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健司:陶恕小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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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有深度的文学工作者
一九四八年,陶恕被邀请到得克萨斯州(Texas)的麦亚伦(Mc Allen)讲道。陶恕从芝加哥搭火车直驰墨西哥边境,这是一个很长的旅程。
在车厢里面,陶恕把圣经摊开,开始下笔写书。到了晚上九时,火车的服务员敲门说,这是最后一次的通知,乘客必须赶快到餐厅吃晚饭。陶恕对服务员说,我只须要一片烤面包和一杯茶,我要继续写东西。
陶恕整个晚上没有睡,他的话语从里面源源不绝地涌出来,他几乎来不及把这些灵感记在稿纸上。第二天早晨火车到达麦亚伦时,整本书《寻求神》(The Pursuit of God)也就写毕。
《寻求神》出版之后,陶恕登时成为美国卓越的基督教作家。读者们争先恐后地抢购这本书。这本书成为二十世纪的先知书。
《寻求神》虽然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在火车上写成草稿的,但是这本书的腹稿是陶恕长期跪在神面前祷告之后,从神直接领受的。难怪这本书带有先知锐利的洞察力,同时蕴藏了无比的力量和祝福。
在《寻求神》一书中,陶恕这样写着:
“我们寻求神,唯一的原因是他先把那种寻求他的心愿,放在我们心的深处。我们的主说,如果不是差我来的父吸引人,就没有人能到我这里来。由于是他先吸引我们,因此我们不能夸口自己的功劳。寻求神的心是出乎神,但是我们这方面的回应就是紧紧地追随他。当我们寻求他的时候,我们实际上是在他的手中,因他说过,他的手扶持着我。”
《寻求神》这本书的畅销委实使陶恕大为震惊,对他的笔耕实在是一项安慰。陶恕在答复读者来信时,这样写道“读了你的来信之后,我实在惊喜交集,正如诗篇一百十八篇二十三节所记的,这是耶和华所作的,在我们眼中看为稀奇。这本书这样蒙神祝福,甚至超过我在祷告中向神所求所期待的。”
陶恕写这本书时,内心经过挣扎和争战,几乎每一行字都是在祷告中和默想中寻求神的结晶品,当年这本书风靡全球,时至今日该书仍读之有益。《寻求神》这本书已被译为阿拉伯文、阿美尼亚文、中文、荷兰文、德文、希腊文、印度的古吉拉特邦文(Gujarati)、印地语(Hind)、日文、坦桑尼亚的奇素古马文(Kisukuma)、朝鲜文、印度的马拉奇文(Marathi)、葡萄牙文、罗马尼亚文,和西班牙文等。所有这些译本的总销数无法准确估计;能够掌握到精确数字的只有英文版本,销数早已超过一百万册。
陶恕为着他的著作,付出了艰辛的代价,他常说,写得越慎重,读得人易明白。他斟酌每一行字,直至他满意为止。他大声朗诵,谨防文章中有粗糙的和含混的地方。他的著作,给人的印象是,简洁、明确、寓意深长。
一九五○年,陶恕的另一本书《成圣的经历》(The Divine Conquest)出版面世。这本书王峙已把它译为中文,书名为《超然的经历》。
在《成圣的经历》里陶恕着重地指出人的聪明,人的头脑,不能领会属灵的真理;除非是出于圣灵的启示,人无法知道关乎神的事。
正如陶恕在该书的序言中所说的,根据圣经的话,一切的真理。一定有神的灵,可惜今日所谓的许多真理,只有外壳没有灵。
编者最近翻读英国属灵作家史百克(theodore Austin Sparks)的著作,非常惊异地发现史百克在《正如起初那样》(As It Was In The Beginning)谈到五旬节时,门徒们怎样因着圣灵的光照,从道理的外壳解放出来,释放了新的能力。史百克又谈到,从主的话语里,圣灵将启示我们更多的亮光和真理。
史百克强调说:“在这一件事上,让我们听听一位受人高度尊敬和信服的主的仆人陶恕所说的话。”接着史百克一字不漏地引用了陶恕在《成圣的经历》中的整段话:
“真理的核心与外壳,在形状上或者相同,但在实质上却不相同。人的头脑仅能抓住真理的外壳,但只有圣灵能剖析真理内在的实质。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仅仅抓住外壳就以为自己信仰纯正,因为我们在字句上看见了真理的外形。为着这个致命的错误,基要派就日衰一日,我们忘记了真理内在实质。这实际不是因为懂得外壳就会得着的,除非我们心里经历过神迹一般的圣灵的工作。”
