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明张康新闻早知道:王夫之的教育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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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的教育思想

(2011-04-25 19:15:27)转载 标签:

古代教育家

王夫之教育思想

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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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教育家思想研究·王夫之的教育思想(820)

2011年4月25日

    一、生平和教育活动

    王夫之(公元1619—1692年),字而农,号姜斋,湖南衡阳人。因晚年隐居于石船山,后人称为船山先生。他自幼“颖悟过人”,4岁入私塾,7岁就读完了《十三经》,10岁从父亲王朝聘学习五经经义,广泛阅读古代哲学和史学书籍。14岁考中秀才,24岁考中举人。崇祯十二年(公元1636年),他效法“东林”和“复社”,与郭季林等青年朋友组织了“匡社”。明亡后,为阻止清兵南下,他曾与好友管嗣裘等“举义兵于衡山,战败兵溃”。于是投奔桂王的南明政权。由于目睹永历小朝廷的腐败和官僚们苟且偷安,他大失所望,决意“退伏幽棲,俟曙而鸣”。于是隐姓埋名,遁迹荒山野岭,为避清军迫害他几度迁居。康熙十四年(公元1675年)移居石船山下,筑一茅舍,取名“湘西草堂”,潜心著述,教授生徒,度过了一生最后17个春秋。

    王夫之一生著述极丰,有400多卷,生前均未刻印。现存的有《船山遗书》共72种,258卷。他没有专门论述教育问题的著作,但在《读四书大全说》、《礼记章句》、《周易外传》、《尚书引义》、《俟解》、《张子正蒙注》、《思问录》、《黄书》、《噩梦》及《读通鉴论》等书中,有许多关于教育问题的论述。

    王夫之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启蒙思想家,他继承和发展了中国传统哲学的朴素唯物论,形成了唯物主义的宇宙观和历史观,从而使中国古典唯物主义哲学发展到了新高峰。他的教育思想,与他的政治思想、哲学观点有密切的联系,在人性论、理欲关系、知行关系、学思关系等教育基本理论问题上,提出了自己卓越的见解。

    二、关于教育的作用与目的

    王夫之在研究儒家经典,考察历代政治得失,尤其是在总结明朝覆亡的沉痛教训中,深入思考了教育的作用与目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1.人性论与教育作用

    王夫之认为,人性是一种人类所具有的潜在的发展能力,与动物有着本质的区别。人的认识器官的潜在机能,尤其是具有思维能力的“心之官”,是人的发展的物质基础。但是,人性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处在不断发展变化过程之中,由此,他得出了人性“日生日成”的论断。他说:“夫性者,生理也。日生则日成也。”他明确提出人性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后天不断的生长变化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是“日生则日成”、“继善成性”的。人的知识才能、道德观念“非性之本然”,而是后天教育与学习的结果。“人之性随习迁”,教育在人的发展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2.教育为治国之本

    王夫之考察社会发展的历史经验,以为在一个国家中,除了政治之外,教育是最重要的。他说:“王者之以天下,不外乎政教之二端。语其本末,则教本也,政末也。”他认为明王朝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教化日衰”,学校教育“名存实亡”,由此他希望“谋国者”能记取这个教训,对百姓除了“宽养”以外,还要施以“教化”。

    3.“救人道于乱世”

    王夫之在教育目的上并不是一般性地主张“学为圣贤”,而提出要造就能“救人道于乱世”的“豪杰”。他认为当时社会需要“荡涤其浊气,震其暮气,纳之于豪杰而后期之以圣贤,此救人道于乱世之大权也。”“豪杰”有远大的政治理想和“堂堂巍巍、壁立万仞”的豪迈之气。他说:“能兴即谓之豪杰”,就是要求造就出来的人才,虎虎有生气,思想上行动上有不同流俗的振作精神,有远大的胆识,其不近要具有“救世之心”,还要“当思何以挽之”。王夫之还认为“能俭、能勤、能慎,可以为豪杰矣。”所谓俭,就是“节其耳目口体之欲,节己而不节人”;所谓勤,就是“不使此心昏昧偷安于近小,心专而志致”;所谓慎,就是“畏其身入于非道,以守死持之而不为祸福利害所乱。”

