变得很不安,他会想唱歌跳舞;如果一个英国人喝得很醉,他会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英国人通常不大讲话,当他喝醉酒他会变得更安静、根据那篇文章,这些就是各种不同国家人民典型的反应。

  但是,不晓得是弄错还是不知道,那篇文章里面并没有提到印度人。我的朋友问我对印度人个性的看法,他问我如果一个印度人喝酒过量之后会怎么样、我回信告诉他说,这个答案已经世界闻名,当一个印度人喝醉酒,他会马上开始传道,这是我们国家的个性。

  这个没完没了的传道士苦行者、和尚和师父的行列是一个广布的疾病的象征、它是一个非常不道德的象征。最奇怪的是,在内心深处,这些领导者当中没有一个人想要使不道德绝灭,没有一个人提议要使这种毛病根除,因为如果这个病痊愈了,传道上将不能够再被忍受。他们内有的渴望是这个病能够延续下去、能够增加。

  要让这个病毫无限制地延续下去最容易的方法就是限制关于生活全盘知识的成长,而尽恐吓人们,使他们不要去思考更深和更有意义的生活层面、由于对这些知识的无知,所以不道德、腐败和堕落等就广为散布。如果人们能够试着去认识和了解这些深刻的和具有启迪作用的生活层面,那么无宗教性和随之而来的病将会一个一个地消失。

  我想请你们注意一个事实,那就是,性是最应该对不道德负责的一个生活面,它一直都是人类性格错误、腐败和不聪明最基本也是最具影响力的原因,所以宗教领导者从来就不想去谈论它。

  我另外一个朋友告诉我说,从来没有圣人或师傅谈到性。他在信上说,他以前对我的高度尊敬已经减少,因为我谈论性。我希望告诉他、对我失望是没道理的,如果你曾经尊敬过我,那是你的错误,为什么要荣耀我呢?你的动机是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求你来尊敬、如果你尊敬我,那是你的错、如果你已经不可尊敬我,那是你的权利,我不是圣火,我也不想成为圣地

  如果我有一点点欲望想成为圣人或师父,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这个题目,如果一个人选择他演讲的题目没有很聪明,他就永远不能成为圣火、我以前没有当过圣火,我现在不是圣火,我将来也必然不要当一个圣火。那个欲望本身就是一个微妙和精炼的自我的投射、我是一个人,对我来讲这样就够好了,是一个人还不够吗?一个人如果没有骑在别人的肩膀上,没有为自己而勉强别人,没有获得任何权力,难道他就不快乐?一个人就是一个人,难道这样不会快乐吗?不管我自己处于什么样的位置,我都觉得快乐而满足。

  我渴望人类的伟大,我要看到一个更伟大的人。成为一个人,达到人性的完全发挥不就是伟大吗?每一个人都能变得伟大,就伟大这两个字的真正意义来讲,每一个人都变得伟大。圣人和师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们已经不再被需要,一个伟大的人类是最重要的,现阶段所需要的是一个伟大的人类。过去曾经有过很多伟人,但是我们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我们所需要的不是伟大的人而是伟大的人类,以及更伟大的人性。

  至少有一个人的幻象已经破灭,至少有一个人已经知道我不是一个伟大的人,这个人幻象的破灭减轻了他很大的负担,他写信给我,想用圣人这个封号来引诱我,他说如果我停止讨论这样的题目,我就可以成为伟大的师父。到目前为止,很多圣人和师父都被这一类的方法所愚弄了,结果那些伟大但是脆弱的人们就没有谈论那些可能会破坏他们师父和圣人封号的主题,为了要保住他们自己的王座,他们从来不关心他们会使多少人遭到不良的影响。

  我不关心我是否会登上宝座,我不去梦想它,我也不为此事作安排,我所愿意的反而是或许有人那一天要去制造一个圣人。在这些日子里,我们并不缺乏圣火和师父,而如果要被认为是圣人或师父,采取正确的姿态是很重要的,它一直都是如从此,但是问题的重点不在于有没有圣火,而是如何发展出一个真实的人,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达到那个目标?面对着这个任务,我们应该如何去做?

