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命门火衰的中药有:清凉的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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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七月

 

       汽车颠簸在狭窄、蜿蜒不平的山乡公路上,灼人的太阳肆无忌惮的倾洒大地。可总有清凉的风从车窗吹来。也许是心中没有了暂时的烦恼,也许是这长久不见的绿色,也许是这海拔的高度,也许是这释放了的心情-----

我的思绪在这一刻如无形的水,我的情感在这一刻似满山的绿,没有源头,没有边际,无法厚重,不能深刻。她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飘渺,那样的难以触摸。

有一种无法承受的轻,清凉,清凉。

山上的夜晚来得有些晚,微凉的风中夹着一些鸟的叫声,稀散的人群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近处与远处的群山一片黛青。

路宿在山上的小旅馆,我和女友少了往日的话语,好像平日的思绪、情感以及漫无边际的闲谈都显得与此时不合时宜,似乎有一种天籁由远及近在触摸着我们的思想,滑向梦的深处------。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友人的随同下向目的地——黄百荡出发了——

据说,只有山顶上才有人家,我们不得不带上一些干粮,不一会儿,这辆白色的双排座车像一只白色的大鸟在崇山峻岭中飞翔,淹没在久已向往的绿色中。

向窗外望去,两旁景物飞掠而过,一些高山上才生长的植被郁郁葱葱,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可我知道它们是另一种生命,另一种生机勃勃的生命,人们也许忽略了它们的存在,可他们犹如帝王般扎根于自己的森林王国,那么随意,那么高贵。

越往上爬,我们的期盼就越加迫切。果然前方法出现了几棵参天古木,估计有两三人可围抱,于是一些幻想在我脑海里弥漫开来,一定有什么在等着我,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等着我,也许是不见天日的原始森林,也许是生活在山上的野生动物,也许是无数的也许------

突然不知是谁惊叫一声,“快看,快看,”那是怎样的一幅画呀!

远远的只见一块一块的白色镶嵌在满山绿色的背景中,白的那么激人,那么刺眼,那么张扬,绿的却那么纯粹,那么朴实,那么凝重,那到底是什么?那不会是白云飘落在地,也不会是山雾云集其间,更不是奇想和梦幻。我难以言表它给我心灵带来的震撼,仿佛那纯粹的色彩化着无数的精灵渗透到我的体内,冲洗着我的躯体,冲洗着我那被世尘包裹太久的灵魂,是那样的清凉,清凉。

带着迷惑,带着神往,汽车向更高的山峰爬行,清凉的空气中有一种甜甜的气息,陡然间眼前一片豁然开朗,我猜,这大概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这儿有一点高原牧场的味道,草坪、荆棘、湖泊,鸟鸣、牛嗷、羊叫,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诗,“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      

抬头看天,阳光格外扎眼,风儿却有丝丝凉意,置生于这大自然的怀抱中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真想在草地上打几个滚,也许是生活剥夺了我太多的童性,我只是在草地上躺了一会儿,那蓝得一丝不染的天掠走了我的思绪。我的灵魂也仿佛在顷刻间弥散而去,只剩下一股清凉。

山上的人家几乎与世隔绝,他们以种小麦,大豆,挖药才为生,同时还看护着这片森林,从他们的热情中,你忘记了什么是虚伪,从他们的谈笑中,你忘记了什么是烦恼,从他们的境遇看,你忘记了什么是欲望----你只深深地感受到一种简单,一种坦然,一种红润的生活气息,一种不竭的生命动力,它就像山上迎面扑鼻的风,那么清新,那么凉爽,那么自然,此刻,你的意识好像被扩充,被分解,渐渐地漂浮起来,你的躯壳彻底的透亮,你已经与他们融为一体,不知过去,现在和将来、、、、、、、

夕阳向晚,在山上人家热情、爽朗的挽留声中我们踏上了回家的路,当我的双眼再次与那一片一片白色相遇时,我已知道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山枇杷”。难道它一树全是白的花,没有绿叶,也许是她的生命力太旺盛,在她的花期里定要怒放,释放出生命的全部美丽。当我还未从那片白色的思绪中走出来时,我们已到了嘹望台。沿着陡峭的石阶而上,一个圆形的僚望台出现了,我们一行人爬上塔顶,顷刻间扎入你眼帘的是一幅气壮山河的山水画,只见连绵的群山此起彼伏,深浅不一的绿色在你眼里不断的交替,没有什么文字能诉说它的逶迤和气势,没有什么诗句能描绘它的蜿蜒与韵致,此刻不需要歌咏和吟唱,但可以间或地对着群山高亢一声,那美妙的回音一定是世界上最和谐的交响乐,此刻只需要你静静的拿一支画笔,着一把浓浓的绿色任你尽情的抛洒,我相信即使是最瘪足的画家也可成就一幅上乘的山水画,此刻我的思绪与情感已被这脚下的原始森林和一望无际的绿紧紧地包围,没有了判断,没有了轻重,没有了自己

山风习习,绿意浓浓,余辉点点,在清凉的七月里我做了一次远行。

2003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