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血栓手术后好恢复吗:三毛的三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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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的三个关键词

(2011-01-05 10:02:45)转载 标签:

杂谈

,而是死在某些势力的手下,警察当时的检验过于草率。 在三毛的身后,另外一种声音开始出现。基本集中在三毛与荷西的恋情是不是真像她描写的那么美好、荷西的家人是否接纳了她、她的世界与流浪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应该说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对于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打了一个问号,三毛在离世之后是无言的,而且就是在她生前,这些话到底会不会得到她的回应都很难说。按照个性而论,其实她更像是那种把背包甩到肩上离开的人吧。 对于一个曾经如此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用这种方式说告别总是令人诧异的。实际上很多曾经的文人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一定为了失望,而是觉得已经没有可留恋之处罢了。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热爱生活的人往往因为热爱而告别生活。 但一个人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倒也并不是因为揭露真相而导致的曝光。如果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时代就会发现,正好在那几年当中,原本存在与古代的价值观经过多年的断裂已经基本荡然无存,而在新时代当中建立起的价值体系,经过那段动荡的岁月之后也被证明是个虚无的幻影。改革开放一共才十多年,正好处在一个前进的方向未必找到、倒退的动力还隐隐存在的关键点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偶像纷纷倒地不起,用以质疑的方式并非是从思想入手,往往是从经历的真实性加上怀疑的眼光,使得曾经完美无瑕的偶像们金身渐渐锈蚀。从足够长的时间跨度来看,这应该说是一种进步,但在具体到一个人、尤其是无害的人之时,那种群体性的质疑其实还是很伤人的。 这是因为某种优雅并未完全建立起来,在摧毁了旧日偶像的同时,即使不建设新的偶像,也并不代表质疑一切的价值观就是合理的。而在接下来的年头里,更为功利主义的价值观以黑猫、白猫的形态出现,乍看是暂时避开了这种争论,实际上只是把问题临时绕了过去,将来总有一天还会谋面的。 三毛走了二十年,回过头再看那场当时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内幕”与“真相”,有时候觉得那些即使是真的,也变成了不真实。文字与照片其实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即都是采集了人生中那些你认为是真实的片段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总是局部真实。与一个政治人物不同的是,写作的人是活在她的文字中。 当今天我们有时候已经觉得有能力过三毛那种生活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她来。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心灵的距离上,离三毛已经有些接近了,无论那个三毛是实际存在的,还是她自己希望呈现的。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三毛以及她曾经带来的感动,可能现在还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当中,不会还有人总是想着她。只是当走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上,或者在渴望出发与渴望家与爱的时候,还能哼出那首《橄榄树》吧。

三毛原名陈懋平,生于1943年、卒于1991年,三岁的时候觉得麻烦,三毛自己把中间那个字去掉,从此叫做陈平。1948年随着父母到了台湾,1955年在学校受辱而逃学在家,然后就是休学,1956年退学之后一度复读,后来有一次切腹自杀未遂的记录。
1967年初恋失败之后远赴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留学,圣诞初结识荷西然后在第二年分别。之后游走诸国,1972与一德裔男子相恋,结婚前夕,未婚夫心脏病突发猝死。冬,再赴西班牙重遇荷西,并于第二年结婚。经过6年幸福的婚姻生活,荷西患潜水病去世,三毛再度开始游走于这个世界,直到1986年回到台湾。1991年1月4日,在入院治疗一个并不严重的妇科病时,在医院上吊自杀。而在这十数年之间,三毛的随笔、散文、剧本已经备受关注,影响波及两岸。她的自杀后来成为一桩民众眼中的公案,很多人觉得内情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这份网络搜索而来的简历虽然跌宕起伏,实际上也并未写出三毛那种更为多彩的世界,尤其是当她的文字传入大陆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光影与冲动。一个人经历就是这样被浓缩了,只是远不是精华。时代的脚步之快,已经让很多东西浓缩到几行字的地步,那些已经远去的感动写在了浏览器页面的间隙。

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橄榄树》与道路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流浪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麽流浪为什麽流浪远方,而是死在某些势力的手下,警察当时的检验过于草率。 在三毛的身后,另外一种声音开始出现。基本集中在三毛与荷西的恋情是不是真像她描写的那么美好、荷西的家人是否接纳了她、她的世界与流浪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应该说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对于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打了一个问号,三毛在离世之后是无言的,而且就是在她生前,这些话到底会不会得到她的回应都很难说。按照个性而论,其实她更像是那种把背包甩到肩上离开的人吧。 对于一个曾经如此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用这种方式说告别总是令人诧异的。