蚝油清炒油麦菜:刘亚楼从无到有创建新中国第一支空军始末 - 中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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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楼从无到有创建新中国第一支空军始末
发表日期:2010年2月22日  本页面已被访问 144 次
文章摘自《红墙见证录》
作者:尹家民   出版社:当代中国出版社
本书简介:一条消息震惊世界:准备渡江作战的解放军在长江上和英国皇家舰队打起来了访苏时,毛泽东和斯大林发生了不愉快的插曲解放西藏时,达赖喇嘛还是很客气的抗美援朝在高层领导中的争议事后,毛泽东曾多次谈起高岗事件……[连载内容]

1962年9月,刘亚楼向毛泽东、刘少奇汇报空军击落美制U-2型高空侦察机的经过。
1949年10月16日,刘亚楼回到北京。毛泽东、周恩来立即在中南海召见了他,听取汇报后,非常高兴。
周恩来笑容满面地说:“中央认为,与苏联签订的援助计划很好。开办6所航校的经费中央给予优先保证,马上拨出。空军领导班子的命令即将下达。选调干部和航空学员的命令,军委已经发出,很快就能集中。看还有什么需要马上解决的问题?”
刘亚楼也显得很兴奋,有过去大仗临头的感觉:“大的问题,中央都给我们解决了,我们就铺开摊子、敲起锣鼓干了。”
在刘亚楼起身告辞时,毛泽东叫住刘亚楼,语重心长地嘱咐说:“亚楼同志,空军的基础如何,起步快慢,关键是看你航校办得怎么样。你的当务之急,首先要选好办校人。这方面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我。”
刘亚楼立即赶回灯市口同福夹道7号,像战争年代不折不扣执行军委指示一样,他立即向军委航空局的干部传达了毛泽东、周恩来的指示。一时间群情振奋,恨不得立即各就各位,大干一场。
这天晚上,回到宿舍的刘亚楼怎么也睡不着,他亲自设计了一张征求工作分配志愿的表格,要航空局立即印发给在北京的所有处以上飞行、政工干部,填写后送给他,以掌握现有干部的基本情况。第二天他就开始找航空局各方面的负责同志及东北老航校在京的干部谈话,进行考核。
刘亚楼考核了解干部,有一套独特的方法。他在了解了被考核对象的工作经历和对今后工作分配的愿望之后,把重点放在请你介绍你所熟悉的其他干部的情况,而且总要问:“他最善于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他在实际工作中最突出的成绩是什么?用什么方法做出来的?他最不会做什么工作?为什么不会做?”最后,还要问:“假如你来提工作分配意见,他担任什么最合适?”这“三最一假如”式的提问,常常使被询问者思索良久才能回答。刘亚楼不急不忙,让你边思考边谈。
许多当年被刘亚楼找去谈话、考核过的同志,在30多年之后仍对他这种考核了解干部的方法记忆犹新。有的同志回忆说:“自参加革命以来,经常碰到考核了解干部的谈话,不外乎介绍优缺点。可刘亚楼同志考核了解干部的方法,却有他鲜明的特点。我们后来走上师、军领导岗位,也仿效了刘亚楼同志考察干部的这些好方法,效果均很好。他的提问内容,能了解干部的主要特长和所具有的已被实践证明了的才干,能掌握干部的最大弱点,也能从‘民意测验’中明白干部的适任职务。同时,还可以从中考察出被询问者的思想水平、分析能力、工作标准等。刘亚楼同志善于用人所长和优异的组织能力、领导水平,从中可见一斑。”
刘亚楼提出航空学校缺乏得力的政工干部,希望主席关照。毛泽东为此专门指示总部,在全军范围内挑选最适当的人选,担任航校政治委员。航校缺少政治教员,刘亚楼又向党中央、毛泽东写报告,建议从北京高等学校选调18至24名政治教员给6个航校。毛泽东第二天就做出批示:“同意这样调人,请安子文、陆定一、刘亚楼会议一次,决定调人办法,由安子文召集。”
10月24日,苏联派往我国帮助筹建航校的第一批专家23人到达北京;25日,中央军委正式任命刘亚楼为空军司令员,第十三兵团政委萧华任空军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第十七军军长王秉璋为空军参谋长。
不久,20架苏制雅克-12型军用战斗飞机,作为第一批交货的空军装备,加入到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的行列。
8月19日,由参谋处长何廷一、组织部长王平水率领第四野战军第十四兵团机关2515人从武汉抵达北平,与军委航空局合署办公。至此,空军的框架已经搭成。11月1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正式成立,原军委航空局取消,航空局局长常乾坤为空军副司令员兼训练部长,航空局政委王弼为空军副政委兼工程部长。在10月30日下午刘亚楼召开的第一次空军干部会议上,他就对到达的航校校长及政委下达了军令:
“解放台湾和沿海岛屿急需空军,党中央、毛主席殷切期望培训战斗飞行员,越快越好,越多越好!因此,你们受命开办航校要只争朝夕,一天一个小时也不能拖后。从今天军委下达命令开办6所航校到全部建成办学,按通常的时间起码要三四个月,但现在给大家的筹备时间只能是一个月,也就是12月1日必须全部开学!”
