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哈里1:为父报仇:龚自珍之子引英军烧圆明园_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19 09:42:59

龚自珍因与宗人府的明善主人奕绘侧福晋太清西林春偷情,事败被毒杀。龚橙立心为父报仇,领英军火烧圆明园。

龚橙,字孝拱,号昌匏,他是著名诗人龚自珍的长子。龚橙生于上海, 后随父宦游四方,居京师最久。他自幼聪颖,能识满文、蒙古文。王韬 为他所撰小传,称龚橙“藏书极富,甲于江浙,多四库中未收之书,士大夫家未见之书。孝拱少时,沉酣其中,每有秘事,篝灯钞录,别为一书,以故于学无所不窥,胸中渊博无际。”跟父亲一样,他对经学习研最深。尤精于文字学。龚橙对元史也颇有研究,著《元志》五十卷。他工于诗词,书法也好,时有“孝拱真书自一家”之誉。

龚橙虽家学渊源,又有严父亲授,却狂傲喜空谈,世称狂士。龚自珍在《己亥杂诗》中劝勉儿子踏实做学问:“俭腹高谭我用忧,肯肩朴学胜封侯。”“多识前言畜其德,莫抛心力贸才名。”诗中表明了对儿子夸夸其谈之习的忧虑,又充溢着对儿子的爱护和期望。

无奈龚橙自恃才高,目空一切。其父死后,越发无人管教,放荡不羁。曾国藩任两江总督时,慕其才,拟擢用,设盛宴款待,并以言试探。想不到他竟说:“以我的地位,公至多给我个监司。你想我岂能居公下者?不要多说,今晚只谈风月,请勿及他事。”曾国藩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龚橙嗜酒如命,嫖妓吃花酒,挥霍无度,令人吃惊。1860年秋,英法联军侵华,龚橙随英兵舰北上,来到北京。他将辫发盘到头顶,戴洋人帽,穿白色西装,出入洋兵营盘,俨然一假洋人。

农历八月二十二日,法兵直闯圆明园,次日英兵也冲入园内,先掠后焚。传说龚橙实为焚毁圆明园的帮凶。所谓“传说”,因无档案实录,仅出于时人笔记和父老传闻。但无论如何,他作为侵略者首领的“记室”,至少也难逃帮凶的罪名。

关于龚自珍之子龚橙的一桩公案(北京日报)

胡学彦

龚橙是清代著名学者、思想家龚自珍的长子,在晚清学界是一个比较有名的人物。他初名珍,后改名橙,字公襄,又字孝拱,以字行。生于嘉庆二十二年(1817),死于何年何月不详,人称“晚年卒以狂死”。

我国有盖棺论定的说法,即认为一个人死后,其一生的是非功过就可下定论了。而龚橙去世已一百多年,对他至今犹人言言殊,还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不少人把他和英人焚烧圆明园一事牵扯在一起,说他是导英人焚园的罪魁祸首,因此骂他是汉奸,卖国贼;有人则认为:并无此事,他是被忌恨者所诬陷的。

这桩公案中,究竟孰是孰非,在正史中很难找到材料来说明,在所谓野史以及当时的笔记小说上却众说纷纭,正反两方的都有,而持贬损态度的为多,如:

“康申之役,英以师船入都,焚圆明园,半伦(被认为龚橙自取之号)实同往,单骑先入,取金玉重器以归。”(见易宗夔《新世说》卷六“任诞”)

“或曰圆明园之役,即龚发纵指示也。”(见李伯元《南亭笔记》卷六)

我国自鸦片战争以后,由于清廷腐败无能,饱受帝国主义的侵凌,国土日蹙,人民的生命财产遭受莫大的损失。因此广大民众对“洋鬼子”恨之入骨,而对于某些号称中国人,在对外作战中,却认贼作父、为虎作伥之徒,更是痛心疾首。《新世说》是民国时期出版的一本比较著名的笔记小说,其作者易宗夔,在戊戌变法期间曾为《湘学报》编撰,又在不少进步报刊上发表文章,是个名传遐迩的人物。《南亭笔记》的作者李伯元,也是当时著名的作家。龚橙“导英国人焚烧圆明园”这件事,经他们一宣扬,就“三人成虎”,在一些人的脑子中定了格。因此,在一百多年中,龚橙一直成为咸丰皇帝的替罪羊,受到众人唾骂。

