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种子哪里有卖:长篇连载《门外岐黄—个中医门外汉的习医经历》7(转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3/29 23:04:32

六十一,劳宫把脉  http://www.ngotcm.com 
   第一次看到师父帮人把脉看病。
   把脉的姿势很奇怪,拿着病人的手,手指捏着病人手掌劳宫穴,闭着眼睛一会,睁开眼说:
   “左腿受过伤,左腹部肝的部位不舒服。”
   病人一听,惊奇地说了一声:
   “对呀!”
   这是神脉,二郎中心想。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二郎中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百思不解的是,这样的脉法好像历史上没有记载,也太有独创性了。一般人把寸关尺,师父偏偏把劳宫。把完脉之后,我们靠左右寸关尺脉象根据五行推理和经验判断推测身体的运作。说的时候也会准,但要准到具体身体某个部位有问题,那非得下几十年苦功不可。
   缠着师父问这个劳宫脉怎么把,把得如此精准,师父笑笑说:
   “我不会把脉!也不会中医。”
   一听这句话,二郎中更郁闷,师父大概藏私了,不愿意传授脉法。还没想完,师父解释说:
   “我是看到的,看到左腿处和左腹部有一团黑气。”
   “怎么看到的?”
   “用眼看到的。”师父说着,用手指着两眼中间的部位。
   二郎中仔细看,隐隐约约真的有一双眼睛的样子。二郎中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用眼能看到这样,我们可看不到。这是真的吗?还是碰巧的?
   “师父,您帮我也把把。”
   师父笑笑,闭着眼睛把了起来,睁开眼睛说二郎中的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二郎中觉得难以置信的同时也确认,这不是普通把脉把得出来的。
   “怎么用劳宫把脉呢?”
   “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地方比较好看人的气机。”
   “太厉害了。”
   师父摇摇头,说:
   “你六师伯根本不用碰到人的身体,电话打过来不用对方说就分析病情了。”
   二郎中再次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真想见见这个远隔千里的六师伯。
   这样的把脉方式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有时候反而觉得自己把脉方式有点多余的了。
   多余的是我们还要脑筋不停地转,分析分析再分析,师父简单多了,看到了,就在那里,没有太多的道理和推断,也没有太多的思考和工具。
   这就是事实,摆在眼前的事实。二郎中心想:
   “要是二郎中这样就好了,最直接最简明的看病,比望闻问切强多了。”
   问师父方法,笑笑说:
   “老天爷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
   “怎么练?”
   还是那句不知道,补充了一句:
   “功到自然成。”

六十二、六师伯2  
   四师伯是掌门师伯,举手投足之间威严让人不敢多言,一皱眉,我们后辈会想:
   “哪里又说错话了,哪里有做错了?”
   我们这些后辈也就算了,师父见到四师伯,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把话说错了,把事做错了,师父说:
   “你四师伯本领多着呢,我们学不了一两成。”
   这也是,师父精通命学,六师伯精通医学,师兄们也是各有一长,很少全才,只有四师伯几乎样样精通。
   四师伯的印象牢牢印在脑海里,从见到的那时候起,二郎中几乎认为所有长辈都是这样的。还没有见六师伯之前,二郎中心里也几乎认定六师伯是个威然让人不可逼视的长辈。
   第一次见六师伯,一群同门师兄,话还没说几句,有人说手指疼,立刻伸出手,过会就问:
   “还疼吗?”
   “不疼了!”
   六师伯眯着双眼笑开了怀。
   看到人脸面发青,拿一块纸巾捂捂,然后递过去说:
   “擦擦脸。”
   擦完脸,跟着说:
   “去照照镜子。”
   照一下镜子,一看呆了,脸变红润了。
   回去赶快问:
   “这是怎么回事?”
   六师伯哈哈大笑没有回答,嘴里只是说:
   “好玩!好玩!”
