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2016的ktv荤场子:平凡人生路之?我忧伤的学生时代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6 04:30:37
 我是一个天资一般的人。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由一所街道小学转学到了大嫂母亲的学校。大嫂的母亲成为我的班主任老师。大嫂的母亲是一个有着良好口碑非常优秀的老师。当时,尽管自己的成绩非常一般,但我通常能得到她由衷的表扬。表扬是最好的“老师”。在师从于大嫂母亲的一年时间,受益最深的是作文,作文中很多是她红笔添加的词汇,修改多了,不仅很自然的变成了我的文章,而且转化为我为之喜爱的源泉。时至今天,在我的心灵深处始终非常感念这位老人。

    小学升初中时,全学校八个考入重点初中的,我是其中之一,出乎很多老师的预料,算是放了“卫星”。

    上初中时,年龄不到11岁,家离学校路程远,在不到半年时间先后发生几次骑自行车碰撞事故。家人很是忧虑和担心。于是,上了一学期,我转学到了离家很近的一所普通的学校。大嫂就在那个学校教书。

    重点中学的学生到一般中学就读,按说应该是老师的“宝贝”。事实上,从走进那个班级后,我一次次接受的是班主任老师的斥责和挖苦。对此,叛逆的年龄更是很难适从。

    我的班主任老师叫张云霞。从走进那个班级,我就有着很多的不适应。班级的后门有个铜板大小的洞口,老师经常从这里监视学生们的纪律情况。一旦发现有违反课堂纪律的,厄运会随天而降。通常,一旦发现“眼睛”,学生中会自觉发出类似于猴群遇到危险时的“报警”,顷刻间,混乱的教室秩序会鸦雀无声,个个老实得就像木头人。学生们痛恨那个洞口,痛恨那个洞口外面的眼睛。有爱搞恶作剧的同学,会在自习的时间装作老师,从洞口外面往教室里看。随后,再就是装作老师的模样,背着手从前门走上讲台。顷刻间,教室内一片沸腾,一片骂声。时间久了,“狼来了”的次数多了,再遇到搞恶作剧的,临近后门边的学生,毫不客气飞快地冲着那洞口,来上一大口唾沫。有一次,吐错了,一大口唾沫无情的吐在了张云霞老师的眼睛上。这个学生被张老师用坚硬的皮鞋尖在小腿上狠狠踢了两脚之后,拧着耳朵扔出了教室。

    在随后不长的时间,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我实在难以理解的事情。原本,我老老实实在做自习,张老师进班硬是断言我说话了。我帮同学捡起掉在地上的钢笔,老师硬是恶狠狠地批评我捣乱课堂纪律了。老师一次次声讨,隔三差五把我从教室里驱赶出来,让我萌发了厌学的情绪。面对老师一次次的驱逐,我所表现的是一次又次不屈不挠的精神。内心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老师会对我这样?

    多年后,我突然顿悟,她之所以这样对待我,原因有二:第一是,同班的一个叫陈的同学转学回了老家,我曾经在给他的信中用了“恶魔”字样形容了张老师,结果他写密信检举了我。因为当时,我从学校传达室收到这个同学来信的时候,他同时给张老师写了一封信。而就在当天下午,老师找了个茬口把我赶出了教室。就此问题,绝非是我无端的猜测,事后经历的很多事情证明这个叫陈的同学是个十足的小人。原本一个孩子无意的玩话被泄露,又遇到一位心胸狭隘的老师,惨遭厄运是不难理解的。第二是,张老师与我的嫂子同教一个年级,是竞争对手,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她在杀鸡骇猴。

    母亲为讨好这位老师,针线活儿本不算巧的她做了好多小孩子的衣服,背着我偷偷送给老师。老师更是隔三差五把小孩子的一些破衣服送给我母亲缝缝补补。但这些努力一直收效甚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另一层原因是,当时我们家实在没钱买张老师在课余时间兜售给学生们的袜子、卡子之类的小商品。

    “山雨欲来风满楼”。“停战”是暂时的,“战争”在逐渐升级。“战火”甚至多次烧到校长那里。她的这种行经曾经多次受到校长的斥责。校长的态度很明确:“作为老师,不能剥夺学生上学的权利!”当时,又赶上学校的很多老师私自联合起来反对那位校长,我的大嫂一直受到张云霞的蒙蔽,也坚决站在了校长的对立面上,与张云霞一道同仇敌忾自己的小弟。