然而现在看起来,这只是一面之词,而且是加上太多感情因素的一面之词,其所说的事实经不起推敲,更难据以臧否人物。为了给古人一个公正的待遇,我们应该听听其他方面的意见,特别是相反方面的意见。孙静庵著《栖霞阁野乘》对此事的说法就颇有不同。书中虽然没有否定龚橙“导英法兵焚圆明园”,但却道出了一个隐情:龚橙这么做,实出无奈,是两害相权取其轻。此书卷下《龚定庵轶事》有云:

“定庵子孝拱(原误作孝棋),为英人巴夏礼客,导英法兵焚圆明园,世多以为诟病。然此时民族主义尚未发达于吾国,且孝拱用意固别有在,不得以中行说(汉文帝时宦官,后降匈奴,为单于画策,为汉患——笔者)之流概之。”

“人传孝拱于英焚烧圆明园事,为之谋主,海内群指为汉奸。岂知当时英人欲径攻京城,孝拱力止之,言圆明园珍物山积,中国精华之所萃,毁此亦可以偿所忿矣。是保全都城,孝拱与有功焉。”

孙静庵不知何许人,名不见经传,但从他误“孝拱”为“孝棋”看来,他与龚家肯定既不沾亲,也不带故,应无“有意开脱”之嫌。其行文则力求公正,既不否定龚橙与火烧圆明园的关系,又不把他与中行说之流混为一谈。他说的“当时英人欲径攻京城,孝拱力止之”,“保全都城,孝拱与有功焉”,虽未提到龚的具体言语和行动,也应该有所根据,决非胡乱猜测之词。

除孙静庵的话之外,傅增湘先生对此的有关言论,我认为更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我说有关言论,是因为傅先生并不是就此事专门发表言论,只是在为龚橙手书小学三种作跋时顺带地为澄清此事而写下的几句话。文中说:

龚橙字孝拱……博学多闻,为人跌荡负奇气,世传其晚号半伦,及导引英军焚圆明园事,皆非事实。观谭复堂所为公襄传,略言治诸生业久不遇,间以策干大帅,不能用,遂好奇服,流寓上海,习欧罗巴人语言文字。咸丰十年,英吉利入京师,或曰挟龚先生为导,君方以言詟(音哲,恐惧之意)酋长,换约而退,而人间遂相訾謷(音子敖,诋毁之意)。以是而言,君以习绝国方言,通知外情,为英使威妥玛治文书,正藉英人之力以纾祸变,宁有快心事仇,如张元,施宜生所为耶。特以怀抱奇略,无所发抒,又好为新奇异谊可怪之论,为世骇愕,遂被以放诞奇辟之行。呜呼!自古有非常之才者,恒负举世之谤,岂不重可哀哉!

傅增湘先生是历史学家,又是著名藏书家、版本目录学家,曾任故宫博物院管理委员会委员,兼故宫图书馆馆长。傅先生读书既精且博,治学严谨,为文多矣,但决不妄下一字。在这篇小文中,他作为一个重史德的历史学家,因要为长期被诬陷的龚橙讲几句公道话,所以在评论版本之后,讲了这么一大段题外的话。他对社会上流传已久的龚“导引英军焚圆明园事”,持否定的态度:“皆非事实”;不仅如此,他还与孙静庵一样,认为龚橙“通知外情,为英使威妥玛治文书,正藉英人之力以纾祸变”,即不仅无罪,而且有功。

龚橙引英人巴夏礼火烧圆明园原是为父报仇:龚自珍被满人所杀

(龚自珍与管宗人府的明善主人奕绘的侧福晋太清西林春偷情,事败被毒死)

