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订机打孔不透:美国新式食品文化催生新生代农民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19 23:25:43
来自:wangpei

快递据说使物流更快捷、更方便、更安心,而事实上,它更费时、更费心,一不小心还会带来不必要的紧张与烦恼。

对于在单位上班的人,快递还是挺方便的。无论什么时候送到,收发室都会代为签收,只要自己去取一下就行了。但对于在家办公的自由职业者,快递迟早会演变成噩梦。

快递在送件之前会提前打电话,这意味着你不敢错过任何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哪怕误接了推销或诈骗电话。接到电话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你不敢出门,不敢洗澡,生怕快递员马上来敲门。但是,虽然大家都使用一套中文,对“马上”“一会儿”这些词的理解却有很大的差异。在快递员那里,一会儿有时是一个小时,有时是一个上午,当你自认为掌握了他们的规律,出去买瓶水的工夫,他已经堵在家门口,急切地给你打电话了。

快递员有两种,素质高的快递员会让你内疚,“大哥,你能不能快点,我都在这里等了15分钟了。”素质低的快递员会让你紧张,“嗨,你到底回不回来,不回来我可走了,你到我们总部自己去取吧。总部在哪儿?离杭州不远,绍兴。”

这么急于星火寄来的快递,里面想必都是重要物品。但事实上,往往只是朋友刚刚出版的两本杂志,网站赠送的一个记事本,老婆在淘宝上订购的两双袜子。只有一次,我收到满满一箱LV钱包,正在我努力回忆自己最近有没有冲动消费的时候,卖家的电话追了过来,说货发错了,快递一会儿会过来取。这一会儿就是四个小时,我跟东航空姐西湖边喝茶的约会就此泡汤,我三十九岁的人生还没有一对一见过任何一个空姐。

快递虽然令人头痛,对于年轻人来说,还可以应付。但对于老年人,那简直是一场灾难。

一次我爬山休息的时候,听见一群老太太聊天。一位大妈说:“儿媳妇让我收快递,说礼拜二到,我从礼拜一就没敢下楼。今天都礼拜四了,快递还没来。我就留了个条,才敢出来看你们。”其他老太太问:“什么宝贝,还用快递?”大妈叹了口气:“儿媳妇说是鼓浪屿的馅饼。”这个时候,我真想告诉老大妈,那折磨了您这么多天的宝贝,顶多8元一盒。

所以,没事别往家里寄快递,更不要让老人帮着收快递。 当老年人遇到快递,那是一种寝食难安的焦虑。

不用快递,那我们还有没有别的选择?我个人比较喜欢传统的慢递,又便宜,又随意,可以拿着包裹单自己到邮局慢慢取。但是,后来一打听,包裹单也要本人当面签收,这意味着家里还是要留人。有朋友告诉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彻底摆脱邮差上门的烦恼,到邮局办一个邮政信箱。我兴冲冲地跑到邮局,营业员让我出示:身份证、户口本、单位介绍信(没有单位则提供所住小区居委会介绍信)。比我结婚需要的材料还要多,并且每年还要收费360元。我失落而归,决心在家死心塌地等快递一直到2012,一直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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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美国新式食品文化催生新生代农民阅读原文

图为泰勒琼斯和艾丽西亚琼斯站在他们位于俄勒冈科瓦利斯的农场里。俄勒冈州科瓦利斯——泰勒琼斯(TylerJones)是科瓦利斯当地的一位牧场主。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有意避免告诉他的祖父,他对农产品的工业... 全文↓来自:Bender.Z

图为泰勒琼斯和艾丽西亚琼斯站在他们位于俄勒冈科瓦利斯的农场里。

俄勒冈州科瓦利斯——泰勒琼斯(Tyler Jones)是科瓦利斯当地的一位牧场主。多年以来,他一直都有意避免告诉他的祖父,他对农产品的工业化生产是怎样一步步变得不再抱有幻想的。

毕竟,他的祖父曾和美国前农业部长厄尔L.巴兹(Earl L. Butz)有过密切合作。后者因曾经说过“要么就不做,要做就做大”(Get big or get out)而为世人所知。

