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怎么读:离婚不离性,谁能帮我摆脱与前夫的缠绵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03:13:15

离婚不离性,谁能帮我摆脱与前夫的缠绵

 

爱我的老公向我举起了拳头

  2001年,我从沈阳建筑学院毕业后,孤身一人留在了这座北方城市。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建筑这一行,枯燥乏味,令人头痛,但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努力做到最好。

  我负责协调解决建筑设计上相关的技术问题,有一次去建筑设计院咨询一个相关的技术环节,意外地邂逅了搞房地产开发的孙力。他比我大9岁,长得高大英俊,有着典型的北方男人的外形,他开朗、乐观、成熟,对我非常体贴,在工作上也给了我不少的帮助。我是江南女子,情感纤细温婉,一个人在异乡倍感凄冷孤单,身边忽然有个男人照顾我,觉得很温暖,彻底把孙力当成了依靠。

  交往半年之后,孙力向我求婚,我没有犹豫就嫁给了他。应该说,婚后最初的日子是幸福的,尽管孙力不是一个浪漫的男人,但他对我很好。沈阳的冬天冷得刺骨,尽管在这儿待了好几年,我依旧不习惯,怕冷怕得厉害。孙力就劝我别去外面遭罪了,看别人的脸色不说,还要吃苦受冻。

  我听了很感动,加上那时我刚刚怀孕,妊娠反应很厉害,吃一口吐一口,到后来不得不去输液。于是,我辞掉了工作。孙力挣的钱虽然不多,但年薪也有好几万,节省点儿花,过日子还是够用的。

  但专职太太并不好做,除了逛街、去美容院,很多时间我不知如何打发。孙力怕我寂寞,给我买了一只纯种的土耳其双色波斯猫。我很喜欢这只猫,没事儿的时候就和这只猫玩一会儿,给它洗澡,给它弄吃的,叫它“乖女儿”。不曾想就是这只猫,给我未来的生活埋下了隐患。

  孙力出生在农村,这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以为“英雄”不论出身,只要他对我好,我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他是家里的独子,父母对他的宠爱无以复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碎了,而他回报父母的,则是言听计从,从没有半点违逆。尽管我有时觉得他的做法有些不正常,但他是为了孝敬父母,所以我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

  有段时间,孙力的父亲来城里做阑尾手术,出院后没有回农村,而是到我们家里养病。从此,家里开始战火连天,矛盾不断。两代人之间除了观念上的冲突外,在生活习惯上也是格格不入的。孙力的父母怎么看我都不顺眼,我买了件衣服,他们认为我是花钱精,败家的女人;因为我怀孕,孙力特地请了一个钟点工,孙力的父母认为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媳妇的本分;偶尔有男人给我打电话,他们便无中生有地猜测我图谋出轨,暗中监视我的行踪,然后给孙力打小报告,骂我是“狐狸精”。

  那段时间,我被他们搞得精神紧张,夜里常常失眠,掉头发。我做的每一件事情,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他们挑出纰漏,我防不胜防,弄得我不胜其烦,不愿意待在家里。因为我一直叫那只土耳其双色猫为“乖女儿”,有一次不小心说漏了嘴,让那只猫叫婆婆为奶奶,这下孙力的母亲不干了,和我吵了起来。

  她老人家执意说我是在骂她,任凭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盛怒之下,我说:“如果您老人家看我不顺眼,可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下仿佛捅了马蜂窝。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吭声的孙力,闻听此言,从房间里冲出来,揪住我的头发就是一巴掌,我站立不稳,肚子一下子撞到了木制沙发的靠背上,只觉得下身“哗”的一下,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而下。

  老公顿时吓傻了眼,连忙把我送到医院,但孩子没有保住,我流产了。那一天是2002年8月12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心如死灰地躺在医院里,孙力赌咒发誓忏悔流泪,甚至不惜弯下了他高贵的男儿的膝盖,请求我的原谅。

  眼泪无声无息地咽到肚子里,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婚姻我还是抱有很高期望的,何况孙力的本质并不坏,我们都愿意对出了问题的婚姻进行修补,所以我原谅了他。谁知道,自此以后,孙力像变了一个人,稍有不顺心,便对我拳脚相向,然后又是赌咒发誓忏悔流泪,求我原谅。一而再地重蹈覆辙,我终于不能忍受,和他离婚了。

  围城外,重又纠缠在一起

  2002年12月底,离婚时,孙力表现得很大度,并没有像有些男人那样,没有爱便成仇。我们是协议离婚的,他把房子还有家里的存款都给了我。他说我是个外乡女人,没有亲戚朋友,又没有工作,一个人非常不容易,以后有什么困难还可以找他。我听了非常感动,甚至有点后悔自己轻率地提出离婚。可是不离婚,我真的无法忍受他的情绪经常失控。

