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罩穿着不舒服怎么办:国人的五大病态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4/20 08:24:22
国人的五大病态 标签:鱼战楚原创  分类:五味杂谈

    一、山寨主义——创造力丧失前的最后狂欢

    李逵在回乡探母的路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其中一件,就是遇到了同样手持两把板斧的李鬼。李鬼显然是一个有点智商的人,知道李逵的品牌价值,可以用来冒名劫道,但李鬼笨就笨在没能领悟山寨主义精髓,以至于被李逵一把抓住了领子,最后还赔了小命。

    国人的智商经过数千年的进化,已远非李鬼能比,从金庸到全庸,从雕牌到周住牌,从康师傅到廉师傅,现在没人再敢乱抓领子了。据说浙江某镇更加藏龙卧虎,单单做鳄鱼这个牌子的服装,就是二十七家,而且每家商标都不重样,有张嘴的,有闭嘴的,有头朝左的,有头朝右的,有尾巴朝上的,还有尾巴朝下的。

    应该说,每一个山寨,都具有类似的特点,它虽然也是手持一对板斧,但总有些地方会变得暧昧,与原版或神似,或形似,却不全是。如果李鬼能够活在今天,并认真学习贯彻山寨主义,我想他的日子一定很滋润,即使真李逵看到,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暗自叫苦。既然李逵抓不住领子,李鬼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续劫道,这是一个不错的行当,一是官府睁只眼闭只眼,不会真心去剿灭,并相信李鬼也会产生本土的劫道GDP;二是过往客商权衡了真假李逵的买路钱,觉得李鬼的收费更为合理。

    这是个浅显的道理,做李鬼省心省力,不但不用去原创什么板斧绝技,不需要苦练劫道武功,而且官府还能撑腰,最终导致李鬼横行。李逵虽然徒有一身真功夫,也只好到梁山上混大锅饭。山寨主义造成的恶果,实际上也是一种恶性循环,李逵们渐渐越来越少,功夫越练越稀松,而李鬼却越来越多,总是可以赚个盘满钵盈,官府看到劫道所产生的GDP很高兴,过往客商掏钱也掏得颇为开心,这是三赢,在这个山寨主义的狂欢里,我们渐渐失掉了创造的原动力。

    二、空谈主义——只闻其声不见行动的虚伪演出

    现在靠嘴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并非每一个靠嘴吃饭的人都在空谈,比如嘴也是老师们的常用工具,他们仍旧承担着教书育人的工作,虽然育出来的人一代不如一代有责任感,这个问题当然不能全都怪罪于老师,师表的缺失只是矛盾的一个侧面,父母表也起着重要的示范作用,我们还可以将过错归咎于体制,谁都知道这种问责是正确的,却又是无效的,就如教育部那些官员的发言一样苍白而无力。

    用嘴吃饭的人还包括一些精英、学者,他们所从事的领域本来与嘴无关,或者说嘴本应该只起到辅助的作用,不幸的是,作为高端人士,他们掌握着话语权,因此他们的声音比别人大,音量比别人高,对他人的声音形成了覆盖。更不幸的是,他们常常不会谈自己的专业领域,而是朝他们不熟悉的方向指手划脚。最不幸的是,有人相信他们的话,使他们获得了市场,建立了用嘴盈利的模式。人们或许忘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全能的人,每一个精英人物只能是一个领域的精英,离开了他的领域,他们并不比别人更行,如果让钱学森去做茶叶蛋,他的技术甚至好不过一个农妇。

    我们现在听得最多的是声音,各种各样的声音,有号召重视弱视群体的,这些人有搜集故事的习惯,讲的故事令人动容,催人泪下,转过身去,他们继续喝酒、吃肉;有关心贫困农民生活的,在各种场合大讲特讲,他们有些人却连五谷都不能区分;也有在灾难面前声情并茂地号称要提供帮助的人,事后来却爆出了一个又一个“捐款门”。而反腐倡廉这件事,早已是一个巨大的怪圈,全民都在谈反腐,事实上反腐的积极分子只是一些没有任何权势的人,一旦权柄在握,无论有了哪方面的权力,他比谁腐得都快,哪怕是一个小区保安,给他一包烟,也能帮你安排一个好车位。

    这些空谈的声音,更象一场场激情表演,人们习惯了高唱正义的歌曲,从本质上每个人都具有演员的潜质,而这些演出的目的只是为了感染别人、鼓舞别人,自己却没有付诸于行动的责任与义务,人们的行动与声音是无关的。

    三、煽情主义——情感沦陷后的一曲自慰式催眠

    这里的煽情是广义的。狭义的煽情,只是指文学及影视作品,这方面创作者们轻车熟路,知道在什么地方设置叹息或者心动,什么地方调动人的激动情绪,又在什么地方悄悄拔动人们内心深处那根轻易不会被触及的弦。而导演们对此最不惜工本,甚至会安插一些对题旨毫无帮助的煽情段落,为煽情而煽情。

    广义的煽情早就充斥了我们的生活,比如想谈事情,先要准备一桌好酒好菜,酒菜本与事情无关,但却于情感有关,尤其酒精,是调动情感的最佳助手,喝至酣畅淋漓处,勾肩搭背,胸脯乱拍,再难的事情,都不难。再比如报纸电视中宣传的那些先进事迹,也是极尽煽情之能事,某人为了工作,不顾家,不顾病,不顾劳累,一直忙到一口气咽下,每次看到这样的先进,总会有人去想,这是人吗?他有没有人性?正常的人性不应该如此,除非出现了病态。