实际上很多曾经的文人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一定为了失望,而是觉得已经没有可留恋之处罢了。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热爱生活的人往往因为热爱而告别生活。 但一个人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倒也并不是因为揭露真相而导致的曝光。如果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时代就会发现,正好在那几年当中,原本存在与古代的价值观经过多年的断裂已经基本荡然无存,而在新时代当中建立起的价值体系,经过那段动荡的岁月之后也被证明是个虚无的幻影。改革开放一共才十多年,正好处在一个前进的方向未必找到、倒退的动力还隐隐存在的关键点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偶像纷纷倒地不起,用以质疑的方式并非是从思想入手,往往是从经历的真实性加上怀疑的眼光,使得曾经完美无瑕的偶像们金身渐渐锈蚀。从足够长的时间跨度来看,这应该说是一种进步,但在具体到一个人、尤其是无害的人之时,那种群体性的质疑其实还是很伤人的。 这是因为某种优雅并未完全建立起来,在摧毁了旧日偶像的同时,即使不建设新的偶像,也并不代表质疑一切的价值观就是合理的。而在接下来的年头里,更为功利主义的价值观以黑猫、白猫的形态出现,乍看是暂时避开了这种争论,实际上只是把问题临时绕了过去,将来总有一天还会谋面的。 三毛走了二十年,回过头再看那场当时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内幕”与“真相”,有时候觉得那些即使是真的,也变成了不真实。文字与照片其实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即都是采集了人生中那些你认为是真实的片段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总是局部真实。与一个政治人物不同的是,写作的人是活在她的文字中。 当今天我们有时候已经觉得有能力过三毛那种生活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她来。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心灵的距离上,离三毛已经有些接近了,无论那个三毛是实际存在的,还是她自己希望呈现的。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三毛以及她曾经带来的感动,可能现在还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当中,不会还有人总是想着她。只是当走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上,或者在渴望出发与渴望家与爱的时候,还能哼出那首《橄榄树》吧。
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为六、七十年代人所熟知的橄榄树就是出自三毛的手笔,是词作者。当年这首歌红极一时,甚至连每次那些令人怀疑的口水歌明星都会当做保留曲目,熟悉得足够厌烦之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只有过了这些年,终于有了齐豫那个版本之后,才发现这首歌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某种投影与写照。
1980年5月,发行量达200万册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一篇署名“潘晓”的来信,其中的感叹句“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成为当时表达青年人困惑的最佳表述。而在同一封信中,“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命题,则成为长时间的焦点。刚刚从文革走出来的社会思想,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种精神拷问的准备。
这种关于道路以及道路应该的方向,是充满着任何一个年代的问题,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的追问更为隐讳、但也更为倔强。经历过一个无法思考年代的人,对于思考这件事有着无限的渴望,而思考必然伴随着道路的寻找。这种寻找分成两个层面进行。
一个层面是个人主义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在现今的时代,相信这已经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一种常识,甚至成为显学的经济学也论述过,当一个人在规则与正当的商业伦理之下追求个人财富与幸福时,他们也就在不自觉的提升了整个社会的财富与幸福。但在那个时代,这个话题还有无数的障碍不能直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三毛的适时出现,为这个命题有了一个比较柔软的解读。三毛的人生故事是那种当年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流浪。应该说在那个时代,别说流浪儿生存了,就是离开粮票都无法生存。三毛所展示的一种生存状态,正好让当时的人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之可能。那种道路的感觉,直接解构了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集体主义、螺丝钉的思考方式,在优美的波西米亚式生存当中,展现了自我实现、自我驾驭生活的可能。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那时候的青年人、尤其是城市里青年人的生存状态,三毛这种生活在他们当中所产生的羡慕与向往就一目了然了。当时,很多城市的青年长到二十多岁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们的生活当中只有灰黑以及军绿的颜色,出差都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那基本都是单位上点儿年岁的人才能有的待遇。当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一种生活的时候,原本的教育与灌输在瞬息间就被瓦解了。
而三毛本人曾说过的一句话也被拿出来争论,这句“如果对自己不好,你就虐待了一个人——你自己”的话,其实与那个“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说得是一个意思,因为这句话还在社会上掀起了一次大讨论,延续了那个1980年“人生之路”的讨论之余韵,这次已经不再有压倒性的优势给予那些正统者,正统者的话语权虽然在握,其价值观已经逐渐边缘化了。
