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乡新闻网舰娘本子提督趣味:宫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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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玉国
[发表评论]发表于: 2007-07-10 10:41 来源:北青 作者:
【内容提要】宫玉国 ChinaByte
宫玉国访谈
宫玉国访谈
宫玉国访谈
宫玉国访谈
我们先从宫老师进入互联网行业开始说起，我们知道宫老师最早是在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学毕业的，后来在中国青工报做了七年的编辑记者。在1995年的时候开始正式进入中国的互联网大潮中去。
宫玉国：那时候还没有潮。
主持人：您做了七年的编辑记者是很专业、很资深的媒体从业人员。当时下海是什么样的背景呢？
宫玉国：我的专业是古典文献，这是一个学术的专业。如果我要踏踏实实做下去的话，应该做点学问，应该研究中国文化。也许会弄“大讲堂”之类的骗骗人，我想我可能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后来做了纸媒，后来做了七年的报纸，学了一些媒体操作的方面，进入媒体的圈子，也了解媒体的运作，同时也思考媒体的发展，毕竟我们是媒介人，也是社会人。到了1995年的时候，刚才主持人我们私下聊天的时候也在说，为什么要离开？或者做传统媒体有什么样的感受，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传统媒体的记者和编辑，是因为我觉得我适应不了这个环境，坦率的讲，我就是适应不了这个环境，因为传统媒体，因为政策的问题、产业环境的问题等各种种种方面的限制，导致传统媒体在发展过程中受到一些阻碍，而这种阻碍与我们的心里的追求是有差距的，和个人的理想和追求是有差距的。我们不排除社会在进步，政府也在进步，政策也在进步，但是毕竟有差距，每个人会有各自的选择。那时候觉得走了算了，于是想到下海。 主持人：为什么不想换一家媒体呢？
宫玉国：当时中国青年报，我已经接洽差不多了，还有北京特快，当时也联系过，包括也有三联生活周刊，当时正在筹办，出钱是民报集团出钱，现在不已经不是民报出钱了。当时参与到他们最早的班子，后来想来想去有这个机会，误打误撞引到互联网。当时人民日报事业发展局下面有一家信息公司，这家公司当时正在跟默多克谈一个合资，然后要成立一个合资公司，于是我被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兄长，到现在仍然带领着我，在做我现在这个项目，把我引进这家公司，参与到合资公司的界面。
主持人：您是做什么呢？
宫玉国：中方的总经理助理。当时只有几个人在一家小学校的教室里办公，后来开始我们整个的业务。正好1995年的时候，当时我们要确定做什么，这是一个前提条件。如果在国内做合资是不可能，中国的产业政策不允许，后来考虑是不是做技术公司。这是外方的提议，外方的决策者们他们也看到美国互联网的发展。1995年正是世界互联网开始转变的一个关键时刻，美国互联网转变的关键时刻，美国的互联网开始从当初的学术化的网络进行商业化。而那时候雅虎刚刚出来，那时候浏览器还是第一代，我们现在所说的互联网，WWW这样信息的浏览模式超文本链接的方式在1995年才真正被大家重视，世界范围之内开始有这种网站的出现。我们1995年的时候，去上网看的还是纯文本的，超链接还很少，那是一个起步。
外方会看中这个东西，认为互联网将来在全球范围内是非常有前景的东西。于是提出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互联网，于是这家公司开始基于这个业务进行设计，开始报批申请PDN，于是开始申请各方面的营业执照，当时非常非常的慢，因为1995年的时候中国的互联网还是不开放，中国互联网只允许观看，不允许开放。
主持人：那时候叫信息技术公司，也没有提互联网？
宫玉国：没有，互联网这个词儿还是非常陌生的。当然英特网是某些学术机构定义的。PD是人民日报，N是信息集团。因为那家公司是人民日报和默多克50对50的合资公司。
主持人：从信息集团和人民日报来讲，有没有对公司有一些预先的期望？
宫玉国：没有，人民日报的领导非常有胆量，因为与信息集团合作是非常敏感的事情，因为默多克当时是有名的打右派，他本身是商人，又希望进入中国，当时的决策对于人民日报的决策者们来说是非常冒风险，也是非常勇敢的决策，但我认为这个决策是非常正确的。由此，双方建立这样的合作，270万美金，总投入540万美金，这个并不高，现在一融资就是1000万美金。真正投入是270万美金，后来开始探索互联网的业务，这是当时的开端。
回到我这方面，我实际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进入互联网，从开始学到接入，发现互联网太好玩、太迷人了。实际上解决我当时自己在传统媒体无法解决的心结，可以在互联网实现，因为我们要申请营业执照，1996年中国互联网才是商业运行，到1996年才开始有ISP接入服务商。于是中国出现第一批接入服务商，其中有当时我们的公司PDN，我们的执照是007号，是ISP。我们有这样的经营资格，当时，我们又冒了一个险，我们没有做ISP，没有做接入，我们直接做了ICP，当时在中国没有ICP。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开始筹建整个网站。还时候有瑞得在线、红九州等等。当时PDN决定做ICP，这是两种选择，一种选择当时了互联网有路无车，当时有一个《神州学人》的杂志是电子版的，剩下的是境外的媒体、境外的东西。当时我们觉得在中国应该做中文的信息，当时我们有一个口号“在中国，用中文，为中国人”，我觉得这个词儿很好。当时想能不能在中国建立起一个自己的中文网站，而且做内容，这个本身有一个问题，做什么样的内容，大而全的内容想做，把人民日报的内容放在网上也想过，做财经的内容也想过等等，最后我们做IT，当时我们想做IT是最安全的，完全是从运营角度考虑的。