    毕竟现官不如现管。校长的斥责,直接引发的是张云霞老师对我一次又一次类似疯狂恶意的报复。伤害是无声的“杀手”,我的成绩由班级最好而一落千丈。

    我的整个中学时代几乎是在半醒半梦中度过的。一边是咬了牙要驱逐我的老师,一边是万念具焚的少年。我恐惧着,忧郁着,伤心着,任由自己堕落,经常躲在街道小痞子家中熬日子。在班级内,我似乎是一个没有尊严的人,老师发动了她几乎所有所能号召的学生孤立我。我渴望维护我的尊严,渴望着属于我的权利,我曾经号召二十多人打一场声势浩大的群架。多年后,有的同学中依旧记忆犹新。也曾经组织很多朋友去周边的学校替人“出头”。一位周边学校的大个子男生曾经被我们殴打得满脸是血,使得一位围观的老太太几乎要晕厥过去。一位替别人报仇的社会青年,在我手中锋利的藏刀下,威风扫地,求人斡旋。事实上,自己的内心非常彷徨和无助。就年龄而言,我仅仅十二岁。就道德层面上,我本善良。而就在我最需要知识最需要教益的年龄,正是一位披着人民教师外套的所谓的老师,无端剥夺了我求学的权利,甚至葬送了我本应该更加美好的前程。截止到今天我都无法说服自己,在内心深处原谅那个实在有辱师德的张云霞老师。多年后,据听说,张云霞所教过的学生几乎没有太多和她有任何的来往。沙子混在水里,迟早一天沙子是沙子,水是水!人心是杆秤!

    就这样,我艰难的维持到初中二年级下半学期,实在是待不下去,我被在湖北随州工作的三姨领到了湖北。父母亲的意思是“阻断”我和那些坏孩子的来往。在湖北,一待就是近半年时间。从湖北回到河南,又在家中“待业”了一年。父亲为我办好了“待业证”,大概可以到劳动部门领几十元的生活费。

    等我的同年同学升高中那年,二哥托朋友把我送到了一所职业高中。

    走进中学,初中一年级的文化底子,我类似白痴,老师在讲台上深入浅出的讲三角函数,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瞪圆眼睛,搅尽脑汁,如听天书。我想学,想用我本不多的聪明细胞把老师教授的课程弄明白,事实上,不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所有的作业,几乎照着书本而生硬的“临摹”。因为一窍不通,作业“临摹”得生吞活剥,笑料百出。

    好在那是一所当地最好的职业学校。我学习的专业是美术。良好的美术天资,使我在同龄学习绘画的伙伴中如“鹤立鸡群”。高一时,班级中等水平的学生考河南大学均能轻松过专业线,若说依据我的底子,起码应该把追求的目标定位在全国八大美院的层面。我的一位素描老师拿着我的一幅石膏像素描而激动不已,赞不绝口,甚至连高二的学长也心生妒意。

    学艺术有个反复周期。随之,我在专业上一度停滞不前。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种现象就是所谓的 “高原期”,因为“眼界提高了”,总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任何长进,其实咬咬牙的结果就是质的飞跃。当时没有任何老师能及时给予“疏导”。于是,开始灰心,开始逃学,驻马店西郊的练江河是我每天下午专业课时游泳的天堂。如今,那里已经成为当地的森林公园。

    我像一个孤狼,终日漫无目的的游荡,浑浑噩噩熬着日子。在我好不容易度过了高一面临升高二时,学校突然通知班级里五个学生:暂收学费!原因是,有的是几门功课不及格,有的是爱寻衅滋事的调皮学生。我惊讶,其中有我。但也是意料之中,迟早迟晚,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将如何通过毕业考试这个关口。在向父亲通报了学校的最后“通牒”后,父亲气得脸色煞白,召集三个哥哥把我用绳子捆绑起来,用鞋底子暴打了一顿。我浑身乌紫烂青,有老师找到上了家门,说这孩子不学美术太可惜了,老师可以私下里为他开“绿灯”——留级。

    不是不想上学,父亲不清楚,但我清楚,当初那个张云霞亲手于我的“栽培”下,结出的恶果是,我哪里又能把高中的知识消化得了?我意坚决,当兵去!从此以后,我要当凡高、达芬奇、米开朗基罗、罗丹、列宾、徐悲鸿那样大画家的艺术梦就此作罢!   

                                                    (写在教师节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