当今天我们再次唱起这首《橄榄树》的时候,那种生活在别处、故乡、流浪的意向已经并不稀奇,甚至在丽江、凤凰、拉萨,都充斥着寻找故乡的流浪者,他们在别处生活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会想起或者了解当年的辩论。而三毛的文字与《橄榄树》这首歌当年是打破了人们已经惯常的思考、审美模式,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指了出来。 三毛原名陈懋平,生于1943年、卒于1991年,三岁的时候觉得麻烦,三毛自己把中间那个字去掉,从此叫做陈平。1948年随着父母到了台湾,1955年在学校受辱而逃学在家,然后就是休学,1956年退学之后一度复读,后来有一次切腹自杀未遂的记录。 1967年初恋失败之后远赴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留学,圣诞初结识荷西然后在第二年分别。之后游走诸国,1972与一德裔男子相恋,结婚前夕,未婚夫心脏病突发猝死。冬,再赴西班牙重遇荷西,并于第二年结婚。经过6年幸福的婚姻生活,荷西患潜水病去世,三毛再度开始游走于这个世界,直到1986年回到台湾。1991年1月4日,在入院治疗一个并不严重的妇科病时,在医院上吊自杀。而在这十数年之间,三毛的随笔、散文、剧本已经备受关注,影响波及两岸。她的自杀后来成为一桩民众眼中的公案,很多人觉得内情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这份网络搜索而来的简历虽然跌宕起伏,实际上也并未写出三毛那种更为多彩的世界,尤其是当她的文字传入大陆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光影与冲动。一个人经历就是这样被浓缩了,只是远不是精华。时代的脚步之快,已经让很多东西浓缩到几行字的地步,那些已经远去的感动写在了浏览器页面的间隙。 《橄榄树》与道路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麽流浪为什麽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为六、七十年代人所熟知的橄榄树就是出自三毛的手笔,是词作者。当年这首歌红极一时,甚至连每次那些令人怀疑的口水歌明星都会当做保留曲目,熟悉得足够厌烦之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只有过了这些年,终于有了齐豫那个版本之后,才发现这首歌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某种投影与写照。 1980年5月,发行量达200万册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一篇署名“潘晓”的来信,其中的感叹句“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成为当时表达青年人困惑的最佳表述。而在同一封信中,“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命题,则成为长时间的焦点。刚刚从文革走出来的社会思想,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种精神拷问的准备。 这种关于道路以及道路应该的方向,是充满着任何一个年代的问题,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的追问更为隐讳、但也更为倔强。经历过一个无法思考年代的人,对于思考这件事有着无限的渴望,而思考必然伴随着道路的寻找。这种寻找分成两个层面进行。 一个层面是个人主义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在现今的时代,相信这已经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一种常识,甚至成为显学的经济学也论述过,当一个人在规则与正当的商业伦理之下追求个人财富与幸福时,他们也就在不自觉的提升了整个社会的财富与幸福。但在那个时代,这个话题还有无数的障碍不能直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三毛的适时出现,为这个命题有了一个比较柔软的解读。三毛的人生故事是那种当年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流浪。应该说在那个时代,别说流浪儿生存了,就是离开粮票都无法生存。三毛所展示的一种生存状态,正好让当时的人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之可能。那种道路的感觉,直接解构了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集体主义、螺丝钉的思考方式,在优美的波西米亚式生存当中,展现了自我实现、自我驾驭生活的可能。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那时候的青年人、尤其是城市里青年人的生存状态,三毛这种生活在他们当中所产生的羡慕与向往就一目了然了。当时,很多城市的青年长到二十多岁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们的生活当中只有灰黑以及军绿的颜色,出差都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那基本都是单位上点儿年岁的人才能有的待遇。当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一种生活的时候,原本的教育与灌输在瞬息间就被瓦解了。 而三毛本人曾说过的一句话也被拿出来争论,这句“如果对自己不好,你就虐待了一个人——你自己”的话,其实与那个“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说得是一个意思,因为这句话还在社会上掀起了一次大讨论,延续了那个1980年“人生之路”的讨论之余韵,这次已经不再有压倒性的优势给予那些正统者,正统者的话语权虽然在握,其价值观已经逐渐边缘化了。 当今天我们再次唱起这首《橄榄树》的时候,那种生活在别处、故乡、流浪的意向已经并不稀奇,甚至在丽江、凤凰、拉萨,都充斥着寻找故乡的流浪者,他们在别处生活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会想起或者了解当年的辩论。而三毛的文字与《橄榄树》这首歌当年是打破了人们已经惯常的思考、审美模式,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指了出来。 有趣的是,《橄榄树》这首歌在台湾新民谣运动当中是个中翘楚,但有十几年的时间是被禁的歌曲之一,当时的台湾当局觉得这首歌有某种让人思念大陆的味道,“远方”指的就是大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以及三毛在大陆引发
有趣的是,《橄榄树》这首歌在台湾新民谣运动当中是个中翘楚,但有十几年的时间是被禁的歌曲之一,当时的台湾当局觉得这首歌有某种让人思念大陆的味道,“远方”指的就是大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以及三毛在大陆引发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