数十年之后,死者的儿子龚孝拱以龚孝琪的化名突然在晚清文人曾朴的小说《孽海花》里现身说法,从而撩开了这一引人入胜的历史疑案关键性的一角。虽说小说家言不足为据,但它的主要事实部分却是建立在阮元、王定甫、陈士可、周星诒、罗瘿公、戴文节、冒鹤亭、王半塘等学者名宿多年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的。更重要的是,这一论点还得到了死者生前几乎全部书信、随笔、诗词,包括近百年来陆续发现、刊印的有关当事各方的作品如《天游阁诗》《写春精舍词》《南谷樵唱》等的有力支持。这一切再加上前不久终于浮上水面的久佚的《东海渔歌》全刊本,看来也就成了我为什么敢冒浅薄、妄诞之讥,有恃无恐,在这里象引用史实那样大胆引用这些小说中文字的较为充足理由。

下文摘自曾朴《孽海花》第三、四回:

爱林凄然地挨近雯青坐下道:“好在金大人又不是外人,我老实告诉你,我的确是孝琪那里出来的,不过人家说我卷逃,那才是屈天冤枉呢!实在只为了孝琪穷得不得了,忍着痛打发我们出来各逃性命。那些古董是他送给我们的纪念品。金大人想,若是卷逃,哪里敢公然陈列呢?”

雯青道:“孝琪何以一贫至此?”爱林道:“这就为孝琪的脾气古怪,所以弄到如此地步。人家看着他举动阔绰,挥金如土,只当他是豪华公子,其实是个漂泊无家的浪子!他只为学问上和老太爷闹翻了,轻易不大回家。有一个哥哥,向来音信不通;老婆儿子,他又不理,一辈子就没用过家里一个钱。一天到晚,不是打着苏白和妓女们混,就是学着蒙古唐古忒的话,和色目人去弯弓射马。用的钱,全是他好友杨墨林供应。墨林一死,幸亏又遇见了英使威妥玛,做了幕宾,又浪用了几年。近来不知为什么事,又和威妥玛翻了腔,一个钱也拿不到了,只靠实书画古董过日子。因此,他起了个别号,叫‘半伦’,就说自己五伦都无,只爱着我。我是他的妾,只好算半个伦。谁知到现在,连半个伦都保不住呢!”说着,眼圈儿都红了。

雯青道:“他既牺牲了一切,投了威妥玛,做了汉奸,无非为的是钱。为什么又和他翻腔呢?”爱林道:“人家骂他汉奸,他是不承认。有人恭维他是革命,他也不答应。他说他的主张烧圆明园,全是替老太爷报仇。”雯青诧异道:“他老太爷有什么仇呢?”