那时候雅虎还是在分类引擎、分类目录。当时受影响的是Byte，为什么叫ChinaByte？因为美国有一家公司叫Byte，我们认定这10万是行业的人。他们关心IT的信息、关心与科技相关的信息。
第二，只有IT领域的企业是最有钱的，最愿意投钱在互联网，因为它是IT企业它了解，如果让化妆品公司在互联网做广告是不可能的，完全是基于市场的考虑才做IT。ChinaByte后来成为中国第一家，这个话没有人会出来说，中国的第一家商业网站是ChinaByte。因为纯粹的一个企业做网站，当时没有，只有ChinaByte一家。那时候四通热线还在做BBS。我们1997年1月15日开通，我记得1997年底的时候，曾经在国内有一次互联网研讨会，当时杰瑞和杨致远已经参加了，当时已经参加的一些记者，我们一个记者去采访杨致远，问他雅虎在中国的竞争对手是谁？杨致远说最大竞争对手是ChinaByte。这也许是因为客套，因为中国没有更好的互联网公司，说是ChinaByte。
到了1997年底，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把定位仅做到ChinaByte上，或者做一个IT网站，我们做了中国最早的搜索引擎之一，而且我们做了中国最早的娱乐专业网站“铁塔专业尼克号”，因为这是信息集团建立起来的，于是我们做了娱乐网站，叫“天天娱乐”。实际上当时ChinaByte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一个网站群，我们也在想能不能往外更加的扩张，我们当时想建立一种大门户，到1998年的时候门户开始热起来，当时有一种说法，有几大门户，有新兴门户的概念。“门户”的译法是ChinaByte译出来的，后来就流行为“门户网站”，当时1998年号称有几大门户，263、新浪、CCK、网易这几个。我们当时想把CCK做成一个综合门户，当时已经感到互联网整个的大潮，我们希望建立一个综合的门户。因为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我们有一点点自得，当时ChinaByte同事们都有一种自得。
主持人：在行业里是老大的感觉。
宫玉国：当然也有合资企业本身自身的问题，也有投资商在发展当中自身的问题，包括人员的变化等等，导致我们的发展速度在1999年以后开始放慢。
主持人：1997年1月15日开始上线，接到第一个广告是什么？
宫玉国：英特尔或者是IBM的广告，当时好象是5万美金，是中国第一个商业广告。
主持人：当时可以自负盈亏吗？
宫玉国：不可以。但是我们的成本控制得还不错，实际上真正的互联网在那几年都是在赔本，但是我们的成本控制还是不错的。实际上到我离开，所谓的ChinaByte和另外一家公司并购的时候，我们全年的收入是80万美金，640万人民币，这在当时已经不错了。我们当时全年的花消是100万美金，我差20万美金就可以持平，这是我到合并之前的情况。
主持人：640万人民币是广告收入吗？
宫玉国：是的。
主持人：我们怎么去做新闻的呢？以原创为主？
宫玉国：以原创为主。我们在中国互联网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坚持的道路。原创是因为有几方面：
传统媒体跟你合作的过程中，不愿意把资源共享。我们当时跟JD，我们合作以后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给我们资源共享，怎么办法？我们就决定自己做，自己做的话要建立自己的编辑队伍。最早的做法是引进，把国外的新闻引进过来，把国外的IT咨询翻译过来，做这样的事情。这也是开了一个先河，后来在翻译的过程中自己也在做一些内容，逐渐把传统媒体的做法融入到网站的内容建设当中，最后形成基本完整的队伍，或者说原创的队伍，我们做新闻、做评论，包括约稿等等。
坦率的讲这是走擦边球，我们定义为做信息，这个信息是IT领域，不涉及国计民生，在这个当中不会影响国家安全，也不会泄密等等。当时互联网没有真正明确的法规，相对来说是走了一个擦边球，冒了一点风险。事实证明这条路是对的。后来这个事情到1999年的时候，当时政府需要对互联网进行管理，新闻办专门成立一个调研组，跟这些企业进行沟通，了解我们这些做互联网的人对产业政策和未来有什么样的想法。于是成立一个调研组，领头人叫王兴存，在ChinaByte进行调研，我们当时邀请了网易、263、新浪等等做了调研，当时我们也提出如何规范互联网，我讲得很明确，我站在保护互联网产业的角度，我们也希望互联网走得更好。
第一，中国互联网的企业没有给政府捣乱，当时是南斯拉夫大使馆轰炸事件，印尼的事件等等，互联网没有发，互联网的从业人员水平是很高的，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第二，互联网公司在整个发展过程中也做了很多事情，比如说IT信息，我们丰富了信息，我们也依此类推像体育、娱乐等等。我们提出在管理权限上是不是限定，商业网站不去碰敏感话题，不关系国计民生的问题。后来政府非常开明，事后在整个管理过程中，谁也没有限制商业网站自己去做一些跟商业相关的信息收集。一脉相承到现在我们的一些网站，新浪自己的娱乐频道也有自己新闻的东西，相当于原创，体育也是。
主持人：我们坚持走原创道路的时候，怎么样去满足互联网用户对互联网海量信息的需求呢？