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三毛原名陈懋平,生于1943年、卒于1991年,三岁的时候觉得麻烦,三毛自己把中间那个字去掉,从此叫做陈平。1948年随着父母到了台湾,1955年在学校受辱而逃学在家,然后就是休学,1956年退学之后一度复读,后来有一次切腹自杀未遂的记录。 1967年初恋失败之后远赴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留学,圣诞初结识荷西然后在第二年分别。之后游走诸国,1972与一德裔男子相恋,结婚前夕,未婚夫心脏病突发猝死。冬,再赴西班牙重遇荷西,并于第二年结婚。经过6年幸福的婚姻生活,荷西患潜水病去世,三毛再度开始游走于这个世界,直到1986年回到台湾。1991年1月4日,在入院治疗一个并不严重的妇科病时,在医院上吊自杀。而在这十数年之间,三毛的随笔、散文、剧本已经备受关注,影响波及两岸。她的自杀后来成为一桩民众眼中的公案,很多人觉得内情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这份网络搜索而来的简历虽然跌宕起伏,实际上也并未写出三毛那种更为多彩的世界,尤其是当她的文字传入大陆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光影与冲动。一个人经历就是这样被浓缩了,只是远不是精华。时代的脚步之快,已经让很多东西浓缩到几行字的地步,那些已经远去的感动写在了浏览器页面的间隙。 《橄榄树》与道路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麽流浪为什麽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为六、七十年代人所熟知的橄榄树就是出自三毛的手笔,是词作者。当年这首歌红极一时,甚至连每次那些令人怀疑的口水歌明星都会当做保留曲目,熟悉得足够厌烦之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只有过了这些年,终于有了齐豫那个版本之后,才发现这首歌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某种投影与写照。 1980年5月,发行量达200万册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一篇署名“潘晓”的来信,其中的感叹句“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成为当时表达青年人困惑的最佳表述。而在同一封信中,“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命题,则成为长时间的焦点。刚刚从文革走出来的社会思想,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种精神拷问的准备。 这种关于道路以及道路应该的方向,是充满着任何一个年代的问题,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的追问更为隐讳、但也更为倔强。经历过一个无法思考年代的人,对于思考这件事有着无限的渴望,而思考必然伴随着道路的寻找。这种寻找分成两个层面进行。 一个层面是个人主义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在现今的时代,相信这已经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一种常识,甚至成为显学的经济学也论述过,当一个人在规则与正当的商业伦理之下追求个人财富与幸福时,他们也就在不自觉的提升了整个社会的财富与幸福。但在那个时代,这个话题还有无数的障碍不能直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三毛的适时出现,为这个命题有了一个比较柔软的解读。三毛的人生故事是那种当年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流浪。应该说在那个时代,别说流浪儿生存了,就是离开粮票都无法生存。三毛所展示的一种生存状态,正好让当时的人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之可能。那种道路的感觉,直接解构了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集体主义、螺丝钉的思考方式,在优美的波西米亚式生存当中,展现了自我实现、自我驾驭生活的可能。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那时候的青年人、尤其是城市里青年人的生存状态,三毛这种生活在他们当中所产生的羡慕与向往就一目了然了。当时,很多城市的青年长到二十多岁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们的生活当中只有灰黑以及军绿的颜色,出差都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那基本都是单位上点儿年岁的人才能有的待遇。当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一种生活的时候,原本的教育与灌输在瞬息间就被瓦解了。 而三毛本人曾说过的一句话也被拿出来争论,这句“如果对自己不好,你就虐待了一个人——你自己”的话,其实与那个“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说得是一个意思,因为这句话还在社会上掀起了一次大讨论,延续了那个1980年“人生之路”的讨论之余韵,这次已经不再有压倒性的优势给予那些正统者,正统者的话语权虽然在握,其价值观已经逐渐边缘化了。 当今天我们再次唱起这首《橄榄树》的时候,那种生活在别处、故乡、流浪的意向已经并不稀奇,甚至在丽江、凤凰、拉萨,都充斥着寻找故乡的流浪者,他们在别处生活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会想起或者了解当年的辩论。而三毛的文字与《橄榄树》这首歌当年是打破了人们已经惯常的思考、审美模式,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指了出来。 有趣的是,《橄榄树》这首歌在台湾新民谣运动当中是个中翘楚,但有十几年的时间是被禁的歌曲之一,当时的台湾当局觉得这首歌有某种让人思念大陆的味道,“远方”指的就是大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以及三毛在大陆引发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
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
