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海兽祭祀天赋:牵手了,就不要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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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园茶楼
  海子说:“在我累的时候,她能给我揉揉肩;在我心烦的时候,她能帮我沏上一杯茗茶……”
  阿华嗔怪道:“啧啧,这就感天动地啦?就这两下就把你给**地身酥体软?你才风光几年,就……”阿华还想说下去坐在旁边的嫂子小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阿华按住了小莲的手,“嫂子,都什么时候啦,你还护着他那张老脸,我不说,我心里不痛快!”
  阿华有些哽咽,攥着小莲的手,“哥,你说我嫂子这几年容易吗?……”
  自强的小莲
  阿莲初中未毕业就辍学回家了。父亲是半商半农,做烟囱,打水桶,文化不高,但经商却颇为顺手,几年下来,家资殷实,在乡里也算得上富户。所以小莲父亲对小莲上学很不支持,会写自己的名字就行了,“没文化不是照样活的挺好吗?回家跟我做生意,保证让你出嫁的时候,陪嫁置办的风风光光。”
  小莲的父亲每次喝酒都会唠叨不完,最终小莲还是辍学了。小莲当然不是想自己的嫁妆能置办的在十里八村拔头筹,她想上学,然后能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到外面走一走,听说南方有个地方叫深圳,那才是商贾如云,群英荟萃的地方。可是家里也确实需要有个人帮忙打理。父亲四十来岁的人,远看就象五十来岁的老头。为了能够多揽些生意,父亲没日没夜的干,眼睛经常布满血丝,那双手就象老槐树皮一样粗糙。
  小莲从此和父亲一起做烟囱,做水桶,院内的叮当声比往日更密匝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莲和海子初次相亲时,媒人将见面的场所定在了城内的还乡河畔。还乡河,顾名思义,还乡回家看一看。自古大河向东去,唯有此河向西流。当年徽宗二帝被虏北国途经此河,不由感慨万分:“小河尚能还乡一望,我何时能重返故土!”因此,这条小河被赐名“还乡河”。
  还乡河流到现在,已面目全非,由于当年填河造田,加上污水排放,还乡河已是命若游丝。虽然如此,还乡河总算是城里的眼睛,两侧绿柳成荫,莺歌燕舞,也不知成就了多少痴情男女。
  小莲初次和海子见面,不免有些腼腆,不足的原因并不是家在农村,海子全家的存款还没有小莲个人的私房钱多,真正害羞的原因是学历上有很大差距。海子是大学生,政府部门的一个小科员,虽然目前收入微薄,将来肯定前途无量,而自己……小莲一想到自己那点墨水,就不知和海子谈些什么好,一时尴尬无语。
  海子倒没有这么多顾虑。刚参加工作时,大有“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候”的气势,但与现实几个照面,便败下阵来。先稳重,逐渐变的踏实,随之而来的是烦躁,忿世疾俗,经常把这分怨气撒到妹妹阿华身上。阿华也不示弱,以牙还牙,报之以尖酸刻薄的言语来回敬海子,倒弄得海子灰头土面。海子母亲说:“给他成门亲事吧,结了婚,就不会眼高手低了。”
  媒人于是东走西颠地忙活,终于将这根红线系在了小莲身上,小莲勤快,能吃苦,会过日子,人见人夸。
  也许是缘份吧,当媒人委婉地向海子提这门亲事时,海子哈哈一笑,“这有啥,文化不高,我们可以互补吗!”
  海子看着眼前这个乡下大姑娘,虽然没有城里人那种娇柔可人,但是小莲那双眼睛看了很清爽,就象城里人看惯了水泥房子,假山盆景,忽然看到这条孱弱的还乡河,给人一种返朴归真的田园之感。
  小莲过早的劳作,青春的活力已将她催发的越发成熟,就象果园里熟透了的苹果一样,满天满地的清香沁人心脾。这种女孩特殊的香味,直刺激的海子鼻子发痒,嗓子发干。
  河面泛起了涟漪,海子急忙脱下外罩为小莲披上,也将这诱人的香气紧紧地裹在了怀里。
  小莲非常爱海子,其中包含最多的是对海子的崇拜。每次半夜醒来,小莲都会静静地趴在海子身边,看着海子酣睡的笑脸,时而抑制不住那份幸福的愉悦之情,情不自禁地凑上去亲一下海子。随着海子梦呓般地咕囔,“干什么,深更半夜地。”胳膊一搂,便将小莲揽在了怀里。望着屋顶的花灯,小莲象小猫似的窃窃嘻笑,“这就是我一辈子要跟随的男人!”
