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情至圣歌词:唯富唯贵 何谓贵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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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富唯贵
君子耻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里应该是人为君子以富贵却独善其身为耻。耻是以……为耻的意思,不是耻笑。
贵与富的定义
凯撒大帝临时是嘱托操办丧事的人:“在棺材的旁边开两个洞,把我的手伸出来,让别人看到,我是空空的来空空的去,什么也没带走。”他无非是要向世人证实,他只求贵,而不求富。
求贵是一种追求,而求富是一种贪婪,世界文明史在很长一个时段里是明显鄙视财富追求的。比较而言,贵比富更具有魅力,追求贵比追求富更容易使人认同。中国古人虽然也说过鼓励致富的话,比如早就有 “富则仁生”一说,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大谈仁义的儒家思想占上峰,着重富强的法家靠边站。秦始皇二十八年,嬴政东巡琅琊台,留下碑刻文字“上农除末,黔首是富”,富人被划为不好的成份。古时的致富大体上“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就拿商人来说,他们很长时段里没有政治权利,唐朝盛世,可科举还是不准商人参加,到宋朝,商人的儿子辈才可参加考试步入仕途,以后,商人的地位有所改善,但也还是低人一等。西方照样也不例外,罗马帝国居然有这样的法律:窃盗者处以两倍的罚金,放债者罚金四倍。他们认为放债致富比偷盗更为恶劣!这种重贵轻富的观念由来已久,对人们的价值观一直有着潜在的影响。
富和贵也可以相通,贵者求富,富者求贵,这是人之常情。但富和贵并非对等,我们可以发现由贵及富属正常情况,而由富及贵多少有些例外,先秦时期中国就出现由富及贵的典型吕不韦,结果是善始而不能善终,没有好下场。由富及贵一开始就遇到麻烦,事情并非偶然。说到有钱的人,大家一定记得明初有个沈万山,此人为江浙巨富,还是开国元老刘伯温的朋友。他以为凭着金钱的力量和上层的关系,已经高贵得不可一世了,甚至还向刘伯温吹牛说,国家在别人手里,财富却在我手里。不料皇帝嫉恨他的大款派头,由刘伯温献计,轻而易举地定为欺君之罪,发配四川充军去了。古代中国是个权利支配财产的社会,如果发现某人富到一定程度,对统治权力构成威胁,那是统治当局不能答应的。而且社会等级制度一向规定有各阶层的生活标准,如坐什么样的车,穿什么样的衣服等,有钱也不可以随便享用,不能轻易越礼教的轨。本质上讲,贫民富民都是民,富民缺少经济以外的社会特权,这样看来,由富及贵难度大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由最富而至最贵的人物可能要算是193年花钱当上罗马帝国皇帝的迪迪厄斯·朱利艾纳斯。那年的3月28日上午,皇帝被仇恨他的一群禁卫兵所杀,禁卫军想将这个肥缺交给元老院的几个议员,但他们不敢接受。最后草草决定是将皇位拍卖。61岁的老富翁迪迪厄斯做海上贸易发了财,吃晚饭的时后听说有这等好事,当晚跑去出高价买下皇位,成为统治者。此举引起了广大市民的不满,议会在禁卫军的恐吓下才批准了新的皇帝即位。这事刚过去两个月,不服新领导的造反派攻进罗马城,迪迪厄斯被杀。他化了一生积蓄,只买了60天的皇位,还搭上了一条性命,这买卖实在不划算。他只知道钱可以买到皇位,但不知道那至高无上的身份是无法立刻用钱买到的,在别人眼里他还是那个阔佬,至多是个政客,不是个政治家。高位能卖出高价,但高价很难买到高贵,充分说明由富及贵不容易。
迪迪厄斯的求贵之道过于直接草率,比较可行的方式是先收买人心,间接致贵。汉武帝时期,匈奴南侵,连年战争,国家财政困难。当时有河南卜氏,世代勤劳,家业兴旺,他上书朝廷,愿意将家产的一半捐献给国家。事后,武帝派人询问他是否愿作官,卜氏答,从小做牧羊人,没学过仕宦,也不想作官。又问,是否想申冤?答曰,我向来不与人争,和邻里相处很好,没有仇人,何来冤情。再问,那为何捐献家产?他说,我听说匈奴犯境,我国派人征伐,国库空虚,我量力行事,希望将匈奴赶走,人民太平。包括宰相在内的很多人认为卜氏一定有所图,所言不能当真
但武帝深信其忠义,赠他官职作为酬劳,最后卜氏官至御使大夫,赐为关内侯。这事情说明,由富及贵最好先表现一点思想境界,至少表面上要先名后利,先人后己,千万性急不得。
由贵及富相对于由富及贵来得容易和稳当,官越大,挣钱越多,正所谓“官尊者禄厚”,汉代名臣桑弘羊甚至直截了当说“夫富于朝,妻贵于室”。因为由贵及富比较稳和易,所以贵者往往不满足于依靠俸禄勤俭治家,而敢于冒点风险用收受贿赂的办法致富。政府有时对官员的贪污处分异常严厉,如朱元璋时代针对贪赃者的剥皮食草极刑,但这样的情况毕竟少数,通常对越轨官员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老实实的清官幸运时落个好名声,倒起霉来反而要吃亏。清乾隆年间,彰化知县朱山为官清廉,处处为民着想,将该县治理的井井有条,但也因此得罪了贪得无厌的上司,最后被诬陷入狱。入狱之前,老百姓送钱的送钱,送东西的送东西,挤满了行船。朱山在狱中吃了不少苦,但好在最后真相大白。出狱后,回家一看,家中居然盖了漂亮的新宅,问家人才知道是乡民合力为他建造的。朱山的经历,道出了为“贵”之道的酸甜苦辣。
权贵们不但可以冒点风险,靠受贿来钱,还可以利用地位和特权进行商业活动,发财致富。这样的事情每朝每代都少不了,上至帝王下至文武百官,都有这样干的。古代大款们的生活方式似乎也使帝王们羡慕不已,有时连皇帝也忍不住汉灵帝刘宏曾在后宫设下店面亲自着商贾之服,偕宫女做生意,南北朝时期的齐明帝也曾在宫廷里过足了一把生意瘾。如果说帝王经商只是偶而为之,那么官员经商可就是家常便饭了,开始还是暗地里的,后来就干脆公开搞,这些“大人”或仰仗官商的特殊地位,或利用其权势,抑商抑不到他们头上。有的朝代里,官、商、地主已经形成了三位一体的关系。
世上总也少不了有一些不顾一切致富的贵人,晋代的开国名臣之后石崇是个利欲熏心的贪官,他在当荆州刺史时利用家中数支船只作起江洋大盗,由于头脑灵活,善于应变,成为巨富。他不但大胆致富而且大胆斗富,甚至要把皇亲国戚们比下去。他的行为引起了众多同仁的嫉恨不满,最后终被设计告发处死。这种直接致富的办法太不妥当。
曾几何时,金钱的力量已经非同小可,入仕、入学、出国、出名,无所不能;相反,权贵的面目却越来越让大众不放心也不感兴趣。欧洲16世纪的新教改革为求富者修正名誉,18世纪产业革命改革又给求富带来了更多的机会,由富及贵逐渐成了个人奋斗的快车道。晚清科举状元张謇,当亲眼目睹了京城里权贵们的窘迫之后,毅然回他家乡南通,办企业致富去了,这不能不说明时代的变化已经不可逆转。现代社会里金钱的地位无疑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
本文草草而就,不甚严谨,作者其实无意贬贵,也无心褒富,只是力求反映一点有关富和贵的历史事实,仅供富者和贵者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