宫玉国：这是我们自己对自己的选择，我们希望做一个独立的、有主张的、有影响力的、有自己操守的独立媒体。这是我们自己的定位，这可能跟我们做媒体人的心结有关。这是两种业务模式，我不认为这两类业务模式，因为现在做门户的人成功了，就说门户的模式是正确的。我更不能承认做原创的、做一个独立媒体的精神和这种试验就是失败的，我仍然认为那时候是里程碑的东西，是闪光的东西，中国互联网作为真正的媒体，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就是ChinaByte。这是我们对互联网做出的一点贡献。相反有人会有另外的判断，你从商业价值上会遭到什么情况，比如你没有成为上市公司，没有融到更多的钱，我不认为用结果来说明，如果ChinaByte不是因为信息集团的撤出，如果能够坚持一年，我相信ChinaByte的未来是一个可观的未来。
主持人：当时有多少采编力量，80万美金广告的收入，有多少的销售人员呢？
宫玉国：我们销售人员并不多，大概有五、六个，主要是大客户销售的。ChinaByte的编辑队伍有30人左右，当时整个ChinaByte三个网站加起来是100多人，是这样的规模撑起来三个网站。
主持人：互联网还有一个特点，它和网友的互动和来自民间信息的传递，在ChinaByte上有没有一些尝试？
宫玉国：我们自己有自己的BBS，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我们开了中国名人访谈之先河。当时我们最早做了名人访谈，你们访谈的第一期是王峻涛，我们的第一期也是王峻涛，王峻涛跟王石对话，一个房地产大亨，一个互联网的创业人做对话，我记得那是第一期。由此开始所谓的名人访谈，包括后来我们陆续做了一系列的名人访谈，包括娱乐的名人访谈。在这个过程中，ChinaByte在整个BBS互动方面也做了一些事情。
可以说我们尝试很多的事情，坦率地讲没有更有效抓住商业机会，没有在某一个领域做得更好或者更成功。所以，我们最後的结果是比较遗憾的。比如现在的人才招聘，在ChinaByte上有IT的人才招聘，就是找工作。我们有自己的新闻搜索，搜索课所有的内容是自动拔取过来之后形成的。如果那时候再有股东的支持，我们再能够往前发展得更快一些，它的爆炸力是非常强的。
主持人：技术上也比较强。
宫玉国：我们当时提出能不能面向企业做媒体监测，我们曾经给HP惠普做了这样的事情，收罗互联网有关HP的新闻。这是我们2000年开始做的，从技术储备上有很好的技术储备。
主持人：有可能十个手指弹钢琴，没有往一方面深挖的效果好。
宫玉国：有这样的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在操作过程中并没有完全的市场化。因为它是一家合资公司，而且这家合资公司当时成立的目的，从信息集团成立的目的不是为了建一个互联网公司，它的目的是为了进中国，而不是为了建立互联网公司，更不是说想在中国建立一个可以上市、有品牌的公司。
主持人：当时在合资公司里有派过来高管吗？
宫玉国：有。我们当时的CEO就是他们在中国首任的首席代表。
主持人：作为了解中国的一个风向标，是这样吗？
宫玉国：我觉得不是风向标，是跳板。实际上信息集团借助与人民日报的合作，以ChinaByte为跳板真正进入中国。
主持人：你们没有把它想做成互联网公司。
宫玉国：我们的同事把这个当成一个事业，我们大家集中精力去做，最后把它做到这么一个样子。我后来是执行总经理，前几年不是。
主持人：50%和50%的里面话语权是怎样的？
宫玉国：到了1997年的时候是磨合期，我们和外方是磨合，甚至进行争斗，由此产生矛盾等等。到1998年的时候做了副总经理，那是我们非常好的时期。外方的总经理和我之间的合作非常顺畅，因为我很差，他不懂中文，我们两个人办公室一个玻璃，每天早晨一进门他冲我一笑，我冲他一招手，他主外、我主内，他跟资本层的接触，包括对外的一些事情，具体业务是由我这边负责。在这里形成一种默契，这样我们的效益非常的高。在1998年正好是法国世界杯，我们ChinaByte做了世界杯的网站，而且非常成功，我们叫“法兰西之夏”，浏览量非常高，在事后有一个评比，我们排名第一。并驾齐驱的是ChinaByte、新浪、中国网，后来评价我们是最好的。
我们用了很多传媒的做法。我们一方面是原创，我们有一个班底，每天把每场比赛都记录下来，自己做一个球评，我们邀请国家队的教练，那边弄完马上评论就发过来。当时我们跟牛群合作，搞了叫“牛眼看球”，包括与漫画家一起合作等等。我们还开了“女子看球”，我们请了一个女作家，专门请一些女记者、女编辑写她们眼中的足球。这个模式非常非常好，这是一个先界。
主持人：你们新产品的发动是共同探讨吗？
宫玉国：是的。到1998年以后，外方把工作重点放到与中国政府的关系和筹建在中国的办事处，所以把这边的事情进行调整。在这个过程中外方也换了总经理，请了一位华人总经理，这中间也有一段时候的磨合，那段时候我到了第二线，因为这个公司只能有一个CEO，我到了二线。到1999年的10月份，外方看到整个ChinaByte的发展情况，当时外方的负责人叫张震中是非常著名的华人管理天才，他被信息集团挖过来做亚洲区的总裁，当时他也负责整个的业务。我跟他深谈过一次，他觉得这个人可用，决定由我来做ChinaByte的总经理，我是1999年10月份做的ChinaByte的总经理。因为我们公司是合资公司，合资公司的管理章程明确规定总经理是由外方指定的。这个含义是说只有外方派来的人可以做总经理，最后他指定一个中国人来做总经理，这也是我们在合作的过程中双方的互相信任。
实际上我对合资公司的发展是保留非常悲观的态度，到现在我认为合资公司都很难成功。在ChinaByte本身过程中，我们也是从信任到不信任最终走到一起。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还是不行。我们还是应该有一个好的幸福时光，双方之间是相互信任，而那个时光应该是ChinaByte最辉煌的时候是1998年。坦率地讲我们只有一年的辉煌，后来ChinaByte靠一种惯性，靠广大的受众人群的增加，口耳相传、口碑相传往下走的。
主持人：外方只有一个总经理。
宫玉国：我们最早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最高峰的时候有七个外方人。但是逐渐到最后，外方的领导者只剩下总经理、总经理助理、市场部经理、技术经理四个人。