然而,就在祖父即将辞世前的几个星期,琼斯先生开始与祖父探讨起这个问题。祖父的态度却让他颇感意外。琼斯先生说,爷爷告诉他,“我和厄尔搞砸的乱摊子,得靠你来收拾了。”

如今,现年30岁的琼斯先生和妻子——27岁的艾丽西亚(Alicia)加入了一个新兴的队伍,这个队伍中聚集着许多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选择从事农业,把务农当成自己的事业。他们中有许多人都对工业化、机械化耕作敬而远之,并将朋克摇滚、卡尔马尔思(Karl Marx)和食品记者迈克尔波伦(Michael Pollan)奉为自己的精神力量。琼斯夫妇说,因为俄勒冈州拥有提倡牧草养殖和散养肉类的农民美食家文化(farmer-foodie culture),他们和他们的共识者们正在迈向成功。

“人们想更深入地了解自己的食物,更多地参与食物的生产过程,而不仅仅只是在杂货店里一买了之,”琼斯先生说道,“之前还有两口子从波特兰一路南下,跑到这儿来问我们,他们是否可以自己去鸡窝里拣鸡蛋。我们说,‘可以,当然可以。’他们也想去信赖那些生产食品的人,但是在眼下,说起食物,又有什么信任可言呢。”

盖瑞斯蒂芬森(Garry Stephenson)是俄勒冈州立大学(Oregon State University)“小型农场项目”(Small Farms Program)的协调员。他告诉我们,现在的年轻人对此很感兴趣,他已经有几十年都没见过年轻人对农业这么热情了。“这是非常喜人的,”斯蒂芬森先生说道,“他们年轻,充满活力,满怀着理想,而且他们也愿意做出牺牲。”

根据2007年度《农业人口普查》(Census of Agriculture)的数据,尽管年轻农民的数量正在与日俱增,但全美农民的平均年龄仍然在向60岁攀升。这项由美国农业部负责的人口普查还发现,全美有超过一半的农田都归55岁以上的农民所有。

正是为了应对这一现状,2008年的《农业法案》(Farm Bill)中就包括一项和发展新农场主和牧场主有关的计划。去年,农业部划拨了1,800万美元,用于在全国范围内培养年轻的“庄稼人”。

美国农业部部长汤姆威尔萨克(Tom Vilsack)表示,他希望在老一辈农民退休的时候,那些刚刚入门的农民能够具备管理大中型农场的能力。“我认为在这一领域,我们还要做更多的工作,”他说,“投资1,800万美元去帮助好几千名年轻人,让他们对农业产生兴趣,是非常好的事情,但是目前的需求也非常之大。我们在制定策略时,甚至要比从前更加富有创造力,从而让年轻一代的农民能够接触各种规格的农场的管理运营工作。”

据这些年轻的农民们反映,问题在于要能获得土地,还要有购置设备的资金。许多刚刚接触农业的人们还正在艰难地学习农业基础知识。

在俄勒冈州的尤金市,“孤独口哨农场”(Lonesome Whistle Farm)的凯西怀特(Kasey White)和杰夫布罗迪(Jeff Broadie)即将完成家传纯种豆类(heirloom beans)的第三季栽培,这些豆类被冠之以卡吕普索(Calypso,注:荷马《奥德赛》中的海上仙女)、雅各布的牛(Jacob’s Cattle)、荷兰芭蕾(Dutch Ballet)之类的品种名称。

他们在一个由草籽种植户主宰的山谷里摸索出了种植豆类的方法,因此得到了附近老一辈农夫们的赞扬,甚至还有些前辈来向他们请教咨询。

然而,想要找到能够教授种植技术的师傅可不是简单事。在被称为“迷惘的一代”的那辈人中,存在着知识的断层——和他们父母相仿年纪的人也许务农,但却并不知道如何去种植食物。祖父母那一辈人又已经不在身边,无法言传身教。

于是乎,怀特女士和布罗迪先生就转而求助YouTube,在这个视频网站上寻找种植技巧。他们将Craiglist网站上的古董类广告筛查了一遍,想要找一些小型农业器具。