  我忍了半天,仰着脸看天,终于把眼泪忍了回去。在街道办事处签完字出来,他向东走,我向西走,我的眼泪终于哗哗地流了下来。我知道,从此再见面,这个男人和我再没有一点关系,彼此陌路。我并不是舍不得,但内心的感觉却很奇怪,一身的轻松,却又觉得心头沉沉的。

  走出十来步,孙力在身后叫我,他的声音有点嘶哑,他仍然叫我梅。我停下来,转过身看他,他说:“梅,其实我舍不得你,可是谁让他们是我的父母,他们说有你没他们,有他们没你。”我笑了笑:“现在这样最好,什么都别说了。”我强颜跟他开玩笑:“如果以后我要饭要到你们家楼下,记得从楼上扔下一个馒头给我。”他认真地说:“别说一个馒头,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这一次婚姻的重创对我来说是致命的。我倒在床上睡了三天三夜,其实只是迷迷糊糊,醒来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这个家里从此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得不正视这个现实,打起精神,在一家房地产公司重新找到一份工作。经历婚变之后,我整个人沉稳了很多,不愿意说话,也不大和同事合群,一个人独来独往。

  不久,同事小赵给我介绍了一个离婚男人,比我大5岁,在机关里工作,人老成持重厚道,对我很殷勤,还烧得一手好菜。有时候他来家里帮我换换灯炮、修个水龙头什么的。我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厌恶,只觉得在异乡,能有一个人陪伴在身边,哪怕过的是极普通的日子也是温暖的。

  有一天晚上,他借故不想走,我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好意思赶他走。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挨过来,像一个害羞的孩子,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俯下头来吻我。自从和前夫孙力离婚后,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离得这么近,心突突乱跳。长吻之后,他停下来喘了口气说:“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很寂寞吧?再说物业费又那么贵,不如卖了房子搬到我那儿吧!”好半天我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他鼻子说:“请你马上离开这儿,给我滚!”我气得浑身发抖,他惊疑地看着我,然后摔门而去!

  我无处发泄,顺手摔了孙力当初买的进口玻璃花瓶,一地的碎片,踩上去脚心钻心地疼,有血流出来,自虐的快感使我渐渐平息下来。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别人给我介绍的男人。有一天晚上,大约10点多了吧,我正在网上跟人瞎聊,忽然听到有人摁门铃,我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我犹犹豫豫地去了门口,从门镜里看到外面的人竟是孙力,他的样子有些憔悴。

  离婚后,我一直没有再见到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通过,他来干什么呢?打开门,孙力扑了进来,满身的酒气,他借着酒劲一把把我抱进怀里,炽热的唇覆盖下来,我无法抗拒,在他霸道的野蛮里沦陷。我惊讶地发现,我们还和从前一样默契,那种快乐并没有因为离婚而离去。

  枕在这个熟悉的男人的臂弯里,一切还和从前一样,但是我和他之间却多了一张纸,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那就是离婚证书。那天孙力心情很坏,他被一个多年的好朋友骗了很多钱,心里很难受,一个人跑去喝酒,然后来找我。我很高兴他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想起我,但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事实,再在一起纠缠下去,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几乎一宿没睡,天还没亮我就从床上爬起来,用脚把他踹醒,趁着天还没亮把他赶走,否则被邻居们发现了,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他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故作吃惊地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又好气又好笑:“当然是你自己走来的。”

  他看着我说:“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我就是有点儿想你。”

  我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说:“我们都离婚了,再在一起,别人会说三道四的,对你对我都不好。”

  他不情愿地问我:“那我以后还可不可以再来呢?”

  我说:“当然不可以。”

离婚不离性,我该何去何从

  转眼半年过去了,孙力偶尔会找借口跑到我这里过夜,赖着不走,不见他身边有别的女人,我也没有再去赴好心人为我安排的相亲。我们彼此纠缠着,我的内心却是抵触的,孙力安慰我说:“我们都是成年人,除了生理上的需要,心理上也需要,我们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有必要怕别人说三道四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他的话看似有道理,实质上却是荒谬的。

  2003年6月的一天,我正在单位上班,接到一个陌生女人打来的电话,她约我在单位不远的茶馆见面。我本不想答应她,但她说是关于孙力的事儿,我的心一紧,不知道孙力出了什么事儿。我从不知道孙力在我的心中原来还有如此重要的位置,于是答应了她。在茶馆一个临窗位子上,我看到了那个女子,她比我年轻,穿戴讲究精致,一头披肩长发,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