我们整个的投资是540万，真正的投入是270万美金，如果是烧钱的话，从95年到2000年只烧了270万美金。像我1998年的时候，整个的市场费用是3万美金，是24万人民币一年，而其中这一年里面的费用含了我建世界杯网站的钱，只给我了3万美金，其中一块做世界杯。
主持人：反而给自己创造80万美金的收入。
宫玉国：那是2000年。
主持人：1998年的收入呢？
宫玉国：27万美金。我相信27万美金在1998年应该占市场份额的至少一半吧。
主持人：有过经营上的压力吗？当时经营的目的是我一定要把这个网站做得人人皆知。
宫玉国：这也是我们当时的误区，当时我们觉得做好这个东西就行了。但是，从我本人的角度来讲，当时还是比较清醒的，我跟我的同事也在说，任何投资人都有自己的限度，我们自己往前冲，我们当时也是这样走。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当然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在商业操作上，也许在做内容上我还算在行，但是在商业操作上不是我的长项，当时能够做80万美金的收入，我觉得是我们的销售人员的能力太强。
主持人：也可能因为内容做得特别出色。
宫玉国：当时我们的观念是你东西做好了，自然有人来了，你的影响力最大，自然会有人来了。英特尔、IBM的广告纷纷都在这儿做。
主持人：1999年和天极合并，卖给天极。为什么信息集团的目标开始转移了？
宫玉国：当时互联网大潮落下去，信息集团把战略重点进行转移，跟另外一个企业进行合并的想法，最早也是出现在我的头脑里，我是支持的，我应该ChinaByte应该与同类的网站进行合并，这样才能1+1>2。
主持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宫玉国：我们觉得我们应该有这样的能量。以我们的实力和当时的能量可以和人家并购，后来沿着这个思路谈判，谈判了几家，最后和天极集团并购。我不愿意接受的原因，是因为我力主要与天极合并也好，我不能接受的是作价，把ChinaByte作价作成那样子，我是不能接受的。我们实事求是一点，绝对应该是50%对50%，或者55%对45%这样。
主持人：最后作价是多少？
宫玉国：三分之一。这里面有种种复杂的原因，有商业上的等等原因，这个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我之所以辞职的原因是不能接受这个，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主持人：像自己辛辛苦苦的产品被一种价值的评估。
宫玉国：当时我的母亲说了一句话，我觉得说得非常精妙，她说“本来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非要把这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讲，人家爸妈要把孩子卖了你还不乐意”，我就相当于是一个保姆，我觉得我母亲说得太精确了。我也很尊重天极。
主持人：为什么要想1+1大于2呢？
宫玉国：因为我们觉得产业的发展必须要靠滚雪球，不是按步就班的，应该是跳跃式的发展。现在我们所有的互联网企业成长的过程中，我很尊重默多克先生，他是以并购的方式，我打过你我买你，然后我改造你。这是互联网产业，现在商业最重要的，资本的手段和资本的工具运用得当使你有非常快的效能和发展速度。
主持人：比如搜索课包括游戏的网站都一起并过去了吗？
宫玉国：没有，ChinaByte被搜索过去了，CCK有一段时间，百度的李彦宏曾经跟我见过一次面，他了解CCK这个团队，CCK这个品牌，当时探讨说是否能够把CCK的团队与百度进行合作，当时我们还接触过一次。在这一点上，我觉得CCK在技术上还是有独到的地方。
网友：您离开ChinaByte，ChinaByte应该是中国唯一一家互联网的媒体，也做过IT168，对ChinaByte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宫玉国：感情当然有，人生过程中所有的经历都是有感情的。当然从媒体的角度讲，我并不认为IT168不是媒体，IT168也是一个媒体，只不过从娱乐型变成实用型，角度不同。在IT168本身要也引领东西，对产品的评价，对市场的先导对消费者权利的维护，仍然是媒体应该去做的。尽管后来说IT168是一个实用型的，以产品为核心的，ChinaByte一定要张扬以评论为主的某种东西，这是有区别的，但是是媒体的两个侧面。
当时我也认为互联网媒体阶段也过去了，新闻阶段已经过去了。因为遍地都是IT网站，每一个IT网站都有自己的声音，你只不过是其中声音的一个，除非你的声音非常好，你的声音是最高的、最好听的。
主持人：像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ChinaByte五年给您的成长带来的影响是什么呢？
宫玉国：因为毕竟我们从事这个行当，在外方代表的带领下也在成长。后来逐渐变成自己独立运营，因为中国和国际的发展水平是不一样的。比如用大型的数据库、UINX服务器等等，包括市场环境、价格环境都是不一样的，这种成长是偏高的，后来我们找到低成本操作的方式。逐渐把别人的经验学过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学习了很多的东西，学习他们的经验、知识，包括学习他们的管理。
主持人：当时在网友的心中ChinaByte并不是一家外资公司，都是中国本土自己的多一些？
宫玉国：因为本身操作人员都是中国人，编辑和记者都是中国人。
主持人：外资公司给你们开工资吗？
宫玉国：我们是合资公司。ChinaByte的工资在行当里算高一些的。
主持人：后来怎么会去IT168呢？
宫玉国：我觉得是圆一个梦。实际上它有很好的底子，整个的运营模式，当时的领导者已经建立起来了。