  小莲结婚后没有胶漆般难离,一个星期才回家和海子团聚一二日,大部分时间要回娘家做生意。虽然海子在感情上有些空虚,但每次看到小莲操劳的手都心疼不已,从些更是恩爱百般无以言表。
  那一年,小莲的舅舅在城里的建材市场做板材生意,天随人愿,福禄寿齐到家门。舅舅非常疼爱小莲这个外甥女,“跟舅舅干吧,舅舅给你出一部分资金,你再筹措几万,在舅舅旁边再开一家门市脸,保证让你挣他个满堂红。”
  小莲心动了,回家就和海子商量。海子未置可否,两位老人却极力反对,“几万块钱,你支腾的了吗?万一赔了,你们一家三口喝西北风去啊!”
  小莲是铁了心啦。人活着总得干出点象样的事吧,没能上学,已经落人家一大截了,这次我一定要把握机会,做一个自强自立的女人。最后,小莲还是得到了娘家的支援。娘家虽说对做学问不太在行,可在商业上的眼光还是看得比较长远。当然,海子家既便同意小莲这个选择,也只能给予小莲精神上的支持,哪能拿出那么多的资金来相助呢。
  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小莲的门面终于开张营业了。在生意刚刚起步运转的前几个月,小莲没夜没白的忙碌,早上,勿勿为海子爷俩做好早饭,然后将孩子的衣物叠放整齐摆在床边,胡乱填几口饭吃,略微梳理一下头发便骑车子去开门营业。
  海子也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不用说给孩子吃饭,就是每天早上给孩子穿衣服洗脸,都把海子折腾的精疲力竭。海子每天还要赶时间上班,可是孩子就是不配合,爷俩由“冷战”转为“武斗”,最终还是海子败下阵来。不得以,海子将孩子送到父母那里,父母看着孙子说:“大孙子,老儿子,看你们三口折腾的,要知现在何必当初。”
  小莲能负苦,每天都笑对晨起的朝阳。在舅舅的帮助下,自己的这摊生意逐渐地走上了轨道,同时也摸清了进货渠道。记得第一次自己独自去温州进货是在冬天,燕赵大地寒风刺骨,而温州却温暖如春。温州人就象温州的山水一样好客,尤其是经商理念很让小莲称道。在温州进货时,不论你订的是谁家的货,左居右舍都会帮忙,这样的生意环境谁不愿意去呢?哪象北方有些市场商贩,专横跋扈,你要是不买他的货物就翻脸不认人。所以温州人“有钱大家赚的思想”成就了温州人财富的累积。小莲定好货后,便在附近的配货中心联系好返程的运输车。在
  返回押运途中,几万块钱的货压得小莲心里忐忑不安,最后小莲干脆就坐到了货物上。在温州境内,小莲还能忍受地住,待到出了温州地界,随着货车向北疾行,温度也骤然下降,小莲就披了一层衣服,又加一层衣服,人冻坏了没啥,只要货物能平安到家就阿迷陀佛喽。长途奔波,等回到家时,整个人除了牙是白的,没一处是干净的,头发被风吹的都斡毡了。
  几年的商海搏击,加上老天的眷顾,小莲生意如日中天,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她的舅舅都可望而不可及。固定资产几百万,购得房地产两处,“中华”和“红旗”轿车各一辆。“莲姐”的称号在当地名噪一时。即便这样,小莲在日常生活中也是克勤克俭,没有重要客户来洽谈业务,她很少动用自己的“坐骑”,每天上下班总是坐“慢慢游”——人力三轮车。她知道,自己现在的一切,是自己一分一分攒起来的,比不得那些暴发户,来的容易,挥霍地也不心疼。
  小莲全身心照顾生意,就拿不出太多的时间来理会海子,也没有了刚结婚时的那些温存。小莲想,海子会明白自己的苦衷的。家里的小姑子阿华就非常理解支持嫂子小莲,一有机会便帮嫂子打理生意,有时也和小莲去温州进货。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阿华看着嫂子,一个女人风雨兼程的往回返,心里酸酸的。她替哥哥高兴,有这样一个能吃苦的好嫂子,真是海子前世修来的福份。
  小莲从没有把这份资产和辛酸当作自己的资本,她只不过是实现自己当初的梦想,开拓了视野,增长了见识,“谁说女子不如男?”