一九五○年五月,陶恕兼任《宣道周刊》(The Alliance Weedly)编辑。该周刊创刊于一八八二年一月,首任总编辑是宣道会的创办人宣信。
陶恕兼职于《宣道周刊》,并未放弃在芝加哥的牧职,他就这样兼任该刊物的编辑,直至逝世为止。陶恕向一位朋友透露他不能放弃牧职的原因,“我不能卸任牧师的职位,我必须每星期训练自己讲道的习惯,一松驰下来我就会生锈。如果我不继续讲道,我就没有内容可以向人吐露。每当我讲道后,我能照常写文章和写编者的话。”
一九五八年,《宣道周刊》改名《宣道见证报》(The Alliance Witness)、变成双周刊。
一九六一年陶恕出版了一本关于认识神的书——《认识至圣者》(The Knowledge of the Holy)。
陶恕写《认识至圣者》时正值他的事奉达到巅峰之时,各种溢美之词,及外界的尊崇,从各方面临到他。在文字工作上,他被誉为二十世纪的先知,在牧养方面,他被称为牧师的牧师。当众人争相称誉的时候,他仍向神保持一个单纯的心,他不重视神给他的各项恩赐,他只要赐恩者——神的自己。
到了这些年间,陶恕的灵性更加成熟,更加丰富。当他写《认识至圣者》时,他已是一个深深认识神的人。就像雅各布临终时扶着杖头敬拜神一样,在《认识至圣者》一书中,陶恕也照样地充满着对神的敬拜。陶恕认为一切聚会、祷告、赞美、唱诗、见证或文字工作的中心都是神,而这一切要攀登到最高峰,就必定是对于至高神的赞美和敬拜。这是在永世时所有的信徒唯一要作的,正如启示录中的二十四位长老在神面前不住地敬拜神一样。在《认识至圣者》这本书,陶恕不断地催促信徒们到神面前亲近他。他说:“神是一位有位格的神,当我们准备我们的心寻求他时,我们会因着与他越亲密而对他的认识也越来越增多。
陶恕成为一位有深度的学者、有洞察力的先知,有神的启示的文字工作者,主要的原因有三点:
一、陶恕写每一本书,都谦卑地到神面前作长时间的祷告与寻求。他的许多著作都是经过长时间的祷告和默想的成果。他的文字不是头脑里的神学理论,而是里面的深处对神的追寻与渴慕。他写最优越的三本书——《寻求神》、《成圣的经历》、《认识至圣者》,都曾长期跪在神面前祷告过,并从神有所领受和启示;他是先完成腹稿,然后再誊清为草稿的。故此这三本书被译成不同的语文,把祝福带到世界各地,使各处的弟兄姊妹得着生命的供应。
陶恕认为,基督徒的一生就是祷告的一生,基督徒的祷告,必须与日常生活一致,保持平衡。在危难中求告神,求神解决一时的危急,并不是正常的祷告生活。整体来说,我们有多高的生活就该产生多高的祷告,祷告的生活必须是不间歇的,是恳切的,是摸着神心意的。
陶恕又指出,教会已往多次的复兴,起源于一群人有更多的祷告,以致他们过着更圣洁的生活,进而弟兄们相爱,群起事奉神,影响所及,又有更多的人被兴起寻求神、渴慕神,在祷告中迫切地仰望圣灵的充满,圣灵没有拦阻地作工,从而带进了教会的复兴。陶恕概括地说,只有长期信靠神,不断地祷告、顺服,才能带进真正的属灵的复兴。
二、陶恕在文字工作上的蒙福是因为他殷勤地读圣经。陶恕认为圣经是路上的光,能将人引进永远的福份里;所以他每天在阅读其它刊物之前,他总是先读圣经。陶恕的事奉也以圣经为根据。圣经中的话启发人的灵,里面记载着许多见证人所见证的中心人物,就是神的儿子耶稣基督。陶恕将圣经——神自己的话语,放在所有其它的书籍之上。他最可贵的一点,就是长期间地默想圣经,总是边写作边默想圣经。
陶恕得救后一直不停地搜集各种不同版本的圣经,总共搜集了四十种古译本的圣经。
陶恕指出,阅读圣经不应单纯依靠外面的帮助,不应只跟进一些解经计划之类的书。无论何人用祷告的灵去读圣经,圣灵能点活其中的真理。
陶恕认为现代的基督徒的危机之一,就是忽略了圣经,读那些信仰不纯正的宗教文学。
三、陶恕在属灵的书籍里面,以生动活泼的引证,展示了他丰富的思维能力;他又旁征博引,才华洋溢,这些必须归功于他曾博览群书。
当陶恕刚刚出来事奉神的时候,有一次他请教那位有名的传道人约瑟·史密斯(Joseph H.Smith),问传道人是否可以读一些世俗的书?约瑟·史密斯回答他说,年青人阿!一只蜜蜂无论是在杂草中或者是在花丛中都可以照样找到它所需要的花蜜。故此,陶恕在阅读方面涉猎的范围甚广,包括历史、哲学、文学、古典诗歌等。
谈了陶恕勤读圣经、博览各种书籍之后,这里稍微谈一谈陶恕所经常读的属灵书籍。