    事实上,在不借助于外力的条件下,人们内心的那根弦早就不能轻易被拔动了,这是一个不争的现状,或者能拔动的时刻,也是在生活之外,我们经常看到有人在电影院内被一些假模假式的煽情章节感动得泪水涟涟,纸巾用掉到了一打,但走出电影院,对街边乞丐伸出的手却视若无睹。人们的感动只存在于生活之外,情感也移离于生活之外,回到生活,一切都归于冷漠,人与人之间是普遍的质疑与猜忌,与陌生人之间如此,甚至与亲人,与恋人,与朋友,与同事,也是如此,失去了信任感的关系,只好以法律为准绳、以合同为依据作为基本约束,人类所有复杂的情感,全部都压缩了,变成薄薄的一张纸,彼此在上面签字,盖章,生效。

    这里所说的情感也是广义的,不仅包括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包括了人与社会的情感,如你所知,这些情感都呈现着一个沦陷的加速度,正因为如此,才使煽情主义找到了存在的价值,需要有一个地方让人毫无戒备地高兴或者难受,让情绪痛痛快快地释放,否则只有疯掉一途,这也催生了煽情产业的繁荣与兴旺,央视的主持人朱军曾经是这个产业的杰出代表,他们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营造了一个个虚拟的乌托邦,让人们聊以寄托。

    四、一窝蜂主义——国人性格悲剧中的盲从意识

    从服饰说起吧。今年流行黑丝袜,于是但凡女人,不管老少高矮胖瘦黑白粗细乃至粗细不匀者,一律以黑丝袜示人。想起某一年流行尖头皮鞋,美女们亮身街头时,也是每人一双,形同凶器。男人并不例外,随着服装业的日益发达,却越来越归于一统,全部躲到西装革履里伪装商务人士,最多不过在领带上换花样,其实换不出太多的花样,即使是做成一个漂亮的酒窝,那也是勒住自己脖子的一根布条。

    一窝蜂主义的特点之一,就是一哄而上,并不管适不适合,都要跟上时代潮流,其心理特征有二:一方面是一种快速聚集,在短时间内大部分人的观点迅速趋于一致,无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甚至审美观都处于相同区间;另一方面是一种担心跟不上节奏的隐忧,仿佛不如此便要落伍,会被时代所抛弃,沿着这条路线想下去,前景不堪设想。因此一旦有浪头经过,千人竞渡,有条件的要上,没有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密密如过江之鲫。

    近几年的收藏热,旅游热,购房热,购车热,减肥热,都是一窝蜂主义的具体表现。股票热始于2006年,2007年便进入了全民炒股的年代,这是一段可怕的时期,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股票,迹近于疯狂,很多人专门辞职以投入股票业界,准备作一生的奉献,各类机构和各路伪专家则在一侧扇阴风点鬼火,企图保持疯狂的热度,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仅仅持续一年,大盘曲线开始由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山虎变成了夹着尾巴的下山虎,人们转入集体缄默,极少数提前离场的智者仍旧喝酒吃肉,绝大多数人则典当了裤子骂娘。

    一窝蜂主义的另一个特点是一哄而散,实际上在群聚与群散的过程中,每次都会有智者的呐喊,但这种人数量少,声音轻,国人的听觉系统集体选择了进行曲,要么大踏步前进,要么大踏步地撤退,那些原地思考的人常常被视为怪物,只有清醒了才有人返身将他们奉为智者,但人们却总是没有学会检讨,学会自省,这是国人的性格悲剧,在这个时代里,悲剧每天都在重复上演,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自己的那个角色。

    五、抱佛脚主义——我们的未来靠谁来拯救

    抱佛脚主义者总是要等到事情快砸锅了,才生后悔之心,也有根本不后悔的,直接就想贿赂神佛,希望他们出面摆平,收拾烂摊子。关于抱佛脚这个典故,在唐代孟郊的诗里早就有,“垂老抱佛脚,教妻读黄经。”到老朽了才想起要读佛经,如果我去从事神佛的工作,大笔一挥,就要将其打发到阿鼻地狱去,早干嘛了。

     听说各地的寺庙香火又开始旺盛了,人们纷来沓至,求财的求福的求子的求健康求平安的不一而足,不谈神佛是否存在,即使真有,也架不住人多愿望大,如果要一一实现,怕要忙成“过劳死”。另一方面,这些求拜的人,没多少是真正虔诚的,多数不过是在神佛面前照个面,希望能混个脸熟,有事好商量,平时该干嘛干嘛,不需要存善良之心,积宽容之德,一切都可以靠抱佛脚来解决问题。

    我本不相信鬼不相信有上帝,但这种心情有时是矛盾的,从现实主义角度,我倒希望鬼神与上帝能够真实地存在,让人常存敬畏。古人做事之前,常常要考虑“天谴”的问题,他们认为神佛是一个严厉的监督者,冥冥中有一双眼睛盯着每一个人,犯了错就会有“报应”,这也是古人的破坏力比现代人小的原因之一,当然,另一个原因是生产工具不如现代先进。我一直认为,有敬畏之心,才能想得长远,要考虑到身前死后事,往后多想几十年,每当行事之前,都要在地狱与天堂这两个终点站之间做一些抉择。失去了敬畏心,将只会考虑眼前利益,眼光到了自己的脚尖即为至,并不顾忌其它。

    现在国人缺少的,正是这种敬畏之心,利益至上,对金钱的狂热追逐早就忽视了佛祖与上帝的慈悲,就连对自然的敬畏,也要为钱财让路,环境可以污染,山林可以破坏,没有人想过有一天水会不能饮用,山体会滑坡。城市里在制作一些假农药假化肥往农村发售,农民们则加工一些毒大米毒蔬菜往城市里运送,人们在相互指责,却没有人自责自己在其它方面的不良行为,社会道德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沦丧,以及没落。