此话一出,校长政委面面相觑,一副为难的样子。然而,刘亚楼的话像锤子一样砸下来:
“是啊,在一个月内,在几乎一无所有的条件下,使近千人的现代航校开学,困难很多,困难如山啊!同志们,我们是新中国第一代开天人,是空军的创业人。困难即使像山高,我们也要横下一条心把它搬走。困难即使像海一样深,我们也要迎着风浪上,把它填平!有铮铮铁骨的共产党人,应该有勇气,有魄力,创造世界空军建军史上第一流的速度。12月1日按规定时间开学的是英雄,拖延开学日期的是狗熊。你们究竟是英雄还是狗熊,12月1日见分晓,散会!”
刘亚楼的部下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指挥员们就像钉子一样,被刘亚楼的重锤一敲,一步一个脚印,没有一个含糊的。6所航校全部在12月1日开学。
这就是刘亚楼的性格,也是他带给空军的风格。
刘亚楼大刹“天下第一”作风
在落后的中国和落后的军事装备中的人民军队里,空军毕竟是个机械化的兵种,于是人们把它叫做“天之骄子”,很多空军官兵也觉得自己很神气。1950年初,在天津杨村机场附近,一个空军的人和一个陆军的人在走路,路边的老百姓看到两个的服装不一样,好奇地问空军的那个人:“你为什么穿蓝裤子,他为什么穿黄裤子?”
空军的人解释后,老百姓又问:“那么空军和陆军哪个大?”
空军的人头朝天一扬,自豪地反问老百姓:“我在天上,他在地下,你说哪个大?”
这件事传到了刘亚楼的耳朵里。事不大,但反映了一种盲目骄傲自满的情绪,不抓不行。他抓住杨村这个例子,在全空军部队进行广泛的教育。提出:空军是在强大的陆军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只有陆军取得胜利,空军才有胜利,否则空军等于零。为了把这个思想说得透彻,他打了个比喻:“陆军是老子,空军是儿子。”以后空军官兵都称陆军为“老大哥”。后来有了军衔,刘亚楼规定,遇到同级的陆军军官,空军军官要先敬礼。这个规定虽然看起来有点过分,但很好地抑制了一些空军官兵的骄傲自满情绪。
1950年4月11日,刘亚楼向中央军委递交了建议组织第一支航空部队的报告。
4月中旬的一天,刘亚楼将第二航校政治委员李世安从长春召到北京。刘亚楼对李世安说:“军委决定调你到华东地区组建空军第一支航空兵部队,你当政治委员。”接着,刘亚楼向李世安详细交代了组建这支部队的组织编制、干部配备及组建后部队的训练、防空作战等问题,让李世安从即日起着手抓组建这支部队的具体筹备工作。并告诉李世安,第一支航空兵部队的番号拟为“空军第四混成旅”。
李世安有些不解:“数一个数字,编一个序列,都是从1开始,组建空军第一支航空兵部队,怎么不叫第一旅呢?”