主持人：IT168最早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宫玉国：从《联合商情》开始做的。主要是数据库网站，在那个过程中IT168董事会联系我，董事会可能熟悉一些IT，把我请过来，我也很荣幸，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圆一个梦，互联网的梦，同时我觉得我不避讳里面有另外的感觉，我想做一个事，这个事让我在里面找到某种自信。实际证明，当我离开IT168的时候，我强调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甚至在管理层面只占四分之一，在我团队的领导之下，IT168的销售收入已经超过天极，现在IT168的广告收入也远远超过天极。在这里我了了一个心愿。我在这里第一个跟大家公开谈，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心结就是要超过天极，可能这也是一个人的一种期待。在这一点上IT168的那些董事们、领导们给了我这个平台，让我从中得到某种满足，这种满足应该是他们赐予我的。
主持人：IT168做了哪些事情超过天极？
宫玉国：它是以产品为核心，搭建一个购买者与供应商之间的桥梁，而这是最有商业价值的。因为厂商要把产品卖给人，而用户需要用便宜的价格买到好的东西，怎么办？一旦有这样一个平台，就会创造商业机会，创造交易机会，一旦有交易机会，卖家会愿意在你这儿做，买家愿意在你这儿看东西，最后变成实用型的东西。也许我不会天天到IT168来，但是我一旦买东西必须要到IT168来。这个时候我们整个IT168的产品更新换代是最快的，所以IT168现在的收入非常高。我说的数字可能不是很准确，我离开的时候可能已经做到七八千了。
主持人：我看到一个杂志的评比，2007年的“创新之星”，它好象是其中之一。
宫玉国：对。
主持人：您是2002年进入IT168的，现在您只是很谦虚的说只是四分之一，但是他们请您去还是带着一些目的的，您觉得自己哪些经验和做法给IT168有一些增值呢？
宫玉国：多少有一些传媒经验，所谓传媒经验就是新传媒经验，至少我原来做过传统媒体，又做过互联网媒体，对互联网的媒体特征有一点点的感觉。第二，在内容的把握上，我多少还算是有一点点能力。第三，如何去建立一个良好的团队氛围、编辑队伍，给他们创造相对宽松的环境，在这点上我还是做了一些事情。反正跟我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有一种感觉，我们的空间比较大，甚至说我的管理比较松散，每个人可以踏踏实实，相对来说较为放任的做自己的事情。
因为本身互联网是创作性的工作，我希望他能够有激情去做，这也会有另外一种弊端会养懒，因为松散的原因，也会导致另外一些负面的东西。总的来说，这样的管理环境是我认为好的，我还坚持认为，到现在我还坚持认为这个方式对我来说是合适的，我现在的企业仍然是用这种方式来做。
主持人：我记得您在ChinaByte的时候，一定要从家里走到村里。
宫玉国：应该说IT168的文化，就是家里和村里的区别，IT168可能更草根，这是我后来在反思，ChinaByte精英文化，经营文化存在的理由和价值，我认为在特定的环境中，ChinaByte经营文化是有价值的，随着社会的变化，网友成份的负责，最早上网是有身份的人，现在大众都在上网，一定要扎根草根。IT168是服务于草根社会，土壤会更肥沃、营养更充足、发展速度更快，这是IT168之所以能成功，我相信它的发展速度还会越来越快，原因是扎根于草根。我说一定要穿草鞋，戴红顶子。一定要确立自己的权威性，哪怕是来自于官方的权威。
主持人：IT168是怎么样做商业媒体的呢？
宫玉国：实际上这是一贯的，媒体思想是一贯的，作为一个互联网的媒体，尽管需要有自己独立的声音，我应该允许不同的声音在这个平台上进行传播，起到这个作用互联网的作用就起到了。作为一个IT媒体来说，以新闻评论为核心的媒体来说需要自己的声音，同时也要听别人的声音，正方、反方、第三方都要听，要允许你去说话，这是新闻和评论的角度。从产品的角度也是这样，一个产品是有优点、也是有缺点，要允许他们说，要自然而然用这种概念让用户去评价。因为本身用户的评价是最真实的。比如我买了一个笔记本，这个好和不好，我有一个看法，这些看法本身有好、有坏，用户看完之后认为你有亲身的体验，这个体验对我是一种帮助和指导，是一种顾问。实际上有人买东西时希望有专家来告诉你，重要的不是数据本身，我认为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用户的体验。
主持人：我有一个疑问，“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们好最多是自己知道好，只有坏的时候，我不喜欢的时候才会去传播，而IT168如何做吸引用户的评价？
宫玉国：我觉得媒体的核心应该是建设性的媒体，不应该是摧毁性的媒体。首先是以善意的态度面对这些问题，面对厂商，当厂商本身有瑕疵时怎么办？我们的做法是，当时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漏电，马上样机过来之后检测漏电，我们立即把这个报告发给企业，他们马上进行评测，说就是带电，他们立即开始改进工艺，上市的时候这个产品是不带电，在这当中是企业与媒体之间形成良好的互动。我们帮助企业在上市之前解决这个问题，而让这个产品上市的市场让用户安全的使用。
还有一个典型的案例，国产的笔记本电脑，这个厂商已经倒闭了，它同样也面临这样的问题，我们把报告发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说你的取样不对，坚决不同意。后来我们把报道仍然发了，他们认为我们怎么怎么样，实际上我们没有必要讹它。后来他们倒闭了。我只是想说从这个事情上判断，我们现在有些企业非常愚蠢，它不知道如何跟媒体形成良好的沟通，像“明基”这样的企业非常聪明，知道如何在危机当中形成良好的关系，使坏事变好事，我们媒体的价值就是要保证消费者的权益，不光光说消费者已经死了，媒体曝光了，声张了正义，为什么这个产品在不合格之前告诉你，让你改进产品，让你拿着合格的产品进市场，如果我能够做到这一点，媒体的作用已经起到了，媒体的作用不是说就是曝光，做事后某种正义的声张，是事前帮助它，要以一种善意的态度面对厂商和消费者。消费者的说法也未必全是正确的，在这个市面上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IT产品。