  娟子的出现
  圣保罗练歌房内轻歌漫舞,俊男靓女在霓虹灯的炫耀下缠绵悱恻。
  三号包间内,海子正独自唱着华仔的《来生缘》,有些伤感,有些凄迷。
  海子这几年忍辱负重的工作,总算熬到了科级干部的位置。仕途的艰难,海子总是谨小慎微地踽踽前行。他的内心感到空虚异常,没有家的温馨,海子已经多年感觉不到小莲身上的那股诱人的苹果香味了,反而嗅到的是一阵铜臭味。“商人重利轻别离。”海子恶狠狠地按了一下按扭,很快一位侍女推门走了进来。
  “再来一瓶啤酒。”
  “海子,你不能再喝啦!”侍女规劝道。
  海子这几年迎来送往,各种场合的迎合已经能够处理的炉火纯青,在甜哥哥蜜姐姐的桑那中,自己的“生活品味”也越发的“高雅”了。每次从这样的风月场合回到家中,怎么看小莲怎么不顺眼,要胸脯没胸脯,要身段没身段。你再看练歌房中的佳丽,个个指如尖笋玉藕臂,眼如流波悬胆鼻;再看那,双肩微露半遮半闭,峰回路转总惹人迷;款款盈盈携风带雨,恰似凌波仙子在那瑶池里。
  这个侍女叫娟子,一袭黑色长裙包括玉体,更显得佳人婷婷玉立,娇柔欲滴。海子斜睨着娟子,“我心烦,娟子,再给我来一瓶。”
  娟子没有拿酒来,而是为海子沏了一杯茗茶,袅袅的、淡淡的清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娟子轻轻地在海子的身边坐下,默默地为海子削苹果。望着娟子娴熟地刀法,在她均匀地律动下,那身段也越发迷人。
  海子闭上眼睛,将头重重地靠在了沙发靠背上,所有的感觉对海子来说,是那样举手可得,却又是那样遥不可及。“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欲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依斜阑。难难难!”海子咀嚼着这首词,道不出的是辛酸,还是失落。
  海子从此把大部分宵夜时间留在了圣保罗练歌房,高档的隔音设备暂时能把世俗的喧嚣隔离在门外,让自己的那颗功利心暂时缓解一下压力,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娟子,她的善解人意,就象那杯茗茶,让自己轻飘飘的在温馨的港湾慢慢游荡,很舒心,很浪漫,通百骸而神宁,解千忧而心静。
  娟子总是静静地听他诉说,为海子揉揉肩,不时为他斟茶倒水。
  海子已离不开娟子了,娟子也心仪海子。
  女人的心语
  午后的天空,清湛湛,蓝悠悠,和风拂面,心旌百舒。
  圣保罗练歌房,一位妇人缓缓从车内走出,向这里走来。歌房老板疾步前行,春风满面。
  “莲姐今日驾到,真让我的小店蓬荜生辉,荣幸极至。”
  妇人淡淡一笑,“咱们很熟吗?”
  老板边引路边陪笑,“莲姐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可惜我无缘与莲姐相见。今日一遇,是我店的荣幸,您尽情玩,所有帐单我来埋,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妇人依旧淡淡一笑,“那就打扰了,给我开三号包间。”
  “好咧,娟子,好生为莲姐服务。”老板爽朗地唱诺道。
  这个妇人不是旁人,她就是小莲。近半年,凭着在商海练就的慧眼,她早已察觉出海子的言行有些不对头。两人经常为一些小事绊嘴,感情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有时几天说不上一句话。当时小莲生意上忙,也未太往心时里去。可这段时间,海子做得可有些出格,经常横挑鼻子竖挑眼,有时干脆彻底不归。小莲托人了解了一下,回报的消息让小莲大为震惊,没想到两人的感情竟发展到如此不可救药的地步。“是我的错?我又错在哪里?那个娟子又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也许我能从那个女人身上找到答案,也许真的是自己的错,可是不管结局如何,我总要与娟子见见面。”
  侍女娟子为小莲倒了一杯咖啡,手有些发颤,“莲姐,需要加糖吗?”