  我相信我们所讨论的将能够把你引导到适当的道上,使你朝向打破阻止你发展成为一个真实的人的障碍。有一条路是可能的,渐渐改变你的情况,你们是你们的色欲,你们不是你们的灵魂,你们也可以变成灵魂,但是只有藉着渐渐蜕变你们的性,你们到达神的旅程才会开始。

  有许多人问我很多其他类似的问题,所以让我再来讨论一些重点。

  我主张,你必须在性交里努力达成窥见三摩地的持续知觉,一个人应该试着去抓住那个点,那个在性交里窥见那如雷电般闪现的三摩地的点,它就像鬼火一样,闪亮一下,就消失了,你必须努力去知道它、去熟悉它,去抓住它,如果你能够跟它完全接触的,即使只有一次,在那一段时间里,你不是一个身体,在那个片刻你被变成其他东西,身体被留下来,而你变成灵魂,变成你的真我。如果你能够窥见那个光辉,即使只有一次,你就可以透过禅、透过静心来追求它,与它建立一种深刻而持续的关系,然后,到达三摩地的道路就是你的了。当它变成你了解的一部分。你知识的一部分,以及你生活的一部分,在你进而就没有色欲存在的余地了。

  另外一个朋友担心如果我们像这样放弃了性,我们的子孙将会变成怎样,我们的整个人种又会如何?如果透过三摩地每一个人都达到无欲,他问:我们的下一代将会怎么样?

  一个人可以很确定地说,现在所生的那种孩子将不会存在,现在生产的方法对生产猫、狗和其他动物是,但是,对人类来讲,它不够好,这是什么态度?这是什么不经考虑的生产?这种大量的、无意中的生产是无目的的,没有用的,看我们的人群变得多么大!我们的人口爆炸成为如此难以相信的比例,如果没有及时 ,科学家认为,在百年之内,我们都将没有空间可以移动我们的脚趾!在100年之内,你将一直感觉到你是某个集会当中,到处所见到的,你才会觉得有会议进行,已经没有必要再如今召集另外一个会议了。

  这个特殊朋友的问题是很切题的,他其实可以问如果无欲变得很平常,那么孩子要怎么被生出来?

  我要给他一个能使他睁大眼睛的答案,你也应该注意:小孩可以由无欲生出来,但是整个生孩子的目的和意义将有新的层面。色欲并不是生育的正常工具,无欲才是唯一具有足够辨识能力的,目前生孩子是无意中发生的:你带着其他动机进入性怀孕就发生了,孩子是没有被邀请的客人,你对这些孩子的爱就只能像你对没有预期的訪客那样。

  这些未被邀请的客人是怎么被对待的呢?为了他们舒服你准备了床,你供他们食物,你很有礼貌地欢迎他们、纵容他们,但是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礼节,在你里面并没有爱的感觉,你的想法是:“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什么时候才会离开?”

  你对于不想要的孩子。也以同样方式,理由很简单,因为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想要他们,你在追求其他的东西,他们只是副产品,今日的小孩不是产品,他们是副产品,他们不是被产生出来的,他是跟性一起来的,就好像玉蜀黍外壳和玉蜀黍一起出现一样。

  所以整个世界都一直在试着使性免于这些意外事件的发生。生育控制的发展就是出自这种态度。不自然的控制发明了,所以我们能够享受性,同时又可以不要有孩子。多少世纪以来,人们一直在努力拯救人类,使他们能够免于这个所谓的罪恶,即使古代的艾克梵迪克(ayu只vedic)经文也有提到补救的方法,今日自私的科学家也在关心30O0年前使艾尔梵迪克学者烦恼的同样问题

