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篮球卡片合成技巧:大英博物馆 - 时间与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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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 2011-01-16 16:54:44 阅读124 评论1   字号: 订阅

 “钟表馆”和“汇丰钱币展”被放在了一个展厅里,不知是馆方的刻意还是随意。
时间天赐,财富人为。 钟表是时间的度量衡,钱币是财富的身份证。   财富与时间,每个人都关心。如何处理好两者的关系,十分微妙。
 年轻时在深圳,初次看到“时间就是金钱”的标语,顿时觉着心里很茫然,好像闲着也是一种罪过。

圆形表盘的每一刻度,既是起点,也是终点,无分高低贵贱,对每个人来说都一样。就像一盘棋下完,管你是国王还是卒子,统统都被收进一个盒子里。

出生、长大、奋斗、死去, 一辈子,就是用时间换财富的过程。有时间的没钱,有钱了又没时间了。 也许人的一生都要不断在这两者间选择、平衡。时间是简单的,现实是复杂的。 钱变得越来越狡猾,升值、贬值,选择变得日益困难。 
 古老的货币兑换机,让人无比的怀念金本位货币制度。失去金本位的制约,钱,就不仅仅是流通工具,更是统治者掠夺大众财富的工具,是少数人剥削多数人的不二途径。 钱里面,猫儿腻太多,猫儿腻的玩法,叫经济。 通过经济手段实现的财富大掠夺从未停止过,直到统治者超越底线,被彻底推翻,然后新的统治者再重复一遍这个过程。阶级斗争就是财富的掠夺与反掠夺,如同钟表的指针循环往复,从未停止。 有关这事,《三体》中好像讲的很明白。钱,不但是社会动荡的发动机,也是时间池塘的抽水机。 
 时光中,再深重的绝望都会渐渐融化,再浓烈的喜悦都会慢慢平淡。方文山说,时间是疗伤的解药,也是生命的毒药。 解药也好毒药也罢,钟表,就是装药的盒子。
我们的阅历与幸福,祈祷与迷惘,都会随着过去的时光,埋藏在这小小的盒子里面。

除去精密的机械与工艺,钟表的魅力尽在于此。


维多利亚一世时代的铸币机。看到它的感觉就是:造钱其实挺容易的,起码比挣钱容易。 
听说上个年度的国家科技奖,颁给了“钞票对印技术”科研小组,奖金颇丰。 幸亏造币的技术发展了,与时俱进了。 不然,在M2指数达到30%的2010年,官家如何才能印得出以万亿计的钞票?
 黑夜白昼,春夏秋冬,时间可以周而复始,但有限的生命只有一次。慢慢明白,对于雇主而言,雇员的时间才是金钱; 而对于自己,时间和金钱不是难分彼此的两口子,而是此消彼长的死对头。 每一分钱都不是白赚的,可每一分钟对自己来说都是绝版的,过去了,就不会再有。  财富,我们只在有生之年,拥有支配权。  我们只是财富的临时管理人,而不是真正的拥有者。除去留给后代,或捐献给社会的部分,那些消费掉,并且消费得有意义的财富,才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自己去消费,而不是让自己被消费掉。 时间,更应该用于能让自己微笑的事情,而不仅仅用于赚钱。
 苍穹星图仪,可以准确的推算出星空中各个星宿的位置,揭示了时间和空间的基本关系,也代表着当时机械钟表的精密水平。 它最大的作用,是让人可以俯视星空,而不必再仰望她。 “仰望星空”一词, 因我国一位广受爱戴的政治家而流行。 演说中此言一出,芸芸众生先是恍惚了一下,继而发觉这个听上去很美的动作,离自己如此遥远,以致于有些陌生了。  生存压力下,人们脚踏剧烈升值的“实地”,为了钱,终日埋首苦干。 只有当颈椎酸疼难忍时,才会抬头呼出一口浊气,顺便仰望一下办公室苍白的天花吊顶。  星空?那仅仅是存在于演说词中的情景。 若是在北京晚高峰的车流中,实现“仰望星空”的愿望,怕是要取决于两个基本前提:一是北京盆地上空浓重的汽车尾气是否被风吹散,二是僵硬酸疼的颈椎,还能否支撑自己的头颅做仰望状。  Steve Jobs曾说:“你的时间有限,所以不要为别人而活,不要让别人的意见左右,追随内心的直觉,其他一切都是次要。”钱是社会财富的调节器,但不应成为生命的绞肉机。 无论用何种方式赚钱,都应该经常衡量,是否值得再为之消耗宝贵的时间。 或许,早已不再为生存去赚钱。 或许,所追求的已经不是钱,而是比别人更有钱。

世上的钟表千奇百怪,但都属于过去或现在。 没有一块表,可以计量未来的长度。 
 时间很公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结束。 时间又很阴险,它从遥不可及之处打来一黑枪,还不让我们知道那颗子弹在什么时候、从什么方向呼啸而来。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拥有一块属于未来的表,可以倒数自己的时间。 可以看着那颗子弹飞行,直到迎面击中自己。 属于我的那颗子弹,一定正在某处飞行。  就让子弹飞一会儿,总有一刻到眼前。 希望它一路走好,不要提前,也无需迟到。因为结束,不仅仅意味着结束。  结束,也代表着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