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而是死在某些势力的手下,警察当时的检验过于草率。 在三毛的身后,另外一种声音开始出现。基本集中在三毛与荷西的恋情是不是真像她描写的那么美好、荷西的家人是否接纳了她、她的世界与流浪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应该说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对于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打了一个问号,三毛在离世之后是无言的,而且就是在她生前,这些话到底会不会得到她的回应都很难说。按照个性而论,其实她更像是那种把背包甩到肩上离开的人吧。 对于一个曾经如此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用这种方式说告别总是令人诧异的。实际上很多曾经的文人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一定为了失望,而是觉得已经没有可留恋之处罢了。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热爱生活的人往往因为热爱而告别生活。 但一个人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倒也并不是因为揭露真相而导致的曝光。如果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时代就会发现,正好在那几年当中,原本存在与古代的价值观经过多年的断裂已经基本荡然无存,而在新时代当中建立起的价值体系,经过那段动荡的岁月之后也被证明是个虚无的幻影。改革开放一共才十多年,正好处在一个前进的方向未必找到、倒退的动力还隐隐存在的关键点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偶像纷纷倒地不起,用以质疑的方式并非是从思想入手,往往是从经历的真实性加上怀疑的眼光,使得曾经完美无瑕的偶像们金身渐渐锈蚀。从足够长的时间跨度来看,这应该说是一种进步,但在具体到一个人、尤其是无害的人之时,那种群体性的质疑其实还是很伤人的。 这是因为某种优雅并未完全建立起来,在摧毁了旧日偶像的同时,即使不建设新的偶像,也并不代表质疑一切的价值观就是合理的。而在接下来的年头里,更为功利主义的价值观以黑猫、白猫的形态出现,乍看是暂时避开了这种争论,实际上只是把问题临时绕了过去,将来总有一天还会谋面的。 三毛走了二十年,回过头再看那场当时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内幕”与“真相”,有时候觉得那些即使是真的,也变成了不真实。文字与照片其实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即都是采集了人生中那些你认为是真实的片段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总是局部真实。与一个政治人物不同的是,写作的人是活在她的文字中。 当今天我们有时候已经觉得有能力过三毛那种生活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她来。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心灵的距离上,离三毛已经有些接近了,无论那个三毛是实际存在的,还是她自己希望呈现的。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三毛以及她曾经带来的感动,可能现在还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当中,不会还有人总是想着她。只是当走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上,或者在渴望出发与渴望家与爱的时候,还能哼出那首《橄榄树》吧。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
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三毛原名陈懋平,生于1943年、卒于1991年,三岁的时候觉得麻烦,三毛自己把中间那个字去掉,从此叫做陈平。1948年随着父母到了台湾,1955年在学校受辱而逃学在家,然后就是休学,1956年退学之后一度复读,后来有一次切腹自杀未遂的记录。 1967年初恋失败之后远赴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留学,圣诞初结识荷西然后在第二年分别。之后游走诸国,1972与一德裔男子相恋,结婚前夕,未婚夫心脏病突发猝死。冬,再赴西班牙重遇荷西,并于第二年结婚。经过6年幸福的婚姻生活,荷西患潜水病去世,三毛再度开始游走于这个世界,直到1986年回到台湾。1991年1月4日,在入院治疗一个并不严重的妇科病时,在医院上吊自杀。而在这十数年之间,三毛的随笔、散文、剧本已经备受关注,影响波及两岸。她的自杀后来成为一桩民众眼中的公案,很多人觉得内情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这份网络搜索而来的简历虽然跌宕起伏,实际上也并未写出三毛那种更为多彩的世界,尤其是当她的文字传入大陆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光影与冲动。一个人经历就是这样被浓缩了,只是远不是精华。时代的脚步之快,已经让很多东西浓缩到几行字的地步,那些已经远去的感动写在了浏览器页面的间隙。 《橄榄树》与道路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麽流浪为什麽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为六、七十年代人所熟知的橄榄树就是出自三毛的手笔,是词作者。当年这首歌红极一时,甚至连每次那些令人怀疑的口水歌明星都会当做保留曲目,熟悉得足够厌烦之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只有过了这些年,终于有了齐豫那个版本之后,才发现这首歌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某种投影与写照。 1980年5月,发行量达200万册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一篇署名“潘晓”的来信,其中的感叹句“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成为当时表达青年人困惑的最佳表述。而在同一封信中,“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命题,则成为长时间的焦点。刚刚从文革走出来的社会思想,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种精神拷问的准备。 这种关于道路以及道路应该的方向,是充满着任何一个年代的问题,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的追问更为隐讳、但也更为倔强。经历过一个无法思考年代的人,对于思考这件事有着无限的渴望,而思考必然伴随着道路的寻找。这种寻找分成两个层面进行。 一个层面是个人主义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在现今的时代,相信这已经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一种常识,甚至成为显学的经济学也论述过,当一个人在规则与正当的商业伦理之下追求个人财富与幸福时,他们也就在不自觉的提升了整个社会的财富与幸福。