爱林把椅子挪了一挪,和雯青耳鬓厮磨地低低说道:“我把他自己说的一段话告诉了你,就明白了。那一天,就是我出来的前一个月,那时正是家徒四壁,囊无一文,他脾气越发坏了,不是捶床拍枕,就是咒天骂地。我倒听惯了,由他闹去。忽然一到晚上,溜入书房,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无。我倒不放心起来,独自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偷听时,忽听里面拍的一声,随着咕噜了几句。停一会,又是哗拍两声,又唧哝了一回。这是做什么呢?我耐不住闯进去,只见他道貌庄严地端坐在书案上,面前摊一本青格子,歪歪斜斜写着草体字的书,书旁边供着一个已出椟的木主。他一手握了一支硃笔,一手拿了一根戒尺,正要去举起那木主,看见我进来,回着头问我道:‘你来做什么?’我笑着道:‘我在外边听见哗拍哗拍的声音,我不晓得你在做什么,原来在这里敲神主!这神主是谁的?好端端的为甚要敲他?’他道:‘这是我太爷的神主。’我骇然道:‘老太爷的神主,怎么好打的呢?’他道:‘我的老子,不同别人的老子。我的老子,是个盗窃虚名的大人物。我虽瞧他不起,但是他的香火子孙遍地皆是,捧着他的热屁当香,学着他的丑态算媚。我现在要给他刻集子,看见里头很多不通的、欺人的、错误的,我要给他大大改削,免得贻误后学。从前他改我的文章,我挨了无数次的打。现在轮到我手里,一施一报,天道循环,我就请了他神主出来,遇着不通的敲一下,欺人的两下,错误的三下,也算小小报了我的宿仇。’我问道:‘儿子怎好向父亲报仇?’他笑道:‘我已给他报了大仇,开这一点子的小玩笑,他一定含笑忍受的了。’我道:‘你替老太爷报了什么仇”’他很郑重地道:‘你当我老子是好死的吗?他是被满州人毒死在丹阳的。我老子和我犯了一样的病,喜欢和女人往来,他一生恋史里的人物,差不多上自王妃,下至乞丐,无奇不有。他做宗人府主事时候,管宗人府的便是明善主人,是个才华盖世的名王。明善的侧福晋,叫做太清西林春,也是个艳绝人寰的才女,闺房唱和,流布人间。明善做的词,名《西山樵唱》;太清做的词,名《东海渔歌》。韵事闲情,自命赵孟睢、管仲姬,不过尔尔。我老子也是明善的座中上客,酒酣耳热,虽然许题笺十索,却无从平视一回。有一天,衙中有事,明善恰到西山,我老子跟踪前往。那日,天正下着大雪,遇见明善和太清并辔从林子里出来,太清内家装束,外披着一件大红斗篷,映着雪光,红的红,白的白,艳色娇姿,把他老人家的魂摄去了。从此日夜相思,甘为情死。但使无青鸟,客少黄衫,也只好藏之心中罢了。不想孽缘凑巧,好事飞来,忽然在逛庙的时候,彼此又遇见了。我老子见明着不在,就大胆上去说了几句蒙古话。太清也微笑地回答。临行,太清又说了明天午后东便门外茶馆一句话。我老子猜透是约会的隐语,喜出望外。次日,不问长短,就赶到东便门外,果见离城百步,有一片破败的小茶馆,他便走进去,拣了个座头,喊茶博士泡了一壶茶,想在那里老等。谁知这茶博士拿茶壶来时,就低声问道:“尊驾是龚老爷吗?”我老子应了一声“是”。他就把我老子领到里间。早见有一个粗眉大眼、戴着氈笠赶车样儿的人坐在一张桌下,一见我老子就很足恭地请他坐。我老子问他:“你是谁?”他显出刁滑的神情道:“你老不用管。你先喝一点茶,再和你讲。”我老子正走得口喝,本想润润喉,端起茶碗来,啯都啯都地倒了大半碗,谁知这茶不喝便罢,一到肚,不觉天旋地转的一阵头晕,硼的一声倒了。’”爱林正说到这里,那边百灵台上钱唐卿忽然喊道:“难道龚定庵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给他们药死了吗?”爱林道:“不要慌,听我再说。”