    王夫之期望通过教育造就一批具有新的精神风貌的经世致用人才,承担起“救人道于乱世”的历史重任。他把“豪杰之士”看作是“国之桢幹”,是封建社会的补天之才,在很大程度上突破了儒家学者关于人才规格的传统观念。

    三、教学思想

    王夫之在教学论方面的论述,尤为宏富。他既有丰富的教学实践,又能从唯物主义认识论的高度,去揭示教学过程的一些规律。

    1.论教学过程

    王夫之用朴素的辩证法,揭示了教与学的关系。他说:“夫学以学夫所教,而学必非教,教以教人学。而教必非学。”就是说,学生学习的东西,就是教师讲授的东西;但学生学习的过程,并不等同于教师讲授的过程。他认为,在教学过程中,学生是主体,教学的成功与否取决于他们是否“自悟”。他指出:“教者但能示以所进之善,而进之之功,在人之自悟。”他认为学生的学习,不是简单地模仿,或者被动地接受知识,而是一种自觉的认识过程。教师的作用,不在于传授多少知识,而在于启发学生自悟,使学生自己成为学习的主人。因此,他把教学过程看作是启发学生自悟的过程。他的这一思想,正确地揭示了教学过程的本质,值得弘扬。

    2.论知与行的关系

    王夫之在知行关系问题上,既不同意朱熹的“知先行后”说,也不同意王守仁的“知行合一”说。他主张行先知后,知行并进,相互为用。他说:“行可兼知,而知不可兼行。”又说:“知行相资以为用,唯其各有致功,而亦各有其效,故相资以互用。”他认为在人们的认识中知与行各有其功效,又必须相互为用,因此,只有知行并进,才能“知同而起功”,这是认识事物的一条定理。他一方面提出“行可兼知”的观点,强调知源于行,必须从行上检验知识的效果功用,否定了传统教育中那种严重脱离实际、死读书的弊端。另一方面,又提出知行相互为用,不能混淆,二者都不可偏废,比较正确地揭示了人的认识规律。

    3.论学与思的关系

    王夫之认为,学与思的关系,是互相依赖,互相促进的关系。他说:“致知之途有二:曰学,曰思。学则不恃已之聪明,而一唯先觉之是效;思则不徇于古人之陈迹,而任吾警悟之灵。……学非有碍于思,而学愈博则思愈远;思正有功于学,而思之困则学必勤。”就是说,学不独不妨碍思考,相反学识广博将有利于思考的深化。思考也有助于学,因为思考时遇到困惑而感到难以深入,就会促使自己进一步勤奋学习。学与思二者并重,互相促进,才能获得最佳的教学效果。

    4.关于博与约的关系

    王夫之强调学习要尚博尚实,多闻多见,要从广博丰富的资料中提炼出精华来,因此他主张“约有博之约,而博者约之博”,即把“约”看作是建立在“博”的基础上的“约”,而“博”则是在“约”的指导下的“博”,提倡把“博”与“约”有机地结合起来。在二者之中,博学是前提,是基础;而“约礼”是“一以贯之”,是提高。

    5.论“有序”与“不息”

    王夫之认为,教师应该“施之有序”,“施之有序者,行之自远。”他强调教学既要循序渐进,不躐等,不速成,又要有恒心,不间断。这样就可以使学生的学习“因其序则可使之易。”由此,他提出了教学五步骤:第一步是教学粗小的事,如洒扫应对;第二步是教粗小的理;如洒扫应对之理;第三步是教学精大的事,如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等;第四步是教学精大的理,如正心、诚意、修、齐、治、平之理;第五步是教学大小精细之理的综合或统一。这五步是不可分割、先后贯通的。正因为有序,才能使学者做到不息;只有不息,才能使学生自勉学问。

 

    王夫之运用他的朴素的唯物主义和辩证法去深入探讨教育问题,提出了许多精辟的见解,这是他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