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并蒂:牧野 - 驳国学大师季羡林“坏人基因论”

驳国学大师季羡林“坏人基因论”

阅读(213) 评论(2) 发表时间：2007年12月28日 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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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批评一位老人的观点都是不礼貌的行为，非但不礼貌，在国人看来，或许就是恶毒。但是没有办法的事，孔子有人批过，老子有人批过，毛,泽东也有人批过（他们都是老人——入土为安的老人），在我的印象里，几乎找不到哪怕一位大师没有被人批评过，这只能说批评有批评的权利，大师有大师的权利，只要不是没长膝盖骨，只要站直了说话，都是对言论而非对人的。

对事不对人，好象也不是，人和事总是藕断丝连，你说的是事，他说你说人，没办法的事情，一不留心，可能就成了坏人。

不是吗？前面写了篇《季羡林躺在棺材里做学问》的文字，对先生否定新文化运动的态度阐明了个人的几点看法，偏偏就有人在“棺材”二字上借题发挥，以为对国学老人的大不敬，挥舞“道德”的棒子结伴杀来，气势汹汹，以为手上挥舞的是无坚不摧、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殊不知，也是腐烂的棺材棒子，吓人唬己罢了。这种伪善的东西，假仁假义的“道德”，鲁迅先生看到的是“吃人”二字，我看到的是“棺材”，有人自己躺进去还不算，还要把子孙后代一起拉进去，以为非如此不足以成为好人，不足以成为埋入历史的人，不足以将自己没有脊梁的下跪式语言感动国人。

“吃人”在现在看来，有点儿危言耸听了，有哪个活生生的人认为伪善的道德可以吃人呢？又有哪个人没有被吃过呢？——被吃过就有人感受到了疼痛，所以有“吃人说”；被吃过了也有人尝到了吃人的人和被吃的人都有某种身体快感的需要，先是被吃，接下来顶上“国学大师”的花瓴，也要吃人了。这是基于鲁迅先生的观点的观察，仍然可以看到有被人吃的兴奋，一副奴才打手的模样，只是手中挥舞的，也是腐朽的棺材棒子，连烧火棍都不如的面罩而已，自己被吃，还要真的认为还能继续吃人？

天伦常理自在生灵，众生除了长幼之分，还有众生平等之说，自由民主之说，你做的棺材学问，一百年前就开始了衰亡，非但衰亡，还有封建的国体皇权也一道灭亡，如果按照伪善道德打造的道统奴才文化的标准，年轻人是不得指出老人说的昏话的，少年人也不得随便说出什么“哇噻”“我靠”之类的口头语的，至于小孩，更不得说话，否则，口无遮拦，恐怕没有一个不是天生携带“坏人基因”的人，一旦长大，有了攻击他人的力量，危害社会，那还了得，还是从源头做起，防患于未然，全部实施人工引流手术，给这个民族做“绝育手术”岂不省心！真是“国学”精髓所在。

胡话一通并非打一路空拳显摆自己学过三角猫的一招两式，知道一点国学和新文化，无非因为互联网取代了毛笔可以写作，忽然就想起今天星期几？圣诞节刚过，要有光还是要有WORD文档视窗？国学大师兴许不必要感什么兴趣，偏偏就有人为“季羡林喊冤叫屈”，抬出季老先生“坏人基因论”的观点，说白了，对待国学大师，我等一不留神成了“坏人”，还有不可更改的“坏人基因”。

今天在网上看到有季羡林先生的新书《生命沉思录》，翻了翻，发现里面的内容大多是从先生以前的文章中抽出来的一些章节，按主题分类集合而成。其中就有那句被人批评的 “坏人是不会变好的。”———“根据我的观察，坏人，同一切有毒的动植物一样，是并不知道自己是坏人的，是毒物的。我还发现，坏人是不会改好的。这有点像形而上学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天下哪里会有不变的事物呢？哪里会有不变的人呢？我观察的几个‘坏人’偏偏不变。几十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想给他们辩护都找不出词儿来。有时候，我简直怀疑，天地间是否有一种叫做‘坏人基因’的东西？可惜没有一个生物学家或生理学家提出过这种理论。我自己既非生物学家，又非生理学家，只能凭空臆断。我但愿有一个坏人改变一下，改恶从善，堵住我的嘴。”
　　
上面这段话是一位博客先生写的，后面以“坏人基因论”攻击对国学大师提出批评的人，陈词滥调和道德仁义互为一体，不一一引用也罢。我对被吃的人的喊冤道屈也不感兴趣，都何年何月了，穿着马褂说话，还趴在电脑上写博客，也够难为和荒诞的了。但是国学大师“我但愿有一个坏人改变一下，改恶从善，堵住我的嘴”的昏话，简直诚惶诚恐、触目惊心了。

