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红宝石两克拉:赤水:桐花烈艳,苍茫绵延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6 01:55:24

       我对南方总怀着特别饱满的喜欢。这喜欢带着神秘与潮湿,甚至带着一些并不适度的放纵。

  提到南方时,眼里总会闪现一些动人的温度 我知道我给南方镶上了一层薄薄的光环,很亮,很湿润,很绵长,带着一些过度的阴柔之美和苍绿姿态,也带着我个人的一些缠绵。

  那天从重庆下了飞机奔赤水,因为没有高速与铁路,我们盘绕在山路上,司机把开车当成了一项娱乐,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回荡着,车穿行于绿色的旷野里。这是南方,很广袤,很有味道 那水间插稻的女子,弯着腰在一片绿色里,那暮色舒卷时分站在水边的水牛,梯田里耕地的男子 茂密的芭蕉很舒卷很随意地长在路边,在北方,它们活得过分小心翼翼,好似只为一些文人的诗词而出现,在南方,它们浩荡着,近乎放肆。

  空气有一种绵延的潮湿,带着苍茫的绿和清凉,也有轻盈,蝶一样飞进我的鼻翼。南方的味道,百转千回,宋词一样,一步步款款而来,甚至这苍茫都如此迂回着,带着茂盛和阴郁。

  那些叫做赤桐的树,在四月,开放出大朵的红,暗藏杀机,一点也不收敛。

  车的左边是宁静的南方,右边是深渊,惊心动魄都这样让人千回百转,我连害怕的念头都没有,只觉得南方的一切都是对的。

  连“赤水”两个字,我亦迷恋得一塌糊涂。“赤”这个字有一种浩然正气,却又带着一腔的热情,我经过五六小时辗转到达赤水小城时已经天黑,路边支出许多小吃摊子,我买了鸡爪子,又买了麻辣鸭脖子,贵州的辣真好,不纠缠人,而又坦荡

  那新鲜的蔬菜散发着浓烈的南方绿,这样的小城,饱满生动,风穿行而过,吹着屋顶上的三角梅,那怒放得近乎似一场热恋的花铺天盖地 而隔日,我去了原始森林,那些落叶、青苔、铁线蕨、桫椤 过度的湿润和潮气更南方,更轻盈,更空灵,更绝美。

  因为过度的幽静,一切更显旷世寂寥。我竟然暗自欣喜这里不通铁路或高速,否则怕是现在到处都是打着旅游小旗的人了。这样的绝世美景,应该配上“孤清佳绝”这四字。连拍下来都是多余的,镜头所记,不过刹那,而心中永存的,是这空谷幽林中的青与绿,还是最原始的寂寞和销魂之美。南方得这样苍茫,这饱满的湿润,带着过度的放纵,我没有原则的褒奖着南方,因为南方暗合了我的某种特质,我知道,我和南方,相依相偎,从未稍离。

  就像南方的那些女子,明亮,却又潮湿地生动着,唱起山歌来,水绿绿的,那些颜色,有着最芬芳的质感,初听就惊艳,达意实则难,如陈老莲的画,清而不寒,我听着,眼中泛起喜悦,我知道,这是我的南方。

  很南方,很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