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矢量咖啡 深圳:卢麒元:警惕日本金融大地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00:00:11

警惕日本金融大地震

卢麒元

    日本大地震之后,日圆急剧升值,投机性金融机构大量借走日圆,并迅速转换成其他货币计价的资产。这一行动迫使日本政府向市场投放巨额日圆。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日本一些银行的提款机竟然出现了「故障」,可见日圆现金的紧张状况。

    货币投机行为,逻辑过程非常简单。借出高估值货币,转换成低估值货币资产;然后,沽空高估值货币资产,迫使汇率下行,赚取汇率差额。这种操作一旦通过杠杆放大,盈利将是非常惊人的。这种高水平的跨境操作,非一般金融机构可以完成。笔者估计,金融大鳄们正在部署一次空前的金融大地震。金融大地震极有可能引发金融海啸。在所有部署未完成之前,一切都是那样的和平宁静。

    理论上看,日圆早就应该出问题了。无论是从负债水平(超过GDP百分之二百),还是从资产回报水平(ROE趋近于零),日圆都不足以支撑现在的汇率水平。笔者认为,有人在制造日圆的「堰塞湖」——慢慢地托起日圆,然后突然地摔下。

    一般而言,自然的地震和海啸根本不足以动摇日本庞大的经济基础。然而,此次却大不相同。核危机带来的冲击,足以动摇日本的经济基础,特别是足以摧毁日本人的心理防线。请设想一下,三分之一的国土不宜居住并不宜进行工商业,这将是何等严重的冲击。一个正处于老龄化的社会如何能够承受如此严重的冲击。

    上世纪九十年代,越南几乎在一夜之间还清了前苏联天文数字的债务,因为前苏联卢布急剧贬值,以卢布计价的债权和债务几乎被一次性清空。历史或许又将重演。日本政府除了发债,并无其他出路;日圆除了急剧贬值,也无其他出路。事实上,日本本土的恶性通货膨胀已经开始了。

    为此,笔者已经建议中国政府、机构和个人清空日圆资产。最低限度,不要爱心爆棚,继续吸纳巨额日圆债券了。中国可以使用各种方式帮助日本政府和日本人民度过难关,但是不应接受日圆债券。如果真的必须出手,中国可以允许日本政府在中国发行人民币债券。

    我有些怀疑,击垮日本经济是否是白种人的一个阴谋?日圆,是全球第三大国际货币体系,是全球流动性的重要供应者。摧毁日圆,国际货币的基本格局将发生重要改变。美元、欧元、英镑将填补日圆留出的空间。这个空间,刚刚好就是美、欧、英量化宽松货币政策的腾挪空间。对日本而言,这相当于又一次战败。

    当然,问题并不止于货币政策空间,还有庞大的产业发展空间。此处暂不细述。

    日圆危机会如何影响中国呢?表面上看,利弊参半。好的一面,中日同质化竞争的部分,中国将获得一定的市场份额;坏的一面,中日共组的产业链将会断裂。然而,这些问题都不是原则问题。真正的影响在于金融层面。日圆危机将严重冲击中国。历史经验证明,日圆升值才是对中国最有利的。

    日圆急剧贬值将推动人民币迅速升值。中国将面临腹背两面受敌的局面。一方面,出口和就业将受到影响;另一方面,人民币被动升值,根本无助解决内部通货膨胀问题。中国经济将承受巨大的压力。

    人民币将被进一步扭曲

    笔者一直在观察日本大地震和北非、中东乱局对中国的经济影响。简单一点儿说,就是日圆贬值和油价暴涨对中国的经济影响。笔者认为,这对中国经济是非常不利的。人民币将被进一步扭曲。也就是说,人民币快速升值和恶性通货膨胀并行的局面将会提前出现。「两难」将会变得更加「两难」。

    老实说,读完「十二五」规划,我有一个感觉,我国政府的经济情报和经济信息的系统已经处于瘫痪状态了。换句话说,按照「十二五」规划执行,中国的经济结构将没有机会得到必要的调整,而是进一步加剧扭曲。当然,人民币也只能被进一步扭曲。这个规划严重脱离中国面临的国际形势和国内形势。这是「十一五」规划惯性的自然延伸,也是一种缺乏勇气的路径依赖。明知「两难」,不去解决「两难」,而是继续加剧「两难」。奇怪的是,这个规划与美资金融机构的期望高度吻合。世事无常而人有常,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如果,日本发生金融大地震,中国的直接经济损失并不惊人(数百亿美元);但是,如果日本发生金融大地震,中国的间接经济损失将会是巨大的。那完全有可能成为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转折点。或者说,可能成为中国经济进入衰退的历史性转折点。

    日本是一个缺乏战略思维的国家。门阀政治导致了这个国家的集体弱智。二十年了,日本早就应该进行经济结构调整了。然而,他们就是在惯性中不能自拔。他们非但没有调整经济结构,反而形成了对于「印钱救经济」的路径依赖。此次「天灾」,将是一个导火索,引爆被日本门阀政治掩盖的所有经济问题。

    那么,我们是否拥有战略思维呢?我不太确定,一个基本被外国金融资本控制了教育、学术、传媒的地方,能否产生战略思维?在经济领域,尤其如此!外国金融资本的利益绝对不会与本国国家利益相一致的。■

 

注:此文载于《亚洲周刊》二十五卷十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