正是:为振文风结文社,却教名士殉名姬。

欲知定庵性命如何,且听下文细表。

话说上回褚爱林正说到定庵喝了茶博士的茶晕到了,唐卿着慌地问。爱林叫他不要慌,说我们老太爷的毒死,不是这一回。

……爱林道:“他说:‘我老子晕倒后人事不知,等到醒来,忽觉温香扑鼻,软玉满怀,四肢无力,动弹不得。睁眼看时,黑洞洞一丝光影都没有。可晓得那所在不是个愁惨的石牢,倒是座缥缈的仙闼。头倚绣枕,身裹锦衾。衾里面,紧贴身朝外睡着个娇小玲珑的妙人儿,只隔了薄薄一层轻绡衫裤,渗出醉人的融融暖气,透进骨髓。就大着胆伸过手去抚摩,也不抵拦,只觉得处处都是腻不留手。那时他老人家暗忖:常听人说京里有一种神秘的黑车,往往做宫娃贵妇的方便法门,难道西林春也玩这个把戏吗?到底被里的是不是她呢?就忍不住低低地询问了几次。谁知凭你千呼万唤,只是不应。又说了几句蒙古话,还是默然。可是一条玉臂,已渐渐伸了过来,身体也婉转地昵就,彼此都不自主地唱了一出爱情哑剧。虽然手足传情,却已心魂入化,不觉相偎相倚地沉沉睡去了。正酣适间,耳畔忽听古古的一声雄鸡,他老人家吓得直坐起来,暗道:“不好!”揉揉眼,定定神,好生奇怪,原来他还安安稳稳睡在自己家里书室中的床上。想到:难道我做了几天的梦吗?茶馆、仙闼、锦被、美人,都是梦吗?急得一迭连声喊人来。等到家人进来,他问自己昨天几时回来的。家人告诉他,昨天一夜在外,直到今天一亮,明贝勒府里打发车送回来的。回来时,还是醉得人事不知,大家半扶半抱的才睡到这床上。我老子听了家人的话,才明白昨夜的事,果然是太清弄的狡狯,心里自然得意,但又不明白自己如何睡得这么死?太清如何弄他回来?心里越弄越糊涂,觉得太清又可爱、又可怕了。

隔了几天,他偶然游厂甸,又遇见太清,一见面,太清就对着他含情地一笑。他留心看她那天,一个男仆都没带,只随了个小环,这明明是有意来找他的,但态度倒装得益发庄重。他鼓勇地走上去,还是用蒙古话,转着弯先试探昨夜的事。太清笑而不答。后来被他问急了,才道:“假使真是我,你怎么样呢?”他答道:“那我就登仙了!但是仙女的法术太大,把人捉弄到云端里,有些害怕了!”太清笑道:“你害怕,就不来。”

他也笑道:“我便死,也要来。”于是两人调笑一回,太清终究倾吐了衷情,约定了六月初九夜里,趁明善出差,在邸第花园里的光明馆相会。这一次的幽会,既然现了庄严宝相,自然分外绸缪。

从此月下花前,时相来往。忽一天,有个老仆送来密缝小布包一个,我老子拆开看时,内有一笺,笺上写着绢秀的行书数行,认得是太清笔迹:

我曹事已泄,妾将被禁,君速南行,迟则祸及。附上毒药粉一小瓶,鸩人无迹,入水,色绀碧,味辛,刺鼻,慎兹色味,勿近!恐有人鸩君也。香囊一扣,佩之胸当,可以醒迷。不择迷药或迷香,此皆禁中方也。别矣,幸自爱!

我老子看了,连夜动身回南。过了几年,倒也平安无事,戒备之心渐渐忘了。不料那年行至丹阳,在县衙里遇见了一个宗人府的同事,便是他当日的赌友。那人投他所好,和他摇了两夜的摊。一夜回来,觉得不适,忽想起才喝的酒味非常刺鼻,道声“不好”,知道中了毒。临死,把这事详细地告诉了我,嘱我报仇。

他平常虽然待我不好,到底是我父亲,我从此就和满人结了不共戴天的深仇。庚申之变,我辅佐威妥玛,原想推翻满清,手刃明善的儿孙。虽然不能全达目的,烧了圆明园,也算尽了我做儿的一点责任。人家说我汉奸也好,说我排满也好,由他们去吧!’

这一段话,是孝琪亲口对我说的。想来总是真情。

若说孝琪为人,脾气虽然古怪,待人倒很义气,就是打发我们出来,固然出于没法,而且出来的不止我一人,还有个姓汪的,是他第二妾,也住在这里。他一般的给了许多东西,时常有信来问长问短。姓汪的有些私房,所以还不肯出来见客。我是没法,才替他手脸。我原名傅珍珠,是在烟台时依着假母的姓,褚是我的真姓,爱林是小名,真名实在叫做畹香。人家倒冤枉我卷逃!金大人,你想我的命苦不苦呢?”雯青听完这一席话,笑向大家道:“俗语说得好,一张床上说不出两样话。你们听,爱林的话不是句句护着孝琪吗?”唐卿道:孝琪的行为虽然不足为训,然听他的议论思想也有独到处,这还是定庵的遗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