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我们处在历史的终结时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10:46:10
 

献花

我们处在历史的终结时刻

作者:南京龙 2010-12-15 00:24:56 发表于:博客中国

 

 

 

草 云

近读司徒雷登回忆录《在华五十年》,才彻底清除了《别了,司徒雷登》一文造成的对这个人阴险而虚伪的错误印象。说司徒雷登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说他对中国怀着深厚的感情,一点也不过分。他自己也说,我是全体中国人民的一个自由主义的美国朋友(原书220),对任何一方和任何一种思想都没有特殊的同情,因此,马歇尔将军最初才要我帮助他建立一个联合政府;在我的朋友中有共产党,我对几个共产党的领导还比较熟悉。他甚至对共产党人也怀有好感,而不是敌视。虽然历史的真实被后来的专权者肆意扭曲,但是最终还是水落石出了。这部回忆录特别引人注目的还有胡适所写的引言。引言中还有值得人们不断咀嚼的一段话:
最后,我愿意真诚地说出我由衷同意对我的老朋友司徒博士对中国“白皮书”、和他那伟大的国家应该遵循哪种对华政策的深思意见。由于这是一个引言,是一个旧脑筋、不信上帝的中国人为一位伟大的基督教领袖的回忆录写的引言,我愿意用他所喜爱的圣经新约的一段来做个结束。一九四九年,当我读到国务卿艾奇逊的转发函“白皮书”,我看到了这些字句:“……中国内战不详的结局超出了我国(美国)政府控制的能力,在我国能力所及的合理的范围之内,我们所作的以及可能做的一切事情,都无法改变这种结局;它并不是由于美国少作了什么而造成的。”当我读到这些时,我在页边上写到:“马太福音二十七章二十四节。”下面就是那段经文:
比拉多见说也无济于事,反要生乱,就拿水在众人面前洗手,说:“流这义人的血,罪不在我,你们承担吧。”
由于美国在雅尔答对中国的背叛,由于在关键时刻,美国停止了对中国有效的援助,更重要的是,由于美国的巨大威力并且有勿庸置疑的世界领导地位,美国对于中国的陷落,并不是“这血,罪不在我”。
胡适援引的正是圣经里最让人纠结的故事,总督比拉多不认为基督有罪,他不愿意判基督死刑,但最终还是被迫判了,于是他表白罪不在他,声称那些要基督死的人承担吧。美国放弃中国,和比拉多判基督死刑一样是出于万般无奈。悲愤的情绪洋溢在字里行间,这是胡适的悲愤,也是中国的悲愤。
这也许是中国的宿命,经过历时半个世纪的流血牺牲,历史掉转了方向,不是变得更好,而是可能变得更坏。后来的事实,每一个中国人都可以站出来作证,哪怕他置身既得利益集团之内,在他内心深处,也不会认为那是一个好的开端,那绝对是一个难以逆转的灾难的开始。包括影响历史演变的主要推手,在消灭了敌人以后,也把自己人当做敌人整垮,自己也在极端孤独中逝去而一无所得。他打败的敌人其实不是敌人,他整垮的对立面其实不是对立面,他履行的思想其实不是历史的必然规则,他把人民带进天堂的许诺其实是自欺欺人的谎言,结果,中国是一地鸡毛。
他说:美国出钱出枪,蒋介石出人,替美国打仗杀中国人,借以变中国为美国殖民地的战争……事实是,美国人停止了对蒋介石的援助,而且在此之前,美国人给了苏联人以可乘之机——在雅尔答为了讨好共产主义世界的巨头,听任弱势的中国被放置在强大的魔影笼罩下。雅尔答会议是继1943年的德黑兰会议后的第二次同盟国首脑会议。这次会议的结论在1945年的波茨坦会议就有所争议。许多人批评此次会议使苏联以及各国共产党得以控制中欧,东欧以及亚洲许多国家,因为美国总统罗斯福以及英国首相邱吉尔沒有依照当时被占领国家的期望,要求战后被苏联“解放”的国家交由联合国代管。此外为争取苏联对日宣战,部分条约有损中国的主权。
这就是美帝国主义的所作所为,和老毛揭批的相反,它不仅不希望中国人互相残杀,还对共产主义世界采取了绥靖主义的态度。这才是真实的历史。当历史真相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能说什么呢?帝国主义不像帝国主义,倒像个和事老;伟大的社会主义邻邦一点没有国际主义精神,倒成了野心勃勃的政治寡头,终于把一个二战的战胜国倒腾成他的跟班和马仔,一个很有希望在亚洲登上民主富强榜首的国家从此走上了坎坷不断的极权之路。经过后30年的改革开放也没有抵消它的巨大惯性,无法彻底变轨的现状让人们沮丧,甚至绝望。怪罪谁呢?怪罪秦始皇?怪罪孔老二?是的,不但不以创造灿烂东方文明的老祖宗为荣,反以为耻,今人不担当,反要老祖宗担当;更有甚者,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精英们斥责国民不争气,要来改造具有奴性基因的国民性,自己不担当,却要底层人民担当。这,说得过去吗?可爱的先生们,读一读司徒雷登的回忆录吧,一个外国人那么热爱我们的人民,没有把这个具有孔教文化传承的民族当做异类,在这片土地上奔波劳碌50年,传教、办学,为消除两党的仇视而斡旋,促使建立联合政府。但是由于他本国政府的措置失当而酿成一个谁也无法扭转的糟糕的局面。不错,他夹着皮包灰溜溜地离开了中国,但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不忘留下遗嘱,要安葬在中国,安葬在他为之贡献了半生心血的燕园。
司徒雷登是不幸的,正如上个世纪的40年代中国的不幸一样。但中国曾经拥有这样的美国朋友却是幸运的,因为有他,我们更知道应该怎么做,知道中国应该走向何方?正如《历史的终结》的作者弗朗西斯·福山所说的那样:“我们在见证的或许不仅仅是冷战的终结或者战后某个历史阶段的过去,而是历史的终结。也就是说,人类意识形态演变的终结和西方自由民主作为人类政府最终形式的普遍化。”“自由民主作为政府的最终形式——仍然是基本正确的。显然,还存在其他的形式,如伊朗伊斯兰共和共或者中国的专制主义。但是我并不认为许多人相信这些东西是更高形式的文明,比欧洲、美国、日本或者其他发达国家存在的为公民提供更大繁荣和更多个人自由的社会更好。真正的问题是过去20年里是否出现了挑战它的其他管理形式。答案仍然是没有。”
因此,无论怎样曲折坎坷,艰难竭蹶,可以确信,我们正处在历史的终结时刻,世界的总体方向没有变,中国人民渴望自由的愿望不但没有变,反而越来越强烈,中国没有理由,也不可能永远成为这个世界的垃圾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