  “谢谢,我喜欢喝苦咖啡,忆苦思甜吗。”小莲一笑。
  此时此刻娟子也略微调整了一下思绪,“要来的总要来,事情总要有个了结。”娟子望着手中的茶壶暗暗思咐着。
  小莲看着娟子洁净的脸庞,娇柔的身段,心里多少有些酸楚。
  “年轻就是好,人年轻怎么看怎么好看。”小莲淡淡地品了一口咖啡,望着娟子说,不知是自言,还是说与娟子听。
  娟子轻声说:“莲姐,你也不老,你身上更有常人不可比及的气质。”
  “你真会说话,来,坐下,咱们姐俩说说话。”
  娟子放下手中的活计,静静地坐到了小莲一侧,落落大方望着小莲,那眼神也越发青春靓丽了。
  “莲姐,我猜想你早晚会来的,即使你不来,我也会过去找你。”
  小莲多少有些惊讶,又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小侍女,“是吗?你们真的那么相爱吗?”
  娟子点了点头,“是的,我愿意为海子付出我的一切。”
  小莲真的没想到海子还这么有人缘,也不知道是应该爱海子好,还是要骂海子好,真是打翻了调料瓶,五味具全。
  小莲拉着娟子的手,很平静地说:“我这次来,并不是要讨个什么说法,更谈不上兴师问罪。都是女人,在感情上有很多地方是相通的。我的青春已逝,比不得你们年轻人。我没有上过多少学,给你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农村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温存、体贴,就象农家吃的贴饼子,烙的实实在在就是感情的全部了,没有什么花絮,到现在我才知道有个情人节,彼此要送束鲜花。能嫁给海子,是我一生的幸福。他有文化有知识,虽然他说的写的我听不懂看不明白,但我想那一定是他的杰作。我很爱他,真心实意地爱他,可能爱的形式与你们年轻人不一样,很多时候,我把这份爱理解为一粥一饭,为彼此生活去奔波、去付出,但这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也有我的追求,我爱他,并不是依赖他,我有我的价值。也许我做错了,直到今天看见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我才发现,感情也需要呵护。”
  小莲说到这里,心里好象轻松了很多,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今天奋斗的一切,是为了我当初的梦想,也是为了海子。我没有为自己感到自己有多么富有,只想拉近与海子的距离。但事与愿违,我们的感情却相向而行,日渐分离。我珍惜这段感情,但我决不会乞求这份感情。不管你们做如何决定,我都会坦然接受。”
  小莲拍了拍娟子的肩头,淡淡一笑,轻拉门扇,走出了圣保罗练歌房。
  外面的阳光很强,刺得小莲睁不开眼睛,不经意间,一滴清泪悄悄地爬出了小莲的眼睛。
  完美的结局
  海子与小莲的这段冷战终于让阿华知道了。阿华愤慨至极,指着海子的鼻子吵到,“你做的太绝了!”
  为了不影响老人和孩子,阿华把哥哥和嫂子约出来,到静园茶楼一聚,讲个明白,说个痛快。
  小莲说:“阿华,算了吧,由他去吧。”
  阿华气愤地说:“那怎么行呢,这几年你吃的苦他什么时候过问过,当了个科长就人五人六的显摆,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阿华和海子为这段感情纠葛各诉苦衷。
  当阿华把嫂子这几年的创业史说完时,海子这才发现,在感情上自己原来是那样自私。海子愧疚地望着小莲,此时小莲正扭过头去擦拭着眼角的泪滴。
  海子突然一震,“来短信了。”
  海子打开一看,是娟子发来的:“我走了,请你珍惜嫂子的那份情谊,我无法和嫂子相比拟。我给予你的是一时的,而嫂子给予的却是一世的。牵手了,就不要轻易放开。祝福你们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