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富经养鹅cctv7视频:【用心原创】南宋官妓严蕊勇斗朱熹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21: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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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朝的营妓,也就是官妓,与后来的妓女尚有不同之处。在宋朝时起,按照有关法律规定,官妓可坐台伺陪官员,但不能同床伺寝,是只卖笑不卖身的歌女。一般来说,当时的官妓,并非只有一副美貌皮囊就可以了,需要品味高妙、吟诗作对、能歌善舞。只是这禁令往往有名无实,官员狎妓之风盛行一时。

    严蕊,原姓周,字幼芳,出身低微,自小习乐礼诗书,因家道中落,沦为台州营妓,改艺名为严蕊。善操琴、弈棋、歌舞、丝竹、书画,学识通晓古今,诗词语意清新,四方闻名,常有不远千里慕名相访之人。

    严蕊平日里在乐营教习歌舞。身为官妓,必须无条件地应承官差,随喊随到。但是,官妓又不得向官员提供性服务:可以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这对于妓女来说,要求颇有些诡异。聪明绝顶的严蕊就是在这件事上卷进一场官场风波,栽了跟头,吃了苦头。

    当时的台州知府唐仲友与严蕊相熟,经常在酒宴中找严蕊作陪,极尽眷顾之意。虽然因为官箴拘束,不敢胡为。但是良辰佳节,或宾客席上,必定召她来侑酒。初春一天,红白桃花盛开,唐仲友置酒赏玩,严蕊少不得来供应。饮酒中间,唐仲友晓得他善于词咏,就将红白桃花为题,命赋小词。严蕊应声成《如梦令》一阙。其词曰:“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这首词不仅成了严蕊的成名作,而且也成为了她日后身陷囹圄的“铁证”。

   南宋淳熙九年,即公元1182年,台州知府唐仲友为严蕊、王惠等四人落籍,回黄岩与母居住。 同年,浙东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因唐仲友的永康学派反对朱熹的理学,朱熹连上六疏弹劾唐仲友,其中第三、第四状论及唐仲友与严蕊风化之罪,下令黄岩通判抓捕严蕊,关押在台州和绍兴,施以鞭笞,逼其招供。

    有野史说,朱熹因为追求严蕊不得而报复,也有笔记说朱熹和唐仲友有利害冲突才想扳倒唐。依我看,都不是。朱熹只不过是个道德警察,会干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荒唐事。在朱熹的道学词典里,妓女必定都是无情无义,也必定都是软弱低贱。所以,他这个高呼“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学家自以为胜券在握,开始对一个弱女子展开严酷的审讯。

    严蕊被关押了两个多月,遭受频繁的严刑拷打,“一再受杖,委顿几死”。堂堂大学者以如此残酷手段来对付一弱势妓女,不仅有伤风雅,非君子所为,而且明显带有心理变态的可疑迹象。作为一名提倡灭欲的理学家、道学家,朱熹大抵是对代表着身体欲望的妓女恨之入骨吧,因此他那心底的某些阴暗也就不难揣度了。

    面对朱熹的严刑拷打,严蕊只说与唐仲友是工作关系,完全不承认有私情。朱熹实在没有办法,又让狱吏以好言诱供,严蕊据理力争地说:“身为贱妓,纵合与太守有滥,科亦不至死;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诬也。”

    在这场双方力量并不均衡的博弈中,朱熹输得很彻底,不仅在政治上没有打倒唐仲友,而且还输掉了人格,输掉了颜面,输掉了人心。经受酷刑而不屈的严蕊则不仅赢得了人们的同情,还由此证明了一个妓女的气节。在这场博弈中,高高在上的道学家表现得如低贱小人,而低微的妓女则表现得气节高尚。自此,朱熹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自己挣来了假道学、伪君子的名声。
    当时,这桩牵涉到风尘妓女之事的桃色情案,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以致惊动了宋孝宗。宋孝宗平衡了一下全局,轻描淡写地下了个结论:“此秀才斗闲气耳”。秀才斗闲气,妓女遭殃,实在不公。然而作为政治做牺牲品的,向来多是无辜之人,有口难辩。后朱熹调任,岳霖接任,严蕊才被释放出来。

    临出狱时,她写下了这首《卜算子》:“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首词应算是她最好的作品。后来,严蕊还写了一本狱中回忆录,开篇一句就是:“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算是澄清了那段历史。

    严蕊从良后,有人得知其高风亮节,千斤市聘,争来求讨,严蕊从不相允。直到后来有一赵宋宗室近属子弟,因丧妻而悲哀过切,百事俱废。严蕊感念他一片真情便嫁给了他,遂成了终身结果。

    严蕊身为一名官妓,有情有义,敢作敢当,很是令人钦佩。朱熹为了官场派别斗争牵连无辜,多少有些下作卑劣。

    想到我党历史上也曾出过一位“总书记”向忠发被捕后立马叛变,竟不如与他同居的妓女杨秀贞有志气骨气,而被周恩来大骂:“他的节操还不如一个妓女!” 同样心生一份难以言喻的感觉。

    因此,人的高低贵贱,不在于是什么、会什么、做什么,而是看在关键时刻关键环境里,有没有正气、有没有骨气、有没有志气,有没有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