但在那个时代,这个话题还有无数的障碍不能直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三毛的适时出现,为这个命题有了一个比较柔软的解读。三毛的人生故事是那种当年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流浪。应该说在那个时代,别说流浪儿生存了,就是离开粮票都无法生存。三毛所展示的一种生存状态,正好让当时的人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之可能。那种道路的感觉,直接解构了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集体主义、螺丝钉的思考方式,在优美的波西米亚式生存当中,展现了自我实现、自我驾驭生活的可能。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那时候的青年人、尤其是城市里青年人的生存状态,三毛这种生活在他们当中所产生的羡慕与向往就一目了然了。当时,很多城市的青年长到二十多岁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们的生活当中只有灰黑以及军绿的颜色,出差都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那基本都是单位上点儿年岁的人才能有的待遇。当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一种生活的时候,原本的教育与灌输在瞬息间就被瓦解了。 而三毛本人曾说过的一句话也被拿出来争论,这句“如果对自己不好,你就虐待了一个人——你自己”的话,其实与那个“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说得是一个意思,因为这句话还在社会上掀起了一次大讨论,延续了那个1980年“人生之路”的讨论之余韵,这次已经不再有压倒性的优势给予那些正统者,正统者的话语权虽然在握,其价值观已经逐渐边缘化了。 当今天我们再次唱起这首《橄榄树》的时候,那种生活在别处、故乡、流浪的意向已经并不稀奇,甚至在丽江、凤凰、拉萨,都充斥着寻找故乡的流浪者,他们在别处生活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会想起或者了解当年的辩论。而三毛的文字与《橄榄树》这首歌当年是打破了人们已经惯常的思考、审美模式,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指了出来。 有趣的是,《橄榄树》这首歌在台湾新民谣运动当中是个中翘楚,但有十几年的时间是被禁的歌曲之一,当时的台湾当局觉得这首歌有某种让人思念大陆的味道,“远方”指的就是大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以及三毛在大陆引发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 三毛原名陈懋平,生于1943年、卒于1991年,三岁的时候觉得麻烦,三毛自己把中间那个字去掉,从此叫做陈平。1948年随着父母到了台湾,1955年在学校受辱而逃学在家,然后就是休学,1956年退学之后一度复读,后来有一次切腹自杀未遂的记录。 1967年初恋失败之后远赴西班牙马德里文哲学院留学,圣诞初结识荷西然后在第二年分别。之后游走诸国,1972与一德裔男子相恋,结婚前夕,未婚夫心脏病突发猝死。冬,再赴西班牙重遇荷西,并于第二年结婚。经过6年幸福的婚姻生活,荷西患潜水病去世,三毛再度开始游走于这个世界,直到1986年回到台湾。1991年1月4日,在入院治疗一个并不严重的妇科病时,在医院上吊自杀。而在这十数年之间,三毛的随笔、散文、剧本已经备受关注,影响波及两岸。她的自杀后来成为一桩民众眼中的公案,很多人觉得内情可能并非这么简单。 这份网络搜索而来的简历虽然跌宕起伏,实际上也并未写出三毛那种更为多彩的世界,尤其是当她的文字传入大陆的时候,所激起的那种光影与冲动。一个人经历就是这样被浓缩了,只是远不是精华。时代的脚步之快,已经让很多东西浓缩到几行字的地步,那些已经远去的感动写在了浏览器页面的间隙。 《橄榄树》与道路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甚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麽流浪为什麽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为六、七十年代人所熟知的橄榄树就是出自三毛的手笔,是词作者。当年这首歌红极一时,甚至连每次那些令人怀疑的口水歌明星都会当做保留曲目,熟悉得足够厌烦之后,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过了,只有过了这些年,终于有了齐豫那个版本之后,才发现这首歌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某种投影与写照。 1980年5月,发行量达200万册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一篇署名“潘晓”的来信,其中的感叹句“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成为当时表达青年人困惑的最佳表述。而在同一封信中,“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命题,则成为长时间的焦点。刚刚从文革走出来的社会思想,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种精神拷问的准备。 这种关于道路以及道路应该的方向,是充满着任何一个年代的问题,只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关于这个问题的追问更为隐讳、但也更为倔强。经历过一个无法思考年代的人,对于思考这件事有着无限的渴望,而思考必然伴随着道路的寻找。这种寻找分成两个层面进行。 一个层面是个人主义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在现今的时代,相信这已经不是什么高深的理论,而是一种常识,甚至成为显学的经济学也论述过,当一个人在规则与正当的商业伦理之下追求个人财富与幸福时,他们也就在不自觉的提升了整个社会的财富与幸福。但在那个时代,这个话题还有无数的障碍不能直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三毛的适时出现,为这个命题有了一个比较柔软的解读。三毛的人生故事是那种当年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流浪。应该说在那个时代,别说流浪儿生存了,就是离开粮票都无法生存。三毛所展示的一种生存状态,正好让当时的人看到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之可能。那种道路的感觉,直接解构了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集体主义、螺丝钉的思考方式,在优美的波西米亚式生存当中,展现了自我实现、自我驾驭生活的可能。 