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阿诺老总:难忘的参访 永恒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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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老走了。对於九十三龄高寿,福慧双全、功德圆满的老人家来说,可谓欣然无憾。对尚未完全改变人才青黄不接状况的中国佛教而言,朴老这样不世出的关键性人 物的西归,不能不说是巨大损失,使所有关心佛教的人们不能不长时间地悲悼。我与朴老年龄相差近四十岁,算不上老相识,但亦非无缘。早在中学时代,我就是他 的读者、崇拜者。那时我酷爱新旧诗,憧憬当一个诗人,朴老的诗词,是我最喜欢的当代佳作,每见发表於报端,我辄抄录;其中大多都可背诵。这位德高望重,集 佛教领袖、国家领导、大居士、大诗人、大书法家、社会活动家於一身的长者,是像我这样的很多青年人心中的偶像。直到一九八四年,我才偶然有幸瞻仰朴老的丰 采。时当春节期间,我去北京法源寺拜访明真老法师,坐不多久,适逢赵朴老来看望老法师,老法师刚从坐椅上起身迎接,只见朴老赶忙拉住老法师的手,扶他坐 下,说:「您是我们的僧宝啊,不要起来,安坐不动,如须弥山!」听说我在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所工作,朴老向我询问了他的老同事郭朋先生的近况。朴老朴素、 平易、安和、机敏、深沉,出口成章的风范,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获得参访这位长者的机会,是在一九九一年冬天,当时吴立民先生刚上任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所 长,经朴老同意,借调我到该所工作二三个月,帮忙筹划佛教院校教材的编审。朴老特托李家振同志送来别人给他庆寿的蛋糕,招待我这个客人,我与同仁大快朵 颐,愧无回报。在此期间,曾与李家振去朴老府上拜访过一次,记得刚见面,朴老就鼓励我说:「您发表在《法音》的文章我都认真拜读过了,很好!古人讲立功、 立德、立言三不朽,您有其一了,不简单!」并特意要我研究一下黑格尔哲学辩证法与佛法的关系问题,我理解他的用意在调和佛学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之后将此 课题交给一位熟学的学生去做,但他不久去了美国,文章至今未能做成

2楼

此后,听李家振同志讲,朴老多次问起我,希望我担任中国佛协的理事,为佛教界出谋划策。感谢他为我编的《新编佛教词典》、《佛教格言》和我参与主编的《诸子百家大词典》题写书名。一九九八年十月,我乘参加中国佛教二千年学术研讨会之机赴京小住,又去医院看望过一次朴老。我送给他一罐茶叶,说 明茶叶并不好,主要是罐子上的「万筹无疆」四个字意思好,表示了我对他老人家的祝愿。他非常高兴,仔细端详那个茶叶罐,带有孩子般的笑容问我多大年纪,我答言白活了五十三年,他马上说:「好!好!善财童子五十三参,今天参到了我这裏!」又问我写作和教学的情况。我回答说粗制滥造写了三百多万字,正带著三名 佛教专业的博士生。他称赞,「了不起!我九十二岁了,全部著作还不足一百万字,你小我四十岁,已经有了这麼多成果。」然后,他谈起创办中国佛教大学的规划:中国这样的佛教大国,起码应该有一所高水平的佛教大学,下设梵巴语佛学系、汉语佛学系、藏语佛学系等,希望我能承担创办的工作。我考虑目前办这种大学 的条件似乎尚不成熟,我自已又非具办成这种大事的能力者,只是建议居士的佛学教育也应提上日程,佛教大学应招收在家人,然不宜与僧尼同班。

3楼

他表示赞同。他愉快地与我合影,并嘱咐相片出来后登在《佛教文化》上。告别时,他一定要送我到病房门外,我祝愿他为众生、为佛教长久住世,起码像「赵州古佛」那样,住世一百二十岁,他很是高兴。回蓉后忆及这次参访,有诗纪云: 再到维摩病榻前,年华愧应五三参;众生无量寿无量,恳请为民住百 年。我想,朴老曾多次告病危,都是又得好转,从他精神不老、思维敏捷和愿力看,再住世一二十年,似乎不成问题。没想到他这麼早便离我等而去。这首蹩脚的诗和几张险些曝光的合影,成为对这位交往虽然不多,却应称为知已的长辈永怀的纪念品。一看到它们,就想起佛教院校教材、黑格尔与佛法、中国佛教大学这三件他 老人家寄望於我,而我有负於他期望的大事,内心深感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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