刘亚楼解释其中的缘由:“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不能叫‘第一旅’,叫‘第一’容易产生老子天下第一,骄傲自满。我们要效仿毛主席的做法。他在井冈山创建第一支中国工农红军部队时,开始就叫红四军,没有叫红一军嘛。这里有一个继承发扬红军光荣传统的问题,这样有利于这支部队的建设。我还想,应该把空军部队的前几个番号,例如第一师第一团等,作为荣誉,留给在今后作战中卓著的部队使用。”
5月9日,中央军委批复了空军党委的报告。
空军的各级干部都比较怕刘亚楼,是因为他以严厉认真出名,而且首先抓领导干部,只要比他小点的官,他都要抓。有一次开大会,规定会场内不准抽烟,可台上一位副司令却不以为然地抽了起来。主持会的人没敢吭声,心想这点小事,首长特殊一点了也没什么。也是凑巧,此时刘司令正好来到会场,他毫不客气地当众指出:“同志哥,快把烟掐了吧!”接着风趣地说:“咱们可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那位副司令马上掐了烟,用检讨的口吻回答说:“司令员批评得对……”有一次,刘亚楼到丹东某师开干部会议,几个部队的司令、政委像往常一样,一摇一摆,交谈着走进会场。刘亚楼当场责问:“你们站住,进会场看见我了吗?”都说看见了。刘亚楼又问:“看见了为什么不敬礼?还有没有上下级、礼节礼貌?”司令政委们知道错了。刘亚楼并没有宽恕:“既然知道错了,你们出去,敬礼后重新进场。”还有一次,他去广州部队检查工作,一跨出飞机,就发现白云机场上到处是树叶、杂草,还有一些纸片到处乱飞。他当即批评了前来迎接他的团长、政委,要他们带头扫地,马上就要扫干净。刘亚楼严肃地说:“如果你们不扫,我这个司令明天就给你们扫。”
众所周知,一般文工团的女演员在台上是仪表万千,漂亮整洁,可在宿舍里,往往又脏又乱,脚都插不进去。有人说是“驴屎蛋子表面光”,也有人说是“职业特点”。刘亚楼不信这个,他派人去检查女演员宿舍,结果派去的人被这些伶牙俐齿的“小姐”骂了个狗血喷头,再也不敢去碰这个死角。刘亚楼不信这个邪,他亲自带着检查组成员,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把她们寝室的臭鞋烂袜子,床底下、褥子底下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翻出来,堆满一地……
然后,刘亚楼把她们召集起来,当场严厉批评,并限期改正。刘亚楼最后语重心长地对她们说:“你们在舞台上扮演江姐、刘胡兰、女飞行员,都是女英雄,在台下也应该成为模范,切不可让人家说你们双重人格……”队员们一旦认识了司令员的良苦用心,立刻动手清扫,里里外外来了个大清理,宿舍面貌焕然一新,她们自己生活起来也感到舒适多了。
刘亚楼对于文字报表一类东西要求尤严。据他的一位老秘书说,哪怕是几页文稿没有叠齐就订起来上送,他都会连纸带曲别针一块儿撕下,扔在地上,跺上几脚,再装进信封退回去。据老一点的同志讲,仅文字工作这一项,刘亚楼就抓过4个反面典型:空军某航校1961年党代会写了5万字的报告;某军区空军后勤部政委念机关写的稿子,因为事先没有看看,加上字迹潦草,结果把“机械化半机械化”念成了“机械化牛机械化”;某航校一个团政治处主任欢迎一个篮球队也要机关为他准备稿子,结果念稿时又将“衷心地欢迎”念成了“哀心地欢迎”;某师政治部主任起草文件时偷懒,把起草工作全部推给了干事,因为蚊子多,他叫干事把桌子搬到蚊帐里写,自己在那里打麻将。1963年,空军在青岛召开会议,刘亚楼在会上一个一个地点名,狠狠地批评这4件事,要他们“起誓洗手不干”。很长一段时间,空军的人只要一提“机械化牛机械化”、“哀心地欢迎”,都会大笑不止,也佩服刘司令员抓工作不讲情面。
