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是不是潘阳的孩子:周扒皮“洗冤录”:刘文彩等地主丑恶形象不符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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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扒皮“洗冤录”:刘文彩等地主丑恶形象不符实

2011年04月18日 08:13
来源:书屋 作者:王宏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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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人们又对高玉宝被选入课本几十年的《半夜鸡叫》进行了寻根求源的质疑,靠学鸡叫来欺骗长工去早起上工是多么愚蠢的小儿科?半夜把长工赶到地里去干什么?去摸黑儿到地里去锄苗还是锄草?

本文摘自:《书屋》2010年第8期,作者:王宏任,原题:《地主——一个百年难尽的话题》

一、1978年以前关于地主的书写

其实,从鲁迅、茅盾开始的新文学就自觉不自觉地肩负反帝反封建的任务,而地主则作为封建社会的丑恶形象被当作社会阻力来书写。鲁迅塑造的赵太爷、假洋鬼子、鲁四老爷都是地主,他们或者腐朽或者残忍或者反动;后来巴金的《家》也是以地主腐朽封闭的社会形象来控诉地主的。但是,这些批判与控诉都是发自感性的认知,都是源于生活的感受,属于道德谴责的意义,没有上升到阶级与阶级斗争的自觉的政治层面。而上世纪三十年代左翼文学兴起的对地主与资本家的描写,就有了充分的阶级意识,他们对地主与资本家的描写就与开展阶级斗争夺取政权的政治目标紧密联系在一起了,左翼作家叶紫的作品就有了阶级斗争的诉求,他是有着极大的政治使命感的。这样的文学应当属于无产阶级斗争文学。

到1942年,毛泽东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把文学当作“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武器,于是写地主的作品就有了极强的阶级斗争的政治性质,它对推动与掀起无产阶级革命,尤其是发动农民进行土地革命起到政策所难以达到的效果,之后,几乎所有革命作家都参与了对地主的鞭挞与抨击。这时,《白毛女》应运而生。如果请中国大陆四十岁以上的年轻人谈谈对“地主”的印象和认识,不少人会说出这样一番套话:地主依靠出租土地剥削农民为生,是封建社会的典型代表,是罪恶的剥削阶级;他们品德败坏,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其典型代表是黄世仁、周扒皮、南霸天和刘文彩……

黄世仁,延安时代歌剧《白毛女》中的老牌地主。这个歌剧,后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改编为电影、芭蕾舞剧等,因而名扬天下。剧中的黄世仁逼债,逼死了贫雇农杨白劳,强暴了杨白劳的独生女喜儿。喜儿出逃后躲在山洞里,以偷吃山神庙的供果为生。由于长年累月不见天日,营养不良,变成了“白毛女”。某次在延安演出,当剧情发展到高潮时,一位连级军官激愤过度,怒不可遏地拔枪向扮演黄世仁的演员开了一枪……幸亏没有击中,可见剧情感人之深。多少年来,连绵不断地演出,“教育”了亿万青少年观众,使黄世仁成为家喻户晓、人人恨之入骨的恶霸地主。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小学语文课本中有一篇《半夜鸡叫》的课文,节选自战士作家高玉宝的长篇自传体小说。课文里的地主名叫周扒皮,这个可恶的家伙为了催促长工们早起去干活,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趴到鸡笼子里学雄鸡打鸣,引起雄鸡纷纷啼叫,鸡一叫,长工们便不得不提早起床。后来,长工们设计,故意将周扒皮当作“偷鸡贼”痛打了一顿……这个戏剧性的故事,在嬉笑声中使农民的仇恨得以发泄。从此,“地主是农民不共戴天的仇敌”这一概念,深深植入了孩子们的心灵。最早读过这篇课文的孩子,现在都已进入“知天命”之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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