如果我们能够理解那时候的青年人、尤其是城市里青年人的生存状态,三毛这种生活在他们当中所产生的羡慕与向往就一目了然了。当时,很多城市的青年长到二十多岁都没有出过远门,他们的生活当中只有灰黑以及军绿的颜色,出差都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儿,那基本都是单位上点儿年岁的人才能有的待遇。当看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样一种生活的时候,原本的教育与灌输在瞬息间就被瓦解了。 而三毛本人曾说过的一句话也被拿出来争论,这句“如果对自己不好,你就虐待了一个人——你自己”的话,其实与那个“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说得是一个意思,因为这句话还在社会上掀起了一次大讨论,延续了那个1980年“人生之路”的讨论之余韵,这次已经不再有压倒性的优势给予那些正统者,正统者的话语权虽然在握,其价值观已经逐渐边缘化了。 当今天我们再次唱起这首《橄榄树》的时候,那种生活在别处、故乡、流浪的意向已经并不稀奇,甚至在丽江、凤凰、拉萨,都充斥着寻找故乡的流浪者,他们在别处生活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会想起或者了解当年的辩论。而三毛的文字与《橄榄树》这首歌当年是打破了人们已经惯常的思考、审美模式,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指了出来。 有趣的是,《橄榄树》这首歌在台湾新民谣运动当中是个中翘楚,但有十几年的时间是被禁的歌曲之一,当时的台湾当局觉得这首歌有某种让人思念大陆的味道,“远方”指的就是大陆。这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以及三毛在大陆引发
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而是死在某些势力的手下,警察当时的检验过于草率。 在三毛的身后,另外一种声音开始出现。基本集中在三毛与荷西的恋情是不是真像她描写的那么美好、荷西的家人是否接纳了她、她的世界与流浪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应该说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对于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打了一个问号,三毛在离世之后是无言的,而且就是在她生前,这些话到底会不会得到她的回应都很难说。按照个性而论,其实她更像是那种把背包甩到肩上离开的人吧。 对于一个曾经如此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用这种方式说告别总是令人诧异的。实际上很多曾经的文人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一定为了失望,而是觉得已经没有可留恋之处罢了。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热爱生活的人往往因为热爱而告别生活。 但一个人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倒也并不是因为揭露真相而导致的曝光。如果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时代就会发现,正好在那几年当中,原本存在与古代的价值观经过多年的断裂已经基本荡然无存,而在新时代当中建立起的价值体系,经过那段动荡的岁月之后也被证明是个虚无的幻影。改革开放一共才十多年,正好处在一个前进的方向未必找到、倒退的动力还隐隐存在的关键点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偶像纷纷倒地不起,用以质疑的方式并非是从思想入手,往往是从经历的真实性加上怀疑的眼光,使得曾经完美无瑕的偶像们金身渐渐锈蚀。从足够长的时间跨度来看,这应该说是一种进步,但在具体到一个人、尤其是无害的人之时,那种群体性的质疑其实还是很伤人的。 这是因为某种优雅并未完全建立起来,在摧毁了旧日偶像的同时,即使不建设新的偶像,也并不代表质疑一切的价值观就是合理的。而在接下来的年头里,更为功利主义的价值观以黑猫、白猫的形态出现,乍看是暂时避开了这种争论,实际上只是把问题临时绕了过去,将来总有一天还会谋面的。 三毛走了二十年,回过头再看那场当时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内幕”与“真相”,有时候觉得那些即使是真的,也变成了不真实。文字与照片其实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即都是采集了人生中那些你认为是真实的片段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总是局部真实。与一个政治人物不同的是,写作的人是活在她的文字中。 当今天我们有时候已经觉得有能力过三毛那种生活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她来。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心灵的距离上,离三毛已经有些接近了,无论那个三毛是实际存在的,还是她自己希望呈现的。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三毛以及她曾经带来的感动,可能现在还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当中,不会还有人总是想着她。只是当走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上,或者在渴望出发与渴望家与爱的时候,还能哼出那首《橄榄树》吧。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而是死在某些势力的手下,警察当时的检验过于草率。
在三毛的身后,另外一种声音开始出现。基本集中在三毛与荷西的恋情是不是真像她描写的那么美好、荷西的家人是否接纳了她、她的世界与流浪到底是幻想还是现实。应该说在那个时候,很多人对于过于美好的东西都打了一个问号,三毛在离世之后是无言的,而且就是在她生前,这些话到底会不会得到她的回应都很难说。按照个性而论,其实她更像是那种把背包甩到肩上离开的人吧。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对于一个曾经如此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用这种方式说告别总是令人诧异的。实际上很多曾经的文人选择了这条路,也不一定为了失望,而是觉得已经没有可留恋之处罢了。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热爱生活的人往往因为热爱而告别生活。