谁都知道,刘亚楼对空军的文体工作重视,他抓歌剧《江姐》,有时正开着会,想起剧中哪句词不合适,就立即叫秘书通知剧团改一改;空军篮球队和别人比赛,他要开会就交代参谋最后结果不管多晚一定要告诉他。那一次,空军队赢了,参谋找到会场,已经散会了,又找到刘亚楼住的院子,早关门了。为了通报比赛结果,参谋半夜越墙而入,向刘亚楼汇报。刘司令虽然被半夜叫醒,一听是比赛的事,还大大地表扬了这位忠于职守的参谋。
刘亚楼又有宽容的一面。关键是看犯的什么事,犯在什么人身上。
1955年11月的一天,是空军全体干部实行军衔制,在礼堂举行授衔仪式的日子。酷爱文体活动的刘亚楼,让空政文工团准备了一套节目,在授衔后给大家演出。晚会开幕时,刘亚楼也悄悄坐在会场,而且换上了便装,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他。正当他和大家被精彩的节目吸引住了的时候,突然感到两个肩头沉甸甸的,开始他还以为是后排的人趴向前面压在他肩膀上,他摸了一下,不对!分明是两只硬邦邦的皮鞋。他扭头一看,是个年轻军官,肩章上两条杠两颗星,还是个中校呢。刘亚楼怕打搅旁边人的兴致,没有吭声,只是用手在中校的皮鞋上弹了两下,轻轻“唉”了一声,意思是叫他把脚放下去。中校放回了自己的脚,可是不到两分钟,随着舞台上的热闹场面,那双脚又蹬上了刘亚楼的椅背。刘亚楼往后一仰,正好靠到了皮鞋底。刘亚楼实在忍不住了,就回头对这位年轻中校说了一句:“把脚放下去,不要再蹬上来!”谁知这个中校不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还觉得当众被人说了一句,丢了面子,竟冲着刘亚楼吼起来:“我就这么舒服。你管得着吗?”这一声惊动了周围的人,有人发现前面原来是刘亚楼司令员,顿时紧张起来。他们急忙捅了中校几下,中校仍未觉察,旁人只好俯在他耳朵旁,告诉他前面是刘司令员。不听则已,一听可把中校吓坏了。他站起身来,语无伦次地朝刘亚楼说了几句,逃跑似的出了礼堂,连大盖帽都落在了座位上。谁都知道刘亚楼的厉害,大家纷纷猜想,这下中校完了!弄不好得捋颗豆(意思是降级)。
可事实并非如此。一向严厉的刘亚楼事后并没追究中校什么过错,只是在一次机关会议上进行了一次普遍教育。他说:“作为军人,更应该注意文明礼貌,一定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这可不是单纯搞形式主义。一个军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像什么话?”
以后人们从刘亚楼的话中更深地理解了这位将军为何对此类事宽容了。1960年在空军党委全会上,他作自我检讨说:“我是有锋芒毕露和生硬粗暴这两个缺点的。毛主席也是这样批评我的。……我正在努力改正,同志们对我的这两个缺点和我对它的态度,可以公开到下面去传达,使我能更好地得到群众的监督。这样做,对党的事业有好处,对于促进同志们的进步有好处。”
据说,毛泽东曾风趣地当面对刘亚楼说:“刘亚楼哇,你不要锋芒毕露,要锋芒半露嘛!”刘亚楼一直谨记在心,经常检查自己的言行。所以当年挨过刘亚楼批评的老同志,至今回忆起来,不仅没有什么反感,反而很深情地怀念说:“刘司令员虽然当面批评得十分严厉,但心是热的。今天我们的工作有缺点、错误,他批评得很重,明天改正了,工作有了成绩,他就高兴啊!又大会、小会表扬你;后天该奖励你就奖励,该提拔你就提拔。知道了他的脾气和作风,受了他的批评不仅没有一点包袱,反而成了很大的动力呢!”
