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作文中单引号用法:第二十四品  福智无比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10:03:06
 
   

【须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诸须弥山王。如是等七宝聚。有人持用布施。若人
以此般若波罗密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他人说。于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
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

  现在连接上一次的第二十三品,等于是中间的一个结论。这个题目当时取的是福智
无比,就是福报与智慧,这两个是等称,平等的清福。就是说要证得菩提、要成佛,就
需要这两样本钱,在佛学的名辞就是资粮;是资本与粮食两个观念,也称为福德资粮,
智慧资粮。
  现在这一品,再三重复的提出来这个观念。这同一问题,为什么又重新出现在这里
呢?因为上一品讲到,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就是说,要想悟道,不
是随便打个坐,研究个公案,拜拜菩萨,或者是搞一些外形所能成功的;必须要诸恶莫
作,众善奉行才行。诸恶莫作是消极的,众善奉行是积极的;要积极的修一切善法才能
到达开悟,证得大彻大悟的境界。
  廿三品最后,还以法身实相般若本体来解说,「所谓一切善法,即非一切善法,是
名一切善法。」简单的说,你做了一切善事而不执著,执著了就是凡夫的事,不执著才
是菩萨道。利人、救世、修一切善行,并没有特殊之处,是做一个人义所当为,是本份
的事。
  现在第二十四品佛自己作结论:

    修资粮

【须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诸须弥山王。如是等七宝聚。有人持用布施。】

  他告诉须菩提说,我们这个世界上,这个娑婆世界的南赡部洲,中间有一个须弥山,
勉强用喜马拉雅山比作须弥山;究竟喜马拉雅山是不是须弥山,老实讲到现在还是一个
严重的问题,不能够贸然断定。把佛经上说的须弥山解释为喜马拉雅山,是近几十年研
究佛学的假设肯定,这个假设的肯定很有问题,不能随便相信。
  打一个比喻来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最大的山,称它为须弥山,其它三千人千世界,
都有一个中心的大山,所以有很多的须弥山。「如是等七宝聚」,这个「等」不要认为
是把七宝布施了,把须弥山也布施了;须弥山布施给人没有用,房子里装不下来,这个
「等」是作比喻,等于须弥山那么大的财富,七宝,珍珠,钻石,集起来布施,这是一
个譬喻。

【若人以此般若波罗密经。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读诵。为他人说。于前福德。百分不及
一。百千万亿分。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

  拿那么多的东西来布施,当然这个人的福报很大。在前面第十三品已经讲过,这里
又重复强调法施的重要。一般人信仰宗教,都是功利的思想、功利的目的去求的。人真
要希望功利,花小本钱,得大利益,首先必须要行一切善。现在说这个人很行善,拿须
弥山那么多的七宝布施了,纵然不求福德,自然的福报也很大,这是一定的,这个问题
就不要说了。
  现在他拿这个譬喻来强调,他说假定有一个人,以此般若波罗密经,「此」是专指
金刚般若波罗密经;因为般若波罗密的经典很多,大般若波罗密经,就是大般若经,另
外还有仁王护国般若波罗密,这种波罗密,那种波罗密,走的路线不同,都是讲智慧成
就。现在本经上讲「此」,是专指金刚般若波罗密这一本经。假使有人以这本经的道理,
不论是全部的意义,或者只有四句偈等等,受持读诵,为他人说,那个福报比须弥山一
样多的七宝布施,可就大太多了。

    受持读诵

  这里我们再度提起大家注意,「受持读诵」有四个含义。接受了,光是接受了不算
数,还要领受在心,在自己心理行为中起作用,更要心有所得。
  我们诸位学佛研究金刚经,如果懂了这个空,平常碰到事情的时候,有没有领受于
心?你说现在你还蛮舒服的,有点领受,那是没有碰到事啊!一碰到事,像被人打一耳
光,骂你一句话,或者把你的钱倒了,或者现在就要到医院开刀了,下一个钟头活不活
还不知道,这个时候看你空不空!如果说空得了,那是真金刚了,你真能够受用了。
  受还不行,必须能持,以此来修持。持者,等于拿一个拐棍,拿个手杖,永远靠著
它走路,牢牢抓住,这个境界才不会动摇。就算现在去开刀,说不定麻醉回不来了,但
此心这个定境仍保持著,这就是受持。读是看书,或轻声赞过去,诵是要念出来,高声
朗诵。现在年轻人只是看书,看书却不容易背得来。我们旧式的教育,是要背书的,背
是没有用脑筋的,唱戏一样,等于进到阿赖耶谶,不要用脑筋,随时背来了。所以金刚
经读了还要朗诵,有所体会,就是受持读诵,四个含义。

