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英文南海立场:蒋介石在大陆失败主因是逐级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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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在大陆失败主因是逐级腐败(摘自中国近代史)

作者:楚中浪人     1949年12月10日,蒋介石由成都飞往台湾,永远离开了大陆。在逃往台湾之后,国民党朝野上下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国民党政权为什么失败?回想1945年抗战刚刚胜利之时,国民党政权被看作是领导全国抗战胜利的功臣。“人们广泛地向国民党政府发出欢呼。”① 蒋介石被看成是“民族英雄”。这时的国民党政权可谓风光一时。与此同时,美国支援的大量人力、物力源源不断地运往国民党统治区。国民党在威望上、实力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当时,国民党政权根本没有想到会在与共产党的较量中失败。1947年6月,蒋介石还曾经自夸:“无论从哪一方面看,我们都占有绝对的优势。军队的装备、作战技术或经验,###不如我们;至于军需补给,如粮食弹药等,我们也比###丰富十倍。”但是,为什么仅仅短短的四年,国民党就被赶出了中国大陆?对于这个问题,当时很多人从不同角度进行了探讨。他们得出的结论不尽相同,但是,却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一点:腐败。无论是蒋介石的盟友美国,还是国民党政权中的高级官员,包括蒋介石父子,都认为国民党政权的腐败是它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1948年11月,美国军事顾问团团长戴维·伯将军向美国政治中心华盛顿报告中提到:“自从我来到这里后,从来就没有一个战役的失利说是因为武器弹药的缺乏。依我看来,国民党军队的败北是因为糟糕透顶的指挥和其道德败坏的因素,把军队弄得毫无战斗意志。……在整个军界,到处是平平庸庸的高级军官,到处是贪污和欺诈。”②
  
  1949年8月,艾奇逊在致杜鲁门总统的信中,同样指出了国民党的失败是因为其腐败无能。他说:“我们在中国的军事观察家曾报告说,国军在具有决定性的1948年内,没有一次战役的失败是由于缺乏武器或弹药。事实上,我们的观察家于战争初期在重庆所看到的腐败现象,已觉察出国民党的抵抗力量受到致命的削弱。国民党的领袖们对于他们所遭遇的危机,是无能为力的。国民党的部队已丧失了斗志,国民党的政府已经失去了人民的支持。”
  
  客观地说,戴维·伯和艾奇逊所作的结论难免有为美国开脱责任之嫌。但是,他们所指出的国民党的腐败却是符合实际的。
  
  作为国民党政权的最高领导,蒋介石本人对国民党的腐败问题也有所认识。他在与高级官员、高级将领的谈话中,多次提到政府中、军队中的腐败严重。1947年6月,他说:“我们多数将领的精神疏懈,道德低落。”高级将领专横跋扈,任人唯亲,已和军阀差不多。“因之,革命精神丧失殆尽,只图自保实力。”同时,他指出,军官的贪污、虚报兵员和偷吃军饷造成了“现在各级军官对上级命令大多阳奉阴违,甚至根本没有执行,以致命令功用完全丧失”。逃到台湾之后,蒋介石在对高级官员的讲话中说:“今天,我痛心地指出,从抗战后期到现在,我们革命军队中表现出的贪污腐败,真是无奇不有,简直难以想象。”这支军队已经失掉了灵魂,没有战斗力和纪律,并由那般无能、狭隘的军官来指挥。结果,“这样的军队就不能不走向失败”
  
  曾经是国民党政府上海市长的吴国桢在提到国民党失去大陆的原因时,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国民党政府的糟糕领导和管理腐败,特别是漠视民众的改革要求。”
  
  上述观点都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1949年前后,国民党政权的腐败问题已经非常严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实际上,国民党政权内部的腐败问题由来已久。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所做的第一件事情--“胜利接收”就铸成了大错。抗战苦熬八年,胜利来得突然,国民党官员面对胜利,想到的首先是个人的利益。在国民党接收大员的操纵下,“接收”变成了“劫收”,使人民从“想中央,盼中央”,变成了“中央来了更遭殃”,这是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权丧失民心的起点。很多人对当时的情况作过描述。当时的北平行营主任李宗仁事后回忆道:“当时在北平的所谓‘接收’,确如民间报纸所讥讽的,实在是‘劫收’。这批接收人员吃尽了抗战八年之苦,一旦飞入纸醉金迷的平、津地区,直如饿虎扑羊,贪赃枉法的程度简直骇人听闻。他们金钱到手,便穷奢极欲,大肆挥霍,把一个民风原极淳朴的故都,旦夕之间变成罪恶的渊薮。中央对于接收职权的划分也无明确规定,各机关择肥而噬。有时一个部门有几个机关同时派员接收,以致分赃不均,大家拔刀相见。无法解决时,便来行营申诉。我这身为最高长官的行营主任竟成了排难解纷的和事佬。
  