先生一生著述等身，又有十年留洋经历，更是清华、北大的教授兼校长，对于育人之道想必心领神会，堪比圣人孔子，说出此番话来，我只能这么理解——要么先生慧眼烁金，有孙悟空火眼金睛的本领，能够识别哪个学生长有“坏人基因”，要么先生一生教书便教书，育人的事情是不能有任何效果的，也可以说，先生一教书匠人，早已将育人的职责置之于脑后。我断断不会相信，先生从教几十年来，桃李天下，门下没有一个带有“坏人基因”的学生，假如偏有一个让先生拿来作为研究的案例，以先生的为人和对儒家道德的理解，一定内心充满巨大的惶恐和不安，将此一学生视若“学子”（师徒如父子嘛），自己难免有“坏人基因”的嫌疑，置之不闻不顾，恐怕也不是先生“海纳百川”的秉性操守所为，如此带有“坏人基因”的学生，以先生的学识，天命决定的不可能有一个坏人改变一下，改恶从善，那么，倘若先生将学富五车的知识教给一个坏人学生，不仅玷污先生的名声不说，肯定先生知道，这个带有“坏人基因”的学生，将凭借知识的力量成为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先生自然逃不脱助纣为虐的嫌疑。我想先生一生不知遇到过多少带有“坏人基因”的学生，先生不说，一一指名道姓，想必国家统计局的专家们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如果按照善恶各占50%比例的话，可想而知，先生一生经受了非常人能够承受的精神痛苦折磨，在教书育人的“为师之道”上呕心沥血，体察“坏人基因”之苦。“天下哪里会有不变的事物呢？哪里会有不变的人呢？我观察的几个‘坏人’偏偏不变。几十年前是这样，今天还是这样。我想给他们辩护都找不出词儿来。”先生发出如此感慨，痛苦之情溢于言表，真是让人唏嘘不已，真是没办法的事了。

相信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几十年如一日观察的坏人真是坏人，同样相信先生想给坏人辩护也是发自肺腑。但是，面对先生的言论和行为，我真的感受着道德的鞭子在后背脊上抽出一道道血腥的鞭花，这花是先生痛苦之花，也是仁义大师戳穿了伪善道德外衣的透明之花。我真的不敢想象，先生几十年如一日观察几个“坏人”，就是为了证明“坏人基因”的理论，我更不敢相信，先生几十年如一日两眼紧盯着几个坏人，这种行为是科学研究还是变态心理使然，不得而知，不仅不得而知，相信天也不知。

以先生“坏人基因论”的观点，清华、北大和国内大大小小的学校都要砍掉再说，等到科学家发明了一种鉴别“坏人基因”的机器能够运转也不为迟。以现代科学发展的速度，这样的机器是能够发明出来投入学校和监狱使用的。我想，一旦有了这种鉴别“坏人基因”的机器，教书育人的道德先生将不再忍受国学大师的心理折磨，所谓北大、清华精神一定更有效地发扬广大，甚至这种机器还可以用于医院妇产科使用，新生婴儿首先要通过“坏人基因”鉴定仪检验，发现一个就地消灭一个，如果我们有足够的杀人意志，也可以对现实中的人进行类似于禽流感病毒检验，发生一个带有“坏人基因”的人枪毙一个，让天下充满好人，好人共产主义绝对在全世界很快地实现。

如此，我们的教育才是真实的教育，先生、教授不会内心痛苦以假乱真；大学才是真正的大学，教育的每个好人都可以成为道德先生；全世界的监狱也可以关闭，因为找不到一个坏人，警察队伍也当然解散，因为都是好人；至于小学中学，老师们一定减轻了80%的劳动，教书便教书，育人嘛、为人师表嘛，当然不需要了。

只是，那时的国学大师还需要保留一个“师”字的，何用？以作古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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