主持人：怎么样把负面的声音反映出来，又激发正面的声音，而不仅仅是通过自己的编辑和自己内部人员的操作？
宫玉国：BBS论坛，每一个产品后面都有用户评价，用户觉得这个好自然去跟贴，用这种方式建立评价体系。实际上这个网站有几个评价体系：第一是官方评价体系，第二是评测体系，媒体的评价体系，第三用户评价体系。当你把这三个评价体系有机整合在一起的时候，自然而然形成某种公正性，自然而然调整你的比例。厂商肯定说自己好得多，我们评论中心自然而然相对来说，既可能向左也可能向右，但用户又是另外一种。这三者的平衡，导致这个信息是真实的，反映这个市场的环境。作为媒体来说反映的是真实性。
主持人：IT168是以新产品取胜，还是以信息量特别大取胜，还是评价相对比较公正呢？
宫玉国：这是综合的，并不是说某一方面，它有最全最准的数据库，也有很好的评价体系，也有产品的评测，也有编辑对整个产品的报道，已经形成完整的商务型媒体。
主持人：您在IT168是两年多吗？
宫玉国：是的。
主持人：那您的从业经验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宫玉国：它的商业化更强，斗争性也更强，要不断的否定自己，不断的在撞击的过程中寻求某种更合适的发展。
主持人：是自己和自己的斗争？
宫玉国：我们怎么去权衡媒体，这是一个矛盾。在这当中要把握一个度，在这当中要和自己做斗争。我只要认定我是善意的，不是恶意的，只要我认定这个报道是真实的，我就坚持。最后坚持的结果往往是聪明的厂商会更看重你。
主持人：我没有在那个网站工作过，我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以我们杂志为名，比如我们发一篇新闻稿，我们现在要曝光英特尔什么东西，英特尔说我给你投200万，你把这篇文章撤了。杂志是经营和采编是分开的，编辑人员只管内容，广告和市场只管经营，IT168是怎么做的呢？
宫玉国：我们也是编辑和经营两条线。比如上面是英特尔芯片的广告，下面是英特尔有瑕疵的报道，但是这样的事情，同样作为一个媒体来说是一个正常现象。当然，这个度将来是越来越不好把握。作为新兴产业好把握，但是一旦说成为羽翼丰满的企业来说就不好做了。坦率的说，我要放弃媒体，我觉得它应该是一个媒体的整合，就刚才我说了，正方、反方、第三方的意见，这个信息本身把它串成串，研究信息的深度的问题，传统的媒体和纸媒之间，区别比较大的是没有深度，我们的这些杂志非常有深度，但是它不短小精薄，看起来很累，但是互联网在这里面可以起到变动的作用，一篇长文章可以给它做摘要，然后同样的一篇关于某一家企业的报道，能不能把某种观点进行匹配，把报道本身、正面、负面、中立的观点进行比较，对于一个事件或一个企业的本身，把它从一年前到现在的言论进行对比，在信息服务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宝藏，就是对信息的梳理，我们把它称为“情报”，情报不简简单单的说我偷偷的，实际现在的情报的信息来源70、80%是来源于其他媒体。
我们现在整个信息服务业就是想把信息传达出去就完了，这是互联网最基本的功能。我们中国没有像法律的网站等等，像这种深度非常不够，我们没有知识管理型的网站，对企业、对政府的管理提供某种顾问和咨询。我们没有支持系统，没有对政府和企业的决策进行服务的系统。搜索引擎本身信息很庞杂，你查一个“苹果”，你是查吃的苹果还是查电脑等等。我有一个谬论，一种是纯信息，二是知识，三是对信息进行梳理完进行咀嚼柔和之后的知识，然后知识转换成实践，又变成智慧性的东西。如果在这个层面上做一些事情非常有意思。比如说追踪一个人、追踪一个企业、追踪一个事件，把它联起来。比如把媒体检测、竞争情报等等整合在一起，这些都是信息公开的信息源，但是不同的处理方式，用一些好的处理手段，检索手段、分类手段、索引手段，最后给人的时候是一个产品。
主持人：这是一种成果，不是一堆信息的材料。
宫玉国：即使给你原材料也是加工的半成品，因为我们不可能替别人去做决策。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政府和企业有大量的需求在这里我们的希望挖掘这样的事情。
主持人：现在技术手段是可以实现了吧。
宫玉国：我的平台是一个月以后。现在是机器加人工，我一直坚持机器永远不能替代人类，搜索引擎永远不可能准确百分之百，人工调整本身不是机器能解决的，这里面要涉及专业一点的，我们现在搜索引擎是语意来分的，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切成中华、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样字意上的。还有语境上的，在某一个特定方式语言表达方式是不一样。比如说“天桥”，这个词儿要跟跟郭德纲联系在一起，这个就是场子的地方。如果是跟交通在一起，就是交通方面的。比如说“吉林”我们一个副市长还是吉林，还有吉林市。如何梳理好这个，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觉得我们更需要的是为企业、为政府公务，以公务为目的来提供，这是我们作为互联网从业人员忽略的。当然我们不是说不面向大众。现在我们也在谈一个国家的“软实力”，比如文化侵略等等，比如我们上网上线的话，你看我们的互联网和美国的互联网，尽管我们是叫得最凶的，实际上美国的互联网主流绝对是以商务、公务、信息沟通、知识管理为核心的东西支撑互联网。而我们的互联网是娱乐化、消费型、建设型、实用型的。如果在这过程中一旦发展时间长一点，结果大家可以自己去想象。人家充分利用互联网使自己的软实力增加，我们利用互联网使我们的娱乐性增加。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呢？也许将来有一天成为世界第一，但是我们把互联网当做是娱乐工具。