整个空军部队的优良作风就是这样被刘亚楼带出来的。
红色战鹰出现在朝鲜上空
1950年10月底,北京的大街上挂满了抗美援朝的大标语,高大建筑物上插满了红旗。自从党中央做出志愿军入朝作战的决定之后,全国人民热烈响应,人人要为抗美援朝出一份力。
空军司令员刘亚楼乘坐一辆吉普车,从东长安街开了过去,他要马上赶到空军司令部去开一个紧急会议。路上围了一大堆人,路边立了一个标语牌,上面画了一架大飞机,底下有一行字:捐钱为志愿军买飞机。许多行人走到这里纷纷驻足掏钱,投到对面的一个箱子里,其中还有妇女抱着小孩子,让小孩往箱里塞钱。这情景深深感染着刘亚楼。空军刚刚建立,朱德元帅与新中国第一代女飞行员合影还没有打过仗,就受到人民的如此厚爱,霎时间,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刘亚楼感到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当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看到偌大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大家还在议论着刚才看到的街上捐钱买飞机的新闻。
刘亚楼对副司令员常乾坤说:“老常,开会吧,先把情况介绍一下。”
常乾坤应声打开文件夹,说道:“根据刚刚得到的情报,美国空军在朝鲜战场已经投入了14个联队,其中两个战斗截击机联队,8个轰炸机联队,1个海军航空兵联队,3个舰载机联队,各种作战飞机1100多架。他们的飞行员全部是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其中不少是王牌飞行员,一般飞行时间都在1000小时以上。另外南朝鲜的空军还有100架飞机。我们现在准备入朝的是刚刚组建的两个航空兵师,一个轰炸机团,一个强击机团,总共有飞机200架。以后还会增加。”
装备悬殊的困难摆在大家面前,刘亚楼也和大家一样着急,他问大伙:“敌我双方的兵力悬殊,这个仗该怎么打呀?”
与和平时开会的热闹场面相比,今天是太静了,静得叫人有些郁闷。大家也都不说话,只是不时抬眼望一下刘司令员,希望他能拿出妙方。
刘亚楼只好先发言了:“我刚刚接到彭总的电话,他说我们主要是步兵,坦克和炮兵也不多,一入朝就尝到了敌人飞机轰炸的滋味,天天在头上嗡嗡,不好受啊!志愿军司令员要求我们空军马上开赴前线,支援地面部队与美军作战。”
刘司令员的话音刚落,刚才还平静如水的会场,一下子开了锅。虽说七嘴八舌,但意见还比较统一,那就是早点开到朝鲜前线,连打边练。决不能等到练好了再去打,那肯定耽误战机。
常副司令想得更细一些:“敌多我少,不能零零散散打,那样东一架,西一架,我们就没有了。”
也有人说:“那是,硬拼是不行的,可等待更不成!”
也有人担心:“飞机作战不同于地面上开枪开炮,弄不好一头栽下来!我看还是抓紧时间多练一些时间,出去就能当拳头用!”
看看议论得差不多了,刘亚楼最后做出决定:“我们至少一次可以出动100到150架,狠狠给敌人一个打击!”