   一边说一边叫来咖啡,还吩咐说:
   “不要放糖。”
   用水冲了一杯不放糖的咖啡,然后分两半装了两杯,一杯放在桌子,另一杯六师伯用手捂了捂。
   过了一会说:
   “试试两杯咖啡,看有什么不同。”
   一尝,吓了一跳,一杯苦涩非常,另外一杯却香滑可口。瞪大眼睛又问:
   “这是怎么回事?”
   六师伯又哈哈大笑没有回答,嘴里还是说:
   “好玩!好玩!”
   提起另外一件趣事。
   在一个酒桌上,来了一瓶酒,拿着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然后一起吃饭喝酒。酒很好喝,大家叫来同样牌子的另外一支,一喝大怒:
   “怎么回事,把酒换了,前面那瓶这么好喝,后面那瓶这么难喝?”
   六师伯说拿来看看,又是在手中把玩了一会说:
   “不是假的。”
   大家一喝,真和前面一模一样。
   说完这件事,六师伯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着同样一句话:
   “好玩!好玩!”
   第一次见面,第一个是震撼,真的看见那种可以改变物质的无形力量,另外一个还是震撼,师父提到六师伯的事肯定是事实,既然可以改变咖啡,改变病体估计也是同样的道理。
   然而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浓,中医不仅仅是针药而已,除了针药,我们如何达到不仅仅是针药而已。

 六十三、信2  
   回来跟师父说:
   “六师伯很可爱,像个老顽童。”
   师父笑笑说:
   “他可爱的事多着呢。”
   见到四师伯,提起六师伯,四师伯难得笑着说:
   “他是国宝,也是活宝。”
   再次见到六师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递过一张治疗痛风的药方就问二郎中:
   “看看里面有什么讲究。”
   二郎中一听,这也太突然了吧,双脸发红,额头汗出,如临大敌,赶紧盯着那张六师伯顺手开出来的方左看右瞧,真希望把里面的每个字都吃掉。
   转头看六师伯,他正眯着眼笑呵呵地看着二郎中。
   “这是一个组合方,针对痛风引起的症状开方,攻破血淤一组,提供精气一组……”
   六师伯还是笑呵呵望着二郎中,二郎中继续分析道:
   “开方的意思有行军打仗的味道,攻破的同时但不忘补充粮草。”
   六师伯点了点头说:
   “就是行军打仗,再看看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二郎中真的看不出来,六师伯开出的方是大方,几十味药,跟二郎中学的路子完全不同。二郎中用经方,讲究到位,少而精。
   再认真看看,二郎中说:
   “这是丹方,炼丹用的。”
   六师伯一个劲地点头。
   “这是火神的用法,讲究阳气,但奇怪的是药物里没有司空见惯的附子硫磺等大热药,而且方的配伍是用八卦配方,方里有药,药里又有方,怎么配就想不出来了。”
   六师伯摘了眼睛,揉揉眼睛笑咪咪说:
   “看出火神来了,不错呀。你懂了配伍你也是神医了。”
   二郎中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可不太想,神医跟神经一线之隔,二郎中的心脏承受不起玩命的刺激。
   刚想着,六师伯说:
   “说到六七成了,提示一下,看看数字。”
   仔细看数字,大都是4、9、11、14、17,想到了水火之数,但是9与14不知有什么用,一头雾水,分不清东西南北。
   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来,只好晚上回去好好想。晚上的时候,拿着药方仔细思考,还是看不出所以然。半夜朦朦胧胧半醒半醉的时候突然想到,方是火神的用法,为什么方里面没有大热的火药呢?
   火在哪里,二郎中猜测,一种可能是丹方,丹方用炉鼎炼,讲究火候,在炼的时候已经是火加进去的时候;另一种可能不是药也不是炉鼎,而是六师伯本人,他开出的方自然有种说不出的火。
   把猜测说给六师伯,六师伯不置可否,还是笑眯眯看着二郎中,解释为什么不用附子硫磺等热药:
   “看里面方子有没有附子硫磺?”