    真教化的功德

  他说假使有人,不要说全部金刚经,只要把四句偈作到受持读诵,懂了这个道理,
教人家,使人家解脱烦恼;教人家并不是要自己当老师,高人一等,只是教人家得受用,
使人家能够解脱烦恼。如果做到这样,那么这个人所修的福德,比前面所说用须弥山王
那么多的财富来布施,更大。前面那个布施是财布施,是有形的,比不上这个法布施,
佛学就叫做法布施。中国文化的观点,这就是教育的功劳,教化人家。教化就是法布施,
解决人家心里的痛苦,成就人家自己的人生。
  他说这个法布施的功德,比有形财富的功德,更大更多,两者是不能相比的。以有
形财富来作布施,跟智慧布施比较起来,百分之一都不到,百千万亿分也不到。总而言
之,不能比就是不能比,怎么说呢?如果我们那么一讲,听起来不能比就是不能比,很
土,很粗,就不像经典了;经典翻译得非常美,「乃至算数譬喻所不能及」,用算数都
算不清。换句话说,拿现在夸张一点的话来讲,电脑也算不清,数字是没有办法计算的。
真到达不可算的数字是什么?是譬喻那个东西很大。就像我们经常说天一样的大,这是
譬喻,你说那个天有多大啊?佛经上经常作譬喻,恒河沙那么多,恒河沙有多少啊?谁
都不知道。这既说它的多,也说它的大,是譬喻的数目字。换句话说,当世界上最大的
数目字没有办法以数字代表的时候,只好拿譬喻来作代表。
  这一段很容易懂,就是说文化、教育力量的重要,佛法教育的力量和它所培养的功
德,远超过了物质布施的功德;因为那是帮助一切众生的精神生命,所以简称为慧命。
慧命就是智慧寿命的观念,属于慧命教育,所以它的功德特别大。这一节的内容就是说
明智慧的成就,智慧及自度的重要,我们给它的偈语如下:

    第二十四品偈颂

    富嫌千口犹伶仃  贫恨身存似□刑
    何事庄生齐物了  一声青磬万缘醒

  「富嫌千口犹伶仃」,禅宗祖师有句话:「富嫌千口少,贫恨一身多」。说一个很
有钱的家庭,有一百个儿子,每个儿子都有十来个孙子、佣人,所以全家有一千个丁口。
因为财富太大,又养那么多人,感觉人还是不够用。一个人穷到极点,如果连一碗阳春
面都吃不起的时候,真恨这个身体活著都是多余!这两个是很强烈的对比。富嫌千口少,
贫恨一身多。就拿这两句话作比方,富嫌千口犹伶仃,也是这个意思,富贵人家千口的
家庭,自己还认为人口太少了,很寂寞。
  「贫恨身存似□刑」,穷的时候,觉得这个身体活著是受刑,很痛苦。在这个贫富
之间,我们可以看到,福报大了就是富贵功名、钱多地位高;但是天天都叫你忙,天天
都叫你累,想睡五分钟都很困难,没有经过这个环境的不知道这个味道。也许有人会说,
情愿少睡五分钟过过那个味道的瘾。但是如果尝够了这种味道的人,再也不想回头去试
了,每天不是为自己活著的,不愿意笑的时候也要笑,那个味道真难受啊!可是世界上
的人,认为这个是福报,这是世间的福报,真是多福多寿多难受!
  相反的,穷的人在山里住著,有一位禅师一个人住在茅蓬里,有人问他觉得怎么
样?他说:「去年贫,犹有立锥之地」,还有站脚的地方。「今年贫,连锥也无」,连
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你看穷成什么样子!这是形容穷吗?不是的,他是形容自己真正
到达了空。换句话说,去年空还有个空的境界,今年空,连空境界都没有了。
  空没有了,你说是什么东西?真是彻底的空了,就是形容这个。所以我们说,真觉
得自己形体存在是受刑、受罪,还是有个东西在那里。但是贫跟富是代表有福报的人及
没有福报的人,两种人生活的现象是相对的两头。好看与不好看,漂亮与不漂亮,胖与
瘦,长与短,都是相对的两头。世间法都是相对的,有好看就有不好看,有穷的时候就
有富的时候。穷人的富是什么呢?本来一块钱都没有,突然有了五十块,那比有钱人突
然中了马票几十万的港币还舒服!所以穷富是对比。有福报,没有福报,都是对比,这
是生灭的两个现象,不究竟。
  「何事庄生齐物了」,庄子的齐物论,拿本体来看,一切都是平等,有钱有财富,
最后也要死。穷的人最后也要死,死的味道都是一样,谁都是一样。一切万有皆是齐物,
大家坐在这里,白的、黑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每个人不平等,但有一件事情
很平等,今天夜里四点钟到六点锺,大家都沉睡了,沉睡中,那个糊里糊涂的境界很平
等。有智慧也是那么糊里糊涂,没有智慧也是那么糊里糊涂。有钱的也是那么糊里糊涂
睡著,没有钱的也是那么糊里糊涂睡著,这个是平等的。拿这个作比方来说,在本体上
一切都是平等,这就是齐物。
  万物是不齐的,不平等,有高低,五个指头都不齐的,但是它变成一只手的时候,
通通是齐的,它就是一只手。手跟脚也不平等,等到没有手脚时,也没有我了,也就齐
了,就平等了,这是庄子的齐物论。我们了解了这个道理,福报也就无所谓大与不大。
  「一声青磬万缘醒」,真正的福报是什么福报呢?清福,人间的清福。当我们真正
烦恼痛苦到极点,当我们一切的痛苦烦恼无办法解决的时候,跑到深山古庙,偶然听到
一声「叮」,青磬一响,被它敲醒了,万念皆空。那个时候啊,什么都没有,那真是大
梦初醒,这个是大福报。所以金刚经告诉我们,所有的福报,都不如了解金刚经般若的
解脱真义。般若解脱真义,就是我们给它的一句结论,一声青磬万缘醒,这个时候是真
福报。
  中国的文学为什么把木鱼叫红鱼呢?因为庙子上的木鱼多半漆成红颜色,磬放久了,
颜色都变成青铜色,所以叫做青磬,红鱼青磬,红跟青是文学上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