“刚起步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我们需要些什么,”35岁的怀特女士说道,“我们发现,有台上世纪50年代生产的拖拉机会朝我们的床轧过去,还想在上面除草呢。”

杰夫和凯西夫妇正在他们位于俄勒冈尤金的农场里修理一辆拖拉机。


杰夫和凯西夫妇从2003年就开始从事农业种植,图中他们正在进行家传纯种豆子的清洁工作。


她告诉我们,他们之所以会选择去田间耕作,是因为这让他们觉得像是参与了某项宏大的运动,然而田园生活并非总是那么浪漫。去年,他们的大蒜苗就烂在了田里。36岁的布罗迪先生还还不上他的助学贷款。他们都没有医疗保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钱去买地。

最近的一个礼拜六,怀特女士和布罗迪先生搬去了新的农场,这个农场的主人是一对夫妇,他们希望能够对当地的农业出一份力。布罗迪夫妇希望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搬家。

那一晚在科瓦利斯,琼斯夫妇和朋友们在格兰其玛丽河分会礼堂(Mary’s River Grange Hall,注:Grange,1867年,上密西西比河谷兴起了自称“耕作保护神”的农民组织,外界称之为“格兰其”,该组织以保护农民的利益为宗旨之一,在多个州都设有分会。)里为一场派对做着准备。

在他们中间有一对夫妇——斯科特蒂姆斯(Scott Timms)和珍妮蒂姆斯(Jenni Timms),两人都是28岁,他们上个月才辞去了休斯顿的工程师职位来到这里。他们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拥有自己的农场。

“我们看到像泰勒和艾丽西亚这样的人都投身于农业种植,于是我们就想,‘既然他们可以这样,那我们也可以,’”蒂姆斯先生说道。

在这之前的一天,蒂姆斯夫妇来到了琼斯家总面积达106英亩的农场。当时他们正呆在农场里一间年久失修的维多利亚式房屋中。他们坐在厨房里,一边等待着主人们的到来,一边呷着杯中的精酿啤酒,眺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农场。他们说,吸引他们的不仅是俄勒冈州的美丽风光,还有分布在这里的120个农贸市场。

看起来,俄勒冈的其他新手农民们已经形成了共同的价值观。在格兰其礼堂举行聚会的那个夜晚,碎石铺就的停车场上停着一排斯巴鲁汽车,保险杠上都贴着“请在本地购买”、“谁是为你生产食物的农民?”、“虽脏尤荣”诸如此类的标语。还有一位农夫是骑着自行车来的。

大厅里,穿着羊毛衫,戴着帽子的女人们,在一支蓝草乐队演奏的音乐下翩翩起舞。这里没有什么正式的讲话,只听得见农庄主人在那儿高声吆喝“吃的都弄好啦”。

玛丽河格兰其的负责人汉克基奥(Hank Keogh)是一位只有26岁的小伙子。只见他身上多个部位都穿了孔,蓄着浓密的连鬓胡子,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独立摇滚明星,而不是培育种子的农夫。两年前,基奥先生接管了这家格兰其分会。

他让几十名年轻农夫和当地其他一些农民登记入会,壮大了会员队伍。他将地板翻修了一遍,引进了一些一周一次的瑜伽课程,并把格兰其成员的平均年龄从65岁降到了35岁。

这些年轻的农夫们聚在一张桌子周围,桌上堆满了他们亲手栽种的食物——红薯南瓜(delicata squash)、甜菜沙拉、马铃薯韭葱汤、蜂蜜啤酒(sparkling mead)等等。另外一张桌子上还放着两小桶(pony keg,注:一小桶相当于29.3升或9.2加仑)印度淡啤酒。

这是琼斯夫妇第一次来到玛丽河格兰其,琼斯夫人说他们很有可能会加入协会。她已经告诉酿造蜂蜜啤酒的农夫们,说她会帮助他们和波特兰那些想要本地蜂蜜的餐馆联系。

“毫不夸张地说,在四年以前,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琼斯夫人指着大厅里聚集的30位农夫说道,“现在,一转身就会碰上一个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