   二郎中摇摇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也是想不明白的关键点。
   “在药物配伍里已经有火了,9和14是升降之路。”
   二郎中想到了离卦,离是太阳,是火的象征。
   六师伯停了停,喝了口茶,指着药方说:
   “里面没有危险的药吧?”
   二郎中摇了摇头,不用看也知道没有危险的药,所谓的“危险”,指的是没有不符合国家标准的用药与药量。
   “同样治大病。”
   二郎中叹了一口气说:
   “我们真是玩命的。”
   六师伯笑笑说:
   “真的是玩命,不过用这些方玩了几十年还没有出事。”
   二郎中打心里佩服,一些病,如果二郎中去开,肯定要开到“毒药”,六师伯做到了不用这些毒药而治好了病。
   六师伯说完,二郎中问了一个缠绕很久的问题:
   “同样的方不同的医生开为什么效果不同?”
   师伯淡淡答了一句:
   “自信!”

 六十四、经典2
       有一天,一个朋友正读着《孙子兵法》,一本正经地告诉二郎中:
       “我觉得古人太厉害了。”
       二郎中一听非常赞叹,下一句话却让二郎中张大了嘴:
     “现在人想到的东西古人也能想到,实在太厉害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现代人比古代人聪明多了,也有智慧多了,没有开化的古代人能想到现代人想到的东西,水平实在太高了,值得我们仔细读。
       这句话听得别扭,我们的专家学者就有这样的习惯,西方有的东西我们古人早有了,文献资料一大堆罗列出来。
       出来之后,还要好好评说一番,朴素的哲学,还没有完全成熟……那个姿态好像他比古人高明很多。
       很多时候读《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的注解,这种解说经典的味道就很浓,浓到想呕吐,于是,二郎中一跟人说经典就说:
       “看原文,一定要看原文,别人咬过的鸡翅膀是鸡骨头。”
        “但我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读着就好了。”
       “真的有这么大用处吗?”
        “不知道!”
       二郎中对于别人读不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对自己没从孩提时就读经典后悔不已,如果早读经典就不至于很二了。
       文字是看得到的,里面的精神是可以感受得的,然而,经典是有重量的。
       捧着这些经典的时候,读着里面的文字,不用思考,不用理解,你的脑袋澄明清澈,你的心灵晶莹通透,你会体会到一种不知名力量在你身边。
       这不是修辞,这是真实的存在,这是心灵的力量。
       于是,古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二郎中说:
        “书非经典不能读也。”

六十五、十道九医  
   师父总是说:
   “我不懂医。”
   师父实在不懂医,摸脉用劳宫,不会辨证,更加不会针灸,不会开方。但二郎中总觉得师父比我们叫做懂医的还懂医。
   患者一过来,一把脉就说是鼻炎,理由很简单,看到鼻子后面一团黑气。如果二郎中望闻问切的话,不一定能看出鼻炎,更加令二郎中惊讶的是,在辨证上来说鼻炎患者是祖窍不通,师父确确实实是看到祖窍不通。
   至于怎样治,绝对不是针灸开方,只是说:
   “把手伸过来,帮你打通试试。”
   一般情况下,你会看到患者的症状明显好转,这时候问师父:
   “你怎么知道好了没有?”
   “很简单,看到那个地方气通了就行了。”
   听到这里,二郎中有点气短,辛辛苦苦学了这么久,还不如师父一伸手。
   有时候连伸手也不用了,远隔千里也能治。
   一个人胃不舒服,无论怎样服药都没有效,师父说:
   “拿杯水放到桌面上,等会喝了那杯水。”
   过后喝了那杯水,胃舒服了,接连几天,胃病好转许多。
   一些很难的病,比如两胁痛,如果按二郎中的辩证,那是痰饮结在三焦,要用很霸道的药功出来,霸道的药哪敢用,只能嘴里说说罢了,师父说:
   “治治看。”
   “怎么治?”