  她打量我一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是孙力的前妻,我是孙力的女朋友,我很爱他。”说完她挑衅地看我。我回应她的目光:“这又怎样?”她说:“我知道你们离婚后仍然纠缠在一起,如果你还爱他,旧情复燃甚至复婚,我都无话可说;如果你不爱他,请你放过他,别只顾着贪恋他的身体。”我的脸一下子发烧起来,仿佛不经意间被人掀开了裙子,窥见里面没穿内裤一样。但我仍然梗着脖子从容地说:“既然你是孙力的女朋友,这些话你应该找孙力说去,而不是我。”我站起来时几乎带翻了身下的椅子,头都没回地离去,实际上是仓皇逃去。

  想想孙力的女朋友说得也对,既然都离婚了,又何必纠缠在一起?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有时候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我刻意逃离孙力的视线,换了新工作,换了手机卡,房子因为地段好,所以没舍得卖,我只好搬到一个要好的女友那儿住了三个月,然后再做贼一样悄悄地潜回自己的家里。果然,孙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骚扰我。

  谁知没过多久,一个朋友送给我几只螃蟹,晚上我吃了两只,竟然头重脚轻,上吐下泻。昏昏沉沉之中,我明白自己是中毒了,得赶紧上医院,慌乱之中,脑子里蹦出的电话号码竟然是前夫的。我犹豫了一下,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个城市里,除了孙力,我竟再没有一个亲人。他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应酬,开车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说我患了急性肠炎,如果不是送来得及时,很有脱水的可能。

  孙力逮着这个机会,衣不解带地服侍了我一周。他白天到单位里上班,晚上到医院里陪我,邻床的阿姨直夸我命好,嫁了个好老公。孙力听了竟然害羞地笑了,这勾起了我内心的缕缕惆怅,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孙力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我妈了,他笑我没出息,他说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会照顾我。

  这次意外后,我和前夫又理所当然地走到了一起,除了情感上的纠缠不休,还有身体上的缠绵。 2004年3月20日,孙力去南方出差,临行前,他到我这儿来,告诉我他这一次可能会去很久,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孙力对我表现出空前的柔情,甚至还买了一条丝巾送给我。两情缱绻之时,我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趁着孙力不在这个城市里,我忽然觉得这可能是我的一次机会,我要彻底地摆脱他,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对他的依赖,长痛不如短痛。下了决心要做的事儿,自然不能回头。想起前不久认识的那个大学教授对我非常有好感,我对他印象也不错,他也是离异独身,他的前妻去了法国,自然不会像我和孙力这样纠缠不清,况且他的人看上去斯文儒雅。我放下做女人的架子,主动给他打电话,约他去新开的书吧喝茶看书,他欣然应允。

  交往了一段时间,我们的感情进展得很顺利。有一次我和他都喝了酒,因为迷失了本性,自然而然地做了男女之事,谁知道在那样的过程中,我竟然没出息地想起了孙力,我忽然觉得有些泄气,看来我是无药可救了。

  2004年6月底,孙力从南方回来,没有回家,直接来到了我这里。我和那个大学教授正依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瓜子,孙力闯了进来。我坦然地向那个教授介绍孙力,说是我的亲戚。孙力不吃那一套,朝着教授的脸就是一拳,边打边骂:“你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教授的眼镜被打飞了,他满地找,然后站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没有离婚,干吗还要找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恼羞成怒,狠狠地瞪着孙力:“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婆,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私生活?”孙力低声下气地说:“那我们复婚吧!好不好?”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复婚,说不定你的拳头哪天又落到了我的身上。”孙力尴尬地站在那儿,一言不发,黑着脸呼呼地直喘气。

  我和孙力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已经保持了两年多,不是情人也不是爱人,让我苦恼不已。我明白他不可能是我的未来,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唯一,但我们又谁都离不开谁。其实,我一直想有个家,过正常的、道德规范内的生活,远离离婚不离性的尴尬境地。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

  张学友唱的一句歌词,也许最能描述本文女主人公梅远现在的处境和心情:“紧闭着双眼,又拖着错误,真爱来临时,你靠什么留得住?”是啊,当真的有一份真爱来到梅远身边时,她该怎样张开双臂,去迎接、去拥抱呢?男人爱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给她婚姻。如果不能给予实实在在的、互尊互重的婚姻,这样的男人要他干什么?这样的爱不要也罢!

  孙力也许能给梅远一份婚姻,但这份婚姻却不可能是平等、正常的。梳理好自己的心情,咬咬牙,狠心地离开这个男人,重新以一种正常的心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真爱,这也许便是像梅远这样的、对曾经欲罢不能的女性最应该做的。

  纷扰的世俗里确实有许多诱惑和缠绵值得留恋,但有时候,我们必须学会“残忍”!否则谁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