主持人：无论是Google或者是百度，如果拿出一部分人来做的话，也是可以做好的。
宫玉国：我不是简简单单在语意层次上，比如我们现在做一个东西叫政务信息的服务。中国政务信息或者政务语言是一个独特的语言系统。比如说我们有“三个代表”、“八荣八耻”，这个是抛开政务之外是不会存在的，但是在特定的环境中、特定的时间里有特定的含义。而这些东西是机器本身做不来的，必须有一批熟悉政务语言的一批人物。
主持人：但这也是阶段性的呀，八荣八耻不可能一直都会说。
宫玉国：正因为是阶段性，我们才强调信息是有生命周期的，这需要人不断的在这里更新，不断的去找到它信息的规律。比如我们现在要建一个“党建”的栏目，这个党建栏目，当我查党建的时候，还是论共产党员修养，那是刘少奇的东西。现在要是查党建信息就应该是八荣八耻，因为信息的生命周期已经发生了变化，在这当中不是机器的作用是人的作用。
信息与信息之间的关联，像第三代搜索引擎可以做信息的聚类，已经可以做。因为信息有生命周期，你凭什么聚这个类。比如，“陈水扁”，如果你把陈水扁放大到十年，可能是台北的优秀市长，还有可能变成现在的大混蛋。但是对于我们现在人在运用的过程中，我只关心陈水扁现在是怎样的。这必须要用人工进行输入，把关联性联合在一起。跟他关联的应该是“舞弊案”、“枪击事件”等。这个信息是用户关心最多的。因为互联网不是数据库。不简简单单是为了做检索，是以某种格式进行存储便于检索的实用性的东西，这是我们现在在做的，我们觉得也很有意思。
主持人：有没有付费服务？
宫玉国：我们现在设计出来的东西只有花钱才能看到，如果将来我的信息更多普及率更高。也许有一天，当然这是梦想，为什么不能在中国出现公务门户，专门面向公务人员，企业人员。
主持人：我觉得这种咨询公司也可以做到，只要你付费。
宫玉国：不一样，咨询公司的做法是一对一的，不是媒体型的，如果客户有需求就解决。我们做的是带有通用性的产品，是以互联网媒体为特征的。第一应该是一对多的，第二是互动的，第三是尽量回避人为的，要物理原生态。这样成本相对低一些，但是产生的效能、传播的范围更广一些，这更符合互联网。
这种模式在整个产业链里面已经把传统的产业链一些部位，我们在里面抢占一些。比如说公关公司也做这样的事情，公关公司在做简报，我会做电子简报，我的成本比你低。他们的信息的存储不会是海量的，工作效率也不会是很高的。
主持人：像新浪做文摘型的方式。
宫玉国：有点像新浪门户的形式加上搜索引擎。当然这里面还有Web2.0的东西，一定要自主的，我们的系统是个人定制的，自己定义自己的东西。比如我就关心“劳工案”，我只要定义好这个信息，立即这个信息平台就出来了。
主持人：那我们媒体记者很方便了。
宫玉国：对，你可以进行定制。门户的模式是编辑主导型，我编什么你看什么。信息里面有什么东西，只要有，我关心你只要定好了给我，这个关系不一样。我们传统的门户是直线的信息，每一个关键点应该是一个门户，每一个词儿都是一个门户。我们现在是用网络建立，用线连起来，我希望支起来。我为什么说选择在政务系统和企业的系统去做呢？因为在庞大的、广泛的信息范围里做的时候，我们无能为力。
主持人：是不是B2B的模式？
宫玉国：如果说用B2B、B2C、C2C，都很难去界定它，因为它是另外一种服务方式。
主持人：听了宫总这么多的介绍，发现互联网真的是没有所谓的老兵，是永远在的前进。
网友：现在很多新一代的80后，新生代的人才蓬勃而出，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宫总作为一个互联网的老兵怎样看待互联网的创新、怎么看待互联网的新生代呢？
宫玉国：我从心中对他们表示敬畏，第一是尊重，第二是一种畏惧，因为年轻人的创造性和闯劲更多。在这种状态下，人存敬畏之心的时候，做事会更认真、更努力，特别是像我们这样上年纪的人会更珍惜我们的时间。所以，我们也希望在这种状态下，我们希望我们自己认定的路能够走得更远。
主持人：为什么您会有这么多新的想法呢？互联网真的是年轻人的行业吗？
宫玉国：是的。因为我周边都是年轻人，我从他们身上吸取很多的东西。我30岁的时候也跟20几岁的人打交道，现在30多岁还是跟20多岁的孩子打交道。
主持人：您觉得像您这种从最早从1995年开始接触互联网，跟现在的创业人比起来，有哪些优势和劣势？
宫玉国：优势是见得多了，经验多了，对事物的判断力更强、更理性一些。对事物的把握更靠谱一些。劣势是保守、胆怯。我现在反复提醒自己，不要保守、不要胆怯，因为我们在跟自己的生命中一个惰性的原子争斗，在这个过程中要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一颗年轻的心。我们可能拿经验的东西看待一个新的事物。
主持人：像年轻人是初生牛犊。
宫玉国：对于我们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网友：你又在ChinaByte，又在IT168做过，还在《东方企业家》做过，您觉得成功的定义是什么？
宫玉国：做了自己喜欢的事就是成功，成功和结果没有关系。不是说我到那儿有结果了就是成功，只是说我做了，而且很快乐的做了，而且从中享受到快乐就是成功。无论在ChinaByte还是在《东方企业家》都很快乐，我结交一些朋友，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现在回顾起来还是值得自豪，我觉得这就是成功。这个东西本身跟财富无关、跟价值无关、跟社会无关，我只关系我自己是不是心安理得，如果是心安就是成功。