   “将天上的气引到身体上来就行了。”
   睁大眼睛,二郎中也看不到天上的气,可病人却说自从治过之后再也没发作过。
   这样的事不胜枚举,疑惑的同时,二郎中也在思考我们的中医。
   刚开始学五行的时候,理解金木水火土简简单单,金克木因为刀能砍柴;木克土因为树种在土地上;土克水因为大堤都是土砌成的;水克火就更加好理解,水火不相容;火克金,事实上火能把金属熔化。
   至于相生,更简单,水生木因为植物生长离不开水;木生火因为木头能变柴;火生土是木柴被火烧后变成灰;土生金是地里很多矿产;金生水比较难理解一点,就当做是金属也可以变成液态。
   解释起来也蛮通的,后来读到《四圣心源》一句不禁汗颜:
   “五行之理,有生有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其相生相克,皆以气而不以质也,成质则不能生克矣。”
   如果以成形的物质来理解中医这哪里是理解,简直是糟蹋。偏偏很多人用这个角度批评中医,说中医不科学,举个例子说,中医说肝在左,但解剖上明明肝在右。
   二郎中想,如果我们老祖宗能站起来说话,肯定大喊冤枉。我们说的是气运行的路径,你非得在物质上解说,把鹿说成马,谁也没办法说清楚。
   其实,二郎中也说不清楚,也看不到气的运行,只是在学医几年之后慢慢体会到辩证针灸用方真是“以气而不以质”,在师父那里,二郎中得到了印证。

 六十六、十道九医2
   治一个淋巴肿瘤的病人,二郎中很好奇地问师父:
   “这个淋巴肿瘤的病人怎么看?”
   师父没说什么,闭上眼睛一会,睁开眼说:
   “病人脖子左边鼓起一个小包。”
   二郎中一听,忙点点头,师父这次不用劳宫把脉,直接看了。
   “那个地方黑乎乎的,有类似藤条树根扭扭曲曲长在那里。”
   二郎中明白,这大概不是看肿瘤,看的是肿瘤气的状态。
   “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
   “看到一棵发财树,问问是不是曾经养过发财树,后来养死了?”
   打了电话,问了病人,病人反馈说:
   “在家里曾经养了两棵发财树,在年前已经养死了。”
   二郎中一听,这好像不是中医治病,这是在另外一个层次治病了,问师父:
   “怎么治?”
   师父为难地摇摇头说:
   “不敢治。”
   二郎中问为什么,师父说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师父去上海的时候,碰到同样的淋巴肿瘤患者。师父回忆说:
   “那时候看到患者脖子一团黑气,有条蛇盘缠在那里。”
   说到了蛇,二郎中心里暗暗吃惊,前面那个患者算是可以接受,这个患者就有点恐怖了。抬起头,继续听师父说:
   “后来就发气给那人治了,很快,那个肿瘤就消失了。病人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再后来呢?”
   “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脖子怪怪地,忙问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告诉我,我脖子同样的地方也长了块肿瘤。”
   二郎中不禁有点好笑,又不敢笑出来,这件事也太稀奇了,没想到还有更稀奇的事:
   “叫同行的师侄帮忙弄一下,很快就好了。转头打个电话问那个患者,那个患者说,上午本来好的,不知怎么回事,下午肿瘤又长回来了。”
   “长回到病人脖子去了?”
   “是的,以后再也不敢弄这些病了,都是有因果的。”
   二郎中不禁有点疑神疑鬼,要是我把那个淋巴肿瘤治好了,会不会在二郎中身上也长一个肿瘤?

六十七、十道九医3 
   对看不见的因果,二郎中没有直观的认识,可有时候不到自己不相信这些事真真切切地存在。
   一个老太婆发湿疹,发起来的时候浑身痒,根本睡不着觉。慢慢围着腰长一圈。听到这个症状是老太婆亲戚转告的,第一个反应,二郎中判断是“过腰蛇”,跟着问:
   “老人家有没有吃过蛇,或者打死过蛇?”
