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古铁图片:幸福指数能让我们幸福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8 23:05:51

幸福指数能让我们幸福吗

于乎 2011-03-07 08:47:17  核心提示:现阶段也许以“民生指数”代替“幸福指数”更为务实,也更能触及现实层面症结,为公共政策提供更多可行性建议。

稳定物价、楼市调控、收入分配、社会保障、教育医疗就业……两会期间,温家宝总理所作《政府工作报告》被国内舆论认为一一回应了十大“网络热词”,也几乎囊括了当下民生领域的集体焦虑。究其根源,背后仍旧是温家宝在两会之前几谈“幸福”的衍生与延续。“幸福”一词当之无愧成为本轮两会最热门的标签,不少外媒对此表示关注,对岸更是分析认为本轮两会基调在于“让幸福飞”。

201作为“十二五”开局元年,“GDP减速,幸福提速”并不止于中央政府,各地地方政府此前已经使得“幸福”一词燎原中国,不少城市政府工作报告预热一番幸福热潮:北京宣称“让人民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广东提出“把保障和改善民生作为建设幸福广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重庆则表示要成为“居民幸福感最强的地区之一”……相信过不了多久,“幸福+某城市”的口号会成为一道无处不在的风景。

在淡化GDP增速背景之下,幸福指数开始被频频提及,以幸福指数取代GDP增速的呼吁日胜一日,不少学者也开始讨论如何编制中国的幸福指数。幸福指数崇拜热潮背后,似乎暗示通过幸福指数,即可与幸福一步之遥。

幸福指数能度量出全面生活质量么?未必。舍弃国民生产总值而把公众幸福指数作为政府首要目标,最早起源于喜马拉雅山区的小国不丹。这个由君主制转向民主化的亚洲国家人口不足70万,对于世界最大出口或许就是“国民幸福指数(GrossNational Happiness,GNH)”,使得其近些年更是由不见经传变得名噪一时,不少政要名流都曾前去取经。GNH由不丹前国王吉格梅•辛格•旺楚克于七十年代提出,并且从1972年取代当时流行的GNP统计。

不丹认为幸福可以度量,GNH也分为四个领域量化:政府善治、经济增长、文化发展和环境保护。听起来不错,不过这样的幸福未必是人人所欲。为了保持传统文化与价值观,不丹牺牲了不少经济发展机会,如今超过2成人口生活在贫穷线以下,8成民众住在村子里,5成预算仍旧依赖外援——如今,据说不丹也请教于外国咨询公司,试图“拼经济”,使经济达到中国、印度的速度。

同时,不丹也对民众做出了不少规范:1999年才有第一台电视,对电视、网络的禁令也是那一年才是取消;在公共场合禁止抽烟;据说改变宗教信仰也被禁止……不丹不是天堂,正如有学者论述,其特点在于“不要发展共同体,而是在共同体中发展”。小国寡民如不丹,才有可能维持这样一个熟人社会,获得一致认同从而获得较高幸福感,这样的模式对于中国显然不适用。

进一步看,幸福指数对于中国并不全然陌生。早在2006年,中国国家统计局就曾表态将把“幸福指数”和“社会和谐指数”纳为新的统计内容。同年胡锦涛在耶鲁大学演说中也明确提出“关注人的价值、权益和自由,关注人的生活质量、发展潜能与幸福指数”。在全球视野来看,中国的幸福指数其实不算低,尤其与亚洲近邻比较。英国民间智库“新经济基金”(New Economics Foundation)每年都会公布“幸福星球指数”,2009年中国内地排在第31,远远超过香港,比起日本(第95位)、韩国(第102位)、英国人(第108位)、新加坡人(第131位)和美国人(第150位)更是遥遥领先。

这一的结果自然相比令国民大跌眼镜,然而这就是幸福指数的吊诡之处。幸福既主观又客观,既关乎个体又关乎集体,甚至与物质条件的关系并非如同大家预期,这就是经济学所谓的“幸福悖论”:同一国之内,富人平均幸福和快乐水平高于穷人;不同国家之间,穷国的幸福水平与富国几乎一样高,典型如美国与古巴。这一理论又被称为“幸福—收入之谜”,学界存在很多解释,可以从攀比、期望等角度来分析,然而这确实提示我们,单纯以幸福指数来衡量生活质量,恐怕结果未必符合民众改善生活的预期。

幸福能不能飞起来不取决于是否以幸福指数代替GDP增速,试图以幸福指数反映甚至解决民生问题并非万全之策——尤其在一个多重转型结合的国家,随着社会贫富差距拉大、民生问题突出,相对剥削感与比较甚至会使得居民幸福感与收入出现严重背离。现阶段也许以“民生指数”代替“幸福指数”更为务实,也更能触及现实层面症结,为公共政策提供更多可行性建议。个体幸福在哪里也许并不存在唯一答案,而集体幸福的寻求无疑依赖于制度变革与社会进步,也许答案就在于温家宝所谓“让老百姓活得更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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