当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一个声音，“我们是普通人，我们心里不可能不受到诱惑”，不可能没有。但是，我想在这方面我至少有一个取向，或者是IQ，如果是这样，宁可做IQ。如果用那样的价值体系判断的话，我也没有必要做现在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为了财富、为了过上更好的生活，我也许留在IT168做一个股东，我可能也有很好的生活。甚至当时到天极去，仍然给我保留很好的位置，收入不减，还是会保留ChinaByte的收入。我认为就是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还要审时度势。
主持人：活得很率性，“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宫玉国：这有时候是不负责的。你分析分析最後的结果肯定是不负责任的。
主持人：您在ChinaByte是股东吗？
宫玉国：没有。
主持人：在IT168呢？
宫玉国：是股东。
主持人：现在还有股份吗？
宫玉国：没有。
主持人：你是想策划现在的项目，看到更好发展的机会。
宫玉国：有更好玩的东西。
主持人：您觉得互联网是有模式的创新还是技术创吗？
宫玉国：我觉得摆在我面前最大的是模式创新。在现有的模式里面，找到它的增值点。你说视频网站有什么新的创新吗？没有什么技术创新，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不过是模式创新，把现有的业务模式进行整合。我觉得互联网的创新，摆在更多人面前的是模式创新。
主持人：现在跟实际的应用和传统的接轨，比如说政务的需求、企业的需求，以前从来没有管这些东西？都是自己顾自己的。
宫玉国：因为我们整个市场的需求存在在那儿，而且有大量的空白点。或者没有做好的点。我们中国电子政务每年国家的预算，一年500个亿投到电子政务，干嘛呢？买点系统、买点服务器。里面应该有信息，这个没有。我也不能年年电子政务都是这样的东西，比如说政务信息化，我说只有“化”没有信息，“化”是虚幻的东西，信息在哪里？信息应用在哪里？我们常常说的“信息孤岛”，一个单位有各种各样的信息源，没有整合。而互联网本身是兼容式的，一下子就把各种数据进行整合，以一个统一的标准、兼容的方式供大家使用。这些地方都有很多可以挖掘的东西。
主持人：以前政府建了那么多网站，也没有利用起来。
宫玉国：模式创新有很多方面，占领浏览器是一个网站本身的浏览器，占领桌面是做一个小的桌面系统，我们现在已经做了与Office插件的绑定，可以把信息随时插入到文件里。这是我们将来的设计，目前只能做到两个占领浏览器和占领桌面。
网友：现在中国互联网收费应用趋势还不是很大。
宫玉国：我们要走一个艰难的路，现在我们大量的政府在花钱买信息，我们也采访过、走访过北京市的委办局一年基于电子政务方面的预算，最低是千万级的，最高是两三个亿，每年是这样的钱。比如买一个文章数据库，买一个企业数据库，买商业信息数据库或者买媒体的数据库，全是买这样的东西，这里面有大量的市场，整个市场大概有20亿到30亿的市场。而这个市场不是说待开发的，而是我们每年都在花钱买的信息。比如说我们的企业花钱给公关公司买监测，花钱到咨询公司买监测报告。同时还雇了一批信息中心的人上网建立自己的信息系统，这里面都是成本。
如果有这样一个机构能够存在，相当于我自己评价说充当三个角色，第一是小秘书。第二是大秘书，是可以做一点判断。第三是顾问咨询。一旦形成这样的时候，我之所以有理由跟人要钱的前提，不是说吃惯的免费午餐，而是说当你觉得有价值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调整。这个观念不要因为大家都习惯于吃免费午餐，认定没有付费的市场，这个市场是存在的，而且关键存在之后付费买来的产品都是非常低级的产品。甚至我们夸大一点，我们能不能做一个中国式的罗伯格。这个信息整合在一起的时候，变成服务和产品的时候是有价值的。
网友：您职业生涯比较困难的时期是哪个阶段，是怎么度过的？
宫玉国：我觉得都挺愉快的，如果比较难受是现在最难受，是因为我们整个的业务各方面的准备已经很充分，我们在突破一个瓶颈，我们不是在等天亮，相当于我们在等拂晓的到来。这时候是比较难受的，但是这个难受是心态上比较焦急，对未来新生儿肯定是抱有很大的期待。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肯定是有起伏的，也会有难受的时候，比如说被别人晾在那里，你被排挤在边缘，无权做事情，而且你看着这个事情往不好方面发展，你会很难受。在顾全大局的前提下，尽量保持更好的发展。
主持人：如果被晾在那儿是不是会主动去争取？
宫玉国：比如我做总经理去我要来的，我是跟新总裁直接谈的，我说这只能我来做，这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抢东西。
主持人：那是什么样的心境呢？
宫玉国：我觉得整个ChinaByte的状态不是很好。
主持人：是因为很多别的网站都已经出来了吗？
宫玉国：对，1999年可能还因为我们的调整速度不是很快。新来的总经理要对情况要先有了解，可能是多种原因。但是那是我职业生涯当中第一次抢东西。我可能会强势一点，性格会不好。我现在那些同事都说，你现在不变态了。而且现在变得很苛刻、刻薄，甚至喜怒无常。（笑）我现在的同事知道，我现在也会拍桌子、也会骂娘等等。这要看什么样的情况下去表达情绪，而不是说我装模作样装出自己很强势，我也装不出来，我本来就是善良的小老头嘛。（笑）
主持人：今天的访谈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的谈话也有了一个完整的结果，我们也知道宫老师在做一个让人充满希望的事情，而且是很良好的冲刺的状态，我们也祝愿宫老师事业有新的发展。
宫玉国：谢谢。
主持人：谢谢各位网友的参与，今天的访谈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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