   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后来二郎中面诊,诊断之后问老太婆:
   “有没有吃过蛇或者打死过蛇?”
   “吃过像碗一样粗的蛇。打蛇的事至今还记得,那是在田里耕作,有一窝小蛇在那边,用尽办法打,还用了毒药都打不完,最后只好放弃那块田。”
   二郎中听了呵呵一笑,问:
   “晚上发梦吗?”
   老太婆一脸惊讶,说:
   “有啊,经常梦见有蛇在身体爬,痒不可耐。”
   二郎中还是笑笑,真的不敢下手。
   像看淋巴肿瘤一样,师父则是直接看到了病源所在,这种病最常见的是孩子的自闭症、郁抑症和抽动秽语综合症。有这样的一个病例,一个孩子得了自闭症几年,孩子母亲向师父请教,师父第一句话问:
   “孩子有没有骑着动物的动作,或者是学动物走路的动作。”
   孩子母亲反馈没有,只是说:
   “有时候他走路会一跳一跳的,不知是不是?
   师父具体说动作:
   “是不是象狗跳起的样子?”
   病人母亲连忙说是,再问:
   “家里有没有人打死过黑狗,或者吃过黑狗?”
   回答是有的,回忆了家人吃狗肉的经历。师父说,直接看到了黑狗在孩子的头上。问师父治法,师父摇摇头表示很难治,说最近2年来,很多孩子家人来问这种病,十有八九是广东的,广东人好吃乱杀生,很容易招惹这些病,也可以说是一种因果病。
   虽然治不了,师父还是用劝解的味道说:
   “很多人认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知动物是不可以乱吃的,乱吃的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一些比较灵性的动物。”

六十八、十道九医4 
   不太愿意出手治病的师父也有治病的时候,治病的经过有点玄。
   一个朋友跟师父说:
   “他母亲朋友的儿媳妇,20多岁,害了一个怪病,医院束手无策,花了三万多块之后医院判决无治。”
   医院判定的是骨癌,一个专家说是病毒感染骨髓所致,师父听朋友转述的时候病人已经瘫痪一个多月了,手脚不能动,大小便失禁。师父问:
   “怎么发病的?”
   “很奇怪,突然昏倒,醒来身体就没知觉了。”
   师父听到答话的时候同时看到了一个女孩很瘦很瘦,直挺挺躺在一个狭长房间里。床底下似乎有个黑洞,黑洞上面有一棵枯树根。女孩在床上被几条很大的青蛇缠得死死,动弹不了。
   这样的情景,二郎中无法看到,也有点难以理解。师父说,看到这样也是不寒而栗,小病可以治治看,这么严重的病治不好反而容易惹麻烦。
   禁不起朋友的再三请求,师父还是出手了,师父说:
   “正要去治的时候,法瓶已经自动过去,比实物放大几倍悬与那女孩上方侧面,几条青蛇向着法瓶的方向张望着,还是缠在女孩身上不肯走。只好动用其他法器收蛇,把蛇收后让去该去的地方……”
   二郎中听得有点晕乎乎的,多少有点玄幻小说的味道,师父的表情却非常认真,还心有余悸地说:
   “再去看的时候,发觉还有一条蛇缠在女孩身上,但已经不能动弹了。经朋友提示,用了神龟去收,请来神龟。张开大口把剩下的那条蛇收进肚里了,收了蛇后,还请来先天符,贴在女孩身上。”
   做这样的事,师父心里也没有多少底。第二天女孩有了反馈,能慢慢活动,可以自己大小便了,起来能稍微坐一下,但不能坐久。
   暂且不说能不能治这样的病,就是能治,辩证下方进去,效果肯定也没有这种效果快,二郎中觉得惊叹。
   “后来发气治疗,几天后女孩说肚子好很多了,没有捆绑的感觉,身体也好了起来,已经可以自己站起来了,左边腿脚可以自己挪动了,右边的脚还是用不到力气。”
   二郎中想,这哪是治病,更像是降妖伏魔,贴在中医上可能不太适合,是不是贴在鬼话里更好。

 六十九、且归去
   二郎中想着另外一个问题:
   “中医何为?中医为何?”