  为什么呢?为什么人会集中在这个研究上呢?小孩子引起风暴,小孩子在事情当中迸出来。小孩子带来责任和负担,而且还有女人生过小孩之后对性没有兴趣的危险。

  男人也不想要有孩子,一个没有孩于的男人或许会想要有孩子,但那并不是罔为他爱孩子,那是因为他爱他的财富,当一个人想要有个孩子,不要误以为地的灵魂在渴望一个儿子,渴望一个新的、天真的人,他辛全苦苦工作累积了他的财富,谁知道在他死后这些钱全落到谁的手里!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一个亲骨肉的继承人,来储存他的财富、来享受他的财产,没有人真正为了小孩的缘故而想要一个小孩我们都试着使自己免于小孩,但是他们却自己跑来,我们只想享受性,但是小孩子就溜进来了!这些子孙是性的副产品,他们是病态的柔弱的、脆弱的,饱受焦虑的折磨。

  小孩子也可以由无欲的人来当父亲,但他们将不是性的偶然副产品,当这种情形发生的时候,性将成为产生小孩的工具,但它本身不是目的。

  你上了飞机到德里,飞机是到达德里的工具,当你到达那里的时候、你不会说你不下飞机。

  当你透过性而到达超意识的状态、当你达到无欲、当你达到与神同在的境地,你的小孩将是真的产品。他将真的是一个神的创造物!到目前为止人聪明的头脑都集中在制造一个防止机构来帮助他避兔小孩,而同时可以完全享受性,其实应该在相反的方向努力。但是我们即使在到达德四的巴兰机场之后,我们仍然想停留在我们的位子上。你有没有抓到我所说的要点呢?如果无欲流行开来我们的创造力就可以用在心灵层面上。目前推动力是在相反的方向:我们厌恶小孩,而只是为了性而享受性。

  我也想问一下这个人,为什么他那么担心要拯救这个世界使免于无欲,他现在非常担心人们无欲之后可能会停止生育而结束这个世界。朋友,就现在的情形而言,人们变成无欲的可能性等于零,而且只要这个对性无情的、前意识的和奇怪的不尊敬还存在,上述的情形就仍然会继续存在、不。朋友,世界不会因此而有危险,反而因为这些继续的、无意中的生育,人类绝迹的可能性正在一天一天地增加,如果你们照这样继续生小孩,世界将会结束,不需要原子弹或氢弹,这种一直在倍数增加的人口,这种像一群软虫一样的掼亵的副产品将会毁灭它自己。

  这个由无欲生出来的新人将会有不同的内涵,他将会有我们无法想像的年寿,他的健康将会非常好,将会没有疾病,他的形状和身材将会像一些宏伟的雕像,一种灵妙的芬芳会从他身上发出来,仁慈、爱、真理、美和宗教将会是他的个性。他很可能一生下来就带着宗教,他很可能是一个神的化身。

  我们都在无宗教的情况下被生出来,一生下来就受到无宗教之害,也死于无家教。在这中间,从早到晚,从生到死,终百人之一生我们谈论再谈论,谈论宗教。而在那个超人里,将不会有宗教的闲聊或空洞的谈论。因为宗教就是他生活的方式、我们谈论不是我们生活一部分的事情,而不谈论是我们生活一部分的事情。我们不谈性,因为它是我们生活的方式,但是我们一直在谈神,因为我们的生活方式眼神没有任何关系,事实上我们使自已满足于谈论那些既不能达到、也不能得到的事情。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女人比男人谈得更多?女人总是忙着谈这谈那的,跟她们的邻居或是跟要听她们讲话的人闲谈。不是有意要冒犯,但是听说很难想像两个女人坐在一起而不交谈。

  为什么要谈这么多呢?男人有他们的工作,但是女人没有那么多事可以做。当没有那么多工作、那么多活动的时候,就一定会有闲聊的人,这种女人的缺点就是印度的国家个性,这个国家没有进步,只有漫谈和讨论。

  新的人、由无欲所生出来的人不会这么爱说话,他会去生活,他不会谈来谈去谈关于宗教的话题。因为宗教就是他们的本性,光是去想像这样的一个人,就会有很棒的感觉,就会令人生出敬畏感。