陶恕常常自称是一个奥秘派(A mystic)什么是奥秘派呢?奥秘派并不是一个贬词,也不是一个基督徒不能达到的深奥境界。保罗在以弗所书三章四节说,我深知基督的奥秘.简单地说,一个奥秘派就是一个基督徒,追求属灵的事物,过于追求属世的事物、他认识到基督是神永远计划中的奥秘,并以基督为我们生活的中心。
陶恕在编写的《奥秘派诗歌选集》(The Christian Book of Mystical Verse)的序言中说:“一个奥秘派与主有亲密的交通,他的信息是不偏不倚地根据圣经。他与一般基督徒不同,因为他们的信心含有更深的经验。他天天活在属灵的实际里,时时感觉神的同在。他最基本的经历,就是能与主联合,更深地认识父神。”
陶恕在他的文章《圣经的教导或者圣灵的教导》(Bible Taught or Spirit Taught?)里说:“一个信徒完全可能学习到一些信仰的皮毛知识,而仍然没有真正的属灵的悟性。他完全可能成为所谓的圣经问题的专家,而没有属灵的启示和光照,结果他的心思一直被帕子所蒙蔽着,使他不得明白属灵的真理。”
这样说来教会历史上出现的清教徒(The Puritans)重视在灵命上进入更深,也可以算是奥秘派。
一九五六年八月底,陶恕在加拿大的安大略湖(Ontario Lake)的格伦屋(Glen Home)的大学基督徒团契会义中心(Inter Varsity Christian Fellowship Conference Centre)为国际学生福音团契(International Fellowship of Evangelical Students)的聚会讲道。在聚会期间陶恕向同为讲员的钟马田(David Martyn Lloyd Jones)说:“钟马田,你和我的属灵的见解上,立场相同,只是我们达到这个共同的立场,途径不同,你出身清教徒我来自奥秘派,正所谓殊途同归阿!
一九五六年八月是钟马田唯一的一次会唔陶恕,但是长期担任国际学生福音团契主席的钟马田,虽然身处英国,一直留意大西洋彼岸神的事工,特别留意到陶恕的文章,满有圣灵的恩膏和神的启示,是神在二十世纪兴起的先知。一九五二年时,陶恕只著作了四本书,即是《展翅》、《容我的百姓去》、《寻求神》、《成圣的经历》,钟马田已不遗余力地在英国向人介绍陶恕的书。
从一九四七年至一九五八年,在钟马田担任国际学生团契主席的任内,陶恕不止一次被国际学生福音团契的秘书长渥德斯(C.Stacey Woods)邀请,在美国向大学院校的学生讲道,当时渥德斯兼任美国的大学基督徒团契的第一秘书长。钟马田因为要在英国牧养教会,不能次次分身前往美国,但是钟马田从渥德斯的口中,听到他对陶恕的好评和赞赏,也就对陶恕有更深入和更全面的认识,特别了解到陶恕在神面前常有学习,常有新的领受和亮光。
一九五六年八月在加拿大安大略湖是钟马田、陶恕、渥德斯和英国大学基督徒团契秘书长约翰逊(Douglas Johnson)四人相聚的唯一机会、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中,钟马田夫人在格伦屋(Glen Home)亲笔写下了她对陶怨的印象:
“我们在这里有一次很蒙福的聚会——最好的聚会之一。在周末,涌来许多国际学生福音团契朋友和访客。昨晚,我们首次听到陶恕博士讲道,我必须承认这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既动人又新鲜,他与任何其它人不一样,更不像美国这里许多好的讲员,因卖弄花巧,而变成一个推销员,结果糟塌了自己。陶恕约五十八岁左右,身材近似钟马田。”
国际学生福音团契的事工,当时已在七十个国家展开,最保守的统计,最少有二十七万个大专院校的学生参加,长期负责美国大学基督徒团契的事工的渥得斯,一直对陶恕非常器重。
渥德斯是澳大利亚弟兄会的领袖弗烈·渥德斯(Fred Woods)的儿子。一九三四年,当渥德斯二十五岁时,被希尔(Arthur Hill)——加拿大魁北克(Quebec)地区舍布鲁克(Sherbrooke)弟兄会的领袖——邀请出任加拿大的大学基督徒团契秘书长。一九四一年渥德斯兼任新成立的美国大学基督徒团契第一秘书长。至于在美国的大学基督徒团契的几位领袖,包括候顿(Frank Horton)、查理士·饶美尔(Charles Hummel)、安妮·贝温(Anne Begwin)、保罗·里特(Paul Little)和贺伯·巴特(Herbert Butt)全都是在弟兄会聚会的,他们和身为宣道会牧师的陶恕,实有同样的历史渊源和血缘关系——陶恕是在亚克朗的弟兄会受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