  “最令当时平津居民不能忍受的,便是这批接收官员为便于敲诈人民,故意制造恐怖气氛,随意加人以汉奸罪名而加以逮捕。一时汉奸帽子纷飞,自小商人以至大学教授随时有被戴上汉奸帽子坐牢的可能。因而凡是抗战期间没有退入后方的人,都人人自危。”
  
  时任上海市长的吴国桢在事后回忆时说,当时上海接收敌伪财产时的场景相当混乱。被接受的不仅仅是敌产,中国人的私人财产也被接收大员趁机占为己有。“海军查封了上海的一个仓库,并宣布其中的所有货物均属敌产,尽管那里面可能有很多商品是属于中国人私有的。在这些人得以申请发还他们的财产前,海军已经将其启封,并在黑市上抛售取利了,根本不管这些财产是敌产还是私产。”上海人民对这种情况非常气愤,他们给国民党接收大员取了绰号--“重庆人”。“这是仿照人类学术语‘北京人’给他们的贬称。他们说‘重庆人’只对‘五子’感兴趣,即条子(金条)、房子、女子、车子(汽车)和馆子(高级饭馆)。” 从这种描绘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上海人民对派来接收敌产的行政人员的行为是多么不满。总之,正是由于他们的恶劣行径,国民党政府很快失去威望。这种情况不仅在上海有,各地几乎都有。
  
  如此“接收”,焉有不失人心之理?在国民党官员把“接收”变成“劫收”的同时,它也“劫”掉了民心。蒋介石在“下野”后,曾经对大将宋希濂说:“许多中上级军官利用抗战胜利后到各大城市接收的机会,大发横财,做生意,买房产,贪女色,骄奢淫逸,腐败堕落,弄得上下离心,军无斗志。这是我们军事上失败的根本所在。” 蒋介石的这段话说明了抗战后“接收”的失误是国民党最终失败的重要原因。
  
  如果说1945年至1946年前后的战后“接收”只是国民党威信下降的开始,那么,到1948年前后,国民党的威信已经是急剧下降,不可收拾。先来看军队中的情况。由于军官腐败,克扣军饷,国民党士兵生活极为凄惨。“将军们经常要给部队发饷,但物价猛涨,他们又贪污,所以钱很少直接发给士兵,而是进了将军们自己的腰包。他们又用这些钱囤积商品投机赚钱,这样就进一步抬高了物价。” 军队的军需也发放不及时,经常是冬天发夏装,夏天发棉衣,基本的生活需求都不能保障。吴国桢这样回忆道:“我(吴国桢)经常到上海码头去。那时我们的部队都集中在东北,我看到一箱箱运往东北给部队发饷的中央银行钞票。但一两周后,当我再到码头时,同样的箱子又从东北运回来了,显然指挥官们并未给部队发饷,而是将其运回以购买商品进行囤积,此后将其在黑市抛出,获得巨利,只用所赚的一部分给部队发饷。我将这一情况报告给蒋介石,但他未作任何处理。
  
  “再就是有所谓的‘纸上兵’。一个师本应有一万人,中央政府按这数字付饷给指挥官,但实际人数可能只有七千,甚至更少,于是他将多余的钱装进了腰包。
  
  “当共产党将要过长江时,他(汤恩伯)是京沪警备总司令。他来见我说:‘士兵的薪饷很差,伙食也差,你必须设法改善他们的状况,否则他们很难保卫上海。’我同意提高必要的费用。甚至在最后关头,上海商界人士对我也很友好。在我的建议下,他们捐出了一笔令汤将军满意的款项。但我告诉汤将军,我不会用现金给他的部队发饷,只会发给他们食品与燃料配给证。我还坚持由一个独立的委员会,对士兵正式点名。汤将军同意了,证发了,士兵清点了,一旅接着一旅,一切进行顺利,至少我认为如此。
  
  “然而几天以后,我恰巧到一个庙里参加一个追悼会。仪式之后,与我很熟悉的方丈请我到他的私室去,他表示了对上海未来的悲观。我问他为何如此。他回答说:‘市长,你怎么这样有信心?’我说:‘在市郊有大约30万军队,到危急时刻他们会干得很好。’他瞧瞧周围没人,便悄声说:‘市长,情况并非如此。你知道我们这是个很大的寺庙,有300多名和尚。当你的检查组来点士兵人头时,我们所有的和尚均被事先安排穿上了军服。这个地区点名时答到的,不是真正的士兵,而是我们的和尚。如果这里可能发生这种事,那么别的地方也一定有。所以,你的30万士兵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