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女英雄果照:唇舌的授权6

唇舌的授权连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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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德曾说：教育过程首先是一个精神成长的过程，然后才成为科学获知过程的一部分。科学中根本不存在作为立身之本和对终极价值叩问的东西，因此也就没有绝对价值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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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套用米歇尔·福柯的思路，学校大体上所奉行的有五种并行的模式：1、家庭模式（每个班都是由为数众多的兄弟姐妹组成的亲密的"家庭"，以前称之为"阶级兄弟"，"家庭模式"常常也是道德教育的出发点："爱"、"互助"、"合作"，当然也不要的生活方式）；2、军队模式（每个家庭有一个班长，下设若干副班长和各种委员以及各小组的组长，有的学校甚至别出心裁设有每一桌子的桌长。每个学生都有一个号码，每天都有固定的作息与操练时间，有卫生检查，以及目的各不相同的各类检查，有若干次点名，操练、集会、放学要列队，列队和各种身体竞赛的质量也是班级集体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体现） 3、工厂模式（从班组教室的排列首先可以看出工厂模式的特征，有相当于"监工和工头"的每日师生执勤与督察，有些条件好的学校还装有闭路监控电视可随时察看各班及校园每个角落的"动静"；另一方面，与工厂模式相对应的是学校往往通过检查教师教案、课堂操作水平、学生各类分数的排队，对教师与学生进行目的各不相同的评定）；4、学校模式（这当然是核心模式，通过一节又一节时间固定的课业实施，讲课者主要是教师）；5、司法模式（惩治一般在教室里当众执行，或者在各类办公室当众执行，根据"犯罪人"所犯的"罪"的轻重，以及时间--这一点也非常重要，比如有顶风作案之说--执法者心境，"犯罪"后果等情况的不同，还有执法者的习惯、专长的差异，惩治的方式既极具共通性又在风格上有个性化特征）。福柯还提醒我们"这种不同模式的复合使得人有可能揭示"学校的功能特征。学校的教师从某种意义上说都不是纯粹的教师、法官、监工、军官和家长，而只能是极为独特的多种角色的混合体。同时因为学校不是孤立的"执行单位"，它必须按照体制内的纪制、思路、模式、好恶行事，教师这一"角色的混合体"还自然而然地具有体制化的其他特点，可以说进一步加深了"混合体"的复杂性。通过对"模式"与功能的分析肯定有助于我们对"学校"的认识，哪怕这些认识无论如何还是极为粗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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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必须诚实地交待，以上所借用福柯的研究成果并不是他通过对学校的观察获得的。他研究的是一个名叫梅特莱的农场，这也不是一座一般的农场，它实际是监狱或者我们所常说的劳改农场，"因为它是最极端的规训机构，是各种对行为进行强制的技术集大成的标本"。不是我要恶作剧地将学校比拟成梅特莱农场，我不会如此的"弱智"，我只是通过对福柯的阅读，确切地发现他们某些"轻微"的相似，这种类型之间的比较，应该说是有助于对事物的认识的。或许还能够引起我们对"不良"教育的警惕。唉，话又说远了。直说了吧，相似不相似，更紧要的还不是看形式，而是内在的精神特征，学校如果以强制、压迫人的心灵的自由，以培养驯顺、奴性、伪君子为己任，以羞辱人格、剥夺尊严、扼杀异端，同时通过特定的知识传授、技能的训练，以达到控制人的思想为要务，或许学校也就是某种更具体系化更有效能的"梅特莱农场"。这才真的是人类的大悲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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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我凝神思考，我所感悟到的生命中的价值意义，确是无比匮乏。回到生命的真实性，便从匮乏开始。匮乏也就是软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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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常禁不住这样想：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我敬畏的人，那他肯定就是黄克剑。无论他生活在福州、北京，还是又回到他曾生活了10年的新疆（这点当然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就要让自己坐得更直些。
　　整个90年代，我都处于他精神的照射之下，在我看来，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为惊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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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痛苦是无法挣脱的，只靠自己的力量不行，但又无法启口借助于任何人的力量，这就成了宿命般的损耗。
　　你能代替我疼痛吗？不能！
　　你能代替我忍受羞耻的煎熬吗？不能！
　　那么你能代替我什么？所有孕育于你生命中的一切，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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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尔克是这么描写劳动者的："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副面孔，这就是劳动时沉重而紧张的面孔，这副面孔上的皮肤由于过度疲劳而松驰了，于是，当他们年迈时皮肤变大了，像一副戴久了的手套"，还有比这更令人惊心动魄的刻画吗？我想起那些僵死、贫乏、没有想象力、充斥着"政治意图"的教科书，心里就难过。在我读小学、中学的时代，教材的文学性、人性和经典性完全丧失了，我们真是喝着"狼奶"长大的。今天教材的状况有多大的改善，先从小学的课本翻起，我们的沉重感能减少一些吗？教育要造就什么样的灵魂不是一清二楚！这几年来，我每年都听几十节小学的语文课，常常只能把自己当成笨瓜一样--仍然是从思想政治先行为主导，仍然是微言大义，脱离实际的思想灌输。小学语文教材中除了童话、寓言、传说故事、诗歌和部分描画景物的课文之外，几乎都应该全部更新。我简直没有耐心等到那一天，也许也等不到那一天！
　　正像洛扎诺夫说的：每一天都应该这样生活：仿佛你一生都是为这一天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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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内心所面对的常常是令我们绝望的事物。也不是什么样的绝望，也许只有我们自己才真正令人绝望。
　　有时候，我又觉得我无法把手头的工作继续下去了，我已处于令人沮丧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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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突然想起对儿童进行的具有生命意义的诗教也是基础教育一直空白的领域。对自然细致的观察、想象力、诗的诵读、体验、默识、冥记，从生命原初的纯洁性出发，达到对自由世界中纯洁生命的高度敬畏与感动，犹如"向花朵里注入了信赖"，使树木与树木的微小秘密，在某一天成了每个人"日常的面包"一样。诗教的意义无非就是要在生命迈出最重要的一步的领域保持最纯洁、最简朴、最富有活力的状态，孩子们终将能够通过自己生命竖琴的拨动去感知美、创造美、享有美，身心从一开始就浸入一层终生不易的神圣的色泽，其实这一切何尝不是一个"必要的乌托邦"。
　　诗歌是人类永恒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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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写作时，我和整个世界是有关联的。
　　它有助于我恢复对物的信赖，犹如寒冬清晨吐出的一口气，生命在思虑之中多停留了两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