但一个人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倒也并不是因为揭露真相而导致的曝光。如果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时代就会发现,正好在那几年当中,原本存在与古代的价值观经过多年的断裂已经基本荡然无存,而在新时代当中建立起的价值体系,经过那段动荡的岁月之后也被证明是个虚无的幻影。改革开放一共才十多年,正好处在一个前进的方向未必找到、倒退的动力还隐隐存在的关键点上。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偶像纷纷倒地不起,用以质疑的方式并非是从思想入手,往往是从经历的真实性加上怀疑的眼光,使得曾经完美无瑕的偶像们金身渐渐锈蚀。从足够长的时间跨度来看,这应该说是一种进步,但在具体到一个人、尤其是无害的人之时,那种群体性的质疑其实还是很伤人的。的争论,在以后的日子难免令人苦笑,但在身临其境的过来人看来,社会进步的道路之艰辛,后来者的那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多少是有些过于轻松了。 实际上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获得了8项金马奖奖项,却没有三毛的最佳编剧奖,这也是因为某些人的某种错觉:丑化国军。作为一个基本上对于政治并无兴趣与渊源的作家而言,任何这种情况都是对她无言的褒奖,因为她用人性本身的力量,为永恒的人性指明了道路。 《追梦人》与文字三毛去世之后,乐坛教父级人物罗大佑给三毛写了一首《追梦人》,这首歌后来用在了刘德华、吴倩莲主演的《天若有情》当中成为主题曲,那是一个香港黑帮小混混的故事,当吴倩莲穿着刘德华砸碎橱窗而抢出的婚纱徘徊在高架桥上,寻找着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爱人时,这首歌响起: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 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引用这全部的歌词,是因为作为教父级的人物而言,罗大佑无数的作品都是永恒,但这首感人至深。而这首歌真正让人知道是为三毛所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传播这些东西的地方是录像厅,上映着很多内地青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那种文化的冲击是革命性的,一举改变了我们对于文字的感觉。 当时内地的文学或者影视作品的面貌已经开始有了变化,更多的东西涌现了出来。但这些东西具有很鲜明的时代特点,就是对于过去日子的控诉与描述,加之以相当灰暗的故事。如果回忆当年的文字,总是有着那种全民一片“蓝蚂蚁”的感觉,又像是北京的冬天,没有任何令人逃出压抑的颜色。 崛起的王朔则是另外一种风格,是那种充满解构的、漫不经心的调侃,在解构了那个时代的高大与灰暗的同时,自身并未成为阳光灿烂的日子,而是用虚无代替了灰色。当时的中国文学界就在这用力的控诉与轻蔑的解构间徘徊着。 三毛、甚至琼瑶、金庸他们的出现,最重要的一点并非是故事,而是在文字上告诉了很多人:还有这么写字的人存在着。说起来很奇怪,在那个时代当中,文学作品、也就是写字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端起来”的事业,只要是下笔千言离题万里之后,救国救民的心就悠然而起。尤其是在刚刚从文革的噩梦中走出来的人,用自己的笔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荒谬与不幸是正常的,但整个文字的环境要是大部分如此的话,对于一种正确的审美能力之培养来说,实在算是一种灾难。 甚至琼瑶与金庸们的文字,也是具有着很强的教化意思,金庸先生自不待言,其武侠的神话其实是某种程度的政治、人间的隐喻,琼瑶的小说也是另外一种对于爱情的教化,这也无怪当这两位一出之后,从来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的人都趋之若鹜。而三毛与他们都不同,她的文字传达出来的东西,则是到了另外一个境界。 三毛所思所想所写,都是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当中进行述说,其中没有家国情怀、爱情颠倒,而是用一种很平实而绚烂的笔调写着自己的故事。《撒哈拉的故事》、《送你一匹马》、《背影》、《我的宝贝》、《闹学记》、《万水千山走遍》、《稻草人手记》,写着自己而走入人心。 实际上这种写作的方式我们曾经并不陌生,只是在近代之后的某些阶段当中,这样写作方式是不被认可的。这里有国破家亡的原因、有政治运动的原因,那些时代里,外力赋予文字太多的责任之后,文字本身的感觉与人性的表达就逐渐消失了。哪怕那种外部的桎梏不存在之后,在表达上的宏大叙事与相对应的解构、嘲弄,也就成了主色调。这种后遗症或许是一种自觉的反抗,但反抗者也成为了他们不想成为的那种人。 只有三毛这种没有经过荼毒的文字,才能在那个时代引发了越来越多的共鸣。 《滚滚红尘》与离开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转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 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上面这首歌叫做《滚滚红尘》,是罗大佑写给三毛的另外一首歌。三毛的离开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这是她经过了数年没有荷西的生活,终于对于世事绝望了,还有人说她并非是自杀
这是因为某种优雅并未完全建立起来,在摧毁了旧日偶像的同时,即使不建设新的偶像,也并不代表质疑一切的价值观就是合理的。而在接下来的年头里,更为功利主义的价值观以黑猫、白猫的形态出现,乍看是暂时避开了这种争论,实际上只是把问题临时绕了过去,将来总有一天还会谋面的。
三毛走了二十年,回过头再看那场当时吸引了无数目光的“内幕”与“真相”,有时候觉得那些即使是真的,也变成了不真实。文字与照片其实都有一个共通的地方,即都是采集了人生中那些你认为是真实的片段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总是局部真实。与一个政治人物不同的是,写作的人是活在她的文字中。
当今天我们有时候已经觉得有能力过三毛那种生活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她来。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心灵的距离上,离三毛已经有些接近了,无论那个三毛是实际存在的,还是她自己希望呈现的。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三毛以及她曾经带来的感动,可能现在还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当中,不会还有人总是想着她。只是当走到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上,或者在渴望出发与渴望家与爱的时候,还能哼出那首《橄榄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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