与会者都同意这个作战方案。于是刘亚楼组织人写出报告,上报党中央。
11月初,中央军委任命中南军区空军司令员刘震先任东北军区空军司令员,下一步再任志愿军空军司令员。
11月4日,刘震司令员走马上任,刘亚楼在北京与他进行了认真商谈。刘震对这一任命心里很不安,他对刘亚楼说:“司令员,搞陆军建设和作战指挥我还有点办法,而搞空军的作战指挥却毫无经验,还是让我回中南空军工作吧,待日后空军进入了抗美援朝战场,我可以随时去学习。”
刘亚楼耐心地跟他说:“人民空军是刚刚从陆军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个技术军种,大家都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去干。困难肯定是会有的,但也要看到有利的条件。国家向苏联请了一批顾问,帮助我们训练机关和部队;苏联还派了一些空军部队配合我们作战。他们的空军建得早,又有作战经验,我们要好好向他们学习,这是一条捷径。”
刘震细细地琢磨着,点了点头。
刘亚楼鼓励他:“我们同在四野工作过,我了解你会打仗,这次调动是志愿军司令员彭老总点的将,经毛主席批准的。”
刘震一听这话,立即表示:“坚决服从中央军委的命令,先试试看,不行请另调人。”
刘亚楼向刘震详细交代说:“你去东北后,要尽快抓紧时间着手建立志愿军空军领导机构,我们帮助你一道来进行。目前,军区空军以上的领导机构还不健全,不具备由一个单位组成志愿军空军领导机构的条件,只能用‘凑班子’的办法来解决。我们拟定以空军领导机关抽调的干部和工作人员为主,以东北军区空军机关抽调的干部和工作人员为辅,再从其他军区空军抽调部分人员来共同组成志愿军空军司令部、政治部。把空军机关一些主要部门的干部,如作战处长岳天培、通信处长杜力、指挥所长沈甸之、领航科长陆锦荣等比较熟悉航空业务的同志调给你们。至于后勤、工程部门,主要由东北军区空军后勤和工程两个部门兼管。我们还打算让常乾坤副司令员去兼任空军副司令员,他是我党最早学航空的老同志,是搞空军的行家。”
听了刘亚楼这一番仔细的部署,刘震心里踏实多了。
最后刘亚楼说:“老刘啊,空军打仗是个新事物,这就要求我们边学边干了,要尽快把指挥打仗这一套学到手啊!”
刘震很快到了沈阳,投入了筹建志愿军空军领导机构的工作。在此期间,刘亚楼和其他空军领导一道,采取一切措施,以最大努力先后组建起10个歼击师,2个强击师,2个轰炸师,1个运输师。
12月4日,毛泽东看到了空军的报告,当即在报告上批示:“刘亚楼同志,同意你的意见,采取稳当的办法为好。”
依靠当年落后的装备,向朝鲜境内机动也成了问题。
带着问题,刘亚楼来到东北,在沈阳车站下了车。时至隆冬,东北已是滴水成冰,刘亚楼虽然穿着黄呢子大衣,还是感觉很冷。但对眼前这块土块,他却是感觉亲切。当年在四野的时候,几次大仗都是在雪里打胜的。
接他的轿车停在除去积雪的路旁,临上车时,他对参谋说:“你们通知北陵飞机厂的熊焰厂长,叫他马上到我这里来。”
参谋应声登上一辆吉普车开走了,尾喷管里冲出两团黑烟。
“真是风雪军情急啊,一看到大雪天,就想到了打仗。”坐进汽车里,刘亚楼深有感触地说。他吩咐司机开车,到一个空军招待所去。
等刘亚楼的车子赶到招待所时,北陵飞机修理厂的熊厂长已经在房间里等候着。
刘亚楼笑着抓住了熊厂长的手:“你可真是兵贵神速啊!”
他们俩很熟。在1946年东北联军的时候,刘亚楼曾兼任过几个月的东北联军航校校长,那时候飞机没有汽油,急得刘亚楼到处求援,航校就派熊焰到哈尔滨酒精厂当厂长,让他解决用酒精代替汽油问题。所以熊焰能清楚刘亚楼的急脾气:“你这个司令员已经是火上房了,我不急行吗?”
刘亚楼挨着熊焰坐下,靠得近似乎彼此能取点暖,刘亚楼急着倒出心里话:“不急不行啊。老美的飞机已经飞到我们家门口了,我这个空军司令还是两手空空,我拿什么和它们打呀?彭总已经来过几次电话了,说两次战役打得不错,可是老美的飞机太猖狂了,咱们不能老吃亏呀。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问我什么时候咱们自己的飞机能上天去跟它们干!所以我就找你来了。”
熊焰也是个煽风就着的人:“司令员,我们全厂上下也是憋着一股劲呢!”
“上个月周总理到苏联去,跟斯大林要飞机,斯大林一狠心才给了100架,你们工厂都接到了吧?”