   二郎中没有反对西医的意思,也没有让别人一定信中医的意思,更没有让人一定相信这是经历。如果朋友们再问这是经历还是小说,二郎中再三强调说:
   “这是小说,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吐口水的过程中,二郎中只是努力说出自己的习医体会,如果能帮忙朋友打开一扇窗,那是二郎中荣幸的事。
   很多朋友问病,在心底里,二郎中不愿意做一个中医,做一个中医很累,坚持做一个中医更累。二郎中很敬佩救死扶伤的郎中,他们才是默默的无名英雄。
   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刚开始是好友的交流,慢慢变成与前辈同道的学习与探讨。敲键盘敲了两个月,终于有结束的时候,总算有个交待,心里轻松许多,如果有怠慢和误导之处,二郎中先鞠躬谢过。跟一个网友说:
   “可以离开了。”
   “你舍不得。”
   二郎中没有回答,说真的,真有点舍不得。不过二郎中是一个呆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人,一个孤陋寡闻的人,总觉得沉下心来读圣贤之书,习圣贤之教比花在网上游逛更有收获。总在心里鼓励自己:
   “认定了路,就算悟性再差,真的沉下心来几年,多少有点收获。”
   静悄悄的时候,想起委屈的事,二郎中有事很后悔没有听老父亲的话,后悔没有早点体会老大的“中医之难难于上青天”。
   于二郎中而言,保持温润的性情和澄清的心境最好,做好自己的事最好,在中医面前,二郎中却慢慢失去这种从容与镇静。
   “破帽遮颜过闹市,躲进小楼成一统。”
   念着鲁迅先生的这首诗,似乎看到先生紧缩的眉头。躲得是什么呢?是人世还是人心?世界时代不同,但有种东西却相同——绝望。
   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夫子何尝不想仁义行于天下?老大又何尝不希望医隐显于世。
   还读着另外一首《归去来兮》: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我们赚钱是让生活活得更好,却因为赚钱而身心疲惫;我们建立家庭本来是让家庭和睦,却因为家庭和睦而妻离子散,我们习医本来想让自己身体更健康,却因为习医与别人吵架或打架。走在路上,我们往往忘记了要去的地方,中医去的地方在哪里,不仅仅是养生调神身体健康,也不仅仅是救死扶伤。
   道家五术,山医命相卜。
   山为修道,努力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来返观内察,以身证道。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很多助道的东西,医命相卜都是助道的舟楫。医是医药,利用方剂、针灸、按摩等方法治疗疾病;命是透过推理命运的方式来了解人生;相有人相、家相、墓相等知微见著的技术的环境;卜为占卜,有疑则卜,活斯世总有很多处理不完的事。
   我们去的地方时那座山,我们学医是修炼最好的炉鼎,我们习命是了解命运而逆天而行,我们看相选择最适合修道的天时地利人和,我们占卜想着趋吉避凶,少点人事的阻碍。
   再进一步,活在世上,无以谋生,五术借资粮于世,可惜,有人会因为借资粮而为资粮,这是道术的悖论与悲哀。
   悖论与悲哀中,二郎中读着最喜欢的一句话:
   “当归方寸地,独活世人间。”
   效颦来兮辞,曰:
   “且归去,实梦中之醉话,乃错乱之胡言,曷不独坐以静读?胡为乎遑遑欲为之?郎中非吾愿,方寸何之求。之村野以究心,遇高士而交情。为无聊以遣吾生,随缘了命复何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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