  这样的人曾经被生下来过,但是他们是很稀有的,偶尔,在很少的情况下。这么漂亮的人被生下来,即使最昂贵的衣服也无法使他变得更漂亮,他不穿衣服。赤裸裸地出现。而他美的光芒广为散布,人们会群集在这样一个人的周围——来看他,对这个活的神感到惊异,如此的一个人有这样的光辉、这样的活力,即使他的名字叫瓦德哈马那,人们也会称他为马哈维亚——一个伟大的胜利者,无欲的光辉在他里面,使得人们愿意俯卧在他面前。在这个“神人’的面前。偶尔有一个佛陀被生下来,偶尔有一个基督被生下来,偶尔有一个老子被生下来,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中,像这样的名字可以让我们数出来的也是寥寥无几。

  小孩子由自然无欲由与神同比所产生出来的那一天,或许你不喜欢“自然无欲而来的孩子’这一句话,但我是在讲一个新的观念、一个更高贵的可能性—一小孩子由自始无欲生出来的那一天,人类将会变得很美、很强壮、很体贴很有活力、很聪明。真我、大我和宇宙意识的知识对每一个人来说都不会离得太远,虽然这个很难想像,让我举例来说明。

  如果我告诉一个患失眠症的人说他一躺下去就会睡着、他很可能不会相信我,他会告诉我,他总是在床上翻来翻么,或坐起来,或起床念他的佛珠,或数羊,但是他不能入睡,他会说我是一个说谎者,他会问如何才能够躺下去迅速睡着,他会抱怨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能熟睡,甚至彻夜不能入眠

  有30-40%的纽约居民都服用安眠药,心理治疗家担心在100年之后将没有人能够自然入睡,每一个人上床都要服用镇定剂,如果这是纽约心理健康的现况,那么在2O0年之内,同样的情形也会发生在印度,印度的领导者在抄袭外国人方面从来不会太落后,所以我们不可能落后纽约的人太远,当我们在其他每一件事都剽窃他们时,我们怎么可能忽略这一项呢?

  所以,在500年内,很可能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在退休之前都会服甲安眠药、婴儿一出生,他会要镇定剂而不是买牛奶,因为他甚至在他母亲的子宫里就没有安息过!然后,要说服人们说500年以前,人们只是闭起眼睛就睡着了而不必服用镇定剂,这会很困难。他们将会说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会问那是怎么做的。

  同样地,要说服那些由无欲生出来的人说人们曾经不诚实。从前曾经有小偷和杀人犯,人们曾经日杂,人们互相下毒和刺杀,人们曾经从事战争,这是报困难的,他们也不会相信人们曾经是由粗鄙的性意念由那只是表面身体的接触所生出来的。

  心灵层面的性可以发展出来,一个新的生命可以在人类开始,在过去的四天里,我谈过关于可以达到心灵存在(apiSitualexistence)新层面的可能性,虽然很安静的地听这样的演讲对你们来讲很困难你们还是怀着爱心很耐心地听我演讲,偶尔你们一定会觉得很尴尬。

  有一个朋友来到我这里告诉我说,他担心有少数人会觉得这样的主题不应该议论,而可能会站起来大声喊叫我停止演讲。他觉得有些人可能会强烈而大声地抗议在公共场所讨论这样的主题,我告诉他说如果有这么勇敢的人,这个世界将会是一个更好的世界,你在那里可以找到一个这么勇敢的人,敢在公共场所会站起来叫演讲者不要演讲!如果这个国家有这么勇敢的人·那么我们国家一连串愚蠢的人在高坛上所发表的那些油腔滑调荒谬无比的言论早就被停止了,但是他们尚未被停止,他们将永远不会停止、我一直在等待有一些勇敢的人站起来叫我停止演讲,然后我就可以和他谈论这个主题的细节,对我来讲,那将是一个大大的快乐的泉源,所以,对这洋的演讲对这样的主题——尽管有很多朋友担心有人会站起来抗议有人会制造骚动,你们都很肃静地聆听,你们都很仁慈,我感激你们的耐心和平静的注意。

  在此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打从内心深处希望在我们每一个人里面的色欲都能够成为到达爱之殿的阶梯。在我们每一个人里面的性都可以变成到达超意识的沟通媒介。

  最后。我向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里面“那至高无上的”鞠躬。

  请接受我的敬意(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