“接到了,正为这事呢。已经运到了3批,全厂一连干了好几天了……”熊焰点着烟,边抽边说,呛得咳嗽起来。稍平静些,他接着说:“我们已经装出几架了,马上就要交给部队。”
刘亚楼说:“要抓紧时间装,空军马上就要入朝作战,不过现在还有一个紧急任务没有落实,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熊焰一听就明白了:“司令员,你是不是为飞机副油箱的事?”
“正是。”刘亚楼为熊焰能事先理解他的意思感到高兴,有这样的部下,就等于任务完成一半了。“苏联给我们的100架飞机都没有副油箱,怎么打仗?”
一般常识告诉人们,因战斗机机身小,自身携带的汽油有限,无法长距离飞行。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在两翼下挂带副油箱。当飞机起飞后,全都是用的副油箱里的油。一旦投入战斗,为了减少飞机的重量和阻力,又要扔掉副油箱。所以副油箱的消耗又是很大的。
刘亚楼继续和熊焰说:“和苏联方面要了好几次,人家就是不给。不是说车皮过不来,就是说批量不够。我看咱们也不能再等了,就自己造吧。飞机造不出来,造个副油箱还是能行吧,你看怎么样?”
熊焰一口答应:“我们自己造,没见过杀猪的,还没见过猪跑!”
“我们这里的困难主要就是没有图纸,也没有造副油箱的铝材。不过我给你带来个样品,是苏联飞机上正在使用的副油箱,你拿去照葫芦画瓢吧,材料可得你自己想办法了。”
“司令员你放心,有样子就更好了,我们就照着做。”
“关键是时间紧。给你们3个月,你给我造出3000个副油箱,行不行?”
显然熊厂长不知量这样大,眉宇间紧缩了一下,又舒展开,嘴一撇:“没问题!”
刘亚楼收起笑容:“军中无戏言,你说话可要算话!”
“我给司令员立军令状,造不出来拿我军法处置!”
刘亚楼高兴地拍拍熊焰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吧,3个月后我听你们的好消息!”
熊厂长一回厂里就忙开了。先找来了苏联飞机上的副油箱,大卸八块,画出了实物图。接着到处去找原料试制模型。一个工人说他们老家小贩子卖油的大篓子,就是用猪血刷在纸糊的铁皮架子上。工人们很快就试制成功了,他们造出了土副油箱,挂在飞机下,由苏联飞行员进行飞行试验,一试还真行。于是乎,沈阳的大街小巷都贴出了大量招收“洋铁壶”手工匠的告示,老焊铁匠们爱国热情高涨,都赶来报名。当时祖国刚解放,国民党暗藏特务还很多。为了保密,还是由公安局派人对应征者进行审查,并有专人驻厂负责保密工作。不过一看那些满手老茧的老工人的精细技术,就知道他不会是坏人。
3个月过去了。熊厂长将3027个土副油箱运到了空军部队。人们也许并不知道,那些在朝鲜上空英勇作战的飞机下面,挂的都是中国工人自己生产的白铁皮做的土副油箱。
1950年12月21日,在师长方子翼、政委李世安率领下,二十八大队由辽阳驻地开赴安东浪东机场。26日,二十八大队进行了第一次战区航空飞行。方子翼师长带着几名参谋,在机场北端的山头上,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设立了指挥所。指挥所内的设备非常简单,只有一部电话机、一部无线电台、一块标图板。这位经历过长征、在新疆学过飞行的人民空军师长,就这样开始了空战指挥的第一课。
1951年1月21日,美国空军出动F-84战斗轰炸机20架,沿平壤至新安州一线对铁路线进行轰炸,企图阻滞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后勤供应。方子翼师长令二十八大队起飞迎击。大队长李汉率领飞行员吴奇、宋亚民、孙悦昆等以紧张而激动的心情进入了战斗。这是志愿军空军部队的第一次空战,虽然只取得击伤美机一架的战绩,却把我飞行员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展现在天空。胜利和空中英雄从这一天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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